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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没多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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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来。”
“明天让你爸送你去学校吧,妈妈身体不好,去了也是累赘,不但帮不了你反而会给你添麻烦。”妈妈有气无力的说。从记事起妈妈的身体就不好,只是妈妈不知道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都好难过。
“妈,明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让你们送不是因为你们是累赘,是因为学校挺远的,那边还很热,太折腾你们了。放心吧,明天宁夏会去车站接我的,她们早就开学了,而且她们学校和我们学校还是邻居呢。”
“好吧,知道你倔,那明天自己要小心。”
“嗯嗯嗯,知道了。”
“对了,你经常说起的那个叫魏硕的小伙子考哪儿了?”妈妈怎么会突然问起魏硕,好吧,她一定又想多了。
“他和我考了一个学校了。”我边检查行李箱的东西边说。
“这么巧?闺女啊,那你可得把握好了,听你老说起他,觉得这小伙子还挺不错。”看,我妈果然想多了。
“妈,我现在非常正式的告诉您,魏硕是我闺蜜也就是宁夏的男朋友,人家两个人高二就开始做男女朋友了,而且魏硕和我上同一所大学完全是因为宁夏的学校在我们学校旁边。所以啊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哦,这样啊,那咱也不急,你可别因为找不着对象不开心啊。我闺女这么漂亮。”妈妈得意的说。
一般的家长不是都不同意孩子在上学期间找对象吗?好吧,看来我妈是“二般”家长。
“我的亲妈啊,您就别为我瞎操心了。况且您从哪看出我漂亮了,一个假期把我养胖十斤,就冲着这个我也嫁不出去了,您果然是我的亲妈。”我嘟囔着说。
是的,我确实不漂亮,是丢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一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除了长相平平,家境也是平平常常,爸爸妈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爸爸一年四季都在与羊为伴,妈妈种些瓜果蔬菜。不过从未觉得父母或者自己卑微。尽管“白富美”好像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很流行的词,她们从一出生就拥有了我们这些“平民子女”没有的光环。我也曾羡慕过,自问过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像我拼死拼活的努力了三年结果被很普通的大学录取,而有些人轻轻松松的就拿到了重点大学的通知书。这是无法解释的真相。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为什么,不是吗?既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命运,那就要强大自己,直到自己足够优秀不用再去羡慕别人。
我知道我是个胆小的女孩,我还是个喜欢逃避的女孩,总之我不够勇敢,不够坚强。我要给自己四年的时间去成长,不再让爸爸妈妈为我操心,最后学会坚强,这样以后就可以保护他们了。想到这里时,看见爸爸妈妈的屋子熄灯了,于是我又偷偷的抱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用手托着腮部呆呆的望着灿烂的星空,尽管姿势看起来是寂寞的。但我知道满天的繁星是我没人会懂的安慰。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上地平线,半轮红日温暖了半边天。爸爸妈妈陪我在村口等车,妈妈一直在循环着“路上一个人小心点,到了打电话”“别不舍得花钱,去了想吃什么就买”“别减肥了,记得晚上吃饭”这几句话。爸爸不语,这是他一贯的沉默。
“爸,妈,车来了,你们回去吧,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望着站在微风中迟迟不动的父母,我的心微微的痛了一下……好想在上车之前抱抱他们,可是我怕我抱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流泪。
☆、第五章 又是开始
火车的鸣笛声总是会给我一种复杂的感觉,因为它不仅仅预示着启程,还意味着离开,同时更是开始。
