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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贵女·李尽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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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糖黑线:“那次要目的呢?”
  “前些日子,我感受到夏禹轩辕剑似乎归位了……”说起这个话题,涅梵晨的容色收敛了几分,一身白衣,好似神佛一般,悲天悯人。
  白玉糖对于涅梵晨能够感应到这一点,并不意外,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没错,我现在已经有三件上古神器在手了,夏禹轩辕剑正是前两天发现的。”
  “看来这一趟京城之行,你的收获很大,先找到轩辕剑,确实是好事一件。夏禹轩辕剑,相传是轩辕黄帝为征伐妖族首领蚩尤所铸,具有无物不摧,无坚不摧的特殊能力,这种无坚不摧,并不仅仅针对有形事物,以后你会用到的。”涅梵晨意有所指,话带禅机。
  白玉糖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微微感叹,“这些上古神器果然没一件简单的,可惜,我现在只找到了三件,也不知道另外七件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不用着急,一切都是机缘,你是天运之主,那些上古神器自然会找到你的头上,勿须刻意寻找,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涅梵晨将梳子轻轻的放在梳妆台上,白玉般的大手轻拍白玉糖的肩膀。
  明明是那样清冷的触感,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温暖的鼓舞。
  “谢谢你,涅梵晨。”白玉糖站起身来,沉静柔然的抬头,笑容清浅恬美。
  二人四目相对。
  涅梵晨眼中弥漫着丝丝笑意,冰白色的唇瓣开合之间,吐出了让人不能拒绝的诱惑,“这是我的命,不过,若是真想谢我的话,一个拥抱怎么样?”
  白玉糖被佛子大人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一怔,沉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多少有些无措和羞意。
  涅梵晨充分发挥了焚香礼佛,心诚则灵的精神,再接再厉,“玉儿,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当真这般吝啬吗?”
  他的声音竟是带上了一丝让人惊掉眼球儿的委屈,眉宇之间似乎挂着一道浅浅的忧伤,宛如神佛泣泪,那般倾国倾城的模样,直让白玉糖心跳陡然加速。
  话说这一招,还是佛子大人白天的时候,跟铁木那小子学来的。
  毕竟,这是一个卖萌的时代,跟不上时代的步调,注定要被淘汰。
  所以,就算天人如佛子,也照样是需要与时俱进滴!
  果然,白玉糖被狠狠的戳中了萌点,直接妥协了,就连声音都软绵了几分,“好了,好了,败给你了,真该让西藏人民看看你的真面目!”
  白玉糖说完这话,顶着一张红扑扑的玉面,直接环住了佛子大人的键腰。
  她本来是想速战速决,抱一下就退回来滴。
  但是,佛子大人好不容易得手,哪能这么容易让白玉糖退回去。
  这厮直接张开双臂,将白玉糖紧紧的楼在自己的胸怀之中,加深了这个拥抱,不留一丝空隙。
  倾尽红尘的三千雪丝跟光可鉴人的墨发,交缠在一起,宛如细细密密的情丝,缱绻缠绵。
  在如此静谧的夜晚,这一刻,美丽的如诗如画。
  感受着怀中那散发着阵阵幽香,滑腻柔软,曼妙玲珑的身姿,佛子大人的双眸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火热,他贴近白玉糖的耳鬓,清冷的声音像是梵音咒语,像是要烙在她的心头。
  “我的真面目,只给你一个人看……好梦……”
  说完这话,佛子大人终于松开了怀抱,施施然从房间的正门身姿如莲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白玉糖呆立在原地,脸颊飞春,耳垂儿泛红,眼角边的泪痣越发的妖冶。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似嗔似恼的恨恨说道:“这个神棍!”
