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策略思维-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权利。我们能不能在符合这一原则的基础上做出社会决策呢?
考察一个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个人决定范畴的话题:卧室墙壁的颜色。假定有两个人,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顿,还有两种颜色,红和绿。于是就有四种可能的组合。我们用RG表示罗森克兰茨用的是红色而吉尔登斯顿用的是绿色,GR表示相反的组合,RR表示他们都选了红色,GG表示他们都选了绿色。
阐述上面提到的自由意志主义原则的一个方法是,“对于任何决策,假如不同选择的惟一不同在于自家墙壁的颜色,那么,这个人的偏好应该被社会接受。”'8'假定罗森克兰茨喜欢与众不同,一心想用跟吉尔登斯顿不同的颜色。但吉尔登斯顿却是随大流之辈,希望选用跟罗森克兰茨一样的颜色。按照这样的偏好,根本不能达成符合自由意志主义原则的决策,只有尝试不同的可能性。'9'你可能以为,这里的问题在于,每个人的偏好,用恰当的话来说,并不在于自家墙壁的颜色,而在于这种颜色是不是跟另一个人的选择相同。任凭这样的偏好主导社会决策,等于过度放任大家去管别人的事情。因此,我们可以创造第二种情境,并限制自由意志主义思想:“如果一个人对于自家墙壁的颜色有一种无条件的偏好,且两种选择的惟一区别在于这种颜色,那么这个人的偏好应该被社会接受。”
假定罗森克兰茨有一种无条件的偏好,喜欢把卧室墙壁涂成红色,即无论X(代表吉尔登斯顿的墙壁的颜色)是R或G,他还是喜欢RX多于GX。如果罗森克兰茨喜欢把自家墙壁涂成红色,那么他还有一种更强的多管闲事的偏好,担心吉尔登斯顿家的墙壁也会涂成红色。因此,对他来说,四种选择的偏好次序是RR最好,G只次之,RG再次之,GG排末尾。吉尔登斯顿对绿色存在相似的偏好次序:GG最好,GR次之,RG再次之,RR排末尾。整个过程如图13…7
所示。
吉尔登斯顿家的墙壁红色 绿色罗 4 3森 红色 1 3克兰茨 2 1家 绿色 2 4的墙壁
图13…7 第二情境结果的偏好次序'罗森克兰茨,吉尔登斯顿'
显然,自由意志主义原则可能导致一个对双方而言,无论与其他什么结果相比都更糟糕的结果。如何能使自由意志主义可行呢?
案例讨论自由意志主义原则使参与者陷入了囚徒困境。罗森克兰茨无条件地倾向于将墙壁涂成红色,这相当于一种优势策略。无论吉尔登斯顿选什么颜色,罗森克兰茨若选红色,就能获得更好的结果。按照自由意志主义的要求,社会允许他做这么一个选择。与此相仿,吉尔登斯顿把墙壁涂成绿色也是一种优势策略。同样,自由主义社会也允许他做这么一个选择。
把他们各自的选择放在一起,会得到RG。不过,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顿都更喜欢GR,而不是RG。好比囚徒困境的例子,我们的这个例子,同样说明了两个参与者如果同时选择各自的优势策略,可能导致一个对双方都不利的结果。
一个解决方案可能是进一步限制自由主义意识。于是,社会决策可能会在不那么爱管闲事的前提下,由于知道罗森克兰茨愿意选择RG、RR,而不是GR、GG,因此接受他偏好红色而非绿色的选择。这当然管用,前提是由于这里讨论的偏好其实属于另一类型,自由意志主义就不适用于这一情况。哲学家们没完没了地争论着这个间题,并且对自由意志主义的权利作出了进一步的限制。'10'但在这些建议方案中,大部分都把自由意志主义当做人们就社会问题做出决策时的一个外部条件,而且这些人对管闲事有一种持续不断的偏好。一个真正站得住脚且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需要就什么事情属于私事范畴以及对他人在这些事情上的选择放弃我们的偏好(变得无动于衷)达成普遍的共识。换句话说,如果自由意志主义能作为一种社会规范发挥作用,它应该成为我们个人偏好的一部分。
19 .给市长发一枚“大奖章”
1987年,纽约市长埃德·科克(Ed
Koch)成功地增加了曼哈顿的持照出租车的数目。此前50年,曼哈顿人口增加了300万,但出租车只多了100辆。出租车短缺的一个迹象是,1987年,合法经营一辆出租车的权利(俗称“大奖章”)在公开市场标价125000美元。与此同时,出租车按每天两班、每班12小时出租,每班价格约为60美元(合每年约45000美元)。
假如市政府拍卖100个新的大奖章,就能轻松地赚到1250万美元。问题是,所有这些新的大奖章获得者就会担心,市政府已经发现了一个好得难以置信的发财机会。既然如此,为什么明年不再拍卖100个新的大奖章呢?如果市政府不能承诺限制大奖章的颁发数量,以保证大奖章不会变得一文不值,那么第一个后果就是再也不会有人愿意为大奖章出高价了。
现在科克市长请你作顾问。他想知道怎样才能同时增加出租车的数目和库房收入。他正在寻找办法,使自己作出一个承诺,并以此约束自己(以及以后的政府)不要再源源不断地印制新的许可证,防止旧的大奖章大大贬值。当时,出租车与轿车委员会正左右为难,但谁也不会单单听信一个政客的话。你有什么建议?
