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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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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川:“子承父业,这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儿,这个小张,未必如他的爹老张啊,我在北京、天津卫,没少听过他的事儿,吃喝玩乐,沾花惹草,没少干,大伙儿都说他是个花花太岁。”
马明金对父亲所说,未置可否,他对父亲讲起他在东北讲武堂就读时,听说的两件事,从中可见张作霖公私之间,泾渭分明。
第一件:张作霖有个结拜兄弟,叫张宗昌,现任山东省督军。也是个胡子出身。因其骁勇善战,深得张作霖的喜欢。但这个张宗昌是个大老粗,平日里大大咧咧,有一天从外地回来,去帅府拜见张作霖,来到张作霖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大喊着:“老爷子,你兄弟效坤我回来了……”
张作霖正在练毛笔字,没等张宗昌话音落下,一拍桌子大骂:“妈拉巴子,你是军人吗?你当这是在家呀,没个规矩,滚出去,给我重进。”
张宗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地立正,目瞪口呆。
张作霖:“咱们现在不是胡子了,是军人,你小子明白吗?”
张宗昌自知错了,忙退出去,站在门口,敬礼,高声喊道:“报告,张宗昌到。”
张作霖这才允许张宗昌进去……
第二件:张作霜有意栽培张学良为他的接班人,在张学良刚满二十岁,就让他担任奉军第三混成旅旅长,也是东三省巡阅使署卫队旅旅长。这个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可张学良玩心甚重,不好好打理军务,军纪逐渐涣散。有一天,张作霜换上便服,在街上饭馆、澡堂子转悠,体察民情,不想听到不少人抱怨,说第三旅的士兵,依仗张学良是旅长,在城里横行霸道,掠夺民财,强拿强要,有不少商号的老板都挨过打。张作霖火冒三丈,回到帅府,把张学良叫来,破口大骂足有一个钟头,张学良大气不敢喘,头都不敢抬。张作霖骂够了,把张学良关了三天紧闭,不许任何人探望,还说如果有人敢说情,一起受罚,至到三天后,才把张学良放出来,此事传出,不但第三旅官兵战栗,整个军队也为之震撼……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六章
马万川赞许地:“治军如治家,奉军两次入关,与大帅的严厉治军分不开啊!”
马明金“看眼下这个形势,奉军以后就靠少帅了,也不知这个少帅……爹,你对今后的时局咋看的?”
马万川:“你们军中的事儿,我看不大明白,可就老百姓的日子来说,以后怕不得消停了,要是我没说错,三五年就能看出个眉目。”
马明金:“你老是说日本人吧?”
马万川点点头:“对,沈阳的事儿咱就不说,就说咱们吉林市,你也看见了,日本人越来越多,还有乡下那些从日本来的拓民,你当他们就是为了一张嘴啊?不是,他们来了,就不想走了,连学校都开办了,再过几年,他们在这儿成家立业,翅膀硬了,想赶都赶不走了。”
马明金:“这就得看上边咋想的了,咱们奉军好几十万人,真动起手,关东军两三万人,不经打。”
马万川:“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你不能小瞧小日本子,大帅不在了,谁知道现在的少帅,肩膀能承多大的重量啊!”
