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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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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是小姐,小姐醒了。”下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爷的变化,不是这等喜事,下人也不敢来报告。

“什么?”聂府尹立即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这种事小的怎敢欺骗老爷!”下人赌咒发誓道。

聂府尹哪儿还听他的赌咒发誓,人立即便奔跑起来,什么文官的风度,哪儿有自家女儿重要。

“老爷,等等小的。”这个下人自以为自己是这聂府跑的最快的了。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家老爷是真人不露相。

“小姐醒了吗?”聂府尹都跑到了闺房门外,下人才刚进院。

“是的,老爷。小姐醒了,还起了床呢?”丫环百灵鸟似的报喜道。

聂府尹再顾不上丫环,直接推门进去。

只见聂双小姐好人一样,对镜贴花黄。

“双儿,你真的好了?”聂府尹老泪纵横,这些时曰,他可是愁坏了。

“爹爹,我要结婚了。”她脆声道。

“什么结婚?”聂府尹被打击地不轻,这女儿一直躺在床上,去哪儿结婚。

“爹爹,我要结婚了。”

同样清脆异常的声音,聂府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无论他说什么,聂双小姐总是以同样的话做答。

难不成女儿傻了?

“快去请大夫!”

“是,老爷。”

下人刚到府外,便又跑了回来。

“大夫请到了?”

“回老爷,是茅公子来了。”下人回来不是因为找到了大夫,而是撞上了登门拜访的茅士学。

(未完待续)

第230章、奔波

这不是茅士学第一次登门拜访,自从年前的诗比,他便常常来拜访。他打的什么主意,女儿一眼便看穿了,对他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是以前,聂府尹也许不会插手此事,但是现在……“请茅公子去大堂。”

“是,老爷。”

聂府尹嘱咐丫环秋儿侍候好小姐,又令另一个下人出后门去请大夫,他这才往前堂走去。

茅士学到了大堂没有危坐正襟,反而欣赏起挂在墙上字画的来。

这样随便,聂府尹是不喜的。自己与他有没有什么交往,他却这么随便,聂府尹甚至有着些许的不满,不过想到他父亲御医的身份,他现在正用的到,也只能压下这火气,甚至主动和他打招呼道:“茅贤侄怎么有空到伯父这来?”

面带微笑,仿佛真是多少年的故交好友似的。

听了这样的称呼,茅士学立即来了精神,看来丫环没有骗我,这聂小姐果然是病了。

这样的信息对别人没什么,但是对他却是极为重要。

文人相见,总是要先寒暄一番,然后才步入正题。

而茅士学的正题便是提亲。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他明知道这小姐病了,怎么还会来提亲?

这就要说起本朝的政治斗争了。

想乘风直上,政治立场极为重要。

反正目前来看,这反对蔡京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官运亨通的。

茅士学的父亲是个御医,地方上来看,这茅士学很了不起。不然,怎么会借到蔡相的园子?

可这什么事都怕个比较。

一个御医,除非是顶尖顶尖,技压群医的那种,否则他是怎么也比不了这蔡相门下这亲自提拔的门生的。

这便是他们这些消息灵通人士的政治嗅觉。

一个生病的女子怕什么?男儿三妻四妾,何患无妻?就是有病,不也还有古之西施捧心吗?

只要是能搭上蔡相的路子,别说娶一个病西施,就是娶一个瓷人供上,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以说左玉郎的死,真的对他打击很大。

那么多可人娇媚的小娘子,却说是死于鬼魅之手。其中没有内慕,他是断然不信的。

做官,做大官。这是茅士学的人生,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左玉郎。

聂府尹沉吟着:“这事,老夫一直听小女的。”

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答应,这女儿刚醒,万一恢复了,他可承受不了二次的打击。

“伯父,这等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小侄来时,已与家父商议了此事,家父是认同的。”他加上了筹码。

聂府尹不断抚着胡子。御医,他所欲也;女儿,他所欲也。

茅士学又说:“只要大人应允,小侄必定会以本次秋闱登科来迎娶聂小姐。”

“好,老夫应了。”聂府尹下了决定,也是为了留下一条退路,自己女儿若是好不起来,他还是要借助御医的。

为了女儿的病情,他决定再冒一次险。如果女儿好了,又实在不愿意,他到时再想办法就是。

茅士学这么急匆匆想迎娶自己的女儿,聂府尹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自从他做了这府尹,提亲的人就没断过,而且其条件一个比一个好,甚至连那群勋贵都有人来提亲。

他知道自己女儿美,但是外人不知道。他们绝不是仅仅为个自己女儿来的,看中的还是背后的蔡相。

可是自己与蔡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难道不知道吗?就是以前不知道,他现在也知道了。

去年中秋节前,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四人随驾,见皇帝高兴,他们也是志满意得。

高俅对宋徽宗说:“陛下,前闻苏学士有著名的咏中秋词,臣想朗诵给陛下听,不知可否?”

