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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的事完整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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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你好,好久不见。”能这样很好,
思绪被突然的光亮打断,廖清和开了床头灯。
“怎么啦?”
“还没睡呀,有点口渴,起来喝点水,你要不要。”
“给我拿点吧。”
毫无睡意的两个人做起了人们在关灯后常做的事,廖清和这次有些迫不及待。事后两人都呼呼大睡,不用再数羊或听音乐助眠。
那晚李晓晨又做梦了,梦见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她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高兴得跳起来,不顾寒冷站在老房子的院子中央,看这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雪落在她头上衣服上,犹如天使般煞是好看。
梦境很美,只是这不是个吉利的梦。梦见下雪要戴孝。她曾经也做过一次类似的梦,过后的一段时间,奶奶便辞世。以前她不信这些的,在自己身上应验过,让她不得不担忧。
第十一章
李晓晨结婚除了赵青青外,谁也没通知,连家里的伯父和叔叔都没通知。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并不代表什么,只是生活方式的改变。人是在不断前进的个体,行走中与另一个人相遇,他们结伴走一段路。途中相互勉励,互相搀扶,彼此关怀,相濡以沫。他们之间不一定存在爱情,也不一定能够一起走到终点。
连续几天都心神不宁,因为那个梦。
元旦头一天,终于下决心拨通伯父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伯母蔡淑芬,以前她很惧怕她,会赚钱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李晓晨担心的问道家里的情况,蔡淑芬说一切都很好,李晓晨长舒了口气,继而又说道,“变了电话也不说一下,前两天家里有事都联系不到你。”
“什么事?”
“你外婆病得很重,说想见你,你舅舅来家里问你的联系方式,结果电话一直挂不通。她说见不到你不肯瞑目。”
“怎么现在想起见我了?”李晓晨声音有点沙哑。
“25早上去世的,昨天出殡,你伯伯有去参加葬礼,既然都知道去世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难为她还这么惦记着你。他们说去的时候还喃喃的叫着你的名字。”
“伯母,我结婚了。”李晓晨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什么?”蔡淑芬显然没有听清。
“我说我出嫁了。农历9月份,我领了结婚证。”
“你这个人,结婚也不说一下,我们好歹也是你的亲人,就这样没声响把自己嫁了,你的伯伯和叔叔该多难过。”
李晓晨沉默,是她忽略了,不该这样的。
“是哪里人,对你好不好?”
“对我很好,是F市人,家境也好。”
“那就好,前些天我和你婶婶还在说要帮你找找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对象。8月份还有人来求亲,是意大利回来的,以后要跟出国去的,你伯伯说太远,拒绝了。哎,婚姻也是讲缘分的。那过年什么时候回来?把他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过年可能要去他家过,正月回来吧,我争取早点回来。你们要注意身体。现在天气很冷,要多穿点衣服,伯父血压高,让他注意点。”
“你这孩子,善良,嫁那么远,自己要留个心眼。”
放下电话,李晓晨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原来那个梦是为外婆作的,孝也是为外婆而戴。她想不明白从小那么疼她的外婆,为什么后来一次也没来看过她,还有舅舅,穿着一身英武的军装,给她买棉花糖的舅舅;为她织漂亮毛衣的姨妈,随着母亲的出走,这一切也就消失了。
她已经记不起外婆的样子,毕竟最后一次见她时才6岁。她原本以为父亲离开后,外婆舅舅应该会来看看他们可怜的外孙,外甥女,可是没有。没钱交学费的时候,曾经想过去找舅舅,最终还是没去,她是痛恨的,痛恨和母亲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书是伯伯和叔叔一起供完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总是遭受伯母和婶婶的白眼,堂兄堂妹的欺凌。这样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早熟,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奉承。堂妹的裙子明明不好看,说很好看,这样她会分到零食;和堂兄下棋也是有所保留,让他高兴,这样可以少干些活。干活她从不敢偷懒,总是做得又快又好,以免被指责吃白饭。她应该感谢的,至少伯母和婶婶没有把她扫地出门,更应该感谢伯伯和叔叔没有让她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赚钱,当时伯母和婶婶是反对继续供她上学的。
廖清和回来看到她哭红的双眼,问她怎么啦,她说外婆去世了。廖清和一怔,然后抚着他的头说道:“别太难过了,老人去世是好事。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不用回去,已经出殡了。他们说她死时想见我,联系不到我,遗憾的走了。联系到我,我也不会回去,只是我应该告诉他们我已经结婚了的,让她知道我过得很好的,我太自私了。”
廖清和不知道李晓晨经历过些什么,看到哭泣的她,那么软弱无助,本能的抱住她,以安抚她的内心。嘴里说着:“这不能怪你,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双手轻轻的拍着她背。
李晓晨靠在坚实的臂膀里,感到无比踏实,她现在只想这样躺着,她有些倦。
那晚他们一直保持这样着这样的姿势,廖清和几乎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小人儿。他们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廖清和给李晓晨讲笑话:“ 四只老鼠吹牛,甲:我每天都拿鼠药当糖吃。乙:我一天不踩老鼠夹脚发痒。丙:我每天不过几次大街不踏实。丁:时间不早了,回家抱猫去咯。”李晓晨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廖清和继续讲……
“清和。”李晓晨叫他,第一次叫,曾经也试着这样叫,可始终开不了口,有时叫“廖总”头总是被敲。
“嗯?”
