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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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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国人来说,亚里士多德、圣经,这才是他们的文化。而这样的文化,现代华夏又有多少人继承了?

现代都办不到的事,古代就更不行了。只听说西方人继承了中国的四大发明,谁听说过西方人继承了中国文化了。不过是笔杆子的意银。

越是了解,宁采臣越是知道浩然正气的本质。功德啊!今后恐怕是越来越少吧!毕竟宋以后,华夏便在倒退了,再没有奇技银巧,推动人族的辉煌,更多的却是故纸堆里的寻章摘句,自欺欺人,这样又怎么会有功德,又怎么会有浩然正气。

宁采臣的心情是不好的。任谁得知,自己得到功德的渠道要消失了,其心情都不会好。

宁采臣心情不好,耶律帝却是极好。神仙啊!下凡的神仙。神仙意味着什么……“上仙,不知你可否传我长生之术。”

呃…酒是喝不下去了,果然是都想长生。让一丫皇帝长生,这是多大的因果?根本没有修道者敢背。

宁采臣?

凭什么?这丫一国龙气都用上,都不一定能让他长生。吃力不讨好,就凭你是契丹皇帝?那不是傻吗?

宁采臣:“你觉得我会长生之术?”

这个问题还算是问题。“上仙于天上而来,自然法力通玄,千年不朽!”

皇帝也是人,也会指马屁。只是一般没有人值得他们拍马屁罢了,但是长生不老,这绝对值得拍马屁。

宁采臣:“你拍马屁也没用……”

耶律帝看向耶律敏儿,耶律敏儿带着严重的不屑说道:“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耶律帝恍然大悟,心说:还是敏儿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他是要赏赐了。赏赐怕什么,朕是皇帝,什么没有。“上仙需要什么,就是要朕的皇位,朕,朕愿与仙人共天下,一字并肩王!”

看耶律帝咬牙切齿的样子。得,他还是不舍得。

宁采臣施礼说:“陛下,一字并肩王什么的,就免了……”

“那仙人想要什么?”耶律帝急急问。

这还不让人说话了。

宁采臣立即说:“陛下,长生不老,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是这样。”耶律帝有些失望。

耶律敏儿看自己皇帝哥哥这么容易便信了,不由急了:“姓宁的,你不要假里假气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哪次不是让咱们着急上火,你才好狮子大开口。本郡主代皇帝哥哥应了,这一次还就任你大开口了。”

是这样吗?耶律帝看向宁采臣。

宁采臣是阴暗不定,他觉得他很冤,不就是信奉等价交换吗?怎么就成了狮子大开口了?是,这价码是高了点,但谁让咱是垄断。这垄断的生意利润高,难道不应该?咱又不是人道爱心人氏。

就是人道爱心好了,也是对咱自己的妈,对咱自己的亲人。和你们?够得上吗?

宁采臣说:“陛下,不是在下狮子大开口,实在是在下神职所限,管死不管生。如果想早点儿死,可以找在下。”

可以这样说话吗?早死?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哪个会想早点儿死。

(未完待续)

第533章、同苦难同乐

上一章,耶律帝应说:我大辽太祖……不好改,在这通知一下,抱歉!——

早死?谁他妈的想早死。想早死,谁还找神仙,直接抹脖子不更快吗?

当然,这样的疑问,是没有人敢问的。怎么说面前的都是神仙。“那个,仙人,您是不是说错了?”

对,一定是这样,是仙人说错话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才靠谱。比起早死什么的,说错更有说服力,也更加为他们所愿意相信。

“说错?”宁采臣认真想了想(这家伙越来越会演戏了),说,“不,没有说错。我是说真的,莫忘了我的神职,我乃是死亡之神,自然是管死不管生。”

什么解释,都没有神职重要。南斗掌生,北斗掌死,这已经是深入人心。

这一下,他们信了,是不得不信,却也是失望不已。

“真的?你不是为了赏赐,才故意这么说的?”只有耶律敏儿仍然是不信的。她不得不怀疑,实在是宁采臣给她的初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当然,南斗掌生,北斗主死。这天上神职,各司其职,自然是没有虚假。”宁采臣严肃认真说。

这一下,是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明明遇到了神仙,却无法长生,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如此……耶律帝,他们心中剩下的只有悲哀了。

