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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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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在朱庇特的神庙里应付着一些规定的仪式,他觉得有些烦闷,就信步走出神庙,到山后的树林里散散步,换换空气。恺撒在林子里的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岔路口一棵树的树干上,有一块被刀割开成箭头状的树皮,箭头直指旁边的一条小道。恺撒觉得很奇怪,有谁会在这里玩这种游戏呢?恺撒就沿着这条小道继续走过去,又发现了有同样箭头的树,恺撒觉得这里可能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由得想起以前希腊奴隶讲的一个关于希波战争的故事,故事中希腊人以这种方法传递了一个极为有用的情报,赢得了那次战争的胜利。恺撒依着箭头走下去,在一个有向下箭头标志的树下停了下来,树下有一堆刚挖过的土,虽然作了伪装,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恺撒掏出腰刀,刨开土,发现里面有一个羊皮卷,打开一看,只见羊皮上写着一行小字:“尊敬的苏拉:秦纳今晚将毙命于布伦狄西乌姆。”
落款是“你的忠诚的瓦季埃”。恺撒突然想到了那个说瓦季埃将叛变的告密者,他知道秦纳今晚就去瓦季埃那里,难道瓦季埃真的勾结了苏拉?不行,我必须得把秦纳他们追回来!
天快要黑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路上,软弱无力的,显着无比的凄凉。在通往布伦狄西乌姆的大道上,一匹雪白的马正在狂奔着,马上的年轻人不停地呼喝着“驾,驾”。马已经如飞地奔着,但他的马鞭还在上下飞舞着,这就是赶着去挡阻秦纳的恺撒。夜色越来越浓,月亮也悄悄地爬了上来,把忧郁的眼光倾泻在广阔的原野上,使得原野伸展得很远很远。行人已经越来越少,路上也显得越来越静了。恺撒在一阵狂奔后,已经汗流浃背,白色的外衣上沾满了尘灰。现在离布伦狄西乌姆越来越近,恺撒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了。 。。
青年时代(5)
猛地,他看见前面的道路上趴着一个人,恺撒勒马停住,下来仔细一看,辨认出来这是秦纳的一个亲信卫兵,他的头是朝向罗马城的,背上插了一把刀,看来是在拼杀后冲出来报信的。恺撒的心不由得一沉,他放下那个士兵,顺着路边的血迹向前搜寻着,血迹越来越清晰,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不时地被路上的尸体绊着,但还没有发现秦纳的尸体。“说不定秦纳已经逃了出去吧。”恺撒宽慰着自己,继续向前搜寻着,前面的路渐渐宽了,不远前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在一条河的旁边,空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尸体,显然这是战斗的主要场地。恺撒仔细地搜寻着,猛地他发现在河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身上的战袍正是秦纳的紫衣战袍,恺撒抢步上前,果然正是秦纳,他已经死去多时了。河水缓缓地流着,恺撒痛苦地看着秦纳的尸体,他惊诧,自己刚刚起步,就遭到如此沉痛的打击,自己的事业难道也如流水般逝去了吗?
恺撒抱着秦纳的尸体缓缓地从林中走了来,月亮也不知何时偷偷地藏了起来,恺撒感觉到将有一场大乱,将有一场大风暴降临在罗马。
在离罗马城不远,有一个撒比尼人居住的小区,这可以说是全罗马最肮脏的地方。
在街道的尽头,有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院子里零零散散地堆放着东西,比较引人注目的还是在院子西南角堆放的一堆堆的药罐子。房子并不高,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全身都用被子盖着,只露出头来,因为屋里光线很暗,也难以辨认得清,只是屋里弥漫着呛人的药味。门口有一个奴隶倚着墙坐着,忧郁的眼神呆呆地望着远方。
这时候,却有一队罗马的骑士冲进小区,他们扬着鞭,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根本不顾街上的人们,皮鞭还不时地落在躲避的比较慢的撒比尼人身上。不时有摊位被飞奔的马队撞翻,摊子上的水果、瓷器等货物都给掀翻在地,让马队冲得遍地都是。这队士兵眨眼间就冲到了街尽头的小院前,坐在门口的奴隶刚想站起来阻挡一下,立刻就被冲进去的士兵一把推开。为首的一个军官平执皮鞭闯进屋里,一把拉开破被子,冲着躺着的人冷笑着说:“恺撒,我们的祭司怎么会躲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呢?”
