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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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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公、公子,你、你是嫌弃我小、小老儿么?小、小老儿的铜钱,个个都、都是自己力气赚、赚来的,不脏!”

“老爹,您言重了,晚辈实在是受之有愧啊!您看您自己都……”

最后少主人与老人说定,这些铜钱只是暂借,以后必定归还,这才收下了老人的铜钱。

驼背老人脸上露出笑容,让少主人稍等,他去叫车过来。不久,车轮骨碌,一辆牛车慢悠悠驶来。驾车的是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驼背老人叫他“牛根”。少主人称他牛根叔,他憨憨地笑笑,话语不多。

临行前,驼背老人再次拉住少主人,殷殷嘱咐他:“公、公子,有良畜护佑,前、前程当无大碍。小、小老儿送你一句话,‘得自在还自在,他有欲己莫求’,谨记、谨记!”

少主人点头称是,拱手深施一礼,带着我登上牛车,挥手向老人告别。

“有、有缘自会相见……”

我听到驼背老人远远地还在说着,不禁对他心生敬佩,又有些不以为然。算卦就能知道自己的人生命运,谁信哪!

不过,这个神秘的驼背老人始终没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我相信在他看似邋遢猥琐的外表之下,肯定隐藏着许多我暂时不了解的东西。但愿以后有机会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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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麻烦又来了

牛车悠悠,我们从另一条土路出了小村,向宽阔的田野驶去。

两旁的稻田青黄翻滚,在灿灿的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平和,那么充满富足的味道。如果不是要陪同少主人去参加科考,我宁愿一直这样走下去,在宁静平和中终老一生。

但是牛车走得再慢,也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随着赶牛车的中年汉子一声“快到了”,我看到高大的县城城墙出现在眼前,忙又凝神探察前面的情况。

门洞口还是站着两个守门的士卒,进出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在离门洞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人。他蹲在地上,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时不时抬头看一下进城的人。我一细察,正是那个瘦猴老四。

还是没死心啊!我心里一沉,不敢丝毫松懈,牢牢锁定他。

我们的牛车顺利地进了大门洞,瘦猴看到了坐在车上的少主人,站起身,压低斗笠跟在后面。我用头拱了拱少主人的腿,转头看着车后。少主人也转过头去看,张望了几下,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低头来看我,眼里满是探询。我急了,怎样才能让他明白呢?想了想,还是没办法。

车轮辘辘,向着花白胡子的住宅驶去。

“闪开,闪开!”

前面传来一个人的高叫声,行人纷纷让路,躲到一旁。由于站得高,我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群人,个个衣鲜冠明,急冲冲地走过来,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他们当然有这个资格了,因为他们是县衙的差役,我上次看见过的。

我们的牛车却没来得及让开,可能很少见到这种场面,赶车的中年汉子手足无措起来,吆喝着老牛往边上靠,越是吆喝,老牛反而越是不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挡官差办案?”

那伙衙役很快走了过来,打头的一个瘦高个子右手握着腰边的刀柄,朝牛车喝道,盛气凌人的模样。

“官爷,不,不是……”赶车的汉子更紧张了,手忙脚乱地拉着缰绳,鞭子乱甩。

“车上是什么人?下来说话!”

少主人让赶车汉子停下车,自己从车上爬了下去。我唯恐他有闪失,也赶紧一跃而下,跟在他后面。

“这位官爷请了!”少主人拱手施礼,“在下林文伟,乃是参加今年科考的举子。”

“你就是林文伟林公子?”

瘦高个衙役看着少主人,上下打量了几下。

“正是在下!”

“林公子找到了!”

瘦高个高兴地叫起来,不是对我们,而是对后面的几个衙役说。那几个衙役也走上前来,都看着少主人。

“林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总算找到你了!”

