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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本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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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我去……我去给你上饭。”牢头那叫一个乖巧恭敬。
“我也要。”桑梓忙道。
一道刺眼的目光射来,那人斜睨着桑梓,“小妮子,莫要同我抢食物。”
桑梓愁苦地耷拉下脑袋,“可是我饿。”
那人眼皮跳了跳,“小妮子,你竟然这么和我说话,你可知我是谁?”
桑梓老实的摇摇头。
那人气结,当即跳脚,“你不认得我??”
桑梓莫名道:“您很出名?”
“她,她,她不认识我?她说她不认识我?”那人指着桑梓,一连串的问牢头。
牢头晕头转向,支支吾吾道:“是是是,她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桑梓饿的两眼发黑,嚷嚷道:“上饭,我要吃饭!”
“不许吃!”那人狮子吼道:“今儿个,你不搞清楚我是谁,就不许吃饭!”
“……”桑梓想哭,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牢头很贴心,怕桑梓听不清楚,怕那人说不明白,竟然拿钥匙打开了牢门,让两人面对面解决,并附上水壶一个。
“……”桑梓面对那张黑的像炭的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才十一岁……”
那人没好气道:“那又怎样?”
桑梓眼眶含泪,“不许欺负孩子。”
“……”那人给了桑梓一个爆栗,指指那边的稻草椅子,“坐!”
桑梓连脚步也没来得及挪,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人:“……”
“我很可怕?”
“不……不……”桑梓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那人黑着脸,“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桑梓咬着袖管。“我可是……淑仪……淑仪县主……”
“淑仪县主?!”那人突然眼睛一亮。
“我闺女!”他一把搂住桑梓,口鼻尽掩。
“呜呜呜……”
“闺女啊闺女,爹可就是为了你见你,才坐的牢啊!”那人吸吸鼻子。
“呜呜呜……”
“嗷。”那人推开桑梓,揉着胸口的牙印,“闺女,我可是你亲爹,你怎能下得去口!”
“你胡说什么?!”桑梓拼命向他眨巴眼。
那人愣兮兮的抓住桑梓双肩,翻过来调过去,肯定道:“我认识唇间胎记,你就是我女儿!”
桑梓急的想哭,这个时候暴露她的真实身份没什么好处,虽然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爹有待确认。
“来来来。”那人激动的拉着桑梓,抚摸她滑腻的小手,“你娘是不是叫柳璃?”
桑梓有半分疑虑,点了点头。
那人憨憨一笑,骚骚后脑勺,“我是她官人,就是你爹。”
桑梓:“……”
该死的,她坐这个牢不是来认爹的好吗?更何况这个爹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阿萝的爹,不是她的爹。
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桑梓呆呆的看着面前人,是阿萝的爹吗?那为何阿萝的娘不来探望?她现在非常想念秦柳氏,让她赶紧把这个傻爹带走。
……
“你说淑仪县主正在认亲?”安泰公主一口参汤喷了牢头一脸。
牢头欣喜的舔了舔,道:“是的,公主。那男人可是昆朝边境有名的山匪。”
安泰公主擦拭嘴角,道:“既是如此,为何会入了我夏朝的监牢?”
牢头尴尬道:“起先小的并不知他真实身份,不日前见他在多家酒馆吃霸王餐,又对小的出言不逊,小的这才关了他。才听见他同淑仪县主认亲,小的着人去查,没想到竟得知他是昆朝边境金乾寨寨主。”
“这阿萝刚成了县主,金乾寨寨主便寻了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阿萝竟然是山匪之女,又是怎么得到太后亲睐的?或许太后并不知此事?”安泰公主想了好些问题,“这个谜团越发大了。”她本以为就是个简单的事,监听桑梓吐出竹衣的真相,治她大不敬之罪,剥夺县主封号,贬为庶人。甚至沦为官妓。没想到这样复杂。
“她还没说竹衣的事吗?”安泰公主道。
牢头道:“没说。这会子正絮着父女情谊。”
安泰公主一脚踹过去,“那你来回报什么的?!”