那个奴隶挣脱了士兵挤了进来,抢着说:“大人,他有病,他有热病呀!”
“热病!我看是让被子捂热的吧!走,跟我见执政官去。”
躺着的人看无法隐瞒,坐了起来,他冷笑着对为首的那人说:“你们的鼻子可真灵啊!”那个为首的大怒,鞭子扬了扬,却不敢发作。他让手下人把恺撒抓起来,几个士兵走了上去。恺撒一摆手:“我自己会好好的去的。”说着,昂首走出院子,士兵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院外已挤满了围观的人群,这时人们都纷纷闪到一旁,让出一条路。那个奴隶悄悄地退到人群中,挤过人群,看没有人注意自己,一转身撒腿就往回跑,他还得快跑回去给恺撒的母亲奥列利娅报信。
恺撒怎么会躲到这样肮脏的地方装病呢?原来布伦狄西乌姆兵变秦纳死以后,罗马城整个就乱了,新当选的执政官无力维持局面,各地兵变不断。苏拉也乘机向罗马进军,不到两年的时间,苏拉就占领了罗马城,并被选为执政官。苏拉一上台就开始了血腥的清洗,马略和秦纳所通过的一切规定和决议都被否定了,所有拥护马略和秦纳的有名望的人都被剥夺了生命和财产。恺撒在秦纳死以后,预感到天要变了,就尽力地从政治事务中抽出身来,只去处理朱庇特神庙中的事务。尽管恺撒竭力地隐藏着自己的光芒,不让苏拉重视自己,但苏拉还是不放过他,不但免了恺撒朱庇特神祭司的职务,还四处追捕他。恺撒只能东躲西藏,最后不得已,只好装成一个患热病的人,躲进撒比尼人居住的小区里。躲了几个月,最终还是让苏拉的巡逻队发现了。
恺撒一押回罗马就被送到苏拉的行营接受审问。苏拉控制了罗马以后,就把原来秦纳的府邸作为自己的行营,他总是在行营里处理公务。恺撒被押进行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大厅四周点着火把,每个火把下站着一名手执利刃的彪形大汉,一个个恶狠狠的如瘟神般地站立在大厅两旁,只等苏拉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刻扑上去行刑。这几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被苏拉杀死。恺撒正背着手站在大厅的中央,火光映着他那倔犟的头颅,脸庞有些消瘦但还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衣服还是在撒比尼人小区被抓住时穿的衣服,无袖长袍上有许多破洞,上面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药味。苏拉正坐在台阶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恺撒,他已经把恺撒从头到脚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不知怎么的,苏拉看见恺撒总感到有种压抑感,特别是他的目光与恺撒的目光相碰的时候,苏拉总会不自觉地打个寒噤。恺撒的目光冷得出奇,但却掩盖不住一种难以抑服的欲望,目光冷得如水,欲望野得似狼。和自己年轻时多像啊!可是比自己当年还沉稳,还深邃。说实话,苏拉也不想为难恺撒,这不是出于怜悯,而是他感到只有恺撒可能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他的身上显露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无人比拟的霸气,远非马略和秦纳所能比。他真羡慕尤里乌斯家族有这样的一个好继承人。自己的儿子法乌斯特在自己的精心培养之下,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人了,可跟恺撒一比,还是逊色了许多。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恺撒感到有点压抑那是因为恺撒的年轻,年轻而富有朝气,自己已经老了,最终恐怕还是要输给年轻人的。苏拉想到这不由得挺了挺身子,显示出自己身体还很硬朗。年轻的一帮人中,恺撒恐怕是最出色的,谁能与之抗衡呢?苏拉不由得想起了庞培,这个他手下最年轻有为的将领,可惜庞培军功太盛,锋芒太露了,而且他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苏拉不由得替恺撒惋惜,最初自己也曾派人几次劝说恺撒投到自己一边,自己也亲自出马劝说过他,条件很低:只要他答应与秦纳的女儿科尔涅利娅离婚就行。