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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本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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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司正对于突然出现的小厮感到很莫名。尤其还是在小姐的闺房。
“蠢东西,找什么劳什子?竟敢进县主房间?!”梨花厉声训斥那小厮,小厮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很是害怕。
“这若是宫中,此等大罪必是要杖刑的!”文司看不过眼,帮着说了两句。
桑梓冷眼只顾瞧。梨花笑道:“姑姑说的是。只我们县主心善,不忍责罚,这个小厮也是个得力的。平日里做活也勤快,这次便算了。”
文司正没再多说,毕竟是人家家事。这一瞧桑梓已准备完毕,便让了条路,“县主请。”
桑梓嗯了声,登上轿撵,带上梨花、水墨。那小厮低头跟着。文司正拦住他,“你看家便好。”
桑梓坐在车中冷冷一笑,继而打开帘子微笑道:“姑姑,这小厮一向跟我出门,做个影卫使唤,离不得的。”
文司正这才作罢,不过倒看了他好几眼。
桑梓坐在车中,身边就是两个忠仆,至少目前看来算是忠仆。
及至宫门前,文司正举了腰牌看过,他们顺顺当当进了宫。
桑梓随着马车的晃动有些困意,不免掀帘往外望,想呼吸下新鲜空气,这一瞧不要紧,轿撵刚刚过了淑宁门。
“停下!”桑梓尖叫道。
车夫没防备,差点摔了轿撵。
跟在后面的文司正冷着脸近前,恭敬道:“县主有何吩咐?”
桑梓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淑宁宫,有些气短。“怎得不是去太后宫中的路?”
文司正闻言没有一丝变色,“奴婢何曾说过是去太后宫中?”
桑梓大惊,“太后呢?”
文司正这时说实话了。“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不宜见客。”
凤体违和?桑梓直直的看着她,“我以为你效忠太后,才如此信任你。”
文司正不为所动,“奴婢自然效忠太后,奴婢也对得起夏朝。”
“你……”桑梓退后一步,文司正身后宫女立刻拦住她。“请县主面见淑贵妃娘娘。”她冷冰冰的说。
桑梓骑虎难下,冷不丁瞥见那小厮示意的眼神,当即缓下心绪,“走吧。”
此时不去不行了。不管淑宁宫中有什么难啃的骨头,她也必须一尝。
淑宁宫正殿坐着锦衣华服的淑贵妃,如今皇后小月里不理后宫事,晋升德贵妃的福妃伤心过度正病着。这位后宫除皇后外地位最高的女子,终于得以扬眉吐气。
她镇定的看着桑梓步入厅堂,气定神闲之色表示她早有准备,今次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淑仪见过淑贵妃娘娘。”桑梓按规矩见礼,心中从未停止对此番情景的猜测。
“大胆淑仪!”淑贵妃不让座,也没有笑容,而是悠悠然抛出几个令人心惊的字。
桑梓心中一震,“贵妃娘娘此话何意?”
最近也就方帕的事,可即便发作,也应该是香凝,而不该是她才对。
“你倒惯会装糊涂。”淑贵妃嗤笑。
桑梓心里明白,这些年淑贵妃年老色衰,一直不得宠。即便她是苏家旁支,到底入宫过久,又不如年轻时漂亮婉转。
皇帝素来**熏心,有了好的,早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淑贵妃的日子过得连普通妃嫔也不如,任人都能来欺辱她。
今次皇后小月,一向同她不对付的福妃神情癫狂,后宫大权最终落入她手中。
“烦请贵妃明示。”淑贵妃没说,桑梓也不好坐下,只得傻傻站着。她明白什么叫小人得志,这淑贵妃好不容易才掌了权,必得过足了瘾。此时和她过不去,没有半点好处。何况太后那边什么情况也不知晓。
“明示?”淑贵妃笑了笑,手一指身边宫女,那宫女从拢袖中掏将出一物,掷在桑梓边上。
小小宫女这般不敬,定是看着淑贵妃。桑梓心中恨极,又不能表露出来。梨花拾起那东西,递给桑梓。
那是她亲手绣给太后的香囊,予前些日子一同送入宫中。
香囊瘪了一些,应该是其中香料被人取了一部分。
“这是你献给太后的香囊吧。”
“是。”桑梓很坦然,她觉得这没什么好抵赖的。
“哼。倒是老实。”淑贵妃指指那香囊,“太后待你视如己出,你竟暗害她老人家!”
