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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奋斗史诗:创业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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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她没去干活！”
“你怎么知道？”
柳晴川一愣，支吾着道：“她……从不说谎的，再说了，这个道理我从上班第一天就给她说了，她会听话的！”
听到柳晴川再次提到“上班”的话题，柳母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这上面。
“对了，小川，跟妈说说工作上的事吧，你说你那个工作叫编辑吧？跟妈具体说说，编辑都干什么活？”
听了母亲的话，柳晴川立刻泄了气，为了不引起母亲的怀疑，他立刻起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道：“这个话题留到以后慢慢说吧，我去做饭了！”
走进厨房之后，柳晴川长长得松了口气。为了不让母亲觉察到自己的不良情绪，他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以此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昨天你舅舅来过了！”不知什么时候，母亲跟了过来。
“嗯，他来……有事？”柳晴川感觉心又开始向下沉。
“还不是为房子的事？”
“他怎么说？”
“其实还不是你舅妈的意思？就是房租要涨价……”
柳晴川转过身，道：“妈，你不该老对他们这么软的！这房子明明就是外公临终前留给你的，房租就不该给他们拿，别说涨价了！”
“唉！”母亲长叹了口气，道：“那还不是你外公临终时随口说得？房产证上毕竟是你舅舅的名字！”
“随口说也是当时舅舅点头答应的呀？舅舅也是，也没个主心骨！都已经有套房子了，还老惦记这套！”
“你舅舅也有难处呀，他下岗，赚不来钱，在你舅妈跟前本来就低半头，哪还敢有主心骨呀？再说了，自家兄弟，我哪忍心看他作难呀？”
听母亲这么一说，柳晴川更急了，他跺着脚道：“妈，这可不是一个不忍心就能完事的！我们任凭她涨房租，就说明我们默认了房子是他们的，以后麻烦就更大了，据我所知，这片小区要拆迁了，政府会按房子面积给安置房的，我们要把房子拱手让给他们，亏可就吃大了！再说了，要没了房子，我们娘儿仨去哪里住呀？”
“哎，小川呀，也别这么悲观！”母亲笑笑，道：“这里要拆迁的风都吹了好几年了，还不是一样没动静？再说了，你现在找了份好工作，能挣，你妹妹也快毕业了，我们的好日子眼看着就来了！”
母亲的话让柳晴川的心里立刻变得苦涩起来，他沉默着扭过身，继续切菜。
“昨天你舅舅来的时候我们还专门说起你工作的事，我告诉他，你去报社干得不是记者，是编辑，他可羡慕死了，只骂小龙没出息！”
“妈你别说了！”柳晴川不耐烦的打断母亲的不停絮说。
“为什么？”母亲吃惊得瞪着他。
“奥，我是说，你也别老这么乐观，虽然……我的工作不错，但工资多少还要看业绩的，再说了，就这工资水平，想在济南市里买套房子可太难了……”
听柳晴川如此说，柳母释然了，笑道：“困难肯定有，但不像你想得那么大！明年你妹妹就毕业了，你们俩兄妹一起赚钱买，再说了，实在不行可以让浸月帮忙呀？不是说她家里……”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嘿嘿！”柳母调皮的笑笑，道：“我也只是一说呗！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这么悲观，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没有悲观的理由呀？”
“嗯！”柳晴川一边点点头一边回过头开始忙活起来。
柳母终于觉察到了儿子的情绪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低落的多，便深吸了口气，道：“小川呀，你千万不要压力太大呀！其实我也作了打算，实在不行我们就搬出去，去郊区租间房子住下，那里房租便宜！”
“这……”柳晴川愣住了。
柳母走进厨房忙活起来，同时道：“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向你舅妈妥协！你也了解妈妈的性格，妈妈是不会轻易低头的，只是这次是自家兄弟，也是我们娘儿洒在济南唯一的亲人，不能闹翻的！”
“奥！”柳晴川忙答应了一声，他担心自己再坚持下去就要惹母亲生气了。
听到儿子应声以后，柳母暗暗得叹了口气，道：“小川呀，其实这段时间我老在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
“等你们兄妹都找到工作，安顿好了，我就回老家去！”
“回老家？为什么？”柳晴川吃惊得回过头。