“你说,人死了有灵魂吗?”
“我想没有的,那只是人的臆想。”
“我觉得有。我一直认为爸爸没有死。他还在我身边。他们说十八年一个轮回,那我爸爸快要去投胎了。”
“你爸爸几岁去世的?”
“12岁。”
“那么小。那你后来是跟谁一起生活?你妈妈呢?”
“伯伯叔叔,我从小就没妈。”
“去世了吗?”
“跟人跑了。我在我爸去世后,曾经梦想妈妈把我接走,常常去村口等。我想她不至于那么狠心。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来,后来终于接受了我是孤儿这个现实。”现在说起来,她的心还是隐隐作痛。“奶奶说我是扫帚星,是我克死了爸爸,所以奶奶到死都讨厌我。”李晓晨鼻子塞住了,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为什么这么说?”
“爸爸是因为帮我采药才被蛇咬的。”
廖清和托起她的下巴,看着泪流满面的脸,眼前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些什么啊?吻干她脸上的泪,轻声的对她说道:“晓晨,你现在不是孤儿了,你有我了,你也不是扫帚星,那只是个意外。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来拯救她的吗,还是她的又一次灾难?
今天为什么和他说那么多,在还没准备好之前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吗?还是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个男人是你这个世界最亲密将与你共度终身的人?
冷空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在这个格外寒冷的冬天,她已经不需要热水袋,不需要穿袜子睡觉了。总是有一双脚为她取暖,身体不再发颤,也不要害怕感冒,总有个人为她掖好被子。
她应该庆幸和知足的,这场草率的婚姻比想象的要好得多,只是心里为什么还是空的?
第十二章
扰人的冷空气终于过去,久违的阳光一如以前一样温暖。木棉花在这个城市的冬季开得如火如荼,没有绿叶陪伴艳丽的花朵显的那么的刺目。李晓晨常常在午后下楼,独自坐在小区花园的藤椅上享受阳光。微微的风吹乱额前的细发,却很惬意。身后种着一排低矮的桂树,黄黄小小的花瓣,疏疏落落。走进它,低头,花的清香扑面而来,属于八月的无比熟悉的味道。每到八月,教室里总是弥漫着沁鼻的桂花香,她曾经一度沉迷,每次闻到它,仿佛闻不够般,贪婪的放在鼻尖,任香味吸进体内,扩充至五脏六腑。只是那时不知道最美最好的总是最短暂的,任凭你如何努力,还是无法留住。
屈娟娟经常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拒绝过一次,但第二次便不好再拒绝。于是两人一起去逛街购物,喝茶,做美容SPA,屈娟娟教她化妆,煮水果茶,只是李晓晨不热衷于这些,屈娟娟笑她不懂享受生活,她则不这么认为,每个人的生活理念不一样。
屈娟娟还是那么漂亮,骨子里散发出成熟与妩媚,出众的外形,时髦前卫的装扮,李晓晨觉得不要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想多看两眼。她很好奇,像屈娟娟这样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才入得了他的法眼。
有一次屈娟娟问她,“听说你老公的公司要上市了?是不是真的?”