这点倒是出乎桑梓的意料。她本以为那些人的意图是方帕,想让她绣出大不敬的方帕以此治她的罪。没想到……
真正的陷阱是香囊!
她从头至尾彻底忽视了香囊,谁人采买的香料,谁人配的方子。她从关注过,只道梨花递予她,说是最昂贵、少见的檀香。
这样的懵懂不知令桑梓恐慌。什么都不知道,意味着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贵妃娘娘,这香囊中的香料有什么问题?”
淑贵妃闻言冷笑,“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心中有数。如今太后缠绵病榻,全都是你的错。”
桑梓联系起香囊中少的香料,豁然开朗。原来这些人打的这起子主意!用方帕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将不妥的香料掺杂在香囊中,送入宫后。太后因此中了招,缠绵病榻,他们再将此作为依据,来制她的罪?
但那香囊入宫后经了谁人之手,太后用了后,有没有人动过香囊,这些都不能保证。单凭这些就定她的罪,这位淑贵妃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娘娘这话,淑仪可担当不起。”桑梓揉捏着香囊,“这香囊从淑仪这里到太后手中,其中过了多少人的手?贵妃直指淑仪过错,或许有些偏颇吧。”
淑贵妃哼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怪道人说你淑仪县主最是伶牙俐齿的。来人。”
宫女捧来锦布,锦布上方摆着一枚小巧的骨头,那骨头呈黑色,很明显是中毒而死。
“这是……”桑梓心里已有计较,却茫然的望着那骨头,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宫女又带来一位御医,那御医看起来极为眼熟。桑梓分辨些许,便看出是那个曾为她娘亲,也就是昌平长公主保胎的太医。
他不是安置在裴清那里么?
桑梓很是惊讶,这般秘密的地方怎会被人知晓?
看来,可能有些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写完忘了放。。。o(╯□╰)o最近脑子不够用了。。。
正文 第64章 太妃
那太医一身光鲜;完全褪去刚见桑梓时的落魄。桑梓不由的有些轻视他,没骨头的东西!
“贵妃娘娘。”那太医弓着背,一副谄媚模样。
淑贵妃微微点头,“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那太医开始娓娓道来。
“那日草民被淑仪县主的奴才找到;安置在贤者院中。那贤者院后头养着一位有些疯癫的姑娘。起初草民并不知还有县主有这么一个旧识。不过在后来;草民见县主待那姑娘特别好,非常关心;甚至亲自喂其汤药。因此偷偷打听了一下。”
“听说那姑娘是三小姐养娘的女儿,从小玩到大的妹子,被人骗了,拐进青楼里。又听到说县主同叶家三小姐有些误会,便认定人是三小姐拐了的……”
听到这里,淑贵妃诧异道:“既是她人亲妹,县主未免管的太多了。再者说,这姑娘是三小姐养娘的女儿,三小姐自小的妹子,最该是心疼的。县主的怀疑太可笑了吧?”
