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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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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雅容颜,睿智无双,无不是惊世翘楚!
  再看看现在的男子,天差地别,哪还有当年的风姿?硬生生的被毁去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史书上的记载,大周炎帝残暴阴狠,苛待天下,致使苛捐杂税繁重,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北帝和东帝揭竿而起,推翻暴政,还天下一片清明。
  然而最令人惋惜的是,莫过于宅心仁厚的羽墨太子随同王朝的覆灭,**于太子东宫内,一夕间付之一炬。
  现在的东朝皇宫便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修缮的,不少宫殿皆是毁于当年的战火,唯有当年的东宫不曾修缮,残破的废墟屹立于最偏远的一角,逐渐成为所有人淡忘的记忆。
  “那个女人给你生的孩子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你要与我刀剑相向?”
  墨彦流最咽不下的一口气,便是风君遥的存在!
  “是,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最想要呵护的人,你指责我有孩子?那你呢?你的孩子远远比我多,儿子女儿一大堆,又有什么立场说我?”
  羽墨脸上浮出一抹冷笑,不管是北辰擎还是墨彦流,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留恋,再见,他们是他的敌人,即使他不打算复国,也不会与他们和平相处,国仇家恨,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一道坎,再也跃不过去。
  “刀剑相向?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值得我手下留情?”
  “你,太绝情!”
  “绝情的是你,不是我!把孔雀泪交出来吧,不要再企图骗我,否则我定让你血溅当场!”
  字字句句,犹如利箭般刺入墨彦流的胸口,他觉得自己心头是血肉模糊,绝情的话语,冷漠的态度,足以说明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
  他闭了闭眼,依旧到现在,自己的心还是随着他而起伏,他无法抗拒这个男子,从很久以前开始。
  “好,我答应你!”说到底,对于当年的事他还是有内疚的,何况,他不希望这么轻而易举的和羽墨划清界限,如果说唯一的联系,显然孔雀泪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司墨昭和墨北影相当的错愕,他们两个用了无数的方法,连下跪这种不要自尊的事情都做了,居然敌不过朱羽的出马?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随你一起去,因为只有我才清楚,怎么使用孔雀泪,风君遥是中了离殇吧?这个毒只有孔雀泪才能解开。”
  他以前听爷爷说过,世间已经失传的离殇,唯有孔雀泪可以解毒,现在他明白了,然而他也生出了同样的疑问,这离殇的方子失落许久,究竟是从哪来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得到这种毒?
  司墨昭不是没有问过五公子的,在严刑逼问下他告知是一个从头到尾都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交给他的,压根看不清样子,只知道是个男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才是令他最气闷的,竟是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甚至找不出那个想要加害他们的人!
  我在明,敌在暗,谁能猜出那人还会使出怎样层出不穷的手段?放着,是个极大的祸害!
  墨北影很少见过这样的父皇,在自己印象中他一直是威严十足的,带着丝丝压迫感,一身的帝王之气,然而这种感觉在他站到朱羽身边就莫名的消失了。
  此时的父皇不像个皇帝,更像是儒雅的文士,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朱羽身上,为毛他会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错觉?
  他想不通,非常的想不通。
  他看了看身边的司墨昭,忍不住小声问道:“这个朱羽是何许人?他仅仅是遥儿的父亲?可遥儿不是风世元夫妇的孩子?”
  司墨昭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当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他时,终于开口了,然而这个事实却是令他惊愕至极!
  “他是君儿的父亲不错,同时也是大周朝的最后一个太子诸葛羽墨,你这下应该知晓君儿的身份了吧?”
