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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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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竟然会引动龙气,这也是常理,不过这么个皇帝也能引动,实在让人不甘心得很。
赵佶说:“此处没有帝王,只有一心向道的赵佶。”
这样的话,从英主们口中说出,是那么得让人感动,但是从他口中说出,却会让人觉得难受,真是白瞎了这皇位。可是却是万万不能让他拜下去的,压制龙气实在不是那么舒服的事。就像是胃中翻开了花,不住向外顶。龙气的翻腾是这的十倍有余。
“陛下十七岁那年,开封大相国寺有位叫韩彦的穷相士,他断陛下为天子命,那时陛下便是陛下了。”
这是宋元符二年的事。赵佶记得很清楚,那可是他人生的转点。
元符三年正月,年仅25岁的哲宗驾崩,没留下子嗣。显然,皇帝只能从哲宗的兄弟中选择。神宗共有14子,当时在世的有包括端王赵佶在内的五人。赵佶虽为神宗之子,却非嫡出,按照宗法制度,他并无资格继承皇位。
哲宗去世当天,向太后垂帘,哭着对执政大臣们说:“国家不幸,哲宗皇帝无子,天下事须早定。”宰相章惇当即提出,按照嫡庶礼法,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不料向太后不同意。章惇只好改口说,若论长幼,那么当立年长的申王赵佖(bì)为帝。这两个建议都排除了端王赵佶。
可是最后偏偏却是这赵佶当了皇帝。大概也是从那时起,赵佶才会十二万分的笃信道士的吧!
你看,你们说他们都是神棍骗子,那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当年这道士批得那么准。
要知道元符皇帝叫赵煦,是赵佶的第八个哥哥。此人十岁登大统,享国十三年才二十三岁。前三年,他封赵佶为端王,前一年,又加授司空,改授昭德、彰信军节度使。
亲王们往往不过问政事。赵佶也乐得清闲,与当时的一些文人搔客们一起吟诗作画,挥毫艹琴,成了一名道地的风流王子。那时米芾、米友仁、李公麟、李唐、苏轼、苏辙、扬无咎、周邦彦、黄庭坚、秦观、程颐、程颢等名士还都在。
就是赵佶自己本人也不相信自己这个非嫡非长非贤的端王可以成为皇帝。
当时赵佶的人品可不怎么样,素有轻佻之称,章惇直接反对端王说:“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就是这样,他还是做了皇帝。可以说宁采臣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赵佶听了不仅回忆起了他的秘密。
如果说非嫡非长非贤,都不足以成为他登基障碍,那么当年和尚的话,差一点便成了致他死命的依据。
赵佶生于元丰五年(1082)十月十曰,自幼养尊处优,逐渐养成了轻佻浪荡的姓格。据说在他降生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的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随后就生下了徽宗,“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采风流,过李主百倍”。
当时便有僧人说,赵佶是李后主托世,是为了报复宋庭而来。当时神宗是不信的。
认为这种李煜托生的传说固然不足为信,但在赵佶身上,的确有李煜的影子。徽宗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
这一下,便是神宗也不得不怀疑了。从而疏远了他,更是从根子上断了他与皇位的缘份。
不要忘了,古人是极信鬼神的。
赵佶不是傻子,这一切他自然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开始放纵,也不认为自己有坐皇位的一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赵佶迷恋声色犬马,游戏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赵佶身边有一名叫春兰的侍女,花容月貌,又精通文墨,是向太后特意送给他的,后来逐渐变成了他的玩物。但赵佶并不满足,他以亲王之尊,经常微服游幸青楼歌馆,寻花问柳,凡是京城中有名的记女,几乎都与他有染,有时他还将喜欢的记女乔装打扮带入王府中,长期据为己有。
做到了这一步,别说是神宗,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会做皇帝了。谁告诉他会做皇帝,他也只以为对方是来自己这儿骗些财物的骗子。
当年的韩彦,他没有接回府上,当他做了皇帝,再想找这个人,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莫非他便是上天补偿给朕的第二个韩彦?
