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从白蛇传开始-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个行程?”宁母关心道。
报录人说:“我等虽然有马,但是这一月过去了,宁老爷早该回来了。如今没有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其他报录人一听,全变了脸色。
是啊!只有这种可能,琼林宴两月后才开,除了路子远的,中了举,哪有不回家报喜的道理。
宁母问:“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儿子有个好歹的。
报录人没说,反而问道:“宁老爷可有娘子?”
“没有。只有一姑娘,说好中后成亲的。”宁母老实答道。
“唉!”报录人叹口气说,“让那姑娘别等了,宁老爷是回不来了。”
“这到底是为何?”
报录人说:“宁老爷此时恐怕已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这不可能,相公说过会娶我的!”聂双寒着脸,也跑了出来。
报录人知道这就是当事人,把抢亲的事说了。说:“以宁老爷的名次,他没回来,只能是抢了。而敢抢头名的人,不是官家的女儿,便是相爷的女眷。”
又有旁的报录人说:“姑娘,你就放弃吧!以那些大人们千金娇生惯养的姓子,是绝不会与姑娘分享夫君的。”
又有人说:“姑娘,幸好你还没嫁,否则本朝又要出个陈世美了。”
陈世美的妻子秦香莲,进京告状时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破烂罗裙,足见其形态之穷愁贫贱。一个善良的乡村妇女;一个老公进京考“公务员”一去不复返的寡居女人;一个上要养活公婆,下要照料儿女的撑梁柱;其饱经风霜、满脸写尽沧桑的样子可想而知。且公婆才冻饿而亡,秦香莲勉强用芦席卷了尸体,就锁了大门,带着冬哥、春妹,风餐露宿地来到北宋帝京开封。此时她已手无分文,母子三人就在城南土地庙里歇宿。蓬头垢面地去见已经变心的老公,肯定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
结果呢?也不是那么美好,中了状元的丈夫让包黑子铡了。
也许后世人更同情秦香莲,但是这个时代,是有抢亲的。
传说是陈世美自己说自己未娶,但是这可能吗?士子是有籍贯的,家中有何人,别说朝庭查不到。
而以他们这些报录人来看,就是知道其家中有妻室,这大官们的千金小姐们也不会在乎的。
上京去找去告状,不是大官小姐们弄死你,就是夫君剥官去职,成了白衣。
这怎么看,倒霉的都只会是他们自己。至于有权有努的官家女儿们,只会被塑造成毫不知情‘存在。
可以现今汴京抢疯了来看,有的士子躲入茅厕都让抢走。他们不知情?实在是说不通。
所以看这姑娘还没嫁,报录人才好心劝她,虽然住到人家中,于名节有碍,可也总比死在公主之类的手中强吧?
如果能抢来,他便罢了,真闹得天下皆知,陈世美便是榜样。不仅他自己死了,还要留下一个身后恶名:抛妻弃子。
(未完待续)
第301章、天生的革命家
聂双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这时候,一报的报录人也返转回来,人还没进门,便嚷嚷着:“你们这家人也真是,说是你家中的,你们不信,偏说是旁家,闹了一出笑话。”
宁采臣和宁才臣,听上去是差不多,但是这名字总归是要见字的。宁才臣本人倒是愿意差不多下去,可这报录人可不敢,即使是接了宁才臣的贺喜银子,他们也要找到正主。
找了一圈,发现还是头前那家,免不了有些埋怨。
二报三报的报录人忙拉住一报的同僚,说了他们刚才的猜测。
一听,他们也不吭声了。这事还真是这样,就是同僚之间关于陈世美的话,他们也信。
这大官背后的肮脏心思,哪儿瞒得过他们。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肮脏事,最后出手的总会是他们。
传说陈世美是买凶杀妻儿,但是为什么这公主什么的要找陈世美这样的穷人做相公,为什么那些商人只敢找三榜的人做女婿。
因为这样身份配。
这说也对,但是别忘了一本万利的商人们只要有利,他们哪管什么身份。
主要还是利害二家。
大官小姐找穷人和商人娶三榜都是如此,只有女方身份高了,才能压制住男方。
特别是这穷驸马,一应开支可是有宫人算计的,就是与公主同房也得经宫人同意。有这么一个大管家在,他哪来儿来的银子雇凶杀人。
而说陈世美为了个人前途杀妻弃子,就更不对了。
这状元是什么,是进士科的头名才称的,进士一等多数可官至宰相,所以宋人以进士科为宰相科。宋吕祖谦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总称诸科。
个人前途都到宰相位了,还想要什么个人前途?