瘦高个衙役客气地对少主人说道,态度明显不同了。另外几个衙役也高兴的样子,有的还催促少主人赶快回教谕大人府上。通过他们的谈话,我与少主人很快明白了他们如此高兴的原因。

原来,昨天下午少主人失踪后,白胡子老人很是着急,派人去县衙报了案,请县令大人马上派人寻找。杨二少爷更是焦急,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了少主人出事。他没等白胡子老人开口,驾着马车,带着家人满城乱跑,顾不上自己酒醉未醒脚下不稳。县衙里的三班衙役在县老爷的命令下,纷纷出动,加入到寻找的行列。他们折腾了大半夜,没有找到少主人,今天上午在王家人的催促下,又开始找了。加上还有其它的案子,衙役们这下忙得不亦乐乎起来。现在看到久寻不见的少主人,他们的高兴是可想而知的了。

听完缘由,少主人连忙又拱手行礼,感谢他们费心出力。几个衙役也都还礼,脸上堆满了笑容。说了句还有其他事情,几个衙役告辞而去,少主人自然少不了行礼道谢。

重新登上牛车,我凝神一探,居然没“看”到瘦猴了。可能是看到官差,他心虚躲开了吧。

赶车的中年汉子看了少主人好几眼,再次挥鞭赶牛,继续向街道行去。不久,我们来到了花白胡子的住宅前,刚一下车,马上被门口的一个下人看见了。他赶紧走过来,搀扶少主人下车,嘴里还叫着:“老爷,林公子回来了!林公子回来了!”

“文伟回来了?”

王少勋闻声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家里人,女人小孩一大群。他们都过来问候少主人,脸上都是笑容。

“伟儿呢,伟儿在哪里?”

一个苍老而又急切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走出一个蹒跚的老人,正是白胡子老人。只是过了一夜,他好像苍老了许多。

少主人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老人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神情激动不已:

“孩子,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还有你苦命的母亲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看到少主人的眼睛红了,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动。他也紧紧拉住了老人的手:

“王爷爷,都怪伟儿自己不小心,让您多操心了!都是我的错……”

这时,王少勋走上来,拍着少主人的肩头,阻止他再说下去:“进去再说,别在门口站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院子,进了屋子,这才各自散去,只留下少主人和王少勋在堂屋里,我蹲坐在门口。花白胡子老人被儿子以昨晚睡得太晚,还没休息好为理由,让家人扶着进里屋休息去了。

坐在椅子上,少主人原原本本地把昨天中午到现在的情况一一详细地告诉了王少勋。当听到他说是有四个贼人劫持了少主人时,王少勋眉毛一扬,腾地站了起来:

“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歹人!难道他们就不怕王法?”

他身上瞬时涌出一股蓬勃的气势,向我威压下来,很像我在林刘村时感受过的郑屠身上的那种气息,只不过更圆润一些,没有那么犀利。

我猛地站起身,紧紧盯着他,奇怪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气势。王少勋看了一眼我,重新坐回位子,那种气势也一扫而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黄竟有如此伶俐?难得难得!”

少主人说到是我咬断了绳索,赶跑了瘦猴老四时,王少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我都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埋起了他们的兵器?”

王少勋问少主人,他听到少主人说起埋藏两个黑色包裹,询问是什么,后者猜测说可能是粗大的兵器。

“现在谁会用这么重的兵器?还是看到了才知道。”王少勋好像在自言自语,“会是什么样的兵器呢?”

“文伟兄真的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冲进堂屋,我早知道他是杨二少爷。他快步走到少主人前面,一把抱住少主人,嘴里连连说道:“文伟兄,你可吓死我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只有自己从城头上跳下去谢罪了,这样才能赎回我的过错啊!”

他的话逗得少主人和王少勋呵呵笑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少主人简要地把自己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什么,哪个狗崽子竟敢白日劫人?”杨二少爷高叫起来,眼睛瞪得溜溜圆,一向自诩斯文的他急切中爆出了粗话,“我带人去把他们捉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兔崽子!”

我心里一窒,说不出话来,你骂什么不好啊,干吗老是扯上我们狗和兔呢,我们可没得罪你!

王少勋忙止住杨二少爷,朝里屋努努嘴,示意不要让老爷子听到。杨二少爷无声地嘿嘿一笑,拉着少主人坐下,询问他有没有受伤,睡没睡好。少主人忙说无恙,也被他的关爱之情打动了,脸上含着笑意。

都坐下后,王少勋说昨天家里已经到县衙报了案,说是少主人走失了,现在他回来了,还需要亲自去衙门里销案,这个事情才算作罢。他叮嘱少主人暂时不要把详情告诉王爷爷,就说是自己迷路了。然后叫少主人先去里面梳洗一下,他会陪少主人去衙门。

“我也要去!”杨二少爷不甘落后,急忙叫道。

几个人又是一阵笑声。

少主人进去了,杨二少爷翘着二郎腿,美美地喝着茶。王少勋却在堂屋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没多久,少主人换了衣服出来了,整齐的辫子,平顺的长衫,干净的阔口鞋,整个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人们说得不错啊!