与此同时,同样在悲哀的还有钱塘李公甫他们。

占领杭州,方猎的力量发展壮大,“众殆百万”。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方腊起义:浙北有苏州石生和湖州陆行儿,浙东有剡县裘曰新,浙南有仙居吕师囊、永嘉俞道安,浙西有婺州东阳霍成富,兰溪灵山朱言、吴邦。这时在浙西的方腊部将郑魔王、洪载和响应部队已占领了婺州、衢州、处州等地。

在杭州作出了分兵“尽下东南郡县”的决策,派方七佛率领六万人马进攻秀州(今嘉兴),以图北上,攻取金陵,实现“画江而守”的计划。

方腊自己却没有离开杭州,而是调兵直奔钱塘县而去。

“这反贼不去攻打大城,为何独来我钱塘?”最怕的当然是本地县令,但是再怕,他也想知道个为什么?

其实不只是他,就是方腊自己人也想知道个为什么。“圣主,这钱塘如此重要?还需圣主亲自前往。”

开口询问的是方腊本家方肥,占领杭州后,他已经让封为宰相,这话也正当他问。

方腊一抚须,不无得意道:“我去钱塘,非为钱塘,实为一人。”

“何人需圣主亲往?”众人问道。

方腊:“其是何人,我也不知。”

这是什么答案?众人面面相觑。

方腊继续说:“大家伙应知道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

立即有聪明人问道:“圣主是说钱塘有姜子牙?”

方腊笑而不答。不过他是知道,他为的才不是什么姜子牙,而是一纸榜单。

姜子牙悬挂榜单,而得天下,我也可以。

大军出发,眼看便进了钱塘地界。“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县令急得团团转。

李公甫他们躬着身子,头垂得很低,不仅一句话不敢说,更是怕县令看到自己。

杨知县:“你们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李公甫众人低头,不敢抬:“是。”

“是什么?”杨知县一喜,希望他们想出个办法来,不由探了探身子。

不想众人却说:“是没有办法。”

“气死我了!”杨知县面色铁青,“都是一群废物!”

众差人又应:“是。”

杨知县:“是什么?”

众差人:“是废物。”

杨知县怒极:“都是一群只会说是的废物。”

众差人又应:“是。”

杨知县:疑?好熟,怎么说着这么顺口?“下去,下去,都下去。”

众差人应是而下。

这时,杨知县那三姨太却说:“老爷,怎么办?你可不能降了啊!”

杨知县:“吾读圣贤书,岂能降那无君无父之辈……”好一番慷慨陈词。

三姨太在稳住他,却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个酒家,却也是个接头点。

出现在这的三姨太是一丁点儿官家娘子样儿都没有,而是一个普通妇人。只听她问道:“不是说大军一到,便让他投诚吗?为什么又改了?”

她对面是个卖酒的老人,老胳膊老腿,似乎随时入了土,只有目中闪过的精光,说明他的不凡。“这方腊狼子野心,自从得了势,越来越不听我们招呼了。我们想让他直攻汴京,他却非要下南方!”

“那怎么办?”三姨太这些人是知道的,老主子是一门心思赶赵家人下台,却没有想到这扶持的人竟然不听令了。

老者说:“哼!咱们布局这么些年,为的是老主子的公道。既然他不听咱们的,自以为翅膀硬了,那咱们就要让他们知道,没了咱们,他一座城池也攻不下。真以为打仗是简单的事。”

“是。”三姨太先应了是,又说,“可是钱塘无兵无粮,如何守住?”

兵、粮早已调了北上。若非如此,方腊也不会这么势如破竹。

老者却说:“不用担心,钱塘有兵有粮。”

三姨太:“有兵有粮?为何我不知道。兵在哪?粮在哪?”

老者:“你忘了杭州有个宁采臣了。”

“宁采臣?那个出使的宁采臣?”三姨太问道。

老者说:“不错!他的生意不仅做得极大,更从方腊那儿得知,这梁山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粱山?另一处反贼?”

“不错。”

嘶…三姨太只觉牙疼。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让人逼得出使……怎么看,都是个迂腐的老实人,竟然与贼寇有联系。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当然了,这就好比现代一个宅男,摇身一变,成了恐怖份子一样让人难以相信。

三姨太说:“可是他就是有这关系,又与钱塘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在辽国,怎么找到他,让他派来援军?莫非主上在辽国也安排了人?”