桑梓不语,她确实不能解释,为何关心那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姑娘,还说是人家长姐送妹妹进青楼,这真是说不通。
说不通干脆不说,总好过强撑着解释,反倒弄巧成拙。
淑贵妃见她不说话,只低着头,嘴角显出一丝笑意,“接着说。”
“是,娘娘。”那太医拱了拱手,“县主看见那姑娘可怜见儿的,很是气愤,便让微臣研制了一种药粉,混在香料中无色无味,但只要接触到这种药粉,成人会过敏,缠绵病榻,而幼儿则腹泻不止,直至死亡。”
“那有孕之人碰触呢?”淑贵妃赶紧问。
“胎死腹中。”那太医一字一顿道。
说到这里,桑梓已经完全明白这一连串的诡异之处。为什么死胎恰好放在她门外,那是因为她用药害的福妃小产,怕福妃追究,最终查到孩子被毒害,而急于处理掉死胎。
这解释了死胎刚好在她院子。
那么太后缠绵病榻,只能说是香囊中香料不小心掺杂毒药,要说她有心害太后,证据还是不足的。
这些人费尽心机针对她有什么好处?桑梓思忖着,这个身份本是市井小民家女子,运气好被太后看中,封了县主,即便猖狂、恶了些,也不至于引得这些贵人都将眼睛放在她身上。
除非……
“太妃娘娘到。”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桑梓很是意外的转头去看,这一幕自然落在淑贵妃眼里,她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心思。太妃娘娘实在是过虑了。
这么会子功夫,太妃已扶着宫女入内。静太妃曾是先帝贤贵妃,是除皇后之外品阶最高的。桑梓细观其眉眼,不但精神气很足,而且风韵犹存,足以可见年轻时定是倾国倾城的样貌,当今太后与之相比差了一大截。
瞧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曾经定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
“见过太妃娘娘。”淑贵妃很是熟稔的搀扶太妃坐在上座。桑梓也不敢托大,忙见了礼。
“这位便是淑仪县主?”太妃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桑梓,往常听的比较多。
“太妃娘娘吃斋念佛,不常见人。淑仪多次想上门拜见,无奈不得法,总是见不到太妃。”桑梓暂时闹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是客气的回话。
“这发生了什么事?”太妃扫过屋内众人。桑梓瞥见太医腿肚子直颤。
淑贵妃拣要紧的和太妃说了,太妃越听眉峰锁的越紧。桑梓赶紧分辨,“太妃娘娘莫听了诬告,淑仪从未做过害人之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蓄意诬赖你吗?”淑贵妃恼了,指着桑梓的鼻子嚷道。
“淑贵妃。”太妃有些不悦。“不要做些不符身份的事。”
“太妃说的是。”淑贵妃满脸通红,狠狠瞪了桑梓一眼。桑梓很是无辜的想赔罪,又没敢,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淑贵妃是一品妃,按理说同太妃平起平坐。虽然太妃资历深,也没必要太过毕恭毕敬。而淑贵妃眼前这幅模样,让人不认为她是太妃的人都不可能。
桑梓深知一点,又很是委屈的说:“太妃娘娘为淑仪做主。”
太妃和善的摸着她的发顶,“只要你没做过,哀家不会叫人诬了去。”
“有太妃这句话,淑仪便安心了。”桑梓抽抽鼻子。
“如今太后病着,皇后小月里。皇上请了哀家来管一管这事。哀家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太妃慈爱的搂着她,“淑仪你得委屈些,这阵子呆在宁颌宫,哪也不要去。哀家会还你个清白。”
宁颌宫是未封王、娶亲的皇子,及未出嫁公主所居之处。桑梓仅为县主,住在此处是抬举了。
“太好了!”桑梓孩子般欢喜的拍掌,又见淑贵妃瞪她,仿佛才想起太后病中不宜喜笑颜开,当即耷拉了脸。
“好孩子,去歇着吧。”太妃那样关怀备至,桑梓觉得自己都快被感动了,忙福了福身告辞。
路上轿撵稳稳的晃,梨花压低声音问桑梓,“县主觉得太妃是真心还是假意?”
