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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的奋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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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四大古典文学名著中,我尤爱三国。如果用一句话来评价三国,我认为它是一部形象的实用理性主义教科书。它用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思想,结合东方神秘主义和浪漫巫术,把纷繁复杂的社会和数百万人的命运浓缩于一炉,一切入世或出世的个人与团体都能在三国中找到各自的先驱、路线、策略和归宿。
  千百年来,三国之所以为人们所喜爱,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能解答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和困惑。从2000年来深圳至今,我一直在企业工作,我常常觉得深圳和以深圳为代表的改革中的中国有许许多多地区和许许多多领域正在经历许许多多的“三国时代”:天下大乱,豪杰四起,群雄割据,兼并融合,三足鼎立,天下一统的故事正在此起彼伏地上演。
  随着中国由传统农业大国向工业、商业、服务业大国的转变,未来的中国必将是一个以企业为基础和核心的复杂经济共同体,未来的大部分中国人都将在企业工作,正如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所分析的那样,大量依附于企业的“企业人”和不依附于企业的“职业人”将成为未来中国的主流人群。不论大家对“打工”这个词持有怎样的态度,它都将是大部分中国人无法回避的生存方式。
  “打工”将面临两大问题:一是个人如何在企业中成长,二是企业如何在竞争中获胜。目前,国内关于这两大话题探讨的书籍已经汗牛充栋。但这些书籍似乎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更多的是基于智慧层面对上述两大问题的思考,重在分析具体的攻、防或战略与战术。
  在我研读《三国演义》的过程中,我发现三国的动人之处不仅仅在于其展现的历史之美,英雄之美;也不仅仅在于其谋略之美,智慧之美;真正让我震惊和景仰的是其中的品格之美和道德之美。谋略和智慧、品格与道德是两类不同范畴的东西,道德可以弥补智慧的不足,智慧永远弥补不了道德上的缺陷。在道德面前,智慧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随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打工”所面临的问题将成为全社会的共同问题,深圳作为中国市场经济的前沿阵地,这个问题会更加敏感和尖锐。而目前国内关于这些问题的研究更多的是基于智慧层面的思考,虽然其中有不少书籍用大量篇幅讨论企业的道德建设和员工的道德建设,但这些建设通常都基于功利性的目的:企业加强道德建设有利于企业取得长远的利益,员工加强道德建设有利于员工的长远发展。我认为,这是一种误导。道德建设一旦有了功利性的目的,就背离了道德的初衷。如果企业和员工的道德建设是为了获取长远的利益,那么道德建设其实就成了一个谋略和智慧的问题,离道德的本质越来越远。而这正是深圳甚至整个中国企业界正普遍面临的一个共同问题。
  《三国演义》中,赵子龙是个很受广大读者喜爱的角色,他先在袁绍集团“打工”,因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跳槽”到公孙瓒集团,但该集团经营不善,被袁绍“兼并”,赵子龙拒绝袁绍“高价回收”,加入了刘备的创业团队,历尽苦难,辅助刘备成就了蜀汉集团的大业,他自己也成为蜀汉集团举足轻重的将领。赵子龙最让人感动的地方,不是他“杀入数十万敌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是他在一次又一次面临重大考验时表现出了让人崇敬的品格。其实就武功而言,赵子龙在《三国演义》中并不比吕布、典韦、许褚、马超等人强,但吕布等人始终无法在广大读者心中获得与赵子龙平起平坐的地位。赵子龙修炼那样的品德并不是因为他认为那样的品德有利于他将来的发展,或者能给他带来什么现实的好处,而是把它当作自己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你是个合格的人,就必须这么做”,他不拿这些原则与利益挂钩。显然,一旦原则与利益挂钩,就会从利益的角度去评估和权衡原则,原则就不再是原则了,道德也就不再是道德了。赵子龙的声誉不是靠他在“攻城掠地”、“不断占有”中获得的,而是在不断“放弃”中成就的,这与我们目前看到的很多书籍中关于企业道德建设和员工道德建设的做法截然相反。
  

前言(2)
当然,智慧和道德并不能彻底解决打工面临的所有问题,赵子龙在功成名就之后,面对着更加复杂、更加棘手的问题,他处在深深的困惑之中。