案例讨论诀窍在于出租而非出售大奖章。这么一来,没人要为以后的价值付钱。市长就会有一种限制大奖章出租数量的激励,因为假如他出租太多,总租金就会下降,并且很有可能随着大奖章变得一文不值而一直降到零。
注意,这实际上就是一步一步作出承诺的应用实例。这里的步骤不是大奖章的数目,而是大奖章的有效期。人们愿意在一周或一年之内相信这个市长,而新规定的通过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最具风险的是大奖章一年的价值。对市长而言与其将今年的大奖章、明年的大奖章以及未来的大奖章合并为一枚永久性的大奖章,然后再出售,还不如一次只出售一枚大奖章,从而恢复自己的可信度。要做到这一点,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出租,而不是出售。
20 .大洋两岸的武装
在美国,许多私有房主都拥有自卫用的枪,而在英国,几乎没人有枪。文化差异无疑提供了一个解释。策略行动的可能性则提供了另外一个解释。
在这两个国家,大多数私有房主都喜欢住在一个非武装社区。但如果他们确实有理由害怕会遇到武装歹徒,他们都愿意买一枝枪。许多歹徒喜欢带上一枝枪,作为他们这个行业的一个作业工具。
图13…8显示了各种结果在房主和歹徒心目中的一个可能的排名情况。与其为每一种可能性设置一个具体的货币得失值,不如用1、2、3、4表示双方心目中的排名。
歹徒不带枪 带枪2 1私 不带枪 1 4有房 4 3主 带枪 2 3
图13…8 结果的偏好次序[私有房主,歹徒]
假如不存在任何策略行动,我们应该把这个案例当做一个同时行动的博弈,运用第3章学习的技巧进行分析。首先我们应寻找优势策略。由于歹徒在第二列的排名永远高于第一列的对应数字,我们可以说歹徒有一个优势策略:不管私有房主有没有枪,他们都愿意带上一枝枪。
私有房主却没有优势策略;他们愿意区别对待。如果歹徒没带枪,那他们也就没必要配枪自卫。
假如我们把这个博弈当做同时行动的博弈,预计会出现什么结果?根据法则2,我们预计,拥有优势策略的一方会采用其优势策略,另一方则会根据对手的优势策略,采取自己的最佳回应策略。由于持枪是歹徒的优势策略,我们应该预计到这就是他们的行动方针。私有房主针对歹徒持枪选择自己的最佳回应策略;他们也应该持枪。这就得出一个均衡,即两个数字均为3的情况([3,3]),它表示双方都认为这是彼此可能得到的第三好的结果。
尽管双方利益彼此冲突,但仍然可以就一件事达成一致:他们都倾向于谁也不持枪的结果([1,2]),而不是双方都持枪的结果([
3,3])。怎样的策略行动才能使这个结果出现,并且怎样做才能使这个结果变得可信呢?
