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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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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怪你,新夫人……公主可好?”
丫鬟道:“公主不肯见我们,说要等老爷来!”
刘愈知道琪儿不是耍性子的人,她虽然是公主,但平日里宫女和女官待她都很严,没有滋生出公主的骄横脾气,这次对丫鬟呼喝,显然也是被吓着了。
刘愈到了房间,并不见琪儿的身影,仔细看,床上捂着一个被子,隐约可以听见呜咽的哭声。
“琪儿。”
刘愈喊了一声,哭声马上就停了,琪儿抹抹眼泪从被窝里钻出头,见到刘愈,才将被子放下,此时的琪儿脸上全是汗,整个脸也通红的。虽然给点着蜡烛,但琪儿还是喜欢躲在黑暗的被窝里。
“没事了,没事了。”刘愈道,“坏人都已经走了。”
“琪儿又不是小孩子,刘大哥不用这么哄我的。”
刘愈脸上一红,将琪儿揽在怀中。触手的全是汗珠。
第三百零七章 没证据,有栽赃
人生得意,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刘愈一扫心中的阴霾,抱着琪儿正要做些新婚夫妇该做的事,刚将琪儿的小脑袋放到枕头上,没来得及脱衣服,便听到小憨猪一样的酣睡声。
琪儿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现在得知坏人不再来,爱郎又在身边,闭上眼便睡着。
兴致大好的刘愈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刘愈悻悻然将靴子脱下,倚坐在床上,将琪儿的头靠近自己的身体一点,一侧头自己也睡着。新婚的夫妻,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就这么合衣睡了一晚上。
相爱的两个人,不需要得到对方的身体,靠在一起睡也很温馨。更有家人的感觉。
第二天起床,琪儿傻乎乎地跟着刘愈去给徐轩筑请安,顺带认识了对她有几分敌意的韩家姐妹。徐轩筑作为正夫人,对琪儿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还算迁就,可韩家姐妹,尤其是妹妹韩小婷,对琪儿就不那么友善。琪儿给她敬茶,她也赌气一样的不喝。徐轩筑像是怪她一般看了她一眼,韩小婷才抿了口茶,原本她是家中岁数最小的,刘愈和徐轩筑以及姐姐都宠着她,现在琪儿进门,她想到日后可能会被冷落,不甘心。
好在琪儿没有公主的脾气,本来她的身份高贵,没有做妾的道理,在家中,她虽进门晚,却与刘愈是正式的婚书,并非妾书。琪儿在家中的地位跟徐轩筑是等同的,今日能来敬茶。一来是琪儿本来将自己的身段就放的很低,二来是出自对刘愈的尊重。
敬完茶,徐轩筑笑问道:“琪儿妹妹昨日睡的可好?”
琪儿点头,道:“好。一见到刘大哥,琪儿就睡着了!一睡到天亮。”
徐轩筑明显一愣,她问琪儿的问题,本意是询问琪儿是否适应夫妻房事,谁知琪儿根本不理解。昨夜她也是蒙头就睡。徐轩筑望了韩家姐妹一眼,两个小妮子已经在掩嘴偷笑。
徐轩筑含笑望了刘愈一眼,想到昨天的变故,料想琪儿很累,又不太懂事,也不知道体会新婚丈夫的心意,便对刘愈点点头。是告诉刘愈,白天时她会跟琪儿说清楚,让琪儿今晚不再那么不识风情。
一家人吃过早饭,琪儿昨夜有了那样的糗事,韩家姐妹也明显对她放下戒心,彼此也亲昵了许多。琪儿也没公主架子,很快便跟年岁相仿的韩家姐妹打成一片。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早饭,刘愈带琪儿去见了姐姐刘珏,因为现在刘愈在长安城,也只剩下刘珏这一个长辈。刘珏吃了茶,准备回定国侯府。毕竟她跟齐方的婚期也已经临近,平日里不适合到处走。
刘愈出门,送姐姐上回家的马车,自己则带着侍卫,穿过正在戒严中的大街小巷,到了城南晋昌坊的戏园子旁的秘密牢房,这次他没有见昭迎曦和蜀王,而是直接去见昭迎曦的母亲昭苏氏,且屏退了侍卫,谁也不知道刘愈在里面做什么。
…………
皇宫六台衙门。
左相蓝和与右相袁博朗,各自拿着一份奏本,神情涣散,因为他们注意的重点,并不在奏本上。
奏本是从六部递交上来的,现下大顺朝的第一件要务是北方的战事,因为战事刚刚打响,除了军务,其他的也没什么可呈递的,而这次战事准备很充分,粮草补给都是提前预备好的,而边关本来就有屯田,大多数兵将的给养也不用朝廷劳心。
负责后勤的两相,觉得自己的任务很轻省。他们却不知道户部官员的焦头烂额。
朝廷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
“袁相,昨日城中的不太平,您觉得是何人所为?”蓝和突然放下奏本,望着袁博朗问道。
袁博朗语气不善道:“本相从何而知?”