  《赵子龙的奋斗》写的就是三国时代那个集高超职业技能和优良职业道德于一身的杰出“打工仔”赵子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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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最近老是做梦,八年来在商界的所见所闻常常幻化成五彩的梦境,无数分离聚合、恩怨情仇、兴衰成败的故事,伴着不尽的欢笑与泪水,在我朦胧的睡眼中永无休止地上演。我看到了刘、关、张;看到了魏、蜀、吴;看到了万千利益团体你死我活、生生不息的斗争;看到无数贱若蝼蚁、权倾朝野、富比陶朱的生命在浩荡的时间长河里起伏,轮回;许许多多地区、许许多多领域正在经历许许多多的“三国时代”:天下大乱,豪杰四起,群雄割据,兼并融合,三足鼎立,天下一统的故事正在此起彼伏地上演。一觉醒来,面对朝代更迭,江山易主,个人的得失、荣辱、贵贱、穷通,都渺如微尘。
  恍惚中,电脑化作戈矛,键盘化作弓箭,市场份额成为领地和疆土,硝烟弥漫的商界成了英雄辈出、群雄逐鹿的乱世三国。骑着烈马,挽着长弓,伴着长河落日,迎着古道西风,穿过千年的历史云烟,我从这喧嚣的都市恍然走入梦中,走入那真实的虚幻世界。
  

一 哀巧合;死里逃生……到底为谁打工?(1)
旷野,两军对峙。
  鼓声起,铁马纵横,金戈交错。
  一道寒光闪过,地上一片血红,一个曾经高高昂起的自信的头颅转瞬坠地,马蹄溅起的尘土很快模糊了他曾经俊美的面庞。
  厮杀进行了半天,战场一片狼藉:旗帜、刀枪、死马、盔甲、断臂、残腿、血污、脑浆,还有密密匝匝重重叠叠的尸体。
  眼看我方渐渐占了上风,忽然有增援队伍加入韩馥军中,韩军士气高涨,喊声大震,我身后也鼓声如雷,动地撼天。
  听到密集的鼓声,我像被猛抽了鞭子的战马一样奋力向前,一支长枪在敌阵中乱刺,所过之处鲜血迸溅,哀号四起,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我觉得眼睛越变越红,最后眼中的所有景致全都成了血色。
  突然有重物击中我的后背,伴着剧痛,我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地上很安静,没有厮杀,没有喊叫,没有兵器碰撞,没有鲜血喷射,很静很静,静得连马蹄声也没有了。
  在这个静谧的世界里,我终于可以把一切抛诸脑后,轻松地躺下来。
  当我醒来时,天已黑尽,一轮新月悬在头顶,分外皎洁。
  我动了动手脚,谢天谢地,手脚都能动,这说明我还活着,四肢还在,还能握枪,还能骑马,还能去拼杀。
  耳畔有风声,夜风掠过旷野,声音格外顺畅,有人在呻吟,大约是战斗中晕死过去或受了重伤无法撤退的士兵,还有“蟋蟋索索”的声音。
  一团热气在耳畔萦绕,我抬起手来,循着热气的方向慢慢摸了过去,热气从两个湿漉漉的窟窿里发出,顺着窟窿朝下,是一个热乎乎的大嘴巴,伴着“呼哧呼哧”的声音,喷着暖人的气息。
  我一下高兴了,是飞雪,那匹跟随我三年的白色战马,它也还活着。
  我挣扎着坐起来,后背一阵剧痛,环顾四周,成百上千只狼正在享用丰盛的人肉晚餐,“蟋蟋索索”之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声音中饱含着惬意和畅快。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白天挥舞着利器呐喊着在阵地上冲杀,如今都静静地躺着,任由狼群撕咬,一动不动。有几匹狼昂起头来四处张望,绿幽幽的目光在暮色中晃动,怵人的嗥叫声在旷野上久久回响。
  飞雪见我醒来,兴奋地打了两个响鼻。四周的“蟋蟋索索”声停了,一群绿幽幽的眼睛瞪着我和飞雪,我没有出声,飞雪踢了踢强健的后腿,示意狼群不可妄动。
  群狼陆续低下头去,又是一片“蟋蟋索索”。
  我拉着飞雪的缰绳站了起来,在离自己的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条长枪,手里有了武器,胆子就壮了,将四周的死尸逐一查验了一遍,看看是否有陈二虎。记得战鼓响起时,我和陈二虎冲在最前面,不知他后来是死是活。
  很多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沾满泥土和血污,月光下更难辨认。
  我所过之处,群狼纷纷避让,今晚它们有足够的食物,不用与我为敌。我反复查验了四周的残肢断腿,没有二虎的踪迹,也许他跟着部队回营了。
  前面忽然传来声音:“小子,别过来,放你一条生路。”
  我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月色下剑锋寒光闪烁,看那人的衣甲装束,应是韩馥手下的一个军官,大约受了伤,坐在地上起不来。
  我牵着飞雪继续朝前走,那军官大声说:“小子,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
  我把枪柄伸向他,平静地说:“站起来吧。”
  那军官愣了一会儿,抓着枪柄“啊”的一声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两下,接着稳住了自己,左手撑着腰,右手用剑杵着地,大声说:“走吧小子,我不杀你。”
  我觉得他很有趣,都这份上了,口气还不小。
  我说:“你能走吗?”
