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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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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宝帖,阁下准备以多少银子来买?”李万千不入正题,刘愈也就直入正题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然淮西郡这些是些老古板所处的“清水衙门”。他也没打算在淮西郡呆,赶紧到下一处再找几个贪官找点孝敬,军费又能多一笔。
不过刘愈也想到了一种赚钱的门路,可能是需要的时间长一些,就是不坑地方官的银子,改而坑地方的巨富商贾。
李万千笑道:“小人说过,愿意以两千两金来买王爷手上的这份宝贝。如果王爷觉得不合适,小人还愿意加价。”
刘愈心说这感情好,这李万千上来就告诉你可以狮子大开口,缺银子缺到头疼的刘愈当然不会错过这样敛财的好机会。
刘愈想了一下,这李万千把书贴买回去,买的并非是书贴本身的价值。就算是书贴再珍贵,也是有人收藏的,只要李万千有银子到哪都能买到,多好的他也能买到。而这书贴本身是刘愈卖的,价值登时又不同了。这是摄政王的东西,也是皇帝的丈夫卖的。有了这东西,就让人知道他跟摄政王是有关系的,他拿回去供起来,不管是跟商贾打交道还是跟官员打交道,人人都要给他面子。因而只要能得到这件东西,又不是让他倾家荡产的话,他肯定是想得到手。
想明白这一节,刘愈反而是不想卖了,不如卖他个别的,回头到了下一站,再拿出宝帖找一家依样画葫芦。
“李大财主真是个爽快人。”刘愈笑道,“这样吧,进去一起喝杯水酒如何?”
李万千刚说了句“不敢当”,听到刘愈后面那句,登时话都说不出来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邀请他进去喝杯水酒,而且是当着淮西郡郡守龚善才的面,这要是真的话,回头谁还敢与他为难?
“小……小人……”
这一激动,龚善才连话都说不清了。
刘愈笑道:“李大财主不必客气了,来,一起近来喝杯酒,咱就当故友相交,买卖事先放在一边。”
李万千脸上惊喜异常,能跟临王一起喝酒,天大的荣幸,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而此时一边的龚善才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本来他就不主张让李万千过来见刘愈,是属下的人收了钱一直在说好话,而龚善才又找不到人来买刘愈手上的宝帖怕得罪了刘愈,才答应让李万千过来试试。谁曾想,这个李万千蹬鼻子上脸了,竟然斗胆想跟临王一起喝酒,这传出去,岂不是超纲败坏?
“将军,这恐怕……”
“没什么恐怕的,龚太守,没你的事了,要不你就在外面等等,我进去跟李老哥一起喝喝酒,一会再出来,要是你有别的事忙,那就先请回吧。”
龚善才脸色铁青,刘愈还“真不客气”,居然准备跟这个商贾一起喝酒,把他晾在外面。而他一介地方官,虽然有意见,但也不敢跟刘愈提他也进去喝一杯,因为他也知道,驿馆里现在住着的是刘愈和他的女眷,其中就包括了当今的皇帝和太后。
“下官暂且告退。”龚善才躬身退下。
李万千本来还打算跟龚善才一起喝杯酒,在他看来,既然这么好的机会,能跟龚善才和摄政王一起喝酒,那就要找个见证人,龚善才回去说了才有人信。没想到刘愈只跟他一个人喝酒,连淮西郡太守都没这样的资格,既令李万千感觉到荣幸,也感觉有少许的失望。
“请吧,李老哥。”
刘愈这一客气起来,李万千脸上笑呵呵,点头哈腰随着刘愈进了驿馆。
驿馆分两层,就好像客栈一样,下面是吃饭的地方以及衙差的休息房间,二楼才是官员的休息之所。而此时一战周围已经被新军士兵和女军士兵重重包围,光是这阵仗,就让李万千不敢抬头。
淮西郡的太守在他看来已经是不小的官了,而现在摄政王前来,那自是更非同凡响。
“李老哥,进来吧。”
刘愈先进了门,发现李万千站在门口不敢进,刘愈笑着招呼道。
李万千脸上有几分为难,想踏出这一步,又不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进了门。
刘愈笑道:“李老哥不用当自己是外人,咱就当老朋友,先叙家常喝杯水酒,再谈生意。”刘愈说着,李万千一直在点头,刘愈突然道,“唉?李老哥,有兴趣当官没?”