“你爸自己一个人在老家，他会寂寞的，这些年你们兄妹上学，我没办法离开，等你们安顿好了，我就会去陪他！”
“妈……”柳晴川叫了声。
此时母亲正在切菜，声音很大，把柳晴川的叫声都淹没了。看着母亲有节奏抖动着的身体，柳晴川的眼眶湿润了，他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
母亲切菜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柳晴川的情绪也基本恢复了。
“妈，回老家的是你就先别考虑了，你看现在，我和妹妹根本离不开你！我想了想，舅妈想涨房租就涨吧，以我现在的工资能负担得了，我们也不需要搬家！”
“那就好！”柳母的脸上立刻展现出笑容，道：“只要儿子有信心老妈就没问题！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兄妹的，只是最近老梦到你爸！”
“嗯！”柳晴川也微笑着点点头。
气氛压抑的午饭
吃饭的时候，母亲不停得往柳晴川碗里夹菜，柳晴川胃口不是很好，但为了让母亲高兴，他努力得往嘴里塞着饭菜。
同时，有两个问题不停得在柳晴川脑子里打着转——
一个就是自己的辞职问题，再就是妹妹的辍学问题。
他反复掂量着先说哪个、后说哪个，或者只说那哪个、不说哪个，他心里清楚，两个问题一旦说出来都会给母亲带来不小的冲击（甚至说打击），所以必须想办法让破坏力和副作用降到最低，权衡再三后，他决定还是先说后者。
“妈，其实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希望你……别生气……”
“什么事？”柳母放下筷子，一脸的警觉。
“你先答应我，别生气！”柳晴川央求道。
柳母了解儿子的脾气，从小到大他最怕惹自己生气，为了不让自己生气很多事情他宁肯憋在心里。想到这里，她点点头，道：“说吧，我不生气！”
“是小羽，她……找到工作了！”
柳母松了口气，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呢？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当时我还担心你不接受呢！”
“不过这次不同，她……辍学了！”
“啪”的一声，柳母手里的碗失控了般落在了桌子上。
“辍学？什么意思？她不上学了？”
柳晴川默默的点点头。
“你怎么搞得？你难道觉得自己的任务就是想我转告事情的结果吗？你认为她这样做很正确吗？你是怎么当哥的？”
“我……”面对母亲一连串的问题和怒气冲冲的表情，柳晴川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意识到眼下自己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乱了阵脚，而是安抚下母亲的情绪，想方设法让她接受这个“木已成舟”的结局。
“妈，你不是答应了你不生气吗？”
“我能不生气吗？”柳母抢白道，“而且，小川，我们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换到别人家里，不上学、乱花钱，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在我们家能行吗？再说了，放弃学业，这是个多么荒唐的做法呀？不上大学，没有学历证书，你凭什么去找工作？你拿什么跟人家竞争？还有，”
说到这里，柳母神色黯然起来，道：“你爸临终前，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供你们兄妹上完大学，这样……让我如何向他交待？”
说到这里，柳母的情绪由愤怒变成了哀伤，嘤嘤得抽泣起来。
柳晴川没有打断母亲，而是一直等待着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说吧，什么原因？”柳母先开口了。
看到母亲如此开通，柳晴川心头掠过一丝欣慰。
“其实当时小羽告诉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坚决不同意，但她最终还是把我说动了，而且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她的道理和选择是很正确的！小羽现在工作的单位是金帝大厦，那可是济南城里最顶尖的大酒店呀！她不仅在那里站稳了脚跟，还深得老板的赏识，被升了职，收入也很可观，上大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到一分称心如意的工作吗？她现在已经做到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再说了，妈，现在这个社会并不完全与你想得一样，并不是没有学历就找不到工作，竞争的胜算也不完全与学历的高低成正比！你知道吗？因为一次出色的表现，小羽被大厦的全体员工树为了学习标兵，这份资本可比学历证书重要的多！”
“学习标兵？”柳母的眼睛里闪烁起光彩，“这是真得？”