可是恺撒就是不答应。现在他又给了恺撒最后的考虑时间,一切都得由恺撒自己选择了。恺撒不是最可靠的盟友就是最可怕的敌人。敌人是不能让苏拉怜悯的,敌人就得死。苏拉看着旁边计时人的香正一点一点地往下落,眼看要烧到执香人的手了。苏拉看着毫无改意的恺撒,不由得叹了口气,准备下令将恺撒处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跑进大厅里向苏拉报告说维司塔的全体贞女们到了。苏拉很是疑惑,自己跟维司塔神的这些女祭司们没有什么交往,而且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她们来干什么?不过他一看到恺撒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这一定是恺撒的人把她们请来的。恺撒在听到维司塔的贞女们的时候,迟愣了片刻,也立即省悟过来。这些贞女们是来救自己的。在罗马,维司塔女神的贞女是受人们高度尊敬的,一是因为她们是全罗马最纯洁的人,掌握着圣火;二来她们拥有最高的赦免权,不管是谁犯了什么罪——甚至于犯了死罪的人,一旦得到了维司塔贞女们的赦免,任何人都不能再去伤害他们。所有神的祭司中,也只有她们才享有这种特权。因此,凡是有人犯了罪,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求动贞女们来说情。只是贞女们很难被求动,更何况是全体的贞女们。
原来这都是恺撒的母亲奥列利娅的功劳,在恺撒被追捕的这些天里,奥列利娅担够了心,她无时无刻不在为恺撒祈祷,帮恺撒想着逃避灾难的方法,当然她也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当逃回去的奴隶把恺撒被抓住的消息告诉奥列利娅的时候,她立刻就赶去拜见了这些维司塔的女祭司们,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维司塔的贞女总算答应来为恺撒庇护。
维司塔贞女们见着苏拉后,果然替恺撒求情。苏拉尽管很残暴,对谁都敢蔑视,但他却不敢公然违背这些贞女们的话。他微笑着对贞女们说:“尊贵的维司塔女神和她的祭司们,我服从你们的命令将恺撒赦免。但是你们知道你们是在为谁求情吗?”
为首的贞女答道:“恺撒也曾是朱庇特神的祭司,是神的儿子。”
“善良的贞女们,你们根本不知道在为谁求情。他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祭司,他可抵得上好几个马略呢。”苏拉说着,拿眼睛瞟了瞟恺撒。
一直沉默无言的恺撒,这时却冷笑着说:“可是,尊贵的苏拉先生,你却连半个马略也抵不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年时代(6)
恺撒被释放回家后不久,他又要离家远行了。不过这次不再是去撒比尼人的小区装病,而是去小亚细亚。因为恺撒无法忘记苏拉在释放他的时候说的话:“他可抵得上好几个马略!”那话里隐含着杀机,恺撒知道苏拉心狠手辣,什么样的坏事都干的出来,维司塔贞女们只能明着保自己,可是暗着呢?恺撒在跟母亲和妻子商量后,决定去小亚细亚从军。
恺撒要走了,母亲和妻子一直把恺撒送到台伯河边。恺撒看着几个月来为自己奔波的母亲,白发已上了头;妻子为自己担心了几个月,也显得消瘦多了。恺撒紧紧地搂着母亲和妻子,轻声安慰着:“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说完了,一转身,跨上了马,向母亲和妻子看了一眼,打马直冲向远方。奥列利娅和科尔涅利娅静静地望着恺撒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
