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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中国企业的十大定律:崩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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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雪线之上(1)
范棣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接近5000米的雪山上露营。
生理反应:持续头痛、呼吸困难、时而拉稀。六点山上就完全黑了,温度急剧下降,眼看着气压表的大气压指数一点点地跟着温度滑落。有生以来在12个小时内连吃了六片必理痛。不到4个小时我就用光了七小瓶氧气,外加一大卷卫生手纸。令我感到无比紧张的是呼吸困难。人躺不下来,半坐着才能勉强喘气,这令我彻夜难眠,而且脑子里不断飞出一些奇怪的臆想。在农村的时候,有一个邻居老高,患肺气肿,犯病的时候就整个冬天蜷曲着身躯,后来难耐痛苦,自缢而终。像一只大虾,我就蜷坐在窄小低矮的帐篷里,半睡不睡,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得肺气肿。
不是每一个从来不爬山的人就敢第一次挑战5000米以上的雪山,也不是每一个从来没爬过山的人就一定像我一样心中巨慌。近距离,你突然感到了黑夜中死亡的眼睛在注视着你。狼一样冷嚎而来的寒风夹着冰雪冲撞着帐篷,恐惧就从帐篷的缝隙之间溜进来包围着你。
其实,心理压力更大。
任何一个企业家都一样,当企业发展一直处于一种边缘状态的时候,就是说可上可下的时候,心理会承受长期奋进、忧扰与不断抉择而积累下来的各种无形的压力。当你无法摆脱这种压力的时候,或者说无法释放这种心理压力的时候,心理健康就会损伤,原始心态就会变形,你时常会感到无名的恐慌与浮躁。近些年来为数不少的企业家突然自杀身亡,应该大多属于这种情况。当然,积极的方法是超越自我,当你的心态与思想境界达至另一个层次,一个更高的层次的时候,你就从根本上摆脱了困扰。
我认为,人的生理极限与心理极限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联。因此,我脑子里有一个待证明的美好假想:一个人可以借助挑战自己的生理极限,来提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别是在自己的事业面临困境的时候,他可以通过某些生理上的极限锻炼来坚定自己的意志,从而能够攀越生命中那些危难的垭口。
在那段特别的时期,我参加了国资委在全球公开招聘一家大型国企总裁的活动,并因为种种原因,在选秀还未落定之前就参与了该企业的债务重组工作。尽管我在国内从来就不是或者不被认定是又红又专的人才,但对于改革大型国企,我多少有着一些城外人向往城里人生活的盲目痴情,不少朋友认为那是典型的政治幼稚。而我政治上的这种盲目热情,恰恰发生在我创办的企业招商迪辰开始出现一定财务困难的始点。我决然弃家不顾,撒手而去,一头扎入更为艰巨的那家国企财务危机的解救工作中。一时间,人们难于理解,小道谣言四起,团队的信心受到了严重创伤,大家认为我放弃了迪辰。这直接导致了公司困难骤然加剧,困难演变成了一场不小的财务危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经历并导演了这种变化。我这种天真的政治热情对我个人的职业生涯来说,多少有一些政治经济学上的讽刺意义。
在堂吉诃德与雷锋之间,我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落点。
几个月来,我奔波于北京、上海、深圳、香港与美国之间。我的助手戴正楠说,我正面临双重挑战。挑战的意思就是说你没有办法确定你的未来,你需要痛苦地那么挣扎一下。
最重要的挑战其实是对自己开战。如果不能战胜自我,纠正自己的问题,提高自己的战略境界,就无法获得战胜种种困难的定力。我猜想,如果第一次就能挣扎着爬上5000米以上的雪峰,也许我能找到那种神秘的内心的原始力量。
这个时候,上帝把王巍派了下来。
