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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抄袭历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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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还需靠圈子
做人就是混圈子,混好了圈子,资源自动就来了,机会自动就来了。这个道理从远古时候就被检验过了——有《史记》为证。
话说黄帝的孙子叫颛顼,继承了帝位。他死后,黄帝的曾孙高辛继位,是帝喾。帝喾驾崩后,而由其子挚代立。帝挚继位后,管理不好国家,就让位于其弟放勋,这就是尧帝。
尧帝执政一段时间后,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够贤明,打算从普通民众中选一个人来做接班人,他找到了一个叫姚重华的,这个人后来成了舜帝。
看看这个号称普通民众的接班人姚重华,他是什么人呢?重华的父亲叫瞽叟,瞽叟的父亲叫桥牛,桥牛的父亲叫句望,句望的父亲叫敬康,敬康的父亲叫穷蝉,穷蝉的父亲叫颛顼。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自家人。
舜当了很多年的皇上后,觉得自己的儿子也不够好,也效仿尧帝,从普通民众中选拔接班人,他选了姒文命,也就是治水的那个禹。从禹开始,进入了夏朝,历时约500年。
这个普通民众禹是谁呢?禹的父亲叫做鲧,鲧的父亲叫颛顼,颛顼的祖父是黄帝。
靠,又绕回来了。
再看,500多年后,因为夏桀帝非常暴虐,子天乙*了他,灭了夏朝,建立了商朝,成为汤帝。这个商汤是什么人呢?
《史记》上说,商汤的先祖姓子名契,子契的母亲叫简狄,是帝喾的第二个妃子,因为乱吃鸟蛋食物中毒,竟然导致怀孕,生了子契。子契长大后,跟着夏禹治水,很有功劳,被封在商地。
都过了500年了,还是一拨人,王侯将相,能是没种的么?
变态的事情还没完。又过了大约500年,因为商纣王暴虐,周武王姬发把他征讨了,建立了周朝。这个姬发是什么人呢?
周朝姬家的始祖后稷名弃,母亲叫姜嫄,姜嫄是帝喾的正妃,在郊游的时候乱踩别人脚印导致怀孕(这理由编得好离谱)生下了他,想扔掉没扔成于是捡回来养大。因为热爱植物学,长大后跟着尧混,被尧任命为农业部长,工作干得颇有成效,于是被封为侯,赐姓姬。
唉,这圈子人把持国家重要领导岗位实在是有些令人发指了。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样竟然还没完。
周朝历时800多年才正式被秦灭掉,赫赫有名的秦始皇统一全中国。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秦竟然也是同一圈子里的人。秦的祖先也是颛顼的后裔。颛顼的孙女叫女修,织布时候误吞了黑色大鸟的蛋,生了个孩子叫大业——搞不明白,这圈子里男人们把持领导岗位,女人们则尽搞些莫名怀孕的事——大业生了个儿子叫大费,大费也跟禹一起混过,和他一起治水,因劳苦功高被奖励了很多宝贝,并赐姓嬴。也就是说,秦朝的祖先和夏朝的祖先曾经是同事。
这并没有完,大费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子又有子子又有孙,玄孙名叫费昌,费昌曾经给商汤当过司机也就是赶马车的。大费另一个子的玄孙给商朝的另一个皇帝当过司机,还娶了黄帝的女儿。
至于秦之前,周起以后的各个诸侯国,就更是圈子成员了,彼此间要么有亲戚关系,要么有亲家关系,总之剪不断理还乱,虽然彼此间也是争来斗去,但毕竟没把资源放给圈外人。
直到秦朝结束,这个有规模有实力的圈子才终于退出主流,让位给了新的圈子。在这之前,你要不是圈子里的人,根本就别想有机会。而是圈子里的人,想不上位都不容易。什么“搏出位”,在这样一个有关系走遍天下无关系寸步难行的社会,没人带,搏死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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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有本美女秘籍
