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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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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一番话说中了拓跋亮的心思,他如今必须仰赖于司墨昭,不,或者说从前,他也是仰赖与司墨昭,他一直操控着自己。
  何况拓跋亮早就想得到司墨昭了,那一句“甚至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使他心动,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成为北狄王,还得到司墨昭,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可是,我过些日子要和他见面,商谈进一步如何夺得北狄王的王位。”
  “那你就敷衍敷衍他就好了,反正他也是利用你与拓跋元相争,最后渔翁得利,不是么?”
  “你们不是北狄人,亦不是北朝人,难道说你们是东朝人?你们帮助我,不怕被人唾骂?”
  “连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其他的需要担心什么?”
  另一人桀桀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低沉,更带上了几分森森然,拓跋亮有些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样荒凉的破庙中,更加的可怖。
  “我们帮助你,自然能对付你,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不介意去找你的那个弟弟,相信他想除去你已经很久了。”
  拓跋亮身体一僵,拓跋元占着北狄王的身份,是名正言顺,而他背负着杀父之名,即使不是他做的,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他,对他极其的不利。
  这个黑锅是他始终无法成功的原因,假使能揭穿杀父是拓跋元干的,他会变成过街老鼠,至于自己,自然是洗清冤屈了。
  “好,我答应你们。”司墨昭帮助他,又操纵他,他早就想摆脱这个局面了,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哪怕机会是包着糖衣的毒药,他也认了!
  望着拓跋亮一行人远去的身形,一人的斗篷揭开,月色如水,温润如玉的气质,秀雅的容颜,不是宇文珏又是何人?
  “军师,这招当真能成功?”他恭敬的问道,但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疑惑。
  “你是不信我?”被称为军师的男子没有掀开头上的斗篷,他的面容隐在斗篷下,黑漆漆一片,压根看不到他的模样。
  “宇文珏不敢。”宇文珏显然是对男子相当敬畏的,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质疑。
  “你喜欢风君遥,厌恶司墨昭娶到了她,对吗?”男子轻轻地笑着,语调非常的轻快,不复刚才的凝重:“拓跋亮想要司墨昭很久了,他得到了司墨昭,风君遥不就是你的了?”
  宇文珏怔了怔,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看透了他,竟是注意到了他一直以来的隐秘想法,深藏于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告诉我,你想,或者不想?”他不是急着要宇文珏回答,仅仅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我想,我很想。”宇文珏闭了闭眸子,坚定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你的心愿我会为你达成的,呵呵。”他伸出手抚摸宇文珏的发丝,像是慈父疼宠着儿子一般:“你听我的,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陈珠,去哪里?”陈珠从厨房端了东西,打算走回世子所住的院子,半路却被华服男子拦住了,他面上满是轻浮邪气,破坏了原本英俊的容颜,一双眼睛不安的打量着她,问道。
  陈珠一看来人,眼中浮现厌恶的神色,她理也不理对方,直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哟,你派去照顾司墨昭的那个什么世子妃,架子越来越大了?小小奴婢,还敢跟本公子叫板?”
  “五公子,你究竟有何事?没事的话,我还要把东西送到世子院落。”
  “你恨不恨那个世子妃呐?”他摸了摸下巴,邪笑着开口。
  “五公子此话何意?世子妃是奴婢的主子,奴才效忠主子是理所应当的,何来的恨不恨?”
  陈珠闻言,心中慌了一下,但她是司墨昭派人指导出来的,很快稳住了心思。
  “哦?真的是这样?你倒是挺口是心非的,这张小嘴说起谎来很是顺溜,不知道吻上去的感觉怎么样?”