宋徽宗一听,随即明白,高俅是想借机帮昔曰主子苏东坡求什么来着,便道:“听说爱卿始终不忘苏氏,每有苏门子弟入都,你都给他们很多钱物。难得啊!”

高俅寂寞跪倒说:“臣昔为苏学士身边一书童,蒙陛下厚恩,得有今曰,臣所给的,其实都是陛下所赐。”

宋徽宗又说:“听说你很会发财呀,连军队的地皮也不放过,这些也是朕所赐吗?”斜着眼睛依次瞪了蔡京、童贯、杨戬一眼。四人顿时吓得汗流浃背,一齐跪倒谢罪,对他们来说,这个中秋节过得实在惊魂,虽然宋徽宗也就说说而已,并未真的处罚他们。

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提了一个外人去做这江宁府的府尹。也就是说他当年不过是个捡漏的罢了。

自己白白烦恼了一回,却仅仅是自己吓自己。

可是真到了地方,他也才发现这蔡京的名号有多么好用。至少没有一个敢直接逼迫自己嫁女儿的。

他们会怕自己这小小的府尹吗?不,不见得。他们怕的是蔡京蔡相。这一点聂府尹是深知的。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与蔡相没有关系,他们一定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不放过自己也说不定。

这也是他反对自己女儿与宁采臣的原因。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怕了,甚至想过真的投靠蔡京算了。

正由于他的动摇,也才会答应茅士学的登科迎娶。

一是为了女儿病。如果成了一家人,茅御医是肯定会全力救治的。

二,便是为了能顶上蔡京门下的名头。

蔡京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只要自己手下有什么红白喜事,他即使人不到,也会捎礼去的。

但是聂府尹现在怕的就是这个。他可不是蔡京的人,女儿出嫁,蔡京却没有随礼,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双方各怀鬼胎,却是目的一致,自然容易达成共识。

如果他知道现在蔡京正想法设法想把宁采臣弄到京里去,那他就不会这会选了。

一个不过是由于治病关系的御医之子,一个却是简在帝心,让蔡京高俅却念念不忘的人。

特别是高俅,去年中秋前的故事说明,他的发达不过靠的是苏轼的余荫罢了。可惜他虽然做过苏轼的书僮,却没有继承到苏轼的才华。不然,他也不会干巴巴地拿苏轼的诗词说事了。

所以他才需要宁采臣,一个豪放派诗人在朝,时不时吟上那么几句新诗。这可比他干巴巴地直接说苏轼的诗,要更能打动官家。

别忘了,当朝赵官家可是个文艺青年。

与文艺青年直接说某某某,绝对是比不上文学上的共鸣的。他自己想到的,其赏赐力度也大。可能就不是江宁府,而是江南东路,又或是两浙路,这样的大官位了。

可是这么一个好女婿,他偏偏往外推,害得女儿自杀。

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事是各种说道,但是朝中没人,这消息是绝对别想多通畅的。

自己娘子快成别人的宁采臣,此时正赶往南山村。因为南山村的桔子突然红了。

这样的喜事,他们自然忘不了宁采臣,纷纷说是宁采臣这星君下凡,只稍指点了他们一下,他们便有了果树。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认为这果树与宁采臣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别人只问了一句,他们便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在这儿也不是一代、两代了。你们以前见过山上的果树结果吗?”

他们哪见过,那时老妖为祸,生气全无,结果?结个茄子。

不过这果子多了也发愁,因为根本卖不了这么多,所以他们又把宁采臣请来,求个方法。

漫山的桔子树,每一棵都在挂果,仿佛是要把这些年没有挂果的遗憾,一举全补上似的。

“相公你看,这多好的果子啊!可是咱杭州这地,一天根本卖不了几箩筐,再这样下去,这果子非全烂了不可。”

南山村的人发现了这可以卖钱的桔子,恨不能每一个都卖了。可这满山的桔子树同一时间红了,别说是卖了,就是连卖加吃都来不了。

宁采臣想了想说:“你们就没试过走远点儿卖。”

“相公,不行。走远了,这税也多,卖了还没有税多。”南山村人全摇头。

宁采臣这才想起这古代陆地上城与城之间是有关卡收税的,这走的越远,一路上收的税越多,绝没有什么统一收一次税,便不再收了的说法。

“对了,陆路不行,你们可以走海路啊!”这海上总没有收税的吧!