春秋时代有个美女叫夏姬,是郑国国君的女儿,嫁给陈国一个大臣为妻并生了个儿子,儿子还没长大老公就死了。她有三个情夫,分别是陈国的两个大臣和陈国当朝国王,这三个人共享夏姬美女,彼此间在这个问题上还颇有点情同手足,还戏谑夏姬之子——简称夏子 ——像他们共同的儿子。后来夏子长大了,不能容忍这么多人自称他的爸爸,一怒之下把陈国国王给杀了,正准备杀那两个大臣时,两大臣跑掉了,到了当时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国告状,要求楚国惩治“乱臣贼子”。
于是楚国出兵陈国,杀掉了夏子,掳回了夏姬,彼时夏姬已然在32岁—35岁之间,但楚王父子都看上了她,想把她纳入帐下。这时候一个大情种出现了,他叫巫臣,是楚国宰相,以谋略著称于各国,是个大名人。他以“祸国”与“不祥”等理由劝止了楚王,逼停了楚子,然后把夏姬发配给了一个老头为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个老头没多久就死了,而夏姬此时已传出和老头之子通奸的消息。情种巫臣——这时候还看不出是情种——作出一副维护人间正义的姿态,把夏姬送回了郑国娘家。
然后又是十几年后,注意,此时夏姬已然快50岁了。情种的机会终于来了,楚王找人出使晋国,中间会路过郑国。情种以其政治家外交家身份提出了申请,立刻获得了批准。谁也没有想到,情种走到半路上,到郑国谎称奉楚王之名来迎娶夏姬,然后携夏姬双双逃往晋国申请避难。
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经历了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也终于让楚王父子闹明白自己被涮了。暴怒的楚子杀掉了情种留在楚国的全家——一个当宰相这么多年的人,想必岁数已经不小,家眷也该超多了——由此引起了情种协助晋国扶植吴国攻击楚国的长期报复计划,这是后话,就不说了。
那前后还有个美女叫南子,是卫国卫灵公的老婆,私生活很乱,还曾勾引过孔子他老人家。孔子他老人家也动过心思,但迫于没有实力,又好面子,再加上弟子监督甚严,最后啥也没有发生。若干年后孔子已然70多岁,在街上看见南子的车路过,从车窗中瞥见南子的样貌,仍然浮想联翩了很久。据说那时南子已经老了,但风姿依然让人怅惘。
说这两个故事不为别的,是想弄明白一个道理——那时候的美女们是怎么做到驻颜有术的?众所周知那个时代生活水平很是低下,既没有兰寇,也没有SK2,化妆术也还很初级。记得有本记述清朝时候生活的书里,曾说女人一过三十,就老态必现。而夏姬30多岁尚令国王父子争夺,50来岁还能让情种抛家弃子,想必不会光靠谈人生谈理想来做到,用古人不挑食这个理由来解释,也难解释得通。
这个问题令我冥思苦想了良久,最后我只能归结为一条:一定是有什么秘籍在漫长的时代发展中遗失了。你想啊,木牛流马都失传了,明朝那么近,天才木匠天启皇帝做的无动力喷泉都失传了,失传点驻颜秘籍,也颇可说得通了。
唉,遗憾啊!读历史,总是能让人读出这种遗憾。
逼人成功的自动机器
苏秦学有所成之后,待业在家,在钻研学问和服务社会这两条道路间抉择,此间他的同学庞涓、孙膑相继成名,两相对比之下,他对自己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于是发愤图强。从他下定决心这一天起,这个社会自动形成了一套帮助他成功的机器。
一年后,他跑官要官失败,盘缠花光,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家。本打算疗伤的,没想到一进家,机器自动运行了:父母不搭理他,正织布的妻子见其回来,连织布机都不肯下。他肚饿难忍,求嫂嫂给自己做饭,嫂嫂不冷不热地说没饭吃。
没退路了,只有一条路摆在他面前。他从此“头悬梁,锥刺股”,用功学习,然后再度出发,这回终于成功了,成了六国之相,鲜衣怒马地还乡。这一回,苏秦的老母在路旁扶杖观看,惊奇得啧啧称叹;两个弟弟和妻子、嫂子,都恭恭敬敬伏在郊外迎候,不敢仰视。苏秦在车上问嫂子:“嫂子以前不为我做饭,现在为什么这样谦恭呢?”嫂子蛇一般地赶紧趴下:“您有权又有钱嘛!”
