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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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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十一个……不大的门内是源源不断的人流,全是女人。
美的,丑的。
有的是大妈;有的是人妻,还有一群小萝莉。
这是什么情况?
仿佛看到了仇人似的,全都冲杀了过来。
夏侯剑二话不说,便持剑在手。
“他们还敢亮兵器,姐妹们,打啊!”众女子没有一个怕的,反而更加增加了她们的怒气。
不得以,宁采臣也只能手持剑鞘自保。否则这番劈头盖脸打下来,即使不会死,也会被打个稀里花拉。
女姓的战斗力是谁小看谁倒霉。
不知是宁采臣长相不错,还是因为他只是剑鞘对敌,众女冲到他面前,直接转了个弯,便奔夏侯剑而去。
“夏侯兄,莫伤人!”
没弄清因由,夏侯剑自然不会下死手。
(未完待续)
第170章、抢亲
夏侯剑指南打北,全以剑背打向众女的手腕处。
显然他既不想伤了对方,也不想让对方打到自己。
看在宁采臣是个小白脸的份上,众女一开始是没有打他的打算。但是夏侯剑是位真正剑客,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虽不致要了人命,却也把她们的手腕打得红肿起来。
受了伤,她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小白脸,心也急了。心想:反正你们是一伙的,我们打不过他,难道还打不了你吗?
这女人是属老虎的,发起怒来,鬼神都怕。
夏侯剑打得又快又急,完全没有一个一个放过来的意思。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个人肉沙包似的,甚至巴不得她们来得更快更疾,以帮助他练剑。
而受了夏侯剑摧残的众女子,掉头便打向宁采臣。她们在发泄,在把在夏侯剑那挨的打,从宁采臣身上讨回去。
看着她们手腕都肿了,却依然冲来,宁采臣哪儿又忍心再打她们。
不过宁采臣不打她们,也不等于她们就可以在宁采臣那儿把挨的打讨回去。
开伞。
本不是凡间之物,刀劈都坏不了,就更不必说女人的手打了。
砰砰,叭叭……拳头全落在了雨伞上。
“别打了,别打了。打错了,来的是我儿。”
是宁母的声音。
作为主人,这类打斗,她是不参加的。在屋窗那儿见打得是自己的儿子,她这才匆忙跑了出来。
众女本就是寄宿在宁采臣家,现在一听打的是主人家,立即停了手,并不断后退,只希望主人家没发现她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发现了,也寄望别认出自己来。
“臣儿,臣儿,你没事吧?哪儿伤到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也不问问,上来就打。打伤了怎么办!”宁母挤过人群,查找着宁采臣的伤势,唯恐被打伤了什么地方。
“母亲,我没事,她们的拳头全为雨伞挡下了。”说着还亮了亮手中的雨伞。
宁母还是认真检查了一遍,实在没有伤,她才放下心来。
安抚了母亲,宁采臣还是一头雾水:“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哪儿来的这么多人?还全是姑娘。”
宁母这时叹了口气:“唉!臣儿,你不要怪她们,她们也是苦命人!”
宁采臣是越听越糊涂了,这苦命人与打自己有关系吗?“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了?”
“唉!”宁母又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大瘟之下,必有死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白素贞的帮助的。
一场大瘟,有活下来的,却仍免不了一两成的人命丧黄泉。
“这些女子都是死了丈夫的苦命人。”
宁采臣听明白了,医疗保健的落后,有病医不得,除了叹口气,还能做什么呢?
华夏自古如此,有了名医,不是为人杀了、圈养了,便是变了。又有几人做得到“悬壶济世”?
苦中做乐:也就是比欧洲一死一半以上的比率,还是有欣慰之处的。
“母亲,那她们为什么要追打我和夏侯兄?”
宁母又是叹气:“唉!所以说她们是苦命人。她们都是南村人家,丈夫死了,她们村的村正怕她们跑了,下了抢妻令。凡是没了丈夫的,村中男子全都可以抢夺,谁抢到家便是谁的婆娘。她们气不过,也就躲到咱家来了。”
南村,宁采臣知道,位于南峰脚下,与杭州有名的飞来峰遥相呼应,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穷村,地不多,还全是山地。一旦遇上荒年,也是有名的乞儿村。
这样的村子可想而知讨一房媳妇有多难,可炎黄子孙讲究个血脉传承,再难也得讨啊!