李晓晨一脸茫然,她不知道,廖清和从不和他说公司的事,她也从不过问,至今她还不知道廖清和公司的门往哪开。是的,她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的事我从不过问。呵呵。”
“幸福的女人哪,什么事都不用管,等着收钱就好了。不过你也太不关心你老公了。”屈娟娟一脸羡慕的感叹道。
外人不过是看外在,幸不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还不是一样,过着悠闲的生活,每天只要回家看看存折就好。”
屈娟娟淡淡的笑着,没有回答。
晚上回家,李晓晨问起这事,廖清和说正在申请。李晓晨以为他的老公只是一家盈利还不错的普通公司的老板。她不知道他公司有多大,只是隐约听他舅妈提到过不算小,她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相亲时的赞美之词。于是开起了玩笑。
“你公司上市时可要告诉我一声,让我也买点原始股,有钱大家赚嘛。”
廖清和笑道:“好,我把全部原始股买给你。”
“那你不就没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
“我没那么多钱。。”
“我给你。”
“我明天要去银行看看还有多少钱,包括你给我的生活费,全拿去买。哈哈,到时侯我就发财了。”
“你那么想发财?”李晓晨靠在他膝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乱按一通。
“想,做梦都想。以前总是想天上能掉下一包钞票就好了。”那是她高中时候的想法。
“那我明天从窗口扔一包钱下去,你去捡,好不好?”说这话时手很自然的帮李晓晨捋着耳边的头发。
“高空抛物,害人害己。”若是被砸中,我看那人也觉得值。李晓晨想。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急着结婚,每天忙到那么晚了吧!?”
“嗯。”李晓晨点头。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可以不吃燕窝海参,可以不喝下午茶,不买名贵高档的服饰,也可以吃沙县,吃稀饭,一日三餐,她煮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李晓晨对于这件事更多的只是意外,这一切与她无关。
幸福是一种生活态度,无关金钱。
李晓晨也和廖清和说过屈娟娟,廖清和只是淡淡的说,“以后多待在家里。”说得很委婉,李晓晨以为他喜欢让她呆在家里,那她就呆家里,谁让她吃别人住别人的。
屈娟娟的邀约还是频繁,只是李晓晨不再出去。赵青青打电话来,问为什么不出去玩了,李晓晨说快过年了,有些忙。赵青青说她笨,有钱了就该花,该享受金钱带来的乐趣。李晓晨只是笑。慢慢的又闲下来了,生活一如从前,只是每天下午都会去花园里闻一会儿桂花香,或者捡些刚刚落下的花瓣放在书桌上,等整个房间飘散着花香后再把它压在书里,视若珍宝。
春节和廖清和一起回F城。他们商量好了等正月初四再回李晓晨家。让李晓晨不明白的是他们并没有住廖清和母亲家,而是住在他的舅舅家。廖清和说他妈妈家的房子太小了,不方便,他往年过年都是住在舅舅家。看来和他母亲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李晓晨是想住婆婆家,毕竟新媳妇,而且自己儿子儿媳过年不回家住该多伤心,她能体谅,但廖清和坚持要住他舅舅家。他舅舅家的房子大。
大年29下午的飞机,那天晚饭在他舅舅家吃。在公司看习惯老板严肃的样子,摇身变成一脸笑容的舅舅让李晓晨很不习惯,刚进门时还是习惯性的叫他周总,结果吃了廖清和一记脑门。最高兴的当属他的舅妈,大媒人,看到小两口恩恩爱爱,脸上笑开了花。
在他舅舅家的那晚比较符合李晓晨心里有钱人的生活。住的是别墅,吃的有人端上桌,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车,进进出出有司机,门口的院子像个花园,楼上阳台上有假山小池,甬石小道,石桌石凳,翠绿的盆景,分明是一个小型公园;视野极好,站在那里环视小区景色也算得上一种享受。
廖清和的表哥表弟都已经结婚,所以很热闹。他们表兄弟几个好像感情不错。表哥周思杰看上去性格温厚腼腆,表弟周思仁则开朗外向。一家人围在沙发边喝茶,有说有笑,让人错觉,那才是廖清和的家。两个表兄弟还不时的拿他们的事来打趣。
周思杰摇着头笑着说道:“清和做什么事都让人出乎意料,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还得当几年单身贵族,没想到这么快。”
周思仁很是专注的看了一会儿李晓晨,转头对他妈妈说道:“妈,爸的公司什么时候进了个这么漂亮的女职员,我怎么不知道,这倒好便宜了我表哥。”
坐在旁边的老婆李静做不住了,一脸等下要你好看的表情,惹得大家发笑。真是一对活宝。
“思仁,晚上看来要睡地板了。”旁边的大嫂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周思仁一直不想结婚,孩子出生了还是不想结,在两家父母的威逼下孩子的百日酒和结婚酒一起摆,到现在还在后悔因结婚失去了自由。
晚上睡觉时,廖清和问李晓晨,“喜欢这样的房子吗?”