  那军官又一愣,朝前走了一步,痛苦地叫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我说:“仗已经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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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哀巧合;死里逃生……到底为谁打工?(2)
他说:“袁绍夺了我们韩老板的地盘,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他的话很有意思,依照他的逻辑,袁绍夺了韩馥的地盘,袁绍与韩馥不共戴天,我与他分属袁绍与韩馥阵营,所以我俩不共戴天。
  可我与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么会不共戴天?
  我说:“我只是奉命行事。”
  他说:“河北属于我们。”
  我说:“河北属于大汉朝。”
  他说:“我会夺回来的。”
  我没有搭理他,骑上飞雪跑出战场。
  战场周围有很多马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徘徊在战场周围,等待主人醒来,也许它们知道它们的主人正在葬身狼腹,但它们无可奈何,在这辽阔的原野上,公理和慈爱像蒲公英一样弱不禁风,亘古不变的法则是弱肉强食。
  我很感激飞雪,它不怕狼群的包围,守护在我身边,用它强健的后腿捍卫我的生命,在众多战马中飞雪无疑是最勇敢、最忠诚的。
  我摩挲着飞雪背上的鬃毛,觉得心里很暖和。
  我牵了一匹战马回到刚才的地方,将缰绳递给那位军官,他吃惊地问:“小子,想干嘛?”
  我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打。”
  他大笑两声,接过缰绳,想骑上去,但走了一步就“啊”的一声停下了,从他走路的姿势看,他的腰部和腿部受了重伤。
  我扶他上马,他骑上去稳住身子,回过头来大声说:“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说:“无名小卒。”
  他说:“怎么,不敢说?”
  我说:“不足挂齿。”
  他大声说:“你以为我要感谢你?哈哈哈哈,我要不知道你的名字,将来怎么回来杀你?哈哈哈哈……”
  我说:“常山赵子龙。”
  他大笑一声说:“赵子龙,后会有期。”
  说完他一拍马屁股,“驾”的一声,那马快跑起来,消失在暮色之中。
  那军官走了,我觉得很奇怪,白天大家不是打得死去活来吗,我在阵地上恨不得一枪刺死十个,怎么这会儿却怜悯起敌人来了,还为他找马,让他冲出狼群,让他有机会带着队伍卷土重来,要是在白天的战场上,这样放走敌人可是死罪。
  我知道,很多问题我想不明白,不仅我想不明白,就连我的上司和老板也未必能想明白。就像刚才这事,我做对了还是错了?我不知道,似乎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本能力量呼喊着我,驱使着我,让我那么做。
  我跨上飞雪,朝营地跑去。
  月明星稀,旷野寂寂,飞雪踏着草地,轻快地奔驰。随着飞雪奔跑时的颠簸,我感到后背痛得厉害,肚子也咕咕地叫起来,我想,回到营地我一定要好好地大吃一顿。
  营地尚未迁移。远远望到营地,灯火如同白昼,我觉得像到了家门口。自从娘和哥哥去世后,我完全把军营当作自己的家。
  营门渐近,飞雪放慢速度,我看到高高飘扬的帅旗,“袁”字迎风招展。营门关着,巡逻的军士警惕地看着我,有几个士兵张弓搭箭,提防着我。我在营门外大声说:“我是骁骑营赵子龙。”那几个士兵不认识我,为了夺取河北,袁老板带领十万人马驻扎在这里,我不过是骁骑营的一名前锋,虽然作战勇猛,但在军中并无知名度,他们不认识我是情理中的事。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有士兵说:“赵子虫?没听过。”另几个士兵交头接耳之后说:“等会儿。”接着有个士兵跑走了,大概是去请示上级。我理解巡逻兵,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忠于职守。我下了马,站在营门外,等他们开门。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营门缓缓打开,有人喊:“进来吧。”我牵着飞雪往里走,刚过门口,听得“噗”的一声,一团绳索罩在我身上,接着十多个军士冲上来,抓住绳网把我兜在中央,飞雪的缰绳也被夺走了。此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如此遭遇,所以没有任何防范,不然他们就算再多几十号人也不会轻易得手。我说:“我是骁骑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没人回答我。我想,难道我放走韩馥军官的事被发现了,不可能啊。又上来了一群人,冲过来把我紧紧地捆起来,我想他们肯定搞错了,所以我没有反抗。把我捆结实后,一个军士说:“关起来。”我说:“我要见文将军。”文将军是先锋文丑,直接管辖骁骑营。押解我的军士说:“他会见你的。”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骁骑营的每一个骑兵都是文丑将军亲自挑选的,他应该认识我。