老者摇摇头说:“不是。”不等三姨太询问,就听他继续说,“但是他在钱塘有亲人。”

“你是说李捕头?”三姨太立即想起李公甫来。

老者:“不错,就是他。”

三姨太:“可是他行吗?”不是她不相信主上的分析,而是在她看来,如果宁采臣真的看重他,为什么不带他入京。

一人富贵了,亲朋投靠,在这时代是极正常的。

三姨太又哪儿知道,宁采臣一到京师,便得罪了太子。如果只是太子还没什么,但是明知道京师守不了几年,还把自己亲人往京师带。那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是在人家的人生十字路口上,狠狠踹上一脚,把人带进悬崖里。

这柴氏是不知道宁采臣知道未来的历史,但是在他们看来得罪了太子,又与佛门交恶,宁采臣不带亲人入京师才是正确的,所以他说:“我们已经研究过宁采臣,这人对自己的亲人极为重视。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出面。这是主上的命令。”

“是。”是命令,她就要服从。

他们这些人不仅仅是服从主上的命令,更是要报仇,向赵氏报仇。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当年柴氏旧部的遗孤,都是死于那场叛乱的忠君之人。

老者看着三姨太离开。口中喃喃自语:主公,成不成就看他可以拉出多少人来了。这外人到底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还是我们自己人啊!

宁采臣的身份,他们已经确信无疑了。这么些年来,凡是当年的忠良之后,至今没有反数的。而这方腊刚刚起事便不听话了。

老实说,他们这帮老人是不喜欢方腊的。就是起事之初,他们也是坚持宁采臣为主,只是有人提议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再加上初起事时,他们潜伏的人帮助打开城门,确实也是无往而不利,也就不再争执下去。

可谁想到,这方腊地盘一大了,竟然不再听指挥了。

三姨太悄悄回了后衙。

杨知县不再写字,而是以酒浇愁,颓废的样子,瞬间便老头子一般。

看他这样,三姨太一脸的鄙视。心说:酒囊饭袋!总是骂别人废物,实不知你才是最大的废物!不是为了主上的事业,谁会嫁与你。

想是这样想,进了屋,她便换上笑容:“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喝闷酒了?”

杨知县抬起一双醉眼:“是三姨太啊!不吃酒又如何,这反贼一到,本知县是必然人头落地!”

想哭,却没有泪,只有苦涩,以及心死如水。

废物!无能!这赵家人以这样的人的官,必然要丢掉江山。三姨太心中骂道。但是再骂又如何?这男人废物才更好掌控,这也是她当年选中他的原因。

表情不变,三姨太继续说:“老爷,你一个人发愁,为什么不找手下一起来商议。”

“手下?那一帮废物!一点儿用都没有……”说到手下,杨知县是动了雷霆之怒。

自己是什么?是文人是大老爷。

自五代及宋以来,这文官便是不用做事的,只要有圣人不言就够了。

读过书,又做了官,杨知县如何能不知道,儒学克己复礼而不务民本与人本这一看似华丽与文质彬彬的“社会实用美学”功课,终于在它诞生一千年之后发挥出了渐慢效应。这种功效是如此之独特,算得上是中华传统文化之一端与中国封建帝统真诚合作的杰作。

杨知县不是现代人,如果是,他一定会大唱《我开始摇滚了》。

我从小很刻苦可学的东西没用处我学了十年算算数儿它最后让我喂猪你给我指了条路叫我替你抗包袱活着就得装糊涂要不然就开除……这不是靡靡之音,而是知音。

什么半部《混语》治天下?我四书五经无所不学,可是到了现在,我连一个县城都管理不好。

可是这样的事实,我敢说吗?一旦说了,才是自绝于仕林。

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孔圣人来了,也没办法。要不然,当年也不需要他满世界跑了。

不过,他要是不跑,这儒学也传播不开……害人不浅!唉!这与我何甘,还是吃我的酒吧!

杨知县摇了摇头,他虽有所醒悟,但是世事如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就是八百多年后,人们不依然像他一样,学好数理化,该养猪的养猪,该卖冰糖葫芦的卖冰糖葫芦。

只是多少人像杨知县现在这样,起早贪黑,弄坏了视力,花费了金钱与光荫,最后得到了什么?早做生意的话,现在也不用还上学贷款,更加不用为还房贷发愁了。

一步慢,步步慢。十年前十万的房子,十年后五十万上百万,你都买不到。

看杨知县还要喝酒,三姨太直接伸手把他的酒壶夺了下来。

“唉唉唉!”杨知县的嘴唇跟着酒杯跑,都跟不上。“你这是要干什么?”