蓝和好像早就料到这答案,分析道:“以我的分析,这应该跟蜀王被武义侯关押有关,或许,就是蜀王的部属,做一些事情,来令朝廷早些放人!”
袁博朗似有所思道:“蜀王,未必有这胆子吧?”
“唉!袁相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若这真是蜀王做的,那就给我们省心了。皇上要裁撤各位藩王的军权,没点实际的理由,他们怎肯就范?尤其现在那武义侯还自作聪明,将蜀王扣押,也不想想,以蜀王的威名,怎会在乎一个区区重平县主的安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行劫狱之事?”蓝和感慨一番,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袁相,您觉得劫狱跟昨日的乱事,是否会是同一批人所为?”
“是与不是,你让那姓刘的去查!兵权现在可都在他手上,他不查,还要我们劳心?”
蓝和点头道:“没证据对付蜀王,蜀王回来,朝会一开,还要我们为皇上出谋划策。这个武义侯,除了捣乱不会做点别的。”
袁博朗道:“你怎知蜀王一定会被姓刘的放回来?你觉得姓刘的会那么好说话?”
“因为没证据,没证据,他敢对一个藩王如何?他不过是个侯而已,单就爵位而论,那些皇家中人,哪个会将他放在眼里?”
袁博朗撇着嘴一声冷笑,在他看来,刘愈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不干没意义的事。这次刘愈敢捉拿蜀王,就好像算准了这事一定是蜀王做的,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不过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刘愈的这份自信从而何来。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人急忙进了六台衙门,袁博朗和蓝和见到此人都是一愣,身为御林军统领,没有紧急之事,瞿竹不会来。
“二人相国,皇上请二位过去,有事商谈。”瞿竹抱拳行礼道。
蓝和一脸笑容道:“呦!瞿统领,这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皇上要见我们,找个公公通传便是,如何要劳动您大驾?”
瞿竹道:“因为此事事关重大。”
蓝和一脸不以为然笑道:“有多重大?”