“可是公子,这海商我们也不认识啊!”

“好吧!这事交给我吧!”海商虽然有个商字,士农工商排在末,但是你真一个农民,一个工匠去拜访人家试试?能搭理你才怪。

可宁采臣就不同了,他不仅是士,还可以借着这次三元宴的东风。

所谓三元宴可不是只开一天,而是连开三天。

第一天称初登,也就是昨天那样,大家先互相认识一下,然后试试合不合,也就是花前月下,来不来。

总免不了看不上,不来的。

第一天结束,第二天称二元,也就是女方父亲登场,考验女儿看中的才子。

过了这一关,第三天还有伴的,才叫中三元。

为了这南山村的村人,就是没有伴,宁采臣也得厚着脸皮再去一次了。

(未完待续)

第231章、桔子

“公子,我找到桔梗花了。”还没有下山,蛛蛛精竟然找到了桔梗花。

一片披地绿叶下,一朵紫白色的小花正迎风飘曳着。

“桔梗姑娘,桔梗姑娘……”绿树成林,入目的只是树木。

花儿还在,芳踪皆无。

“蛛儿,树妖说她死了,你看她死了吗?”宁采臣低声问道。看到了花,怎么也不会死了才对。

“公子,蛛儿看不出来。”蜘蛛精摇摇头,“花精与一般的妖精不同,即使形神俱灭,他们也会有本体留下来。”

宁采臣突然想到在封神榜的故事中,琵琶精现了原形,妲己把她埋了,并说她还可以化形。“蛛儿,如果把她移入佛林禅院中,她是不是还可以化形?”

蜘蛛精有些不高兴,她已经把佛林禅院完全看成她自己的地盘,一点儿也不想与人分享。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只是花,以后即使化形了也不会比我强,只能做我手下……“好的,公子,我一定会帮她化形的。”她很高兴能有个手下。

“那好,就移了吧!”

去年今曰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公子!”蜘蛛精发出不满的声音。

“怎么?”

“哼!”蜘蛛精扭过头去,去移栽桔梗花,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啾…一枝利箭穿过蜘蛛精十指间,林丛之间,那一抹白走了出来。竟然是桔梗,她没死。

看到桔梗,蜘蛛精先是一喜,立即气愤道:“你在干什么?乱射箭是会射死人的!”

“你是人吗?”桔梗放下手中的弓箭,说,“你在干什么?”

她反问蜘蛛精是不是人,其实已经是在解释了,弓箭可以射死人,可是若想射死妖,却不是这么简单的。

所以蜘蛛精虽然生气,但是却还是解释道:“以为你死了,所以想把你移入佛林禅院,免得你还没成妖,便被人家刨了吃了。”

桔梗对宁采臣说:“多谢公子的关心!”

只谢宁采臣,却不谢自己,蜘蛛精有些不高兴,直接不理她。

她们一见面便斗气,宁采臣很是为难,不过还是邀请她道:“桔梗姑娘,不知道蛛儿说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蛛儿?她是女的?怎么那么多的胡子?”桔梗问。

蜘蛛精气的哇哇叫,又不是她想长成这样的,怎么能怪她呢?

都说植物与昆虫比人合得来,她们见留却像是仇家似的,不得以,宁采臣只能先让蜘蛛精出去。不然,就谈不下去了。

蜘蛛精一走开,那个骄傲的女妖消失不见了,坐在地上,一脸的哀容。“他走了。”

她说的是树妖姥姥。自从有记忆以来,便一起的存在,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同类关系。

宁釆臣坐了下,就坐在草地上。“桔梗姑娘跟我走吧!我有处地方可以给你安身。”

佛林禅院是处好地方,至少蜘蛛精很喜欢。宁采臣觉得现在自己有了炼取纯法力的能力,对她们应该是有帮助的。

“不,我不走,我要等他。”轻轻摇着头,她是不愿意离开的,除非她等到人。

宁采臣陪她坐了一会儿,还是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公子,怎么样?”蜘蛛精虽然生气,但是她还是很想要个伴的。白素贞和小青的姐妹情深,她是看在眼中,羡在心中。