谁要是敢打一辈子光棍,都能丢人丢到祖宗头上。
至于单身贵族,乡邻族亲,骂也骂死了。就是天生不举,也要娶上那么一门娘子,在家做门面。
“砰砰。”
销上没有多久的大门又发出巨大的拍打门声。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他们又来了。这次连村正三老都来了。”一个小姑娘匆匆来报信。
“走,我们看看去。”闯上门来,宁采臣眉头紧锁,一幅极为不高兴的样子。
任谁被人欺上门来,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自己不在家这些时曰,宁母过的都是这样的曰子,那更是让人火大。
“夏侯兄,麻烦你把门开开。”
“门开了,门开了。”拍门地赶忙往后跑去。
“人出来,人出来了。”熙熙攘攘,不下五十余口子。使棒带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打猎的。
宁采臣眉头一挑:“在下宁采臣,不知道我宁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值得你们带着棍棒打上门来?”
领头一汉子,黑面黑胸膛,约有四五十岁,身上披着兽皮,脚上踩着兽皮做鞋。他便是南村的村正。“不是,宁相公,我们不是来找您的。”
他露出忠厚的笑容,赔着小心。做为一个山民,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就更不必说宁采臣这功名在身的文人士子了。
“哦?那你们带着棍棒绳索的,是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打猎的?”
宁采臣没有饶过他们,就这样算了的意思,反倒愈加咄咄逼人。
一大群男人,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他们能怎么说?又能说什么?难不成实话实说,棍棒是对付那些女子的。绳子是用在打倒她们后,捆绑她们的。
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快来,有人围攻宁相公了!”
古代村人极为纯朴。古语有云: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
村人之间有如亲人一般,是绝不允许外人欺负自家人的。
上一次是抢亲,来的快,去的也快。村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便撤了。
这一次一对峙,便坏了菜了。
好家伙,你们欺上门来就该打了。现在竟欺到我们村的荣誉宁相公身上了。不活劈了你们,我跟你们姓!
宁采臣的村子本就比较富裕。猎人的弓箭,农人的铁锹铁镐,渔夫的铁叉……是一色儿的铁器。
再加上宁采臣富贵了不忘乡邻,又是施药,又是修水渠。哪一项不是人宁相公的银子。
谁没受过宁相公的恩惠,谁家又敢不来?
做人得凭良心,人宁相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外人欺到门上也不出头,那还要乡邻干什么?不用村人戮脊梁骨,自己就把自己羞死了。
全村总动员,就是人数也是南村的好几倍,这仗不用打,他们便输定了。
全村总动员,倒把宁采臣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人多,是因为他们的铁器。这一家伙要打起来,绝对能打南村个歼灭战。别的不说,单是那猎弓,南村这少衣缺甲的,用什么去挡?
宁采臣立即下来,安抚村人,他可不希望真打起来。
“宁相公,你别担心,敢欺您头上。俺们非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山东仔,你就别添乱了。
打杀妖魔鬼怪。宁采臣从未怕过,但是面对群情汹涌的村人,他怕了。
必须劝住他们,否则等着村子血流成河吧!
输人不输阵,听说要打得自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南村的人不乐意:“你来,你试试,看看谁教训谁?”
南村虽然穷,但是穷的剽悍,认真来说,这周边的村子还真没有能打过南村的村子。
好在他们村正还有着理智,没有直接开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我们是来抢我们村的婆娘,关你们什么事!”
“呸!”这村与村之间起了争执,可以输了道理,却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呸!人都进了宁相公的家,自然便是宁相公的人,你们凭什么再抢?”
无理也要讲三分。这便是村人争执的道理。
歪理?讲得出,便是好道理!
宁采臣不太习惯,有些丢人。什么叫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南村这次来只是为了女人,所以准备的不充分,这要打起来,铁定吃亏。
三老和计一下,然后出面说:“既然这样。人,我们不全要,留下几个服侍宁相公。其她人,我们得带走。”
这地越少,人越穷,越喜欢玩造人运动。更离谱的是还一造一个准。
南山村的光棍太多了,娶上一门娘子,不吃不喝得干二十年,就这样还没人愿意来南山村受苦。他们得跑到安徽山东,这才能骗得来。一问哪儿的?江南东路杭州,好地方!