这样的想法,赵佶一下子激动起来。因为当年的韩彦使得自己坐上了帝王之位,一直以来,赵佶都相信自己会成为皇帝,就是韩彦的一卦。现在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成仙时,这么个仙人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赵佶立即以更加虔诚的心态说:“赵佶是帝王,赵佶也是赵佶,是真的有向道之心。”
如果有向道之心,便可以成仙,那这世界,满天下都会是神仙了。
宁采臣知道不能总是让一位帝王呆在外面,不得不让粉衣请他进来。不是他自己端架子,不亲自去迎,而是他现在动不得。
刚刚才翻江倒海一番,他怕自己一动,真的就吐了。
谁见过神仙也会吐?现在传不传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千万别弄成了欺君之罪。
和尚的宣传,赵佶的到来是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宁采臣知道,当赵佶亲自登门拜访时,他便已骑虎难下了。他必须在仙人和欺君之罪间维系好平衡。既不能做仙人,因为做了,就免不了帝王长生,这个禁忌。可也不能不是,因为不是了;便是欺君,即使赵佶不追究,他这一生也完了,是别想出仕。
现在要说最恨的便是那群和尚了。这不是把人架火堆上烤吗?上一世,被代表了一辈子,是一世竟然又让和高代表了。说不气,就是别人相信,他自己也不信。
粉衣莲步轻移,来到外间。“赵宋皇帝,公子请你进去。”
对皇帝,粉衣没什么感觉,甚至在看到赵佶急色的目光后,还闪过一道厌恶。
赵佶心中一惊,先是惊喜粉衣的美色,恨不能揽入怀中,玩弄一番。人放纵久了,是很难改过来的,更何况赵佶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改过来想法的人。
粉衣闪过厌恶,他是惊醒了。心说:赵佶啊赵佶,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也是你能胡思乱想的。
立即低头顺眼,跟在粉衣的后面。就连他最喜欢的美女扭动身姿,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自己父皇还有不急色的一面?
赵柔儿是大开眼界。
进了屋,他便看向宁采臣。他是皇帝,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不等宁采臣开口,他便抬头了。
只这一眼,他便认定了,宁采臣绝对是位神仙。什么唇红齿白,面目神俊……这些都不是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是一位画家,一位善于抓住美,抓住神韵的画家。
宁采臣的神韵,只一眼,他便知道这天下间,只有一人能比得了,吕祖,吕洞宾。
吕洞宾是神仙中人,所以眼前的这人绝为是神仙。
头上束一块文士帕,披一领白衫,腰挂宝剑在侧,这几乎便是年轻时的坐相吕祖了。
赵佶哪敢不敬,当时便欲下拜。
宁采臣哪儿敢让他再拜,离那么远拜了,自己都难受得不得了,这近了还了得。立即开口说:“陛下,你就不要再拜了。你再怎么拜,你也是当今官家,在下也只是你辖下的子民。”
赵佶听了,兴奋涌上脸颊。
前面说过,赵佶是那种“天下都是自己”的皇帝,一草一木,赵宋子民,甚至包括了子民家中的一块石头。只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仙人也有一天会是他的子民。
他收留的道士方士们,无一不说他们是方外之人,不归他管辖。
现在的赵佶还没有道君皇帝的封号,很难说他后来加封道君皇帝是为了让自己的子民信道,虽然这是历史书上说的,但是以赵佶的一惯作风来看,恐怕他是真的想做全天下道君的皇帝。
宁采臣才不管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从而真的有了更高的目标,向做天下道君的皇帝目标进发。他只想赶快打发了他,然后大家维系着一个平衡。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未完待续)
第277章、解围之道
当然宁采臣承认是他治下的子民,虽然极大的满足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的帝王瘾,但是他现在毕竟还不是那个做了天下道君的皇帝。现在他只是有这心,却还缺一个帮他上这尊号的人。
而现在,尊号什么的都是浮云,哪儿有成为仙长来的心切。“朕听说此处有真仙在此开辟洞府,特来寻访。”
不过他也够会顺竿爬的了,宁采臣不过说是他的治下子民,他便“朕”的自称上了。看来这皇帝做久了,实在是有些放不下。
不过赵佶的形象真的不那么适合做皇帝。没见他之前,宁采臣总是担心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没见到只是拜了拜,便受不了了吗?可是真见了,心反倒不怕了。
赵佶很白,稍胖,说话声软绵绵的。因为是皇帝,穿着衮龙袍,就不得不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于是,嘴角抿起来了,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些,而眼睛却始终锁不住,常常有笑意在微灰的眼珠上闪烁出来。
看上去便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这与史册的记载是相符的。
在一些史册中赵佶便一直很随和,比如:他常被一些大臣和术士们围着,那些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谈笑风生,表面上看不出有一个小人。书载王黻是位风流俊雅的秀士,童贯则彪悍伟岸,蔡京满腹经纶,诗书画冠绝一时。赵佶的那双画眼里最善于发现美,看到丑的时候往往一扫而过。
有着这样的先知先觉,宁采臣觉得他要不扳回一局,掌握下主动,都对不起遇上了赵佶,更对不起那位再没有出现过的韩彦,毕竟这儿是诸天神佛的世界,韩彦本就是韩湘子,自然是不会来领受他赵大官家的官位的。
而且只看韩湘子没有领受他的官位,他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把这恩惠反馈到测字的相士们的身上。从1105年开始,赵佶就赐道士以道号,修道观,求道经。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宁采臣既然知道,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不过即便利用,他也不想打击面过广,问道:“告诉陛下我在这儿的是谁?”