在我家里,他喝了几杯马提尼之后,摇头晃脑地对我竭力描述着爬山的激情、挑战与刺激。精美的电脑屏幕上转换着他在雪山之间的各式勃发英姿,还有王石、冯仑等当今商界的英雄好汉,亦有美女倩影助阵喝彩。那半边的沈阳口音从上半夜一直飘到下半夜的尽头,铿锵道来,睡意全无。我少女般地仰慕着。王巍告诉了我很多爬山的故事、经历、经验与趣事,其中间或夹杂着一些对人生的感悟,不乏几条醒脑的哲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警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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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雪线之上(2)
登顶一定不要坚持。
翻译一下,他的意思就是说,除了不光荣,当逃兵没什么不好。当然,这显然不是共产党员的思想境界。我脑筋转了几个来回,终于似乎明白了其中的一半。我觉得王巍很伟大,尽管他是我的师弟。
在离开日隆镇向四姑娘山大本营进发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一星期内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电话。我说,我已经在向四姑娘山进军的路上了。王巍很诧异,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告诫:登顶一定不要坚持。
肚子剧痛,感觉下面又要来了。我绝对是一个有道德感的人,在如此寒冷而又危险的夜里,硬是摸索着走出离帐篷100多米远,才蹲下身子,准备卸货。新东方老罗叔叔说,人生总会有几次踩到屎的机会。是的,人不可能一路顺风。在人生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不失为一碗最通俗的大排档上的心灵鸡汤。但是,我没有听老罗的话,还是在黑暗里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极难被人踩到的地方,守住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一分钟狂泻,牦牛肉下去了。冷风一吹,雪花一打,顿时觉得身体虚空,大口地喘气,肺叶在咝咝地艰难地运动,似乎已经有一点肿胀。脑子里陡然冒出王巍的恐吓,大脑缺氧,肺气肿致死。我会得肺气肿吗?我不知道,没有医生可以咨询,因此真实地害怕。我开始激烈地为自己生命的前途担忧,昨天还十分坚硬的信心此刻却滑落到了崩溃的边缘。凌晨六点的登顶行动我能行吗?我极端地为难。
毫无争议的嘲讽!如果说我们这支十几个人的队伍里有谁是带着必胜的信念来到四姑娘山的话,那就是我了。同来的十几个男女山友中,应该有一半以上的人了解我的体力,特别是我的坚持力。同志们的共识是,除了向导——一个叫土豆的靓女之外,我就是那个最有希望登顶的战士了。况且,我一路上满怀豪情壮志,日日信誓旦旦,不登顶峰决不罢休。然而,现在我的信心崩溃了。但是我放弃登顶,战友们会如何看我呢?吹牛!更重要的是,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获得这种极度锻炼的机会吗?有什么理由放弃。
几个小时以后,我必须决定向上还是向下。如果是向下,如何对大家说出我的决定呢?
更为难的事情发生了。翻遍了几个兜子,摸不到任何纸巾或者可以用来解决问题的东西。我忘了带纸巾。此时,阵阵寒风袭来,下身暴露在飞雪之中,屁股冰凉,甚为尴尬。我借助头灯微弱的光亮,坚持在黑暗中四下打量,艰难地搜索着一切可能的替代品。记得在山底下的时候,小戴说,到了5000米的雪山上,一定要拉一泡伟大的屎,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有幸在那么高的地方留念。
我哑笑了。小戴一定已经实现了他登山的目的。我们不能说这是一个很无聊的想法。没有人为了拉屎才爬到5000米之上,但能爬到5000米之上拉屎确实不同凡响。
成功的满足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终点。难道没有登顶,在这过程中的种种经历就全然失色了吗?生活就完全颠倒了吗?也许没有必要一定要选择极端,非生即死。如果能够避免彻底毁灭的话,失败就是一个合理与胜利的选择!
在凌晨5000米雪山上的黑色里,一个人在风雪岩顶提着裤子,任由寒风抽打着暴露的下体,能突然悟出一些道理,这远比仅仅选择在这么高不胜寒的地方大解更有意义。不是吗?