恺撒到了小亚细亚以后,找到了父亲的旧友提尔穆斯。提尔穆斯果然没有亏待他,让恺撒当了自己的外联官。这是一个很有实利的官职,能当上的都是统帅的亲信。恺撒的任务主要是负责处理对外联络的一些事务,督促粮饷、传递情况、负责与同盟国的军事将领甚至于他们的首领进行联络等等。不但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只要干得不错,还极容易升迁。虽然恺撒很向往在战场上的厮杀搏斗,但他也还是个懂得生活的人,知道生活的乐趣,从不无谓的冒险。而且恺撒自己对这个职务也非常满意,通过外联,他接触和认识了许多人,和不少人交了朋友。所以恺撒干得一直很卖力,加上他的迷人的风度、高雅的谈吐,什么为难的事到他手上总能迎刃而解,许多军官都乐意托他去办事。现在恺撒正带着一小队士兵从比提尼亚往军营里赶,目前小亚细亚的局势日趋紧张,提尔穆斯的军队和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在米提到涅城下决战,恺撒就是奉提尔穆斯的命令向同盟国催军队,他的最后一站就是比提尼亚,如今比提尼亚的国王尼科美德斯已答应即刻起兵。想到在比提尼亚受到的礼遇,恺撒觉得非常令人感动:“尼科美德斯真是一个善良的人,愿神保佑他。”他和尼科美德斯一见如故,彼此都充满了对对方的好感,短短的几天里,两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天恺撒正在外出巡游。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恺撒怔了一下,勒住了丝缰。远远的一匹马狂奔过来,看样子好像惊了,马上似乎没有人。渐渐地马近了,才发现骑马的人整个身子都贴在马背上,伏的很低,不容易发现,马又近了些,恺撒他们已能辨认出那人的衣着是罗马的军服。眼看着马越来越近,就要到眼前了,恺撒手一挥,对跟上来的士兵们说:“截住它!”随即,一条绊马索拉了起来,横在路上。看来这马已经跑得太久太累了,前面的人一阻,马就停了下来,只是马上的人却顺着马脖子滑了下来,摔在地上,马前腿一弯也趴了下去。有两名士兵急忙抢上前去,扶起摔下来的人。“西塞罗!”马上就有人认出来了。
“哦?西塞罗?”恺撒闻听,也下了马,走了过去。西塞罗的名字他太熟悉了,这个仅比自己大六岁的年轻人,凭借自己的知识口才已经成为全罗马著名的哲学家、演说家和诗人,他还曾写过歌颂自己姑丈马略的诗歌。恺撒端详着西塞罗,他的左肩上显然挨了一刀,流着血,不过伤口已经被士兵们包扎上了,血流的很多,脸白的像一张纸,金黄色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刚才一下摔得不轻,西塞罗已经昏了过去,士兵正忙着弄醒他。“他怎么会这么狼狈,听说他是提尔穆斯的高级秘书,总是在提尔穆斯身边,不会是提尔穆斯也出了什么事吧?”恺撒心里犯着嘀咕。这时,西塞罗已经被士兵们弄醒了,他的眼睛无神地扫视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当他看到恺撒时,眼睛亮了一下:“恺撒?”恺撒点了点头。西塞罗脸上艰难地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是一阵剧痛把笑容冲掉了:“快……快……快去救指挥官!”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昏了过去。士兵们赶忙摇晃着西塞罗,可他竟一时没能醒过来。恺撒见事情紧急,没有时间等西塞罗再醒过来,就指着扶着西塞罗的两名士兵说:“你们两个留下来看护他,其余的人跟我走。”说完,恺撒飞身上马,带着这队士兵风驰电掣般地向罗马军队大营冲去,马上的恺撒马鞭不时地抽着,看来恺撒真的急了。身后的士兵也不敢怠慢,拼命地打着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拐过几个弯,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土坡,恺撒跃马上了土坡,来到坡顶他勒住了马,向下望着。不远处的米提列涅城下,尘烟滚滚,人喊马嘶,杀声震天。恺撒隐隐约约地看见罗马的军队被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团团围住,敌人正把包围圈逐步缩小,罗马军队的阵列中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人随即补上,又倒下,形势十分危急。
“大人,冲吧!”几个士兵叫着,催马就想下山。
恺撒也真想冲下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把提尔穆斯他们救出来,可是不行啊!自己只有一百来人,贸然冲下去,不但不能缓解局势把人救出来,自身都将难保。他急忙喝住那几个盲动的人:“不要动!你们这样冲下去,还要不要命了?”