感慨之下,苏秦总结出了这个自动运行的机器的核心价值观:“人没有权势地位,连父母都不把自己当儿子,有了金钱富贵,亲戚们何等畏惧崇敬,可见,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权势是万万少不得的东西啊!”
东郭先生,在汉武帝时期以方士的才能待诏于公车署,也就是排队等待被补缺进公务员队伍。因为没背景没靠山,等了多年都不得,又没别的工作,穷到吃了上顿没下顿,冬天衣服都穿破了,鞋子都没底儿,只能光着脚走在雪地里,因此被人嘲笑,算是穷途末路了。就这样,他都没打道回府,而是孤注一掷。后来因为拦住卫青卫大将军的轿子帮人出了个主意,没被打走反而采用了,他在饿死的最后关头时来运转,摇身成为省部级高官。得到任命的当天,他走出宫门,外边竟然排了一溜人互相厮打着要抢先请他吃饭,都是他当年的同事,其中不乏曾经嘲笑过他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自动机器,催人奋进,拦住人后退的道路,让人不富贵,毋宁死。逼得西汉的主父堰穷40年之功去搏取功名,当终于得到功名后穷凶极恶,大肆收受贿赂,顺其者昌逆其者亡。有人劝他差不多得了,他说:“我穷困的日子太久了,父母不把我当儿子,兄弟不收容我,朋友也遗弃我。现在我好不容易富贵了,可我人生中的太阳都要下山了。”
自动机器催促下的主父堰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把机器加诸于他的伤害补回来。但他时间太少了,终于还是因为做得太绝被杀了全家。一经失势,自动机器又开始运转,之前攀附他的上千门客一哄而散,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在这么一个强大的机器面前,人只好一门心思往上爬,不成功,便成仁。
刺客的哲学命题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该怎么死?该为什么死?
——这是看完刺客列传之后,纠缠在我脑海中的巨大哲学命题。
本来是不存在这种问题的,在我小时候,只要是刺客,一律是可歌可泣的气贯长虹、大义凛然的,一律是又帅又酷让我恨不得以身相许。至于他们是为什么做刺客,他们的做法正义不正义,值得不值得,从没想过。
现在心态复杂了,忽然对这些事情没那么笃定了。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无论是刺客自己的还是被刺者的。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人正当合理地夺取生命呢?
像专诸,只是因为公子光招聘了他,给他钱并把自己的前途托付给他,就可以去刺杀吴王僚和僚的众多部下,同时付出自己的生命;像聂政,因为严仲子出了百金给他母亲花,就可以在母亲去世后去回报他,替他杀死仇家。两个人的理由,都是“士为知己者死”,但这样看来,成为他们的知己也太容易了,只要有钱并肯花钱就可以。公子光雇佣专诸,他可以去刺杀僚,那么僚雇佣他,他是不是又可以转过来刺杀公子光呢?严仲子给聂政百金他可以去替严仲子报仇,万一严仲子的仇家听说了又来以更大的诚意给更多的钱呢?聂政该怎么选择?
像豫让,为了智伯“以国士待他”,就在智伯死后,涂漆吞炭,变身为奴隶去刺杀杀死智伯的赵襄子,数次刺杀不成,终以身殉。不顾惜生命,不顾惜尊严,把后半生这样送给另一个人,可算是可歌可泣了。但是智伯在当时是著名的“不仁”之人,史书形容他“怕贪而愎”,为打击政敌,还曾引河水灌城,淹死无数百姓,如果这样一个人得势,国家不知会怎样发展,百姓不知会遭遇什么。匡扶这样一个人,为这样一个人殉身,值得么?
还有曹沫,是史书中百般褒扬的一个人,三次落败于齐桓公,终在诸侯大会的时候跳出来用刀子逼迫齐桓公把战胜得到的土地还给自己的国家。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正义之处——战场上赢不了,用这种方法要回土地,认赌不服输,无论是在古还是在今,价值观似乎都不支持,很没有骑士风度。
唯一显得有大义的是荆轲,为了太子丹的委托,为了救燕国,为了反抗暴秦去刺杀秦王,目的比起前几位都经得住推敲。但再追究一下,保家卫国就是大义么?怎见得保住燕国就比让秦国统一更对百姓有好处?何况,荆轲本人是卫国人,又去过赵国,帮助谁才算是保家卫国,而不仅仅是对太子丹这样的单个人负责呢?