  涅梵晨出了白玉糖的房间,唇角终于无可抑制的荡开了一个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冰莲。
  只是这朵冰莲还没没来得及完全开放,就消失殆尽,徒留冷冽。
  涅梵晨抬眼,冰雪般的双眸清冷的瞧着走廊的拐角处,冷然的说道,“出来吧。”
  “呵呵,西域佛子不愧是西域佛子,不过,这夜闯香闺,似乎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儿吧?”夏云朗似踏着片片流云,从拐角的阴影处,慢慢地走了出来,似乎点亮了一方黑夜,落落清辉,雅致无双。
  “夏先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是夜闯香闺,你就是夜探香闺,区别只在于,我进去了,而你──没有。”涅梵晨撩了撩雪白的发丝,白色的衣衫,圣洁的姿态,像极了高高在上的佛。
  夏云朗闻言优雅轻笑,周身的气场分毫不弱,朗风霁月的双眸流云弥漫,似被暗夜浸染,透出了暗黑色的强势,“没想到西域佛子竟是如此巧言令色之徒,只是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跟你嘴上的功夫一样厉害?”(某欢:话说,偶写这段的时候,邪恶了~)
  涅梵晨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清冷的刺骨,“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白天没有分出的胜负,不如现在继续。”
  “正合我意。”夏云朗的笑容完美无缺,身若流云,很快消失了身影。
  涅梵晨双眸一凝,身姿如莲,同样快若清风,没了影踪。
  整个走廊登时空空如也,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翌日。
  虽说昨晚涅梵晨来了那么一出突袭,不过,白玉糖睡得还是满不错的。
  这一天的日程,安排得相当满,第一站就是要去白家大宅。
  按照她自己的本意,本来是打算单枪匹马上阵的,当然,有龙家兄弟充当司机跟保镖,自然是没什么事的。
  很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铁木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姐姐,当然是不会放弃任何单独相处,如胶似漆的机会,非要跟着。
  按照以往事情的发展,佛子大人和六叔自然也不会示弱。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两人竟是消失了一个早上,直到白玉糖和铁木坐上车,准备出发的时候,这两人才施施然的出现。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脸色较之往常,多少有些苍白。
  “你们俩怎么了,一个晚上不见,咋变得这么憔悴呢?”白玉糖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些担心,“你们两个还在在家休息吧,不过是去一趟白家大宅而已,有铁木和龙家兄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放心,我没事。”涅梵晨直接坐在了白玉糖的身边,面色风轻云淡,直接转动着手边的佛珠,闭目养神。
  夏云朗的笑容同样完美无缺,让人看不出什么来,“我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没睡好而已,歇会儿就过来了,龙毓东,开车吧。”
  “是,夏先生。”
  白玉糖见这两人似乎真没什么其他的状况,不由得放下心来。
  从临沧到淮城,这段本来漫长的距离,在豪华轿车飞速的车轮下,似乎也变得近了许多。
  再次来到白家大宅,白玉糖发现,自己的心境竟是又有所不同。
  原来,那栋华丽高大的门槛在自己看来,高不可攀,极为森冷;后来,便觉得那大门充满了腐败的气息,没什么大不了;今日再看,只觉得这依旧华丽的大门,竟是那般的破败不堪,已然是回天乏术,真正走向了堕落和灭亡。
  白玉糖并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安静的按响了大门的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白鲟,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却已然物是人非。
  白鲟显然没有想到白玉糖会来,从不喜形于色的面上,有些微微的错愕,眼中满是复杂。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恭谨的说道,“糖小姐,没想到还能见到您,快请进。”
  “白管家,别来无恙啊。”白玉糖容色沉静,笑容极淡。
  进了白家,她才发现,这个昔日里下人成群的地方,竟是变得如此的冷清。
  白鲟苦笑,“这白家早已面目全非,又谈何别来无恙,哎,是我失言了,糖小姐应该是来找家主的吧,我这就给您通报一声,您也知道,现在家主的身体不比往日,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瞧着眼前这个诚恳拜托的老人,白玉糖也是心中感叹,“白管家,你是一个忠心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做什么,放心。”
  “多谢糖小姐,您在客厅稍后,我去通报一声。”白鲟将白玉糖带到客厅之后,便匆匆的上了楼。
  白玉糖站在大厅的楼梯口处。
  突然,一道夹杂着浓烈恨意的目光,朝着她凌空射来。
  白玉糖毫不在意的回身,就见白子莹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双眼通红的看着她。
  这个昔日的天之骄女,似乎失却了往日的光环,周身再也没有了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就连眼底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愤恨,都被一份更加沉重的恐惧,压得抬不起头来。
  “你还来干什么?把白家害成这样,你满意了?”白玉莹歇斯底里,这些日子的压力,已然让她崩溃。
  “白家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而我问心无愧。”白玉糖婷婷而立,双眸沉静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子夜。