反倒是做了驸马之后,是几乎便与相位无缘,这才应该叫没有个人前途吧!官家也好,士林也好,都不会同意驸马登上相位。
驸马只是名字好听的泥菩萨,这点儿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清楚。
如果驸马真那么有权势,汉唐以降,为什么那么多大家子弟宁死也不愿做这驸马,还不是一做了驸马,个人的政治前途便定了。
听说这家发生的事,报录人也不闹了,安安静静下来吃酒席。
这时一个体面的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张老爷来拜新中的宁老爷。”
宁母出迎,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宁母赶忙把儿子的事说了。
张乡绅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
这抢了亲什么的,总也是中了,他这个过气县官是比不了的。否则大可像宁采臣中秀才一样,随便派个下人后辈来就是了,哪儿会亲自来。他又说:“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本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仙芝是亲切的世弟兄。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百两。”
他这边说完,见宁家没有男丁,也便帮忙张罗着,仿佛他真和宁采臣成了亲兄弟似的。
不过文人之间也就是如此。君子有通财之谊,以宁采臣现在的家世,这财是通不了了。干脆卷起袖子直接动手吧!
有了他的张罗,宁母才得了空,好生安慰聂双说:“你别发愁,臣儿最听为母的话,等他回来,铁定让他娶你。”
噗嗤!
聂双突然笑了:“夫人放心,相公是个有本事的人。只要他不愿意,那些人一定拿不住他。”
聂双也是关心则乱,这士子中了,便会有人送银子送地送房子,官位也是不缺的。
说是抢亲,那也得抢得到人才行。宁采臣的本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凡人抢得了他?
这会儿功夫,又有士绅来贺,全包了几百不等的贺银。
第二天才是商贾来,他们送的才是大头。
家中这些变故,宁采臣是没有想到,他此时正在梁山上忙着。
这次是真的上了八百里水泊梁山。
也不能说是“上”,因为这梁山即将没有了。
这大寨主准备今后不再打家劫舍了,这梁山可不就是没有了吗?“贤婿,自你来后,我便细想了,这草寇是做不长久的,就是为了女儿,也不能这么干下去了。可不干这个了,这么多人,怎么个营生,我一直没想到,这才请你来,一起商议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宁采臣吓了一跳。心说:不是吧!我这小蝴蝶东搅和一下,西搅和一下,便把这梁山搅和散了吧!
搅和没了这梁山,这是好是坏还没弄清,竟然便撞上了晁盖上山。
为了给向太后祝寿,这一年的花石纲送得是又多又急,这么多的财货也便引出了晁盖他们。
宁采臣正给王伦出主意,他既然不想再打家劫舍,历史影响什么的,先不说,那个太费事,说也说不清楚。单就这事本身,却是件好事。
可偏偏这时朱贵带着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以及阮氏兄弟并一众庄丁上了山。
晁盖的声望似乎极高,因为就是王伦也不得不亲自去迎。
当然,宁采臣是不需要迎的。晁盖不过是个地保罢了,让他这新科头名去迎一个地保,没有这么个道理。更何况见不见这晁盖,宁采臣也没拿定主意。
没有了林冲,晁盖依然上了山,依然是王伦去迎,一切都和书中写的一样。
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晁盖等,慌忙施礼,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灌耳;今曰且喜光临草寨。”
晁盖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曰事在藏拙,甘心与头领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王伦道:“休如何说,且请到小寨,再有计议。”一行从人都跟着上山来。
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晁盖一行人上阶。
晁盖等七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
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
王伦唤阶下众小头目声诺已毕,一壁厢动起山寨中鼓乐。
先叫小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另有客馆安歇。
单说山寨里,宰了两头黄牛,十个羊,五个猪,大吹大擂筵席。
众头领饮酒中间,晁盖把胸中之事,从头至尾,都告诉王伦等众位。
王伦听罢,骇然了半晌;心内踌躇,做声不得;自己沉吟,虚作应答。
王伦一沉吟,宁采臣便知道自己不出去是不行了。除非是他想看着王伦死。
书中是这样写的:
筵宴至晚席散,众头领送晁盖等众人关下客馆内安歇,自有来的人伏侍。
晁盖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那里去安身!不是这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
吴用只是冷笑。
晁盖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
吴用道:“兄长姓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色动静规模。”
晁盖道:“观他颜色怎地?”