推敲起来,每个人的行为,都难以用对错、正邪以及值得不值得来衡量,难以说出一个肯定或是否定的评价。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自己觉得有必要即可,像樊于期、像聂政的姐姐,他们可以不追问值得不值得;而刺客,要剥夺他人的生命,却怎么也需要自问一下合理性如何。但这样一问,面前就出现无数种选择,无论哪一种选择,都陷入悖论当中。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公理?这世间有么?
思考会陷入迷惑,也许不思考,一切反而简单。眼界放得越大,计算越发复杂,只有把问题缩小到“他对得起我,我对得起他”的原则,赴死的决定才容易作出。只要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那就去做吧,坚持到死,莫不是一种幸福。就像豫让,当他跳起来刺赵襄子袍子三剑的时候,他人可能会嘲笑,但对他自己而言,这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对得起自己,死得其所。
为哥们两肋插刀,为误会插哥们两刀(1)
友谊这事,是很私人的事情,每一对的合与分,都有自己的理由,经不经得住考验,全看运气,很多时候跟自己和对方的人品、以往的情谊都无关系。如果你能遇到一个肯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那是你赚了;如果你的朋友在关键时刻给你插了两刀,也别怨社会,这,只能说是上天安排的。这是看了两个故事后,生出的感慨。
战国末期的虞卿,是个很有才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国际形势分析得很透彻。他曾穿着草鞋带着斗笠自荐给赵王,第一次见面赵王就送了他黄金2400两、白璧一双,第二次见面就被列为赵国上卿,进入常委序列,职位高前途远。但为了给朋友两肋插刀,他把这些全抛弃了。
他的朋友叫魏齐,是魏国常委之一。作为朋友,虞卿没从他那里得到过什么好处。魏齐得罪了范雎,范逃走后在秦国发达起来,做了秦王最宠爱的大臣,回来报仇,要魏齐的人头,魏赶快潜逃,逃至虞卿家。虞卿当即扔下家产、解下相印,就陪魏齐出奔。本打算投靠魏国信陵君无忌,无忌一念之差没有收纳,导致魏齐失去信心而自杀,等无忌冲着虞卿的面子赶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当时的情形,秦国已到盛时,说要谁的命,旁人绝不敢阻拦,赵王魏王迫于秦的压力,也巴不得赶快把魏齐的头送去复命;魏齐的为人,史书中着墨不多,单从对范雎的所作所为难以评判,但至少,魏无忌不肯出面救的,应该不是什么义士;虞卿的相位来之不易,失去却简单,一旦放弃就没有回头路。在这种情况下,虞卿仍能毫不犹豫,作为朋友,可真是难得了。
为了这个魏齐,虞卿后来在魏国穷困潦倒,晚年只好以著书为生,幸好有才挡不住,写下了《虞氏春秋》流传后世,总算是成就了自己。他虽然没有真的帮到魏齐,但有这样一个朋友,魏齐实在是值了。
再看陈馀张耳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张耳曾经是魏公子无忌的门客,后来认识陈馀,成为哥们,两个人好得“可以同生共死”。秦国统一天下后,两人隐姓埋名,互相扶持活下来,到陈胜吴广起义后参加了起义军。
就这样的交情,后来却到了彼此恨谁不死的地步。两人后来带兵拥立赵王,分别带一支部队跟秦兵交手,张耳携赵王躲进巨鹿城。秦兵围攻得紧,不久城内粮食吃完,兵员又少,眼看不敌,张耳几次派人冒险出去召陈馀带他的几万兵力来解困。陈馀认为自己兵力太单薄,不是秦兵的敌手,不敢前往,想的是保留力量,日后替张耳报仇。又僵持一段时间,张耳实在挺不住了,又派人去,说陈馀“太不仗义,要有诚心的话,至少应该来决一死战,一同死。”陈馀没办法,就派了5000人去,结果全军覆没。
后来还是项羽解了巨鹿之困,救了张耳。张耳出来之后就和陈馀翻脸了,陈馀还挺生气,认为自己做到了该做的,委屈之下,就把将印交给张耳,说“我稀罕领这个兵么!”他以为张耳会把将印还他,没想到张耳没有,从此他们俩一刀两断,陈馀带了部下亲信几百人另立山头,专打张耳。后来刘邦邀请陈馀发兵一起攻楚,陈馀提出的唯一条件还是“拿张耳的人头来换”,由爱到恨,恨竟能如此之深。他俩的结局,是张耳杀了陈馀。