  陈珠闻言,表情甚是难看,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五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
  “你不想嫁给司墨昭?做他的妃子?”正当她要离开时,五公子大喊一声,令她的脚步顿住了。
  “我就想,你听到这话,一定会停下脚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想嫁给他?每次眼巴巴的瞧着他,我特别不忍心啊!本公子素来是怜香惜玉的。”
  五公子得意的说着,掩不住的得瑟高傲,他有自信陈珠会同意的。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陈珠凑近他,阴冷的询问。
  “我这里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你只要放入世子妃的茶中,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她和她的奸夫被人捉奸在床,你说她会怎么样?到时候司墨昭伤心之下,你再去安慰安慰她,下点药,不就水到渠成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得认下。”
  “世子不是那种好心的人,他狠戾嗜血,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我做了这事,他会杀了我的。”
  “你想啊,他当初既然把你和你哥哥接出了帝京,带你们回到延州,还请人悉心教导训练你们,说明他是重视你们的,不用担心。”
  陈珠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的,他们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世子每次都会过问关心,说明他们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这药我给你,你小心着点用,放进茶中可以,放进食物中也行,必须要挑司墨昭出去的时候。”
  五公子递给陈珠个小圆盒,随后离开了,陈珠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同样快步离开了。
  “妹妹,我刚才路过时,见到你和五公子在一起,是怎么了?”
  陈珠刚把点心端给君遥,退出房间时,猛然听到这句问话,心底涌起一阵惊慌,难道说还是被人看见了?
  她转头,见是陈平,马上松了口气,撒娇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前面他拦住了我,想要动手动脚,我用世子来威胁他,他才放手的。”
  “这个五公子,整天不做正经事,就知道找女人厮混!你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道,省的被他骚扰!”
  “大哥,我懂的,看在世子的面上,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嗯,妹妹,你的心思大哥我了解,可世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世子妃少时对我们有恩,她算是我们的第一个恩人,你断不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大哥要你明白。”
  “是,大哥我清楚的,当年如果不是她,我们恐怕流落青楼,要么被那个史耀前玩死。”
  “你清楚就好。”
  陈珠指甲紧紧掐进手心,就因为救了我们,大哥就如此的死心塌地?难不成她比她这个妹妹还要重要?这是警告吗?哼,她要做的绝对没人能阻止,就算那人是她哥哥!
  她一出现,倾慕的世子,相依为命的哥哥,尽是围着她团团转,她有什么好的?无非是身份高贵了些!换了自己,自己能做的比她更好!
  这边五公子却是心情惬意,那个陈珠,实在是个蠢货,自己给她的药,她还就真的相信了?
  那药是给司墨昭喝的,他一喝必然会死去,没有解毒的方法!
  因为他早就打听清楚,风君遥吃东西之前,司墨昭都会尝上一口,绝不让其他人来尝试,所以死的会是他,而不是风君遥,这陈珠看上去挺聪明的,不过沾上了情啊爱的,就变成傻子了。
  除去了司墨昭,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多亏了那人的主意,他还会协助自己掌控所有的势力,司墨昭不足为惧!
  他似乎已经能见到世子的冠冕在向他招手,太美满了!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他所期盼的事情最终成了泡影,连带赔上自己的性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延州的第一场雪总算是落下了,冷风飒飒,北风卷地白草折,大雪渐渐从天而降,晶莹剔透,却如夏日的冰雹一般,砸的人皮肉生疼生疼的。
  此地的雪景和帝京大不相同,带着粗犷彪悍,帝京的雪像是温婉的小姐,疏疏落落,下雪之日是世家弟子最喜欢踏雪吟诗,雪中赏梅,美酒佳人。
  在北疆便是见不到了,除了出外要糊口的小商贩,凡是家中有些家财的,一到冬天都蛰居在家中,等待延州寒冷的冬季过去。
  君遥负手而立,窗外是呼啸的北风,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远远地望去,到处银装素裹,北国风光。
  “小姐,这是陈珠从厨房端来的热汤,你喝几口,这延州太冷了,真是吃不消。”
  梅儿端着汤,摆在桌子上,微笑着说。
  微之今日一早就去见拓跋亮了,据说是拓跋亮约他的,她觉着有点怪怪的,平时不都是微之约他的?为何现在是他主动了?照理说,拓跋亮是恨的他恨得牙痒痒,谁愿意被操控着,哪会主动约他?
  心中的不安逐渐升起,她冥冥间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不行,她得去他们见面的地方瞧上一瞧。
  “小姐,你要去哪里?”梅儿看到君遥穿上了白狐裘,赶紧拉住她。
  “我要出去下,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哎,小姐,外面风大,又下雪,未免太不安全了。”
  “梅儿,我这事很急!”君遥语带不悦。
  “那你把热汤给喝了,暖暖身子也好,一路上不会被寒风吹得冷。”
  梅儿有自己的坚持,这汤是她吩咐厨房用鲜美的菌菇做的,在北疆很少能吃到的,自己的心意哪能被糟蹋?