登时李万千怔在当场。
第五百零四章 贪财好色(下)
京城卖官的事早就传到了地方,像李万千这样的巨富之人自然是清楚。但那些官说到底只是些虚职,买来也不见得官员们会高看一眼,而且贵的要命,只有长安城的达官显贵才会适合去买,一个地方的巨富,所打交道的都是地方的行政官员,不适合大老远跑到长安城去当个闲官。
而刘愈问出这句话,李万千怔了怔,随即恢复自然,官衔不在高而在有用,相比于做官他更愿跟刘愈拉上关系。
“小人不是做官的材料。”李万千陪笑着说道。
刘愈看李万千的反应便猜到大概,刘愈点头道:“此事暂不提,喝过水酒再说。”
刘愈吩咐宫女去上酒菜,而天子銮驾中所带的都是从长安城准备的食物和酒水,有膳房的人负责烹调,等待期间,刘愈为李万千倒了一杯酒,李万千本来坐在那就战战兢兢头都不敢四下乱看,刘愈亲自倒酒,他更是起身相谢。
“何必客气呢。”刘愈拿起酒杯敬了李万千一杯,李万千一杯酒下肚,脸色登时红晕起来。
这是不胜酒力的表现。
“来李老哥,再饮。”
刘愈一脸灌了他三杯酒,李万千有酒垫底,终于不再太过于拘谨,眼睛也敢四处寻摸。本来他以为能看见皇帝什么的,可自始至终除了刘愈只有宫女来来去去,连个太监都没看到。
本来以他的认识,皇宫应该是“酒池肉林”。宫女们个个应该赛仙女,可如今看来不禁有些失望。有的宫女甚至还不如他家里的丫鬟漂亮。
“王爷,咱能谈谈那个……宝帖的买卖了吗?”李万千见刘愈一再劝酒,试探着问道。
此时菜肴也开始上桌,刘愈笑道:“李老哥,你年长我几岁,我把你当老哥看,咱有话也就实说了。你也别王爷小人的称呼,那太见外。”
李万千笑的很谨慎道:“不……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再喝一杯。”刘愈又为李万千倒了一杯酒,“咱既然一见如故,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唉!现在朝廷几经动乱,东南打了一场仗,北边又打了一场,打的是国库空虚朝廷手头紧。如今我想好好帮陛下管理这个国家,手头上却没银子,只好用些东西来换点银子,解解燃眉之急。”
李万千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刘愈的意思。
刘愈继续笑着说道:“你看这样,李老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如果我能给的起的,咱就做个明码的交易,各取所需怎么样?”
李万千是个买卖人,本来他惧怕的是刘愈的权势,现在听刘愈诚心实意跟他讲买卖。他也就恢复了几分生意人的本色。
“王爷您真是客气……”
“唉,不称王爷。称老弟,这样听着才舒服。”
李万千脸上的笑容先是一僵,然后鼓足勇气道:“老弟你真客气,小人……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可有银子除了置办些田产就没别的用了,妻妾是娶了一房又一房,儿子也是越生越多,但我还是苦啊。那些当官的,成天来敲诈我们……当然我说的不是老弟你,是那些……就外边那些官,咱得罪不起。可人家伸手要银子,咱也不能不给不是?”
刘愈听他倒苦水,点点头表示很理解,顺带问道:“李老哥,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了来做这笔买卖花了不少银子吧?”
李万千苦笑着点点头道:“几千两银子是花出去了……”
刘愈暗叹还是商贾有钱。
“老弟,既然您看得起,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想要个不大不小的官,但必须是要让那些地方里的官不敢欺负的那种,以后做买卖,不至于被这个敲完了被那个敲,您看……这有戏吗?”