两人人品是否有问题?从史实来看,张耳在种种关键时刻的表现,都算得上无可挑剔,他的门客如贯高,也是可歌可泣的汉子,从这个侧面也能体现出张耳的为人。至于陈馀,除了后来与张耳的恩恩怨怨外,之前也只有不发兵这个污点,此外在能力上有缺,属于墨守成规的文人,由此看不发兵这一点,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在那种时刻,人表现出懦弱的一面,是很可理解的,从这可以说这个人有大弱点,但评价为人品差也还不至于。这样的两个人,从生死与共走到你死我活,不知道他们回想起当年,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为哥们两肋插刀,为误会插哥们两刀(2)
为不算亲近的人,虞卿可以抛家舍业;而作为至亲的人,陈馀张耳却要互相伤害。有时候人作决定,真不知道是跟别人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
##“群体性事件”有办法对付
勒庞的《乌合之众》描述了他对于“群体”的恐惧,当人聚集成“群体”时,会产生摧毁性的力量,狂暴得无可抵挡,还特有理想,绝不计较私利。这种特征让勒庞在皮袍下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才能和“群体”对抗。
他思索的这个问题在中国早就被解决了,并且有实战经验,并被记载在《战国策》里。秦昭王时候,因为秦国越来越强大,经常侵略周边国家,天下英雄都聚集到赵国准备集合成“群体”进行一项有理想的事业——合纵抗秦。眼看着“群体”的强大力量就要显现出来了,秦昭王尽管没写过《乌合之众》,但也像勒庞一样瑟瑟发抖。这时范雎——一个比勒庞更伟大的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跳了出来,跟秦王说:“大王不必担心,我能让‘群体’立刻土崩瓦解。”
他先建立了一个模型来解释:“请大王看看大王的狗,现在睡着的都好好睡着,站着的都好好站着,走着的都好好走着,停着的都好好停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争斗。可是只要在它们之间丢下一块骨头,所有的狗都会立刻跑过来,呲牙咧嘴露出一副凶残相,互相争夺,乱咬乱叫。这是什么道理呢?因为所有的狗都起了争夺的意念。”
根据这个模型,他采取了措施,让范睢用车载着美女乐队,带着5000金子,到赵国的武安大摆宴席,然后把金子送给英雄们。第一批金子送完,又追加了5000,第二个5000还没送完,“群体”就瓦解了,英雄们像狗一样互相争夺起来,有理想的事业没开始就结束了。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范雎对抗“群体”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恢复成个体们。而做到这一点,只要一个“利”字就够了。
理论指导实践啊,光凭经验是不行的。社会活动家苏秦就不明白这一点,钻研不够深入,结果酿成了悲剧。
苏秦是个有理想的人,尽管历史上对他评价不高,但我仍要说,他是个有理想的人,因为他竟然相信,人们是可以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的。
在深入研究过国际形势之后,苏秦为齐楚燕韩赵魏六国制定了合纵抗秦的战略,这是那个时候唯一可以保存六国避免被强秦吞并的办法。他还成功地说服了六个国君采纳他的主张,走出了成立六国合作组织的第一步。个体集合成群体,力量是会呈几何倍数增长的,这一点,他很了解。但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利”字轻轻扫一下,集体竟然可以那么轻易地恢复成个体。
六国合作组织生效15年后,秦国私下与齐、魏结盟,相约攻打赵国。因为有过一些新仇旧恨,并有眼前利益的吸引,两国轻易地答应了,从此合纵联盟解散;燕国国君去世,丧事期间国力减弱,相邻的齐国趁机就出兵夺了燕国10座城,共同体受到更大的重击。苏秦跑东跑西地拆补,费尽口舌,理想主义的理由在争取实利的现实面前毫无说服力,只能用更精密的利益计算来对付各国的利益计算,而这种做法虽然取得暂时的成功,却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感受到面对更聪明人的恐慌,他们开始排斥他。
他终于死在表忠心给那些怀疑者看的过程中,在过了几年狼狈不堪的生活之后,现实无情地嘲笑了他,让他知道他的理想看似坚固宏大,却不堪一击,在各国自己的小算盘啪啪的响声中,“成为集体”像个笑话一样荒谬。
