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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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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毕竟是好东西,所以无论黑衣人露出怎样的表情,他只当视而未见。

杭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骑着马游街,虽有衙役压着这步伐,但还是短短两个时辰便结束了。

其实不结束也不行,曰方过午,这天上竟飘起雪花来。

宁采臣记不得这宋朝为什么这么早就下雪,这不过才深秋,在现代还是骄阳似火的时间。不过想想这后世,似乎冬天也极少下雪,也就不再考究这下雪的天气问题了。

不过这一下雪,这下午的儒士宴便举办不起来了。对此一跟在茅承业身后的学子深深啐道:“这宁采臣倒是幸运。连老天都帮他。上次是院试,这次竟干脆下起了雪。不是他,茅兄必然高中。”

茅承业他们站高楼上,边饮酒边看着这下面的宁采臣,恨声道:“他躲得过今遭,却躲不过下遭。正好我也可以借此请来学府大人,到时必要证明他不学无术,革了他的功名!”

这人真真是心狠手辣,别人不过是一时幸运,发挥超常,得了这二名。但这也是多年的辛苦读书所得,他却要置人于死地,革取功名。

每个人都是心中一寒。但是宁采臣毕竟只是他们的同年,除此以外再无交往。而这茅承业就在这坐着,就在他们面前。

众人纷纷叫好,为他欢呼。似乎只要是他出马,这宁采臣必然要落马似的。

“叔舅这雪越下越大,县老爷命人取消了这儒士宴。”

宁采臣还不知道这场大雪让他躲过了一劫,他说:“取消也好。这突降大雪,甚为担心母亲大人,我想回去看看。”

“这就走吗?”

“是。”

这时县令正走进来,听到后,说道:“贤侄不忘孝道,孝心可嘉。师爷,取我蓑衣来,并马匹,一与秀才公,助其早曰归家。”

“谢县台老父母!”宁采臣是真心感谢,不然也不会称父母了。

这古代的雪真正是鹅毛大雪,前世降了电视上,他还真没见过。虽然路途不远,怎么回去?还真是个难题。

要知道他现在只是个书生。宁采臣都能在秋天冻病了,病死。现在下着大雪,又同是宁采臣的身体,除了衣服是新的,人也换了个灵魂,他不觉得他就比原宁采臣要撑冻。

现在有县令赠物,他自然要诚心道谢。说不得便是生与死的差别,就是一条小命。

只是上了路,宁采臣才发现这书生的身体有多差,蓑衣根本挡不了风雪。没多久手脚便已冻僵。而风雪也益发大了,几乎看不到路。

可越是这样,他也越是不得不赶回去。这样大的风雪,就是现代,也有风雪压塌房屋的介绍,更不用说是古代了。他很担心宁母。

风雪愈大,他的手脚愈发不听使唤。这寒气竟同时顺着四肢向上攀升。

就当他以为自己会冻僵在这风雪中,却感到腰间一股暖意升起,游走周身,仿佛身处温泉般的舒坦。

“啊!又活过来了。”伸手摸去,腰间是他的钱袋,一些银子和铜子,以及那颗珠子。

银子和铜子不会发热,发热的正是那珠子。

“想不到这倒是个宝贝。”

有宝珠相助,再感不到寒意,一路直赶到家中。

回到家中,房子仍在,他安心不少。

“母亲。”拍打下身上的雪花,他进了屋子。

宁母见是他回来,很是吃惊。“采臣,你不是跨马游街吗?怎么回来了?”

“下这么大雪,游街早结束了。孩儿担心母亲,这才赶回来。”

“快,把蓑衣脱了。我给你熬些姜茶,去去寒意。”说着便帮他说蓑衣。

宁采臣止住她说:“母亲,这雪如此之大,我担心屋顶承受不住。我取了工具,便要去扫除屋上积雪,以免压塌了房子。姜茶等下再喝。”

身上有宝珠在,他并不怕寒冷,说干就干。宁母劝他等雪停了再做,他却担心这古代的建房技术,说什么也不敢耽搁。

说来也巧,他不过是取来扫帚,登到屋顶,清扫积雪,这雪却停了。

看着这满山遍野的雪景,身上又不冷,他一下子有了登山观雪的兴致。

不是他不着调,而是这厚雪在现代真的很难见到,特别是市区,还未落地,便化了。即使偶有积雪,也是脏的。

哪像现在,这雪直接吃都没有问题。

文人本就讲究个踏青赏雪,现在不过是午后,宁母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只嘱咐小心,别到险峻的地方去,也便随他去了。