没有人知道我最后是如何解决了手纸的问题。后来,我把这事当一个笑话讲给大家听。有人说,用雪团;有人说,从衣服上撕一块布下来;有人说,用石头。我发明了一种独特的技术,这是高山上我的私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种体验尽管痛苦,但过程不是也挺有趣的吗?结果究竟如何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从安全的角度着想,我是应该撤退下山的,毕竟我的高山反应激烈,而且并没有专业登山经验,况且也没有医生可以咨询目前我的健康状况。如果我的胜负感太强的话,强行登山,也许真的会带来什么不测,尽管那种可能性并不大。一个人的崩溃也许就是因为他(她)太好强了。就在今年,有一个上海来的庄博士,一个证券研究所的所长,就因为强撑,最终死在登山的雪路上。王巍说,在冲顶的前夜,他终于感觉不行了。在经过降压舱处理后,本应抬下去。不知为什么,结果是两个人搀扶着他下山。庄博士勉强走了两个多小时,便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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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雪线之上(3)
企业面临危机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果企业家胜负感太强的话,可能带来进一步的危难并导致企业的崩溃。
熬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向导牵着两匹马从山下上来了。大家围成一圈,正准备做登顶前的鼓劲工作。在这个时候,我鼓起勇气,对全队人说出了我的决定。天还黑,我无法看清大家脸部的表情,只是沉默,可以感觉得到大多数队员表现出无奈的失望。几分钟之后,队中绝大多数人一致表示,他们也选择退出登顶的行动。我内心很难过。毕竟我的崩溃,导致了全体的崩溃。其实,雪山顶峰离宿营地不过是四五百米的距离。很可能我只要坚持一下,也许就可以登顶了。
但是,我最终选择了放弃或者说是选择了失败。
骑马下山,一路无语。两个小时以后,我便到了雪线以下,此时天空已经开始光亮起来。很奇怪,之前身体的种种不适也随之一扫而光。我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感觉。
回首向山上望去,大部分乌云已经消退,黎明的晨光之中凸立起一座美丽的山峰。青白色的,披着白衣,窈窕多姿,简直就是一个仙境美人。就在恍然之间,我与她错失交臂。有一缕红色的霞光闪现在她的身后,是她飞起的笑容。如果不是其他原因,那一定是她在嘲笑我的失败。
记得王巍的嘱咐,登顶一定不要坚持。我做到了。
有人以为失败容易,其实不然。选择失败,有的时候比选择胜利更加困难。主动放弃的勇气并不比坚持到底的勇气更小。事实上,能够看清楚自己并不容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生活就是这样。
四姑娘山,我还会再来的。
序二 送你一份感性的三明治
王巍
虽然与范棣同在一所大学和研究生院读书,但专业不同,又都不善交往,未建私谊。在美国读书期间又是分隔在东西两岸,毕竟他乡异客,止于声气相求而已。回国后,我先跻身国有证券公司披荆斩棘一番,后下海创业含辛茹苦经年。耳闻范棣海外创业有成,又见荣登国有企业高位,长袖善舞,颇为羡慕。然终是择路各异,渐行渐远,反而疏失了。
半年前,担任国资委公开招聘国有大型企业集团正职领导人的考官之一,在最后一轮口试中居然碰到了范棣。他的气质、口才、思路和谦逊令人耳目一新,立即成为热门人选。国资委主任李荣融也亲自坐镇,颔首称道。尽管范棣最终他去,却由此引来我们一段业务的合作和精神的交往。
也许由于我的鼓励,范棣在去年10月间参加了四川四姑娘山的登山活动,由于高山反应强烈,未能如愿登顶。想必在5000米雪线之上,辗转反侧之夜,欲弃不忍之间,范兄自然有许多刻骨铭心的人生体验。如同许多山友一样,这段冒险的经历或深或浅地嵌入了他日后的思维与行为模式,让他有了新的人生境界。后来,我们两次在美国旧金山扶栏长谈,远眺优美的金门大桥,交流登山体验,不知不觉之中,顿生许多遁形商场之外的人生感叹。不经意中,悬镐踏雪的步履已经在我们渐入平淡的人生中走出了一段横切路径,高山反应诱发了我们习惯的生活方式的危机甚至崩溃。克服恐惧和克制激情的经历,让我们有一种彼此勉励甚至希望倾诉的冲动。范棣去年曾与人合作一部商业畅销书《长大》,意犹未尽,建议联手著述。我也大受感染,人过中年,对于倾心攀谈的缘分似乎格外珍惜,也愿意与更多的读者分享心得。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本书更是一个闲聊和对话的文本。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三:其一,在知识界边缘行走几十年,最深恶痛绝的就是高谈阔论的教化。思想家们当然是高瞻远瞩,或可别论。我们是凡夫俗子,断不敢撑起架子教导读者,因此,迎烛而坐,促膝而谈,正是我们感受的交流氛围,何妨也推及读者。其二,围绕几个主题,漫议散聊,或点到为止,或忘情逾矩,天马行空而又有所顾忌,此乃率真尽兴的文人情趣。当然会有思想缺陷,当然会有逻辑错误,但更为紧要的是观察角度、思考过程和直觉领悟。任读者广泛批评,容自己日后反省,这正是我们希冀的讨论平台。其三,主题讨论、定律总结加上案例辅佐,这等三明治式的感性快餐与学者习惯的理性著作显然相去甚远,甚至格格不入。但它却地地道道是我们两人超过50年的商业经验的产物,而且我们自信其思考深度和市场价值丝毫不会低于那些高堂大庙中正襟危坐的教授们的鸿篇巨制,毕竟他们的直接经验往往多是图书馆和无数仰慕者的虚构问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言或可不虚!