  “问心无愧?白玉糖,你也是白家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此刻的白玉莹,与其说是在质问,不如说是在发泄,这段时间白家接连的变故,已经让她彻底的失了心神,对于白玉糖的那份畏惧,也愈来愈深。
  她接受不了,如今的她变得如此的卑微,而白玉糖却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女,这种落差,让人发疯。
  面对精神有些混乱的白玉莹,白玉糖的眼中微微的荡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随即湮灭。
  “白玉莹,你凭什么质问我,你爸妈做过什么,白家人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可怜,是因为你曾经可恨,想质问我,你没资格!”白玉糖的双眸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恰巧这时,白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又是深深的叹了了一口,什么都没说,直接将白玉糖迎上了二楼。
  只留下白玉莹双耳轰鸣,瘫倒在原地。
  白玉糖以为白奇峰卧病在床,肯定会在卧室接见她,没想到,白鲟竟是再次将她引进了书房。
  一段时间没见,白奇峰果然是苍老了很多,满头白发,腰背佝偻,两腮凹陷。
  只有他的眼神还保持着清明和威严,像是即将步入坟墓的老虎。
  这个老人实在是对权势热衷到了骨子里,就算在生命的尽头,似乎也要维持那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一定会来。”白奇峰说的肯定,一双老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我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对于白家你要的从来就不是抗衡,而是毁灭,祝贺你,你做到了。”
  白奇峰不愧是白奇峰,到了大厦倾塌,穷途末路的时候,反而放开了胸怀,倒真是堪称枭雄。
  “谢谢白家主的夸奖,我一向说话算话。”白玉糖沉静柔然,眸光幽暗,声音平静而又不容置疑。
  白奇峰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少愤怒,反而赞赏的点了点头,“你这个丫头的嘴巴的确厉害,也许我该感到骄傲,白家的子孙终究是有一个成器的!”
  白玉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白家主果然病的有些重,您记不清了吗,我并不是白家人。”
  “就算你不承认,你的身体里,流的始终是白家的血。”这一点似乎令白奇峰很是畅快,竟然哈哈大笑。
  白玉糖并没有再出言争论,这个老头儿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语言反而显得过于苍白无力。
  “既然白家主非要这么说,也无所谓,我来这里,只是想替英年早逝的父亲,问你一个问题:对于当年我父亲的死,你可曾后悔自己的纵容,可曾后悔自己的包庇,可曾后悔做出那些冷血的决定?”
  白奇峰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脸上变幻莫测,语气却十分外的坚定,“本家主不后悔!作为一个家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的长盛不衰,为了家族的利益!只不过,是我押错了注,下错了棋而已,成王败寇,举棋无悔!但是,对于锦鸣,作为一个父亲,我很抱歉,老三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儿子,是我对不起他……”
  这老头儿坚定的声音里终是多了一丝颤抖。
  “我明白了……”白玉糖轻柔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复杂。
  白奇峰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后悔,但这世上,真的存在没有悔恨的歉意吗?
  “我知道你怪我,不过,这场仗终究是你赢了,以后白家就是你的了!明天,我就会带着白家的那些个小辈儿离开,从此定居国外,再也不会回来。想必白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都已经到手了吧,这是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希望你收下,这是对老三的歉意,也是对你们母女的补偿,就当这是我老人家临死前最后的一个心愿,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白奇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已经签好名字的股份转让书,递给白玉糖。
  或许,这个老人一辈子犯下了很多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是这一刻,他的心却是真诚的
  白玉糖没有理由拒绝,“我会收下,不是为了让你好过,而是为了我的父亲泉下安心。”
  “好!若说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地方,就是你了吧……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你走吧,希望你以后能把白家发扬光大……”白奇峰说完这话,似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靠在了椅背之上,闭着眼睛,艰难的呼吸。
  白玉糖静静的瞧了这老头儿片刻,终是略带复杂的回身。
  “白家主,保重。”
  走出了白家,白玉糖一眼就看到倚在车边的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
  这一刻,她稍嫌复杂的心情,竟是奇异的平复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经历过去的种种磨难,步步惊心,或者就没有现在的自己,既然白家都已经不复存在,过往的一切仇恨也该如云烟消散了。
  “姐姐,你出来了,阿木等了好久。”
  “玉儿,没事吧?”