“走吧。”

王少勋带头,后面两个年轻人,最后当然是我了。

刚走到大门口,“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一辆漂亮的马车从街的一头驶过来,停在了门口。我看了看大门另一边杨二少爷的那辆马车,这才明白了“人比人,比死人”这句话的道理。在我看来,杨二少爷的马车跟刚来的马车相比,简直有点像以前看到的拖拉机跟小汽车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你看人家这马车,马儿高大健壮,毛发油亮顺滑。车呢,又高又宽,红色亮漆,盖的车篷,挂的帘子,无一不显示出车主人家境的富裕,甚至是豪奢。

“呵呵,是小蝶姑娘来了!”

王少勋乐呵呵地看着走下来的女子,瞟了一眼旁边的杨二少爷。

“哎呀,小蝶姑娘你来得真巧啊!”杨二少爷的反应也很快,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脸上无比“妩媚动人”。

下身嫩黄长裙,上身一件紧身的小马甲,衬得整个人风姿绰约,那晚见过的小蝶姑娘向几个人深深一个福礼,眼神还是灵动闪耀。几人忙也回礼。

“我听说王爷爷身体不太好,遵父嘱,替父亲来看望他老人家,顺便给他带来一些今年的极品龙井。”

小蝶姑娘说着,眼睛却朝少主人看过来,停留了一下又赶紧移开。

“家父身体无恙,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现在正在补觉。柳叔叔真是有心,以后我再去谢他。小蝶姑娘你先到堂屋坐坐。”王少勋拱手请她进去,“我先陪文伟去一趟县衙,处理好事情马上就回来。文伟你见过的,今年吟诗会上你两个名头最响了,呵呵。”

“林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小蝶姑娘这才正式与少主人见面打招呼。

少主人也拱手回礼:“小蝶姑娘你好!”

客套好了,小蝶姑娘看着少主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说:

“嗳,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适才来之前,我听管家说起一件事,好像牵涉到了林公子,似乎有些麻烦……”她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来,吞吞吐吐的样子。

麻烦?什么麻烦?

王少勋,少主人,还有杨二少爷,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心里一紧,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隐约感到了有些不妙,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了……

第46章 哇,空中飞人

“扑哧,”看着众人紧张的样子,小蝶姑娘竟然笑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用手帕掩住,白里透红的脸上仿佛盛开了一朵璀璨的桃花,分外媚人。我看到杨二少爷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好像有口水要流下来了。我赶紧走开两步,免得真流下来洒到我的身上。我会吃人嘴里剩下来的骨头,但不吃流出来的口水。

“少勋叔叔,林公子,你们误会了!”看到杨二少爷的模样,小蝶姑娘很快收起了笑容,她急忙说,“管家说的有点麻烦也并不麻烦,就是我家的一个佃户昨天丢失了一辆旧马车,据衙门里的捕快王班头调查,正是被劫持林公子的歹人盗去了,故此说与林公子有关,其实也没多大关系的……哎呀,我怎么越说越说不清呢!”

听了她的话,大家松了一口气,又都呵呵笑起来,气氛重归轻松。

我也心里一松,不由白了这个脸上有些涨红的少女一眼。我的大姐,你说话别卖关子啊,你要知道,人吓狗也会吓死狗的!

“这样好了,我,我陪你们一起去一趟衙门,算是我说话不清的赔罪!”

“好啊,好啊!”

杨二少爷第一个表态,眼睛盯着她不放。王少勋点点头,少主人也没说什么。

说好了,小蝶姑娘回头叫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从车上拿出一个小包,说是送给王爷爷的茶叶,让跟着的一个壮实男仆送进宅子里去。她自己再次上了车,跟着杨二少爷的马车去县衙。

走了没多久,上次看到的那个两头石狮子的衙门到了,就在同一条街上,走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看到一行人下车过去,站在大门口的一个衙役躬身朝王少勋行礼:

“少勋先生来了!请稍等,小的去禀报太爷。”

问清了来人及来意,他快步走进里面,穿过院子,走向正堂。我凝神一“看”,里面正热闹着呢。

“赵疤子,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记着,不要有所遗漏!”