案例讨论我们暂时假设歹徒有本事在同时行动的博弈里先发制人,首先采取一个策略行动。他们将承诺不带枪。而在这个相继行动的博弈里,私有房主并不一定非要预测歹徒可能怎么做。他们将会发现,歹徒已经采取行动,而且没有带枪。于是,私有房主可以选择回应歹徒这一承诺的最佳策略;他们也不打算带枪。这一结果以偏好次序表示就是[1,2],它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改善。
歹徒通过作出一个承诺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这并不出奇。①
而私有房主的结果也有了改善。双方共同得益的原因在于他们对对方行动的重视胜过对自己行动的重视。私有房主可以允许歹徒实施一个无条件行动,从而扭转其行动。②①
歹徒们能不能取得更好的结果?不能。他们的最好结果等于私有房主的最坏结果。既然私有房主可以保证歹徒取得第三好的结果,甚至可以使他们通过持有枪支取得更好的结果,就不存在任何策略行动能使歹徒迫使私有房主落到最差的结果。因此,作出不带枪的承诺是歹徒的最佳策略行动。歹徒作出带枪的承诺又会怎样?带枪是他们的优势策略,但由于私有房主无论如何总能料到,因此,作出带枪的承诺并不具备任何策略价值。按警告与保证的方法类推,采取优势策略的承诺可以称为一种“宣言”:它是告知性的,不是策略性的。
②
如果私有房主先行一步,而由歹徒做出回应,又会怎样?私有房主可以预计到,对于自己的任何一种无条件的行动选择,歹徒都会报以带枪的选择。因此,私有房主希望持枪,但结果却并不会好于同时行动的博弈的情况。
在现实当中,私有房主们并不会结成一个联合的博弈参与者,歹徒们也不会。即便歹徒作为一个阶级,可以通过采取主动、解除武装得益,这个集团的任何一个成员也还能通过作弊获得额外的优势。这一囚徒困境会破坏歹徒们率先解除武装之举的可信度。他们需要某种其他方法,使他们可以在一个联合承诺里结为一体。
如果该国历来就有严格管制枪支的法律,枪支也就无处可寻。私有房主可以自信地认为歹徒应该没带枪。英国严格的枪支管制迫使歹徒不得不“承诺”不带枪“干活”。这一承诺是可信的,因为他们别无选择。而在美国,枪支广为流行,这等于剥夺了歹徒承诺不带枪“干活”的选择。结果,许多私有房主不得不为自卫而配备枪支。双方的结果同时恶化。
很显然,这一论证过度简化了现实情况;该论证隐含的一个条件是歹徒支持立法管制枪支。但即便在英国,这一承诺也难以为继。蔓延北爱尔兰的持续不断的政治冲突已经产生了一种间接作用,使歹徒弄到枪支的可能性大大提高。结果,歹徒不带枪的承诺开始失去可信度。
回头再看这个案例时,注意一点:这个博弈从同时行动转向相继行动之际,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产生了。歹徒们选择按他们的优势策略先行。在同时行动的博弈里,他们的优势策略是带枪。而在相继行动的博弈里,他们却没有这么做。理由是在相继行动的博弈里,他们的行动路线会影响私有房主的选择。由于存在这么一种互动关系,他们再也不能认为私有房主的回应不受他们影响。他们先行,所以他们的行动会影响私有房主的选择。在这个相继行动的博弈里,带枪不再是一种优势策略。
21 .慈善捐助的局限性
许多公共产品,比如教育电视,主要是由私人捐赠资助的。由于人人都能从这一产品的供应中得益,这就存在一种隐含的讨价还价,即决定谁要掏钱,而谁又可以免费享用。对募集资金和讨价还价两个过程的相似性的探讨,有助于设计一个更有效的募捐活动。
在讨价还价的问题里,工人与管理层面临妥协的压力,因为一旦发生罢工,就意味着利润的损失。这一妥协的激励与捐赠的激励相似。公立电视的募捐活动竭力使观众意识到,如果没有捐赠,大家都要付出代价。募捐者威胁说一些节目可能被裁减。更为直接的是,电视台可能中断按照节目表播出的节目,直至募集到一个特定数目的资金为止。大家喜欢的节目就这样成了人质;而赎金则是更高的资金数目。
与工人们希望得到尽可能好的合同相仿,公立电视台也想募集尽可能多的资金。不过,假如它们的胃口超出了现实许可的范围,它们就要冒失去观众的风险。扣留节目作为人质,应该在观众彻底放弃该节目之前终止。
当然,可能募集到的捐赠的最大数目,取决于观众的数目以及他们认为节目的编排有多大的价值。如果有N个潜在的捐助人,每人的得益为B,那么,你可能预计,只要募集目标T低于所有潜在捐助人的得益到归,募捐活动就能取得成功。真是这样吗?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看一个简单的案例,其中总共只有两名潜在的捐助人。这次募捐活动的目标是1万美元,而每一个潜在的捐助人认为,一个成功的募捐活动对于他自己来说价值为7500美元。那么,募捐目标一定可以达到,对不对?问题在于,双方谁也不肯自己捐7500美元,而让另一方只捐2500美元就能得到余下的全部价值。我们遇到了一个讨价还价的问题:二人估计的价值合计15000美元,实际成本却只有10000美元。双方怎样划分余下的5000美元好处呢?