牢头连滚带爬的滚出公主府……真的是滚出去的,那一身灰……
一日后。
“有人探监。”
牢头拖沓步子带着个人进来。
宝石蓝色影子直接走的桑梓面前。
“裴公子……”桑梓憔悴道。
裴清示意她演戏,桑梓当作没看见。
“阿萝,怎么回事?”他不解道。
桑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指了指角落里睡的安稳的人。
“……”裴清这才发现监牢里还有个中年男子。
“有没有被轻薄?”裴清紧张的问,“牢头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把你和男人关在一起?”
桑梓耷拉着眼皮,困的直抽抽。“轻什么薄,这是我爹。”
“?”裴清一直没反应过来。
桑梓重复一遍。“他是爹,……”她摸摸脸,“的爹。乾侩莱。”
裴清:“……”这来坐牢,还认了个亲。
桑梓站不住,干脆坐下,“昨儿说了一晚上,我都困死了。”
裴清从震惊中缓缓道:“这情况,以后再说。公主有没有说竹衣的事?”
桑梓又打个哈欠,嘴巴张的老大,“我没见到公主。”
“我倒是见到过公主……”
“在公主府么?”桑梓打断他的话,瞬间精神十足,刚才头还一低一垂的。
裴清兀自道:“是的。我本想向公主求情,可公主不许我说这件事。”
“那当然。”桑梓哼道:“公主这般看中公子,自然不愿从公子口中听到别的女子名姓。”
“阿萝。”裴清正色道:“你说什么?!”
桑梓撒泼道:“我说什么?你知道我说什么!公子心系何处,阿萝难道管的了么?”
裴清恨声道:“你只要说竹衣的来处,公主自然饶了你,你和安泰公主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桑梓干脆顺地打滚,“谁理你,你哪里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公主!我怎么就没好下场了?!”
“是啊!我闺女怎么就没好下场了?!”乾侩莱醒了,阴测测的望着裴清。
桑梓头一耷拉,彻底无语。
正文 第40章 笨爹
裴清眼珠子一转,苦口婆心道:“淑仪县主,您向公主说出真相,公主大人大量,不会同你计较失敬之罪的。”
“我……”
“我闺女哪有罪!你小子给我注意些!”乾侩莱挥舞拳头,准备随时给裴清一下子。
裴清求救的看向桑梓,桑梓无奈的朝他耸耸肩。这爹有缺心眼的嫌疑。
“我说小子!”乾侩莱仰头喝了大口酒,“你应该有两下子吧。”
裴清一愣,道:“略有些功夫在。”
乾侩莱奸笑着上下扫了他几眼,“同八爷我过过招!”他说的肯定,不给裴清半分拒绝的机会。
“爹,这锁……”
啪。
锁裂成几半,直直落在地上。
桑梓:“……”
裴清:“……”
“叔。”裴清赔笑道:“晚辈认输成不成?”
“不成!”乾侩莱攥住裴清的衣领,“我最讨厌年轻人没有追求!”
“……”裴清从衣领处传来的力道,便知面前这位不是普通的大叔,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爹。”桑梓有点急,“您……”
乾侩莱对于姑娘老是阻挠他非常不满。“丫头,爹要考验考验他才行!不然可不放心将你许给他!”
“……”桑梓的脸‘腾’一下烧了个透红。
裴清笑意甚重,“晚辈接受考验!”
乾侩莱很满意的看向桑梓道:“闺女,看好了,爹即刻便给你打出个官人来!”
桑梓:“……”
一蓝一黑两抹身影纠缠在一起,瞬间电光火石。
裴清身手矫捷是他的特点,更像在舞,未有杀意,以防守为主。
乾侩莱招式简单却招招致命,快狠准,内力深厚,经常将触碰到他的裴清震的虎口发麻。
监牢狭小,即便裴清再怎么防守,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克制乾侩莱的剑锋,他身形一闪,连转几个圈,藏匿在拐角处,趁乾侩莱未紧追而来,抱拳道:“前辈武学高深,晚辈自叹不如。”
“哼。”乾侩莱收起软剑系在腰上。“小子,你没用全力。”
裴清笑道,“晚辈学艺不精。”
乾侩莱冷冷道:“滑头!我闺女岂能许给你?”