“嗯！说句实话，小羽今天不是出去玩了，而是陪老总去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我们的小羽没让我们失望，她干得很好！”
柳晴川说得心血澎湃，母亲也是越听越兴奋，两母子就差相拥而泣了。
最后，柳母叹了口气，道：“其实想想，你们兄妹的想法的确在理，现在的就业形势这么严峻，还处处需要钱，我的老脑筋是该改改了！”
柳晴川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妈，在这里我可以代表小羽向您保证，我们一定能混出个样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柳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我相信，你们兄妹打小就没让我失望过！对了，你跟浸月怎么样了？”
“挺好的！”柳晴川低下头继续吃饭。
“改天请她来家里吃饭吧！对了，要不就出去请她，去个好一点的饭店……”
柳晴川笑着打断母亲的话，道：“妈，你想哪去了？浸月可不是那种挑肥拣瘦的人！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
“那就好！”柳母心满意足的看了儿子一眼，也继续吃起饭来。 。。
梦寐以求的MacBook
返回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从公交车站走向住所的时候，柳晴川的心情十分低落。
一来辞职了，开办网站和创作的事还未正式进入实施阶段，回去也没事干；再就是，今天江浸月家里有事，回去也是一个人，一个人呆坐着没事干可是一种极其难熬的做法，这几天他可是深知其中的艰难滋味了。
不过尽管如此，柳晴川还是一边走路一边不停的安慰自己——
对于今天回家一行，妹妹辍学的事解决得比较圆满，看起来以后也不会留下什么副作用了；对于辞职一事，今天与母亲谈了这么多，母亲那种“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立场让他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呀，辞职原本就不是穷途末路的原因，那就打起精神，大刀阔斧的去开辟新天地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柳晴川已经走到了租住房的门口。让他惊奇的是，屋里竟亮着灯，江浸月有钥匙，看来她已经办完了家里的是来等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原本已经恢复得不错的的心情立刻变得越发愉悦起来。
听到开门声，还未等柳晴川开口，江浸月先笑脸迎上来。
“回来了？”
“看起来心情不错呀？”柳晴川一边脱外套一边笑道。
“来你这了，当然高兴了！”说着江浸月换成了一种神秘的表情，道：“我要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送你一件礼物！”
柳晴川瞪大眼睛，道：“送我礼物？为什么呀？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呀！”
“你是无功，不过我送礼的原因是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柳晴川疑惑的摇摇头，道：“你说什么呢？我可越来越听不懂了！”
江浸月未作解释，而是将身体扭到一边，双手指着床上，道：“请看这里！”
柳晴川立刻眼前一亮，惊叫道：“笔记本电脑？不会吧？”
说这一把将笔记本抱在怀里，反复看着，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欣喜若狂。
“MacBook！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品牌机型呀！我记得在网上查过，一万多吧？”说着柳晴川转过头，一脸心疼得望着江浸月，道：“你三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够呀？”
江浸月忙道：“没有，现在商场搞活动，才八千多，我三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你知道，我赚的钱家里不要，一直攒着，今天去商场，突然想到你最需要个笔记本，就买了！”
柳晴川的眼角有些湿润，道：“恐怕是蓄谋已久的吧？要不去商场能带那么多钱？”
听柳晴川如此说，江浸月佯装生气得撅起嘴，道：“是蓄谋已久的又怎么样？人家还不是……”
柳晴川忙上去一把搂住江浸月，打断她的话道：“人家不是太激动就语无伦次了吗？今晚我请你，说，想吃什么？”
“真的？”江津月扬起脸，道：“什么标准？管饱还是管好？”
柳晴川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那还用说！”
江津月故意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只有嫁鸡随鸡了！去大排挡吧！”