桑梓轻轻看了她一眼。
梨花抿抿嘴唇,这是在宫里,不是能乱说话的地方。
刚至宁颌宫外,桑梓扶着梨花下轿,迎面撞见熟人。
明惠公主微微颔首,算是见了礼。
桑梓突然想起扮作小厮的苏昱珩不知哪儿去了。自那次在王府中与明惠公主第一次相遇,她对着湖面发呆时。桑梓便知,这位公主心系苏昱珩。
“公主,好久不见。”这可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不能得罪的。
明惠公主道:“祖母病着,我要去侍疾。”
桑梓羞赧道:“公主真是孝顺。淑仪自叹不如。”
明惠公主宽宥她:“这不能怪你,你在宫外住着,比不得我方便些……淑仪,我没别的意思。”
这位温柔的公主,估计是怕她多心了。宫里宫外,看似简单两个字,一下子就分了亲疏远近。
桑梓摆摆手,“淑仪本就是外祖母瞧着可怜见的,才收了做外孙女,哪里比得上公主亲生骨肉。”
明惠见她没在意,便也笑笑没再说话。
“公主快去太后殿吧,淑仪不打扰了。”明惠公主娴静温柔,又沉默,桑梓与她没甚么话可聊,未免尴尬,还是打发她赶紧侍疾是正经。
明惠公主走了。宁颌宫的嬷嬷带桑梓至宽敞明亮的厢房处,梨花、水墨赶着收拾了,又给嬷嬷塞了银钱,主仆几人这才安稳坐下。
关上房门,桑梓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太妃终于等不得要动手了。”
水墨道:“太后娘娘要县主不动声色,随便他们支派。”
桑梓点头,“我懂太后的意思。如今后宫没了做主的人,前朝太妃爪牙占了大半,又掌握兵权。听说懿亲王近来身子不大好,又尚无嫡子,太妃肯定着急。”
“突然发难,对太妃也没什么好处啊。”梨花还是有些想不通。
桑梓嘴角一勾,冷笑道:“太妃当然想稳妥。这不是胡闹一通,打几棍子能了的。谋逆,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太妃娘娘如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非执着那个皇位?”梨花道。
桑梓看着水墨,“我想,这个中缘由,她比我们都清楚。”
水墨福了福身,“当年太妃还是贤贵妃,我们太后是良贵妃。一品妃分贤良淑德,虽都是一品,还有些许区别。贤贵妃娘娘诞于懿亲王爷,我们太后诞于当今圣上。都说母以子贵,按理说懿亲王是当仁不让的王者。只先帝当时独宠昌平公主,几欲立其为储君。”
“女子为君,当真难得。”桑梓笑道。
水墨似乎很是崇敬昌平公主,“这也没得什么。夏朝头几位皇帝就有两位女皇。加之昌平公主当真乃女中豪杰,不光精通古往今来史料,亦能做得好文章,更是对朝政之事颇为擅长。骑马射箭,领军带兵,没有她做不来的。这也是先帝青眼相看的原因。”
“当时的贤贵妃和我们太后深感储位不保,便抱成团,打算悉心教育儿子,好抢一抢公主的恩宠。孰料昌平公主格外看重我们当今圣上,曾说过弟弟有人中龙之相。我们圣上也确是才华横溢、见解独到的,再加上又是长子,先帝驾崩前留下遗旨,立其为君。”
别的且不说,桑梓完全无法想象如今的色皇帝,整日醉心玩乐,不问政事的皇子,先帝能够另眼相看?除非当时太能装相。
“许是这样,太妃娘娘心里总有道过不去的坎儿。子未封王拜侯前,子以母贵,按理说这个皇位该由懿亲王坐,结果却……”
到这里,水墨算是说明白太后同太妃之间的纠葛。桑梓现在想的是,她自己在其中是个什么身份,绝不仅仅是个淑仪县主这么简单……
正文 第65章 出嫁
那么让她等着;她便等着。顶着县主这个身份;至少不是原先的奴婢,能任人捏死就捏死的。
想得开;吃得香;睡得着。就是桑梓在宫中的状态。
人人都道这县主是个傻的,不懂宫闱复杂;竟能好好吃饭;什么也不做。宫女们闲来无事打牙祭;自然不敢说太妃什么。
这些闲话;落在桑梓耳中;她一笑而过。宫中她也有细作;虽然得益于秦柳氏,不过也听她的话,很是忠心。
身为待罪之人,桑梓不能面见太后,每次说起此事,太妃总是软绵绵的打回去,大意就是她不宜到处走,等还了清白再侍奉不迟。
这种托辞桑梓明白,不过是软禁了她,甚至是软禁了太后。看起来懿亲王果真不太好,不然太妃不会这般急进。
儿子身子骨不好,万一皇位还没坐呢,便撒手人寰,太妃非得怄死不可。
自此,桑梓算是彻底断了外界消息。整日里悠哉赏花、刺绣,闲了瞧梨花和水墨翻土除草。
就这么过了十几日,直到院门被侍卫打开,呼啦啦进来一批宫女、太监。
阳光太强,桑梓刚从屋内走出,一直难以适应,眯着眼瞅为首那个明艳照人的女子。
菱妃淡妆素裹,倾髻斜斜坠在一边,配着金步摇,并未过多装饰,衣裳也是最平常的宫装锦衣,依旧国色天香,美若天仙。
见着她,桑梓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她能进宁颌宫,也就代表自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死胎及香囊的事,又是怎么解决的?