裴清当即垮了脸,解释道:“前辈,您是淑仪县主的爹爹,我怎敢伤了您?”
“臭小子,嘴还挺甜。”乾侩莱笑的合不拢嘴。“丫头,你挑的人很有眼力见。”
“爹!”桑梓恼了,独个坐在监牢拐角不说话。
乾侩莱歉意道:“丫头脾性大。”
裴清憋着笑,道:“不打紧。”
见两人聊的投机,完全没把她放眼里,桑梓干脆不再说话,任他们随便扯。
正聊在兴头上,裴清满含歉意道:“老爷子,清不能久待,这便告辞了。”
乾侩莱急了,一把拉住他,“怎么的?陪我说话,你厌恶了?”
“不不不。”裴清劝慰道:“若是在外头,清二话不说定当定下最好的酒楼陪老爷子喝两杯。只是……”他笑了笑,没继续说。
“哦。”乾侩莱懂了,挥挥手道:“明儿云楼定好酒席,老爷子我定当前去。”
裴清应声离去。
他走后,桑梓好奇道:“爹,您可关着呢,明儿个就能出狱了?”
乾侩莱笑道:“丫头,你可相信爹?”
桑梓哄他道:“自然相信。”
乾侩莱一屁股坐下,大口吃饭,边吃边喷道:“相信就陪爹吃饭。”
桑梓淡定的抹掉脸上的米饭粒,端起碗吧唧起来。
夜晚,寒风习习,夜黑风高。
适合生事,生很多事。
一伙黑衣人趁着月光收敛云间,猫着腰窜进监牢甬道,恶臭扑鼻。为首的有些跛脚,正用异乡话小声的骂骂咧咧。
桑梓睡熟。乾侩莱醒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耳尖微动,脱下黑色披风盖住她,正巧盖住全身,包括头部。
继而,他调息打坐,镇静自若。
“唔。”
牢头闷哼一声,滑落在地,登时弥漫一股血腥气。
乾侩莱感觉桑梓微动了动,他眉峰蹙起,眼疾手快的拍了拍她。
背后的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那群人内力不凡,不是普通人。他们经过乾侩莱的监牢,只看了几眼便走了。乾侩莱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们又回来了。
“喂,你……什么名字?”为首的跛子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夏朝话问。
乾侩莱没回头,淡淡道:“无名无姓,人称八爷。”
“八爷?”跛子道:“回过头来!”
乾侩莱悠悠道:“你我萍水相逢,不必记住样貌。”
“呵。”跛子身边的大汉叫道:“哪儿来的下作奴才,竟敢叫板?!”
话一出口,大汉立刻后悔了,他满嘴是血,呜呜噜噜的往后退,疼的冷汗直冒。
跛子大惊失色,能在他面前悄无声息的用暗器,此人功夫不可小觑。“你到底是什么人?!”
乾侩莱遗憾道:“你是从昆朝来的。竟然连我八爷都不识得,还敢做杀手!”
跛子不服气道:“那又如何?”
乾侩莱抽出腰间剑,悠然道:“住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好好打一场,着实无趣的紧。”
“玄冰蚕丝剑?!!”跛子脸色煞白,“你是金乾寨寨主?!”
乾侩莱嫉妒的吹吹剑身道:“玄冰,我居然还没你的名气大,真失败。”
跛子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昆朝权倾一方,令人闻风丧胆的乾侩莱。他为难的踱着步,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赶明儿亲自上金乾寨向八爷赔罪。”
“只是赔罪?”乾侩莱失望道。
“奉上一箱白银。”跛子肉痛道。
“只是白银?”乾侩莱拉下脸。
“还有一匣珠宝。”跛子咬咬牙道。
“只是珠宝?”乾侩莱擦拭剑身。
“另送一百两金子。”跛子后槽牙咯咯直响,心在滴血。
“明日午时送到。”乾侩莱满意道。
跛子松了口气,“一定一定。八爷放心。”
“顺便逐个打赏我寨子里的弟兄们,难为了他们要起那么早接银两和珠宝。”乾侩莱很是体贴道。
跛子:“……”早知道进监牢,人没抓到,还赔了一大笔,他死也不来!
