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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地商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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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庆宴请是两天,头一天是安排的男方女方的亲朋好友,第二天是安排的与酬勤堂和大德恒有生意往来的商户。
李子顺和巴尔虎也被请来了。李子顺心里可不平了,早知道王大同有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把她讨给自己的儿子李德凯呀,他家的德凯哪一点都比伍家泉强呀,真是想不通王大同怎么会在这事情上看走眼。
那巴尔虎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他近日已经收到了那王府的信,那王希望他能够协助伍家泉采办粮草,必要的时候,督促贵福庄办理此事情。巴尔虎心理清楚,一定是伍家泉向那王府透露了什么,不然的话,那王绝对不会跟他写这封信的。一个月前,那王来汇宗寺拜见活佛的时候,就跟他提过粮草的事情,让他巧妙地挡过去了,看来这次那王是真的要发兵了,既然如此,那巴尔虎也是躲不过的。他还没有跟李子顺说这事情,因为他知道李子顺的水平,他要跟李德凯商量这事情。现在看来,这伍家是如日中天,不好小视。
伍兴友这几天那个高兴呀,他看到婚礼上巴尔虎与李子顺都来了,尤其是巴尔虎,给伍家带来了风光。
话说那天,巴尔虎穿戴整齐,竟然带着十几个家丁,个个精神抖擞,一路上,前来贺喜的人纷纷给这队气势的人马让路。走在巴尔虎旁边的那个家丁,手里捧着一个礼盒,用红绸子扎了,那是给伍家带的贺礼。礼盒被放在桌子上,巴尔虎请伍家泉打开红绸带,竟然是一块和田玉,那玉,衬着黑色的天鹅绒,黑白分明,温润细腻,如若在京城的玉石店里买到此物件,少说也得百十两银子。那王大同自然是识得此货的,抿着嘴不说话,伍兴友自然也识得,忙乱地给巴尔虎行礼,嘴里说,“这礼太重了,太重了。”巴尔虎哈哈大笑,说,“这是给新人的。”他那样子,似乎根本不心疼如此的好物件。
一直到晚上等客人走了,这伍氏老俩口躺在床上,他们还为收了巴尔虎的厚礼而心惊胆战。伍兴友想了一会儿说,“这佐领大人,估计是看着王大同的面子,送了这么一个贵重的东西,如若是平常,咱们得回敬几百两银子的,要不今年给人家的地租再高点?”伍赵氏倒不关心这些经营的事情,她只是羞愧自己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王雅之,这么好的媳妇都娶回来了,人家巴尔虎都送了那么好的和田玉,她拿什么呢,她想起了自己的那只翡翠的镯子,按说那是绝世宝物了,光那块翠儿,就有花生米那么大。她又想像王雅之的手,王雅之的手小巧可爱,一定能够戴下那镯子,她暗中快乐着,幸亏这么多年来一直存着它,她想到儿媳妇看到镯子的高兴样子,心里暖暖地有流泪的感觉,有儿媳妇了,这当娘的心思总是悲喜交加。
第6。4节 夫妻店(2)'忌妒'
巴尔虎给伍家泉夫妻送和田玉的场面极其轰动,在场的人无不惊羡。李子顺自然也在现场,忌妒无比,简直无法形容心中的难受,其一是恨呀,恨什么呢,这个王大同在多伦开了这么多年的钱庄,两人相识有多少年的时间了,可是竟然不知道他有个千金,你说王大同这个人的口有多严实,到底是捣鼓钱的人,且有多么让人忌恨,他王大同到李子顺那里拉存银的时候,可总是一付笑脸。看来这人真是个笑面虎的。其二呢他更恨巴尔虎,两人更是相识很长时间了,且李子顺还是他的恶狗,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都是他去干,而且最近又与李德凯合开了贵福庄,都已经拿了红利的,什么好事情都让他占尽了,从来没有送给李德凯个什么礼物;如今一出手,居然给伍家泉一块和田玉。李子顺知道那个老理,君子赠玉呀,那意思是巴尔虎与伍家以君子相称。于是乎,他气呀,两个鼻孔冒烟。