   。。

一 哀巧合;死里逃生……到底为谁打工?(3)
我被押到牢房,和一群衣衫褴褛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不过我被关在单间,看来还是骁骑营的士兵待遇好。牢门锁上后,押解我的军士走了,我大声说:“我是骁骑营赵子龙,我要见文将军。”那几个军士没有理我,我又连续大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理我。
  牢房里很冷,加上疼痛、饥饿和委屈,感觉更冷了。一直以来,我总把袁老板的军营当作自己的家,可在家里,也有受委屈的时候。当年跟着师父习武,师父说我们是汉朝人,大汉帝国是我们的家,后来我与陈二虎被袁绍招募入伍,教官说,我们应该效忠袁老板,袁老板的军营就是我们的家。我想,如果我进了韩馥军,教官会说韩老板的军营是我们的家,如果进了曹操军,教官会说曹老板的军营是我们的家。还是师父说得对,我是汉朝人,大汉帝国是我们的家,只是这些年国家连遭天灾人祸,各地豪强拥兵自重,战乱不息,家已不家。
  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整整一天滴水未进,肚子饿得越发厉害,心里直盼着能见着文将军,向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等到我被提审时,已近中午时分,负责审理我的是将军麴义。
  袁绍手下有六员猛将,号称“渤海六虎”,分别是颜良、文丑、高览、张郃、淳于琼、麴义。麴义主管步兵,一直眼馋颜良、文丑的骑兵,多次在袁绍那里提议步兵中保持一定的骑兵建制,但不知为何,袁老板一直没有采纳他的意见,据说麴义怀疑颜良、文丑从中作梗,对二人颇有不满。
  高层领导之间的恩怨,基层的士兵不太清楚,即便清楚了,士兵还是要做士兵该做的事,所以我平常不喜欢议论领导的是非,每当陈二虎向我提起各大将军的传闻,我都故意找别的话题避开,谣言止于智者,不听谣,不信谣,不传谣,对自己对团队都是有利的。
  我向麴义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麴义半信半疑,因为混战之中一旦摔下马去,极少能够活着,即便没有摔死,也会让马群踩死。他说:“你们文将军的骁骑营这次拼光了,呵呵,什么骁骑营,这么不经打,花那么多钱搞个骁骑营,最后还不得步兵去收场。”我没有辩解,他接着说:“你这个事情我可不好办,你要是死了,什么都好说,可你活着,就说不清楚了。听说昨天韩馥的人俘虏了几个骁骑营的人,谁敢担保你不是被放回来的俘虏?我要放了你,将来出了事我怎么担待得起?”听了他这话,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被关进牢里,我说:“我说的都是真话。”麴义说:“谁能证明你呢?”我说:“天地良心。”麴义笑道:“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天地良心怎么作为证据?”我说:“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被韩馥放回的俘虏。”麴义说:“那是当然,所以呢,你还是回牢里去,我不能拿老板的事业开玩笑。”接着对押送我的人大喊一声:“拉下去。”我大声说:“我要见文将军。”麴义说:“文将军?呵呵,你恐怕见不着他了,他昨天快要气死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我还没死呐。”接着是一串咚咚的脚步声和铁甲的铿锵之声,老将文丑闯了进来。麴义见了文丑,起身笑道:“老文啦,听说你昨天病得很重,这么快就好了?”文丑一脸愤怒道:“你就盼着我死,好接管我的骑兵,告诉你麴义,我没那么好死的。”麴义说:“你的骑兵我才不愿意管呢,那么不经打的骑兵,坏了我的名声。”文丑说:“拉你的队伍去试试!”麴义说:“会有机会的。”文丑气得胡子乱颤,冲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老板说了,把他交给我。”说完拉着我就走。麴义说:“交给你没问题,出了事别赖我。” 文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进了文将军大帐,文丑大声说:“拿酒来,给子龙压惊。”骁骑营共有八百人,他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很吃惊,觉得他太看重我,碰上这样的上司,除了给他卖命,再没有别的选择。