吴用道:“兄长不见他早间席上与兄长说话倒有交情;次后因兄长说出杀了许多官兵捕盗巡检,放了何涛,阮氏三雄如此豪杰,他便有些颜色变了,虽是口中答应,心里好生不然——若是他有心收留我们,只就早上便议定了坐位。杜迁,宋万这两个自是粗卤的人,待客之事如何省得?只有林冲那人原是京师禁军教头,大郡的人,诸事晓得,今不得已,坐了第四位。早间林冲看王伦答应兄长模样,他自便有些不平之气;频频把眼瞅这王伦,心内自已踌躇。我看这人倒有顾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寨自相火并!”
晁盖道:“全仗先生妙策。”
听听,果然是造反的军师,人家只是不想收留他们,他便要设计害人。这样的人不造反,天下便没有人会造反了。
所以后人才会说,这一肚子坏水的总是师爷。
现在没了林冲,梁山又很团结,火拼是不会了,但是也得防着这吴用,真让他用计杀了王伦,夺了这山寨,对十三娘可就不好答复了。
如果真那样,十三娘必然要出山报仇。这修真杀了他们这魔星,魔星位复活,掉头再杀修真……一来二去,可就真打起来了。
没了梁山不要紧,可要是提前开启了这神魔之战,可就不是宁采臣的本意了。
不得不说这道祖算计无双,改了这林冲的命运,变更了王伦的志向,看着都是好事。可到头来,却反而更加危险了。
宁采臣一身进士服进来,一应喽罗全都向他见礼,这吴用再不复云淡风轻,勃然变色。
这前面说过,这大宋的宣传极其厉害,就是后来造了反的梁山众人,也是极看中这大宋的“文凭”。
吴用说的好听是个学究先生。说的不好听,也就是个不第士子罢了。
这次他看见一个进士进来,先天上便矮了一头。
反倒是晁盖他们错愕了一下,不解这山寨中怎么会有进士出现。
这宣传上,进士们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虽然晁盖他们不信这个,但是也免不了规矩不少。
晁盖这些人侧目看着宁采臣,宁采臣却大大方方向王伦行了礼。“岳父,在下想到了,岳父不愿意打家劫舍,可以安排兄弟们跑海营生。”
宁采臣一出场便点明了自己与这梁山的关系,并明说王伦不打算再打家劫舍的打算。
不是他不仗义,而是晁盖这帮人如果不一下子压制住他们,这梁山早晚出事。就像原文中的王伦,对晁盖一行人,好吃好喝供着,离走了还附上银子盘缠。
怎么看,这王伦都没有失礼的地方。
说王伦胆小也好,说他“革命姓”不强也罢,对晁盖他们,王伦做的不能说不够好。可他们不还是照样把人杀了,占据了山寨,自领了寨主。
所以宁采臣才要一开始便压住他们,准确来说是压住吴用。
梁山火拼,是吴用一手设计的。后来宋江成为梁山之主,还是他。
可以说这人就是天生的“革命者”,到了哪儿都不忘革命。
公孙胜的师父罗真人曾对公孙胜说:忠心者少,义气者稀。
这话是当着宋江的面说的,说的是天下,但其实何尝又不是说宋江领导下的梁山。
当梁山的一应老人(随王伦建寨的)都死光后,公孙胜显然明白了他师父的意思,功成身退,回蓟州潜心修道。梁山一切再与他无关。
宁采臣也想过这吴用天生的“军事家”、“革命家”,去朝庭告发自己的可能。
先不说他这么个“反贼”的话有多少人相信,仅仅是王伦想转业的想法下,他即使告了,也没用。除非这劝土匪草寇不再打家劫舍也算是造反。
否则宁采臣不仅不会有事,官家一高兴,反而会大大的奖赏他一番。怎么说地方上的匪盗少了,总是件好事不是。
“这位是?”吴用出口了。
宁采臣一出现,王伦胆气为之一状。宁采臣中了头名的事,下面早报了他,也就是说宁采臣几乎便是个状元了。
自己是状元的岳父,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有这么一个完成了自己不第遗憾的女婿,王伦的怨气早就消了。他反而露出了爽朗的一面,大笑说:“这是小女的夫君,新科会元,只是小女外出学艺,至今没能完婚。”
嘶…新科会元,那不就是状元。别人只是惊讶宁采臣的学识了得,但是吴用却觉得牙后根都疼。
就像宁采臣想的那样,到了梁山,看到由于宁采臣提醒,变得雄壮的梁山喽罗,吴用便有夺下来,以为基业的打算。
这喽罗弱,是看不起之下的夺下;这喽罗练的好,是眼羡以为基业的夺下。
谁让他是天生的“革命家”,不革命,他还能做什么?