“菱妃娘娘,许久不见。”桑梓意有所指。
菱妃精神很好,气色也不错,她用镶钻的护甲挑起桑梓的鬓发,理了理,轻声道:“不许闹。”
桑梓莫名其妙的看她。菱妃迅速回到位置上,一挥手,捧着懿旨的小太监恭敬的站在正中,打开懿旨,大声宣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淑仪县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懿亲王子嗣凋敝,当择贤女与配。值淑仪县主待宇闺中,特晋封为淑仪郡君,许配懿亲王为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
菱妃见桑梓不说话,示意太监将懿旨递过去,好言相劝道:“懿亲王虽说比你大个些许,但人是极好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菱妃没说出口。桑梓却懂得,更何况太后需要她嫁进王府。太妃今次没能发难,还在积蓄实力,王府中又难入细作。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嫁入王府。
其实桑梓早就想过要用这个法子,却只和裴清提过,并未和他人多说。太后当真贴心,怕她是个女儿家羞涩,径直替她做了主。
突然有些寒心,是太巧了么?她和太后竟想到一块儿去了。
菱妃让她不要闹。她还闹什么呢?为谁闹?桑梓鼻尖一酸,牵强笑了笑,“外祖母可好些了?”
“太后好多了,只是不叫你去瞧。说是礼部定下日子,你就要嫁人了。太后此刻心里正难受着,见了你必是会伤心的。”菱妃拍拍她的肩,又让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放在所赐之物,便离开不提。
桑梓叫人关上门,一转身只剩水墨在侧,“梨花呢?”
水墨有些为难,最终道:“她好像追着谁出去了。”
“你可看清是谁?”
水墨不是很确定,“好像是个小厮模样的人。”
他终究不会舍弃家而帮她。桑梓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个人。那个人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带着她亡命天涯呢?
红了的眼眶告诉桑梓,她不会放弃复仇,而他,也不会放弃复位。
“公子。”沈尘光不知怎么劝慰裴清,奈何他白长了那么大个子。“这是宫里,万一被人发现,会以为我们是刺客。”
“尘光,这次不看看她,便再也没机会了。”裴清呆呆的望着宁颌宫中那抹绿色影子,神思飘远。
“公子。”沈尘光很想劝裴清不能沉溺于儿女情长,可第一次见裴清六神无主的模样,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
“距离这样近,近的只要我愿意,就能触碰到她。”裴清攥着拳,迸出火花的眼睛让沈尘光觉得,公子下一刻会不管不顾的奔过去。
胸前什么东西隔着他,裴清掏将出一对小巧的金壶,苦笑道:“苏兄,你送给我这珍贵的金壶,我却无法依着心愿送到她手中。”
“今日好像苏公子也贸然进了宫。”沈尘光低低的说。
“他舍不下他的苏家。我不能不管我的母妃。阿梓……”他绝望的呼唤,低沉压抑的声音,颤的人心疼。
“走!”
