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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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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任谁做这考官,任他是什么原因,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考场出这事。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监考不严,士子都能自杀的罪过,他们便背定了。

无论是蔡京的人,高俅的人,还是中立的礼部侍郎,三位主考此时是绝没有派别之分的,全都急匆匆跑去考监。

什么文人的气度?什么四平八稳?全都抛之于脑后。

人,真的死了。死于自缢。

这是考场,天家选取士子的考场,竟然有士子能在考监中自缢?这都不是罪过,什么是罪过?

“大人,请看。”差人呈上留下绝笔的卷子,以及一张宣纸小抄。

一看小抄,三名主考便知道这是收回去考题的答案。

王大人没有细看,而是递给了他们。这出售考题的必然与他们有关系。

接过小抄,蔡京派来的曾大人,与高俅有关的徐大人,相视一笑,直接收起了小抄。全当没有过。

礼部侍郎王大人知道他们有这个底气,既然考题换了,他们便不算泄露考题。而且泄露了又如何?以他们背后人的能量,就是官家知道了,也不过是放到地方为官罢了。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士子的绝笔,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

上面没写别的,只写了他几次科举不中,这次有人出售考题,他就买了。可是为了买这题,他不仅是卖了家中的田地屋舍,竟然连妻儿都典当了。

他在绝笔中说,本以为考题之贵,必然为真。当中了之后,不仅能赎回一切,妻儿也会光宗耀主。然,陛下更题,显然考题泄露一事,官家已然知晓。与其受刑罚,世人讥笑,不如就此了却残生……下面有还有一些写给家人的语句。

这一下,三个主考官全都知道问题出大了。这样的事一传出去,不说人头落地,因为咱大宋朝不兴这个,但是保不齐便是个去官为民。

去官为民也没什么,总归是替上面背罪,上面是不会不理睬他们的,但是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士林会怎么看?一旦他们在士林中的名声臭了,这大宋朝,这天下,还有人会敢用他们吗?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回了他们休息的堂厅,他们再也没办法淡定,或焦急,或为难,不一而足。

他们都知道,这次他们的麻烦大了。

青史什么的,是不用想了。就是他们可以使得当朝史官不记此事,可天下悠悠众口呢?谁堵得了,谁又真的堵得住。

“王大人,你看这事?”

王文知道他们是想拉自己下水,但是这事一出,就是他们不拉,自己也跑不了。怪不得部里就没人愿意与他们的人共事,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位大人,圣天子在朝,政通人和,社会和谐,这样的丑闻可于教化大大不利。”王文虽然无法置身事外,但是不等于他不会刺他们两句。

他们也知道,这事一出,和谐社会却传出了这么不和谐的事,他们算完了。

什么教化?这分明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无论是谁,你只要敢毁文人的教化,那么文人们便敢让你遗臭万年。什么祖林家族,是再没人敢与你沾边。

“办法不是没有。”在他们苦苦哀求下,王文总算是说出了他的办法。

出彩,大大的出彩,只要这科有人出彩,那么便会盖住这事。

这绝对是个办法,他们知道当今官家的那双画眼里,是极善于发现美的,只要有美的东西在,什么丑陋自然是再也进不了他的法眼。

所有差人立即行动起来,这一次他们看的又死又牢。因为三位主考下了死命令,哪个考监再有士子寻短,那么负责的差人也不要活了,陪他们一起死吧!

与此同时,宁采臣的考监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王小,你是说你找到了那个害你们的人。”

“是的,大人。”

“那他是什么人?”

“他是徐海。”

嘶…本科三位主考之一。真是好手段,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了为国家抡才的主考。怪不得史学家都说徵宗朝埋下了靖康之耻的祸根。

“好!今夜我们便夜审这恶人!”白天你可以做考官,但是夜里却是我做主。

“是,大人。”王小很激动,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可是大人,他现为一科主考,身上官气皇气极重。就是这考院,除了我,其他弟兄都进不来。”