“不喜欢,太大了,难打扫。”
“你这个懒虫,因为难打扫,这么漂亮舒适的房子就不要了?”
“那我每天光打扫卫生就好了。”
“你这个傻瓜。在海边盖栋别墅不好吗?”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她的鼻子。李晓晨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宠溺,却没有看到爱。也许宠和爱可以分开的。她并不奢望爱。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李晓晨躺在温暖的臂弯里轻轻的吟诵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第十三章
大年三十午饭后回了廖清和母亲家。李晓晨叫“妈妈”时,心里是忐忑而艰难的,毕竟那么多年没有过母亲这个称呼,况且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为“妈妈”,很突兀。
廖清和的母亲其实是一个非常和善的母亲,李晓晨看得出来她是关心廖清和的,只是廖清和的态度有点冷,平时待人温和的廖清和对母亲却那么冷淡而疏远,让人不能理解。回去的那几天只在家吃了一顿年夜饭。
下午一起准备晚饭,也包了北方人吃的饺子,和廖清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媳一起,气氛还算融洽。他的继父有些严肃,话不多,和他们也很少交流,弟弟和弟媳很热情,哥哥嫂子的叫。
饭菜准备好后,没什么事,廖妈妈把李晓晨叫进卧室,婆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
“清和这孩子结婚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他舅妈告诉我,我真是不知道。”
不再清澈的眼睛里噙满了泪珠,不知是伤心还是欣喜。
“我们有来过,您刚好跟团去旅游了。”
“是,就这么凑巧,去了云南,清和也不早说,我可以不去的。”
“我们时间定得比较急,所以没来得及通知。妈妈,过完年和我们一起去,上我们那里住一段时间吧。我一个人在家也很闷。”
“我可能走不开,你弟媳怀孕了。孩子你有这个心就行,妈知道。我和清和说一下,请一些亲戚朋友,虽说是二婚,但也不能委屈了你呀。”
李晓晨淡淡的微笑道:“没关系,我不注重这些,清和很忙,而且在S市已经有请过了。”
“那你们赶快生个孩子,到时候我给你们带。”
李晓晨笑得有些羞涩。
吃完晚饭就回了廖舅舅家。周妈妈没有留他们,也许往年廖清和就是这样过的。下楼时,周妈妈的脸上有泪水,李晓晨本来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只是拉着她的手说:“妈妈我们明天再回来。”
“妈,你先上去吧,风很大。”廖清和说道。
李晓晨问廖清和,为什么不在家里住一个晚上,让他妈妈高兴高兴,挤挤有什么关系。廖清和没回答,只是默默的开车。
“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结婚的事是你舅妈告诉她的,看上去很伤心。”
“哦。”面无表情的脸。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强求,后来李晓晨再也没有问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想起来时就会给他母亲打个电话,和她说说廖清和,知道她喜欢听。
过去的两个除夕都是李晓晨一个人过的,也是在这个城市。没有回家,或者因为工作,或者因为其他。买两瓶啤酒,买些菜,煮一锅大骨汤,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一个人边看电视边吃火锅。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白气,整个房间雾气蒙蒙,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意开窗,窗外的礼花声其实不会因为开窗而变得更响亮多少,她知道,只是不愿意看到礼花绽放时的美丽和寥落。每每这时只有快速的躺在床上,塞上耳塞以此来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快速入梦。