回顾历史,科学家多从自然灾难中寻求理论的突破,心理学者多从病人的歇斯底里状态中破译人格的真正密码,工业革命的酝酿更多是从经济危机中寻求突破口。从这个逻辑推来,研究中国企业家群体的精神内涵和行为模式的一个重要的角度就是崩溃。以中国经济20多年来的高速增长和企业家群体的巨大贡献观之,我们竟然从负面着手,难免落下刻薄甚至危言耸听的把柄。不过,从今天提倡的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的角度来看,仍然不失其积极意义。古人云:“善胜者不争,善败者不乱”,不争当为和谐之境,不乱则可有科学发展的起点,信也!
序章 一些让人心悸的事情(1)
《赤板晚报》载:一个12岁的女孩被她的亲生父亲挑断了脚筋,目前在赤板市人民医院接受治疗。面对这个眉目清秀目光痴呆名叫小艾的女孩,记者很难想象她的父亲怎么能够下得了如此狠手。记者了解到真相后,剩下的只是一声哀叹。小艾的父母离异,她判给了父亲,由父亲抚养。小艾和母亲的感情很深,经常偷偷地去母亲那里,不敢让父亲知道。因为她父母亲离婚的原因是她母亲红杏出墙,小艾父亲恨死了小艾母亲。小艾母亲离婚后就和她的情人住在了一起,每次小艾去母亲那里,都会见到他,他对小艾很好,还经常给她买些小礼物。小艾父亲有一天发现了小艾去她母亲那里,还看到小艾母亲和那个男人带小艾去饭馆吃饭。小艾父亲气坏了,等小艾回家后,他就朝小艾发火,并且警告她不要再去找她母亲,还威胁小艾说,如果她再被他发现,就要挑断她的脚筋……小艾父亲根本就阻止不了小艾去看她母亲,她还是一次一次的去她母亲那里,她不相信自己和母亲在一起有什么错,也不相信父亲真的会挑断自己的脚筋……小艾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晚上她从母亲家里回来后,酒气薰天的父亲真的把他的脚筋给挑断了……
《赤板晨报》载:因为扔垃圾和邻居发生口角,就手持菜刀将邻居母子砍死,还将其财物搜掠一空。日前,20岁的青年张峰在赤板市中院受到一审判决,法院以抢劫罪故意杀人罪两罪并罚,判处张峰死刑。据检控方陈述,张锋租下了秀水路明乐小区的一套出租屋,入住两天后因扔垃圾到邻居房门口,与邻居女主人李某口角,他经过观察认为李某家里有钱财,产生了抢劫报复的念头。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张锋腰里别了一把菜刀,躲在自家房门后观察对面。看见李某打开房门时,张锋冲过去将其推倒在地,随即卡住脖子逼她到卧室取钱。在卧室里,李某反抗并大喊“救命”,张峰手持菜刀乱砍李某数十刀(致使郭某后来抢救无效死亡),卧室里溅满了血。接着,张锋看到李某两岁的儿子站在卧室门口哭,就把孩子抱进卧室,用菜刀朝小孩头颈乱砍很多刀,致其当场死亡。行凶之后,张锋在李家洗手间洗干净手上和菜刀上的血迹,还将李某家里的现金几十元和手机、照相机、DVD机等财物劫走。他在逃离路上碰到李某的丈夫回家,李某的丈夫怀疑张锋是小偷,把DVD机等抢过来后放他走了。张峰随即躲到附近老乡家里,案发两小时后被警方抓捕归案。……
《赤板日报》载:一妇女骑自行车横穿马路时,被一辆超速的泥头车撞死,司机肇事后逃逸。肇事司机王某被抓获后供出了肇事的经过,他的行为令人发指。那是个深夜,乌南路上汽车和行人都十分稀少。王某开着装满沙子的泥头车疯狂地疾驰着,他根本就不管前面有没有人,也对前面路口亮起的红灯熟视无睹。他在闯红灯的时候撞上了一个骑自行车横穿过马路人行道的妇女。他当时十分害怕,他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回到了出事地点,他看到被撞的妇女浑身是血,还没有死,妇女的身体在抽搐着,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那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对他说:“救救我吧!救救我吧!”王某站了一会,他没有救自己生命垂危的女人,反而回到车上,把车掉了一个头,又在妇女的身体上压了过去……警方问王某当时为什么不救妇女,要把她压死。王某竟然说,如果妇女死不了,他的麻烦会没完没了,压死她就一了百了了,就是赔也是一次性的,没有那么麻烦。警方又问他为什么要逃逸。王某说,那时路上没有人看见,能逃就逃,反正死人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
这个夏天,赤板市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有一个少女在街上人行道上行走时,被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掉下来砸死,脑浆都砸出来了;还有一个女人在自己房间的墙上用自己的血写下了“我恨你”三个字后,就打开了煤气开关自杀;在赤板河上经常会漂起被河水泡得肿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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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些让人心悸的事情(2)