  酒上来了,热腾腾的炖肉也上来了,文将军说:“什么也别说,吃。”我响亮地答了一声“是”,接着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 哀巧合;死里逃生……到底为谁打工?(4)
我将一大锅炖肉连汤带水吃了个精光,打了三个饱嗝,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后背也不那么痛了。
  文将军看着我,慈祥地说:“你受苦了。”我说:“骁骑营的弟兄真的……全没了?”文将军叹息一声说:“就剩你一个啦,听说还有几个活着的,被韩馥的人虏走了。”我说:“我带人去把他们救回来。”文将军说:“不行,你得给咱们骁骑营留颗种子。老板刚说了,骁骑营用八百条性命换来了河北的稳定,值!老板让我重建骁骑营,编制扩大一倍,你负责给我招人、训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骁骑营的统领。”
  文将军没有问一句我是如何逃回来的,并且把我从一名骁骑营前锋提升为统领,虽然这个统领仍然是一个基层的小官,这样的小官在老板的队伍中有好几百,但骁骑营的统领毕竟不同于普通士兵,我这种平民出生的骑兵能升为统领已算破格提拔,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说:“我现在是嫌疑犯,你让我负责骁骑营,别人怎么议论?老板会怎么想?”文将军说:“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管给我搞好骁骑营,天塌下来有我在。”
  骁骑营原有八百人,是文将军帐下的精锐,这次进攻河北动用骁骑营,在我看来并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老板一直羡慕河北富庶,早想据为己有,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参谋长逢纪献了一计:派人与北京地区的公孙瓒联合,双方夹击韩馥,平分河北,再派潜伏在韩馥军中的内应向韩馥献计,让韩馥请袁老板到河北对付公孙瓒,这样老板的人马就可轻松占领河北。老板采纳了这一策略,公孙瓒和韩馥果然中计,我军顺利进入河北,韩馥抛弃家小,孤身出逃,但韩馥手下的将领并未完全臣服,他们纠集了三万人马,准备夺回河北,老板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坚决、完全、彻底地消灭这些人,震慑所有对手,这样可一战而定河北。老板把骁骑营和颜良的飞虎营调给猛将张郃,张郃带着两支精锐闪电奔袭,昨天骁骑营冲锋在前,以八百对三万,当骁骑营快要拼光的时候,飞虎营攻了上来,韩馥的人马狼狈逃窜,被斩杀两万余人,其余残兵败将闻风丧胆,完全失去了兴风作浪的能力,实现了老板一战定河北的战略构想。只是骁骑营损失太重,几乎全军覆灭,文将军昨日听说骁骑营拼光了,气得吐血,大骂张郃,但老板却对张郃的战果给予了高度评价。
  明眼人都能看出,集团的高层领导并不团结,手握重兵的“渤海六虎”喜欢勾心斗角,在老板看来,这也许是件好事,因为任何一虎为患都会受到其它五虎的制约,这种局面会让老板觉得安全。这次老板把骁骑营和飞虎营调给张郃使用,一方面是为了让张郃不要有任何个人情感的顾虑,即便把骁骑营和飞虎营拼光,只要能彻底打垮韩馥势力,就是大功;另一方面,老板要让颜良和文丑两位将军明白,骁骑营和飞虎营是属于他的,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他才是最高军事决策者和指挥官;第三方面,张郃在打垮韩馥势力的同时,必将使骁骑营和飞虎营遭受重创,张郃在“渤海六虎”中人缘较好,以往和颜良、文丑关系不错,这次他把两位大将的精锐拼光了,自然会与颜良、文丑结怨,这样可防止他们三人结成小团体算计老板。
  当我把老板这步棋看清之后,只觉得后背发凉,虽然老板平常看起来为人敦厚,一脸笑容,但那敦厚和笑容背后暗藏着这么多杀机,还有很多人说老板不过是依靠继承遗产和侵吞大汉集团的国有资产发家,没有真才实学。不管怎么说,老板就是老板,没有一些心机和手段,是做不了老板的,他能混到那个位置上去,决不仅仅只靠运气。我想,我能看清的问题,“渤海六虎”肯定都看清了,虽然他们都看清了,但他们还得按照老板的意思去办,他们可不是笨蛋,他们那样做自然有那样做的道理。
  