马明金与军中许多的少壮军官一样儿,年轻气盛,不惧怕日本人,但父亲这一席话,他听了,心情越发有些沉重。
马万川久经风霜,其忧虑不无道理,都说在商言商,但在这风云变幻的年代,若不洞察秋毫,别说生意发展不起来,甚至连家业都保不住。也许就因为他有这个头脑,多年来,无论在商界,还是官场,他都游刃有余,没吃过大亏。可近两年,他心里忐忑不安,时常无名状发慌,莫非底气不足,或者是年岁大了?思来想去,都不是,真要追究原因,恐怕都是日本人闹的。这里说的不单指酒井。而是日本在吉林市、乃至整个东北的气势压力。可能一般老百姓没这个感受,马万川身在高处,感受到这种风寒。他总觉得日本人就是从远方来的狼,时而蹲在背后,时而站在面前,虽面带笑容,眼睛却隐着凶残和贪婪的光色,一旦时机成熟,便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液。说实在的,对付这种饿狼,马万川并不胆怯,只是无法也无力防御,因为日本人就象空气一样,无孔不入。所以,他不得不以退为进,尽量不与日本的发生冲突,当然,日本人若得寸进尺,他也绝不懦弱,比如大闹“樱花店”。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也就基于这点,他叮嘱家人和隆字号各位掌柜,尽量不要与日本人接触,少惹麻烦为好,然而,越想避开,越是躲避不了……
这个与日本人有了“麻烦”的人,是马万川的二儿子马明满。
马家大院院大,人也多,主佣加起来,有好几十口,说起治家,在马万川看来与治国同一个韬略,没有规矩则不成方圆,别的不说,就拿吃饭这个小事儿,大院内任何人,错过开饭的时间,不许擅自用餐,只等到到下一顿再吃。但只有一人似乎例外,这就是马明满,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还经常开小灶,大院的好多规矩,对他都形同虚设虚设。人们感到奇怪的是,明满有娘惯纵,这在情理之中,但一家之主的马万川对此竟也睁一眼,闭一眼,好多人十分不解。
马明满是吉林市有名的阔少,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没别的爱好。
马万川的大儿子从军,小儿子马明堂喜文,都与商字不沾边,马万川有意想培养二儿子经商,从吉林带到北京,从关内带回关外,各地的商号走个遍,言传身教,可谓是费尽心思,但二儿子却象个局外人,父亲说什么,他全部应承下来。离开父亲的视线,他便原形毕露,时不时惹出事端,就差没把天捅个窟窿。这要是换了大儿子和小儿子,如此浪荡,马万川早就暴跳如雷,可对这个二儿子,他再伤脑筋,也很少责骂,大不了申斥几句。人们哪里知道,马万川之所以这么做,其中大有隐情……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七章
吉林市的东市场,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这里有全市最大的“新雅池”澡堂,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圈楼”。说起这个圈楼,不是因为它始建于前清,而是它在清朝时就是青楼,现在人们称之为妓院,老百姓叫它窑子。但不管是青楼还是窑子,都离不开女人卖春,男人买笑的地方。这是座三层楼,圆形,室外走廊,且环绕一圈,所以被称为圈楼。站在圈廊,周围地带,尽收眼底,有利于楼里姑娘们儿冲街上的人,打情骂俏,招揽顾客。近些年,随着日本人的增多,日本的*也陆续出现在“圈楼”。不过,据说,日本*很少接待中国客人,当然,特殊身份中国人除外。