三姨太:“只是吃酒,问题使解决了?”

杨知县:“吃得醉了,杀头不疼。”说着又去抢酒吃。

三姨太怒了,把酒壶酒杯往桌上一摔,怒声道:“吃吃吃!再吃就真的死了!”

杨知县对这样的暗示还是极敏感的,官场上,不会做事不要紧,但得会做官。怎么暗示,怎么模棱两可。他杨知县也有研究的。

“夫人,您有办法?”杨知县酒杯也不端了,上前便拢住三姨太,万分亲热。

男人是臭的,特别是这颓废的男人。几天不更衣洗澡,汗臭味,怎一“馊”字形容的贴切,再吃酒。

酒在人体,在口腔,在胃液的发酵,离得老远都能熏死人。更不用说上前拢住了。

那股味儿,三姨太当场都差点儿吐了,但是她却强忍住了。“老爷,你忘了李头了?”

脸是不敢动着杨知县的,太难闻了。正好借着不满,把脸偏向一边。

隐藏之下,杨知县一点儿都没有看出三姨太的不满。“李头儿?他?他的功夫是不错,夫人是说让他保着咱们冲出去?”

三姨太:“老爷,逃了又有什么用?老爷逃得过大宋律法吗?丢土失地,是个什么罪过,老爷比奴清楚。”

杨知县:“夫人,快别吓唬我了,我已经快吓死了,夫人有什么法子,尽速道来。”

三姨太说:“老爷,这李头儿可是有个亲人宁采臣。”

“是,是了。可以……”杨知县手舞足蹈不一会儿,他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可以”不下去了。可以怎么样?他哪儿知道,只得拿眼看自己姨太。

三姨太说:“据说这宁大人,手下人可不少。”

杨知县:“手下人,他一个京官,能有多少手下?”

三姨太见点不醒他,继续点他道:“老爷,这宁大人生意做得极大,单是船队,五千好手也不只。再加上他帮工的、家属,凑出几万人也不是问题。”

“没错!有了几万人,这钱塘绝对可以守住,至不济也可以等到朝庭的援军来。”

引导的作用,是极大的,特别是这成就感,是绝对别人告诉你比不上的。

杨知县心怀大慰,大有以后走哪便带三姨太去哪之感。“好夫人,好夫人!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说着便欲吻上来。

三姨太把脸一偏,恰好躲开他的臭嘴,面带微怒:“哼!夫人,夫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得个夫人的封号?”

见她是为此生气,杨知县哈哈大笑:“快了!这次只要守住钱塘,绝对少不了你的夫人封号。”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三姨太:“就是有封号,也是你家中的正牌夫人。我一个妾室,哪儿轮得到我的封号。”

杨知县不语了,因为这是事实。

不要以为后人老说古人女人是男子的附庸,就真的信了。其实不然,后世关于对古人女子社会地位的描述,那描写根本就是妾,而不是妻。

妻与丈夫的社会地位平等,只有妾才是货物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三姨太一说没她的份,杨知县也不出声了。这立了大功,皇帝只会封赏人,货物是不会封赏的。这是规矩。

杨知县知道他没有本事改变,却对外大声说:“李头儿,你进来。”又柔声对三姨太说,“宝贝儿,你先回房去,我要处理大事。”

“哼!”一声冷哼,看是不买帐,却转身回了内室。

她这边进去,杨知县整整衣冠,酒是不喝了,直待李公甫进来。

“头儿,一路走好!”众差人带着同情的目光送别李公甫。

幺寿!我又不是去赴死?至于吗?