我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偷偷的流泪了,是无声的。突然间觉得越是长大越是脆弱,连探出头去再看看父母的勇气都没了。我用力的把头低下,尽可能的再低下,泪水把裤子弄湿了一大片。不愿意让人看到我闪光的泪花,即使他们都是与我无关的陌生人。直到火车驶出兰原,我才把头扭向窗外……
火车与铁轨相撞的咣当声很是严肃,像中学时代的上课铃声一样认真。亲爱的爸爸妈妈,其实刚刚我也想很认真的和你们说:我爱你们。只是一向倔强的我依旧没学会如何表达爱,所以不知该如何把爱说出口。
火车一直在匀速前行,一路上稳稳当当的,没有颠簸。我一直在静静的看着窗外,无人打扰。铁轨两旁叫不出名字的树的叶子在大片大片的脱落,而风是没有颜色的,偷偷摸摸的送来九月。九月的阳光依旧很是明媚,只是不留情的刺到了我的眼睛。也许没人会懂我眼里的这一抹淡淡的忧伤,19岁,果然是一个矫情的年纪。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内心里却空落落的,是不是因为结束了一段旅程,又要开始另一段行程了?有多少遇见的人陪着自己走过了一段路,到了站一转眼就成为了路人。然后又会遇见一群人,他们又会陪着自己走那么一段,再到站,转眼是不是又是路人?想到这里我还是欣慰的不由自主的笑了,因为即将开始的这一程,至少有宁夏和魏硕陪着我……
那个熟睡的婴儿被他妈妈轻轻的摇醒了,他在哭闹,吵醒了坐在他旁边的老人;那个一副世界与他无关的姿态陶醉在音乐里的帅哥摘下了带了一路的耳机;那个推着小车喊着“方便面,矿泉水”的售货员也不来回走动了。好吧,原来快到终点站了——冰河站。
我跟着人群走出火车站,用眼神四处寻找接我的宁夏和魏硕,突然听到“沫沫,沫沫,这边……”顺着喊我名字的声音看过去,一下子就从接人的人群里认出了宁夏。
“宁夏,魏硕……”
我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俩,拥抱的感觉太美好,而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像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给我。
“沫沫,你抱的好紧啊,太热了,我都喘不过气来。而且你这一个胳膊抱着男的一个胳膊抱着女的勒的我俩够呛,你看,别人在看我们呢,我们回去再肉麻啊。”宁夏边说边拍拍我的肩膀。
“反正他们又不认得我,让我再抱几分钟。”我像个孩子一样说。
“好了,我们走吧。魏硕,那个最大的包你拿。宁夏,借你老公一用,不心疼吧?”
“把包都让他拿吧,要男朋友干啥使的,不就是给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闺蜜拎东西的嘛!”宁夏说。
“我已经想象到我以后的日子了!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尤其是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可怕。”魏硕一脸无辜的说。
魏硕拎起我的行李箱又从我手里拿走书包,特别有大男子主义的说:“走人!吃货,饿了吧,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送你去学校。”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笑了。这种感动,简单而质朴,无关爱情,关于友情。
三个人,简单的要了三个菜,三碗米饭。吃饭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他们好几眼,在这座我目前还很陌生的城市有熟悉的人在的感觉真好,我不是一个人。
“要是萧珲和我们一起来冰河就好了,我们四个就又可以像高中那样在一起了。”夏夏一边说一边皱眉。
“他,他,他去哪里上大学了?”我不自然的问。
“他没上大学,觉得高中没尽力,回去复读了,白桦也去复读了。”
“哦,那还挺好,这样他们可以一起再奋斗一年。”
“你们假期没联系吗?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我,我把关于他的一切联系方式都删掉了。至于为什么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吧,咱先吃饭吧,天色不早了。”我含糊的说。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大概是晚上的缘故,到了学校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新开学的迎新场面的那种热闹。幸亏魏硕提前好几天到校,他对新校园已经很是熟悉了,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我住的宿舍楼并给我指了指他住的那栋,就连住的都离我不远,我心里美美的想着以后有苦力活就找他干。