马明满是“圈楼”的常客,始初,他对日本女人不太感兴趣,只是近日,听说新来个二十左右岁的日本姑娘,相貌极佳不说,最诱人是她的身子,白得出奇,滑润无比。其日本名沾个雪字,很快人们就以“雪兔”而唤之。为了这个雪兔,马明满已来过“圈楼”数次,但只见到雪兔一面,而且不过半小时,因为言语障碍,也没什么交流,但就是这短短的相见,便让马明满魂不守舍。按说,马明满见过、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对女人似乎已没什么新鲜感。可是见过雪兔,他象被雷击中了,心中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
这天,马明满与几个朋友喝酒,当又提起雪兔,他的情绪不免亢奋,朋友也跟着兴奋,怂恿马明满,去“圈楼”,还说鼎力相助,今天一定把雪兔拿下。马明满高兴地说若能如愿以偿,宴请朋友三天。
“圈楼”自从日本人参与经营后,格局也有所改变,一二楼层,是当地*,三楼清一色的日本*,日本人这一着,用心良苦,似乎在羞辱中国人,在*方面,都压中国人一头。且三楼的都改成日式房间,装饰及摆布,也都是日本格调,原有的床撤走,换上榻榻米。老鸨子也是精心挑选的,能说会道,听得懂日本话。
马明满和朋友们,以酒盖脸,身子摇晃,来到“圈楼”,根本没理会一二楼老鸨子和姑娘们的拦截和调笑,径直奔向三楼。
三楼的老鸨子不如姑娘穿得花枝招展,却也是光彩照人,见马明满等人上来,忙迎上去,走近闻到刺鼻的酒味,眉头稍踅,但她知道马明满这些人,是楼内的常客,不敢怠慢,接进厅内,又是让座,又是斟茶,还呼人端来干果之类的东西。
马明满绅士,准确说,纨绔子弟派头十足,父亲不限制他花钱,不,就是限制,有娘在,他也缺不了钱,但来到“圈楼”,他不大把甩钱,他在世面上“闯荡”多了,明白在这种地方,钱扔得越多,人家越把你当大头,只有拿捍到份,让老鸨子和姑娘望而生畏,又贪恋你的钱财,那才能玩出情趣。
老鸨子知道马明满冲着雪兔来的,抢先发制于人,来个婉言拒客:“马大少爷,你们小哥几个,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二楼新到两个姑娘,哎哟,人长得那个俊啊,赶上仙女下凡了,好多个老主顾看了,馋得直流口水,我愣没答应,就给你们留着呢,走吧,咱们下几步楼梯,你们哥几个过过眼?要不,你们在这儿,我去把她俩儿叫上来,你们看好了,再移身也不迟。”
第二十八章
马明满端起茶碗,吹了吹,小饮,漱了漱口,侧过脸,吐到地,这工夫不用他出声,有人会说话的。
一个瘦高条,外号叫瘦狗的朋友开腔了:“啥新的,旧的,打啥马虎眼,我们在几楼坐着,你不知道啊?”
老鸨子:“哎哟,我还忘了,这是在三楼啊,我……我这就去找个空房,你们哥几个好好歇息歇息。”
另个胖子,人称老肥:“咋的,你听不懂人话啊,我们想歇息,用得着上你这儿,新雅池泡个澡,不比你这儿舒服啊,别说没用的,把雪兔喊来。”
老鸨子:“嘿,你瞧我这臭记性,我咋忘了马大少爷是来赏雪姑娘的脸,可是……唉!你们来晚了,早迈进一步……”
老肥说话声挺憨:“咋的,差钱啊?”
老鸨子:“不,不是,我知道哥几个钱串子倒提着,别说钱啊,金元宝都拿得出,我……我是说,今个儿雪姑娘她没空闲,让人给包下了。”
瘦子:“我们来一次,你这么说,来一次,你这么说,咋的,东来顺的火锅,你拿我们开涮啊?”
老鸨子拍手打掌:“小哥几个,说这话可冤死我了,你们说,你们哪儿次来,我不远接近送啊,就说上次吧,马大少爷来了,我不麻溜把雪姑娘叫来了?”
胖子哼一声:“少说上次,就看几眼,能当吃还是当喝呀?我跟你说,今个儿见不着雪兔,我们哥几个就不走了,晚上,你叫桌酒席,我们在这儿接着喝。”
老鸨子:“哎哟,你们这不是难为我吗……”
恰好这时,雪兔穿着和服,扭着纤细的小腰,迈着张不开腿的小碎步,从开着的门口走过去。
老鸨子暗暗叫苦,心里骂那个雪兔,这节骨眼,跑出来,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马明满看着雪兔的背影,尤其是那段雪白后脖颈,诱得他心里直痒痒,他扫了瘦子一眼,瘦子会意,抓起个茶碗,“啪”地摔在地上。
老鸨子吓得身子一哆嗦,忙赔着笑脸:“马……马大少爷,别发火,你听我说,雪兔今个儿真的让人给包了,要不我能不让她陪你吗?”