柳晴川笑着拍了下她的脑门，道：“我可是一直在能为养得起你而努力奋斗呀，最起码精神可嘉吧！”
江浸月“嘿嘿”的笑起来，道：“这话我爱听！”
看着柳晴川小心翼翼得收拾笔记本电脑的庄重表情，江浸月的心头浮现起无限的满足感。
大排挡里
大排挡里人山人海，江浸月和柳晴川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被人抛弃的位置极为偏僻的桌坐下。
坐定之后，柳晴川长舒了口气，道：“依我看，整个大排挡里最理想的位置就是这里，却偏偏被人抛弃！”
江浸月笑道：“人家来大排挡的目的就是图热闹，像你这种带着出世的观点来的太少见了！”
“出世？”柳晴川喃喃得重复了一遍，道：“唉，浸月，你说我是不是太悲观了呀？”
江浸月含义深刻的点了点头，道：“是有点儿！”
柳晴川心一惊，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江浸月一本正经得道：“现在呀！”
“那以前你有没有发现我这特点呀？”柳晴川继续瞪着眼睛追问。
“以前？没有！”江浸月摇摇头，道：“就你那生活热情，还出世呢？如果真有这想法，估计你不会轻易的放弃报社的工作选择创业吧？”
江浸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不过柳晴川并为未觉察，而是松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听了柳晴川的话，江浸月忙道：“你对这一点不应该有怀疑的！你看看，你，以及你的家庭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你还表现如此出色，这足以说明你有超强的韧性，这都是我们这些凡人比不了的！”
听了江浸月的话，柳晴川笑起来，道：“我不是凡人？那我是什么？神仙？”
“嗯，在我眼里是！”江浸月表情认真的点点头。
柳晴川的鼻子突然酸涩起来，他一把握住桌上江浸月的手，冷静而深情地注视着她，道：“浸月，谢谢！”
就在这时，服务生送菜来了。
江浸月忙挣开手，道：“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柳晴川“嘿嘿”的笑笑，然后用“被腾出”来的手给江浸月盛菜，边盛边打趣地道：“你可得多吃呀，别连吃饱的要求都满足不了，那我只有将MacBook原物奉还了！”
“知道就好！”江浸月也“嘿嘿”一笑，接着吃起碗里的东西来，边吃边赞叹道：“真好吃！好久没来了，吃起来还是这里的饭菜对味儿！”
柳晴川忍不住揶揄道：“别夸了，小心我以后光让你吃这个！”
“好呀！”江浸月蒙吞下嘴里的东西后，一本正经得道：“虽说是我盼着你能成功赚大钱，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永远过这种小市民的生活！”
“小市民的生活？”柳晴川默默地念叨着。
虽然“小市民”一词听起来有些刺耳，但柳晴川明白江浸月只是随口说出而已，没有褒贬的意思，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心底的某种东西被江浸月刺到了，虽然他已经不止一次得被江浸月无一刺中，虽然这种刺没有痛感，但每逢这时候他的心底都会无法自控的产生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同时还会产生一种幻觉——
明明近在咫尺的江浸月似乎突然离自己远去了，自己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她……
看来我是太敏感了！柳晴川暗自感叹了一声，并立刻低下头吃起东西来……
柳晴川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没有逃过江浸月的眼睛，虽然并不能立刻理解他出现这番变化的原因，但江浸月还是觉察到了那种明显的落寞的感觉，便忙将话题岔开了，道：“你的创业计划应该付诸实施了吧？”
“嗯！”
“说说看，进行到哪一步了？”
“呃，”柳晴川想了想道，“今天早上去网吧上了两个小时的网，基本弄清了办网站的思路和程序，还有投资！”
江浸月点点头，道：“投资大约需要多少？”
“不一定，得看规模和影响力，几千到几十万不等！”
“几十万？”江浸月叫起来。
柳晴川微微一笑，道：“那得属于很有规模的了，不过我的计划不是一口吃个胖子，一来没这么多钱，主要是我想从小做起，慢慢增加影响力！”
“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的小网站基本都是公益性质的，没什么回报的！”
柳晴川点点头，面色沉重了许多，道：“我知道！不过恐怕我的网站也得先从公益做起了！哎，其实现在的文学网站很难搞，投资小，就规模小，规模小影响力就小，影响力小呢，就没人来，基本成恶性循环了！有几家我常去的文学网站，发展的差别就很大，有的做的风生水起，有的已经关了，洗牌严重呀！”
听了柳晴川的话，江浸月脸上也充满了忧虑神情。