我蹑手蹑脚的推开宿舍的门,发现三张陌生的面孔同时转向我。看来我是这个宿舍最后一个到的。
“嗨,你们好,我叫堇沫沫,来自一个偏僻的村落——兰原,因为我家离冰河比较远所以到的比较晚。”我也不知道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好不好,只是面对目前还很陌生以后却要一起相处四年的她们,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哦,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吧,你吃饭了没?我桌子上有零食。”其中一个穿着薄荷绿颜色的衬衣的女孩子说,声音很是温柔。
“我吃过了,谢谢。”
最后大家依次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没有太深的交流,然后安安静静的睡觉了。此刻的我们,还像一个个规规矩矩的高中生。
这也许是最平常不过的“开始”吧。
时光走的不急不缓,我们熟的很快,也许是因为每天一起出入在同一间不大却足够我们四个人生活的宿舍里,也许也是因为我们一样是二十岁左右。
过了一段日子的大学生活,想想也不过如此,好像并没有老师们说的那么“神奇”。每一个人的每一天几乎都是一样的生活状态,吃饭,睡觉,上课。相对别的专业来说,汉语言文学本来就是个相对轻松的专业。所以我们是“幸福”的,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喜欢的事。比如室友蔡文玥喜欢宅在宿舍看小说,很多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陈婉怡是个学霸,每天都会背着双肩背去上自习;韩嘉嘉把时间都花在了男朋友身上,约会和购物是她经常做的事情;而我,平时没课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做兼职,要么就是在写小说,因为热爱文字所以读了中文系,尽管人们都说这个专业没前途。前三名的成绩误导同学们认为我是学霸,其实我只是个“考前学霸”,每次考试前我会拼命的复习,因为奖学金足够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其实我不是爱钱,只是爱爸爸妈妈。
☆、第六章 我恋爱了
十月初的冰河有了冷意。校园里的梧桐树开始凋落大片大片的叶子。当冷风袭来,热闹的校园一天天的安静了,也显得冷清了。只是现代汉语课还是像往日一样喧嚣,现代汉语老师“自恋”而风趣,每当给我们说起有名气的人物时他总是不忘了连带的夸夸自己。不过这种“坏坏”的样子却很受学生的喜欢。就连经常逃课的这几个男孩子都时常来上他的课,而且坐的是第一排。这不,他讲着讲着就又跑题了,气人的是跑题不跑到最后,在我们听得正在劲头上的时候他突然来一句“怎么说起这个了?我讲到哪了?”趁着同学们和老师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的眼睛偷偷的飘向了窗外,不知道为什么,窗外凋零的那些黄叶总是会轻易的吸引到我,可能我还是改不了高中养成的从窗户里看世界的这个习惯。只是明明是晚秋了,思绪却像春天里的柳絮,四处飘扬……
“堇作家,你来念念。”我又被点了。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现代汉语老师了,笑的时候都能发现我走神儿!
“老师,您还是叫我堇沫沫吧,别叫我堇作家,我目前还不是作家。”
“嗯,堇沫沫作家。”叫就叫吧,关键是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种“阴险”的笑容,这时候我的脑子里闪现出四个字“笑里藏刀”。
“你不好好听课,又在构思你的小说情节?对了,你的小说里面有写到我吗?”对啊,如此“萌”的老师当然应该出现在我的小说里。然后我坏笑着说“我的小说里当然有您啊,怎么能没您呢。”
说完后我便开始构思给他塑造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可恶的老师总是让我回答一些不仅很难而且还很烦的问题,我一定把他写的坏坏的,然后给班上的同学看。正想的得意的时候老师阴着脸说“你的手机在响。”
我用最快的速度从包里翻出手机,果断的挂掉又果断的扔进书包。刚准备做个“知错就改”的你好孩子好好听课的,结果下课的铃声就响了,然后我的手机又响了……
“喂,您好。”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号码我不知道除了这两字还能说什么。
“是我。听出来了吗?”好熟悉的声音。
“嗯,文磊。过得好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工作还是爱情?”
“两者都有吧。”
“工作还行,爱情……因为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从来没放下过的滋味你懂吗?”