后来的几天每天跟着廖清和走亲戚拜年,有时两人也会骑着一辆借来的小绵羊走街串巷,像对新婚夫妇般;或者带着多多去逛街,路人以为是一家三口。廖清兰夫妇则在舅舅家搓麻,刚好开两桌,打得天昏地暗。
廖清和也问过李晓晨要不要乘回家这几天请几桌客,李晓晨表示没有必要,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廖清和自己本身不是很热衷于这种事,再说再婚谁都不想张扬,李晓晨也理解。
初四早上动身回李晓晨家。自己开车,高速加国道走了6个小时,下午2点才到。李晓晨回家,全家人都跟着高兴,有两年没回家了,村庄变化很大,老房子都拆了,多了很多小洋房,李晓晨有些陌生。车停在门口引来了很多邻居的围观,大家都感叹李晓晨总算熬出了头,李晓晨微笑着应对。乡下过年比城里热闹,可以随意放鞭炮,在院子里摆上几桌麻将,家里每天客人不断,说着吉利的话,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着炒菜,男人在客厅招呼客人,喝酒喝到醉为止。
廖清和对这些有一丝不适,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加上开车很累,于是李晓晨安排他去睡觉,床她的伯母蔡淑芬早就准备好了。家里来了侄女婿也算是贵客,一家人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饭。最为高兴的是她的伯伯李立行和叔叔李立定,一手养大的侄女嫁了个好人家是值得高兴的事。
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用李立行的话说是很多年没有这么齐的吃过一顿饭了。
饭后大家做在一起喝茶。上大学的堂妹无比羡慕向李晓晨问道:“哪里找到这么好的老公的?”
“小孩子,书不好好读,整天想什么?”
“我明年就毕业了,也不小了。”
“看来毕业就打算嫁人了?”
“女人呀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话她故意用普通话讲,惹来李晓晨婶婶徐萍珠的一顿骂。他们说的都是方言,廖清和坐在李晓晨身边,她的堂哥陪他说着话。
后来李立行和李立定都说起结婚办酒席的事情。李晓晨有点头大,中国人结婚仿佛不是以结婚证为准,而是办酒席。
“虽然她父母不在,但她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我们不能这样让她无声无息的嫁了,在农村是要被人笑话的。就算晓晓自己答应,我们也绝不答应。我已经和叔叔商量过了,趁现在大家都在把事情办了,也算是了了我多年的心愿。”李立行用蹩脚的普通话吃力的对廖清和说道。
“当然,当然。”廖清和应和着。
“你有时间吗?我们机票都订好了。”李晓晨问道,已经定了初八下午的机票。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我们日子都挑好了,大后天是个黄道吉日,只要去请客和买东西就好了。”李立行说道。
李晓晨觉得伯伯和叔叔也是因为没把自己当外人才这样,所以不忍心去拒绝。事情定下来后,廖清和上楼拿出准备好的两个红色信封还有一叠钞票放在他们面前。这个事情他没有和李晓晨商量过,所以她感觉意外的同时也感谢他。
“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风俗,我们那结婚是要送聘礼的,这些钱虽然不多,一点小小的意思。”两个大号红包袋推到两位长者面前,“还有这些是办酒席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我明天再去取。”
李立行和李立定都摇着头表示不要:“我们是没有资格收这些的,再说办酒席的这份是我们理应出的,我们也就这么一个侄女,我们不给办谁给办?”
“晓晨和我说过的,你们是最有资格收下的。再说聘金一点都不收也是要让人说闲话的。”果然是做生意的。
“你们就收下吧。”李晓晨也开口道,眼眶有些湿润。
最终红包袋收下了,但酒席钱他们坚持不要,廖清和也不好勉强。
“其实你不用给的,我会给。而且我每年都会给他们寄些钱。”李晓晨在卧室里边换衣服边说道。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那过几天我把钱给你。”李晓晨总觉得占了个大便宜,不踏实。
“我们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再说聘金有新娘自己付的吗?你不怕人笑话倒贴?”