宁采臣摇摇头,说:“她不走。她说她要等他。”

听到她不走,蜘蛛精还很生气。在她看来,这佛林禅院虽然还不是掌中佛国,却依然是一等一的宝贝,不仅能拥有一个元会的法力,就是修炼也比自己独自修炼要快上不少。简直是不识抬举。

可是听到她是在等他,蜘蛛精一下子变得很羡慕,羡慕拥有一个可以等待的人。

“蛛儿,我们走吧!”宁采臣不可能停下来等待一个妖精,妖精的寿命虽然不是无限的,但是比起人类来,却是漫长的多。

一件事,妖精可以等上一年两年,可是凡人不行。就说这桔子,几天不解决,便可能全烂在了树上。

而且把桔梗留下,不一定就是坏事。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大的怨气,总是需要有人去化解的。

宁采臣向前走去。

蜘蛛精停留了一下,婉惜地看看身后的树林。看看宁采臣的背影,“谁说我没有人等待!”她幸福地笑着,追上宁采臣直接变化,进入了剑鞘之中。

“咦?你不去修炼吗?”

“公子这儿仙气很足,修炼更好。”她幸福地说道。

“这样啊!”仙气要比灵气高一层,不过对现在的宁采臣却没有多大的用处,既然蜘蛛精需要,他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天地元气,仙灵之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是在减少。

一处天地元气充足的地方,便可以作为修真之地;一处拥有灵气的地方,便足以让人争夺;而一处仙气所在……目前只有天庭才有。

天庭以先天灵根蟠桃树聚集仙气。其他人只能自我修炼炼化,从天地元气一点点转化为仙气。

公子直接便给仙气,公子对我最好了。努力修炼,一定要尽快炼去一身的毛囊。

二元,也是三元宴的第二天。

这一天才是考核真功夫。家中的老人可不像小姐们那么好骗。即使自己是不懂诗文的,但他们有钱,可以聘请懂的人来。

“蛛儿,帮我闻闻哪一个身上有海味。”宁采臣说。

“公子,为什么要有海味?”

“有海味说明他们自己出海,而自己出海的,其规模必然不大,也好说话些。”

蜘蛛精点点头:“公子,你看那一个怎么样?”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幽黑的面孔,一看便知道是常年走船的人。

宁采臣取出生死簿,以心神(也就是精神力)打开,生死簿呼呼翻转,自动找到了他。

生死簿分身上虽然没有多么详细的资料,但是拥有他的籍贯,姓名,寿命、善恶阴功,这便足够了。

姓名:李大;寿命:七十有二;善功大于恶功。

这样的人可以合作,若是恶功太大,他这小小的秀才恐怕难以镇住他。寿命太短也不行,太短了,刚谈好,人便死了,那是瞎费功夫。

“李员外。”宁采臣先见了礼。

李大一愣。“相公认识我李大?”

“听说过。”生死簿上不详细,他只好这么应付。“其实是我打听过员外。”

“哦?有什么事吗?”

“在下有一笔生意想和员外谈谈。”

宋朝的读书人是可以谈生意的,实在考不上了,去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宁采臣怎么看,都非常年轻,这样年轻的秀才不去读书科考,反而谈什么生意,李大自然是很好奇的。

“不知相公要谈什么生意?”

宁采臣说:“在下有一些自产的桔子树,谈的便是这桔子生意。”

李大有些失望,其实他是有心和读书人做生意的,但是却不是这种生意,他想做的是吕不韦那样的生意。

当然,他不是吕不韦,但是读书人也不是王子。

不过与读书人联合,投资读书人的好处,商人们是享受到了。不然,大宋哪来的这么繁荣的商茂。

投资一个穷苦的书生,一旦中了举,做了官,其回报绝非金银可以衡量的。

“桔子啊!这水果极占船舱,利润不高,走船不是太合适。”不是他想像的那种投资,本就有些失望,又听说只是桔子,便不想做。这水果压不得,挤不得,一个不过一两文钱,他一个海商,怎么看得上这样的生意。

宁采臣一听便知道他不想做,立即说道:“员外,这桔生淮南为桔,生北为枳。这过了江北总不会也只有一二文吧!”

“北边……”李大拿不定主意。这丝绸、瓷器还好,向往文明的蛮人极其认可,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愁卖。可是这果子……北方是少有桔子,但是这些刚从山野之中,随手便能采摘到野果的野人们会认可吗?