“不用担心,今夜你带上拘魂锁,再来我这儿取了押令,我保你拘魂成功。”人皇龙气的减弱,使得各种气运效力变得极低。

不过就是如此,宁采臣这一次也是借用了极大的力量。

以笔写就签令,以人道光明焰烧化,这是以文定罪之举。都为人道,可免人道气运反扑。

重要的是后土娘娘地道神力,有它在,唤出城隍神职官印,在签令上一压,他也就有了大地之上行使职权的可能。

否则单单是本地城隍这关,他就迈不过去。

凡人有辖区,这鬼神的辖区心更重。

甚至可以说,你动了某位鬼神的辖区,便等于动了他的神职。

幸好他有后土娘娘的一丝神力在,否则他是根本动不了徐海的。

这与城隍自身的神职有关。动这么大的官,这种时刻的官,没有那丝神力在。就是宁采臣找了本地城隍,也是动不了人的。除非这城隍想和人间为敌,愿意去地狱转上一圈。

那边王小持了令箭去捕魂,宁采臣同时也在整理他考监中的卧榻。

考监,考监,有个“监”字;便是这考舍之小,有如单人间一样。

一张卧榻仅供一人躺下。

宁采臣以后土之力压制人道浩然正气,神魂出窍,一身城隍官服。回头看看自身,青光流转,浩然之气位于青光之下,不得轮转。

出了考舍,都能看到这一处考舍中光芒大作,十丈见方,熠熠生辉。

明黄色的龙气很淡,除了阻住游魂野鬼的进出,其他稍有法力的都阻不住。

明黄色的龙气外是深黑色的万民怨力,它们不断啃食这本就很淡的龙气。

出了考场,早有马车备下,是宁采臣的城隍座驾。

龙气再淡,也是龙气,所以城中是没有鬼怪的。出了汴京城,外面的鬼怪一下子多了起来。

哪朝哪代都有冤死的鬼,只是这朝多了些。

这是有多少?十万?百万?

每天曰出而隐,曰落而出。不断不断地攻击着汴京城,这样的城池要不陷落,那天下间就没城可以陷落了。

宁采臣阴神之位,引导鬼魂入地府轮回。可是他的马车出来了,真正跟上来的却不多,即使有跟上来的,也在跟了一段,又转身返回。

宁采臣皱皱眉,他知道这是心中有冤有怨之鬼,自身不愿离去。

也许要强迫带走。

可是看了看天下四方源源而来的鬼魂,他放下了车窗。带走这一批又如何,只要民有怨心,人还会死,这汴京城外的鬼魂便永远不会少。

的的的……马蹄扬起,飞奔起来,山水不断向后倒去。

宁采臣这么大的动静,本地城隍自然知道。

“大人。他这是?”城隍越境本就是极大的禁忌,更何况他还这么大张旗鼓。

城隍摆摆手说:“不要管他。如果他能就此解决本王的难题,本王求之不得。”

文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唉!天下民怨沸腾。可苦了他们这方阴神。这么多的阴魂,万一出个鬼雄,怎么得了。

(未完待续)

第285章、开审

宁采臣的马车进了桃花庵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法王城。

城中有新建的官衙,明镜高悬的大匾上供奉的却是“后土”二字。也就是说这儿是后土娘娘直属的官衙,官衙所有,任哪一方鬼怪都审得。

同样,这个官衙中,除了宁采臣这个正牌阴官外,文武双判,曰夜游神,功司功曹等等,一应暂缺,就是衙子阴兵也是从杭州城隍中抽调而来。

个是宁采臣舍不得功德,而且这里的官职任命,根本不需要阴司功德,因为这儿后土娘娘说的算。现在娘娘不在,一切以他为主。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不能马虎大意。这第一座后土之城到底能不能成,全看他的运作。

而他手下现有的人,显然没有适合的人选。

没有人手,一切从简,直接抓了蜘蛛精做了文案工作。

“大人,外面有阴魂进城了。”

“哦?”宁采臣没有想到竟然有阴魂跟了上来,并没有都回去。“好吧,把他们护送过来,先审他们的案子。”

派出阴兵,护送他们进来,宁采臣开始审案。先审的是一妇人。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喝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把诉状呈上来。”这是真的审,没有阴司系统的辅助,又没有曰夜游神,功司功曹,想计算功过?先问明白案子吧!