我们再次使用轮流出价的方法,简化这个问题。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请两位捐助人轮流作出一个捐助承诺,直至达到募捐目标为止。我们预计双方都会作出不止一个承诺。他们应该运用小步行动的策略。这可以确保双方都不会抛开对方太远,避免了不得不捐出一个不公平份额的结果。不过,若是前进速度太慢,也要付出代价,这一点必须和可能获得的收益综合考虑。
前进速度缓慢的代价在于捐助人缺乏耐心,可能更愿意看到早些达到募捐目标,而不是迟迟达不到。假如我们不得不等到明天才能收到今天承诺的捐款,那么,今天的收益B的价值等于B,而占<1
。这就好比金钱方面的利息损失;今天和明天的价值的差别等于B(1…a ) ,假如你将这部分失去的收益看做放弃的利息,你就可以认为1
一占等于利肪9
率。最后,记住一点:捐款是以承诺的方式进行的;只在达到募捐目标之后才需要兑现。现在我们已经摆出了全部事实。问题是,这次募捐活动能够筹集多少资金?
案例讨论这个问题最近由经济学家阿纳特·阿德马蒂(Anat Admati)和莫蒂·佩里(Motty
Perry)解决了。他们的答案的一个引人注目的特征,是捐款总数并不取决于利率变量占。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有可能募集到与所有捐助人认定的得益总和相等的资金。因此,只要募捐活动物有所值,就应该有可能募集到资金。
和前面一样,我们从结尾开始讨论,然后倒后推理。虽然没有一个自然形成的时间,可以表示募捐活动结束,但存在一个募捐目标,可以结束隐含的讨价还价;如果募捐目标为T美元,那么一旦捐出T美元,问题就解决了。假如承诺的数目接近T美元,那么接下来轮到的这位捐助人就应该补足差额,而不应再拖一轮。但是,怎样接近才算足够接近呢?等待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在于看到别人补足这个差额。因此,除非你将捐款数字推进到T美元,否则你能做的最大贡献莫过于占V
,即整个募捐活动在一段时间后的价值。而在另一方面,假如今天你捐出x,你能得到的价值等于V…x
,即今天的价值减去你的捐款。假如需要补足的差额x ( ( 1 一占)V即捐款必须低于损失的利率,那么,补足差额凑够T美元就是值得的。
现在,双方都可以向前展望,推理得知一旦捐款数目达到T 一( 1 一占)V
,募捐目标就会在下一轮达到。如果总的承诺金额足够接近这一数目,那么补足差额,结束这一募捐活动就是值得的。注意,并不,70
存在捐出一个数目而使总捐款超过目标的激励,因为那样做只会减少对方的捐款,却不会为你自己省下一分一毫。你也不愿意独力将承诺的捐款数目一下子推进到T
美元,因为若是那样做,你要付出的数目会大于再拖一轮的代价。因此,如果你捐出y ,使总数达到T 一(1 一的V , 那么你的所得等于占(V
一y ) :再拖一轮你得到的好处为V ,捐款数目为y
。另一个选择是你拖过一轮,与另一位捐助人交换位置。接下来对方捐出一笔钱,将总数推进到T 一(1 一的V ,若是这样,你捐出x = ( 1
一占)V 就是值得的。你得到的好处是aZ 仁V 一(1 一占)V '
=占3V这是两轮结束时募捐活动的价值减去你的捐款得出的数目。将捐款与拖延的价值相比,我们看到,假如夕簇(1 一占2 )
v对你而言捐款就比再拖一轮更值得。
注意,我们的计算没把每人已经捐出的数目考虑在内。理由是捐助人一直想着的是他们接下来还要捐出多少;他们以前的承诺成了与计算无关的东西,因为这些承诺总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兑现,从而可以从任何成本一效益计算里剔除出去。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最后两轮可以募集多少钱。运用同样的推理,我们可以进一步往回推,计算这次募捐活动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达到目标,而在每一个阶段又有多少人愿意捐款,目的是不要拖延整个进度。可能达到的捐款总额等于这些数字之和,即(
1 一占)v + ( 1 一占2 ) v +占(i 一占2 ) v + aZ ( 1 一占2 ) v +·
一Zv注意,头两个数字是前面计算得出的最后两轮的捐款数目。引人注目的是,可能达到的捐款总数,并不取决于利率。这一最大值等于两位捐助人的估价。因此,确实有可能让每个捐助人捐出他们对整个活动的估价。这表明,募捐活动的结果,是捐助人对整个活动的估价的一个很好的体现。
22 .再分配的局限性
许多国家的政治体制,都将经济平等定为各自政策的中心原则。几乎所有政府都采用了某种形式的再分配税制。比如,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所得税的最高税率超过70%,而瑞典的边际税率则突破100%。不过,到了20世纪80年代,高税率损害工作的激励的想法深人人心。因此,在80年代,许多国家将最高税率大幅度下调,这些国家包括美国乃至更具平等主义色彩的瑞典。