瞿竹一脸沉静道:“武义侯已经查出,昨晚城中的乱事及劫狱,都是蜀王之人所为,而且有确实的证人和证据。皇上想请二位过去一同参详,此事事关机密,不能为他人所知。”
蓝和与袁博朗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
刚才还说刘愈不得不放人是因为他没证据,没想到事情这才刚发生,刘愈就已经找到了证人和证据,而且是“确实”的,话说回来,如果刘愈只是找阿猫阿狗来作证,谁也不会相信。
“真是胡闹!”袁博朗骂了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在他看来,刘愈暂时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这事情其实可以慢慢查,要栽赃也不急于一时。他本能觉得刘愈不会找到什么令藩王可信的证据。
但他和蓝和到了雅前殿,见过刘愈所递交给皇上的奏本,才感觉到刘愈手段的高明。
为刘愈作证,证明蜀王跟两件谋逆之事有关的证人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有昭苏氏,也就是河间郡王女儿的证供。昭苏氏供认说,蜀王曾经对她说过,会想办法将昭迎曦给救出来,并向她借了几个人去帮忙,而这几个人,最后被刘愈拿下,他们都供认说参与了劫狱,还说跟昨日实施爆炸的人有联系,事情来龙去脉交待的头头是道。
一盆脏水将蜀王从头浇到尾。
这还不算完,刘愈在获取了昭苏氏的证供之后,马上带兵进入蜀王别馆,找蜀王世子,也是蜀王长子苏孝谈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也获取了这位重要“证人”的证供,证明蜀王的确参与策划了两次事件。苏孝现在就在殿门前负荆请罪,以求皇帝的宽恕。
袁博朗和蓝和明知道刘愈这是栽赃,但却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光是一个昭苏氏,蜀王就已经难以洗清,因为昭苏氏是劫狱事件的受益者,她的父亲跟蜀王关系又十分紧密,两边还是亲家,她说蜀王帮她女儿劫狱,也等于是在自首。
再加上蜀王长子的证供,这已经是铁案,翻不过来的铁案。
袁博朗甚至怀疑,昨天的爆炸案也是刘愈自编自导出来的,就是为陷害蜀王。
苏彦望着一直不做声的袁博朗问道:“袁相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
袁博朗看了眼不做声的蓝和,又看了眼一脸沉着冷静的刘愈,叹口气道:“公事公办!”
话这么说,心中却感慨刘愈又得逞了!虽然这次刘愈做事是为皇帝考虑,但说不定哪天,刘愈把这手段用在他身上,他也会这么不明不白蒙冤。刘愈的所作所为令他感觉到无力。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交给师傅您来处置。”苏彦最后将证据重新交还给刘愈,等于是定了蜀王谋逆的案。
刘愈请旨道:“皇上,此事臣请只处置匪首一人,其余之人当既往不咎,以示皇恩浩荡。”
苏彦点头道:“朕知道怎么做,师傅放心!”
见这对师徒双簧唱的好,袁博朗心中叹口气,他终于知道刘愈为何能这么无往而不利,就是因为这个皇帝对刘愈的信任,或者说是刘愈对皇帝的挟制。
在皇权至上的王朝,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权臣的存在。
第三百零八章 权力和原则的关系
不需要通过蜀王,也不需要蜀王的口供,光有昭苏氏和蜀王世子的供词,案子就被定为铁案。
刘愈奉旨到蜀王别馆抓了一些人,牵涉的主要是蜀王的一些谋臣,对于“大义灭亲”的蜀王世子苏孝,皇帝予以特赦,刘愈所至并未与蜀王别馆的人太多为难。
蜀王别馆内,士兵进进出出,将与一些与案情有关的人扣下,一些女眷则显得很紧张,这次各家藩王被要求携带家眷进长安城,本来很多人还不理解是为什么,从现在看来,皇帝的意图很明显,以后他们搬家到长安城,不用再离开了。
见到刘愈,现在负责掌家的蜀王世子苏孝恭敬走上前,对刘愈说道:“武义侯,还请遵守您的诺言,放过我们一家。”
刘愈笑道:“这是自然。世子大义灭亲乃是朝廷的功臣,皇上会让你继承王位,世世代代荣耀。”