“你刚才说得慢慢增加影响力，问题是如果这个周期太长的话，只投入没回报，不就麻烦了？你总不能就这么义务劳动吧？”
“再说吧！”柳晴川长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没经验，不敢下结论，不过等做起来以后，我必须时刻寻找增加网站影响力的办法，现在我也在搜集这方面的资料！而且，我不说了吗？做网站不是最主要的，我还得进行创作，争取写出有影响力的作品来，说不定会对我的网站起促进作用呢！”
“嗯！”江浸月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明白柳晴川的这个“思路”，但她相信柳晴川既然如此想肯定有他的道理。
“先不说这个了，说点轻松的话题吧！”柳晴川打断江浸月的思绪。
“好呀！”江浸月高兴得点点头。
“不是说去机场接你弟弟吗？顺利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轻松的话题呀？”江浸月表情里充满了失望。
柳晴川微笑着道：“人家不是关心你嘛！”
江浸月释然了，笑道：“还行！”
“还行？那就是不怎么样了？”
“嗯！”江浸月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又有些阴郁起来，道：“我和我妈都希望我爸亲自去接的，结果他没去，看来父子和好是没希望了！”
柳晴川点点头，道：“父子关系僵到这种地步，的确是少见！”
“是呀，现在我爸对我弟弟的偏见越来越严重，我真的担心会毁了他的！”
柳晴川抬起头，看到江浸月一脸愁苦的表情，关心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咖啡馆里
柳小羽从车里走出来，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疑惑的问道：“江总，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咖啡馆呀？可是你们年轻人最喜欢来的地方呀！”江海宽脸上带着那种一贯的招牌式的淡淡的微笑。
“你说要带我去个神秘的地方，就是这里呀？”
“怎么，不好吗？你看这环境，安静优雅……”
“不是！”柳小羽忙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呀？”
“对你表示感谢呀？你跟我跑了半天了，还立了大功，我得好好谢谢你！”
“可是，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呀？”柳小羽还是一脸的疑惑。
江海宽被柳小羽那种单纯可爱的表情逗乐了，道：“所以我们才来喝咖啡嘛！”
“可是……”
“别可是了！”江海宽微笑着打断柳小羽的话，道：“我们站在入口处，会影响别人进出的！走，进去看看吧，也不会做多久的！不过我敢保证，来这一次你就会喜欢上这里的，再就是，以后陪客人应酬，这样的场合会常来的，适应一下会有好处的！”
听江海宽如此说，柳小羽也不好在推辞，便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也别太久呀，我哥今天回家了，估计会有事找我的！”
“好！”说着江海宽做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
座位是江海宽提前预订好的，在一个护栏跟前，前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脚下是倒映着灯光的流水，很有一番诗情画意。
柳小羽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原来咖啡馆建在一个湖上，整个像漂在水面上的一艘大船，四周被树木掩映着，里面的光线被主人特意调得很暗，咖啡桌距离相隔较远，跟前都坐着人，影影绰绰的，都很安静，彼此互不影响。
“真是太美了！”柳小羽忍不住赞叹道。
“是呀！”江海宽也带着赞叹的口气，道：“其实我也是第二次来，以前跟一个客户来的！这里其实不适合我这个年龄的，今天能来算是沾了你的光呀！”
柳小羽忙笑道：“江总怎能如此说呢！你看看金帝集团的员工，哪个不是跟着你沾光呀？”
江海宽明白江浸月话里的含义，不禁暗自笑道：“好个聪明的女孩呀！”
江海宽指了指柳小羽跟前的咖啡道：“喝吧！我不能多喝，会失眠的，也就说说话！”
柳小羽点点头，喝了几口，道：“江总就这么喜欢找人说话？”
江海宽长吐了口气，点点头，道：“其实，今天这场客户见面并不重要，可以安排在工作时间的，是我临时决定在今天的！”
柳小羽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道：“我正奇怪呢，你们似乎没谈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以为会见客户就是吃吃饭这么简单呢！”