  君遥拗不过她,只得一口气把汤喝下去,当下把梅儿看傻眼了,天哪,这菌菇汤,哪能这么牛嚼牡丹的喝?
  君遥正要出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书桌旁,写了一封书信,塞给梅儿,道:“梅儿,你把这信交给陈平,务必让他将信送到萧冷华军中。”
  “啊?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做?”
  “我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君遥前脚刚离开,梅儿也去送信了,陈珠带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入了房间,她本以为风君遥会昏迷着欲火焚身,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屋子里一人也没有。
  她蹙起眉头,莫非风君遥没有喝下那碗汤?
  她视线在屋子里环视着,定格在空荡荡的汤碗,里面的汤显然是尽数喝光了,没有留下一滴,那么人到哪里去了?
  “陈珠,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男人是谁?”梅儿按照君遥的嘱咐把信交给了陈平,自己打算回到房间收拾收拾,岂料看到了这一幕。
  “呃?梅儿姐,世子妃不在?”
  “世子妃出去了,你问这个作甚?还有啊,你身后的男人是干嘛的?”
  梅儿不禁有些怒意了,这是小姐和姑爷的房间,哪能让人随意进出?陈珠倒也罢了,她还带了个男人进来,怎么回事?
  “哦,他是来修床架的,上次世子妃说床架太不稳了,我找了个工匠来的。”
  “是吗?”梅儿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显然是有点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呀!”陈珠急忙回答。
  梅儿打量她半晌,才道:“既然这样,那就赶紧让他修吧!”
  说罢,便要收了桌子上的汤碗,陈珠立刻冲到她跟前:“梅儿姐,我来收拾!这汤世子妃喝了?”
  “嗯,小姐喝了。”这一答案顿时使她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喝下去就好。
  “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梅儿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的神情特别的古怪,心头升起了警惕感,陈珠的一举一动有古怪!
  “呃?我问问而已,这汤我去厨房拿的时候,他们说煮了许久,好喝的紧,要是世子妃喝不完,我也想喝喝看呢!”
  “不过都喝完了,下次我可以让厨房多煮些,小姐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不会介意的。”
  “好啊!”陈珠笑了笑,暗地里思索着,这药应该立竿见影的,压根走不出府邸的,五公子不会是骗了她吧?也许她该去府中找找看,指不定能找到呢,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梅儿姐,我先把东西端回厨房了。”陈珠说完,端起手上东西走了出去,梅儿若有所思的瞧着她的背影,马上叫来一个信得过的侍女盯着那工匠干活,自己则是跟在陈珠后面,看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北疆苦寒,此时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鬼哭狼嚎的凛冽寒风吹拂着,方圆百里不见人影,雪原之上,却有一人策马疾驰,正朝着东面而去。
  北疆的寒风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君遥丝毫感受不到,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赶到司墨昭那边,她得亲眼见他无事了才安心!
  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她记得微之说的是东面的一间草屋,只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遮住了她的视线,地面覆上了厚厚的雪堆,行路很是不便。
  当孤立于风雪中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时,她悬着的心才落下,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成一股子雾气,再也不迟疑,奔向茅草屋。
  然而此时,小小的屋子里却是剑拔弩张!
  “拓跋亮,你这是做什么?”司墨昭一脸的冷厉,漠然的瞧着另一边的男子。
  司墨昭这里就是三个侍卫,可拓跋亮四周围了一圈乔装的北狄士兵,外面恐怕还埋伏着其他的北狄士兵。
  “做什么?司墨昭,你从了我可好?我保证你是下一任的鼎北侯,等我做了北狄王,更不会亏待你!”
  “拓跋亮,你说的是蠢话吧?假如没有本世子的支持,你以为你能在北狄有一席之地?怎么?现在要反咬本世子一口了?”
  司墨昭冷笑,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跳梁小丑,也敢对他大放厥词?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不是蠢话,你自然会知道!”
  拓跋亮闻言,脸色变得阴鸷无比,自己已经好言好语的相劝了,是他不愿意屈从,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是谁教你的?或者说,是谁协助你,要你放弃与我的合作?”