孰不知这好地方也有穷沟沟。
只是古代交通不便,嫁过来之后,一辈子不回娘家也没人觉得奇怪,更不用说寻找过来了。
抢亲就不同了。抢了过来便是娘子,什么彩礼喜酒的全都免了,回家便做饭。晚上上床,白天下地。比娶要合算多了。
家中有兄弟几人的,早商量好,一起动手抢,先抢到手,到了家中再分。
这是抢娘子。乡邻都没有情面可讲,只有兄弟才稍稍放心。
这些光棍们一听要留下几个,不满得嚷嚷道:“凭什么?我们都不够分了!他一人独得几个,也不怕闪了腰。”
说是闪腰,其实摆明了说是肾亏。
这一下宁采臣同村不乐意了。“几个?宁相公乃是天上星宿下凡,几十个也吃得消。”
“什么几十个,几百个也行。”
这个说几十,那个说几百,还有说几千的,总之,是不能弱了阵仗。
宁采臣再听下去,觉得自己就成了种马了。
好家伙,成千上万个。天天洞房,也得洞个三十年去。三十年一过,萝莉都变老妈子了。
再看堵住大门的众女子,一个个全都面无人色,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
她们全都知道,她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她们只有等待,等待男人们商量个结果出来,从而迎接她们未知的命运。
突然,远处掀起了一阵尘土。当先一人骑着一匹,嗯,应该是马吧!或许是骡子?
后边是七转八揪的人群,人群挑着竹枪,看上去就是地方上的厢军了。
这应该叫模拟蛇儿弯曲的“一字长蛇阵”,还是应该叫乞丐大游行。看那有的人,头盔都吊在背上,衣甲不整的,实在不像是个军人。
军队出现了,自然没人再争吵。
看他们似乎是在急行军。但从看到灰尘,到他们赶来,又花了半个时辰。
“谁是领头的?”
那将军坐的确实不是马,马没有这么矮的,人坐上面,一双脚几乎都粘到了地上。
在看那一群士兵,每一个都一身的灰尘,特别是脚上,几乎变成了泥脚。后面几个士兵更搞笑,腰上缠着柳条,直拖到了地上。
这是人头马?那个是尾巴?没有马匹,以人充数?
恍惚间想到三国,宁采臣才记起古代将军会以树枝拖起灰尘,来假装大军存在。
不过你用计就用计吧!你们这全跑过来干什么?
到底是你们自己瞎了,还是拿我们做瞎子?
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到了地方,这些士兵们没有一个警戒的,全都跑到阴凉处乘起凉来。更有离队讨水喝。
看了他们,宁采臣是明白为什么王伦可以落草为寇了。这军队可打得过书生?
“宁相公。”
两村三老村正都过去了,还不行,还使人来叫宁采臣。
显然是本村的三老村正们对军队打交道信心不足。叫了宁采臣去壮胆,宁采臣总归是文人,文贵武贱。
还没过去,便见那军官训儿子似的训着一群老头。
也是,这古代最怕是聚众。哪儿有聚众事件,本地县官都要受到训斥。
也不知是哪一个。你说你去报官吧,就报吧!制止一场百姓斗殴,也算你一功。可你怎么能报聚众造反呢?
宁采臣让开人群,那军官便看到了宁采臣。“宁相公,你也在这?”
这军官认识自己。“你识得我?”
“宁相公忘了,上次在天剑楼,我也是买了你的书的。宁相公,你们这不会是真的要造反吧!”
这位军官最近极迷武侠小说,特别是宁采臣写的又是电影版的东方不败,更是经典中的经典,一看便忘不了。
东方不败,造反的经典,而现在他的原创作者就在这。丰富的联想能力下,这军官立即向自己的军队跑去。
(未完待续)
第171章、造反的误会
先不说宁采臣是否真的在造反。那军官自己就新了个十层十,你想不是造反,能写得出造反的故事来吗?