这个险太大了,他不能冒。

“爹爹。”突然一个小白脸直扑入他的怀中。

宁采臣一看,这不就是昨天女扮男装的女子吗?今天还是这副装扮。

“好了,好了,别闹!爹爹正与这位相公谈生意呢?”李大溺爱地笑着,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要知道她可是女子,就是一个大男人,这样扑上来,也是不合礼的。虽说那是她父亲,但是咱中国就不兴拥抱的。

“生意?什么生意?”她大张着一双圆圆的大眼,仿佛是不相信这么个书生竟然会跑来做生意的。

李大说:“没什么,我们已经谈完了。”

“谈成了吗?”她问道。

“哈哈!做生意哪儿这么简单的,这位相公卖的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生意。”李大笑着说道。

他这样说,李宝也知道没有谈成,她跑到自己父亲耳边一阵耳语。

李大听了从新打量着宁采臣,说:“想不到相公竟然是宁相公,李大真是失礼了。”

“哪的话,在下忘了自我介绍,才是真的失礼了。”宁采臣立即回礼道。买卖不成仁义在。

知道是宁采臣,他仔细考虑了一番道:“竟然是宁相公,这桔子我李大收了。”

“真的?这太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收了,这对南山村总是个好消息,“好!我这就通知他们采收。”

“什么?现在采收?”李大不得不留下宁采臣,这桔子一般是在阴历七八月份成熟,哪有春季采收的道理。“宁相公,这桔子现在才挂花吧!”

宁采臣笑了。“别人的桔子才挂花,我的却已经熟了。”

“什么?这不可能!”虽然不是农民,但是这什么地方,什么成熟,他还是知道的,否则做什么海商。

“员外要不随我去看看。”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面对宁采臣的邀请,他自然不会不去。

嘶…真是看了才知道,这世上竟然真有早熟的桔子。虽然还没有全部成熟,但是毕竟开始熟了。

“宁相公,这桔子一定要卖给我!”李大很激动,就是他女儿也没有见他这么激动过。

“爹爹,你怎么?”

“祥瑞啊!”太激动了,甚至喊了出来。

宁采臣立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贩卖祥瑞与贩卖其他的商品不同。一个祥瑞卖得好了,其政治上的得分,是其他都比不了的。

这不比现代,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是什么季节,就是什么季节,是没有反季水果上市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唐明皇的“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了。

可就是因为后世太常见了,反倒是忘了这反季水果的珍贵。

这一趟双方是皆大欢喜。

宁采臣以五文的价格卖出了桔子,李大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政治投资。

桔子为南山村带来了这么大的收入,宁采臣都想不到他这个文曲星开始向财神转变了。

只是宁采臣很快便发愁了。因为不知怎么感谢宁采臣的南山人送来了桔子。

一家一户还好,可这家家户户送的都是桔子,这就让人发愁了。

这再是好东西,也不能一直这么吃下去啊!

更何况这桔子吃多了,可是会上火的。

宁采臣立即便想到给邻居们分上一些,可是分了之后,还有半个庭院的桔子。

“公子,还有这么多的桔子。”聂姑娘已经不想吃了,吃得牙都酸了。

“是啊!”宁采臣也知道她们不能吃了,可这么好的果子总不能就这么扔了,那也太可惜了。

看到宁采臣皱眉发愁,聂姑娘说:“如果能再甜一些,我还是可以再吃的。”

甜!对了,还可以做罐头啊!罐头工艺没有多少难的,主要便是杀菌排出空气罢了。

说干就干,宁采臣立即从工匠那买来大量的瓷罐。只要掌握好温度与时间,很快便制出了第一锅。

“酸的!”桔瓣刚放入口中,便吐了出来,不仅仅是酸,还有着果子的苦味,不好吃。

理论转化为实践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啊!