  “玉儿,该去下一站了,上来,六叔亲自开车。”
  感受着三人发自内心的关怀,白玉糖终是嫣然巧笑,犹如四季花开,清丽不可方物。
  离开了白家之后,夏云朗就把车开进了汉南大学。
  白玉糖想要转去京华大学,自然是要办理些手续的,不过,因为有了姬长生的介绍信,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这让她再一次感叹:特权阶级力量大啊!
  办完了转学手续,白玉糖回了趟别墅,从地下室里面将那块儿极品血美人抱了出来,装进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在车上,白玉糖给金惜何打了个电话,询问海师傅的地址。
  金惜何说了个地方,并直言自己马上也会过去。
  海师傅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豪华的别墅,也不是普通的居民楼,倒像是四合院之类的一座平房大院。
  当白玉糖等人赶到的时候,金惜何已然先到了。
  “你的速度挺快的啊。”
  白玉糖淡淡的夸赞了一声,并没有多少真心。
  金惜何阴冷的眸子却是舒畅了几分,难得的谦虚了一句,“我们金家的玉雕厂,离这儿很近,跟速度没啥关系……”
  只是,当他的目光转向涅梵晨等人的时候,那股子毒蛇般的冷意,就又上来了,“又不是搞联查,排场够大的……”
  白玉糖早就知道这人毒舌鬼畜的性子,当下也没计较,直接跟着金惜何走进了那座宅院。
  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跟在白玉糖的身边,龙家兄弟紧随其后。
  这座院子虽然外表看上去还算不错,但是实在算不得整洁,地上堆得都是散落的碎石毛料,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机器。
  此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正坐在一颗大槐树下纳凉,喝着茶水,那样子倒是闲适自在,似乎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家院落的脏乱差问题。
  “海师傅,我给你揽了件活计!”金惜何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平日里阴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随意。
  看得出来,这位海师傅跟金惜何必定十分相熟。
  “东家,我不是说已经封刀了吗,难道这次又是跟玻璃种紫罗兰同级别的料子?”想到了这个可能,海师傅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脸上全是兴奋。
  这时,他才发现,自家的院子里居然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人。
  尤其是看到白玉糖,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四人之后,海师傅的眼珠子立时瞪得老大。
  说真的,他解了一辈子的石,雕了一辈子的料,这座院子既是他的住所,又是工作场所,所以一直都是乱糟糟的,就这么过了几十年,都习惯了。
  但是,这一刻,瞧着眼前这四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他突然有些汗颜。
  让这等明珠玉露,朗月流云的人物,站在这种地方,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
  这老头儿毕竟年岁大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最关心的,还是料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料子,我可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放心,你先看看料子在说,对了,顺便说一句,料子是这位白小姐的,上次那块儿玻璃种的紫罗兰,也是这位白小姐的。”金惜何指了指身边的白玉糖,继而双手抱肩,胸有成竹。
  海师傅一听这话,一双老眼立刻涌出了些许激动,脸上笑得很是热情,“原来你就是白小姐啊,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你在平洲玉石交易会上的事迹,小小年纪,就拥有如此出众的赌石技艺,实在是不简单啊,对了,东家常常提起你!”