刘愈想了想,道:“李老哥说的这种情况也的确是实情,地方上这些官,太不是东西了。这样,我给你个监察御史,正五品的官,跟那外面人模狗样的龚善才一个品阶,怎样?”
“监察御史?做什么的?”
“就是监督官员,只要你发现周围郡县的官员有不法的行为,就可以向朝廷呈奏秘本,陈述他们贪赃枉法的行为,这样他们就不敢伸手跟你要钱。”
李万千脸上先是有几分喜色,但很快也就暗淡一下,面含疑色道:“我的话,那些官老爷们也未必会听吧。”
“你管他们听不听呢,我听不就完了?你写奏本到朝廷,谁欺负你,我看了回头就收拾他,而且你是朝廷的五品命官,谁敢明摆着跟你过不去?”
刘愈话说的很好,但李万千还是将信将疑,李万千试探问道:“不知道这个监察御史……要多少两银子?”
“十万两,你看如何?”
李万千登时又瞪大了眼睛,看样子好像很为难。
刘愈却认为这家伙不差钱,都肯花几万两银子买本破帖子,还在乎多花点钱买个官当当?
“老弟你……能不能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刘愈心说跟这些生意人做买卖还有这么不痛快的时候,刘愈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咱说好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李老哥,我就在这呆一天,明天早上可就走了。”
“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李万千也顾不得酒宴了,起身便告辞离去,走的时候还回头望望,刘愈大概猜想他是想见什么人见不得。在这里,想见的自然就是皇帝了。
送李万千离开,刘愈到了楼上,自家的女人正聚在一起吃饭,刚才李万千没瞧见皇帝,但皇帝早就瞧见了他。琪儿还躲在门缝后面看了老半天。
“相公,他是谁啊?”琪儿问道。
“他是一个财主。有的是钱,我准备用个官跟他换点银子花花。”
“哦,他长的像个肉球一样,真难看。”琪儿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
刘愈也是淡淡一笑,虽然琪儿是皇帝,外人看来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但在刘愈严重,她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小姑娘罢了。依旧是孩子心性天真无暇。
入了夜,刘愈正在看评书本子,吕楚儿匆忙来回报,说是“肉球”回来了。刘愈瞅了吕楚儿一眼,再看看琪儿和徐轩筑,心说“肉球”不是自己一个人对李万千的看法,简直是得到共识。
“让他进来。”刘愈放下评书本子。整理了一下衣冠道。
“姑爷,他不肯进,说让你出去见他。”
“嘿,好大的架子。”刘愈起身把短枪别裤腰带上,然后把外衣穿上,“为夫先出去看看。可能回来的晚点,你们困了的话就先睡。”
刘愈又交待了两句,便随着吕楚儿一起出了门。在驿馆外,李万千弓着身在外等候着。
“李老哥,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有了决定?”
李万千笑道:“这个官。我买了。”
“买了?好事啊,你看各取所需。多好?银子可带来了?”
李万千摇摇头道:“王爷能否跟我进城走一趟,我有几个生意上的至交,也想买个官当当,不用我这么大,能花几万两银子作实的就行。顺带,也好让他们知道,我结交了您不是?”
刘愈心说李万千不愧是生意人,不肯做冤大头,花钱之前准备收点头寸。刘愈本来也担心这家伙赖账,等进了城他又不买了,但转念一想,现在答应了回头反悔,他是不想活了!