苏孝叹口气,他也明白,刘愈所说的,不过是朝廷所求的。就是削夺藩王的兵权,让藩王不得出长安城。朝廷先是用莫须有的罪名捉拿蜀王,之后又借昭苏氏的口供来要挟于他,他是为保全蜀王一脉,不得不从。
而刘愈这次能成功将蜀王定罪,最重要的是看准了各家藩王第二代的懦弱。
这点从刘愈第一次来捉拿蜀王时,苏孝劝说父亲就看出来,之后河间郡王的第二代,也就是昭苏氏以美色相从。刘愈更看出曾经以铁马贺兰山夺藩土的藩王之后,已不再有开疆拓土的勇气。继而是耍弄手段玩阴谋,又或者是委曲求全,少了对抗朝廷的魄力。
为了自己和后代的地位稳固,苏孝甚至能将老爹给卖了。虽然苏孝是为刘愈所迫,刘愈拿来昭苏氏的口供,他已经明白刘愈的心狠手辣,他也知道蜀王的实力不及淮王、定王等藩王,他不卖老爹就要为老爹陪葬。
但这么没骨气。令刘愈也有些瞧不起他。
刘愈将蜀王的几个谋臣全部关押起来,也不需要大刑伺候,刘愈也知道这是栽赃,只需要口供,不需要造孽。刘愈往牢房一站,话说的很明白,如果肯出来指证蜀王行谋逆之事。那他们就可脱罪,若是不从,那就一直关押着想到明白为止。
本来谋臣都重气节。
而刘愈用的手段又的确太狠毒,有了蜀王世子的口供,其他人也明白,他们“招供”就是锦上添花。不招事情也无法挽回,自己跟自己为难。被刘愈分别劝服了一番,都表示愿意指证蜀王。
刘愈拿着供词见了皇帝,皇帝召开了新一次的朝会,将蜀王的罪行公诸于世。藩王和藩主们一片哗然。朝上议定,蜀王大逆不道。赐鸩酒。而对于本事的其他参与者既往不咎,本来各家藩王藩主进长安城是准备联手对抗朝廷的削藩,没想到会以这样一个结局将蜀王的命给搭上。
朝上还是没有提削藩的事,但其他的藩王和藩主也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遭殃的还是他们,于是散朝之后,一合计,准备联名向皇上请旨,请求世世代代居住在长安城,享受藩地的佣税,不再回藩地掌兵。而刘愈则带着皇帝的圣旨和鸩酒,到了秘密牢房那边,将这消息第一次告知了蜀王。
蜀王听到圣旨的内容,气的差点晕过去。
被自己盟友的女儿出卖他不觉得怎样,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被刘愈收买,他觉得自己好像英雄末路,苦笑不已,到最后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还是不肯罢休。
“蜀王殿下,节哀顺变。”刘愈在旁说着风凉话。
“节哀?节谁的哀?”蜀王转而瞪着刘愈,“武义侯啊武义侯,天下间还有谁比你更加恶毒?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加狼子野心?”
刘愈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无所谓,就好像一点都不自觉。
“蜀王殿下,供又不是我招的,我招的也不好使。如果你是冤枉的,那为何你身边的人会招呢?”刘愈一脸无辜道,“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别随便乱诬陷好人!”
蜀王恨不能将刘愈掐死,但他知道这样也于事无补。进长安城之前,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会死在这。
“我要见那逆子!”蜀王大吼道。
刘愈点头,道:“犯人上法场断头前,还让见见家人,蜀王的这点要求自然允许。”
刘愈招招手,早已在外面等候的苏孝便低着头一脸愧疚进来。刘愈道:“两位有什么话尽快说,时辰不等人。本侯还要回去向皇上交差。”
刘愈出门来,无聊也是无聊,便去见了下昭苏氏,昭苏氏此时还是战战兢兢在等消息,她生怕刘愈反悔,不但要除掉蜀王,还要将她们母女杀之而后快。他觉得以刘愈的行事风格绝对能做出来。
见到刘愈,昭苏氏紧忙跪下迎接,恭敬的就像对待君王一般。
“昭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刘愈不冷不淡说了一句,却也不去扶昭苏氏,在椅子上坐下。
昭苏氏不敢起身,道:“侯爷,皇上可是有旨意下来?”
“有。”刘愈道,“皇上下旨,赐蜀王鸩酒,其他人……既往不咎。”
昭苏氏稍稍松口气,但还是很谨慎问道:“那妾身和女儿。”
“昭夫人放心,本侯说到做到,夫人和令媛明日就可回府,皇上还准备让夫人您成为河间郡王世子,以后同朝为臣,彼此还要照对,不敬的地方,海涵哪夫人!”