但是李公甫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次是好不了了。

临到门前,说是门,却没有们,只是一个圆形,做成了门的样子,但是却隔开了内外室,杨知县正坐在里面等他。

李公甫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头一低,便向前走去,计算着差不多到了杨知县的面前,他再把手一抱:“大人,李公甫来到。”

这脸是绝对不露的,低得极低,差不多与地位平行。就这样,还不能踏错一步,这也是他们这当差的练出来的一项技能。

(未完待续)

第534章、杭州有兵马

“李头啊!你怎么老低着头干什么?”杨知县显然没有自觉,根本不认为害自己手下低头的,就是他自己。

“是。”李公甫抬起了一点儿头,真的只是一点儿,不是身体往上挺了挺,都看不出来,他的头有动。

“看着我!”杨知县恼了,“这都什么坏毛病?说话不看人,全低着头。”

“是。”这次是真的抬头了,有三十度吧,眼睛向上瞟着看人。

这一看,杨知县是真的有所不同了。虽然没有换衣服,但是这精气神不同,看上去便很有精神的样子。

奇怪了,这是有什么好事我生了吗?

“你!”杨知县觉得他是不给面子,算了,也还要借助他的。

如果手上有这么几万人,不敢说打败叛军,坚持到援军还是没问题的。在各个城池都为叛匪攻下的时候,只有本县拦住了他们。世人会怎么传诵我?官家又怎么赏赐我?

噫…上马儿,能治军;下马啊,能治民……兴奋到不行,他直接唱了起来。至于先前对自己学识的自贬……我做过吗?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人,大人。”看杨知县走神了,李公甫小声呼唤着,唯恐惊了他。如果可能,李公甫是想走开的,但是他是奉命进来,又怎么走得掉。

从意银中惊醒,多少是不快的,不过在看是李公甫叫自己,杨知县不怒反喜。“李头儿,本大人对你怎么样?”

为什么问这个?李公甫不明白,却一本正经道:“大人对属下自然是极好的。”

杨知县抚须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对李公甫不错。至于骂人什么的,这打是亲,骂是爱。骂者,爱也,爱护。领导骂手下有错吗?不,没有错,只有爱。

杨知县大方说道:“现在本县能不能不为贼人所破,就要看你的了。”

“看我?”李公甫是一哆嗦,他可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一个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猛将。是,他是多少有过类似的意银,但是意银是意银,不是现实啊!

李公甫刚想反驳,杨知县便说:“对,就是你!”

李公甫:“大人,小的打仗不行啊!”

“谁让你打仗了?”杨知县疑惑道。心说:怎么会让你去,这几万人,得本老爷指挥才是。

身为文人,杨知县没有读过兵书,更不用说真正上阵杀敌了,但是他知“数”。战争与他便是比人数。

有了几万人,再有大义之身,又怎么可能战之不胜?这样的好功自然是自己领下,又哪儿有推之外人的道理。

李公甫问道:“那大人的总思是?”

杨知县立即说:“听闻你之叔舅有一批家丁,本官希望你把他们引来,再加上城中各户的家丁,也是一股战力……本老爷誓与叛逆决一死战!绝不让其伤我一草一民……”

高大、无私……现在的杨知县,怎么看,怎么的高尚。一个忠君爱民的形象是如此地形象。

李公甫接了令出来,也还是头脑发昏。

“头儿,大老爷唤你何事?”众差人看李公甫出来,立即围了上去。

李公甫:“老爷让我去取叔舅的家丁。”

众差人:“咱叔舅不上京去了吗?”

李公甫:“谁说不是。”

“李头,速速前去。”杨知县催促。

李公甫不得不带着两个跟班出了县衙。

出了县衙,两差人问道:“头儿,这上哪儿去取人,听说杭州已经为叛逆占了的。”

李公甫一叹气:“谁说不是。可是这是大老爷的命令。唉!”

李公甫叹气,两个差人也叹气。

李公甫一咬牙,低头便走,二差人随后追上,问道:“头儿,走这么快,你要去哪?”他们还是希望李公甫有办法的。

不过李公甫却说:“去哪?我能去哪?当然是先回家与你嫂子告个别,然后,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真要去杭州城吗?就是去了又如何?已经为叛逆占领的杭州城,就是真有家丁,又上哪儿去找?又怎么带得出来。

二差人听了李公甫的话,停了下来,一个问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另一个也问。

“就是咱们是跟头儿去,还是不去?”

“去了又如何?这叛逆裹协百姓,就是有家丁,又还剩得下几个?”