进城一趟还能多拉拢几个“客户”,这也是好事。
“到老哥府上走走,也是好事,熟络一下嘛。”刘愈笑着招呼上侍卫,呼啦带了几百号人进城,光是这气势就足够威吓人的。
李万千本来是乘着轿子来的,刘愈嫌慢,直接让他做马车在前引路,而他则骑马与侍卫同行,一行浩浩荡荡进了城。本来龚善才还以为刘愈是进城视察的,匆忙出来迎接,见到刘愈跟李万千同行,大概猜到些什么,刘愈笑道:“龚太守还是先回去吧,今日我是以私人目的进城,并非公干。”
刘愈虽然让龚善才回去,龚善才还是不放心,派了衙差随行。
进了城,刘愈在李万千引路下到了李府的宅院,李家作为城中巨富,虽然有钱,但门楣不大,在外宅门口便早就立着些人在等候,灯笼的光并不强烈,这些人等的有些着急。
“给王爷请安。”见到刘愈,个个下跪。
刘愈笑道:“今日李老哥宴客,不要太见外,当我是个普通人便可。”
刘愈如此说算是给足了李万千面子。这些商贾见到刘愈身边那些凶悍的侍卫就已经是不敢抬头,更不敢与刘愈同辈论处。
进了外宅,穿过垂花门,一行进了内堂。这次李万千宴客也是极为有心,把宴席摆在内堂,这样才显得亲密。刘愈也是第一次进入陌生人家中的内宅,要知道内宅是女人的田地,古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二门”便是指内宅与外宅相联系的垂花门。
酒菜菜色丰富,只有一桌,同桌之人大约有六七位,还有几十个站着看,刘愈心说这宴席还挺不简单。
“……老弟,请。”
在众生意伙伴面前,李万千总算是鼓足勇气称呼了刘愈一声老弟,这声称呼就足以让旁边那些商贾感觉到惊秫。很多人都在看刘愈的反应。
“李老哥客气了,同请。”
在驿馆是刘愈给李万千倒酒,到了这里,改为李万千为刘愈斟酒。刘愈身为摄政王,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本来他是不准备吃这酒菜,但毕竟是为了赚钱,有时也只能做些妥协。刘愈先让人用银针试探过杯中是否无毒,才饮了一杯,李万千脸上笑容满面,摄政王亲自到他府上喝酒,光是这点就足以价值个万八千两银子。
刘愈看着李万千那兴奋劲,心说感情自己是出来“走穴”的。
“搬银子出来。快点。”
李万千这一声招呼,外面有些动静。刘愈亲自出来看过,只见院子里一些李府的家丁正在搬动箱子,每个都很沉重,毕竟十万两有几千斤重,光是把这些银子搬回去就很费事。李万千拱手对刘愈道:“老弟,请点收。”
刘愈尴尬一笑道:“老哥你就没有银票吗?”
“那个东西,我不放心,还是把银子带在身边才妥当。”
刘愈苦笑一声。一斤十六两,虽然现在的一斤不到五百克,但全数银子加起来也有两三吨重,搬回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这样吧,把银子先运到城中的钱庄,兑换成银票带回去。”
李万千笑道:“这样也好。”
在李万千看来,只要是刘愈收了银子。银子被侍卫负责,之后就跟他无关,他不再管刘愈到底是把银子抬回去还是换成银票。
刘愈对侍卫吩咐了两声,有几名侍卫先行出城去驿馆的方向,刘愈是找与天子銮驾随行的官员进城,既然刘愈要把李万千委任为“监察御史”。一切就要按照规章制度,必须要获得朝廷的任命文书,而这些刘愈并不用自己劳心。
“老哥先等候片刻,回头此事便可落实。”
李万千忙不迭应道:“如此甚好。”
他同样也怕刘愈收了钱不办事,但看刘愈慎重的态度。再看刘愈亲自进城来陪他“长脸”,便知道刘愈很有诚意。
见到李万千“得手”。其他的商贾坐不住了,纷纷对李万千耳语几句,让李万千来询问刘愈关于其他官职的价格,刘愈一一回答了,既然他们不想出十万两,那就出两三万两,一人给个“淮西郡副检查御史”,官七品,如此一来刘愈便可多捞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
有的商贾觉得贵,便没买,有的觉得合适的已经回去凑银子过来。而刘愈也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李万千又在笑着为刘愈斟酒。
“老弟莅临寒舍,没什么可招待的,我便叫内人出来作陪如何?”