让她说什么好呢?平时那么忙还想到了连她都没来得及顾及的问题,他已经解决了。
第十四章
婚宴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这些事都不需要李晓晨和廖清和插手,他们只需要在婚礼当天露面就行。
初六早上,李立行把李晓晨叫到一边问李晓晨是不是要去请她舅舅,李晓晨笑道:“伯伯,我没母亲哪来的舅舅?”
“晓晓,虽然他们以前那样对你是不应该,毕竟人家是长辈,来不来,我们礼数总要到,再说他们上次还惦记着你呢。”
“伯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舅舅,您就别费心了。”李晓晨有些激动。
“好好,我做伯伯的也是这么一问,你不愿意也没人会说你什么,只要晓晓高兴就好。”李立行看出李晓晨不乐意,也不勉强。
站在一旁的廖清和虽说听不懂,也猜出几分,于是拉着她往外走,两人出去散步。走着走着走到了街上。人很多,到处都是外出打工回来的青年男女,街道两边摆满了水果礼品鞭炮的摊位,还有买气球的,食品的,很浓的新年气氛。两人手拉着手以免走散。
李晓晨想起了应该去买点糖果回家,走进一家杂货铺,这家杂货铺是李晓晨读小学时侯就有的老字号商店,在镇上也算有名,过年也会卖些上好的糖果茶点。廖清和再僻静处接电话,李晓晨忙着挑糖果,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廖清和,穿过人群的刹那,她看到了正在向她微笑的林跃,她不知道林跃注视她多久了,也许就在她抬头的刹那,也许从她进店开始。她也微笑着,手继续抓着糖果往塑料袋里放,以最快的速度称了20斤,付款,拎着袋子往外走。
穿着开司米毛衣的林跃还在原地,依然微笑着,身边多了一个秀丽端庄的年轻女子。
“你好,宋晴。”
“你好。好多年没看见你了,都不敢认了,变化好大。”
“呵呵,是呀,你也一样。”
“怎么来S市了也没给我们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你们在。”
林跃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客气的寒暄着。
“买了什么两大袋?”林跃问道。
“一些糖果。”说话间便掏出两把递给他们。“喜糖。”满是笑意的脸上泛起红晕。
“喜糖啊,那一定要吃。我还以为你早就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酒席?”林跃问。
“明天,一起过来吧,喝杯酒。”
“明天?可能没空,我们后天要上班,明天的票。”
此时廖清和走过来接过李晓晨手中的袋子,李晓晨对他说道:“上次见过的同学。”
“记得记得,林律师,你好。”
“廖总,你好。”
打过招呼后林跃说有事,说了些“白头偕老”之类的话,拖着宋晴走了,并表示电话联系。
廖清和看着李晓晨脸上还未消失的红晕,笑着问道:“刚刚说什么了,我们的新娘害羞喽。”
“我有吗?”
“还说没有,要不要拍张照片下来给你看看?”
盖着红盖头的李晓晨站在老厅的烛台前等待时间。出门的时间是请先生算过的,说是辰时最为吉利,天已蒙蒙亮。廖清和在村口等着她。
新娘在此时是该哭的。李晓晨曾想过若是哭不出来怎么办。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会想起很多的事情和人。快乐的,悲伤的;爱过,恨过的人。还有弃她而去的父母,眼泪自然而然的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她掀起红盖头,环视着四周,这是老宅,他们家的红白喜事都在这里。这里养育了她将近20载。两鬓斑白的伯伯和叔叔一同靠在斑驳的石灰墙边吸着烟,曾经内心非常憎恨的伯母和婶婶在里屋为她装嫁妆,虽然嫁妆只有两个红色行李箱,这一刻她真的是感激的,感激她的亲人为她所做的一切。这些本该是由她母亲准备的。
“你妈妈年前来家打听你的事情,我们什么也没说,也没给她电话号码,听说她也在S市。留了个电话号码。”在化妆时,李立行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她母亲的,她没看,丢在了脚边的垃圾筒内。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穿着奶奶亲手衲的绣着凤凰的红布鞋走上那条婚丧嫁娶必经的乡间小道,和所有小时候看到过的姐姐一样,盖着红盖头被人牵着,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向村口。那是一条通往幸福的路。她很满足,出嫁的新娘该有的,她一样都不少。
廖清和一如登记那天一样站在车前微笑着,看着一袭红衣的李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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