沈尘光身边瞬间空空荡荡,他作为旁观者,心头像堵着什么似的,只道一句“都是可怜人”罢了。
……
小厢房里堆满了嫁妆。全是太后准备的。小到耳裆玉镯,大到雕花衣柜、拔步床,应有尽有。一般郡主都比不上。
太后这次真的费了心思,一来看重懿亲王,二来显示了桑梓的受宠爱程度,虽是侧妃,也不能叫人欺辱了去。
听闻此事的,最窝火的算是懿亲王妃桑憬了。本以为折腾了个死胎和香囊的事,就算不能让桑梓替她四妹妹偿命,到底能扒下她的县主品阶,成了庶民,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可如今……桑憬恨得掰断一根玉簪,不但她成了郡君,而且嫁给懿亲王做了侧妃。这下真真动不得了。
同样冒火的还有阿萝,她嫁给元栋不久,便尝到元栋风流的苦果,整日整夜不着府邸,光有名分的小妾就收了五六个,更别说了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了。
阿萝没说个两句,就被一通训斥,不是说她肚子不争气,就是说她善妒,失了妇德。
锦衣华服是给别人看的,阿萝心里的苦她自己可知道,本来那个身体就是她的,那些运气也应该是她的,平白叫他人一朝夺去,怎不叫人愤恨!
她却忘了当初怎么请人坐了法,才得以同桑梓换了身子。
那边礼部已定下下个月初十的好日子。宫女们忙忙碌碌,桑梓百无聊赖的望天发呆,蓝天的白云白而无暇,肆意飘洒空中,她下辈子不想再做人,太累了。
“郡君,多少吃些东西?”才半个多月,这就瘦了一大圈。梨花心疼她,“您瞧您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原本身子就娇弱、瘦削。
“我瘦了吗?”桑梓木愣愣的问,实则根本不在意答案。
“郡君,您和苏公子逃走吧!”梨花大着胆子说出这几日酝酿许久的想法。
“噗嗤。”桑梓夸张的笑,笑的抹眼泪,“傻丫头,你怎么会这样想?”
“婢子想了许久了。苏公子是真心欢喜郡君的。”梨花见桑梓不信她,有些急。
“累了,扶我歇着去吧。”桑梓好笑的看她一眼,起身往内室走。
梨花急的跺脚,跟上前还想说什么,被桑梓眼光一扫,只好悻悻闭了嘴。
“他若能舍下他苏家,他会给我个消息的。”
“苏公子性子软了些,郡君你可以去找他啊。”梨花什么也不顾了。
桑梓笑的怡然,“我去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成什么了!梨花,我说过多少次,苏昱珩不会离开苏家,你为何总是奢望我带着你嫁于他?”
“郡君……”梨花脸红了。
“也是个傻子。”桑梓幽幽说完这句话,靠在榻上假寐。
……
新婚,终于要披上红色的嫁衣。
桑梓散着满头柔顺乌发坐在雕花铜镜前发呆。
阿萝的脸真的很美。每日间铜镜中经常看见的脸,此时却有些不认得。脸庞细腻白皙,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下巴尖尖的又有些圆润。眼睛大而明亮,虽然瞳孔中满溢复杂而彷徨的神色,依旧无碍于美貌。
嘴唇圆润饱满,擦上胭脂,盖住了唇间的褐色胎记,轻轻嘟起嘴,似在索求爱怜,那样妩媚,令人垂涎欲滴。
是个男人都躲不开吧。
桑梓想,换的阿萝这个身体,还当真是极好的。
“公主,奴婢为您妆扮上吧……误了吉时便不好了。”梨花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
“嗯。”她轻轻回答。
前两日患了偏头痛。太医说是思虑过甚引起,让她宽心,不要想太多。这要是传出去,大略都会说她出嫁在即,有什么好忧思的呢?果然是奴婢的出身,这种福气消受不起吧。
凤冠霞帔,满头金饰,精细容颜。太妃很满意的执了桑梓双手看来看去,欣慰道:“淑仪果真是美的。”
太后依旧抱病,不能亲自主持她的婚事。那她的出嫁,还为太后冲喜了,一举数得。
满眼的红色,太妃亲手为她盖上红盖头,血一般的红,红透了她的整个世界。
众人搀扶她上了喜轿,一同出行的,还有陪嫁的宫女,共八人,并立左右两侧。
菱妃也来送别,临了只望着她没说话。桑梓什么也看不见,无半分留恋的弯腰进了喜轿。
“吉时已到,起轿。”喜娘喜庆的一甩帕子,映红了半边天的喜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正文 第66章 完璧检查
桑梓坐在床边;眼前一片绯红,拜堂时眼角略微能看见王爷的暗红色蟒纹靴,他脚步虚浮;看起来就是病中人。
他向她伸出的手冰凉如死人般,拉着她一步步带进新房。
静谧的屋子;只有梨花不安的走来走去,走的桑梓心烦意乱。
“忙了一天了;歇着吧。”梨花伺候桑梓也久了;屋里又有王府的嬷嬷在;她不愿叫梨花没脸,故此说。
梨花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正是满腔心事不知与谁说,也只有做点事分散注意力,偏生她家郡君还叫她歇着,哪里能歇得住的。
嬷嬷们陆续走了几个,仅剩两个立着,微微笑着捏了捏桑梓胳膊、腰肢。桑梓不舒服的扭了扭。
“侧妃,老奴们得罪了。”为首的圆脸嬷嬷一团喜气,“今儿个王爷大喜,侧妃大喜。王爷正在厅中招待客人,老奴这就教教侧妃闺中事。”
话说着,就要解去桑梓的衣衫。桑梓全身僵硬,伸手一推,“你们干什么?!”