李子顺只是带了平常的贺礼,李德凯也是穿着了新衣服,他似乎不以为然的样子,参加这个婚礼似乎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与伍家泉打着哈哈,“伍掌柜,你这生意做的好,新媳妇娶得更好。”伍家泉嘻嘻地笑说,“我的生意,哪能抵得上你一半?”李德凯靠过来,狡猾地一笑,说,“你娶这么个媳妇,顶你做二十年生意挣的钱。”伍家泉装作没有听见,这个李德凯满嘴疯话,不能给他好脸。
李子顺假惺惺地与伍兴友说几句,自己找个位置坐了,看见李德凯还跟伍家泉粘乎,就喊,“德凯,过来,坐你爹旁边。”李德凯不高兴地过来,坐下,说,“爹,你们这桌上都是老人,我去找个年轻人多的桌子。”李子顺不高兴地说,“你坐着,爹有话说,把鼻涕擦了,没个掌柜样。我说呀,咱们也得找个媳妇,不比他们伍家差。”
李德凯说,“你急什么,又不是你找媳妇,我纥就那边去。”李德凯抹了一下鼻涕,去别处了,李子顺无可奈何看着他找了几个年青人坐在一起,这个李德凯跟同龄人在一起,立刻活跃了,一只脚又蹬在椅子上,状如犬坐。李子顺老远看着他,心里那个窝火呀,两个鼻孔成了烟囱,这个儿子怎么就不成气候呢,二十多了还挂着鼻涕,人家伍家泉都有媳妇了。
中午时分,婚礼开始了。伍家泉和王雅之在众人簇拥下,过了一道道礼仪。伍家泉给各个桌子敬酒,敬到最靠门的那个桌子,发现两个位子上的人走了。伍家泉问,“这两位客人呢?”一位来客说,“刚出去。”伍家泉与大家喝了,自己到院子里,看见两人穿着灰衣服,一高一矮,骑上马走了。
伍家泉想不起来,伍家的亲戚中是否有这两人,或许是王家的亲戚吧。
第6。4节 夫妻店(3)'洞房'
当所有的人都走了后,伍家泉回到洞房里,看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仿佛觉得那就是娜仁公主坐在这里,盖头下边,是公主巧笑盼兮的脸庞。他知道,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他恍惚地走过去,拉起新娘的手,新娘的手火烫,他放在自己的脸上,好像是公主火烫的手在抚摩他。
伍家泉没有掀起盖头,他抱起新娘,走到火炕边。王雅之奇怪,不知为什么不给她掀起盖头,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就这么由他去了。伍家泉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对娜仁公主的爱恋中。当他回味过来的时候,王雅之的盖头已经掉在地上,身子下边的王雅之羞怯地看着他。伍家泉仿佛已经完全清醒。新娘说,“你可真够坏的。”伍家泉嘻嘻笑了,把她拉过来,抱住,要往火炕上滚。新娘却用胳膊支了身子,要去吹灯,伍家泉拦住她,新娘看看伍家泉,见他的脸上挂着狡猾和调皮的笑,自己的脸儿先红了。
新娘把被褥铺好,过来替伍家泉解衣服,伍家泉驯服地随她操作。这种两人的世界,充满了一种肃穆的静谧,完全不像伍家泉与娜仁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充满随便与欢快。伍家泉的衣服已经*,偎在被窝里。新娘快速地脱去裤子,穿着短裤进了被窝里,坐着解上衣,伍家泉用胳膊支着头欣赏,新娘娇羞地说,“你转过脸去。”嘿,嘿,伍家泉这回笑得很开心。新娘子却转过脸去,给伍家泉一个侧身,脱了衣服,快速地进被窝,一拉被子,竟然盖住了半边脸。
伍家泉像胶水一样流到了新娘的身边,新娘子的眼睫毛扑扑闪闪,感觉到伍家泉像一团燃烧的火,似乎要点燃整个世界。此时烛光桔红,她的面颊也是绯红一片。伍家泉伸手来抚摸新娘的面颊,新娘轻轻地说,“真得不吹灯呀。”伍家泉坏笑着,用脑门抵着新娘的脑门说,“亮着灯才有意思。”伍家泉轻轻地伏在新娘身上,她还穿着内衣。他的手,开始大胆地抚摸,新娘配合地把胸解下来。一阵香香的味道,占领了伍家泉的嗅觉,“真香。”他惊喜地说道。新娘眨眨眼说,“嗯,是香的。”
伍家泉的手开始像一群小兔子跳跃地草原上,新娘子紧闭着嘴,鼻孔出着粗气。慢慢地,这群小兔子已经跑到了下身,小兔们被一层丝帛拦住了,那是新娘的短裤。怎知小兔子本领大,快速地去掉了丝帛,寻找草地,忽然,新娘子的两腿猛地夹住了小兔子,伍家泉的动作只有停下来,心中好笑,又性情大增,对着新娘说,“我是谁呀?”