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个夏天发生在万豪公幕里的少女分尸案。某个早晨,有人在万豪公墓里发现了扔在各个坟墓前的少女的肢体……因为案子久久未能告破,有关少女被分尸的各种传闻在赤板市被演绎得奇形怪状。传说万豪公墓里飘出了一个恶灵,在赤板市的大街小巷里游荡,这个恶灵的目标就是那些漂亮的年轻姑娘……
尽管发生了一件件让人心悸的事情,也只不过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切身的疼痛让他们麻木,只要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有当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们才会发现,恐惧原来就是这么实实在在,不可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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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狗被割断的喉管淌着血(1)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生命就是一根稻草。我的生命就是一根稻草。已经没有亮泽,在寂寞中等待腐败。在这个夜里,我看到有一个黑影在阴暗的角落里仇视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她)的呼吸,那么急促。我不知道他(她)是谁,他(她)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会和我一样在暗夜里流泪吗?不,我只在乎我自己的命运,和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一样,我变得自私,变得不可救药。我没有办法宽容,我内心的焦灼感与日俱增,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人,包括我亲生的儿子,他正在一种冷漠和我对抗着。躺在我身边的丈夫是谁?他的脸在我脑海里一片模糊。还有他的母亲,那个恨我的老女人,她会在这个夜里干些什么?……这个家庭里的任何一个人让我恐惧,我没有办法和他们达成一致,生活圆满。我现在最爱的是我的小狗点点,它是我在黑暗生活中唯一的亮光。我多少次在梦中亲吻着它湿漉漉的嘴,它的气味是多么的让我着迷,我不清楚如果我失去了它会怎么样。呼吸的声音还是那么沉重,让我不得不提防着一切靠近我的人,提防着他们对我的伤害……
——摘自李莉的博客《等待腐烂的稻草》
1
傍晚时分,赤板市上空阴云密布,空气潮湿而闷热,远方传来隐隐的沉雷之声,街两旁的梧桐树被阳光暴晒了一天,无力地低垂着宽大的叶子,但它的叶脉间仿佛透出一股渴望,等待着今年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张文波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妙,依旧当他的大学教授,日子流水一样淌着,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一些小情小绪的事情影响不了他的生活,对于在这个夏天向他悄悄逼近的灾难般的麻烦,他一点预感也没有。就是有什么预感,他也不会去防范,该来的总要来,就像这老天,该下暴雨就下暴雨,谁也阻止不了。
张文波在十六小学接完儿子,开着那辆银灰色的现代轿车慢悠悠地回家。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十岁的儿子张小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车窗外,他一言不发,似乎旁边的父亲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遇到一个红灯,车停了下来,张小跳的目光一直在追踪从车旁走过的那个妙龄女郎。妙龄女郎的背影丰姿绰约,特别是那小细腰下的两条长腿,扭出了万种风情。
张文波也看到了那个女郎,他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感觉女郎女色短裙下的两条长腿特别的白。
张小跳眨了眨眼睛,他的两只手伸向了自己的大腿部位,轻轻地摸了摸。
车开到了陈山路一幢带有花园的老式花园别墅前停了下来。这个花园别墅当地人一直称之为“顾公馆”,几十年都没有改变。
张文波按了按喇叭。那扇沉重的黑漆铁门洞开了,是一个十###岁的姑娘把门打开的。那姑娘等张文波把车开进来后,就关上了铁门。
张文波在顾公馆的楼前让儿子下了车,然后自己把车停到后面的车库里去。
张小跳没有注意乌云翻滚的天空。他被花园中间的香樟树上的一个鸟巢吸引了。他来到了树下,仰着头往上面张望,鸟巢里有几只小鸟探出毛绒绒的头,不停地叫着,像是饿坏了,又像是在呼唤什么。
他看了一会,扭过头,对正要进屋的姑娘冷冷地说:“阿花,你过来!”