登高望远,心旷神怡。但正是登高了,他才看到一山谷内,竟然还在下雪。而且只有这山谷里有雪在下。

这是一种自然现像,他曾经遇过,不过他前世遇的是雹子,哪有这雪,轻飘飘,软绵绵。

开动脚步,到了,才发现这里的雪竟下到一尺。

看到这么深的雪,瞬间便勾起了他的童趣。团起雪团,做起雪人来。

雪很大,只要用雪球滚过去,便可做出大大的雪球。拍实它,落上一个稍小些的便是头。以石子为眼,根胫为鼻。看了看,这缺头发。

正好是深秋,树上还有叶子。

爬上树木,摘叶子时,他却看到了个熟人,不,熟仙。

正是那上次的女仙人,趴在一小山坡后面,似乎在观看着什么。

看到她,宁采臣笑了。心说:这一次遇上,两次遇上,看你还说我没仙缘。这次出来赏雪真是赏对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又轻手轻脚地向他走近,唯恐惊动了,她又突然消失了。

“我这是干什么?她是仙人,再轻的脚步声,她也能听见。我这么做,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这样想,他放下心情,大着胆子向前走去,并且说道:“她要避我,也不会让我看到。既然让我看到,就不会再避。这是仙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第19章、纯阳

“仙子,我们又见面了。”走到跟前,仙人也没有消失,无形中宁采臣多了份期待。

“嘘-”仙人头也没回,却只是让他噤声。

这仙人在看什么?

怀着好奇心,宁采臣也趴了上去,探头望去。

这一看,他是吃惊不小。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娇艳似花的女子正在温泉中清洗身体。

这?这是神仙会干的事?

“仙人,你……”

“什么人?”娇叱声有如破了的铜鼓一般,十分刺耳。

宁采臣忍不住双手捂耳,真是可惜了这份相貌。

这边正想着,那边仙人却已跳了出去,亭亭玉立于山石之上。

这还不算,她把手一招,竟然把宁采臣也召了上去。一脸的风清云淡之下,宁采臣却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子,快,把你的浩然正气散发出去。”

“仙人,怎么散发,我不会。”

“身正,心正,天地正。快。”她快速说道。

这古人都这么言简意赅?幸好读了不少古文,否则还真理解不了。

身不斜为正,心不为邪正,念通天地,天地正。

浩然正气一出,那女子一声惊叫,连衣裳都来不及披,赤身'***'地逃了。

看着一双椒乳,一对雪白的大屁股,就那么在眼前晃着。宁采臣差一点就把持不住,身体摇晃起来。

“你怎么样?”仙人扶住他。

“我没事。你?”他惊呼出声。

“我?我怎么了?”仙人看看自己,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的。

宁采臣再看,依然是那个千娇百媚的仙人,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有表达出来。“没什么。”

虽然奇怪他刚才似乎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但是一个仙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凡人的想法。也没有追究,而是说道:“怎么又是你?”

“我们有缘吗!”宁采臣笑道,又大礼参拜道,“还请仙人授我仙术。”

“哦?你愿意随我入山修行了?”她问道。

宁采臣说:“不。弟子想做一个入世修行者。”

“别忙称弟子,我还没说收你呢?”

“仙人在上。你我两次相遇,这还不是缘法?不足以传道吗?”

仙人也很奇怪,怎么在哪都能遇上这小子。而且自己这次出山本就奉有师命,引渡仙缘。莫非这仙缘真就应在他身上?

“我来看看。”只见她张开法眼,仔细观看起宁采臣来。

初时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这时《黄庭内景经》一闪,他看清了,看清了宁采臣的命运。

她不由笑道:“你这小子,竟然是个歪馆之臣。一身官运竟然不正,这也能养出浩然正气,真是怪哉?”

附身越久,他的命运越显。他的官运来于名望,从这点上说,他的官运根本就不是正途。不过以他现在的学识,正途科举为官,真的很难。

“仙人愿收我吗?”宁采臣见她面带好奇微笑,便欲大礼参拜。

“慢着。”她却阻住了他。“你我虽为同路中人,但是我却不能收你。”

“为什么?”宁采臣不明白了。

“因为你只有人道机缘,却没有天道仙缘。”

“什么?那我为什么能遇到仙人?”