“我,我,我上课了,先挂了。”匆匆的挂了电话,内心里却莫名的慌。
“上课”好像是学生拒绝一切的冠丽堂皇的借口。可能是这种借口也太过于“借口”了吧,所以手机依旧在响。
“喂?你要干嘛?我说我要上课了!”我不耐烦的说。
“沫沫,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真的对不起,谢谢你从小对我的喜欢,可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我,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其实我们是同样可怜的人,因为我也像你一样喜欢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不,我们不一样,你比我勇敢,你至少喜欢就敢说出来,说出来被拒绝,被拒绝再说出来。而我连说喜欢他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了。”
“沫沫,你给我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如果听我说完之后你依旧拒绝我,我就会放弃,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求你了,就半个小时。”
这是在恳求我吧?我想既然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给他个机会说好了。
“好吧,你说吧,我听着。”
“我从未觉得爱你这件事连带一切,显得矫情,或者拿捏的有失分寸。如果咱俩有一场谈判,那肯定是我妥协了,所以我输是必然的,结果好坏无所谓好坏。我只是想让所有的故事我写给你看,念给你听。我特别怕被固定,那样比游离更可怕。被你定格一处,打入冷冷大众中间和他们一样的角色里,普通的再不能普通,无法进入你真正的内心世界,甚至连一个边缘也没有算入。就像是网传的抗日战争的老兵被历史和国家遗忘,这是悲凉的,而这种悲凉于事无补。恐怕再回首除了遗恨夹杂的爱,其他的琐碎都是生活的常态。比如工作,比如吃饭,比如思念,比如成熟,比如堕落。连带岁月,我也害怕不能拥有你。你也说没有结果,把长痛化作短痛,最后也许不痛不痒,嬉皮笑脸的生活。因为有那么多的焦虑,所以思虑了很久,我不能坦然的说离开是因为放不下。然而往事随风都随风,所以无论在不在一起,无论我漂泊必定还是富足有余,我都爱你一生一世。有句流行的话,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一切就对了。而你是必须在对的地方,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你。你又是计划性极强的人,每个在你生命里有喜欢的人的这个阶段出现的人注定是炮灰,因为你的原则太强大了。没有谁能强烈的改变一颗出膛子弹的行径轨迹除非中枪的那一个。而我执意于你,偏偏是喜欢你这样,大概是因为我太感性的缘故,所以为了爱你,即使被击中毙命也是值得的。”
不知道是具体听到哪一句的时候我泪如泉涌,差一点忘记了泪是咸的。
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我被一群男孩子欺负时帮我出气的他,一直忘了告诉他当时我有多害怕他被打;忽然想起了小学五年级偷偷把纸条放进我饭盒的他,一直忘了告诉他其实我看见了他的四处张望;忽然想起了初中毕业考试前把新手表递给我红着脸的他,一直忘了告诉他其实当时我心动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高一那年托人给我送生日礼物的他,一直忘了告诉他当我看到卡片上“生日快乐。你好好上学,我不上学了”的字样时我有多失落,一直说要陪着我的他突然要和我分头走了……
“沫沫,你怎么了,你在听我说吗?”他问。
“我听着呢。我们在一起吧,永远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沫沫,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是认真的。”
“好,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我已分不清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感动了。孤单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直流浪的小黄狗,漫无目的的窜来窜去,我以为回应自己的始终是自己模糊的足音。原来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陪我在流浪,只不过我从未回头。现在我想回头了,想回头抓住这份难得的温柔。我的两年暗恋时光与他从小到大的十年的喜欢相比好像很微不足道的样子,我想我是妥协了,妥协给了他的坚持与勇敢。
所以,我会很幸福的,对吗?