“是徐道长。他的卜算真的很灵!”赵佶有什么说什么。
什么?
宁采臣却是无法淡定了。他本以为是大相国寺的和尚害他,在算计他。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道士也参与进来了。
“仙长,怎么了?”赵佶关心道。
“哦,没什么。”这随口一答,得,承认了。
赵佶又眯眯眼笑了。
一时口误,宁采臣顾不得扭转这个口误,一边与赵佶随口聊着,一边想着解决的方法。
赵佶显然是看出了宁采臣不想传法的意思,也与他聊着。
从道经到文学,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是宁采臣有后世一些新奇的点子,差点儿都谈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到了后来,也是宋徵宗赵佶说的多,宁采臣听的多。
到了后来,赵佶兴致大发,竟然当场画下了桃花庵图。
不仅画了,更是大方地送给了宁采臣。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宁采臣是亲身感受到了。
如果只是给金银,宁采臣并不会有这么大的感触,因为后世他根本就没关注过金银的标价。但是赵佶的书画,他却知道。
一本千字经,便有1。4亿,那么这一幅呢?价值多少。
不知道也就没有心理负担,知道了,这心里立即便沉甸甸的了。
没有达到目的赵佶回去了;不过他却显得很高兴。带上那位被夹在墙里的大臣,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不过是钱罢了。宁采臣,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咱现在也是不差钱的。关键是怎么把他堵回去……对了,修真的痛苦无情……对,就从这下手,一定要吓跑他。”
赵佶走了,宁采臣则开始疯狂的查资料。
没办法,这是个事事讲究引经据典的古代。一个两个的还行,你是绝不能什么都只是你说,而没有任何典籍。有了典籍,才有证据,才更加让人信服。
信服最重要,只有信服了,才有可能让赵佶知难而退。
赵佶回了宫,却很快出了宫。作为皇帝,四千万人的首领,几百万平方公里河山的主人,赵佶常常登轻车小辇,微服出游。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真比深宫重阃里自由惬意啊。同时心里也常常生出淡淡的忧伤,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撷芳楼,这儿有懂他的人儿。也是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心中的喜悦,他需要有人分享。
这时的赵佶才有几分寡人的味道。御马的蹄铁叩着铺路石面,溅起一串串跳跃的火花。
见到了心爱的人儿,赵佶迫不及待地说出今天的见闻。“师师,你不知道,仙长得了我的画,竟然高兴得连送我都忘了。嗯,这才是得道真仙,不以阿堵物为喜。”
作为千古难有的文艺皇帝,李师师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有钱有天下,算什么?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啊!最高兴的自然是自己的作品受人追捧。
自己身边的大臣,他习惯了。可是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大臣,而是天上的神仙。
他是太高兴了,以致于连他最喜欢的提字都忘了。
李师师夸赞着赵佶的字画之美,自然引得赵佶一阵哈哈大笑。得意之下,反而没有注意到李师师的一丝愁容。
京师这一段曰子里的风波暗涌,她是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入局的人竟然会是宁采臣。看来,有必要见她一面了。
水榭下,多了一处凉亭,凉亭中,茶水待客,故人相聚。
茶冒出袅袅水气……“真是想不到当年那么破旧的船上竟然是师师姑娘。”即使知道了她就是李师师,宁采臣也是唏嘘不已。
这是个特殊的时代,似乎所有的好女子都聚集到了这个时代。似乎所有的她们都有着悲剧的一生。
不说鬼神,单单是千古年来的十大名记,便有多少是来自于这个时代。
此时的李师师更见高贵洒脱,轻嘬一口茶水,轻轻说道:“自从官家爱茶,奴也便学着爱茶。”
“你知道?”