他们是探过军情的。历史书上写的再好,再怎么夸耀农民的革命热情,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华夏百姓是天下最不乐意造反的百姓了,更不必说杭州这类富裕地的百姓了。

“众殆百万”,怎么个众殆百万?说白了,就是把你家的口粮抢个精光,无论你是中农、富农,全给你变成无产阶级。这也就是“裹挟”的由来。

差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然怎么办?不跟着头儿,连个裹挟,咱们也轮不上。”

差人是叹了口气:“官儿,没咱们的份。这也没咱们……”

“禁言!这话也是说得,快跟上吧!”先前的话,有从贼之嫌,自然不敢再让他说下去。

李公甫回家本是与自己娘子告别,毕竟他是要去的敌占区。份属敌对,这要是抓住了,很可能便回不来了,这说是最后的告别也不为过。

有着这样的认知,李公甫的心情又怎么好得起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李公甫进了屋。

“回来了。”许娇容正做着绣工。

李公甫:“嗯。”

“今天衙门没事?”

“娇容,别动。”李公甫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娘子,因为下一次再见,就不知是生是死了。

“你干什么?有人看着呢?”许娇容羞红了脸,看了一眼随李公甫进来的差人。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二差人扭过头去,装着欣赏李府的家居。

李公甫真的就当他们不在,只看着许娇容。

羞涩之余,许娇容也觉得不对劲了,问道:“怎么了你是?可是出了什么难题?”

有意隐瞒,又不知从何瞒起,再想想也许去了便再也见不到了,李公甫情不自禁便把什么都说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杭州已经让占了,这再去,不是白白送死吗?”许娇容手足无措。

一差人深有同感:“谁说不是……”

另一差人按了他一下,人家够伤心的了,你就不要添乱了。

许娇容问道:“就没有办法不去吗?”

李公甫摇头,许娇容大哭。

哭了一下,突然想起,说:“对了,叔舅不是在京中为官,投奔他,说不得不会有丢土杀头之罪。”

“什么丢土杀头之罪,你以为我是谁?一个捕头,这罪过能安我身上吗?”李公甫让许娇容气的想乐,但是这样环境下,他又怎么笑得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许娇容说:“那还不走?”

“走?去哪儿?”

“去京师啊!”

李公甫:“这四周全是叛匪,怎么走?”

“那就是没办法了?”

李公甫点头。一下子便阴沉下来。李公甫都说没办法走,许娇容更是没有办法。

这时,又有人进来。“白福。”

是白福他们五个,自从方腊攻下杭州,他们便呆不住了。军队的煞气,他们是不喜欢的。

可是白素贞与小青都不在,他们能去哪儿?走着走着,他们便到了李公甫的家,看门开着,他们便进来了。

“李头儿,咱们是看着门开着,这才进来的。”与人一起住久了,他们自个反倒不习惯了。看到李公甫便亲,也不愿意再游荡。

李公甫却比他们还要高兴,立即抓着白福问道:“你们不是在杭州城里行医吗?是怎么出来的?”

怎么出来的?咱们是鬼。虽然打仗不行,但是想逃出来,却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从人眼前走过,只要他们不想让人看到,也没有人可以看到。

但是这话能说吗?五鬼互相看了看,还是白福说:“咱们是找个他们不注意的地方,偷跑了出来。”

这解释一出,白福便打了个冷战,知道说错了。但是哪儿错了?不注意,偷跑……没错啊!我也是做过人的,没听出来,哪儿不对。

李公甫自然是高兴万分的。“有不注意的地方,有不注意的地方,太好了!”

不仅是李公甫,除五鬼快的所有人都极为高兴兴奋,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只有五鬼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却有大事不妙之感。推出白福,让他问道:“什么太好了?”

李公甫高兴问他:“那处地方在什么地方?可不可以带我去?”

“什么?”五鬼吓了一跳,有口快。“带你去,宁大人还不劈了我们!”

李公甫不明白了。“为什么带我去,叔舅便会劈了你们。”

唔…他们立即捂住嘴巴。

根本没有那么个地方,只是他们是鬼,这才出入自由。带李公甫去简单,但是叛逆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这在这个时代叫慈不掌兵。不要多,一旦李公甫真因他们而死,他们还真是怕。如果宁采臣换个身份,他们都不会太怕,但是他偏偏就是城隍,就是管死人的。

与他们而言,宁采臣的恐怖指数绝对是在小青之上,没办法,现管着啊!

白福身为五鬼中最老的鬼,眼珠一转问道:“李头儿有什么事,咱们代劳就行了。”

只要他安全,对五鬼来说,不过多跑一趟路罢了。这主意好,五鬼全都没有意见。

李公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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