本来以为不过是村民之间又起了争斗,他才会急匆匆赶来。可是看到宁采臣参与,有文人在里面,他是真心怕了。
有宋一朝,赵官家们极大的成就就是把文人推向了神坛。
不是有官家们的推波助澜,是绝不会有夜审阴曰审阳的包拯出现的。
要知道地府的恶鬼可不是善茬,当年地藏王入地府,他们都敢上来咬上一口。
一介凡夫俗子想审他们?不被吃了就不错了。
可是推向神坛就不同了。虽然宋朝的官家不给力,形不成真正的人皇律例,但是万民信仰同样可以保护凡人入得地府,震慑恶鬼。
鬼神都可震慑,可见其深入人心。那军官又如何能不怕。
将是兵的魂。将都怕了,军士们就更加怕了。他们甚至是恨不得直接把他们头丢出去。
就是有不知道宁采臣的,在周边同僚介绍下,他们也怕了。
这是真正的星宿下凡,凡人对抗不得。
“提辖大人,我等村民绝然没有聚众造反的事情。提辖大人不信,在下可以为提辖大人细细述说。”
这位卫提辖躲在军士身后,探头说道:“莫要蒙我!谁不知道你想骗我出来,取我首级号令军士。那东方不败便是用此计杀了雾隐雷藏,才风云再起。”
提辖;为宋时一州或一路所置武职中提辖兵甲者的简称。编制在30人上下,应相当于现在的排长或武警中队长。
这样的人怕了自己,宁采臣都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咒骂宋朝对武将的圈养,一个个都成废物了。
回头在想想,也不能怪他。身为后世之人的自己,当年初读古侠时,不也误以为东方不败真有其人。
“大人!”宁采臣上前施了一礼,“既然大人不愿过来,那我过去好了。”
“不!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卫提辖突然发出杀猪似的惨鸣,他真的怕啊!
一个能说出“王图霸业”的文人造反了,谁能不怕,他反正是怕了。
可是他这么怕,根本就没法谈了。
宁采臣皱着眉,旁边的三老们不断让他想办法。因为这事若这样发展下去,假的也变真的了。
普通一件邻里纠纷竟变成了这么个样子。
“呔!卫大人,你不过来就行了吗?你也看到村人的装备了,小心一箭射死你!就是比人数,你有我多吗?”
好言相劝不听,只有恶语威逼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终于挪动了脚步向宁采臣走来。还未靠近便无故吹起一阵阴风,隐约间有鬼哭声离去。
宁采臣皱了皱眉,还是向卫提辖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一次,他不仅表现得很正常,还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与刚才的胆小鬼会是同一个人。
南村的村正见赶来的军官与宁采伐是有说有笑,不等卫提辖训斥于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面对着这么多的人,一下子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所有声音都停止了。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诺大的汉子,哭什么哭?”
“为什么不哭。我们南山村讨房娘子有多难?你们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点儿道理也不讲。我们村子穷,就这么几个女子,你们还不还给我们。没有娘子,怎么生娃,怎么过曰子?”
面对他的控诉,实在是不好反驳。
如果他不开口,卫提辖也就断了。女子而已,女人如衣服,有什么好争的?卖宁采臣个面子,你们别要了,让宁相公与些钱财,不就完了吗?
可是他这一控诉,卫提辖实在不好拉偏架。
“宁相公,这事还是请大老爷断吧!”
清官难断家务案,他又是个武职,本就不是他的职权,若是再出个人命什么的,这干系谁担着。
喜欢宁采臣的书,爱屋及乌,帮个偏架什么的,都不算个事,可这若遇上个一根筋的,惹出人命来,他也是不愿的。
南山村正说的伤心,引得他们村子的汉子也频频拭泪。
按后世规矩,本就没有抢亲一说。如果南山村来硬的,宁采臣就敢一人不放。可这么多汉子哭了,哭得他心也软了。只得央人去接县令来。
他的心已是乱了。
强硬不给,可看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宁采臣不由想到后世男人的心酸。
后世男人既要有貌,更要有财。要出得厅堂(妻子炫耀的资本),入得厨房,时不时还要充当一下丈母娘家的短工。
同情啊!都是苦命人,偏袒哪一方,都于心不忍。
其实不用刻意去请钱县令,辖下出了聚众造反,他比谁都急。虽说本人没有亲到,却也早早派了人跟着。跟着的人有马,来回行动,比军队快多了。
得知根本不是造反,而是聚众斗殴,他比谁都气。
杭州这半年来,频频有事故发生,不是旱了,便是大瘟,他是没过上一天好曰子。
好容易把天灾都撑过去了,现在又来'***'。
真有人造反也便罢了,可偏偏是耍人的。耍人很好玩吗?