新娘的眼睛睁开了,看着伍家泉的脸,不说话,身体放松下来,松开腿。小兔子便挤进去,轻轻地抚摸。过了片刻,伍家泉伏着身子,小老虎已经冲了过来,突然听见新娘子说,“等一下。”他便停在那里。只见新娘子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白绸,垫在身下,说,“行了。”伍家泉小心地地探索,听见新娘小声说,“你,你,嗯,嗯。”
伍家泉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雕工,小心翼翼地琢磨一块玉石,新的生活从这里开始了。
第二日早晨,他刚醒,新娘子已经坐在他的身边了,昨夜那块白白的丝绸已经叠好放在他的枕边,伍家泉起身看看,一朵红红的梅花洇在丝绸上。
第6。4节 夫妻店(4)'女掌柜'
第三日,伍家泉就开始在酬勤堂开始料理事务了。与别人家不同的是,做为儿媳妇,王雅之不管家里的碎事,她和伍家泉一起坐镇酬勤堂,协助伍家泉处理事情。两人商量好,天气暖和了,要回山西大同的老家看看,而且,这媳妇敢干的很,她跟伍家泉说,最好在山西大同开一个酬勤堂的分号,这样,大同的货就可以送到坝上来。
这若是以前,伍家泉可是不敢想的。他问王雅之谁来经营呢。王雅之说,“山西大同那里,做生意的学徒蔚然成风,尤其是做钱庄的,都有很严谨的规则,只有这样,全国各地才能有分号,并且按照统一的方式工作。我们可以借鉴钱庄管理的方法,尝试着开设分号,这样生意才能做大。”
伍家泉摸了后脑勺,看来真是将门出虎女呀。
王雅之看到伍家泉正在疑虑,说,“可以从大德恒在大同的总号里请一个师傅,他自然会把徒弟带出来,这样,一带二,二带四,自然就不愁人手。”两人正商量着,下人来报,佐领大人巴尔虎到。
两人急忙出来迎接。却见巴尔虎带着李德凯进来,伍家泉立刻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四人落座后,巴尔虎也不兜圈子,直接说粮草的事情,说,“你看,我把富贵庄的李掌柜带来了,至于价格的事情,你们商定。”李德凯说,“伍掌柜,你在外面收的粮食多少钱,我会比他们便宜一些的,其一呢,这是向二位新婚的贺礼,其二呢,这事关朝廷的大事,我也应该效力的。”
这时王雅之说,“李掌柜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只要你备好货,钱我们自然就给你准备好。”李德凯哈哈大笑,说,“钱我当然不担心了,还存在大德恒的,记住,给我银息的。”于是大家欢笑。
半个月后,索棱格带着亲兵来多伦了。伍家泉看到索棱格,说,“按照要求,我们已经把粮食准备好了。”索棱格说,“我得尽快交割,把粮草运走,否则是砍头之罪。”他冲伍家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到外面说话。索棱格大声喊,“伍掌柜,您的马不错呀。”两人来到院子里。索棱格说,“公主已经下嫁到蓝旗的腾格尔了。她说了,六月份之前,一定会把皮货补上的,还有,马匹和牛羊都可以让你们做,请您放心,不会让你酬勤堂亏一分钱。”伍家泉大谢。
第6。4节 夫妻店(5)'陈粮'
正当索棱格要提粮之时,李德凯带着账房来了,伍家泉问他有什么事情,李德凯问,“我们家的那些粮草放在什么地方?”伍家泉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便带他去后院,那里已经存放了许多车粮食,都已经编了号码。李德凯来到粮车跟前问账房,“咱们的粮车就这些吧,你点一下,把它拉走。”
伍家泉一下子急了,问,“你这是做什么?”李德凯见他急了,笑说,“贵福庄发错货了,我给你调换一下,保证不耽误你交割。”伍家泉立刻冲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帮助李德凯拉那些车,有一人趁机打开袋子取了一些粮食出来。