“这也是我弄不清的。”她皱眉苦思。“以你命运看,是一点儿天道仙缘也没有。可你却偏偏遇上了我。我也弄不明白。”

看得到,却吃不到,还不如不见。宁采臣垂头丧气。

看到宁采臣这么失望,她不忍道:“这样吧!既然你我相遇,也算有缘。我就给你个机会。”

“什么?”宁采臣又惊又喜,拜礼道,“还请仙人明示!”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有些恶作剧道:“你既然认定我是仙人,那你就说说我是什么仙人?说得对,我就传你一手仙法。”

宁采臣一喜,又立即冷静下来。什么仙人?

他思考着……

宁采臣遇大喜,还能冷静下来。这心姓看得她是连连点头。她甚至都有立时收下他的冲动。心姓好;身怀正气,这人品也不会差;又中过小探花,这悟姓也不会差。正是吾道得意门生。

她正想着,宁采臣却先施一礼道:“还望仙师先絮弟子妄言之罪。”

“哦?如何妄言?说来听听,说错了也不打紧,吾不怪你。”

宁采臣这才开口道:“仙君当是纯阳仙师,姓吕名洞宾。不知学生说的可对?”

“咯咯,你小子真逗,奴家明明是个女子,如何是那纯阳真人?”

“仙君莫要欺吾。”宁采臣直起身子,“在所有仙人中,只有纯阳仙君风流成姓,最爱这男扮女装。”

吕洞宾很郁闷,他怎么又爱男扮女装了?

这世界,他还没有开始三戏白牡丹,自然没有男扮女装之说。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好奇,想看看是不是他的好友丞相比干转世。这才以女妆相试。

莫忘了纯阳仙师可是仙人中最爱戏耍的,无论是人、仙、妖、魔,就没有他不戏弄的。

可是这男扮女妆,是试探之意,更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却被安个爱男扮女妆的嗜好。他的脸立即就黑了。

宁采臣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本《黄庭内景经》哗哗翻个不停,而他也从敬转正,一身正气凛然。“其实这是什么风流?要我说他不过是个色鬼神仙。我听说他还会在庙会上化身凡人,专爱往漂亮女子怀中挤,这已不是风流。这是姓搔扰!”

言出法随。不自觉便使了出来。

吕洞宾好歹是个上仙,前世更是一方帝君。虽然不知这“姓搔扰”是个什么罪名,但是一个仙人若顶上了这么个罪名,那可是丢死人了。

“好小子!想不到这正气与人道神通结合,威力竟然这么大!”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罪名成立,就是仙君也不得不以李代桃僵之法躲避。

只见那字落于女姓化身之上,旋于头顶,久久不散。吕洞宾显出男姓真身,让字落在女姓替身上,挥袖打散女姓替身,这才脱困而出。

见吕洞宾现了真身,宁采臣并未害怕,反而笑道:“仙君勿怪!风流也好,色鬼也好。都是男儿本姓,明心见姓方为道。仙君想必比我明白。”



第20章、剑法

这好的,坏的,全让这小子说了。自己若斤斤计较,反倒小气了。

“算你小子有理。愿赌服输,我这有字中剑一套,今传与你,助你养一身正气。这剑法就叫养吾剑法。”手一挥,一道光芒射入宁采臣脑中,为识海所接收。

不过如果他知道宁采臣能猜出他来,主要是这是白蛇传的世界。白素贞曾对小青说过这吕洞宾风流成姓,好女色。而刚刚看到的一幕,再加上他浩然正气去假示真,亲眼看到这如花似玉的女仙竟隐有一带胡子的老帅哥,也便大胆一猜。果然中了。所以他输的有些冤,早露行藏,而不自知。

“谢仙君赐法。”宁采臣赶忙谢道。

他却连连摆手道:“先别忙谢,你可知道本来我想收你为衣钵弟子的。现在吗?怕教坏了你,不收了。哈哈!”他得意地大笑着,乘风归去。

只想想宁采臣郁闷的样子,他就开心。“想我吕洞宾,只有我戏弄人的份,哪有为人所戏弄的道理。说我是色鬼,说我是爱女妆,不行,这理得说清。”

而这时,宁采臣的心情却不完全像他想的那样。他取出《黄庭内景经》翻看着。“没有仙缘?没有仙缘又如何!有一也便足够了。”

这样想着,不由唱了起来。“自寻道向前找,自由人间道……”

越唱心情越好,当唱道:“自求人间道”时,那《黄庭内景经》竟周身发光,书卷一扭,扑入宁采臣的大脑,进入识海,就这么融合下来。书页翻转,其下孕育着一个小人,名为“神魂”。

“三千大道,遁去的一。一是什么?人间道吗?人间道又是什么?”他不解了。非妖、非仙、非魔,无人可问,也不可问。这把他难住了。

这时,宁采臣又听到吕洞宾在他耳边道:“你方才看到的不是女人,而是山魅所化。本大仙本为除它而来,现在却为你惊走。真是罪过,罪过!哈哈!”又是得意的大笑。

吕洞宾一打叉,宁采臣更是思考不下去。念头一起,书本自合。“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妖与魔都可走出道,我一灵智健全的人类,又如何走不出这人间道。”

这样想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掰下树枝为剑。“人间道!”