  “海师傅!”金惜何本来气定神闲,一听最后一句话,浑身的阴气噌噌的往外冒。
  这让海师傅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好好,不说,不说……”
  “海老头儿!”金惜何被这种欲盖弥彰的语气弄得越发尴尬,苍白的容颜竟是挂上了隐隐的潮红,周身的阴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海师傅倒是个老顽童的心性,瞧着自己真把金惜何给气着了,赶忙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白小姐,你把料子拿出来吧,我先看看。”
  对于这一幕,白玉糖倒是瞧得着时有些欢乐,心中对这个老头儿有了几分好感。
  她转过身,从龙毓南的手中接过一只精致的木盒,摆在了海师傅面前。
  海师傅脸上那种一本正经本来是装出来的,但是,当他的手抚上木盒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变换了几分,带上了一种严肃和虔诚。
  他慢慢的打开了木盒。
  登时,一股宛如血色的殷红散发出来,似乎渲染了整座院落,如鲜血,似胭脂,又好像是烧红了的云霞,火焰的焰心,正午的阳光,泼洒其上,更衬得整块翡翠通透澄澈,似汩汩流动一般,美丽到近乎绝艳。
  “这是……这是……极品──血美人!”海师傅震惊了,骇然了,亢奋了,“真的是极品血美人,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传说中的极品血美人,实在是死而无憾啊!太漂亮了!这色泽……这透明度……”
  一时间,海师傅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忘了周遭的人事物。
  金惜何不由得重重的咳嗽几声,这老头儿才算是回过神来。
  “白小姐,不好意思,失态了……”海师傅老脸微红。
  “没关系……”白玉糖沉静柔然的一笑。
  这老头儿对于翡翠如此痴迷,足见其对于翡翠雕刻的热爱,把极品血美人交给这样的人,她也算是放心。
  “海师傅,我想把这快极品血美人,制成手镯和挂件,不知道您……”
  谁知白玉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师傅打断了,他迷醉的看着极品血美人,脸上虽然不舍,但语气却十分坚决,“白小姐,很抱歉,我不能接下这个活计,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的能力还不足以雕刻极品血美人。这样顶级的翡翠,就应该配合顶级的雕工,而我,虽是个中翘楚,却算不得顶级,若是白小姐信得过海老头儿,我向你们推荐一人!”
  白玉糖不由的被这个老头儿精益求精的精神所感染,柔声说道:“我相信海师傅的选择,不知道您推荐的是谁?”
  “苏州的翡翠雕刻界的龙头──程天河!”滨海师傅的脸上多了几分追忆之色,“说起来,这人算得上是我半个师傅,也是我生平最佩服之人,这块极品血美人由他来雕刻,才算是真正的相得益彰!若是白小姐同意,我会提前跟程老通话,你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相信程老看到极品血美人,必会动心!”
  “听起来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就麻烦海师傅了。”白玉糖沉静有礼的笑道,心中却是暗暗捉摸:这程天河的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好耳熟啊。
  夏云朗闻言,完美无缺的笑颜上掠过一丝迟疑,“玉儿,苏州离汉南省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你真要去?”
  “嗯,我有预感,这次的苏州之旅,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白玉糖唇边溢出了一丝期待的笑意,半月墨玉眼中,华光灼灼。
  第二十五章
  苏州是华夏国赫赫有名的旅游名城,东临内海,北滨长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被称为人间天堂。(此苏州非彼苏州,亲们不要对号入座)
  田甜听闻白玉糖要去苏州,立马一阵兴奋,自然也是嚷嚷着要去。
  韩胖子一片丹心,立刻表示无怨无悔的追随。
  本来陆言卿和金惜何也想要一同前往的,但是,这两人手头上的工作实在太多,最终也只能望洋兴叹。
  海师傅跟程天河通过话之后,倒是决定跟白玉糖一同前往。
  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虽然他没有资格雕刻这块极品血美人,但是,若是能给程老搭把手,对于一个玉雕师傅来说,同样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于是,第二天,白玉糖,涅梵晨,铁木,夏云朗,海师傅,龙家兄弟,田甜和韩胖子九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从汉南省到苏州,开车的话,怎么着也得要将近一白天的时间,但是坐飞机只花了不到两个钟头。
  等他们找好了宾馆,安排好行李住所之后,也不过才上午十点钟而已。
  海师傅不但是个老顽童的脾气,人也快性干脆,瞧着时间还早,直接带着白玉糖等人朝着程天河的玉雕工厂赶去。
  程天河此人在苏州玉石界的地位极高,他除了是翡翠玉雕界的龙头之外,同时也担任着苏州玉石协会的理事一职。
  据说这老头儿跟海师傅一样,也于前年已经封刀,现住在苏州有名的毛料交易市场中,没事儿卖卖毛料,带带徒弟,日子过得颇为逍遥。