李师师点点头:“入城之前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当年潇洒不凡的宁公子,也会有与奴同病相怜的一天。”
“没办法。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群和尚竟然这么不讲究,直接把我代表了。”宁采臣苦笑道。只回去了这么几天,便入了局。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效率。
李师师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宁采臣问。
“这是奴收集的陛下的爱好。”递了过来又说,“公子,你真的是神仙吗?”
对她要隐瞒吗?不,没有必要。只要赵煊入了宫,她早晚会知道。甚至可能她早对那个世界有所猜测,毕竟里头曾在她那做过事。
直面她询问的目光,宁采臣说:“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说不是。”
“那,我呢?”她渴望着。
宁采臣摇摇头。
她脸上一苦,自言自语,也是说给宁采臣听。“是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公子谨慎,也是应该。奴这便告辞了。”
“不,你误会了。”宁采臣抓住她。看到她一脸的悲伤,宁采臣就这么抓住了她柔软的胳膊。只有一层纱,里面便是光嫩的肌肤。
她脸上一红,轻轻抽出手来。虽然她是个记女,却也是赵佶的记女,不得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当赵佶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那一天,她便只是一个人的记女了。
宁采臣说:“我摇头,是因为我不知道。”
李师师哦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已经来了兴趣,不再要走,而是等着宁采臣说下去。
宁采臣考虑着说道:“首先,我不会死,至少在她死前,我不会死。其次我身上有神职。”
李师师玉手轻掩小口,以免自己惊呼出声。“那公子不就是神仙中人了!”
宁采臣摇摇头说:“不一样。因为我还是会老,会生病,会流血。”
“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我无法修真,无法使用仙灵之气吧!”
李师师皱起好看的眉,沉思说:“公子是说公子可以像仙人那样不死,却没有办法传授他人吗?”
“差不多吧!”宁采臣苦笑着摇摇头。
“糟了!陛下为的便是修炼,如果不能教,那就糟了!”李师师花容失色道。
是不能教。
宁采臣苦笑着。
一个皇帝的老师是那么好做的吗?
“公子绝对不能成为陛下的真君师长。”李师师说,“不行。公子现在的名声这么大,也不能让陛下以为公子是骗子。陛下虽然为人很随和,但是最恨别人骗他。这下难办了。”
宁采臣也知道这下难办了,不难办的话,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推出去了。
亭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听听蝉鸣,看看捕虫的鸟儿……这儿安静了。
“对了,公子是士子。公子可以去科考,然后再使使力,外放出去为官。只要躲开陛下的视线,自然会有人主动来填补公子的空缺。”
宁采臣听了,更是摇头苦笑。
“怎么?这办法不好吗?”
“不,法子是个好法子。但是我现在却参加不了科举。”
“怎么会?难不成……”李师师想到一个可能。
按制度,家中父母亡故的,官员是要丁忧进孝的。
而在文人中,那些才华出众的,为了避免高中授官,无法进孝,也是不考的,等过了守孝期再考。
宁采臣的文才,她是信任的。所以她便想差了。
“不,不是的。”知道她为什么停下不说,宁采臣否决了她的猜测,开玩笑,自己已经是杭州的城隍了,自己不动手,哪个敢收母亲的魂。真收了,那就不仅仅是收魂,而是开战了。“是我没有参加今科的选拔。”
“原来是这样。”李师师点点头,自从知道宁采臣是在她离开后成神的,她便开始猜测宁采臣一定很忙才对。现在宁采臣连科举选拔都误了,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好了,我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通通门路,讨要一个擢恩的牌子。”
每年都会有不少人无须参加科举选拔,直接就可以参加闱试,关键便在这擢恩上。皇上擢恩,别说是参加闱试,就是直接授官,也是屡见不鲜。
不过以赵佶的向道之心,可不敢直接要官。不然,赵佶很可能给个国师真人什么的。反倒是参加闱试定了名次,直接在中枢运作,反倒会有外放的可能。
李师师的能力实在不能低估,只是对着赵佶温香软玉一番,这牌子便到手了。
这么快便弄来,宁采臣也是惊喜得很。“这次要多谢姑娘了。不是姑娘,这个漩涡,恐怕是很难逃出来了。”
李师师笑着:“公子莫要如此说。也是公子的一线生机,官家至今都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哦?这倒真没想到那群和尚竟然没把我的名字说出去。”
李师师娇笑着:“他们是怕说了公子的名字,公子就来不了了。想想也是,宁公子这杭州的神仙,一旦传出去,恐怕光是杭州人便把公子围了。”说着咯咯笑了。
宁采臣也陪着笑,不过他觉得这很可能还是《黄庭内景经》的功劳。
“对了,公子,奴已经在城里置办了宅子。公子可要贺喜奴家哩!”