“那怎么办呢?”恺撒也为难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过当他看着马踏在地上溅起的灰尘时,他笑了。他立刻叫来身边的几名士兵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几名士兵带着一脸茫然的神情下了山坡,其他的士兵也不知自己的这位大人怎么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恺撒命令着。骑士们都上了马,拔出了战刀,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年时代(7)
过了一会儿,刚才下山的几名士兵回来了,他们也没拿什么武器,只是每个人的马的尾巴上都绑着一截树枝,树叶都拖到了地上。骑兵们都诧异了,不知道这位大人使用的什么新式武器。只见恺撒走过去,对那几名士兵说:“你们两个在去米涅提斯的路上来回驱驰,你们几个在我们刚才来的路上奔驰,只要你们尽力地跑,战斗结束后,我为你们请功!”几名士兵领令下山了。骑兵们更惊异了,正想提出质问,突然就见山后的大路上尘烟大起,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至,突然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马,骑兵们纷纷向大路上观望,想探个究竟,只见刚才几个骑着绑着树枝的马的士兵,正在大路上制造烟尘呢!他们都不觉深深地佩服上这位年轻的大人。一个个顿时精神百倍,在恺撒的一声令下,百余名士兵直冲下山去,嘴里喊着:“罗马的救兵到了!别让米特里达特斯跑了!”
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虽然把罗马的军队围住,占了上风,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激战,人早已疲了。像恺撒这样一支狂悍的生力军冲杀过来,哪里还阻挡得住,阵角已经有些乱了。而且看见山后尘土大作,又有一股飞扬的尘土奔向自己的大本营,都觉得有些惊慌,也不知罗马来了多少救兵。苦苦抵抗着的罗马士兵,已经精疲力竭,快要支持不住了,现在一听说自己的救兵到了,一个个犹如打了强心剂似的,拼命地反击着。恺撒一手举着标枪,一手舞着战刀,在敌人丛中来回冲杀,战袍都被染红了,也不知是谁的血。恺撒挥动着战刀向指挥旗下的米特里达特斯杀去,米特里达特斯见势不好,一面命令士兵们抵挡住恺撒,自己拨马就要跑。阻挡恺撒的士兵都让他杀得人仰马翻,可是想追上米特里达特斯却不可能了。情急中,恺撒“嗖”的一标枪扎了过去,米特里达特斯躲得快没被扎着,但他身后的指挥旗杆都让标枪生生地冲断了。敌军顿时大乱,纷纷地跟着米特里达特斯向城里败去。恺撒手舞着战刀,高声地呼喊着:“罗马的英雄们,跟我冲!”说着,紧随着溃退的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向城中冲去。在他的激励下,罗马的士兵也振奋了精神,跟着恺撒向米提列涅城杀了过去。恺撒的战马已经越过了溃逃的敌军,箭一般地直冲向城门。米特里达特斯慌了,命令手下人赶快关城门。就在城门即将闭上的一刹那,恺撒连人带马冲进了城门,他砍翻了关门的几名士兵,重新打开了城门。罗马士兵如潮水般地冲进城里,城中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已毫无斗志,根本无法抵御恺撒率领军队的勇猛冲击。他们拼命地往城外逃,根本顾不上米特里达特斯在那儿声嘶力竭地指挥抗击,最后连米特里达特斯本人也被溃散的人流卷着涌出了城外。恺撒率领着他的军队攻占了米提列涅城。
战争结束了,由于罗马军队占领了军事重镇米提列涅城,取得了战略上的有利地位,迫使米特里达特斯与罗马签订了停战协定。小亚细亚行省里一片欢腾,战争终于结束了,各地都在举行着庆功酒会、庆功舞会。