江海宽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会见客户可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以后你可得慢慢学着点儿！”说着，他将话题一转，道：“我今天这样安排一是为了找人说说话，再就是躲一件事情，我儿子今天从国外回来，我不想见他！”
“躲你儿子？”
“嗯！”
“不会吧？父子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但也不至于僵到不愿意见他吧，可是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呀！”
江海宽皱起眉头，道：“你不知道我那儿子不争气的什么地步，简直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上高中的时候竟然将一个女孩儿的肚子搞大了，你说搞大就搞大吧，还不敢出来面对，躲起来不见人家，那女孩儿的家人天天来家闹，我费了好大劲才帮他摆平，事后我骂他，他竟然赌气自杀，那次要不是发现及时小命就玩儿完了！”
柳小羽点点头，道：“是真够淘的！”
“更客气的是，后来我送他去国外念书，他竟然自作主张辍学了，说那个专业是我选的，他不喜欢，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你说起不气人，当时我打了他一耳光，告诉他饿死也不会再管他了！”
“可还不是又活着回来了？”柳小羽笑道。
“我是说到做到了，以后再也没管过问过，还不是他妈偷偷地接济他，要不估计真的客死异乡了！”
看到江海宽约说越气，柳小羽忙安慰他，道：“江总也别太生气了，他那时候小，不懂事，这次回来估计得大变样了！”
“反正我是不管他了，就当没这个儿子了！”江海宽狠狠得道。
柳小羽愕然，她想说一些劝解的话，但感觉该说得都说过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唉！”江海宽长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我的苦恼呀！现在金帝集团做到这么大，我的年龄越来越大，做事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想找人来接班，自己也能休息休息，你看我这儿子，屁事干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干到咽最后一口气吧！”
柳小羽这才恍然明白江海宽焦虑的真正原因！
看着眼前这个在昏黄的光线下一脸愁容的男人，仔细品读着他眉宇间流露出的那种父性的光辉，柳小羽不禁想到了那个很早就在自己生命里彻底消失的父亲，对于父亲，她没有太多的记忆，也早已淡忘了那种本来就不深刻的父女间温暖的感觉，但望着眼前这个跟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沧桑的面孔，她的心头竟悄然浮现起了一股暖流……
“是呀，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最后只剩下回忆时再后悔就晚了！”柳小羽不自觉地感慨道。
突然听到柳小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江海宽愣住了，但他很快明白了柳小羽这句话由来的原因，不禁感叹道：“你不知道呀，看到你如此出色我是怎样一番感受呀？不仅仅是赞叹，还有羡慕呀，要是我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该多好呀？有句古话道，富家多纨绔，寒门出英才，看来一点都不假！”
被江海宽如此一夸，柳小羽面带惭色的笑道：“江总过夸了，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出色呀？我才步入社会，基本什么也不懂……”
江海宽摇着头打断柳小羽的话，道：“我不会看错的！你放心，只要你努力干，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会拿整个金帝大厦来给你管理呢！”
柳小羽立马倒吸了口气，一脸受宠若惊的神色，道：“谢谢江总对我的看重，不过我担心我未必……”
江海宽摆摆手，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哎，对了，我记得你当时来应聘的时候说过，你老家是沂蒙山的？”
“是的，小时候我全家生活在那里，父亲去世后，妈妈带着我和哥哥来济南投奔我外公，就住了下来！”
“奥！”江海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其实当时我之所以决定让你留下，不仅因为你让人痛心的家庭状况，还因为……你老家是沂蒙山的……”
“奥？怎么会这样？”柳小羽疑惑的看着江海宽。
“因为，不瞒你说，我也曾有过一段在那里生活的经历，所以对你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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