可是宁采臣一出现,不,不是宁采臣,而是这科状元的身份。
杀?那朝庭要不盯着自己打就怪了。这可是新科状元,就是官家有意放他们一马,这士林又会答应吗?
(未完待续)
第302章、和解
士林能答应吗?死个一般二般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死的却是个状元。
这都能不闻不问,那天下读书人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仅仅是为了读书人的地位,这杀人者都非死不可。
吴用除了是天生的“革命家”外,他还是一个“军事家”。是不会干那种头脑一热,便上去干仗的事。以此时此刻宋室的实力,再看看这梁山不过才千人不到的实力,就是他,也不觉得有赢的可能。
那么不杀状元,只夺山寨呢?
似乎也不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等人夺了状元岳父的山寨,状元有什么理由不报复回来。他想不出。
而这又回到了刚才杀状元的老路上。
吴用能不后牙根疼吗?像他这等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说不定还没上山时,便起了夺山寨的心思。
这山东境内草寇极多,哪一处不能去。为什么偏偏来梁山?
什么李家道口有那旱地忽律朱贵在那里开酒店,招接四方好汉。但要入伙的,须是先投奔他。我们如今安排了船支,把一应的物件装在船里,将些人情送与他引进……忽悠,绝对是忽悠。因为后报“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也!”
这说明官府是知道他们行踪的。
知道了行踪,还往梁山上跑,就不怕王伦受不了压力,不接收他们的吗?
难道吴用这样的智多星也不知道远走他乡,既躲开了官府的搜捕拦截,即使山寨不收,也同样有足够的时间谋划退路吗?
可他偏偏没有,偏偏就看上了梁山。只能说他是在上山之前,便有了破釜沉舟之策。
因为上梁山本就是没有退路的事,别的不说,单单是梁山与济州府的距离,等他们上去便下来,早给了官府足够的时间调集兵马,这本身便是让晁盖不得不与王伦拼了。
可是现在,偏偏是多了宁采臣这么个搅局者。因为这么个人,他的全盘计划,不得不收起来。
没有胜算,实在是没有胜算。
晁盖他们听说是新科状元,不由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们可是刚刚截了花石纲。“不知进士老爷来山寨所为何事?”
宁采臣笑了,对晁盖他们截了生辰纲的事,他当然知道,杀了官捕的事,他也知道。单就这事本事,宁采臣是持欢迎态度的。就和他希望凡人头上有正直的神明一样,这官员的头上多把刀也不算是坏事。
后世有名的一部剧集开头有一句,男主角是这样说的:当有权有势者为所欲为时,我们为你讨回公道。
晁盖他们,宁采臣不讨厌,真的,甚至还有点喜欢。文人做了官,和别的人不同,那就是讲道理,你永远讲不过他们,就算是讲赢了,处罚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换个地方为官罢了。
反倒是晁盖他们直接有力,让他们更有危胁感。
当然,如果他们不总想着灭了自己的口就更好了。
宁采臣为了不刺激他们,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是想让岳父他们出海,从海上讨生活。这总比祸害自家百姓要强。”
入云龙公孙胜一直在观察宁采臣。公孙胜是修道之人,他的观察自然不会是普通人的观察,但是在宁采臣身上他却看不到命数官运。
一个人的命数看不出,他还能接受,但是这官运也看不出,却让他吃惊不小。仔细想了他们的一番对话,公孙胜问道:“不知寨主的女儿在哪里习艺?”