胖子:“谁包的?人呢,我们看看,是谁。”
老鸨子听这一问,抖起精神,声音也提高了:“是个日本人,叫……叫啥儿……对,我想起来了,叫犬养,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啥儿,听说是领事馆的,挺大的官,上午就打来电话,说一会儿就到。”
马明满随来的朋友,本来对日本人颇不服气,七嘴八舌地说:
“日本人咋的,这也不是他的家,他不还没来吗,雪兔凭啥给他留着?”
“就是吗,啥事儿都得有个先来后到的,他日本人有啥儿了不起的……”
老鸨子说话软中带硬了:“哥几个听我说,咱这‘圈楼’日本人是半个东家了,再说了,这三楼专门待承日本人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马明满一听,火气腾地上来,忘记了自己是“绅士“了,起身说:“你们在这屋等着,我去会会雪兔。”
朋友们:“好了,你好好地玩,尽情地玩,我们在这儿守着,要是那个日本人来了,敢支愣毛,我们把他扔楼下去。”
老鸨子这回可慌了手脚,伸手欲拽马明满,被胖子一把推坐在椅子上,瘦子等人抱膀横站在门口,等于变相地把老鸨子给软禁了。
日本*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雪兔刚才去楼外杂货铺买点东西,不小心把和服弄脏了,回屋后,想换件衣服,刚解开怀,露出雪白的前胸和浑圆的肩头,突听门响,她回过头,见一个男人闯进来,她娇嫩的脸,蓦地染上红色,风尘女子竟有这般羞怯,可见她对男人来说,真有说不出不诱惑。
第二十九章
马明满第一眼,就看到那一抹雪白的*,至于胸前红灿灿的圆点,他没看得太真,但这足以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雪兔急急地掩上衣服,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你的什么人,礼貌的没有。”
马明满笑了,手指点指着自己,说他曾来过,问雪兔还记得他吗?
雪兔上下打量着马明满,似乎已没有什么印象,但她辨识出马明满是个中国人,脸上呈出不快,或者说鄙夷:“你是满洲人?我的不喜欢交满洲朋友,你的出去。”
这话马明满听明白了,上次来,可能是老鸨子对雪兔做过特别交待,所以雪兔还算礼貌,不过,也只是微笑,没说过多的说话。马明满早就知道日本人瞧不起中国人,也听说日本*讨厌中国人,但没想到日本*连他这样的中国人都敢往出撵,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他不但没出去,反逼上一步,睁大红红地眼睛。
雪兔也许对酒后男人见得多了,并没害怕,躬身施礼,红唇微启,又吐出一句,听着客气,其实很冷淡:“谢谢你,请你出去!”
马明满心里暗骂,妈的,这个日本娘们儿,骂人不带脏字,往外撵人,还来个谢谢。他想,自己若真的顺从退出去,见到朋友该怎么说,要知道,朋友急不可耐等待他讲雪兔白白身子,还有那……想到这儿,他没好气地问:
“本大爷今个就想用钱来砸你,你……你知道你是干啥的吗?”