  “你,你是说……她是……”说话的不是墨北影,反而是默默跟在后头的拓跋元,饶是他想了这么多,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诸葛皇室的后裔?”这回是墨北影说话了,他脸上同样是掩不住的震惊,片刻后他缓缓皱起眉头,从司墨昭如此轻描淡写,没有丝毫诧异的口吻来看,他必定是知情的。
  “我早就知道君儿姓诸葛,不过朱羽是诸葛羽墨就在我的意料之外,史书上说他放火**了。”
  一事归一事,君儿的身份他是清楚不错,但在刚才之前,他是压根不知道这人是君儿的亲生父亲。
  “父皇,似乎和他非常熟悉。”他讶异于父皇的松口如此之快,他和司墨昭用尽了方法没成功,小小的羽墨太子立刻让父皇屈服了?说出去也觉得不可思议。
  司墨昭的眸中闪过微微名为了然的光芒,断袖之癖他不是没有听过,光光君儿从前就提到过,大周朝的开国皇帝诸葛清零与他的军师,后世称之为仵作尚书的尹若飞便是恋人,男男之恋固然惊世骇俗,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恶,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世人多不耻龙阳之好,达官贵人玩弄娈宠不过是图个新鲜好奇,失去了新鲜劲始终是有娇妻美妾的,平民更是不会接触这些,不伦的感情,被人唾弃,鄙视轻蔑,他不以为然,只要是倾心相恋的人,哪里在乎对方是男是女?
  感情,贵在真诚,贵在不离不弃,贵在风雨共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他素来是不屑的,而他的观念是夫妻是一体的,应该荣辱与共!
  因此,不管君儿会怎样,会遭遇什么,他始终不会放开她,立在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扫除一切障碍,还她轻松愉悦的生活,不是时刻不得放松。
  想来羽墨太子和墨彦流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无非是那点感情的事,他可惜,好好的绝世男子面容毁成这样,如果君遥知道了?指不定会恢复他的容貌吧?
  毕竟这是她的父亲,不是么?
  一行人回到小巷深处的院落,梅儿迎了出来,猛地见到墨彦流以及侍卫,有些反应不过来,司墨昭打破了寂静,道:“梅儿,君儿的情况如何?”
  “姑爷,小姐早上醒过的,然后喝了药又睡下了,至今没有醒来。”
  “睡了有多久了?”羽墨太子沉声问道,那凝重的语气,吓了梅儿一大跳,她结结巴巴的答道:“大约六个时辰了。”
  “糟了!”羽墨太子暗叫不好,前段日子她尚且只睡两个时辰左右,今日竟是六个时辰?睡得时间越长,就代表着毒的一步步深入,待到十个时辰,便是无药可救,哪怕这时候拿来孔雀泪,亦是无用!
  皇叔临行前特地交代他的,他本以为毒性不会扩散的如此之快,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再等上些时日,岂不是药石无灵?
  “墨彦流,无论如何,请你治好君遥!”他转身,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但是墨彦流听出了他的语调中有软化的趋势,一时间他极为的怨恨屋子里的那个少女,可以得到他的关注,因为那是他的女儿!
  可他不能流露任何怨毒或者不甘愿的表情,他与羽墨之间的关系本就僵持,他想缓和两人的气氛,风君遥是最大的关键,他不禁苦笑起来,当初他恨风君遥恨得牙牙痒,到头来必须得仰赖她,世事难料!
  “好,你放心,我会救她的。”
  踏入屋子,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门外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屏风后隐约可见床榻的影子,还有被子隆起的一部分,轻缓的呼吸传来,昭示着床上人陷入了沉睡。
  一行人绕过屏风,锦被盖住君遥的身体,露出头颈以上部分,再走近些,墨彦流愕然,白皙的颈部有着点点红痕,虽然有些淡去了,但依然能看到痕迹,他后宫妃嫔无数,哪里不会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他瞟了瞟一边的司墨昭,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还不就那回事?
  他拿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木盒子,与交给墨北影的檀木盒天差地别,打开盒子,是暗淡无光的绿色珠子,与盒子一般毫不起眼,很难想象这就是孔雀泪。
  “你不会是在糊弄人吧?”拓跋元疑惑的打量着绿色的珠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宝物啊!
  “这珠子传下来许久,光芒会淡去是很正常的,北狄王是怀疑朕不成?”
  墨彦流话语淡淡,他的视线却是都落在羽墨太子的身上,他不需要其他相信,只要羽墨能相信就够了。
  “你试试吧,等结果出来了才清楚,不是么?”
  羽墨太子说着,心里是暗自冷笑,还以为他是当初的羽墨太子,会给予他无限的信任?他就是给他和北辰擎太多的信任,不相信他们会背叛自己,不狠下心对他们动手,他呀,是太过信任,才会招致那样的下场,所以他不会再给他自己的信任。
  墨彦流的眸色暗了下来,墨北影心中觉着真是奇了怪了,原来这位羽墨太子居然是父皇的克星?瞧他的样子,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呐?