黑衣人渐渐聚拢在跛子身后,跛子没好气道:“可找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抖着胆子摇头。
“废物!”跛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一人赏了一耳光。
乾侩莱掀掀眼皮,“要打关门回家打,我可要睡了,吵死。”
跛子即刻泄了气,谄媚道:“八爷,您睡好,小的们这便离开,再不来打扰了。”
“记得送赔礼。”乾侩莱提醒道。
“……”跛子黑着脸转身要走。
“阿嚏。”
平静的空气荡起阵阵涟漪。
跛子脚步凝滞,疑惑的盯着传出声音的黑色披风。
“瞧什么?!”乾侩莱警告般的望着他,“不许打我衣裳的主意,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跛子没说话,静静的挪到监牢边,因有乾侩莱在,他不敢硬来,但又颇觉蹊跷,亦不肯走。
乾侩莱收起软剑,把玩着十字标,“你还不走?”
跛子压低声音道:“求八爷给一条生路。”
乾侩莱道:“你冲撞了我,我没要你性命,已经是给你生路了。年轻人,不要太过分。”
跛子嘿嘿的冷笑几声,“八爷,如今我赤星帮依随朝廷,得罪朝廷……呵,八爷,您也吃不住的。”
乾侩莱嗤笑道:“我还记得当年我同你们黄帮主有几分交情,他是个不屈服任何权贵的人。没想到这才死了几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帮派就被你这个败家子给卖了。黄帮主地下有知,也不得瞑目啊。”
跛子恼羞成怒,“八爷,朝廷这几年围剿武林,你也不是不知晓。与其同朝廷作对,白白陨了我帮派弟兄,不如归顺有利。至少能保我帮偏安一隅。”
乾侩莱靠在草垛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有没有利我不知道,至于偏安一隅?呵呵,那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
“你!”跛子僵着张脸道:“八爷,我可敬您是前辈,才这般客气。不要欺人太甚!”
乾侩莱看都不看他,“欺你也好,不欺你也罢。你又能怎样?”
“八爷,可不能和朝廷作对!”跛子道。
乾侩莱不耐烦道:“我说,你除了这句,能换点别的么?”
“别的就是……”跛子眼角扫到蠕动的披风。
披风猛地被掀开,桑梓坐起身,迷糊道:“爹,你干什么呢?怎得这么吵?”
“就是这个!”跛子甩出攥在手心的铁钩,直直朝桑梓面门而去。边上的黑衣人轻轻一动,锁门打开,乾侩莱未及反应,桑梓已被拖出数步。
“爹!”桑梓惊恐乱蹬,一手抓住牢柱。
就在同时,乾侩莱抽出软剑,砍断铁链,几个纵身移至桑梓身边,伸出手搂住她,顺势将她挡在身后。
“敢动我女儿,我看你们赤星帮打算就此消失了!”乾侩莱闪烁的眼眸中,全是嗜血的狂热,跛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有种被置于火上煎烤的难熬。
正文 第41章 等不及杀人灭口了
跛子抖若筛糠,“八爷,您说什么?”