昭苏氏听刘愈说话觉得语气不对,吓的头都不敢抬,道:“妾身不敢怪罪侯爷。”
刘愈没继续留下为难昭苏氏,起身回去蜀王牢房那边,此时蜀王已经跟儿子做了临终的交待,苏孝出门时,脸上清楚印着两个巴掌印,显然是蜀王气愤不过。但刘愈也知道,现在蜀王气也没用,更重要的是交待一些事情,涉及到家族的发展。
刘愈名义上离开没偷听,但还是让人在暗中将父子二人的对话打探的清楚。
刘愈以为蜀王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再抨击他一番,可是刘愈进门时,蜀王已经饮下鸩酒,像是昏迷过去,人趴在桌上不起。
“要权力没原则,怪得了谁。”刘愈最后无奈叹了一句。
第三百零九章 边关的消息
藩王阵营的代表人物蜀王身死,削藩就变得顺理成章。再没人敢在朝会上出言反对新皇的举措。
之后的朝会刘愈不用再去,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韩升口中与蜀王有勾结的楚王苏哲的下落,可惜,不但蜀王阵营的人表示不知,连韩升自己说的也模棱两可。
楚王这个祸患不除,总是刘愈的心病。
现在朝中最重要的三件事,北方战事、削藩和大考,暂且刘愈都抽身事外,造了孽,自己回家将一身的晦气洗干净,正困困欲眠时,琪儿羞赧地拿着毛巾进来给刘愈擦背。
“琪儿,你怎么来了?”刘愈很好奇,照理说,琪儿不会这么懂事,连韩家姐妹都没这么识趣。
“徐家姐姐说……昨日琪儿不该自己睡,琪儿做错事了。”
果然是贤妻良母的好典范,刘愈心中将徐轩筑赞扬了一下,转而笑问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琪儿的脸蛋都快红透,支支吾吾道:“回……回房里再说。”
刘愈点点头,反正他自己也洗的差不多了,嚯地站起身,琪儿登时瞪大眼,然后忙不迭迈开步子逃回房去了。
刘愈自行穿好衣服出来,徐轩筑迎面过来,对他一笑,然后又催他去陪琪儿。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刘愈往周围瞅了瞅,到处能看到女军侍卫的身影,这些侍卫平日里最是八卦。而她们中的代表吕楚儿跟是无风不传。此时的吕楚儿正像狗仔队一样盯着门口这面,她好像已经嗅出什么八卦的味道。
徐轩筑见刘愈只是看着吕楚儿不走。会意点点头,然后便将吕楚儿给叫到屋里去了,然后“嫁人”“大姑娘”的关切一通,令吕楚儿眼巴巴只能在那干瞪眼。
刘愈这才去了琪儿的房间,刚进屋子,便发现琪儿已经换上昨日的新婚礼服,一身漆黑的正装,好像丧服一样令刘愈看着不爽。
“为何要穿这身?”
“徐家姐姐说。要琪儿跟刘大哥补一个新婚之夜。”
刘愈点头,还是徐轩筑想的周到,昨日新婚扫了兴,今天就再来一次。那以后是不是随时想当新娘就当新娘?好像有点不太合规矩。
琪儿是有母亲在的,通常有母亲在的皇家女出嫁,关于新婚的细节都是由母亲来给女儿说,女官也不得过问。但毕竟琪儿的母亲林美人生性淡泊。不懂得教女儿这些东西,因而琪儿的“开导”工作变成由徐轩筑负责。
刘愈坐在椅子上,琪儿辛勤地给刘愈捏肩捶腿,虽无章法一顿乱锤,不过刘愈还是觉得很舒服。就在刘愈心痒难耐准备有下一步举动,琪儿突然钻到桌子下面。开始解刘愈的衣服。
刘愈一面在感慨徐轩筑的教育很到位,一边舒服的享受着,心中却有一种不详的念头,之前他就知道琪儿是个小恋物癖,现在见她抓着了就不想放。心中长久以来的担心终于印证。等刘愈反应过来将琪儿抱上床,琪儿还恋恋不舍地伸着手。就好像心爱的物事被人夺走一般。
刘愈心中感慨,看来日后有的忙了。