阿花犹豫了一下,她是张家的保姆,自从她踏入这个人家的家门后,小主人张小跳除了用怪异的目光审视她和欺负她,很少这么主动地叫她。
阿花还是走了过去,笑着对张小跳说:“你叫我有事么?”
张小跳指了指树上的鸟巢说:“你看——”
阿花的目光顺着张小跳的手指方向望去,她看到了那个鸟巢,阿花的眼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张小跳说:“这树上什么时候有个鸟窝的呀?”
阿花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
第一章 小狗被割断的喉管淌着血(2)
张小跳白了她一眼说:“问你也白问,什么也不知道,乡下人,你回去吧!”
阿花脸红了,匆匆离开了张小跳。
张文波停好了车,看见张小跳站在树下,就说:“小跳,快回家!”
张小跳没有理他,他在琢磨着什么问题。
张文波说了声:“这孩子,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了。”说完,他自顾自地进了屋。
这时,张小跳的母亲李莉回来了,她一进院子的门就看到了树下的张小跳。她耸了耸眼镜,对张小跳说:“儿子,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天都快黑了,还不进屋,你看,这天像要下大雨了。”
张小跳嘟哝了一声:“我就站一会不成么?”
李莉知道儿子的脾气,她只好说:“呆一会就进屋呀,马上要吃饭了!”
张小跳的目光有些痴呆地看着鸟巢。
天渐渐地暗下来,鸟的叫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声。风越来越大,香樟树被风刮得哗哗作响。张小跳担心着鸟巢会不会被风刮落。
从别墅走出来一个健硕的老太太。她来到了树下,问张小跳:“小跳,你在这里干什么呀!快回家吃饭了,都等着你呢!”
张小跳:“奶奶,我一会就进去,你先回去,你们先吃吧!”
老太太厉声说:“不行,你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快回家!”
张小跳站着不动,也不言语了。
老太太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就走。老太太的手还很有劲,张小跳挣脱不开,很不情愿地跟着她进屋去了。老太太边走边说:“快回去吃饭,我的小祖宗,难道你不饿么,往常时,你一回家扔下书包就喊饿了!吃完饭还要和你爷爷学琴呢。”
张小跳此时心里还是想着鸟巢的问题,至于吃饭学琴什么的,全都抛之脑后了。他想,那个鸟巢会不会被风刮落。如果被风刮落了,那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会不会无家可归?它们会不会死?这些问题折磨着张小跳的心灵,暴风雨在这个夜晚来临,张小跳还不知道这个暴风雨之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此时,在离顾公馆不远处的一个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眺望着顾公馆。这双眼睛里透出神秘莫测的光芒。
2
暴风雨在晚饭后来临。阿花在此之前已经把楼上楼下所有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雨鞭狂野地抽打着窗户的玻璃,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屋外狂风呼啸,盘旋着呜咽的怪声,凄厉而又诧异。偶尔响起的炸雷似乎要把这幢小洋楼劈成两半。张牙舞爪的闪电恶龙般企图把夜空撕成碎片。
老太太梅萍坐在客厅里喝着茉莉花茶。她一直就喜欢喝茉莉花茶。她曾说过茉莉花茶长期饮用可以使人变得年轻,年过8旬的梅萍还是那么健康,看上去60来岁的样子,而且思维敏捷,也许就和茉莉花茶有关。梅萍边看电视边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屋外的暴风雨以及雷电都不存在。
阿花坐在梅萍的旁边,陪她一起看电视。
一声炸雷和闪电划过之后,阿花的眼光慌乱地往窗外瞥了瞥,阿花的身体也微微地颤栗了一下。
阿花对雷电的反应梅萍倒是看在了眼里。她淡淡地一笑,对阿花说:“阿花,你去把窗帘挂起来,你看不见闪电就不会害怕了。”
阿花就站起来,把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挂上了,窗帘顿时把窗外的一切都阻隔了。阿花重新坐在了梅萍的旁边。梅萍微笑地对阿花说:“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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