  白玉糖等人跟着海师傅,在毛料交易市场中七拐八拐,在收获了一路迷醉的眼球儿之后,终于在一家大型的毛料店面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海师傅一马当先,略带兴奋的往里面走去。
  白玉糖等人紧随其后。
  一般情况下,大型的毛料店面,都会在外面设一个简单的门脸儿,中间是一个过堂,然后便是放置着各种解石机器的院子,翡翠毛料通常都会堆放在院落后面的仓库中,程天河这里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海师傅和白玉糖等人进门之后才发现,店面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而整个过堂却堆满了人群。
  白玉糖越过层层人群,朝着里面看去。
  此刻,整座院落似乎正处于一种极为紧张的对峙状态。
  只见,在毛料仓库的门口站了一拨人,这些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甚至隐隐带着一种激愤和焦急。
  在这群人的左侧,安静的坐着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
  这位老人虽然已经头发花白,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矍铄,目光有神,带着一种独特的沉稳气度,让人愿意亲近。
  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
  她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老者,分明就是当初在西域时,想要购买她的翡翠天珠,并且留下名片的老人。
  难怪她会觉得程天河这个名字耳熟,原来,她竟与程老有过一面之缘!
  白玉糖一边在心中暗暗感慨缘分的奇妙,一边将目光转到了另一边。
  在院子中央,同样站了一伙人群。
  与程天河身边的那些人不同,这伙人几乎都是面带喜色,趾高气扬,眼中带着一股子得意,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青年男子!
  那个青年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也不算矮,长相倒也周正,脸色有些蜡黄,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中,不时的流过几丝淫亵,一看就是常年纨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就算白玉糖等人智近乎妖,面对眼前这种状况,也多少有些不解。
  “海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玉糖轻声朝着身边的海师傅问道。
  海师傅面色明显有些凝重,“瞧这个意思,这两拨人应该是在赌斗!”
  “赌斗?”白玉糖微微疑惑。
  “赌斗是赌石界的术语,规则很简单,就是赌斗双方各选择一块儿全赌毛料,解开之后,看谁解出的翡翠价值更大,价值大的一方为胜者。但是,不同于一般的赌石比赛,输得一方,将会白字黑字立下字据,签下大名,证明自己输给了对方,这是一种耻辱!正是因为如此,赌斗几乎已经在赌石界被取缔!”海师傅紧紧的盯着院落中央,声音中的凝重竟是又多了几分。
  “虽然距离有点儿远,但是老头儿我的眼珠子还是不错的,那个坐在库房边上的应该就是程老,站在程老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应该是苏州玉石协会的副会长柳承志,看来这赌斗是针对着苏州玉石协会来的,这些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海师傅颇有些义愤填膺。
  白玉糖却是细细观察场中的情况,如画的眉目,微微轻挑,“既然这些人要针对玉石协会,为什么会出现在程老的铺子里,难道仅仅因为程老是苏州玉石协会的理事?”
  海师傅闻言,登时犹如醍醐灌顶,“白小姐果然冰雪聪明,说的对啊,这些人除了寻衅之外,铁定还有别的目的!”
  “事情到底如何,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这些看热闹的准定有知道情况的!”田甜摊了摊手,建议道。
  “说的也是。”白玉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站在前方的一个中年人的肩膀。
  那中年人本来正瞧热闹瞧得尽兴,陡然被人打断,自然是相当不爽。
  只是,他的火气还没有凝聚起来,就被白玉糖几人天人般的容貌气质给震住了,消散的无踪无影。
  “这位大哥,我想问问你,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些过来赌斗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跟苏州玉石协会赌斗呢?”白玉糖脸上带着柔然沉静的笑意,宛如一朵盛开在深渊的幽兰,暗香馥郁,风华内敛。
  那个中年人几乎看的呆住了,不过,他的呆愣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三道气场强大的视线锁定,生生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说道,“嘿,这位小姐,您问我这件事算是问对人了,我家的店铺就在这条街上,这件事我从头看到尾,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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