…………
新人迎进门,旧人不能忘。
刘愈除了安慰其他娇妻,也去见过李遮儿。现如今的李遮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在年岁上,她比琪儿和韩家姐妹都要年长,但也不过年长一两岁,身在青楼她懂的东西却要比刘愈家中的娇妻多的多。
这几天来,刘愈继续着无所事事。
除了要继续调查是谁在长安城造下劫狱和爆炸两个案子,他还在继续追查楚王的下落。
姐姐刘珏的婚事也近了,刘愈已经通过隋妤找到定国侯府的买家,收了钱只等姐姐出嫁后交付。
买家是个商贾大户,官家府邸,而且是定国侯的府邸,可说是占着官气,又是商贸司少监牵线,武义侯亲自出面。买家比预期的价格多出了一倍价钱,足以让刘愈在城外买到几百亩熟地。
刘愈用这笔钱买了田地,等姐姐出嫁那日将田契交给姐姐当嫁妆。以后就算是齐方喜新厌旧,姐姐和小外甥也有着落,小外甥曹湛将来是从文还是习武也不愁用度。
眼看到了四月二十四,这一天科举的第一榜刚出,城中上下很热闹,不管是中的还是没中的考生,总是要借着酒劲耍耍浑,街上闹事的挺多。
人生有得意就有失意,读书人好高骛远,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肩无担柴之能,本来就与世俗格格不入,除了读书他们也不会做别的,这般再不中,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对于考生来说,没中第一榜或许第二榜还可能补录,虽然机会微乎其微。就算是第一榜中的,还希望能在殿试中好好发挥,中得三甲天下闻名。
也就在这一天,刘愈从军部看到了边关的第一份战报。
大顺朝与突厥的一战进展的很顺利,大顺朝从三关以六路大军出征,最终目的地是邵武关北方九百里的金尧城,这座金尧城是六百多年前中原王朝一名著名的抗匈奴将领金尧所修,在平定匈奴之后,这座城在北方屹立了六百多年不倒,虽然此时金尧城已经为突厥人所占,但那也是两国边境交易的最后一座城,也是突厥人治下的唯一一座城池。
六路大军的出征,突厥方面却好像做起了缩头乌龟,一方面是突厥内部的权力争斗尚未结束,没有中枢下命令的可汗,就难以有效协调各部形成有效的防御。各部为了自家的利益,也都打着撤退的念头。所以朝廷的进军没有遇到阻碍,也就是处在“节节胜利”之中。
至少兵部的人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朝廷胜利之期不远,甚至能捣破突厥的王庭。
刘愈很无语,这些人,包括闵少顷都忽略了重要的一点,突厥的王庭在哪他们都不知道,何来捣破?现在进兵顺利,可突厥人那边也没损失,大顺朝的进军会加速突厥高层的权力斗争出结果,突厥骑兵在沟壑密布的中原或许是束手束脚,但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那绝对是雷厉风行所向披靡,而刘愈也最担心闵少顷的分兵策略会变成前后失顾。
一切都如刘愈所料。
四月二十九,开战十天之后,刘愈正在家中睡午觉,吴公公心急火燎地来找刘愈,说是皇上有要事相见。刘愈进宫后,发现袁博朗、蓝和以及兵部的人都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虑。
“师傅,您可算来了!”
刘愈属于赋闲在家的那种,不能随叫随到,每次来近乎都是最后一个,除了军国大事,一般这些人也不会等他。
“皇上。”刘愈看了一眼满面急色的苏彦,再看看其他大臣的神色,问道,“发生何事?”