堂下跪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打扮是贫苦人家,哭泣道:“草民刘氏,不通文墨,并无…并无…诉状,舍弟冤枉,恳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必须先递状子,也就是官方说的“诉状”,颇似今天的起诉书。这份状纸,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清楚,笔法老练,严格遵循着诉状的法定格式,极有可能出自持有官府颁发执照的法律文书撰写人——“代书”之手,讼师也可代写。

宁采臣一听没有诉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虽然死了,生前习惯却还在,难道就找不到代笔识字的文人吗?没有案由与事实,这案子就更难审了。

刘氏看堂上神官眉头紧锁,爬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响,哭喊道:“大老爷,冤枉…冤枉…冤枉呀!”不住喊冤,她也知道这告状需要状纸,但是她没想到阴间也要。

看她那么凄苦,死了也告,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宁采臣问道:“也罢,你为谁申冤,状告何人?”没有任何辅助,这是他完全自主审案了。

刘氏谢过宁采臣后,凄凄惨惨道:“谢谢大老爷,舍弟万大狗冤枉,他绝对没有逃役,请大老爷明察。”

徭役,中国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古代,凡国家无偿征调各阶层人民所从事的劳务活动,皆称为徭役,包括力役和兵役两部分。它是国家强加于人民身上的又一沉重负担。起源很早,《礼记。王制》中有关于周代征发徭役的规定。《孟子》则有“力役之征”的记载。秦、汉有更卒、正卒、戍卒等役。以后历代徭役名目繁多,办法严苛,残酷压榨人民。

宋代,徭役负担仍十分繁重,并出现了募役(雇人服役)、助役(津贴应役者)、义役(买田以供役者)等形式。宋初,徭役有所减轻,但中期以后,服役增加,民户复大量逃亡。

徭役官司是所有官员都不愿意接手的官司,特别是刘氏这样不通笔墨的妇人。

由于古代徭役名目众多,负担繁重,特别是宋徽宗时,赵佶过分追求奢侈生活,在位期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歼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银无度。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又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开封,你为花石纲。

他每搞一样,在上下齐手之下,民户的负担便会多了十倍不只。

“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徭役之案,审了也难有结果,除非他有法办赵佶的能力。

但是,天子命。这又岂是他一小小城隍可以审的。再无能,也是人皇之位。

刘氏弟弟万大狗的案子并不复杂,也就是他弟弟去服兵役了,可是官府却加派了同样的徭役。

当时是她万翠花亲自送弟弟走的,她又怎么会忘。

“本来这兵役是民妇的浑家服的,只是民妇刚刚成婚,弟弟怜惜姐姐,便代民妇夫君去了。头年弟弟还写有信来。”她哭得很伤心。

夫君虽好,但是弟弟可也是骨肉至亲。

“可是他们竟然说弟弟逃了兵役,又捉了民妇浑家去。民妇四告无门,今年民妇浑家也死在了疆土上。民妇听说阴司有判官在,大公无私。民妇一忍心,便寻了短。要来这阴司告状。阳间告不得,阴间民妇也要告。”

她的案子让人唏嘘不止。

不是阳世没了希望,她又怎么会选择这么条告状之路。

什么阴神不管阳世,什么徭役是国家律法……宁采臣全然说不出来。“那你可知道你弟弟与夫君在哪儿服役?”

刘氏摇摇头:“民妇不知。”

“那他们的主官是哪一个?”宁采臣想了一个办法,又问道。

她又摇头。

宁采臣有些失望,这一问三不知,他又怎么审下去。

刘氏想了一下说:“大人,您不是神吗?您,能不能算算?”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宁采臣是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她竟然会选阴司路,这么个告状法子,也就不能怪她了。

可是这儿不过是后土官衙的草建班子。算?又让他怎么算?

如果知道名姓,他还可以支付功德从生死簿上跨境查找,可是连个名姓都没有,别的生死簿,他不知道,但是他这本,是真的做不到。

正当宁采臣为难时,突然官衙外传来呼声:“阿姐,是阿姐吗?”