雪兔一看马明满的神情,就知道这话是在骂她,她生气了,不过,说话的声音,对马明满来说,还是那么的动听:
“你们满洲的男人太粗野了,简直是畜生。”
这话可把马明满彻底地激怒了,他见过狂妄自大的日本人,但没有日本人敢这么骂他,何况一个日本*,他真想给雪兔几个耳光,又一想,那样有失自己“绅士”身份,他曾听朋友说过,日本女人特别的下贱,非常喜欢男人在床上,畜生般的蹂躏,刚好,雪兔骂他是畜生,那肯定是渴望畜生般的对待,想到这儿,借着酒精的作用,他猛然扑上去,把雪兔按倒在榻榻米上,骑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怜悯,撕开雪兔的前襟。
雪兔挣扎着,悲鸣着,但无济于事,整个光浩的胸部,坦露无已,最后,几乎全身都被剥开,不愧称之雪兔,真是一只裸卧雪中的白兔……
马明满面对这雪白肌肤,什么也不去想,也顾不得想,内心燃起的火焰,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溶化烧掉。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扒开自己的衣裤时,后背猛然遭到一击,使他整个身子都压在雪兔身上,接下来,又有一股力量,把他提起来,扔在地上……马明满醒了,彻底地醒了,看着面前站立着一个人,他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西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冲进来,就是他把马明满从雪兔身上掀下去的。
第三十章
雪兔惊恐地爬起来,顾不得零乱的衣服,一头扎在那个男人怀里,凄惨惨地叫声:
“犬养君……”
马明满明白,眼前这个日本人就是老鸨子说的那个犬养,他可不想坐在地与犬养对恃,跳出起来骂道:
“小日本,你……你敢捧你大爷?你……你他妈的活腻歪了吧?”
犬养特想在雪兔面前,显示其英雄气概,指着马明满说:“满洲猪,你的欺负我的女人,良心大大的坏了。”
马明满不想在雪兔面前装孬种,尽管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上前劈胸来抓犬养,没想到,手还没碰到犬养,腕子先被犬养抓住了,只听犬养怪叫一声,用力一推,马明满连连后退,跌到门外,看得出这个犬养用的是日本柔道。
随马明满同来的几位朋友,在厅内,看着老鸨子,没注意到犬养什么时候来到三楼,听到吵嚷声,再看马明满从雪兔屋内,被摔出来,情知不妙,蜂拥过来。
马明满看见朋友冲来,精神大振,大喊着:“弟兄们,把那个小日本给我整出来,今天我要是不打他个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马。”
其实马明满这这些朋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在街面上没有人敢惹他们,聚成一堆,又是酒后,胆量和力量也就显得大了几分。他们冲进屋内,还真的把犬养如拖死狗般的拽出来。
雪兔见这么多人攻击犬养,吓得萎缩在墙角,哆嗦成一团。
犬养体力强壮,奋力撕打着,但好虎抵不住一群狼,几番站起,几番又被打倒在地,最后,被推打到楼梯口。
整个三楼都乱套了,有的人躲避,有的女人尖叫,二楼和一楼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伸脖往楼上寻望。
老鸨子欲上前拦阻,被瘦子一脚踢坐在地上。
犬养满脸污血,还不住地喊骂着,当他又一次挣扎站起来,身子摇晃着,马明满趁机倾全身之力,一拳打过去,正中犬养面门,犬养失去重心,向后一仰,倒在楼梯上,身子蹦跳,顺势滚到二楼……
马明满等人,站在楼上,掐着腰,呈出胜利者的姿态。
胖子骂道:“小日本,你听听你这名字,还他妈的犬养,那不就是狗下的吗,我看你还是叫狗杂种吧!”