降低税率的主要动机,源于税收对工作的激励的损害作用。现在,一方面存在更大的积累财富的激励,另一方面出现了更大的收人不平等。当然,不平等的背后有很多原因,所得税只是消除这种症状的一个生硬的工具,而不是原因。考虑一下,导致不平等的原因是什么,而这些原因对设计一个理想的税制又有什么影响?实施这一理想体系会有什么问题?这一体系与现有体系相比有什么区别?
案例讨论我们从研究导致经济不平等的一些原因着手。首先是运气。有两种运气。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多了某种天才或优势。即便在这些方面起步平等的人,运气也会青睐某些人,而不是所有人。许多人以为,运气产生了某种不平等,这是不公平的,用于平衡这类优势的税制得到了广泛支持。
其次是努力;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工作更努力。当人们对税制损害工作的激励的说法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通常是指提供努力的激励。假如政府决心抽取相当大一部分的劳动成果,谁还愿意努力工作呢?许多人还认为,人们应该有能力保留自己的劳动果实的说法在道义上也是正确的,虽然死硬的平均主义者争辩说,人们应该愿意与他人分享劳动果实。
我们现在假设政府希望做到既能从每一名公民的劳动果实中至少抽取一部分,又不会损害工作的激励。如果收税者分辨得出每一个人付出了多大努力,做到这一点当然毫无问题。每个人应该上缴的税款数目可以直接与他付出的努力挂钩,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性的税制,目标针对那些努力程度未能达到理想水平的人。
不过,实际上我们很难对成千上万工人的努力进行监控。他们可能每天按时上下班,但他们可能漫不经心,从而降低了他们的工作质量。哪怕是在苏联模式的经济中,制定了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人们还是发现,要在毫无物质激励的前提下提高工作质量,简直难于登天。这使他们陷人一个恶性循环,工人这样描述自己的政府:“我们假装工作;他们假装支付我们的工资。”
在实践当中,努力的程度必须借助一个间接指标进行判断,该指标通常是由努力换取的收人。但这一指标并不完美;高收入可能源于大量的努力或高质量的努力,但也可能就是由于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因此,税制不再能精确量度每一个人的努力程度。税制不能向逃税者施加严厉的惩罚,相反,却能对实现低收入者施加严厉的惩罚,这么一来,就会将倒霉蛋连同逃税者一起惩罚了。在平均主义与税制的激励作用之间存在一个根本的冲突,税制必须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接着,我们考察天赋才能的差别。平均主义者可能认为,立法抽取由天赋才能获得的收益是天经地义的。但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取决于能不能找出才华卓著者,并且促使他们在知道政府要通过税收方式抽取他们凭借天赋才能获得的收入的前提下,发挥自己的天赋才能。然而,即便最了不起的天才,也仍然需要努力工作才能使自己的才华充分发挥出来,因此,整个问题变得难上加难。我们再次看到,平均主义的追求是有限的,因为这么做是以社会不能充分利用人才为前提。
确定什么成果来自天赋才能并对其征税是很困难的,一个最好的例子,要数苏联等共产主义国家对待一流艺术家和体育明星的方式。这些国家公开宣布的政策是,体育明星的所有奖金或艺术家在西方国家演出的全部收入都必须归公,个人只能得到工资和报销有关费用。人们可能以为,这些人还是会受到自豪感和全力以赴带来的快乐的激励,竭力做到最好。而在现实中,他们的工资和其他补贴已经远远高于国内的平均生活水平。即便这样,许多人还是投奔西方。20世纪80年代后期,苏联部分一流网球选手开始谈判,希望保留自己的一部分比赛奖金,这是关于所得税制的一个不同寻常的讨价还价例子。
最后,即便制定了一个竭力在平均和激励之间取得合理平衡的税制,政府还要思考其执行策略。来自努力或运气的最终经济成果,即一个人的收人或财富,并不容易被政府鉴别出来。按工资、利息和分红等项目交税的人,必须向税收当局报告交税情况。但在一个合理的程度上,政府必须要求个人申报自己的收入。这些报告可能受到审计,但这是一个代价高昂的做法,实际上只有一小部分申报单可能受到审计。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进行选择呢?