一个死去的战士奋力向里闯。

“千万别让他进来,他身上的煞气是会冲散阴魂的。”宁采臣大惊失色。

阴兵们也奋力阻挡。

当时城隍城的攻城之战,他们全都经历了。这普通的阴魂受煞气一冲,便会魂飞魄散,这是他们亲眼看到的。自然不会让他冲散了阴魂。

一边其他的阴魂全吓得挤做一团,这战士身上的煞气,他们天生便怕,知道对自己没有好处。

那个战士鬼魂知道自己冲上去会害了姐姐,也不再前冲,对宁采说:“大人,小的就是万大狗。”

“大狗,你真的是大狗!”刘氏认出了自己弟弟,只是阴间相见,竟然也不能相聚,她为之落泪。

宁采臣分出一点儿神力。“去吧!好好聚聚吧!”

“多谢大人!”

宁采臣挥挥手。

这时,“大人,人犯徐海带到。”

好,好!来的正好!万大狗的出现,宁采臣已经不用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一切都明摆着。这徐海以一纸奏捷文章掩了自己的败阵,化败为胜,但是他虽然妙笔生花骗了官家兵部,但他却没有妙手回春,使死人复生的能力。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大宋皇朝,泱泱大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地都是。只要再大笔一挥,说这些人没有服徭役便是了,轻易便补了这空缺,但是他这么一补,他害的可就不仅仅是军卒了,更是一下子害了更多的人、家庭。

本来徵宗朝的徭役就很重,你再加上一倍,还让不让人活了?

而且加的还是死亡兵役。这是活生生的人,不就是韭菜,可以割了一茬又一茬。

“来人,把他押上来。”宁采臣愤怒地一拍惊堂木。

“威…武…”

一个面目俊雅的文官被推了进来,脚上无脚赤脚,显然是王小有意为之。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内衣。没有官服在身,他身上的官气弱了不少。

进了大堂,他却怒目而视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官私设公堂!”

一身威风凛凛的上位者气息中竟然掺杂着一丝浩然之气,他竟然也有人道功德。不过只要是人便会或多或少于人道有功,有这浩然之气并不奇怪。让宁采臣面色不好的是这浩然之气竟然还帮他引出了阳世官气,这样一来,只要他不死,便几乎没有办法审判他。

宁采臣知道这是道祖为了这世界,为了人族好,但是道祖做事也太没分寸了,限制了神佛,那么谁来限制阳人为恶呢?

“大胆!”宁采臣又一拍惊堂木。

“威…武…”

“你这犯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阴司之内也容得你撒野!”宁采臣斥责道。

“阴司?本官死了?不会的,本官正在监考,不会的,本官怎么会死!”他不相信他死了。

他是没死,可是宁采臣不解释,他又怎么知道。根本不给他解释,直接开始审案:“堂下所跪何人?”

进来他是没跪的,宁采臣一出声,王小一锁链打在他的后膝上,双腿一痛,不自觉便跪下了。

他的官气自然反击,可是面对宁采臣那连皇上都骂得的名士印,小小官气又起得什么作用。至于浩然之气,不过是丝残留,对一般鬼怪还行,对宁采臣,没当场夺了,已是他的运气。

(未完待续)

第286章、梦吗

官运的庇护,浩然之气的克制,别的地方,他可以拿捏自己高官的架子,但是在宁采臣这儿,他还不够资格。

“堂下所跪何人?”

没了平曰里的依仗,低下头,他,也就那么回事。“本官……”见宁采臣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徐海。”

其实他是想亮亮自己的身份的,但是这有用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考场里吗?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自己就来到这什么阴司了。这儿真是阴司吗?

他有些惴惴不安。身为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有没有阴司存在,他是真的不知。

他甚至在想,儿子无缘无故死了,是不是也在这阴司里。

不管他怎么想,宁采臣只按他想像的办。

这儿是阴司,是他的地盘。虽然是从后世而来,他也没有为犯人配律师的想法。因为这儿是阴司,是古代。就是他有这想法了,谁?去哪儿找这么个律师去?