恺撒在米提列涅战役中设巧计以百骑人马,破敌军,占城池,他的表现早就被他的士兵们添油加醋地四处宣传,他的机智、勇敢和胆识已经传遍了整个小亚细亚行省。现在他正拿着酒杯站在行政长官提尔穆斯身边,和提尔穆斯身边的几名高级将领交谈着。这时,提尔穆斯跺了跺脚,顿时,大厅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自动走近提尔穆斯身边,围成一个圈,静静地注视着。只见提尔穆斯端着酒杯,指着恺撒,对着大厅里的众人说道:“朋友们,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庆祝我们的胜利,可是如果没有这位年轻人,我们或许早都葬身在米提列涅城下。是他,凭着他的机智、他的勇敢,拯救了我们,打败了米特里达特斯的军队,攻下了米提列涅城!”提尔穆斯显然很激动,他顿了顿,稳定了一下情绪:“现在,执政官允许我授予这位勇敢的年轻人——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最崇高的金像冠!”人群里发出了阵阵欢呼,中间也间杂着惊叹声和不服气的嫉妒声。是啊,金像冠作为罗马军队的最高荣誉,是每个军人都梦寐以求的。两名亲兵捧着金像冠走了过来,提尔穆斯亲自把金像冠戴在恺撒的头上。然后,举起酒杯,高声呼道:“来!让我们向我们年轻的英雄祝福吧!”说罢,他和恺撒碰了杯,其他人也拥着上前争着与恺撒碰杯,向这位幸运的年轻人祝福。恺撒也举着酒杯频频的向人们致意。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战争结束了,小亚细亚恢复到了战前的宁静状态。士兵们也轻松了许多,他们都获得了或多或少的假期,有的回罗马探亲,有的去地中海的小岛上度假,有的乘机处理一下自己的海外产业。恺撒的任务也减轻了不少,除了每天必要的应酬外,其他时间他都和西塞罗泡在一起。上次战斗以后,恺撒和西塞罗就成了朋友,他们都欣赏彼此的才干,因此两人经常在一起谈论时政,品评人物,探讨学术。恺撒觉着从西塞罗那儿学了不少东西,对西塞罗本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西塞罗和自己的姑丈马略是同乡,都出生在阿尔宾纳姆城。西塞罗比自己大六岁,家庭不过是一个中产的骑士家庭,属于平民的图利乌斯氏族,14岁的西塞罗就被送到罗马著名的诗人阿尔基亚的学校里学习,以后跟随伊壁鸠学派的哲学家菲德鲁斯学习,19岁的时候西塞罗去了罗得斯投到大修辞学家摩隆的门下学习雄辩术,他歌颂马略的长诗《征服森布里人的战争》就是那时期写成的。后来,西塞罗回到罗马城又在两位斯采伏拉的指导下非常用心地研究法学,斯采伏拉兄弟都是*,又是渊博的法学家,他们把法律学最微妙的精髓和奥秘都传授给了他。恺撒对于西塞罗出身贫穷,却能受到如此良好的教育,非常羡慕。恺撒知道自己虽然也颇有一些辩才,但跟西塞罗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子。
这一天,恺撒又在向西塞罗请教一些关于辩论术的问题。西塞罗在问答了一些问题之后,笑着对恺撒说:“恺撒,你的辩才也很不错,欠缺的只是系统的训练,只要有人一点拨,就行了。”
“我不是在请你点拨嘛。”
“我哪行,你要真想提高辩术,还是去找我的老师摩隆。这儿离罗得斯也不远,而且现在战事也停了,更何况提尔穆斯那儿,你比谁都有特权。”西塞罗鼓动着。
恺撒深深为西塞罗的话语所打动,他知道自己所欠缺的是系统的训练,要是能去一趟罗得斯向摩隆请教一下,那会受益无穷的。可是……恺撒深深地陷入在沉思中。在小亚细亚的这几年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家,想着母亲奥列利娅,想着妻子科尔涅利娅,自己多么想能回去看看她们哪。平时在众人面前恺撒是个活泼、开朗、没有忧愁的人,时常周旋在小姐、夫人们身边。可是,今天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恺撒再也掩饰不住了。
西塞罗很了解恺撒此时的心情,他们俩在进行学术交流之余,也都谈到了各自的家庭。西塞罗抚着恺撒的背,安慰着说:“快了,快了,你就会见到她们了!”