在我们讨论混合策略的优势的时候,我们指出,固定不变的众所周知的审计规则,有一个严重的缺陷。那些打算瞒报收人或虚报税收减免额的人,会想方设法不让自己符合接受审计的条件,而那些无法逃脱审计的人就会如实申报。这意味着我们的审计对象完全错了。因此,审计策略应该具备一些随机性。受到审计的可能性取决于纳税申报单的不同项目。不过,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如果大家在其他方面完全一样,那么,低收人者应该算是运气较差的群体。但谁都可以填报一个低收人,并希望被列为可怜的倒霉蛋。这似乎暗示,申报较低收人者受到审计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不过,哪怕在“其他方面”人们也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些差别通常比运气带来的差别还要大得多。一张标明收人20 000
美元的申报.单,很可能来自一个诚实的工厂工人,而不是一个有意瞒报的律师。幸运的是,税收当局确实掌握了有关一个人的职业的独立信息。因此,一个更好的规则是,如果申报单申报的收人低于申报者所在职业的合理收人,那么这份申报单接受审计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与此相仿,如果申报者为某一方面的收益申报一个较高的税收减免额且超出了合理范畴,那么这项申报也应该成为审计的目标。实际的做法正是这样。
23 .有时骗倒所有人:拉斯韦加斯的老虎机
任何一本赌博指南都应该告诉你,吃角子老虎机是你最糟糕的选择。取胜概率对你大为不利。为了扭转这一印象,刺激人们玩吃角子老虎机,赌城拉斯韦加斯的一些赌场开始大做广告,将它们机器的回报率(即每一美元赌注以奖金形式返还的比例)公之于众。有些赌场更进一步,保证它们那里有些机器的回报率设在高于1的水平!这些机器实际上使概率变得对你有利了。如果你能找出这些机器,只在这些机器上投注,你就能赚大钱。当然了,诀窍在于赌场不会告诉你哪台机器属于这种特别设定的机器。当它们在广告上宣称平均回报率是90%
,且一些机器早已设在120%的水平时,这也意味着其他机器一定低于90%。为了增加你的难度,它们不会保证每天都以同样的方式设定它们的机器,今天的幸运机明天可能让你输个精光。你怎样才能猜出一台机器是怎样的机器?
案例讨论既然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案例,我们不妨承认我们不知道答案,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知道,我们大概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不过,策略思维有助于作出一个更加合理的猜测。关键是设身处地从赌场主人的角度观察问题。他们赚钱的惟一机会,是游客玩倒霉机的概率至少等于玩幸运机的概率。
赌场是不是真有可能“藏”起概率对游客比较有利的机器?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游客只玩回报最多的机器,他们有没有可能找出最有利的机器?答案当然是不一定,要及时发现就更不一定了。机器的回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出现一份累积奖金的概率决定的。我们来看一台每投币25美分即可拉一次杆的吃角子老虎机。一份10000美元累积大奖的概率若为1:40000,那么这台机器的回报率就为1。如果赌场将这个概率提高为1:30000,回报率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