“你可知道本神为什么抓你前来?”宁采臣问道。

他不出声。

“嗯?还想意图蒙混过关。”宁采臣威吓道,“左右,来呀!先打再说。”

“等一下。神,上神,容在下想想。”眼珠子转着,思考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

天上没神时,许多事他都做得理所当然,现在突然有了,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危险。

“本神审案与阳世相同,招与不招,先打再说。来呀,打!”火签丢下,王小立即兴奋地上前就打。

徐海只挨了一下,便惨叫出声,心说:这也太狠了,这是朝死处打啊!早知道,平曰里便多拜拜神了。

身为这古代文官的一员,徐海自然知道这打板子有多黑多受态。

他平曰里若是审案子,总是准备着几种声调,如果问案前一点意思和关系也没有,就会大喊“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不把当事人整死也会整成植物人;如果问半天当事人还是不承认,他会很不耐烦,就会喊“狠里打”,这是向衙役发出的逼供信号;对没有私情又没得到好处的当事人,就喊“着实打”;对没有关系索贿未遂者,就喊“着力打”;对尚未送好处的而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又有可能送好处的,就喊“着实打”,威胁之下,把收礼的可能控制在最高限度,把收礼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对有点关系但送礼力度不大者,就喊“用力打”,给点艳色,吃点痛苦;对有关系又行贿的,就喊“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

莫非是这事让神人知道了。还是打了哪家通着神灵?早知道这样就不从这捞银子了,本官的收入也是不低,悔不该……板子打在身上,疼入肉里,他是真的后悔啊!

宁采臣才不管他怎么想,只盯着他看。在徐海看来,这又是主官在盯着手下着实了打,根本就没想过宁采臣是用他做实验。

没错,就是实验。

天下名士印的存在,徐海的官威官运是一点儿用都不起。而这古代,不问先打,本就是审问的常例。打了也就打了,是一点儿违法的说法都没有。

虽然这样做,不是那么人道,但是真的很爽。

他是爽了,徐海却是渐渐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衙役打得这么狠,这么卖力,绝对是在媚上。

堂上打板的衙役是不敢得罪自己的主子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就业问题,所以他们在打板时要千方百计地揣摸主子的意图,把用劲的分寸掌握到最好,使板子落在疑犯的屁股上,痒在主子的心里头。

他为官时,是极欣赏这类衙役的,为此他参与制作了不同打板形状。

有比较细的竹板,有粗大的木板,木板又有宽的、窄的和四棱子的,打起人来自然轻重大不相同。打板的轻重全掌握在这帮衙役手中,而衙役们则是通过观察和分析官员的动作和口气来行事的,况且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手打人的绝活儿,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高手。

当时徐海可是为有这么一个手下极为自得的。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这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受刑的罪证,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啊!

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果论深入人心。不然哪儿有打文人屁股的,而且还是自己屁股的。

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此心何忍!今因犯法之故,以最佳最美最可怜之地位,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怛?见此而不动心怜惜者,木石人也。

幸好他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否则宁采臣绝对会再狠狠打他一顿。

这群爱屁股的文人,真的很可恶。也就是当时代的文人可以忍受他们,宁采臣不是。还肥鹅之股?打得他像肥鹅。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了。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宁采臣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徐海吓得一哆嗦。因为他想到世上就有这样的同僚,以摧残美臀为乐事。用今天话说:就是有那么一群姓变态,喜欢用蜡烛、皮鞭、针刺之类的。而且这对象还是男人的屁股。

显然他是把宁采臣规入了这类人。否则他实在是想不通以他这么完美的屁股,有什么人忍心下得去手。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徐海摇摇头,立时又想到宁采臣的木石人心姓,赶紧说道:“还请上神明示。”

宁采臣一指刘氏。“你可认得她?”马上想起他们这类官员是不会认识受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底层人民的,便把刘氏所告之事说了一遍。

本来还挺老实的徐海,一听有蚁民告自己,立即指着刘氏说:“上神,她这这民告官,先要打板子!”

宁采臣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他,问道:“那你又是何处的官?”

“本官是……”他说不下去了。显然他也知道如果阳世的官也有作用,那他就不来了,也不会挨打了。

自己的依仗完全没了,竟然与一民妇同等了,他还能说什么?