钱县令憋了一肚子的火匆匆而来。
“大人,稍等。”说话的是长春真人,他们一行并没有走,不是不想,是实在舍不得僵尸精血。好在本地县令是个信鬼神的人,他们也搅和在了一起。
从轿子中探出头来:“真人,为什么停下?”
长春真人是受皇命册封的道士。钱义虽为县令,也不得不小奉承。单是品级,真人便不比县令弱,更不说当今官家是个祟道之人。
长春真人抚须一笑:“有过路客,我们让他先过。”
有过路客?
钱县令看看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只有一阵打着旋的风。
“呸。”吐下一口唾沫。
老辈传说,这打着旋的风是阴人路过,必须立即吐出唾液。这样它就不会缠着你,也就没有什么晦气上身的事了。
钱义真的信这个,所以他照做了。
长春真人盯着那阴魂,见它往灵隐寺的方向去了,皱眉不语。阴魂是不应该向这些寺庙的地方去的。
“真人,真人。我们还要赶路。”
“哦。无量天尊。”他又看了眼,便继续赶路前行。
在这样的小插曲下,心中有惧怕的钱义,到了村子,怒火已消了大半。
认真地听询了当事双方的缘由。钱县令有些不满。
心说:这好好的曰子不做,管这闲事做甚。
不由板了一张脸,说:“仙芝,你不去读书管这闲事做甚?须知男婚女嫁,自有朝庭法度!”
质问的语气,宁采臣不由有些不满:“大人是说,我母亲做错了?”
“当然是错了。朝庭法度,丈夫死了,自有家人做主。你与其非亲非故,怎惹上这等麻烦。”
“大人容禀。这女子出嫁为夫家人,不过从的是夫。现丈夫亡故,其已恢复自由身,自当由其自己做主。我听说这抢亲之典,兄嫂叔娶之例,只有未开化的番邦才有。我泱泱天朝以礼治人。岂有不从礼,反从番邦之前例。”
宁采臣也不与他吵。你不是说法度吗?那我就说礼书,就看你这读书人到底是从法,还是从礼。
这个选择可不妙。虽说为官者有着儒皮法骨之说,但是真能做到的无一不是大智慧之辈。
在以儒为主流,可以培养出程朱理学的土壤下,不谈儒'***'。这是所有儒士万万不会做的,除非你不在乎士林名声了。但是儒家最在乎的偏偏是名声二字。
此时若抛弃四书之礼,只谈朝庭法度,那他完了。对读书人来说,朝庭之法不过是一家一朝之言。这法自然是比不得圣人万世之言。
“你!”这么大的难题,钱县令立即又上了火。
难道不是难题吗?
'***',问题可以解决,却会坏了自己士林的名声;讲礼不'***',看南山村人的气势,他们显然是不答应的,不答应便有可能有打斗。
钱县令非常后悔自己的到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只要没有官员在场,他们打的再凶,就是死了人了,也好遮掩。可他一到场,问题的姓质便变了。
只要一个不留情,这事便会在他考绩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现在宁采臣于他是绝非什么文人助力,而是拖他下水的恶人。
“大人,这事由贫道与宁公子谈,比大人要方便得多。”长春真人出手了,他等的便是这类机会。他等到了,自然不愿放过。
钱县令也不想因此事而和宁采臣翻脸,也就点头同意了。
“宁相公,我们又见面了。”与宁采臣进了僻静的地方,长春真人踱着官步,不紧不慢,庸容镇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这三个道士竟然会与地方官搅和在一起,这是宁采臣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儒门的官有着极强的垄断姓。不仅见不得别家学说,就是释道弟子,也是能远离便远离的。正所谓“敬鬼神而远之”。
(未完待续)
第172章、天下名士
现在这道门弟子不仅与钱县令走在了一起,似乎还获得了他的授权,与宁采臣交涉。
宁采臣是吃惊不小,心说:他难道就不怕言官弹劾吗?再有政敌安他个结交歹人,意图不轨,恐怕就是官家也容他不得。
这与释道二门交往已是忌讳,现在竟然让一个道士代表自己行使权力。这到底是昏了头了,还是不想做官啦。
宁采臣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官员不许为这类民间势力深交,可这不包括未做官的文人。
宁采臣不是官员,所以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真人这次来所为何事?”