  “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他拿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银芒一闪,珠子顷刻间变成两半,他用内力把一半的珠子研磨成粉,用水调和开,示意梅儿喂君遥喝下。
  君遥沉沉的睡着,她身体无力,一身的武功尽数废去,她仿佛行走于黑暗之中,怎么也走不到头,无人能够拉她一把,倏地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将她于黑暗中拉出,逐渐接近更多的光芒。
  脸上的黑气逐渐褪去了,证明孔雀泪的确是真的,墨彦流又把另一半给君遥服下,接着匕首在她指尖处割开一道口子,黑色的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很快化为鲜红的色泽。
  沉沉的睡着,他站起身,看向羽墨太子:“这回你可信我了?”
  “墨彦流,你想让我信什么?你该明白的,我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
  羽墨太子蒙着面纱的脸转向司墨昭,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君遥,她是你的妻子,莫要有任何的闪失。”
  “嗯,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身后的墨北影在看清那脖颈处的红痕时,一下子白了脸色,几乎下一秒便会倒地,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艰难的撇过脸,不愿去看那明晃晃的痕迹,提醒着自己的自欺欺人!
  他失魂落魄的跟着几人出门,直到关上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司墨昭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这样断了他的念头,也好!省的他时时刻刻叨念着君儿!
  屋子中只剩下他和君遥二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痕迹,随后摸了摸她的发鬓,轻轻低喃:“君儿,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
  突然,窗外有响声传来,他立刻起身打开窗,一只白鸽飞入,落到桌案上。
  抓起白鸽,取下上面的纸条,他眸中出现丝丝的残忍嗜血,呵呵,好戏上演了不是吗?就是不能亲眼目睹呢,玄女宫和魔域,哪个更厉害些?
  除了魔域自是最好,如果是两败俱伤倒也不错,反正于他而言,玄女宫没有多重要,自相残杀,不是更好?
  继鼎北侯世子司墨昭继承鼎北侯王位之后,今日内又发生了一件震动世人的事情,甚至惊动了皇室权贵,玄女宫不知为何,竟是把矛头直指魔域,誓要灭掉魔域。
  玄女宫、魔域、幽冥岛向来是三大势力鼎立,极少相互发生矛盾,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皇权之外的超然力量,而玄女宫的这一选择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域主,玄女宫的这群人,是想做甚?”
  “是呀,她们不过是女流之辈,我们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几个魔域的长老相当不解,她们以为魔域是那么的好欺负?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呢?”没等厉黄泉发话,另一道男声响了起来,柔媚无比,很难想象这是个男子的嗓音。
  林音没有像在玄女宫那般全身都用斗篷遮掩起来,秀美的容颜配上他一身的妩媚,便是活脱脱的尤物,几个长老皆是面露不屑,不要以为他们不知道他的少主身份怎么来的!
  还不是承欢与域主的身下才得来的,据说他还和魔域年轻的几个俊杰有暧昧关系,这样的人和青楼楚馆的小倌有什么区别?他在遇到域主之前,不过是家族中几个高位者的玩物罢了!那家族只是小小的豪富之家而已。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是域主在这里,他们早就甩手离开。
  “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音儿想说什么?”厉黄泉半闭着眼,一手撑着,另一只手摩挲着座椅的人扶手,问道。
  “实际上音儿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林音恭敬地回答。
  “哦?是何消息?你大可以说出来,是否正确的决断在于我们。”
  “鼎北侯世子司墨昭想必大家不陌生,现在他已经不是世子了,而是鼎北侯,他娶得的妻子也不陌生,是东朝前丞相之女风君遥,还是正妃,前阵子魔域似乎派出了人手杀她?”
  “没错,风君遥三番两次从我魔域手下逃过,简直是对我们的挑衅,魔域的杀手任务一向干净利落,却屡屡在她这里栽跟头,若是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司墨昭就是玄女宫的圣子,即玄女宫新任宫主。”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回其他长老皆是一脸惊悚之色,鼎北侯司墨昭是玄女宫宫主?怪不得玄女宫会对付他们!试问是宫主下的命令,谁会违背?