☆、第七章 爱情游戏
我们像一般情侣一样每天会发微信或者通电话。我也像普通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每天收到“早”与“晚安”。放假了坐两个小时的火车跑到他生活的城市,过有他的生活。
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和文磊这样平平静静的谈恋爱,萧珲也平平静静的淡出了我的世界。此刻的我终于相信了“非你不可”只是会出现在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的承诺而已,这只是说给观众听的美丽谎言。原来我并不是非萧珲不可。
有人说“幸福就是在明媚的阳光里拥有比阳光明媚一百倍的你。”我想我已经拥有了稳稳的幸福了吧。
我们的爱情不急不缓的度过了整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直到我看到了2010年迎春花开的模样,灿烂无比,它们像舞女一样摇曳在风中,摇曳在春天里。我出生在春天,妈妈说那几天院子里的迎春花正开的热闹。
2010年4月22日,我迎来了我的19岁生日。我穿上文磊情人节那天送的情侣装,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着文磊,目光不敢离开出站口。因为我害怕他看不到我,害怕我们错过。
远远的就认出了他,因为他和我穿着一样傻的情侣服装,迈着不急不忙的步伐向我走来。我扑到他的怀里抱了他好久好久,不舍得松手,尽管他看不见我笑的有多开心。异地恋是很辛苦的。在四月这个美丽的季节,我总是一个人去看迎春花刚开时的模样。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在和春天合影,真心的羡慕。只因为我们是异地恋,所以他不能陪我去赏花,不能陪我去看电影,甚至连和我面对面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我抱着他和他撒娇的抱怨着异地恋的辛苦。他说“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我人间的四月天。”我笑了。
“等很久了吧?穿这么少,冷不冷?”他温柔的语气像刚刚被晒过的被子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没有,我也刚到。”
我们穿着情侣装“招摇过市”,一路嘻哈;在路边摊买了情侣挂饰,没几个钱的小东西佩戴在身上也觉得无比幸福;我们还吃了好多没吃过的小吃,看了没看过的风景。太阳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又拉短,黄昏了。春风拂过我们的脸颊,而我们手牵着手恰好站在夕阳下。
春天里的黄昏是用相机拍不出的风景,因为太美。
“今天玩的开心吗?”他真的一点都没变,就连语气都一如从前。
“很开心,谢谢你给的难忘的一天。”
“开心就好。”
“嗯,那我现在送你去火车站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文磊突然间抱住我,抱的很紧很紧,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是真的弄疼了我。
“你怎么了?放假了我就去看你。”我问。
“堇沫沫,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吧?你不会真以为我还真的爱你吧?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从来没给我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我早就被你伤透了。今天也让你尝尝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是什么滋味。怎么样,好受吗?”他犀利的眼神瞬间让我觉得他好像是变了个人,我真的不敢相信。
“你在说什么?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对吗?。”我天真的问,并且抱有幻想。
“堇沫沫,别傻了,你醒醒吧,我们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我们谈恋爱这六个月里,你一直在玩我?和你好之前的那个让我泪如泉涌的电话里你说的话也是假的吗?”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声带的震动。
“是啊,反正工作很无聊啊,找个人玩玩也不错啊。至于那个电话里的那些话随便找了一段情话念的啊。堇沫沫,原来你是一个大傻瓜啊,给你钩你就上啊。”
“那今天那?今天我们——”
“想给你一个很难忘很难忘的生日,对了,对我最后送上的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无力的问。
“是,我是变了,可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这样。”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恨。
“你走!请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坍塌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世界顿时失去了颜色。
然后他就真的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我还是哭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了。
这样也好,我们真的谁也不欠谁了吧。对于文磊很久以来对我的喜欢和给过的种种感动,很多时候都很内疚。昨天还想,应该早一点爱他的,幸好没有再错过他;昨天还想,以后会很用力的去爱他,至少我爱他要比他爱我多一点;昨天还想,我们会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结婚生子到白头。只是今天,他为什么说变就变了,那个温暖的大男孩真的说走就走了,走出了我的世界。
他在一直向西走,直到我看不见他的背影。而我,努力的站起来也开始向东。时光的河不停留,这次我们是真的分头走了。
无声的眼泪遇到冷空气,冰了我的脸,模糊了爱与恨的界限。到底何为爱?何为恨?我不知道。
还未停稳的公交车,人群蜂拥而上。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推来推去,始终没有上车,听到后面有人生气的抱怨着“你不上车别挡别人的道啊。”我喃喃的说着“不好意思。”感觉此刻的自己是个没有灵性的灵魂。
下一趟公交车久久不来,我僵硬的站在站牌旁边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边一点一点的褪去颜色。人潮不再拥挤,街头不再热闹。稀稀拉拉的几个和我一样的等车人寂寞了还未全黑的天空。听,鸟儿在叫。
不是都说“最美人间四月天”吗?而我的“四月天”?我的世界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四月里湿成一片。
日子还是一样过,吃饭,睡觉,上课,看小说,写日记,一个人在春天里看花开再看花谢。玉兰花瓣洒落了一地,春天,终于不见。就连夏天也悄悄的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不留痕迹的。流年,原来是这般的不深不浅。
风来了,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都已不再见。后来,我终于明白,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是青春让我们难免会荒唐。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偶遇在一个超市门口或者某个十字路口,我一定不会红着脸,更不会红这眼。只想像小时候一样淘气的拽着他的袖子说“哥哥,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我想,如果人生只如初见就好了。只是人生,怎么可能只如初见!