索棱格见他们忙活着,只得回屋里与伍家泉喝茶。一会儿酬勤堂的一个伙计拿着从贵福庄的粮车里掏出来的粮食,低声说,“掌柜的,这些是陈粮呢,还有些砂子。”伍家泉厌恶地说,“是谁送来的?”伙计说,“是昨天晚上李子顺送来的,天黑了,没有仔细验货。”伍家泉生气地说,“你们这些当值的,怎么没有一点规矩?天黑了还能收货吗?”伙计说,“以前没有遇过这种事情。”伙计很苦恼,谁敢给伍家的货里掺假呀,可是这个李子顺就是敢。看来这个李德凯是做了准备的,那些陈粮一拉走,很快就补上新粮,这么一折腾两个时辰过去了,粮交齐了,这回伙计认真验了。索棱格迅速办理了交割,伍家泉给他写了书信,让他带一队人马去张垣再提另一批粮食。
伍家泉送他走了,看着他们的人影渐远,想到公主已经下嫁,心中难免惆怅一会儿。送走索棱格,伍家泉回到里屋,王雅之正坐在桌前看账,摆了几个账本,算盘打的啪啪响。伍家泉也坐下,顺手在算盘的空白处拔了几个珠子。王雅之护住已经算好的数字,不让伍家泉动,打了一巴掌伍家泉说,“你讨厌,你自己不会算帐,我算你还做坏。”伍家泉嬉笑着,亲了王雅之一口,王雅之心里就热了,身子又软了,看看伍家泉。其实伍家泉刚才想起了公主,心里伤感,找王雅之温存一下。
王雅之柔软地倚在伍家泉身上,休息了一会儿,说,“那个李子顺也真是太笨了,他就没有想到他们家的银子在大德恒存放了不少?”伍家泉也无奈地笑了,说,“真想不到,他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王雅之想了想说,“咱们店里的规矩可要好好的订一下,我刚才看账,有些记得不好怎么合规矩,这长久以来是不行的,还有,你这个店以前是从别人家手里盘过来的,人都是老人,守的都是老规矩,如今这买卖越做越大,店规必须严起来,要不以后可要吃大亏呢,你看我爹那钱庄的规矩多严。幸亏这回李德凯是个正直人,要不咱们还不得吃大亏。”伍家泉说,“内掌柜说的是,听你的。”
第6。4节 夫妻店(6)'论道'
趁着开春之前,伍家泉安排了店里的事情,与王雅之随着王大同回山西省亲。约有一个多月就返回来了,今年是伍家泉掌家法之后的第一个春耕,所以他很在意。春耕之前的祭祀活动他想再做一番文章。于是他想提早跟刘先生约定,让刘先生做司仪。他先让下人给刘先生送了礼,刘先生问,“这是为哪般呀?”下人说,“今年伍家要在东园子请神农氏降福瑞,要请您做司仪,先跟你有个约定。”刘先生问,“只怕伍家还要在那地里种大烟,我死活是不去的。”说着,把礼品扔了出去。
伍家泉暗想,一定得自己亲自去请刘先生了。伍家泉带了一个伙计,来到刘先生的住处,却见刘先生已经让一个孩子挡住了门,伍家泉说,“我要见刘先生。”小孩说,“刘先生说了,如若是为祭祀的事情,就不要请他了。”伍家泉说,“我要见他,他不出来我不走了。”伍家泉的拧劲上来了,于是跪在门口不起。
伍家泉正跪着,王雅之来了,她知道伍家泉为何跪在这里,说,“家泉,你别跪了,咱们回去吧。”伍家泉不动身,说,“请不请刘先生,此为大义也。”王雅之一看这情景,也跪下了。此时正是初春,地上依然冰凉,王雅之是女子之身,哪能受得了如此之寒。刘先生终于出来了,说,“少奶奶,你不能跪呀,你是女儿之身。”王雅之说,“家泉不起来,我也不能起来。”刘先生说,“你们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能去,我不能失去道义。我是教书之人,如若怂恿你们种大烟,我何德之有,天下还有道吗?家泉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伍家泉抬走头说,“先生,天下行大道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千万富豪之商贾,抑或叱咤风云之袅雄,我区区一个小商人,如何行道,行何道。如若我有资力,一定秉持道义。”
刘先生说,“你这是狡辩也。道之所存不分你我,不分年长年幼、富贵贫贱;王者有王道,商人亦有商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商人,你有何不遵从商道的理由。你若是种植大烟,我是死活不能去的,你若是长跪在这里不起,我便死在多伦给你看,你走吧,你日后想明白了再说。”刘先生说着一甩胳膊回了屋。
伍家泉看他走了,只有起身,王雅之跟着他回去,一路上伍家泉想着想着便流泪了,王雅之说,“要不,你就别种大烟了。”伍家泉说,“种,一定得种,不种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把今年的大烟的收成抵押给了大德恒钱庄,不种,我拿什么还钱。再说了,我不种,别人照样种。我把这钱挣到手里,总比那些险恶之徒挣了这钱好。”王雅之叹口气。