  无论如何,司墨昭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妻子被人追杀而不理的。
  “当然,师傅觉得呢?”林音转身看向一边的男子,微笑着询问。
  “你的消息素来很灵通,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
  “那天下人都被司墨昭玩弄于鼓掌之中?”高高在上的圣子便是昔日的花瓶世子,反差太大,难以想象。
  这是极为惊悚的事实。
  “如果,我有办法能让司墨昭为我所用呢?加上玄女宫的力量,幽冥岛更不是魔域的对手。”
  男子继续语出惊人,他把长老们的神情尽收眼底,示意性的望着厉黄泉。
  “你说的可是真的?”另一个长老沉声问道。
  如果这是真的,魔域便可以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真正盘踞于这块大陆,无人能与之争锋!这是每一任域主最想做到的事。
  “长老,不愿意相信?师傅呢?”
  厉黄泉紧紧盯着他的眸子,想要看出其中的情绪,除了恭顺还是恭顺,他点点头:“那你试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是,师傅。”没有人见到林音低垂的眸中迸射出的邪气和阴谋得逞后的快意,阴暗的不见底。
  屋子中焚着袅袅的檀香,暖意融融,司墨昭依旧是低着头抚摸君遥的脸颊,从额头,一点点摸索到下巴,露出浅笑。
  “你甘心吗?”倏地,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动作顿住了,慢慢蹙起眉头,是谁?是谁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我不是人,我是你心底最深层次的想法,你的心思瞒不过我。”
  轻笑声阵阵,有几分妖异。
  “哦?那你觉得我的心思是什么?”
  “你喜欢风君遥,希望她一直是你的,可是呢,墨北影一直在这里碍事,他看上去放弃了风君遥,又何尝不是用另一种方法唤起她的内疚,时间久了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那么她就不是纯粹的只有你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根本没有想过。”司墨昭冷笑。
  “真的吗?”那语调越发的蛊惑了,轻柔无比:“所以说这是你心底最深的想法,连你自己都不愿相信,可是呢这种念头压抑久了,你不觉得很不爽么?所以,与其抗拒,不如接受,不是很好?”
  “此话何意?”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他原本想要反驳,却鬼使神差的,将堪堪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
  “杀了墨北影,他死了你少了个情敌,没有人会和你争得。”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墨北影喜欢君儿没有错,我为什么要怪罪于他?”
  司墨昭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并不容易被蛊惑,他思考每件事,都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那你看着他,心头哽着的一根刺,能忍受?”
  “你倒是在怂恿我,居心不良,你绝不是所谓的我的心中深处的想法。”
  “嗯?被发现了?可惜了,你已经不能逃离我的掌控了!”
  话音刚落,额头半开着的黑色莲花,尽数盛开,散发着不祥与死气,司墨昭的身子一顿,尚未来得及挣扎,便起身走向门口,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打开门,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君遥睁开了眼睛,她慢慢坐起身,一直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武功也恢复了,仿佛她从来没中过毒,离殇的毒解开了?
  她准备下地时,不小心碰到了放置于一旁的袋子,那是尹若飞留下的,她随身带着,因为昏睡着所以才放在床头,昨晚……她不禁红了红脸,酸痛已经消失不见,难道说她已经躺了许久?
  而且,她的毒解开了,便代表他们拿到了孔雀泪,事情怎么样了?
  然而两块东西飘了下来,轻薄无比,她愣了愣,是一红一紫,不正是当初诸葛清零和尹若飞穿在身上的衣衫?他们的躯体化为粉末后留下了两件衣衫,她收了起来。
  记得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体,她是急着离开,倒也没仔细看,或许她可以看看。
  想了想,她拾起轻薄的布料,显然这样珍贵的质地,繁复的花纹,是皇家才有的,恐怕到现在早就失传了,肌肤相触,丝丝滑滑的,几乎握不住。
  她先是摊开紫色的衣服,依旧是熟悉的英文字体,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哥们实在是太热爱英文了,要放在现代,绝对是一被人骂崇洋媚外的娃啊!