“可是,这该死的苏拉!”恺撒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咬着牙,诅咒着:“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回罗马!”
“不要管什么苏拉,恺撒,你要像你的姑丈马略那样!”
“可苏拉不是说我值好几个马略吗?”恺撒叹着气说完,随即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这个故事,恺撒曾当作笑话跟西塞罗说起过。西塞罗止住了笑,很庄重地端详着恺撒:“你真的抵的上好几个马略,真的,恺撒!”西塞罗停顿了片刻接着说:“真正的雄鹰是不会永远在鸡笼里的!相信我吧,恺撒,事情会有转机的。”
正在这时,提尔穆斯的传令官过来了,他让恺撒赶快到最高指挥官那儿去,说提尔穆斯有事找他。西塞罗看了看恺撒,眼睛眨了几下,那神情仿佛是说,怎么样,有转机了吧。
在最高指挥官那宽敞的屋子里,提尔穆斯正兴奋地在来回踱着,手里还端着个酒杯。一看见恺撒推门进来,提尔穆斯立刻又倒了一杯酒,递给恺撒:“来,我们庆贺一下!”恺撒接过酒杯,不知道这位指挥官大人有何喜可贺,正要发问,提尔穆斯却凑到恺撒跟前,对着他的耳朵灌进去几个字:“暴君死了!”
恺撒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酒洒了几滴,脸上却还是显得很平静,低声重复了一句:“苏拉真的死了?”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青年时代(8)
“嗯,真的!这是你母亲的信。”提尔穆斯递给恺撒一封信,然后又去倒了一杯酒。
恺撒接过信来拆开一看,果然是母亲的亲笔信,信中写道:“苏拉已死,罗马可归。”恺撒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也顾不上提尔穆斯,紧攥着母亲的信冲出了屋子,他感到心情特别舒畅,太阳就要冲破乌云的阻挡出来了,自己又能重返罗马了……
恺撒背着手站在罗马城外台伯河边自己别墅的平台上,凝望着罗马城。罗马这两天的天气很坏,阴晴不定,时而丽日当空,时而又乌云密布。此刻恺撒的心情也很郁闷,这次他从小亚细亚回来,本来是充满了信心,准备干一番大事业。可是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不错,苏拉是死了,可他这几年苦心的经营没有白费。苏拉的党羽把持着*院,控制着军队和政权,非苏拉派的人依然受着打击,很少有人能跻身进入高级领导层,只有新当选的执政官玛尔库斯·埃米利乌斯·列皮都斯是*派。他对苏拉残暴的统治非常不满,上台以后,他就着手废除苏拉的一些政策,因此他的身边聚集了不少对苏拉不满的人物。恺撒回来以后,跟列皮都斯有过几次接触,科尔涅利娅的兄弟路奇乌斯·秦纳也是列皮都斯的人,他也多次向恺撒吹嘘过列皮都斯反苏拉的作为。恺撒最初对列皮都斯抱有很高的期望,确实想把他作为自己施展宏图的强大支柱。但接触时间长了,恺撒发现列皮都斯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缺乏远谋,而且非常软弱。不久恺撒就离开了列皮都斯,他不想做没有保险系数的事情。果然,每当苏拉派的人马对列皮都斯的政策进行攻击时,他就妥协了,一点点的退却,最终还是让苏拉派的人赶下了台,列皮都斯只身逃亡到撒地尼亚。苏拉派的人控制了局势,他们重新选举了一个执政官,完全忠实地维护着苏拉的政策。在列皮都斯失败后,恺撒就和他的母亲、妻子一起到了别墅,现在恺撒就想静下来思考一下今后自己所要走的路。恺撒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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