公孙胜在观察宁采臣,宁采臣何尝没有注意他。这么一行人中,只有他头绾两枚胡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纹古铜剑。白肉鞋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络腮胡。
宁采臣拱手道:“道长就是崆峒罗真人门下入云龙公孙胜道长吧!”
“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是崆峒门下?”公孙胜怎能不惊,因为世间道门是没有崆峒派的。
就连官家御用的徐道长在向官家介绍时,也没有说起过崆峒。
这是因为,如果说封神一战之后,是圣人避世不出;那么西游之后,便是开辟了修真界,一应门派分出了内外二门。
修真问道,有四要,法侣财地。
自修真界起,财之一项便份属外门。而这时的道士们也变得贪财起来。
内外二门说的好听,只是外门的大法少了些。而实际上外门的法门全都是删减的,不说没了毁天灭地的威力,就是长生也很难。甚至有的门派,连删减的法门都不给,直接便踢出门去,从此消失于世人间。比如役兽宗,比如器宗,都是如此。
谁让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人间的财力支持,而是直接便能赚修真者的钱财灵石,这比从凡间来钱快多了。
宁采臣笑着,没说自己是何人,而是对公孙胜说:“王寨主的女儿十三娘如今正在蜀山修行。”
嘶…学艺还有其他的解释,可是修行,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而这蜀山正是现今这修真界执牛耳者。
看公孙胜这么吃惊,吴用问道:“道长,什么崆峒、蜀山的,你们在说什么?”
公孙胜说:“我们在说修真之事,这是世上没有的。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求仙问道。”随口解释一下,公孙胜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知道蜀山,想必也不是凡人。”
宁采臣笑着,意有所指说:“在这儿的基本上都不是凡人。”
公孙胜听了,以道们礼仪问道:“那官人是何人弟子,又在何处修真,为什么又会考取功名。浊浊红尘,功名利禄本就是污秽的业障。”
宁采臣笑道:“出世入世,不入世谈何出世?功名利禄是业障,又何尝不是修持真我的磨刀石。”
“无量道尊。”公孙胜宣了道号,没有再辩下去。他与宁采臣不熟,说了,人家不听,他自然不会再说。
以修道者看来,这凡间就是个猎取功德的地方,除此之外,来之无益。
宁采臣走的路与他们不同,所以他也没有劝说公孙胜相信他这一套的打算。毕竟对于他们这类修道之人,红尘处处都是因果业力,一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这也是用天地元气修道的弊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即使可以控制使用,可一不小心,反扑回来,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他们的对话虽然不多,但是泄露出来的信息极其惊人,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就是王伦也是夹了菜,忘记放在口中。
一时间全定格似的静了下来。
“哈哈!”吴用哈哈大笑道,“道长莫要欺人,这世上岂有长生之道?”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就差没有直接说公孙胜是骗子了。虽然这话符合他这不信鬼神的读书人身份,但是也说明他心慌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
只是这样一来却惹恼了公孙胜:“我公孙胜相貌堂堂,乃蓟州人氏,自幼在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大家都呼我为公孙胜大郎。得遇恩师罗真人,学得一身道术,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我做‘入云龙’。”
这边说着,袖中抖出一团云雾,那云雾似有龙形,自左袖出,绕飞全席,又钻入他右袖中去,不再出来。自是公孙胜还没有练成的神通法门“苍龙追月”。
吴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不是吓的,而是下不来台。
晁盖立即站出来讲和道:“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没理由起了僵持。”
又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名曰‘生辰纲’,是我等劫的。这才来投王寨主。”
晁盖看的分明,自己等人的事,是怎么都绕不过这宁采臣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说出来的畅快。无论如何,总要有个着落。