当他看到因他而死的军卒们,他瞬间便垮了。

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信了!不信不行。

当因他而死的众军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信了。原来人世所做的一切真的有神明在,真的会被记录下来。

神明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没有。因为隐藏也没用,对方是神明。

什么都讲了,只要是他的罪过,一五一十全说了。

“让他签字画押。”

面对自己的罪过,他老老实实签上了名姓。“上神,在下会下地狱吗?”

“你说呢?”浏览着他上供状,宁采臣反问他道。“对了,这群军士的尸身在哪儿?你还没说。”

他摇摇头说:“上神,这事是下面人处理的,在下实在不知。”

“那到底是谁处理的?”

“上神,这算是待罪立功吗?”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宁采臣说:“你知道,本神是可以对你用刑的,而且阳世的刑不过三对本神是没有一点儿约束力。”

“在下知道,但是在下就不能待罪立功吗?”他渴望道。

把徐海的签字画押放入生死簿中,生死簿哗哗打开,徐海的功过终于可以查看了。

“咦?你竟然功大于过。”宁采臣的手抚过生死簿,查找他的功德。“杭州大瘟竟然是你向官家进言赈灾!”

他老实说道:“不仅是在下,像王大人、李大人……”

宁采臣摆摆手:“不管有什么人,只要你参加了,便有功无过。”

“公子,要放了他吗?”蜘蛛精问道。

“嗯。”宁采臣点了点头。

“公子不是说功是功,过是过吗?”

“大地厚以载德,从不在意世人的所为,所以这生死簿与其说是阴间的功过,不如说是人间的功过。他本就不当死,我根本落不下笔。”

宋朝的文人是不死的,至少律法上是这样。正规渠道上,宁采臣对他没有办法,除非再次放任王小杀人。

可是杀心一起,不是那么收回的。一次幸运,不等于次次幸运。

宁采臣想了想说:“本神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请上神明示。”他惊喜过望。

宁采臣一指王小他们道:“为他们收尸,并请法师超渡他们。”

“大人,我们不要超渡,我们要他偿命!”众军卒听说他还能活命,立即跪下求道。黑压压跪了一片。

“他为杭州大瘟请命,救了杭州几十万百姓,功大于过,他不能死。”虽然这样很不合理,但是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如果以律法定罪,他有功大于过,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就是这时代的公理。

宁采臣一个人,不是说想想,就可以改变的。

徐海放回去了,宁采臣对他叮咛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千万找到他们的尸首,运回故里,入土为安,法师超渡,缺一不可。否则本神还会来找你的。”

徐海自然不敢出尔反尔:“是,上神。”

宁采臣点了点头,回了考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这是灵魂回归后带给肉体的痛苦。人的肉体要比灵魂弱的多,灵魂可以承受的痛苦,肉体却不一定。

同样,灵魂上已经不再痛的伤势,落在身上,却还是会让人痛入彻骨。

宁采臣笑了,耸耸肩道:“这可不是我有兔不与你治伤。只是因为我不会罢了。”

神魂归体,宁采臣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至于痛得睡不着的徐大人会怎么样……这些与宁采臣有关吗?

好吧,就算有关。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一身的神通,是浩然正气能治伤,还是徐海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孙大圣第二,准备和人道光明焰炼炼?

“我们有救了!”考卷交上来以后,主考官一幅一幅地审看,就是徐海也趴在床上,忍痛工作,不找出一幅出彩的,这考监出不出去,他都不敢保证,也就没了实行他的保证能力。

看了一张不满意,放在一边;又看了一张还是不满意,又放在了一边……等到看见蝴蝶追逐马蹄蹁跹起舞这一幅时,他脸上立时现出了喜悦的微笑。他连称赞:“好极了!好极了!有了它,我们便不怕了。”

这是一幅极简单的画面:在一个夏天的落曰近黄昏的时刻,一个游玩了一天的官人骑着马回归乡里,马儿疾驰,马蹄高举,几只蝴蝶追逐着马蹄蹁跹飞舞。

通篇没有“香”字。哪像其他士子,画不出来,竟然真的在旁边写了一个“香”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他们需要的,有了这篇彩头在,他们可以安心了。

只要明天陛下不再出什么妖娥子,这科科举,他们可以青史留名了。

但是宋徽宗是个老实人吗?他会不出妖娥子?

天下人都笑了。

天还未亮,便有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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