我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头戴一顶圆形的小斗笠帽,深蓝色的官服,胸前绣着一只鸟,五十来岁,颌下留须,有些干瘦。正是上次领赏时看到过的县太爷,他旁边是穿月白长衫的陈师爷,吟诗会上我也见过。

县太爷向着跪在桌案前的一个人大声说道。

“禀大老爷,昨天午饭后,不是不是,是下午,小的赶车去城外拉菜,走到半路才想起还没尿过呢,就停在猪尾巷的巷口,跑进巷子里撒了一泡尿,撒完尿出来一看,哎呀呀,马车咋就不见了?小的就急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可愁死小的了!大老爷,这车是东家的,这么不明不白不见了,东家要小的赔钱哩,你说小的冤不冤?请大老爷替小的做主哇!小的只是撒了一泡尿,没多大工夫,绝非有意弄丢啊……”

“啪!”

县太爷一拍桌上的黑色惊堂木,下面跪着的人慌忙闭上嘴巴,惶恐地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陈师爷,你来问吧。”

干瘦的县太爷揉揉太阳穴,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下面人的回答,感到很是不耐烦了。他示意旁边的陈师爷来问。这时,那个通传的衙役进去了,他躬身禀告:

“启禀太爷,王少勋先生偕同林文伟公子求见!另外,还有柳府的小蝶姑娘,杨府的杨二少爷也一同前来。”

“少勋来了……哦,林文伟公子是谁?”

县太爷放下揉着的手,有些疑惑地问陈师爷。

“太爷您忘了,就是昨天王教谕委托大人代为寻找的那位公子。他还是今年吟诗会上冒出来的大才子呢!太爷您事情多,可能一时记不起来了吧?”

陈师爷恭敬答道,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又说道:

“太爷,您看是不是案子先缓缓,见见少勋先生再说?”

“哦,哦,是这样,你看我,事情一多,竟给忘了。哈哈,快请少勋先生进来——赵疤子,你先在堂下候着,待本官办完了事情再来问你。你再去好好想想,是否有所遗漏,退下吧!”

跪着的人站起来,被一个衙役带到外面去了。

守门的衙役匆匆走出来,拱手延请:

“少勋先生,诸位,太爷有请!”

众人闻言都往里面走,我也跟在后面。

“狗儿怎么也进来了?”那个衙役挡住了我,“衙门重地,岂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这是林公子家养的狗,一直随在身边的,进去无妨吧?”王少勋回头对他说道。

“无妨,无妨,既是林公子的家犬,进去就是了!请,请!”

我小跑着跟上众人,享受了一回被人请的优待。前倨后恭,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来到院子里,我不再进去了,凭我的感知,完全能够了解里面的一切。

“少勋给太爷请安了!”王少勋躬身向堂上的县令行礼。

“本县秀才林文伟拜见县尊大人!”少主人弯腰施礼。

“民女柳小蝶见过大老爷!”小蝶姑娘盈盈一福。

“小生杨一慎拜见大人!”杨二少爷也是拱手一躬。

干瘦县令乐呵呵地走下来,一一伸手示意不必客气:“免礼,免礼!来人,给几位看座、上茶!”

衙役们搬过来几把椅子,还有人端来几杯茶。几人谢过之后各自落座。

“太爷,昨日文伟一事多亏你伸出援手,少勋在此代表家父谢过了!”王少勋站起来客气道,拱手行礼,“现在文伟已经安然回来,特地前来道谢!”

少主人也站起来说着感谢的话,甚是恭敬。

“呵呵,没事就好。力所能及,先生何必如此客气?要说出力,先生为县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本县岂不是要一次次谢过你了?”

县令的话音一落,在座众人都呵呵地笑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古板严肃的县太爷竟有如此趣味一面,说话不失诙谐。

“民女也有一事要向大老爷禀告。”小蝶姑娘也站起来说道。

“小蝶贤侄女,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坐在上面的县令好像有些不高兴,“一直跟你说,叫我一声伯伯就行了。我与你父亲多年的交情,你怎么老是改不过来呢?”

“是,侄女记住了,”小蝶矮身一福,“家父要我转告伯伯,赵疤子所丢的马车,我们不予计较了,算是事主撤诉吧,请伯伯成全!”