(未完待续)

第232章、十金

一次不行,立即开始第二次、第三次……“公子,会不会是这白色的桔衣苦的。”

真是想不到,还真是这白色的桔子苦的。直接剥取又慢又麻烦,不过知道一点儿加工工艺后,却不再是个难题。把桔子放入90~95℃的热水中,热烫45~60秒钟,然后迅速捞出,趁热剥皮。剥时先在果顶处将皮撕破,而后成两半。把果肉从皮中剥出,剥开后的桔瓣,一片一片分开,要小心不要剥破,可以先去除桔瓣上显而易见的白色的经络。

宁采臣记得这下面还有用盐酸溶液浸泡的工艺,但这是古代,不好搞到盐酸溶液,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即使这样也与后世的桔子罐头极其相似了。

再配上煮沸喜欢的糖液,装入瓶子封好,这罐头便成了。

有了方法,剩下的罐头显然不再是什么难题,家中这么与心灵手巧的女子,这难不了她们。

“哈哈!宁相公,我给你送钱来了,一块一万七千五百只果子,五文一个,一共是八万七千五百文。也不知你是怎么打算的,竟然只收铜钱,为了换到这么多的铜钱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两个独轮车,车上箱子中全是铜钱。

华夏一直缺铜,几万枚铜钱听上去不多,可是看上去实在是惊人。也就是他们海商,换了一般人还真凑不出。

天朝的海商除了正当生意外,也同时与海外做着货币生意。只要有路子就没有人不运大宋铜钱去曰本换金银的。

虽然宋朝的铜产量达到很高水平,但是从曰本到非洲的很多国家,由于经济的发展,需要货币;而因冶铜铸钱技术等项困难,又暂时不能大量生产铜钱。在这种条件下,中国铜钱就成为这些国家的“镇国之宝”,成为国际上一种很昂贵的、极受欢迎的硬通货。以有“得中国钱,分库藏贮,以为镇国之宝。故入蕃者非铜钱不往,而蕃货亦非铜钱不售。”

李大拿来这么多的铜钱实在是帮了大忙了。

“多谢李员外,山野村民只认铜钱。”宁采臣是在替他们打掩饰,哪是什么只认铜钱,而是他们是卖一只桔子就要五枚铜钱。

五个还能数的过来,多了,他们就不行了。

五枚铜钱,一只桔子,正好,清帐。多少多少加一起,多少乘以五是多少,然后又能换成多少银子。

这……太麻烦了!还是直接给我们铜钱好了。他们都这么说了,宁采臣还能多说什么吗?

“天气真热,相公有没有冰水吃?”李大要道。上次下山要不是宁采臣的冰水,他非中暑不可。

“有有,当然有。”与妖精做朋友,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吃得到的冰水。“对了,还是我去。正好有点新东西要让员外尝尝。”

“哦?什么好东西?”李大等着,这么多的铜钱交易,今天一天能结束就不错了。

宁采臣说的好东西自然是罐头。

古代没有冰箱,宁采臣干脆让蜘蛛精挖了个冰窖出来。制好的糖水桔子罐头,一个个全叠放在里面。

李大来了,一方面是请他尝尝这罐头,另一方面也是看看这罐头坏了没有,毕竟是少了那么两道工序。

看着宁采臣抱着一个坛子出来,李大很奇怪:“相公请我吃酒不成?”

“哈哈!员外这次可是猜错了,这坛子装的可不是酒。”

“那是什么?”

宁采臣不答,小心剥掉封口的石蜡,用勺子舀出一勺子的糖水桔瓣,盛到面前的瓷碗内。

宁采臣家境好了之后,这家里的用器也上了档次。特别是这招待贵宾的,可是雪白的钧瓷。

不是他爱慕虚荣,而是完成大好男儿的,买豆浆买两碗,吃一碗倒一碗的梦。

我挑!看后世几百万、几千万、上亿的淘钧瓷,我这儿是天天用。

雪白的瓷壁映衬着黄澄澄的桔子瓣,别说是吃了,就是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这,这是?”桔子,李大不是没有吃过,可这么美,这么惹人怜爱的桔子瓣,他还是第一次见。

“员外,你尝尝味道如何?”宁采臣放下一个汤匙。

吸…一口入嘴,他猛得张大眼:“好!好吃!不仅没皮衣,连籽都没有。我决定了今后桔子就让她们这样剥给我吃。他奶奶的,以前只去皮,原来是还有一层皮没去干净啊!”

“哈哈!”宁采臣笑了,“这可不是皮没去干净。这是我以秘法秘制的甘桔。”

桔子去皮衣,只留下果肉,这可是后世八十年代都没掌握的技术。

虽然说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不说穿的话,人们知道的只是桔子煮熟,会变酸变苦,一点儿都不好吃。

宁采臣也不会傻傻地揭穿这层窗户纸,这可是他好容易记起的未来工艺。如果不是这样,刚穿的那会儿,他就拿去吃肉了,也不会三月不吃肉味。

不过他显然忘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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