二 任意气;再犯死地……老板能得罪吗?(1)
吃完饭,文将军让我去医疗营,好好疗伤。
  在骁骑营的军士看来,去医疗营疗伤是最好的奖励。医疗营有军医、医吏、医卒,医卒中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军营里难得一见,要是哪天见到了,定是撞了大运,想要有肌肤之亲,只有做梦,除非受伤进了医疗营,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去医疗营最让人惊喜的是碰上文秀,文秀是文将军的女儿,她常去医疗营充当义务医卒,那是大家公认的美女,尤其每次大战之后,文秀常会出现在医疗营帮忙照顾受伤的士兵。不知是否因为这些原因,文将军手下的将士作战时都异常勇猛,要么痛痛快快死,要么受伤,受伤后可以去医疗营看美女,还能见到文秀。
  以往我运气又好又不好,好是因为我没有受过伤,不好是因为不受伤就去不了医疗营。这次我因祸得福,终于得偿所愿。
  医疗营干净整洁,数十张病床上铺着白色的布幔,以往大战后这里人满为患,可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当我进入医疗营时,我看到所有军医、医吏、医卒都站着迎接我,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欣喜、忧伤、悲痛,我读不懂。文秀也在其中,她那种纤小精致、冰雪沁人的美让一切赞美的文字都显得苍白。文秀见了我,忽然流下泪来,我不知她为什么要哭,虽然她是战士们的梦想和动力,但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也许她在为这次大战感伤,她们昨天精心准备的病房没有派上用场,八百人只剩下我一个,那些昨天还生龙活虎的生命如今都不复存在了。
  虽然我背部被锤击的地方伤势不轻,但我人年轻,气血足,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很快。伤势稍好,我就赶紧筹备招募兵勇的事。
  我很感激文将军的信任,同时我也很吃惊他为什么这样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办,当年我们加入骁骑营时,每个人都是文将军亲自挑选的,难道经过对韩馥的战斗后他把骁骑营看淡了?担心自己苦心培养的精锐有朝一日被老板调给别人使用而毁于一旦?这些问题我不便向文将军问起,只是不断提醒自己小心做人,认真做事。
  关于如何招募骁骑营的兵勇,文将军帐下的各位将领在会上提出了两点意见:一是在民间征召骑兵,这样可安定河北人心,且民间人力资源充足;二是在袁老板各军中挑选优秀的骑兵和步兵进入骁骑营。我认为首先应以招募韩馥军中原来的骑兵为主,这样既可分化瓦解韩馥的残余势力,又可节省骑兵的培养时间和费用。我的意见得到了文将军的支持。
  关于在袁老板各军中挑选优秀的骑兵和步兵进入骁骑营,有人提醒说:“如果你去麴义那里挑选士兵,他不拿刀砍你才怪。”我说:“组建骁骑营是老板的意思,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老板,麴将军虽然爱他自己的队伍,但他的队伍本来也是老板的。”文丑将军的幕僚樊老先生说:“子龙说得对,骁骑营不是文将军的,是老板的,大家认真帮老板做事,什么都不用怕。”听樊老先生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樊老先生话毕,文将军接着说:“骁骑营的士兵待遇要好,吃、穿、用、薪俸要让其他士兵羡慕,要让大家把进入骁骑营当作人生最大的荣耀。老板说了,我们现在不缺钱,缺的是人。”参加会议的其他将领听了,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会议快要结束时,文丑将军提醒我:“招募这个事,子龙要抓紧,飞虎营这次损失也很大,他们也在招募,我们要比他们动作快。”
  文将军拨了一百多号人协助我招募,所有骑兵都经过我亲自挑选,招募工作比最初的计划进行得顺利,很多人进入骁骑营根本不谈待遇,能挣一碗饭吃就满足了,哪怕这碗饭需要他们付出性命。有个叫刘大黑的壮小伙力量过人,弓马娴熟,他问我进骁骑营每天能不能吃三顿饭,我说能,他就很高兴。
  当我们的人在麴义营前招募时,麴义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拿刀来砍杀。麴义统领的虽是步兵,但帐下也有一些善于骑射的士兵,我发现这些士兵训练得相当出色,不禁在心里对麴义刮目相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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