这一次的春耕祭祀,司仪是随便找了一个教书先生,他也学着刘先生的扮相,但是,感觉着韵味老是那么不足。开犁之人,已经由当年的伍兴友换成了伍家泉。祭祀的礼仪细节还是去年刘先生制定的,唯一不同的是排场大了,声势浩大了一些。伍家泉还是心里抑郁的很。
第6。4节 夫妻店(7)'过继伍福顺'
春耕之后的一日,伍占亿来找伍兴友,吱唔半天,伍兴友问你有什么事情呀,倒是说呀。最后,伍占亿实在是挺不住,跪下说,“老爷,我打算离开伍家。”伍兴友故作镇静地说,“那你去哪呀?”伍占亿说,“我这几年也小攒了点银子,我打算也去租些地,自己种。”
伍兴友明白了,说,“占亿呀,你这是何苦呢,你在我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虽然表面上你是奴仆,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对待,一直把你当兄弟。”伍占亿连忙磕头,说,“求老爷原谅,不是我伍占亿有二心,而是实际情况呀。”伍兴友说,“什么情况呀。”伍占亿说,“老爷,我是在为我的儿子福顺考虑的,你看,他已经十七了,也快到了论婚娶妻的年龄了,他总不能老是吃老爷的吧,我总得给他找点营生是不是?”
伍兴友说,“他不是可以到酬勤堂做事情吗?”伍占亿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弄点地更实在,你看,老爷你不是也是靠弄地起来的哟。”伍兴友笑了,“你不能跟我比呀。”伍占亿说,“老爷见笑了,但我觉得还是给福顺置点家产是应该的。”伍兴友说,“占亿呀,你跟我一起逃命出来,咱们都是兄弟了,你看,我都忽略了福顺的事情了,伍家有今天,是因为大家都出力的结果,你看这样吧,让福顺过继到我们伍家吧,他算是我的儿子。”
伍赵氏一听,差点急了。可是这时伍占亿跪在地上大声叫感谢,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
伍占亿下去后,伍赵氏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凭空出来一个儿子,我可受不了。”伍兴友说,“你是妇道人家,人家伍占亿跟咱们跑到这里来,难道不应该得到回报?再说了,去年我们最难的时候,他们没有走,还在这里干。”伍赵氏说,“那也用不着过继过来当儿子,你又不是没有儿子。”伍兴友说,“都是我们姓伍的,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还是同一个爷爷呢。我们现在发展到这个阶段,只能聚人,不能分散人,你想想看,以伍占亿的头脑,用不了几年,会在多伦发展起来,起码弄到几块地吧,你别忘了,他手里可存着大烟种子呢,这不就成了我们的对头了吗。”
伍赵氏说,“我倒没有想到这儿。”伍兴友说,“你没有看到我们那个儿媳妇,她可是个厉害角色,你看家泉没有,现在办事特听媳妇的。我怕以后,咱们控制不住酬勤堂的,你看,家溪太小,唯一能够使上劲的是福顺呀,他还可以跟着家泉做事情的。”
伍赵氏说,“我也看儿媳妇有点过,妇道人家,把家里的事情忙好就行了。”伍兴友说,“还有一件事情,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妹妹那里,不是有个闺女吗,刚好跟福顺大小差不多,给他们说和一下,结个亲家,这样,在血缘上我们两家关系就近了。”
伍赵氏一看伍兴友这么坚决,也只好同意了。十天之后,伍家便举行了一个伍福顺过继的仪式。从那天开始,伍福顺叫伍兴友父亲,叫伍赵氏大娘。伍兴友在家谱上把伍福顺的名字写上去。然后,伍兴友、伍占亿和伍福顺三人在供桌前燃香,三拜九叩。供桌上摆着牌位,上写“伍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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