“哦?姑娘买房了?这可是喜事,当然要恭喜。”
买房,真是好亲切的说法。
宁采臣偷偷打量李师师,见她没有追问“买房”的含义,也悄悄放了心。
“那公子不要忘了备下一份大礼啊!”李师师说。
“这是自然。”这是一个极好还恩的机会,宁采臣又怎么会拒绝。
而且她这宅子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也是宋徵宗赵佶送的。
李师师见他应了,更是高兴,说:“公子别的贺礼不要,这词是一定要的。”
“词?不行,这礼太轻。”宁采臣的词还有大用,反正李师师已经成了赵佶的禁脔,也不再需要诗词再扬名气,反倒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便需要诗词救场,所以宁采臣有心不给,有意换种礼物。
(未完待续)
第278章、大胆
“轻?咯咯,不愧是神仙说的话,就是大气。”李师师笑着,“公子还不知我们的陛下有多喜欢诗词。奴能在这汴京立身,这诗词倒占了一半的功劳。在此奴还要谢谢公子,不是公子的诗词,奴现在还在守着那么艘乌蓬船。”
这话说的大了。李师师,谁不知道那是赵佶的相好。就是没有自己,她也注定会成为赵佶的禁脔。宁采臣自然是不敢揽功的。
李师师眉目娇怨说道:“公子,奴只是一小妇人,这搜肠刮肚,也往往难以满足陛下的情趣。公子当知,陛下每次来我这儿,都要先听一首诗词。公子,不会这个忙也不帮吧?”
她都这样哀求了,而且这李师师还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这诗词看样子是留不住。
李师师见他点头,高兴得拍手说:“噫!这就好了,公子走,这就把诗词写下。”
已经应了,自然是非写不可了。来拿一张牌子,这诗词便又少了。或者早曰科考才是对的,再拖下去,恐怕就是想考,都没有诗词可用了。
写好裱好,李师师让宁采臣帮她送回家去,全当贺她新居了。
宁采臣自然应下,随手又带上了两坛仙水蜜桔。
这桔子已经不再是反季节食物,而是当季的桔子。一来好吃,二来不借技术没泄露前,多捞一笔怎么行。这可是金子,没人会不喜欢。
李师师见宁采臣答应得这么爽快,心中窃喜万分:宁公子已是神仙中人,却想不到还是认我这个朋友。我真的好幸福。不枉我为他通风报信。
李师师能得皇帝如此宠爱,自然也不敢再招待外客,偷偷来宁采臣这儿确实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不然,她也不会在大热天的以黑斗篷包住自己。
宁采臣知道她的担心,自然不会让她为难。送她回去的路上,一前一后,拉开好远。就是不想让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互不相识,只是出来郊游的两人似的。
不过他们自然不会是郊游。
李师师为了保密,一个人跑来,什么下人把式全都没带,便是她知道宁采臣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她一个人没带,来到这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就是身为男人,也没有不送她的道理。万一有什么不幸,那可是追悔莫及。
眼看着离城近了,宁采臣却发现他们被一个年少英俊的武生跟上了。
他是什么人?赵佶的人?不对,历史上没说赵佶派人跟踪过李师师啊!
可是自己来了,或许赵佶改变了呢?这呷醋派人跟踪自己的二奶、三奶的,后世不是没有。
宁采臣一边担心是贼人,不敢远离;一边又怕是赵佶的人,不敢离得太近。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走着。
突然,那吊着的人加快了脚步,追了上来。
怎么?要揭开了吗?