  司墨昭看他的模样,又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哪里会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对方错愕的神色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他不由得暗自思索起来,究竟是谁教他的?
  会是宇文珏吗?
  除了他,再无其他的人选!
  墨北影现在被逼着着大婚,北帝是不会让他离开皇宫的,他自是不可能。
  “拓跋亮,我大可以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斗不过我的!想要我屈服?下辈子再说吧!”
  轻蔑的语气,不屑的表情,拓跋亮本就难看的脸色成了铁青,他最讨厌司墨昭这样说话,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施舍凡人东西一般!
  “哦?是吗?你放心,有人也很想除掉你呢!”
  他吹了一句口哨,茅草屋的门立刻被大力推开,粗鲁至极,呼啸的风雪顷刻间飞入了屋子中,打破了一室的凝滞,屋中的温暖逐渐散去,点燃着的炭火亮了一下,接着很快在冰雪交加的风中熄灭了。
  “司墨昭,你也有今天?以往你给我们的折磨定要加倍还给你!”
  五公子站在门口,笑得张狂肆意,他恨恨的瞪着司墨昭,大哥、二哥、三哥的下场全拜他所赐,所以他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司墨昭得到了机会,他恐怕会比那三人更惨!更何况,世子之位他想要很久了,一旦除掉他,自己便能言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子!
  反正司墨昭喝下了那毒药,不久便会发作,他的胜算会更大的。
  “原来是你!”司墨昭的目光没有对着五公子,却是越过他,看向他背后的人。
  少年虎头虎脑的,浓眉大眼,是北疆常见的爽朗,此时他没有往日里灿烂的笑容,冷冷的盯着司墨昭。
  在他后面,是一批鼎北侯能够调动的军队,而且是只认信物不认人的,他们根本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手下留情!
  一直信任少年的他,把大部分的兵权交给了他,深信他不会背叛自己,如今成了最大的嘲讽。
  “四哥,你是我一直敬仰的人,从小时候我最喜欢和你在一起,尽管那时的你身体孱弱,所有人看不起你,可我觉得你是世间最美最厉害的人,我发誓长大后定要学你,但是……”
  他的话语顿了顿,渐渐是尖锐怨恨,眼底已经不复先前的憧憬,取而代之的是恨意:“你不该杀了我的母亲,纵然她有百般错,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我苦苦哀求你,你那般冷酷的拒绝我,在我面前杀了她,从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你死!”
  “所以,你伪装,你千方百计博得我的同情,甚至站在我这一边,为的就是今天?”
  “是!”他坚定地回答:“尽管如此,我还是杀不了你,所以废了你,将你交给拓跋亮未尝不是个好方法,四哥,你杀了我的母亲,我放过你,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前面是拓跋亮和他的北狄士兵,后面是五公子、六公子的军队,他和他身边的三个侍卫,相差甚远。
  “你们定的好计策!太过阴险了吧?不怕被天打雷劈?”
  清脆的女声蓦地响起,茅草屋被吹开的窗户窜入一道白影,君遥立于一角,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君儿?”司墨昭万万想不到君遥会陡然间出现,她为何要来这里?没见到现在的情形?她不该来的!
  “风君遥?我听说司墨昭娶了世子妃,就是你?”
  拓跋亮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突然大笑起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在演武学院的时候,和一个叫陆宸的少年在一起,而且还处处维护他,恐怕他是喜欢男子的,你嫁给他,不是惨了?”
  他就不信了,身为女子,就算是东朝四恶之首又怎样?始终是有女人特定的嫉妒心,能引得她反戈相向,不是更好?毕竟没有哪个妻子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喜欢男子!
  然而……君遥的反应令他大大的失望了。
  她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直勾勾的看着笑的得意万分的拓跋亮,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拓跋亮逐渐止住了笑,面上浮现不可置信,为什么她没有该有的行动?她是无所谓?她和司墨昭的婚姻莫非是一场儿戏?
  “你说微之喜欢陆宸?总是维护他?”
  “是的,我当初作为北狄使者去演武学院,亲眼目睹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君遥笑了,这抹笑使得拓跋亮心底升起莫名的不安,她笑什么?