瘦子说:“敢跟我们哥几个动武把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这要是在冬天,非把你塞到松花江冰窟窿里,喂王八不可。”
老鸨子跌跌撞撞,跑下去,想把犬养拽起来,拉了几个没拉动,她用手试探着犬养的鼻翼,惊恐地大叫:
“啊,没气了,来人啊,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郑廷贵是吉林市有名的前清遗老,所住的宅院,也是清式建筑,典型的三套院,比天子脚下的北京和奉天王爷府的四套院,少一套,原因很简单,祖上未曾土封王,住四套院,有违大清律制。不过,这三套院,也够气派的了,用郑廷贵的话来说,要不是祖上福荫恩泽,世袭皇恩,他及他的家人,不会生活得这么滋润,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大清朝,时时刻刻想着皇上。
郑氏家族,属镶黄旗,其祖上最发迹、最辉煌,曾是圣祖爷康熙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但也就是这个四品侍卫,奠定了郑家世袭官位的基础,也是最值得郑家后代称颂和引以为荣的。因为这个侍卫,为保圣祖爷,险些送了性命。那是康熙三十六年,康熙第二次亲率大军,征讨叛匪噶尔丹,在内蒙古草原上,大军前行压进,康熙在后军帐中,这天夜里,噶尔丹的小股流匪,袭击上来,侍卫为保皇上,拼力撕杀,待天明后,把流匪全部消灭后,郑廷贵的祖上,那位四品侍卫,身中十六刀,奄奄一息,鲜血把皇上恩赐的黄马卦,都染红了。此番忠心与勇猛,圣祖爷大为赞赏。班师回朝,亲笔御赐一块免死牌,凭这块牌,可庇佑郑家三代,无论郑家的人今后犯了什么大罪,免其不死。后来,郑家后辈又出过几位武官,不知是冥冥之中,还是吏部不想让郑家后代盖过先祖,反正官位再也没有高过四品的,等到郑廷贵,只落个八旗子弟,吃着朝廷的奉禄,享受着祖上留下的基来。既便如此,做为郑氏谪传的郑廷贵,没一丝怨言,一如列位先祖一样,还是把他那块免死牌,作为万世之宝,供奉于大堂之上。同时与免死牌一同供奉的,还有祖上那件血染的黄马卦。岁月蹉跎,时代变迁,但郑廷贵永远不变的是,每遇祖上祭日,或逢年过节,郑廷贵都要率全体家人,给免死牌和黄马卦恭恭敬敬上香,而后跪下磕头。通过这种仪式,时时提醒他,不能忘了大清,时时想着大清。为了让下一代记住大清,将来长大了,为大清效命,儿子出生时,尽管大清已风雨飘摇,独木难支,他还是给儿子起名叫永清,盼大清江山永在。后来有了女儿时,大清已不复存在,郑廷贵伤感不已,万念俱灰,给女儿起名心清,意思心中永远怀念大清,希望有朝一日恢复大清。可是一腔情思,能否如愿,只有天知道了。就在他的心情,越来越灰暗时,酒井完造来到他身边,在酒井的启迪下,他看到了大清熄灭的火焰,似乎有复燃的希望……
始初,与酒井相见,郑廷贵只当是朋友重逢,对酒井在领事馆当什么官,在吉林市做什么事,并不感兴趣,后来,随着交情的加深,进一步的妆触,他觉察出,酒井不是一般的日本人。比如说,酒井知道他对大清难以忘怀,敬佩之至。他说中国之所以战乱不断,四分五裂,就是因为推翻了清王朝,没有皇帝的统领。这话说到郑廷贵的心坎。他还吹嘘日本国力雄厚,军力强大,人人效忠天皇,而这个天皇,类似大清的皇上。郑廷贵对日本早就有所了解,对日本君立宪的政体也是比较称赞的。酒井还神秘地对郑廷贵说,日本天皇对躲在天津的小皇上宣统极其同情……酒井说他只能点到为止,还说有一天会让郑廷贵高兴得跳起来的。这话让郑廷贵将信将疑,但他做梦都想回到大清,所以宁可信其有,不想信其无,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在原来的基础上,与日俱增。
第三十二章