“嗯?”刘愈不太理解,这是准备把家人也拉出来见见?
刘愈显然“曲解”了李万千的意思,李万千叫“内人出来作陪”,是真的作陪,毕竟李万千家中妻妾众多,等刘愈点了头,李万千进去叫出来二三十人,在院子里站了两列,一个个提着灯笼就好像是等待皇帝临幸的宫女,一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跟青楼的女子也差不多。
“内人都是些蒲柳之姿,老弟你看上的,尽管点,我叫他们陪你便是,今夜老弟你也在府上歇宿一晚,让她们好好招待你。”
刘愈早就听说大户之家对妾侍的不重视,以妾来招待朋友的事情也多见,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登时便有些尴尬。
如果他真领了李万千的“好意”,岂不是要跟这个“肉球”共用一个女人?这么糟心的事他还真受不了。毕竟自家那么多娇滴滴的女人在等着他的恩泽。
“老哥见谅了,我这个人虽然也好色,但对女人尚比较挑剔。”
李万千愣了愣,想了想大概是刘愈看不上他的这些女人,李万千马上笑道:“老弟眼界高,那使然,使然。本来我刚纳了一房妾侍,不想让他出来见生,今日便让她出来,也让老弟你品鉴品鉴。”
刘愈本想说“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可话未开口,李万千已经让丫鬟去叫了,本来刘愈就想见见这传说中李大财主都舍不得的女人长什么模样,等这女人在丫鬟的相扶下出来,一副嬴弱不堪的模样我见犹怜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李万千的那些商贾“至交”一个个登时看的都直流口水,而刘愈却是颇为惊骇,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彦后宫的女人之一,从正月初五便消失在长安城的曹怡。
曹怡出来便低着头,并未见到刘愈,她可能是知道李万千的秉性,清楚自己早晚要出来侍奉其他男人,因而面含酸楚有几分不愿见人的羞愤,但同时也是迫于无奈必须要出来。情感复杂,简直把一个我见犹怜的娇弱女人形象演化的淋漓尽致。
“老哥,你女人你怎么得来的?”刘愈直接问道。
曹怡听到刘愈的声音,身体一震,当看清楚门口立的便是刘愈,登时惊惶地便想逃走,但见周围全都是侍卫,便感觉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整个人瘫在地上起不来身。丫鬟相扶,她也只是坐在地上看着刘愈。
“这女人,哭哭啼啼的,不过模样真美。我是花了大银子,才从人牙子那里买来,若我不出手她是要被卖去青楼。这才娶回来没几天,要不是老弟来,我……还真舍不得呢。”
刘愈看了看地上受惊过度的曹怡,不由叹口气。
这还真是时移世易,曾经的大家闺秀,也曾沦落到歌舞教坊当个舞女,但因缘际会还能被天子所记着,进宫当了怡美人,也算是造化一件。谁知道红颜多祸水,如果没有曹怡,苏彦也就不用那么快被刘愈赶下台,现在苏彦遭逢劫难生死不明,而她也落到这“肉球”的手上,当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商贾小妾。
“这女人,还真是漂亮。”刘愈最后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李老哥你愿不愿意割爱了。”
李万千一听,心中不由懊恼,没想到这摄政王贪财好色,惦记上他的心头肉来了。
第五百零五章 误国的女人
刘愈发话,李万千不愿意也得愿意,区区一个女人,他知道孰重孰轻。
“还不赶紧扶起来,送进房去?”李万千脸上笑起来憨态可掬的模样,跟柴锦的笑容有几分相似,但柴锦的笑没有他那么猥琐,柴锦不管怎么说,是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的。
刘愈拱手相谢道:“多谢李老哥的盛情款待。”
言罢刘愈似是十分不客气,带侍卫随着丫鬟和曹怡进了隔壁院子里的客房中。
进了房中,曹怡被丫鬟们扶在床上坐着,但她根本坐不住,见刘愈进门她起身想逃,而门口已经被侍卫守住。刘愈对两名丫鬟摆摆手道:“出去吧。”
两名丫鬟唯唯诺诺退出,曹怡马上跪倒在地,对刘愈磕头,嘴上叫着饶命。
“我暂且不会杀你,用不着担心。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曹怡跪在地上啜泣着,真如那小家碧玉一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将军相问,奴家不敢隐瞒。”
“好,只要你不隐瞒,我不为难你。”刘愈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正朝着曹怡问道,“你跟楚王之间,是否还有联系?”