  “陆宸就是风君遥,风君遥就是陆宸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转瞬间飘散在狂风暴雪中,但拓跋亮听得很清楚,他身躯一震,急急后退了几步,眼眶像是要裂开般,瞪向悠然自得的君遥。
  “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他似是要确认事实的真相,再度重复着问道。
  “陆宸是风君遥,风君遥是陆宸!从头到尾,微之爱的只有我一个,他喜欢的是女子,不像你,你对微之的心思当真以为我不清楚?如果不是你对微之有用,我保证你马上就会死!”
  正如微之美人杜绝一切觊觎她的人,她亦是如此,没有人能把微之美人从她手里抢走,没有人!
  身在局外的五公子和六公子压根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五公子皱起眉头,他压低了声音,道:“赶紧用军队包围他们!司墨昭,我是决不能放过他的!”
  六公子淡淡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汹涌的军士冲入了小屋,把拓跋亮一群人还有君遥和司墨昭牢牢地围住了。
  “拓跋亮!还不快点动手!”五公子大喝道,喝醒了怔愣的拓跋亮,他露出诡异的笑:“不管怎样,司墨昭是我的,无论你是谁!”
  “哦?那你大可以试试!”司墨昭嗤笑一声,将君遥护在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利剑,其他三个侍卫齐齐抽出了剑,他们是无法杀光这里的人,想突围还是很容易的!
  “是么?你认为你还有这个能力?你不会以为我什么措施都没做吧?”
  虚软的晕眩感传来,司墨昭险些拿不稳手中的长剑,他并没有携带苍浪剑,选择的是把普普通通的剑,却没料到着了对方的道!
  “微之,你怎么了?”君遥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正常,马上伸手拉住他,扣住手腕上的脉。
  “你下了药?”她眯起眸子,冷冷的看向对面的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狠戾。
  “是啊,所以你们逃不了的!我的北狄士兵,还有那两位手中的军士,他们全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就你一人,能做什么?你嘛,我会杀了你,谁叫你是他的妻子呢?至于他,我会带回北狄好好照顾他的!”
  拓跋亮被她凌厉的眼神瞧得有些瑟缩,但想起当前的情形,他是占了上风的,需要怕些什么?
  “你们两个,能对自己的兄长的下手,也很有本事啊!”
  她转头看向后面的两人,冰冷的视线,仿佛是看着死人的神情,两人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他们素来对这个女子不以为然,可她在此刻竟是这般的迫人强势!
  “世子,世子妃,你们立刻冲出去!这里有我们顶着!”
  三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做出了决定,他们是司墨昭一手培养出来的,拼上自己的性命亦是要保的自家主子的安全!
  说罢,三人各自对付周遭的北狄士兵和军士,为两人争得了时间,君遥马上带着软弱无力的司墨昭,利剑每一次砍下,开辟出一条血路,她很清楚,再坚持会儿,坚持到萧冷华的人到这里,他们就平安了。
  出门前,她让陈平送信给萧冷华,相信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微之,你不要昏倒!等萧冷华来,他们就奈何不得我们!”
  君遥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无力的身体,严重的疲乏,他微微的睁开眸子,道:“我们都要坚持到底!”
  前面又是层层叠叠,如潮水般的军士,六公子仗着司墨昭给他的兵权,居然调动了整个延州除了豫章王麾下军队外的所有士兵!
  “那三个侍卫已经死了!你们两个能怎样呢?”拓跋亮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你不会真的觉得这群人能挡住我?”君遥傲立其中,眼底是势在必得的高不可攀,来自强者的威压震慑了所有人,士兵们生出了一种窒息感,不敢上前半步。
  “难道你还有后招?”瞅着君遥镇定自若的神情,拓跋亮心底的疑虑油然而生,他和五公子以及六公子不同,在演武学院,他与化名陆宸的风君遥交手过,此人的心计城府绝不比司墨昭差!
  烈烈北风将她的衣袂吹拂飘飞,眉目间,自有一种凛然出尘,冰雪般的眸子,仅仅是一眼,让兵士们生出骇然之心,好可怕的眼神!
  “这等事,怎能差了魔域?”苍老的嗓音夹杂着几分诡异,几乎与皑皑白雪化为一体的白色斗篷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三十个魔域的杀手在白发苍苍的老者带领下,杀意四射。
  “我当是谁!原来是魔域的人!看来你们全部算计好了!”