“死人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乾侩莱的话快,剑锋更快,剑尖直指跛子面门。跛子未及反应,踉跄数步方才站定。
“八爷……”跛子慌乱的格挡,整个人步伐被打乱,出手毫无章法。
剑光闪烁,逼出他项间血痕。跛子大惊,急急往黑衣人群中躲。大汉大喝一声,旋转至两人中间,耍起砍刀与乾侩莱周旋起来。
桑梓虽没闹清状况,却也知此刻情势紧急,她尽量往边角躲,不给乾侩莱增添负担。
想法是好,可那些黑衣人数量众多,身手不弱。几个纠缠住乾侩莱,下剩的便朝着桑梓而来。
桑梓只觉一阵阴冷的寒风吹起她的鬓发,这才明白,这些人,其实是冲着她来的。
忽然,小腿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一缕乌发飘然落地。桑梓心惊,若她还站着,那么落地的就不是头发了,而是项上人头。
乾侩莱发暗器分了神,跛子看准空挡,挑破他持软剑的右手臂。登时动作慢了些,跛子惊喜不已,手下功夫越发凌厉。
桑梓这边刚松口气,头顶上的黑衣人举着剑便砍,她连滚带爬,才堪堪避开。可毕竟不会武功,一黑衣人抬脚一踹,桑梓躲闪不及,当即一口腥甜喷涌,蜷缩成一团。
“丫头!”乾侩莱顾不得手臂疼痛,不但恢复之前的剑法,而且更加灵动多变。
跛子大汗淋漓,几次差点剑从手中甩出。大汉负伤,捂着伤口退下战圈,“少主,撤吧!”
跛子意志涣散,体力不支,纵使不甘心,也只得匆匆逃离。乾侩莱不欲去追,而是赶紧蹲下/身查看桑梓的伤势。
桑梓哼哼唧唧的还能说话,乾侩莱遂放了点心。牢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圆脸青年匆忙而来,紧张道:“八爷,无事吧?”
乾侩莱站起身,几步走至近前,抬手就是一掌。青年微动,嘴角沁出鲜血。
“命人找郎中!”乾侩莱横抱起桑梓,大步流星的走出监牢。
……
面色苍白的桑梓着实吓了秦柳氏一跳,她忙忙的铺好床,安置下后,道:“你不是潜入监牢救女儿么?这是怎么回事?”
娘子发火,乾侩莱立刻蔫了,垂着头咕哝道:“不知打哪儿来的杀手,一心要取阿萝性命。”
“杀手?”秦柳氏很是意外,“阿萝没有仇家。”
乾侩莱狠毒的目光骤起,“我即刻命人去查。敢要我闺女的命,那群人怕是不想活了!赤星帮,我定要铲平它!”
秦柳氏疑惑道:“赤星帮属昆朝,怎会插手夏朝中事?”
乾侩莱喝了杯水道:“他们本就是杀手帮,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做。”
秦柳氏登时陷入沉思,她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桑梓的性命?
“裴公子何在?”
秦柳氏的突然发问惊了乾侩莱,他不满道:“你可一把年纪了,竟盯着年轻人不放?哎哟哟,疼……疼疼疼。”
秦柳氏面无表情的扭着他耳朵转了几个圈,方道:“还胡说么?”
乾侩莱揉揉红了的耳朵,眼眶里闪着泪花。“再不说了。”
“这事……我觉得蹊跷,你派人在昆朝查一查,先不要轻举妄动。”秦柳氏道。
乾侩莱这辈子谁都不怕,就怕他娘子,秦柳氏发话了,他自然满口应承。
啪!
“什么?监牢昨夜被破,罪妇淑仪县主不见了?!”安泰公主铁青着脸,沉声道。
捡回一条命的狱卒带着哭腔道:“是的,公主。”
“牢头呢?”安泰公主深吸一口气,沉住气道。
“死了。”狱卒淌眼抹泪。
安泰公主道:“本宫知道了。”
狱卒见公主没什么太多反应,也不敢说什么,悻悻退下。
安泰公主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淑仪县主,你不但盗窃宫中财物,居然还畏罪潜逃,看来,不是本宫要你死,而是你自己不想活!”
“启禀公主。”纱橱外婢女温声道:“裴公子求见。”
安泰公主笑靥如花,急忙对镜理了理鬓发,道:“命他在正厅候着,本宫随后就到。”
“是。”
……
“娘。”桑梓喊的愈发顺口了。“爹救我出狱,安泰公主若是告我个畏罪潜逃的罪名怎么办?”
“呵。”秦柳氏笑道:“就怕她不告。”
桑梓不解。
秦柳氏耐心向她解释道:“你可知太后并不知此事?”