听到“楚王”名字,曹怡身子往后缩了缩,刘愈也能察觉到她内心的惧怕。
“回将军,奴家的确曾受楚王嗦摆,到皇上身边充当耳目,挑拨皇上与将军的关系……奴家只是为人所利用,求将军体涵!”说着曹怡再次叩首求饶。
刘愈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证实了楚王未死。而且尚在以他手段谋朝。自从楚王消失,他就一直是刘愈的心头大患。可这个心头大患藏匿的很好,到现在刘愈仍旧无法查知他的下落。
关于曹怡出现在淮西郡李万千府上,刘愈开始时也怀疑过这是否是一个局,楚王利用曹怡的美貌和蛇蝎心肠混进李万千府上,借机窜取李万千的财富,为楚王复位而筹备。这也是当中有阴谋的话唯一的解释,毕竟李万千所不拥有地位和名誉,他所仅有的仅仅是财富。这财富也是刘愈所想得到的,楚王不可能不垂涎。
刘愈没有着急下定论,以曹怡现如今的凄惨情况来看,刘愈所料基本是不太可能,就算是楚王尚在人世,他也不会贸然来淮西郡花这么大力气来抢一个李万千,除非是早有安排。准备抢无数个李万千。
“那把你如何跟楚王联系,他又如何与你通信的方式一一道来。”
曹怡道:“当初曹家受奸人挑拨,举家被皇上抄家,父兄下狱,奴家与嫂妹被革籍发配为奴,时楚王派人知会尚在狱中的父兄。并让父兄带口信与奴家,让奴家听楚王令,说是如此,奴家便可进宫,曹家复兴有望……”
刘愈先想了此事的逻辑性。
曹怡所说的只能说是基本符合刘愈所猜测的事实。很笼统。但这也正说明,朝中尚有人为楚王所用。能让楚王如此轻易的传递消息,而当时刘愈的情报系统已经瘫痪,楚王所利用的人很可能是当时刘愈的左右手之一负责刘愈情报系统的御林军右统领杨烈。而之后杨烈便失踪无寻,这成为悬案一件。
“那你们是如何联络的,你又见过楚王本人?”
曹怡摇摇头道:“奴家并未见过楚王,甚至他在何处也不知,但城中却有人为奴家传递消息,并为奴家打探消息,奴家虽为傀儡,但那些人却肯为奴家所用,只要奴家想知道何事,他们都会为奴家打探清楚,就算是不清楚的,也会调查出方向,让奴家心中有数。”
一颗棋子,操纵着另一堆的棋子,楚王这也算是用人不疑了。
“那以你的才智和谨慎,你就没试图查过楚王的下落?我想你不会甘愿做别人利用的傀儡,而不去反抗吧?”
曹怡点头道:“奴家的确有过这样的念头,但……奴家除了那些人,没有别的人可用。在教坊时,他们以官吏来传信通话,奴家不敢有违,进宫后,他们又派太监和宫女传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奴家也担心他们秋后算账,想过完成他们嘱托之后帮陛下同时铲除楚王的势力,但尚未成行,将军便……”
刘愈会意。
曹怡也的确是在为自己谋划,她说的也算中肯。
楚王跟她,只是利用以被利用的关系。而她跟苏彦,说到底是夫妻,而苏彦对她信任有加,已经完全当她是自己人,因而曹怡也很容易对苏彦产生依附感。所以曹怡才会想到,在完成楚王的任务,也就是铲除了他刘文严之后,帮苏彦同时铲除楚王势力,这样她日后飞黄腾达就没有阻碍,将来甚至可以贵为国母,毕竟皇后孙小鱼在她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阻碍。
最毒妇人心,女人通常只为她自己和她丈夫而活,利用女人的结果很可能是最终被反咬一口。
“当初你我在教坊相遇之时,楚王已经派人跟你接洽过?”