梨花也拦在桑梓前,警惕之色尽显。“作甚么动手动脚的?!”
长脸嬷嬷面色不好,但也没生气,笑着说:“你是侧妃带来的陪嫁丫头吧?怪道呢,姑娘小,不知事。”
梨花初时只听桑梓尖叫,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会子她才反应过来,不免羞红了脸,退到一旁。“嬷嬷们解释着点,我怕侧妃吓着。”
圆脸嬷嬷忙接话道:“侧妃这样三媒六聘,这样大阵仗抬进门,老奴们哪里敢为难侧妃。”
一直没插话的水墨走来从袖口掏将银锭子塞给两个嬷嬷,“侧妃初来乍到,有些不懂的规矩,还望两位王府的老人儿多提点。”
梨花顿时懂了之前自己说错话了,便讪讪不言。
圆脸嬷嬷笑了,“侧妃客气了,老奴们生受不起。”
桑梓不言语,水墨只好替她道:“侧妃认生,嬷嬷们都是人好心善的,多多担待些。”
圆脸嬷嬷很干脆的应了,接着又伸手去拉扯桑梓的衣带。桑梓下意识想打开,水墨眼皮一跳,赶紧握住她双手,笑道:“瞧侧妃紧张的,这没甚么大不了的。”
圆脸嬷嬷当然看出桑梓的不情愿,不过水墨这样一转圜,她也没说什么,便接话道:“侧妃不知事,老奴们不教教侧妃服侍,许会弄疼了王爷。”
水墨又低头软语安慰了桑梓。屏障后的大木桶灌满了水,桑梓歪着头看了看,依旧是一片绯红色。
侧妃不是正妃,不需要喝合卺酒,按规矩,盖头不能揭,但需洗净了身子,换上红色亵衣。
喜服顺着凹凸有致的躯体滑落地上,桑梓默不作声的站着,老嬷嬷又褪下她的中衣,露出白色小衣。胸前饱满的凸起,令长脸嬷嬷不自觉发出叹声。
圆脸嬷嬷不满的看她一眼,她低头不语。
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冷,嬷嬷的手指触碰在她的肌肤上,引起肌肤一阵战栗,寒毛倒竖。
“侧妃放松,无妨的。”圆脸嬷嬷温和的笑,说不出的友善。
阿萝这个身子,玲珑剔透,白皙饱满,该丰润的地方丰润,该凹的地方凹,架子又小,生就柳摆腰,盈盈而握,最是令男人着迷的身体。
两位嬷嬷啧啧称赞,心中一片冷然,她们的主子听到这个消息,怕是不会高兴。这个对手很强,比之前任何一个庶妃、侍妾强太多。
桑梓踩着红毯进木桶中沐浴,温热的水流冲刷她的身体,这具不属于她的躯体,做着她本不需要做的事。
“侧妃,水温合适吗?”梨花舀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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