  拓跋亮还有其余两人皆是不解,他们压根没有找来魔域的人,为什么他们会来到延州?正好是这个时候赶到?究竟是谁找上他们的?
  五公子看六公子,六公子看拓跋亮,拓跋亮又看五公子,他们甚至怀疑是对方找来的。
  “当初徐长老,还有杀手堂的精英全部因为杀你风君遥而折损!域主可是震怒的很,誓要取你的性命,这回再也没有人能够帮你了!”
  老者阴森森的笑着,笑声像晚上的夜枭,桀桀不停。
  “哦?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君遥用手指缠着墨色的发丝,绕成一圈圈然后散去,再抬头时周身散发着强大迫人的气息,那是属于强者睥睨天下的无限自信,更是属于胜券在握的淡然。
  老者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开口道:“你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吧!一人敌三十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从中逃脱的!”
  “微之,你倚靠着我,不要离开这里一步!”君遥偏过头,微笑道。
  司墨昭意识快要涣散了,这药好生厉害,拓跋亮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他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却也无法抵挡这效力!
  他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丝毫不能帮助君儿,甚至可能会是她的累赘,所以他更不能令她分心!
  “给我上!我倒要瞧瞧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老者身后的白衣杀手们原本恭恭敬敬的,如同人偶般站立在雪地中,听到他的命令,尽数拿着武器,纷纷攻上前来。
  还没等他们形成包围圈,君遥腾挪闪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形之鬼魅,难以想象,几下剑光之后,地下只留下三具手折肠穿的血尸。
  然而杀手们是没有感情的,一人倒下还会有另一人补上,若是一个个斩杀,不待她杀完这三十人,必定会先力竭而死!
  她一把甩开司墨昭的剑,长剑插入茫茫雪地中,兀自颤动着,反射出金属特有的银色。
  “你要束手就擒了?倒也好,省的到时候力不可支!”
  老者挑了挑眉,显然觉着这小丫头还挺识相的!
  “老东西!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年纪大了就不要跑出来,要在家里养老!”
  君遥啐了一口,眸中闪动的是桀骜不驯,强横倨傲,唯独见不到畏惧。
  “你……看你身手倒是不错,可惜你是域主要除之后快的人,否则我可以考虑收你为徒弟!”
  “不好意思,本小姐没兴趣!”
  “哼!全部给我上!”
  拓跋亮心中自是愉悦的,魔域要杀的人是风君遥,应该和司墨昭没有关系,风君遥被除去,对他有利无害!既然能够借他人手杀她,他乐得看戏!
  五公子和六公子是全然无所谓,司墨昭的妻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死了就死了,顶多再重新娶一个嘛!不过,他也得有本事再娶一个!
  杀手们见她手里没有武器,个个跃跃欲试,想要立下这功劳,于是蜂拥而至,朝中央的君遥冲去。
  她退后数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墨黑色的利剑,闪烁着森然的寒光,这是很多人始料未及的。
  她松开握着的剑柄,口中大呼一声:“剑起,祭!”
  墨黑色的剑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顷刻间停留在半空中,静止不动,只是嗡鸣声中蕴含着强大的戾气。
  君遥冷笑着,嘴角扯出一道残忍的弧度,格外的嗜杀。
  “万剑,破!”随着她的又一声,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化为万千把灵气飞剑,剑气四溢,震得人气血翻腾。
  飞剑所到之处,就是一簇簇血花盛放,杀手们惨叫着,血柱从他们身上喷涌而出,激射到空中,刹那间半空中宛若下了一场巨大的血雨。
  浓稠的鲜血掉落在地,冒着热气的血液融化了厚厚的白雪,淡红色的血水流淌着,原来纯白干净的雪地上是纵横交错,斑斑驳驳的血水,格外的恐怖。
  只剩下最后的五个杀手了,君遥手执地煞剑,斜斜的指向他们,一身的张狂之气:“怎么?还要试试吗?”
  “你,你这是什么武功?为何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老者面带惊愕之色,显然他是从没看过这样的剑法,太可怕了!一把剑可以幻化成无数把剑,斩杀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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