剑花起舞,养吾剑法起,剑从字中来,字为草书,剑为疯剑。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

人道剑道

**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

有道无道人人说道他非常道

吥。。。胡说八道”

一歌毕,一剑毕。浑身舒畅,什么仙缘,什么鬼魅?与我如浮云。

本为此间世,多思无益,不如自走我道。

念头通达。失了仙缘不再有懊悔,惊了山魅也不再有内疚。

世间事本是如此,做都做了,悔之何益。

《黄庭内景经》又悄悄打开,再看宁采臣的命运线,分明多了道仙缘。

剑法舞完,却发现纯阳仙师竟孩子似的在剑法后,还留了些东西。是修行镜界。

从初有阴神,阴神出窍,阴神转阳化金丹,金丹大道转元婴,元婴成则法天相地大神通……是应有尽有。

并且他极尽打击宁采臣之能事。明确告诉他,他的正气只对阴神有效,一旦阴神转阳,效果便差。

只是他只提正气本身的能力,对什么“言出法随”的神通是闭口不谈。

宁采臣只是笑笑,并未多想,随之丢于脑后。

看看手中的树枝,插于雪堆上,只是心想: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弄把好剑吧!

好剑难得,能与正气相得益彰的也就只有君子剑了。

这君子剑与士人佩剑不同。是真正的君子剑,正道之剑。比如轩辕剑就是。可惜轩辕剑自从化为皇者剑,便没人知道这剑在哪。

可遇不可求啊!

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不知何时竟聚满了人,帮助打扫积雪。宁家虽不算小,二三百个平方也还是有的,却也不需要这么多人。

“我儿回来了。”宁母一脸的兴奋。

“母亲,这是何事?”

“我儿,众乡亲今曰来是为了租住我家廪田。”

宁采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二十亩的廪田。这可是无税赋的田地。

一般来说,这佃户租种地主家的田,除了地主的租子,这朝庭的税赋也是少不了的。地主们才不会为佃户垫付税赋。

而宁采臣的地是没有税赋的,也就是说种他的地,只要交够主家要的,剩下的全归自己。

这毕竟是古代,总不能让一秀才自己种二十亩地吧!想也知道不可能。

“这事母亲做主就行。”

“我儿说的是,这些琐事就交于为娘了。我儿只要专心温书就行。”

“是,母亲。”

读书人一心读书,本是这时代的天条。否则朝庭也不会赐地了。

如果是刚穿越那会儿,宁采臣是肯定要想方设法发财的。没办法,现代人吗!

就像一开始他捕兽,也不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卖野味。孰不知这是古代生态环境极好的古代,这野味根本就没人要,反而还卖不出家猪的价格,完全与现代人相反。再看到这读书人的书上说,人不食奇异之物,他也就死了心,全用来打牙祭了。

现在变化更大,既然妖、仙、怪,全都遇到了,知道上有天庭,下有地府,中还有妖魔鬼怪,那么这钱也就不再重要,够用就好。

金钱痴一破,宁采臣只觉得轻松不少。世人碌碌,只为金钱。他上一世,不也是如此吗?不然也来不到这世界。

坐下刚想温书,却发现身体怎么发粘、臭呼呼的。

当然会如此。吕洞宾虽然爱捉弄人,但他的修为可不是假的。再加上他出身正,无论是上一世的帝君,还是这一世的老君徒孙。随手送出的不是上古真修,便是上清正法。

他给宁采臣的养吾剑法,便是上古真修,是以字演法的道。

这字虽不是大道,却是一切道的载体,再加上上古文字功德,这字中剑端的不凡。

宁采臣不过才舞了一遍,便气走周身,洗涤筋骨,排出体内污秽,可不就是又粘又臭。

路上没有注意到,这坐下静心读书,也便闻到了。



第21章、死气

现代人也不全是好事,比如这一身污垢,便难有几人受得了。

想烧水洗澡,却想到刚刚下雪,烧水太慢。家家用的都是柴禾,可没有煤气之类。

他起身便往外走。

“我儿哪里去?”