桑梓想到过这点,但并不确定。
“娘,其实我不明白安泰公主为何想置我于死地。”
秦柳氏冷笑道:“安泰公主一向拿下巴瞧人,她本身并不屑于对付你。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是的。”秦柳氏幽幽道:“当年公主之死,或许涉及到皇储之争。”
桑梓惊道:“娘,这是你这些日子查出来的?”
秦柳氏点点头。“我在宫里头也有些相熟的人。只是,当年的知情人大多已出宫,年头久的也不是全知道内情。问不出太多东西。”
“不过,似乎当年先帝格外宠爱昌平公主。”桑梓道。
秦柳氏道:“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我们不知道的是,当时叶府处于什么位置。”
桑梓也陷入沉默。这边厢院外有动静,梨花带着苏昱珩入内。很明显的,秦柳氏皱了皱眉。
“苏公子冒昧来访,似乎不太妥当。”
梨花略微羞赧,“夫人,是……是婢子带苏公子来的。”
桑梓上前一步,“苏公子能知此处,必有人告知。既然是自己人,苏公子定有要事。”
苏昱珩目光凝重,“裴兄住进了安泰公主府。”
桑梓眼前一黑,淡然道:“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县主,其实苏公子……”梨花急急的想解释什么,苏昱珩一个眼神示意,开口道:“及时止步。”
桑梓咯咯直笑,“苏公子,怎得越发是个老头子了。”
苏昱珩不理会她的嘲笑,冰一样的脸庞毫无情绪。“我帮你,信我。飞鹰。”
一蒙面男子身手敏捷入内,苏昱珩道:“他是我最得力的影卫,由他护送你入宫觐见,万无一失。”
桑梓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什么时候说要入宫了?”
秦柳氏适时接话道:“如今之计,只有依附太后。”
桑梓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秦柳氏同苏昱珩之间有一定的联系。而梨花,就是那个连线人。
不知何故,她有一种被所有人蒙蔽、耍弄的感觉。
这时,梨花身子晃了几晃,忽而晕倒在地。
“梨花!”桑梓失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苏昱珩打横抱起她,道:“自你被安泰公主带走,叶家人把对你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袖管起皱,露出破皮结痂、伤痕累累的胳膊。
桑梓看的一阵恶寒,赶紧让道:“先送她回屋吧。”
苏昱珩抱着梨花,快速入内。
秦柳氏有些动容,“没想到叶家人这般狠毒,想来当年公主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娘。”桑梓道:“我即刻入宫。”
街道,空无一人,寒风习习,卷起微尘。
桑梓坐在轿撵中,心如止水。这条是入宫的路。她本不想走这条路,可不知为何,其他路均在整修,不得已,必须选择这条孤寂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的路。
苏昱珩留下的影卫飞鹰很是尽责,提醒桑梓有问题。
紧张的握拳攥住衣裙,冷汗冒了又冒。本平静的心忽的乱颤,颤的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
一声长长的马鸣嘶吼,身着羽缎的宫女举着令牌高声道:“奉皇后娘娘之命,带罪妇淑仪县主归案。”
飞鹰抽出利刃,半分不离轿撵。
那宫女冷喝道:“竟敢忤逆皇后懿旨,县主,你好大的胆子!”
桑梓道:“关于竹衣事件,我自会向太后禀明。”
宫女道:“太后身体微恙,此事由皇后娘娘全权负责,烦请县主移驾,莫要让奴婢为难。”
微恙?
桑梓心念一动,想起之前秦柳氏说过,给安泰公主撑腰的正是皇后。只是她从未见过皇后,自然不明白何处得罪。
“我只见太后,皇后娘娘淑仪下回再去请罪。”
宫女微微一笑,“这点,怕由不得县主您了!来人哪!”
话音未落,齐刷刷两排弓箭手整齐排列,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县主,怎么办?”飞鹰平静道。
桑梓道:“救我出去,可有把握?”