“嗯。”
刘愈冷笑道:“可惜我当时看你楚楚可怜,没有一剑将你杀了,才会留下祸根。之后,你又是如何逃出皇宫,来到此处?”
曹怡脸上带着凄哀道:“奴家当日化妆成宫女逃出宫门,后来有官兵和衙差拿人,奴家便藏在水渠中的货船上逃过追捕。本来我想再联络楚王,让他们帮我离开长安城,但已断了联络。本指望等城门戒严解除后逃出长安城,但城中接而戒严,被逼无法,奴家只好找了人牙子,跟他们讨口饭吃。后来他们在饭菜中下药,将我迷晕后带出长安城,卖给了李府的李老爷为侍妾。本来奴家以为这一生便会如此渡过,谁知……还是逃不过将军的缉捕……”
曹怡以为刘愈是刻意来追捕她,但实际上,刘愈也只是因缘际会才在李万千府上相遇。
曹怡再求饶道:“奴家已经实话实说,求将军饶奴家一命,奴家……真不想死……不想死……呜呜……”
刘愈听这哭声有些心烦,要不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又怎会跟苏彦到后来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当初袁博朗和苏碧虽然对刘愈忌恨,但也都知道刘愈不好惹,因而对刘愈所采取的措施是隔离刘愈与苏彦的联系,而刘愈和苏彦关系破裂的致命一刀,也是曹怡所下的。
当然,如果没有刘愈跟苏彦之后的背道相驰,曹怡的出现也就无关紧要。这点刘愈也明白,他跟苏彦最终势不两立,也是帝王跟权臣所不能相容的最终结果。
“他的事,你知道了?”
曹怡哭的很伤心,闻声泪又止住,面含泪光望着刘愈,一脸的不解。
“我是说,曾经的皇上,现在的南王。”
曹怡啜泣道:“奴家也听闻,将军成事之后并未杀死皇上,还封他为南王,之后奴家便被人卖出长安城,便不再得消息。”
刘愈冷笑了一声,本来他还准备将苏彦蒙难的消息告知于曹怡,但想想此事说不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就算是苏彦好端端活着,刘愈也没准备把这个女人送回到苏彦的身边,同样的错误,刘愈不会犯第二次。
刘愈脸上的冷笑散开,继而笑容有些冷淡,甚至有几分狡诈。
“李夫人,现在应该做点正事了,本王旅途劳累,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曹怡本来只是在啜泣,听到刘愈的称呼和刘愈后面那一番话,就是不开窍的丫头也知道刘愈要做什么,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刘愈以“李夫人”相称,虽说是抬举了她,她并非是李府的“夫人”,但言外之意就是否认了她是苏彦的妃嫔。而既然为“李夫人”,李万千让她近来是陪刘愈过夜的,刘愈所说的“正事”也是为此。
“奴家身子不洁,不敢侍奉将军。”曹怡言语间似乎很惧怕刘愈,敬畏中带着几分疏远。
刘愈可不会由着她,本来今天刘愈是轻松而来,准备做了买卖赚了银子就回去陪自家的女人,看到曹怡,想到这女人的恶毒,就恨的牙痒痒。
“那李夫人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
“奴……奴家不敢……”
曹怡扶着床沿缓缓起身,刚要坐在床沿上,刘愈却指了指桌子道:“本王今日时间不多,便在这里了事吧。”
曹怡心中带着羞愤和自卑,同时也有几分无奈,曾经的妃嫔,被个肉球所糟蹋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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