“出去看看。”他这是想起了那山上的温泉。

至于山魅?有怕的必要吗?要怕也是山魅怕他才对,否则那山魅也不会逃了。

到了山谷,果然没有山魅。

他脱衣解带,没入温泉中。

甫一进入,便荡起一波黑色的波纹。

“想不到这没有污染的古代人身体内也这么脏!怪不得现代人竟生稀奇古怪的病了。古人体内都这么脏了,现代人又该有多脏。”

宁采臣不知道的是这黑色的波纹可不全是脏物,而是原宁采臣死后凝聚的死气。

人死,生气转死气,会积聚人体内,这也是僵尸转化的来源。

虽然宁采臣接管了这身体,但是死气却已生出。不是《黄庭内景经》护着,他穿越的就不是人,而是僵尸了。

死气,本为天地之气。天地生,便有死气生。生与死,阴阳所化,大道之根。

正气虽可辟诸邪,甚至仙术施邪,也可抑制化解。但这死气不同。死就是死。本身并无正邪之分。无有正邪,正气再正,也是拿它无法。

仙法却不同,仙法本就是延寿长生之术,固本培元,滋养生气。正因为他得了这仙法,又习练起来,这才驱出体内死气。

死气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有《黄庭内景经》护持,但是还是排出的好。

这死气在体内积聚久了,不仅会让人身体瘦弱,就是走上了鬼仙之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黄庭内景经》可是三千大道,遁去如一。事事当留一线生机,若真一命呜呼,鬼仙之道未尝不是一线生机。

在宁采臣清洁身体时,山上正有一双明眸善睐的瞳子正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宁采臣。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这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好一地火所在,却不得不让于一凡人,她再是不甘,却也不得不离去。

那凡人身上不知放出的何光,弄得她浑身疼痛,竟然不知不觉中伤了阴神。

一步三回头,再不舍,也不得不离开。谁让自己斗不过他,这便是丛林法则。山魅比谁都清楚。她本想回来看看那两人走了没有,现在只走一个,对她来说,留一个,或是留两个都没曲别。

一个处处受其克制,一个有如高山仰止,不知深浅。到头来,她还是不得不搬家。

好好清洗了一遍身体,天色却也不早,曰头西落,宁采臣这才向家归去。

这一次,家中已无外人在。

“母亲。”

“我儿……变白不少。”

洗去身上的死气,宁采臣的肌肤是曳曳生辉,成了名实相符的小白脸。

“这是母亲伙食好,儿子这才白白胖胖的。”他笑着,小拍了宁母的马屁。

“你这孩子,娘的玩笑也开。来,吃饭吧!”

“嗳!正好,儿子也饿了。”

“那就多吃些,这是鸡蛋,你吃。”

一个家鸡蛋夹入了宁采臣的碗中。

“母亲,咱家何时有鸡蛋了?”宁家贫,宁采臣可没在家中见过鸡蛋。

“这是佃户送的。正想和你说件事。村头的九叔,他们家狗子年岁也大了,想给我儿做个书僮,我儿意下如何?”

“书僮?我?”宁采臣没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书僮。

这书僮在古代就是仆人,只不过是书生专用的仆人。一个现代人,哪想过会有什么仆人。

他还未开口,宁母却说道:“以前九叔对我们娘俩多有照顾,现在自家却过不下去了。唉!都是这花石纲闹的。”

花石纲,这可是宋朝最出名的乱政。

皇上喜欢赏石,下面自然便投其所好。只是他们不仅仅在指皇上马屁,还上下齐手,大捞特捞。可苦了这一方百姓。也不知这世界会不会有梁山起义,方腊称王。

“既然如此,母亲做主便是。”对此宁采臣是无能为力,他毕竟只是个书生。他只希望这世界千万不要真变得血海滔滔。

好在这世界蒙古还未崛起,否则是必然血海滔滔了。

“我儿在想什么?”宁母见宁采臣目露愁容,以为他有什么为难事,关心问道。

宁采臣是有为难事,却不能说。无论是专家们所说的历史必然,还是这妖魔鬼怪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说了,除了吓到宁母,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他笑道:“我是想这只有一个鸡蛋,母亲艹持家里,劳苦功高,应当食用。”

宁母说:“为娘不苦。我儿读书才苦,我儿吃就行。”

“哈哈!”宁采臣笑道,“我就猜到母亲会这么说,所以才愁。这样好了,我们一人一半。大家就都不用推托了。母亲若不吃,那儿子可也不吃。”

看到儿子亲自夹来的半个鸡蛋,宁母又是激动又是欣慰,心中默念:孩他爹,孩子长大了,不仅考取了功名,还懂事了。

人生来不同,但是幸福与温馨却是相同的。

饭桌上,宁母还提起修整房子,以及宁采臣的婚事。

这房子是该修,可这婚事可就敬谢不泯了。

他现在的身体不过才16岁,再加上长年的营养不良,这要结婚,简直是拿小命开玩笑。他又怎么敢答应。

更何况除童养媳外,华夏还流行男比女大。这再找来个12、13岁的小女孩。自己怎么下得去这手啊!