  接着摊开红色的衣服,似乎这两件衣服要配合着看,否则会前言不搭后语,这是她根据紫衣开头的英文意思中理解的,漫不经心的瞧着上面的字迹。
  红衣上不是尹若飞的字迹,那必定是诸葛清零的,自己那位祖先写下的,她来到这个时空很久,自然能看懂这里的文字。
  然而半晌后她的表情变了,瞬间变成了惊悚,甚至隐隐涌起一种惧怕,事实居然是这样的?怎么会?这远远超越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她一瞬间感到浑身发冷,上面假如是真的,这会是一场万劫不复的可怕。
  甚至她拿不稳手上的布料,一红一紫的衣服飘落在地,铺了脚边一地,可她已经顾不得了,她奔着走出房间,接踵而来的情景令她呆住了。
  入目的院子中,却是司墨昭一剑穿过了墨北影的胸口,刺眼的红从他胸膛流淌出来,随着剑的拔出,鲜血喷溅而出,溅红了她的眼,男子转过头。
  琥珀色的眸子沉淀的不再是温柔宠溺,时不时的狡黠。
  是冰冷,残忍,无情,只是望上一眼,浑身的血液都恍若结了冰,不再流动。
  连看着她时,依然是如此的漠然阴冷,没有那风华绝代的姿态,鲜血也溅到他脸上,他扯着嘴角笑着,充斥的还是狠戾,犹如浴血的修罗。
  “北影!”惊呼声传来,墨彦流看见那具倒在雪地中的血红身躯,立刻冲了过去,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起来,墨北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孩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最宠爱的便是这个儿子。
  墨彦流抬眸狠狠瞪向司墨昭,大喝道:“司墨昭,你发的是什么疯?北影哪里惹到你了?你竟是要杀了他?信不信我把你的延州夷为平地?”
  微弱的呼吸,微微听到的心跳,令他心头弥漫出杀意,若不是现在怀中抱着北影,他此刻一定要杀了司墨昭!
  司墨昭不回答,他的眸子冷冷的扫视了随后赶来的人,手中的苍浪剑尚且滴着浓稠的鲜血,一滴一滴,融化了皑皑白雪。
  “微之!”君遥打算冲上去,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为,她回过头,是朱羽,他没有蒙面纱,半毁容的脸庞出现在君遥眼前,但她已经无暇关注这些,眼睛一眨不眨的锁定着司墨昭。
  “别去,他的样子像是被控制了,容易误伤你,即使是你,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若你不打算看到他醒来后悔恨交加的神色,就不要去。”
  拓跋元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墨昭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墨北影,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
  “那该如何?”君遥深吸口气,稳下了焦急的心情,面容郑重的开口。
  “解除控制才是真的,我们得先知道是什么控制了他!”
  “我突然想起来。”拓跋元思索着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司墨昭额头凭空出现了朵黑色莲花,我以前在演武学院时明明记得是没有的,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遥和羽墨太子凝神朝司墨昭看去,果不其然他的额头有一朵盛放的黑莲,显得格外突兀诡异。
  “这莲花,我前面见到的时候貌似还是半开的,什么时候全部盛放了?”
  君遥想起了前两天的事情,在床榻上她观察过这莲花的,当时的花瓣并未全部开放,如今竟是尽数绽放,透着几分不祥的意味。
  “难道是这朵黑莲的缘故?这黑莲究竟何时在他身上的?”
  羽墨太子喃喃自语着,三人再抬头时,司墨昭的身影离奇的不见了,他们似乎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墨彦流淡淡道:“刚才他身上起了一阵黑雾,接着就消失了。”
  他尝试过靠近,杀了司墨昭!那黑气仿佛是有意识的,挡住了靠近的任何人。
  “朝哪个方向去了?”君遥焦急的追问。
  “你着急他,不该先着急北影么?你对他,就这般熟视无睹?他是爱着你的,为了你甘愿忤逆朕,可惜你关心司墨昭,始终不会关心他。”
  君遥一时间语塞,她有些说不出话,墨彦流的指责是事实,她第一关心的是微之,不是危在旦夕的墨北影。
  “墨彦流,你说的是什么屁话?”羽墨太子冷笑,他嘲讽道:“你儿子是喜欢遥儿不错,但司墨昭是她的丈夫,你认为做妻子的应该关心其他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墨彦流皱了皱眉,他猛地抬眸对上羽墨太子的眼睛,道:“羽墨,你何须如此与我争锋相对?你……和以前的差别很大。”
  “没有人经历了那些事,还能心平气和的,哪怕从前的我再怎样好脾气,再怎样的宽厚仁慈,终究是不会选择忘却的,我最恨的是背叛和欺骗!”