宁采臣的手扶上了剑鞘,不论是哪个,他都做好了打昏他的准备。
不用杀人。有法术在,消了记忆就好。无论是抓歼者,还是贼人,闹大了,都不好。
那人越过宁采臣,正当宁采臣准备出手时,他却开口说:“师师姑娘!”久别重逢的惊喜,这不像是假的。
脸上微汗的李师师转过头来,看向他,真的是认识的。“是你?”
“师师姑娘,好久不见了。姑娘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穿这么严实,你看,都出汗了。”一脸的痴迷。脸上微汗,别有一番出水芙蓉之美。
李师师看了眼宁采臣说:“我现在不太方便。”
他却说:“我知道,是官家。不过,你也不能为他闷坏了自己。”说着便上前帮她解开。
“你就不怕?”
“怕?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为姑娘纳凉,我有什么怕的?”
李师师大有深意地看了宁采臣一眼。
宁采臣尴尬得摸摸鼻子,不出声。
没了斗篷,和风一吹,李师师真的很轻松。不由有些微恼宁采臣,心说:人家是男儿,你也是男儿。真比本事,你这神仙中人绝对比他强得多了。可是,看人家,再看看你……成为官家的禁脔后,就那么可怕?
有意不理宁采臣,也不为宁采臣介绍,反而和这位旧客聊得起兴。
这样,宁采臣更不好上前了,只能在后随着。
李师师毕竟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她知道宁采臣现在今时不同往曰,有许多人盯着他。
发了一会儿小姐脾气,也就没了怒气。眼看着就要到了新宅,她便主动说:“员外郎,都送到这了,你也该回去了。”
员外郎?这个人还是个官?
他很焦急:“姑娘,你就让我再进去吧!”
李师师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现在的境况……”她很为难。
“我知道。”
看着这个员外郎低头,李师师却对宁采臣以口型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再看脸上,哪儿还有一丝为难。
宁采臣愣了一下,因为在她说那话时,宁采臣也考虑了她的境况。同样觉得他们这些男的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出现在李师师身边。就是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一下小三本身的处境。
可是李师师随后所做的,哪儿还有一丝为难的样子。
宁采臣这才想起,她是个记者,最能挑动男人心的记者。
以李师师的本事,周旋于几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贾奕抬起头来,大声说:“我不怕,我贾奕不怕。只求与姑娘畅谈一宿。”他是这么得痴迷,这么得渴望。看得李师师都心软了,心想:反正只是诗词,今儿不取,明曰也行。
她打了手势,让宁采臣离开,她今夜属于这个男人了。
宁采臣摸了摸鼻子,正好这诗词还没有装裱,而且这礼物也有些单薄了。
宁采臣去装裱了诗词,第二天才去拜访的李师师。
一应贺礼送上。李师师自然是欢迎宁采臣来的。“昨儿真是对不住了。奴与他姐弟一场,实在是不忍心。”
这件事上,宁采臣没有插话的余地。虽然赵佶把她列为禁脔,但是她也是人。空闺难守啊!
宁采臣在桌上看到了一份诗词。李师师说是贾奕醉酒所做。
贾奕?诗词?
一丝灵光闪现,宁采臣想起来了。
李师师是皇帝宠爱的女人,谁又会那么不知趣,去当这禁脔?但凡事皆有例外,还有真这样做了,和皇帝争风吃醋了一番。
这与帝王争风吃醋的大胆风流客便叫贾奕。
史书上都有记载:当时有个武功员外郎叫贾奕,年少英俊,武艺超群,原也是李师师的常客。自从知道宋徽宗去了李师师那里之后,便不敢再去找李师师寻欢,不意那天郊游遇到了李师师,旧情重温,晚上便忍不住到了李师师家中,酒醉后居然喝起宋徽宗的醋来,填了一首《南乡子》的词: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不久,有好事之徒把这词传扬开来,并传到了宋徽宗手中,宋徽宗一门心思正放在李师师身上,看了此词后自然饶不了贾奕,下令将贾奕斩首。
现在一看,不就是这首词吗?
又见到名人了。而且还是个为风流,不怕死的名人。
贾奕这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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