女儿心清去日本,也是酒井怂恿的结果,他说一是报答郑廷贵的无私帮助,二是,心清在日本学到知识,将来会对重建大清做出贡献。他还遗憾地说,要是永清若没在奉军,去日本军校学到本领,将来肯定能成为重建大清的栋梁之材。这点郑廷贵挺认同,奉军不少高级军官,都是从日本回来的。酒井信誓旦旦地以酒井家族的名义,向郑廷贵保证,如同培养自己孩子似的,培养郑廷贵的女儿。郑廷贵本来就是一根筋,加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大清,同意将女儿送往日本。儿子郑永清放心不下妹妹,不同意,被郑廷好个责骂,说儿子胸无大志,安于现状。孝顺的儿子,拧不过他的阿玛,只好作罢。马万川也不同意,说心清已指腹为马家的儿媳,他甚至威胁说,如果两家婚事,因心清去日本吹了,郑家不能后悔。不想郑廷贵反将马万川一军,如果马明堂从北京弃学回来成亲,他就不让女儿走,还说旗人习俗,十五六岁出嫁也是正常的。这着实令马万川为难。郑廷贵知道马万川说的是气话,他笑着对马万川说,女儿早晚是马家的媳妇,去礼仪之邦学习点规矩,回来后,也是为了孝敬公婆。他不敢说是为了大清,那样马万川肯定得嘲讽他这个大辫子异想天开,说不定还要骂他个灰头土脸,在斗嘴上,他真打怵这个亲家。马万川见阻止不住,只能劝郑廷贵,不要与酒井来往过深,说酒井老谋深算,郑廷贵与其交往,绝非是他的对手。郑廷贵已被酒井洗过脑,把酒井视为知己,对马万川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郑廷贵怎么也没想到,酒井鼓动郑廷贵把女儿送到日本,就是要把郑廷贵牢牢控制在手里,让郑廷贵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
郑廷贵自然不自然的做起酒井的帮手,例如,他的好多市面房子,都租给酒井,有的开了日本商号,有的成了日本人做办事机构和住所。有一天,他喝多了,拉住酒井的手说,要是宣统能回到这龙兴之地,他愿意把所有一切都奉献给皇上,包括他的生命。这话让酒井好生感动。但只有一件事,他没帮上酒井,那就是酒井想通过他,与马万川结为朋友,还有,酒井想从马万川手中,给迁移到吉林市附近的日本拓民,买些土地和山林。郑廷贵为难了,他知道马万川不喜欢日本人,更不会与日本人做生意。他曾试探过马万川,也带酒井去见马万川,没有任保奏效。不过,他对酒井许下海口,终有一天,他要让马万川成为酒井的朋友,在他看来,酒井手眼通天,是个好人,能人,如果马万川若不与酒井相交,那是马万川的损失。他与酒井都在寻找机会,没想到,机会来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创造这个机会的竟是马明满。
人命关天,圈楼的事闹大了,当时,马明满等人,见犬养抽搐几下不动了,又听着老鸨子尖叫着打死人,立刻都傻了,接着做鸟散状,跑出去,各奔东西。日本领事馆来人,把犬养抬走,警察署也来到现场勘察。问过老鸨子,很快确定凶手身份。接着督军府也过问此事,因为日本领事,正式照会,提出抗议,要求必须抓到凶手,严厉惩办。平时,也有日本浪人,酒后在街上寻衅,与中国人发生冲突。但日本领事馆都很少出面,当然了,这也是变相的纵容浪人,搅乱市面的秩序,他们好混水摸鱼。这次不同,犬养是领事馆的官员,他们认为马明满等人有背景,也就是说,马明满等人很可能代表着一种势力,甚至有官府的支持,有目的向日本政府挑衅。
第三十三章
督军府的熙洽参谋长,素来亲日,他一面安抚日本领事,一面命令警察署,缉拿凶手,给日本领事馆一个满意的交待。很快,与马明满共犯的几个人,包括胖子,瘦子,都陆续到案。这些酒肉朋友,吃喝嫖赌时,一个赛一个,进了局子,见到刑具,还没等警察皮鞭沾凉水,抽到身上,都吓尿裤子了,如实招供。最后,首恶不用说,自然是马明满。但警察耗神费力,全市搜索,也没抓到马明满。
熙洽震怒,把郑永清找去,让郑永清传话给他的岳父,必须交出马明满,他没亲自去马家,一,他也觉得为一个日本小官员的事,抛头露面,有失身份。二,马万川是商界名流,碍于情面,相见后,有些话不好说。他对郑永清说,如果马万川交出马明满,或许有回旋余地,反之,日本人不依不饶,那就不好收场了。郑永清说,他会如实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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