“这样也好,”县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因为事涉林公子被劫持一案,本县还是会追查这辆马车的下落,直至缉捕到嫌犯为止。赵疤子嘛,暂时还不能放回,请贤侄女回去转告柳兄一声。”

“这是自然,侄女自会告知家父的。”小蝶说完,退回坐下。

要说的都说完了,他们就坐着边喝茶边说着一些闲话,气氛轻松友好。

正在这时,腾腾腾,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衙役,打我身边走过,瞧都没瞧我一眼,快步走进正堂。他躬身一礼:

“启禀太爷,南门里正来报,有两个贼人夺了一辆马车,正向城外逃去。”

“啊,有这种事?什么人如此大胆,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明火执仗掠人财物,看清是什么人了么?”

县太爷闻言,脸上一整,猛地站起来,身上的威风自然流露出来了。

“据里正讲,劫掠的本有四人,那四人的长相打扮很像嵊州发来的海捕公文里的四个贼人。四人夺了马车后,遭到失主及亲属的反抗,他们仓促中驾车逃跑,有两人未来得及上车,跑到小巷子里去了。另二人则驾车向南门逃逸了。”

“哦,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大概半柱香之前,小的得到消息即刻来报知太爷,其他几位捕快已经赶去追捕了。”

“好,正说着这些歹人呢。王班头,你速速带人前去增援,务必一举成擒!”

站在堂下的那个王班头抱拳一礼:“属下明白!”

“王班头且慢。在下有一些想法,不知太爷可否准许?”王少勋上前一步,向县太爷躬身行礼,“我想与王班头一起去追赶驾车的贼人,其他捕快可率领乡勇在城里搜捕另二人。太爷以为如何?”

“这个??”县太爷有些犹豫。

“太爷请放心,少勋只是想帮文伟侄儿讨回一个公道,如有闪失,与衙门无涉,恳请太爷准许,以免贻误了良机!”王少勋又是一礼,脸上满是恳切。

“那好,王班头,你大力协助少勋先生,务必保证安全!”

干瘦的县太爷放下捻着胡须的手,作下了决定,他吩咐王班头。

“是!属下明白!”

王少勋和那个王班头一起走出正堂,后面跟着小蝶,再是杨二少爷和少主人。我连忙起身也跟上,来到大门外,已经有几个衙役牵着马匹等在外面了。

“少勋叔叔,你用我的马吧,我的马快。”

小蝶姑娘说,杨二少爷也跟着说。

“好!”

王少勋也不推辞,接过驾车的卸下来的高头骏马,翻身就上去了,动作利落稳健,一点也不像一个文弱的读书人。王班头也接过杨老四牵过来的那匹驾车的马。他和王少勋所骑的马匹明显要比那些衙役座下的高大健壮,难怪小蝶他们会把自己的马让出来。

“少勋叔叔,王班头,你们一切小心!”

少主人、小蝶和杨二少爷不约而同地说道。

“你们放心,几个蟊贼难不到我!”

王少勋接过一个衙役递上的一把长刀,催动胯下骏马,挥鞭就走。王班头和三四个衙役紧紧跟上。

“阿黄,你也去帮帮少勋叔叔!”

少主人忽然拍着我的脑袋,不顾旁人惊诧的眼神,催我快快追上去。

我精神一振,没想到少主人这么了解我,他不说,我也要想法跟去看看。我气恼那几人对少主人的伤害,事隔一晚了,居然在进城时还没放弃。你们不找我,我都要找你们,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岂会错过?

我脚下加力,奔跑起来,追上了前面的几匹马。穿街道,过城门,我追着马蹄踏起的灰尘,向城南飞奔而去。

一路跑,我一路闻嗅着贼人留下的气息。由于是乘坐在马车上,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气味。我不泄气,紧盯着前面的人马,知道他们有办法找到踪迹。果然,那个王班头很有经验,他下马观察了地上的车轮痕迹,再问了几个路人,很快确定了贼人逃走的方向。我们一路追踪下去。

追了大概有近一个小时,我已经气喘吁吁,脚下有些沉重了。再能跑,连续跑了三、四十里,我也大感吃力。但我不能停下来,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下次遥遥无期。

那些马儿也跑得累了,王少勋和王班头座下的还好,另外几个衙役的马匹,个个嘴里“呼哧、呼哧”直喘,有的还吐出了白沫,眼看速度越来越慢了。但在鞭子的死命抽打下,又不得不硬撑着赶路。

“就在前面,大家准备好!”