飞鹰嘴角微勾,轻声道:“那可请县主弃了轿撵。”只听风声大噪,轿顶掀开,飞鹰从天而降将桑梓带离轿撵,而与此同时,第一批弓箭手齐齐射箭,轿撵登时被扎成马蜂窝,只不过桑梓坐的地方很安全。
那些人确实不打算要她性命。桑梓心下有了伎俩,可一味被阻止入宫,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下可愈发有趣了,皇后也掺和一脚。桑梓在飞鹰怀中,随着他轻盈的轻功一上一下,脑海中一片清明。
正文 第42章 菱妃
不出所料;宫门外被堵得严严实实。以桑梓的资历看不出什么;飞鹰和她解释道:“县主,您瞧那些人似乎随意的巡查,但实际上他们面色紧张,步伐齐整,一定是经过安排的。”
桑梓眸光闪了闪;“飞鹰;可以吗?”
飞鹰很是遗憾道:“在下自会向苏二爷请罪。”
桑梓戴上斗笠,试探着刚走两步,便被飞鹰拉住。“县主万不可冒险;待在下一探虚实。”
桑梓应了,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果然没多久,便被一群士兵缠上,不过飞鹰并不是通缉的身份,很快摆脱了纠缠,想了个方法溜回桑梓身边。
“县主,他们盘查的很紧。难以有突破口。似乎其中还有画像,若要智取,不容易。”
安泰公主此时定然早知她出逃,但并未在城中张贴通缉令大肆追捕,显然没有声张。
而皇后是苏家的人,按理说她根本没和苏家人有过什么交集。除了……苏昱珩。桑梓有个大胆的猜测,当然也是猜测。
思来想去,亦没有什么结果。她和飞鹰找了个距离宫门最近的摊位坐下,假装是一对农家夫妇吃着面。桑梓身着普通的绸衣,穿的不张扬。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宫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宫女模样的走出来,举着宫牌给士兵看了看,那些士兵很是客气的允她出宫。
这宫女出外四处看了许久,径直朝桑梓他们这边来。
桑梓心里犯嘀咕,向飞鹰道:“她这是……”
飞鹰道:“县主莫急,且看看她是寻谁来的。”
桑梓一想也是。不过,接下来的举动证实了桑梓的猜测。
那宫女直接给桑梓跪下了。“奴婢颖儿,见过淑仪县主。”
桑梓不动声色,道:“你认错人了。”
那宫女微微一笑,“奴婢奉我家主子之命寻县主,自是识得的。县主就莫要再推辞了。”
“你家主子可是皇后?”
那宫女摇摇头,甜甜笑道:“县主随奴婢前去便知。”
桑梓与飞鹰对视一眼,飞鹰垂眸,一副县主说什么便是什么的表情。
如今这幅局面,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是福是祸,且跟着这宫女看看罢。
“劳烦带路。”
那宫女笑道:“县主戴上斗笠,奴婢领县主从角门入内。”
桑梓紧紧跟随。
天家之地,威严气派。
桑梓记得她几乎没进过宫。当初在叶府以三小姐的身份居住,每次有宫宴招诰命夫人入宫,她不是伤风就是受寒,参加机会寥寥可数。即便参加了宴饮,她一直跟在叶老太太身边,半寸不离。叶老太太和她说了许多宫里的规矩,动则砍头,着实吓到了年幼的桑梓。
宫里的天空,不完整的被分割成一块一块。城墙又高,有种耸入云端的错觉。桑梓不喜欢这种压抑,那种入了其中,非死不得出的禁锢。
“县主,请。”
不知不觉,已走到一处宫殿外。桑梓回过神,有些木木的。抬头望去,牌匾上写着‘紫合宫’。
桑梓知道皇后的寝宫是坤凤宫,看来这个宫女没说谎,她的确不是皇后的人。
“县主?”宫女开口提醒。桑梓提步入内,飞鹰被拦在殿外。
“县主,您可入内,这位壮士需在外等候。”
桑梓懂得宫里的规矩,给了飞鹰个眼神,便信步走进内殿,等候那个召她入宫的人。
一袭水蓝色葫芦双福纱衣翩翩而来,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黑发亮的长发被挽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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