☆、第八章 又遇见
“我始终相信世界有真爱就像我始终相信星星会说话。尽管我不知道用尽多少深情才来换来一次真情。”刚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两句话,好久没响过的手机忽然唱起了歌。是宁夏。
“沫沫,在哪里呢?”
“在宿舍呢,怎么了?”
“你忘记今天是中秋节了?快出来,一起吃团圆饭去。”
“不是你说我都忘记今天是中秋节了。你和魏硕去吃吧,平时我总是在你俩中间当着大大的电灯泡,今天你两去过二人世界吧,不用感谢我哈。”虽然我口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羡慕,宁夏有魏硕这么好的男朋友。
“别废话了,快出来,我和魏硕都快到你们学校门口了。今天有特别嘉宾出现哦,见不到他你可别后悔。”她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
“谁啊,搞得这么神秘?”
“下来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我穿了橘红色的短裤,搭了一件白色t恤,顺手把散着的披肩发扎了起来。平时散着头发没发现,都长这么长了,上一次剪头发还是因为文磊,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久了。对啊,都过去这么久了……
下楼后,我习惯性的拍了拍魏硕的后背,然后淘气的说一句“你一定被我吓到了!”而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很配合的说“姑奶奶,你吓死我了。”高中是这样,大学还是这样,这是我们之间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
“对了,神秘人物呢?”我迫不及待的问。
宁夏给了我一个眼神,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怎么?怎么?怎么是他?
“萧珲?你,你不是去复读了吗?”我说不出是惊奇还是激动。
“是啊,可是你都大二了,我还不上大一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欢迎啊?”
“没有,我,我只是有点惊讶。”
“宁夏!魏硕!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顿饭你俩请客!”
宁夏和魏硕走在前面,我和萧珲走在后面。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自然。不知道和眼前这个我原本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该说些什么。
“我复读的这一年,都没和我联系,至少你也应该给点鼓励吧,你也太没良心了。”他终于先开口了。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学习,不想打扰你。”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假,我说谎是会脸红的,还好是晚上,他应该看不见。
“竟然也来冰河了,你不会是来追随我们三个了吧?”我问。
“谁追随你们了?你还是那么自恋!”
“跟你需要谦虚吗?学弟!”
“你叫谁学弟呢?别忘了我们高中可是一届的。”
“是!学弟!你也说了我们‘高中’是一届。”
我们还是和曾经一样喜欢斗嘴,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我们的高中时代。
“你说你俩念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拌嘴,都一年多没见了,交流的方式能不能温和一点。”魏硕边说边用哀求的眼神瞅着我俩。气人的是我和萧珲异口同声的说了“不能!”魏硕和宁夏异口同声的说“点菜!”
魏硕提议说,还是老样子,一人先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宁夏的“小鸡炖蘑菇”,魏硕的“红烧肉”,萧珲的“麻辣一锅鲜”,我的“松鼠鱼”。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口味儿都没变,和曾经一样。看来我们都喜欢旧的。旧的食物,旧的时光,还有旧人。
喧嚣的街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来,偶尔一两个过路人步履匆匆,住在月亮上的嫦娥和玉兔偷听了我们好多悄悄话。魏硕说“好端端的大一一年的时间被我浪费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做,反而挂了好几科,明天还得去上重修课。”宁夏说“大学生活也不过如此,可恶的师哥师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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