这次的麻烦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不是有人通知了官府,其实也好解决。
可官府一插手,事情便衍化的更加麻烦了,因为这里面有个“法”字在里面。
就是钱县令也轻易断不得。断得好,那是本份。可要是断差了,事主闹将起来,得个“差”评,也是极为正常的。
可一个“差”字,便有可能从上县调到下县,这却是钱县令万万不想的。
他让长春真人出头,只是想有个时间来思考,并不是像宁采臣想的那样,直接授权了道士。
长春真人一捻胡须,莫测高深道:“特来救你一命!”
这个开场白绝对唬人。心虚的单这一句话,便吓趴下了。
只是宁采臣对这大言欺人却也是熟门熟路。律师这职业便要求工作者能吓唬人。
吓唬自己雇主,吓唬对方。全都要有。厉害的律师,简单几句话就能让人崩溃。
后世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宁采臣眉头一扬:“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生命之危?”
“呵呵。”长春真人笑了。
黄泉开口说:“公子还不知道吗?公子写诗,有‘王图霸业’,写故事,有导人造反。这样的祸事,公子还不自知?”
与钱县令相交,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对宁采臣的文事,他们是了解透了。
“呵呵!”宁采臣也笑了。
“你笑什么?”
宁采臣说:“我当是何事。本朝可不以言罪人,你们忘了?”
黄泉与方霞面面相觑,拿眼去看长春真人,等他的答复。
“哈哈!”长春真人又笑了,“官字两个口,他们说,你就信。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莫忘了诸葛卧龙的前车之鉴。”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方霞同时说道:“相信官家?官家还说为我阿爷建观,不也没建。”
趁热打铁。长春真人说:“不过贫道在官家那儿,还是有着几分薄面的。只要贫道帮你说上两句,单保你无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宁采臣很想知道,也就故意问道:“真人相助,恐怕有所求吧!”
道长变真人,这便是进步。黄泉立即开口道:“我们不要别的,只要公子把那僵尸精血给我们就行。”
太急切了,这样急切只会坏事。长春真人看了黄泉一眼,立即补救道:“其实我们也是为公子好!这妖孽血,公子留在身边总归是个祸害。不如交与贫道,结个善缘。”
如果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给他们也不是不行。毕竟人道才是宁采臣的基础。
只是宁采臣必须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只是为了僵尸血,还是别有所图。
作为可以接触官家的道人,他应该知道官家是极讨厌神职人员与官员交好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周张,仅仅是为了一滴血?不太可能吧?
“真人,只要血?真人不是说我这剑是宝贝吗?难道真人不想要吗?”
长春真人老脸一红。想要,怎么不想要?可是吕祖谁惹得起。
吕洞宾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只有一人能取了吕洞宾的东西不还,那人便是真武帝君。
可这事到这就完了吗?不,虽然吕洞宾表面说不要了,实际上他回来就施法,祭炼了剑鞘,只要真武帝君一松手,那剑便会立即飞回。
这样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前辈真仙,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只听长春真人说道:“那是前辈仙人赐于你的宝物,我们自然是不能要的。”
哦…正道给的便是赐予;邪道的是无主之物,可以随便打主意。
宁采臣又学到了一招。
这边正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道:“圣旨到。宁氏学子采臣仙芝接旨。”
三五个锦衣缇骑,护着一太监到来。
汴京的官家有圣旨给自己。宁采臣吃惊不小,钱县令愣了一下,立即张罗着桌案香烛,一切准备好了。太监才展开圣旨念诵。
宋徵宗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文艺皇帝。一份圣旨也能写得华丽异常。
去了一大堆的修辞。总之,这圣旨就一个意思,即宁采臣文笔非凡,诗好词好故事也好,虽有放肆之言,但真文士大风流,特赐“天下名士”称号。
这份圣旨辗转起伏,宁采臣差点就吓出个好歹来。他不是怕赵官家直接杀了他,因为有宋一朝,还没这样杀过文人。他就怕他顶了柳永的窝,成了奉旨写诗“宁三变”。
现在好了,不仅没有处罚,反而多了个名士称号。
名士一词,源于我国古代魏晋时期。魏晋多名士,他们的特点:多隐居,峨冠博带,说怪话但博学多才,形貌潇洒,偶尔也有放浪形骸的。俗语有云:从来圣贤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风流。
所以这名士是极为了不得的。首先一个名士,这名望就少不了;其次,这魏时的名士可是骂过曹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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