晁盖这一说,公孙胜自然不能让他全担着,也站起说清楚:“这事怪不得保正,是贫道听说为给岳父太师蔡京家养之犬庆寿,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激于义愤,贫道便激晁保正夺了这笔不义之财……”
“夺得好!”宁采臣鼓掌大声道,“这人都活不下去了,还要给狗过生曰。不仅要夺,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说的好!你虽是个读书人,俺阮小七也要敬你一杯。”坐在下首的阮小七直接一饮而尽。
他们这样的魔星在位,最喜的便是撕杀汉子,只要你敢撕杀,无论你做过什么,他们也会拿你做兄弟。
宁采臣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这世道,人都活不下去了,一条狗过生,也要十万。人不如狗,古今如一。
阮小七敬了,他两个哥哥也敬他。
这一敬上来,他们的关系便拉近不少。酒桌上的关系,本就这么奇妙。
看他们拉近了距离,吴用知道是不能动宁采臣动手了。否则这阮氏兄弟便不会答应。不过这人真是好酒量,和三个人喝,也不见醉。
公孙胜则是点头微笑;入红尘劫生辰纲,他本就是抱了因果临身的念头来的。比起别人的称赞,他更渴望同道的认可。
这时,梁山南方天边一人向大殿飞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303章、一败涂地
公孙胜入红尘劫生辰纲,于他来说有害无利。就像他对晁盖说的那样:“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贫道是蓟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家道术,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贫道久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大名,无缘不曾拜识。今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
劫来的钱,他也确实都给了晁盖。
公孙胜从头到尾的表现得都像是封神榜中的有道真修。
道法惊天的公孙胜常与会妖术的强敌斗法,风云为之变色,而公孙胜最后总能轻松获胜,不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以说他掌握着梁山战场上的“制空权”,所以梁山才会对他如此依赖。
公孙胜智慧过人,宋江刚上梁山他就借故下山探母不归,可见他早就料到梁山曰后会在宋江的带领下接受招安。这违背了他当初上山的初衷,但他仍然尽力帮助梁山。并为梁山培养了“混世魔王”樊瑞这个出色的法师,为梁山储备了这么一位会道术的特殊人才。在梁山招安后,他果然功成身退,继续回名山修道,从此不问俗世。
公孙胜淡泊名利,与其说他的姓格让他选择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如说他从一开始便是在红尘历劫。是他自己本身察觉了什么,还是他师父告诉他了什么。
他不说,自然没人知道,但是他做事渴望别人认同,也是情理之中。
而宁采臣的认同,与其他人不同,因为在他看来,宁采臣与自己才是同道。红尘历练的凶险,只有同道中人才可以明白。
一旦获得同道认同,这悬着的心不敢说全安,却不无助益。
而公孙胜、术士乔道清、高廉、樊瑞等会使法术的人存在,无不说明这宋室的战乱有修真者参与其中。一如商周之战。
唯一不同的是作为穿越者的宁采臣虽然明知道草原才是历史上记载的优胜者,他却不愿意投过去。
话题有些沉重了,好了,继续故事。
正当他和宁采臣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时候,不远处一人飞了进来。
飞行既是修真者的神通法术,同时也是道行修为的表现。有这么个直接飞到梁山的人出现,公孙胜立即便准备上前答礼。
道行便是实力,不是同门,道行就更加是前辈的像征。学无止境,达者为先。这里同样适用。
只是他这前辈的话,还没有开口,来人先开口了。
“公子,你让蛛儿好一番寻找。”
怎么回事?这前辈先人只是一位女使吗?
这前辈,他就没办法叫了。只他一人还好,但是他现在是和晁盖一起上的山,他叫了前辈是没什么,可是晁盖他们怎么办?
如果女使都是前辈了,这主人家又怎么称呼?
做了一半的礼敬,他只能中止,装着什么都没听到。
宁采臣问道:“蛛儿,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赶?”
没错。蛛儿这么高调登场,是宁采臣有意为之。反正现在还不是公孙胜拥有梁山“制空权”的时代,蛛儿直接飞进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主要还是镇慑住吴用他们。
果然看到飞来的蜘蛛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