  羽墨?君遥蓦地怔住了,墨彦流叫他羽墨?那他岂不……就是……
  羽墨太子自是注意到了君遥的神情,他苦笑一声:“是的,遥儿我是你的父亲,大周朝的最后一任太子,传闻中**于东宫的羽墨太子。”
  虽然想着与她相认,但这样的脸庞,半边的鬼魅之颜,她会接受么?她能容忍这样的父亲?
  君遥默然,她一瞬间难以反应,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或者说,是原来身体的父亲?顿时她有些手足无措,接连的打击到来,先是微之,随后是羽墨太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先治疗墨北影吧,他受的伤很重。”下意识的,她撇开了这个话题,羽墨太子眸子暗淡下来,这么多年啊,他没有养育过她,怨恨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已经预料到结果了,她不愿意认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墨北影的伤非常重,可见当初的下手是有多想置他于死地!
  君遥皱着眉,这一段时间她几乎把精力放在了治疗他胸口的剑伤上,曾经一度高烧不退,危及生命,微之是铁了心的要他死吗?
  她为他扎完针,冷不防又想起了那两件衣衫上记载的事情,如果不是骗人的,那么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一场局么?一场针对于她的局?或者可以确切的说,是一场针对穿越者的局,包括尹若飞。
  而且在尹若飞之前,还有穿越者来到这个时空,他们的踪迹几乎消弭在历史洪流中,因为太过久远,所以能寻到蛛丝马迹的只剩下尹若飞。
  “风君遥!”房门被撞开,拓跋元风度全无的冲进来,他的衣服上还留着飘落的雪花,但他的神色实在是太过惊惶,她很少见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这般惊慌失措的?”她站起身,哪知拓跋元立刻冲到她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顾不得喘气,断断续续的开口。
  “外面已经闹翻天了!司墨昭……司墨昭……”
  “微之发生了什么?”她一直专注于研究尹若飞留下的手札来医治重伤的墨北影,甚至分不出心思来了解外面的情况,对于他,她始终是有愧疚的,不仅仅是这个男子为她付出许多,还有他现在的情形是微之造成的,她要替他赎罪。
  “原本司墨昭居然是玄女宫的圣子,就是新任的宫主!天下人全部都知道了,已经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拓跋元总算是喘匀了气息,继续说道:“先前玄女宫还和魔域打得不可开交,可是不知怎的,突然间新任宫主,也就是司墨昭,下令玄女宫众人恭顺于魔域,据说玄女宫中对他不满的人全部被他当众杀死,血溅五尺,如今魔域吸收了玄女宫的力量,变得更强大,恐怕下一个目标会是幽冥岛!”
  “微之与魔域交好?”君遥闻言,不免有些不可置信,他明明知道魔域一直找她的麻烦,想要杀掉她,他口口声声说要为她除去隐患,为何转眼间又变成了这样?
  “不仅这样,就连延州,公然反抗朝廷,墨昭他要将北辰擎拉下马,自己做皇帝!他利用玄女宫和魔域的势力,加上延州一贯的兵强马壮,东朝的半壁江山危矣。”
  另一道男声插了进来,却是带着几分艰难和喘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也慢慢飘了进来,逐渐无法散去。
  君遥转身,只见半身是血的白楚歌扶着门框,他的另一只手搂着一人的腰,那人长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庞,但是全身上下都像是在鲜血中泡过一般,浓稠血液一部分被冰冷的温度冻成冰块,另一部分因着室内的温度,渐渐化开滴落在地。
  “白楚歌,你们……”君遥少有的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们的模样……
  “快点来救人!萧冷华被墨昭砍成了重伤,若不是我冒死救他出来,恐怕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连我也受到了波及,快点给我包扎下伤口,看看他有没有事。”
  “谁干的?下手太狠毒了些吧?”拓跋元亦是大吃一惊,这两人再谈看来都算得上是有勇有谋的睿智之人,怎么会弄成这样?
  “是墨昭,是他下的手!”白楚歌嘴角艰难的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谁能想到呢?回到延州的墨昭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杀戮之刀大开,凡是反对他的人,全被铲除。
  从前的他虽然行事狠辣,却是针对自己的敌人,如今只要惹他不满的人,皆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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