“师傅,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苏彦紧张兮兮说道。
说着,苏彦将一份前线的战报交给了刘愈。
战报不麻烦,三件事,第一件是突厥人有了新可汗,叫东毛可汗,这名字就让刘愈觉得慎得慌;第二件,闵少顷率领的先期两万中军已经杀到了金尧城,并且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城市,扎稳脚跟。
前两件都不能算是急事,或者说还是好事,这证明朝廷进军有度。但第三件,就让刘愈看着有些头疼。
第三件总结起来,就是其他五路军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没有按时抵达金尧城,继而被突厥骑兵或被阻隔,或被歼灭,就算是无损失的暂时也进兵不得,而草原上又形不成有效的防御,有两路军已经撤往邵武关。
“怎么会这样?”刘愈见战报说的也是不详细,看着众人问道。
瞿竹作为御林军统领,解释了一番,刘愈这才明白,突厥人其实在上月就已经定下了新可汗,只是没对外公布。可惜大顺朝所获情报不准确,还以为突厥人正在内斗不止,无暇顾及战事,而战争初期突厥南边各部的撤退,也只是假象。
其实令大顺朝其他五路军没有按时抵达金尧城的最关键因素是,中原人在草原上的水土不服。
方向是最大问题,连引路的向导,都不能准确说出金尧城的位置,这些去关外做生意的人,都是摸爬滚打去的金尧城,中间要折回不少的路,往往发现走错了,然后再循着路回去,找到正确的路再走。而天气也是一方面原因,一场大雨,令各路军的行军受到阻碍。
闵少顷当即下令继续冒雨进军,但因为命令在草原上传达并不通畅,导致其他各路军收到命令前后时间有差,等他们反应过来再去追赶,闵少顷的中军已经行出了一两日的路程。
然后便是突厥人的突然滋扰,很多本来已经撤退的部落,在得到统一命令后,在草原上如同雄鹰一般,将朝廷的各路大军挡在金尧城的三百里范围之外,同时也令闵少顷的中军猫在金尧城一步都不敢出。而作为塞外的孤城,金尧城周围缺水缺粮,就跟困在里面等死一般。
要不是这次大顺朝的军队有小半数装备了新式的火器,光是突厥人的第一轮攻势就已经让朝廷军全军覆没。不过即便如此,朝廷军还是损失惨重,折损超过四万兵马。
这才开战不过十天光景。
第三百一十章 霍小将军的野望(上)
“师傅,您说这怎生是好?”
苏彦彻底急了,这次派闵少顷率兵出征虽然是“众望所归”,但他也知道那些人拥立闵少顷为帅不过是想削弱刘愈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容有失的一战。本来准备也充分,战事刚开始也一切有条不紊,谁知道一夜之间战局立转。
现在纠结的问题是救与不救。想打赢这场仗,看来已经不太可能了。
闵少顷孤军在金尧城,兵马也不多,两万余,现在整个大顺朝军队折损也不止这个数,若朝廷不救,那闵少顷的两万中军早晚要耗到弹尽粮绝全军覆没,大军出征中军全军覆没,以后顺朝边境士兵的士气很难再提起来。但若去救,就要死更多人,还不见得能救下来,对士气的影响或许更大。
两国军力的对比,往往影响到之后几十年边关的形势。作为皇帝,苏彦缺乏一锤定音的勇气,他害怕自己选择错误遗祸大顺朝的国运。
“中军在外,必须要救。”刘愈下定论道,“关键是谁去救!”
国难当头,所有人都抛开了成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刘愈身上。那意思很明显,这差事除了你没别人了。
“咳咳!”刘愈咳嗽两声,道,“若说运筹帷幄,本人不才,还有点能力。至于冲锋陷阵……”
“少武将军?”
袁博朗这一出口,马上所有人都想到那个第一个钻上城头的霍小将军。当元帅他没资格,当先锋没人比他更二虎。比他更合适。
可惜霍病在加封为少武将军之后就被塞进了“讲武堂”,正受着孔孟之道的熏陶。准备研究各家兵法所长。
当先锋救人的定下,主帅也要定,虽然现在闵少顷是正帅,但现在正帅在外,后方也必须有人撑起大局,这人也非刘愈莫属。苏彦拉着刘愈的手道:“师傅,全靠你了!”
这意思很明显,现在边军就交在刘愈的手上。原本闵少顷和袁博朗两派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现在迫不得已必须发生。刘愈接管边军,等于天下间最后一处的军权,也落在他手上。
袁博朗见事情无法挽回,问刘愈道:“武义侯,这次你准备率多少兵马去北方?”
刘愈想都没想,道:“四千新军。”
刘愈的要求不高。而现在长安城周围也的确无其他兵可调,如果将戍卫部队调走,长安城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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