骑在马上的王班头忽然挥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人。众人纷纷抽出身上的长刀。我一看,尘土滚滚,前面驶着一辆马车,速度不快不慢。

衙役们脚下加力,马匹猛地加速,向马车冲过去。马车上一人向后面张望着,看到了马上身穿官衣的衙役,那车也猛地加速了。就这样,在一条不太平坦的土路上,一群骑手挥鞭追赶着一辆仓惶奔逃的马车,后面是紧紧跟着的我。

“驾!驾!”

“驾驾!驾驾……”

狠命地奔跑,用力地甩鞭,双方都是不遗余力。

马蹄得得,灰尘滚滚,距离越来越近了!

王少勋已经跑到了最前面,他的马头快与车尾齐平了。

“驾!驾!”

催促声已经变成了吼叫,眼看就要两马并排了。

不好!就在这时,我“看”到马车上一人拿着一根长长的东西想要向王少勋戳过来。这人正是络腮胡子的老大,而驾车的是那个老三。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我暗暗为王少勋担心的时候,他竟然做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举动——

身体在马上站起,腾空,一跃,向驾车的老三扑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瞬即完成。在地上的我仰头看来,他的身体就像一只青色大鸟,从马背上直直地向马车飞过去……

哇,空中飞人!

我的眼睛都直了,脑子里一下子转不过来……

(王少勋到底什么身份?不少书友都在问我。谢谢你对猛狗的关注!请接着往下读,肯定能看到更多精彩的故事。顺便请收藏一下本书吧!你的轻轻一点,就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谢谢!)

第47章 嘿嘿,我算不算“官犬”?

“撒手!”

马蹄得得,车轮辘辘,这些混杂的声音都未能掩住这声厉喝。仿佛平地里一个惊雷,震得人与马都是一滞。

还是跑着,我“看”到王少勋已经扑到了车上,正在与老三争夺马车缰绳的控制权。那声喝叫正是王少勋发出来的。

我惊异于王少勋身手的高明,在快速奔跑的车马间越过,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更需要多精准的拿捏!稍有不慎,其结果只会是坠落下地,非死即伤,绝无侥幸可言。

王少勋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这县里的人都对他礼遇有加?

我正在猜测的时候,马车上已然发生了新的变故。

马车的缰绳已经在王少勋手里了,他一边控制着有些受惊的马匹,一边回身应付车里两个人的攻击。“叮当,叮当,”刀身相交,溅出点点火花。站在车厢里的老大和老三各自一手抓着车架,一手拿着刀棍拼命向前面的人进攻,情势非常危急!

“少勋先生,快停车!快停车!”

王班头急得在马上直叫,他已经赶上了马车,却没像王少勋那样“飞”到车上去。不知是不敢,还是没有那种本领。

我也很着急,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刀枪无眼,万一贼人一击得手,王少勋有个什么闪失,少主人肯定会伤心的。看他对王少勋的态度,绝不止于一声“叔叔”那么简单,后者与老主人的关系也一定非比寻常,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拼斗声依旧,碰击之声不绝,衙役们围住马车,都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跟着。

“哎哟!”

一声痛呼惊动了众人本就紧张的神经,王班头挥刀就要靠上马车去,他也似乎很怕王少勋受到伤害。我知道叫出来的是那个老三,他的右臂被王少勋的刀尖划过,割出了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很快染红了手臂,又滴落到地上。他的动作放慢了许多。

这时,我倒不为王少勋担心了。我看他一手掌着缰绳,一手持刀还击,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忙乱,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起来了。

“哎哟!”

又是一声痛叫,这回轮到了络腮胡子的老大。他的手上也中刀了!

“吁——”

趁着二人攻势慢下来,王少勋一勒缰绳,紧紧拉住。驾车的黄马一扬前蹄,希律律一阵鸣叫,停住了。

“狗贼,哪里逃!”

刚刚止住座下马,王班头又催动马匹跑动起来,向一个黑影追去。原来,马车刚一停下,那个老三凭着自己车上功夫的纯熟,一跃而下,朝路旁的树林飞奔过去。另一个留在车上的老大又与王少勋展开了拼斗,两把钢刀你来我往,一时分不出胜负。几个衙役有的围在马车旁,有的也驾着马来帮王班头。

我一看那个老三就要逃进树林里了,不再犹豫,四肢发力,肌肉高度紧张,只是一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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