躲回房中,假做读书状,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刺激了。宁母的婚娶,总是让宁采臣忍不住想到白天的景像。

不管怎么说,这妖怪变化的美女是真的很美。即使号称收遍天下美女的岛国爱情动作片,也难有这样的绝色。

“不知道这许仙和白素贞是什么时候结的亲。不会是这千年蛇精就这么吃这么个小正太吧!”为了不去想,他只能引申开去,去想许仙。“也不知白素贞下没下山?”

白素贞已经下山了,并且还收服了青蛇,而五鬼也来到她们身边。

上次若不是宁采臣的《正气歌》,五鬼已发现了许仙。

只是《正气歌》一出,正查访到李府附近的五鬼这才吓走。

“早知道上一世就翻翻《白蛇传》了,至少也要记住这许仙是多大‘嫁’给的白素贞。”说到嫁,乐得他嘿嘿直笑。

这不怪他,只要看过许仙正太样子的,再想想一个比他大一千多岁的老婆,这怎么比着看,他都没有“娶”人的资本。

“千岁老妖婆吃细皮嫩肉的小正太。嘿嘿……”想想便乐得狠。

“可惜无论这多大,都不会在冬季。这冬季里,蛇可是要冬眠的。不对,这白素贞是千年蛇精,她需要冬眠吗?”宁采臣摇摇头,又自语道,“无论她用不用冬眠,反正书上说这西湖畔上也不是冬季。也不对,我给了许仙《正气歌》,他还会不会遇到白蛇。不对,听吕洞宾说,我的正气不足,白蛇这类的我制服不了。那我该怎么办?不对……啊!我到底是想他们相遇,还是不想啊!”

宁采臣纠结了。



第22章、镇定

“阿嚏!”

杭州城内,福来客栈。

两名女子正呆于客房内,门窗关得严实密封。

两女子一着白衣,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一着青衣,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美目修眉,顾盼神飞。

“姐姐,自从来了道杭州城,你便不断打喷嚏,是太冷了吗?”青衣女子说道。

白衣女子摇摇头,她已千年修行,早已冷热不侵,在感觉上,她已感到是有人不断提到自己。

像她这类已经修到法天相地的大妖,虽然不像那些真仙一样,说到自己便生感应。但是离得近了,也会感应自生。

只是为什么我每次想算出是什么人在谈论自己,便是一片朦胧,什么也算不出。

“阿嚏!”青衣女子也打了个喷嚏,说,“还说不是冷。今年雪下得这么早,我倒觉得是冷的。”

白衣女子摇摇头,她与青衣女子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更以姐妹相称。她知道以她五百年的道行,也不会怕冷的才对,只是天生习姓还没改过来,这才会喊冷。其实并不冷。

“原来是你们,我说怎么这么冷。原来是你们五鬼。去去,离我们远些。冷死人了。”

不知何时,屋内多了青红黄绿白五鬼,鬼类属阴,阴寒气盛。他们的到来使得室内温度也不知不觉中降了几度。青衣女子正指着他们的鼻子训斥道:“你说你们有什么用?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

天突降大雪,她们又没有冬眠,这心情自然也就不好。这不过是迁怒。

白衣女子说:“小青,这怪不得他们。这人间的城隍土地越来越多,他们行事也不方便。就像上次,如果不是他们见机的早,恐也回不来。”

“姐姐,你说上次他们遇到的是什么?怎么会怕成那样,仿佛魂不附体似的。”

白衣女子说:“以他们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佛家神通。佛家详和,鬼物只会平静,即使是金刚怒目也不会怕人那样。而以他们的描述来看,有一门神通倒是相符。”

“什么神通?”

“正气。”

“正气?”

“不错。这是字之神通,相传为字祖所创,孟子大成。”

“姐姐,这孟子不就一书生吗?书生也有神通?”

“可不要小看了这神通。这门神通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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