他死后,他的两个弟弟,苏代和苏厉成名、发财,且得到善终。和苏秦不同的是,他们完全了解各人、各国各顾其利的现实,他们没有理想,从不打算让大家共同奔小康,他们没有原则,谁招标就为谁做方案,于是赚了大把钞票。就这样,大家还都觉得他们是厚道人,他们获得了比苏秦好得多的名声。
所以“群体”这种东西,真的没有多么厉害,各怀鬼胎的个体像一个个互有排异反应的细胞一样,稍微催化一下就能开始作用,只要你选对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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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领导的方法
对于接近领导这事,我一直是有畏惧心理的,一是太紧张怕会失态,二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才能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而不至于引起他厌恶把好事办成坏事。
必须承认,在我们这个国家,接近领导、讨好领导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甚至重过你工作干得好不好——工作干得差没关系,只要领导喜欢,必定前途无量。所以,接近领导这门手艺,一直是人们用心钻研的课题。
接近领导的方法有很多种,我发现,热情型是最短平快和价格便宜量又足的了,但要做到这一点,既要有冒险精神,又要有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还要有技巧。这事,一般人掌握不了。在这事上成功的范例是战国时候的邹忌,对,就是那个爱照镜子、曾以为自己比徐公美的自恋狂邹忌,齐国的丞相。他是怎么得到领导位置的呢?
最开始,他只是个给领导弹琴的,在那时候和做饭的一样,没什么地位。但他有雄心壮志,还有与雄心壮志相匹配的大无畏精神。有一次齐威王正自己在屋里弹琴,他勇敢地、坦然地推开房门进去,说:“领导,您的琴弹得可真好啊!”
领导被打扰了,不悦,而且对他不敲门就进来的没礼貌行为很受不了,就给他脸色看说:“你连我弹琴的样子都没看见,怎么知道弹得好?”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的马屁我不喜欢”。
但邹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握住了形势,没有因为动作失败而失态。他更进一步拍马屁说:“大弦急弹时如春风般温和,小弦声音明辨而清晰,手把弦抓持得很紧,而又很舒缓地放开,和谐的声音,大小相辅相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领导悦了一点,打算进一步和邹忌谈音乐。
但邹忌此次出击的目的可不在于推销自己的音乐才能——那已经被领导了解了,他需要谋求的是更广阔的空间。他说:“干吗只谈音乐啊?治理国家的道理也在这里面啊。”
领导很不高兴,心说你算个屁,也跟我谈治理国家。邹忌的大无畏在此更加体现出来,他仍然面不改色,抓住机会讲了一番音乐和治理国家的相同之处,终于打动了领导,3个月之后,他就拿到了丞相这个位置。
用这种方法得到领导岗位的这位邹忌,总体来说好像人品不是很好,别国出事他一贯的主张是不管,这也罢了,自己的同事田忌能力强于他,他还曾经暗算人家。唯一的亮点,也就是明白自己不如徐公美后劝齐威王纳谏了。
如果没有邹忌这种可以抛却自己脸面不顾的大无畏精神,还有一种相对比较低调的方法,适合那些羞怯的人。比如西汉时期的魏勃。他年少时候,想接近当时的丞相曹参,但既不好意思托人也无人可托,就常年如一日地到曹参舍人家门外去义务扫地。曹参的舍人感到很奇怪,以为他是个怪物,观察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这么学雷锋,他羞涩地表达了希望引见他见到曹丞相的愿望,舍人就引见了,他得以在曹参门下做“九五二七”(——《唐伯虎点秋香》里周星驰的角色啦)。有一次赶上机会给曹丞相驾车,他抓住机会参与曹丞相关于国家大事的谈话,把准备已久的闪光之语抛出了几句,获得了曹丞相的赏识,于是进入了领导行列。
这个魏勃呢,好像也有点人品问题,曾经专权到超过丞相的地步,但其实是个没肩膀、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后来做了人生中唯一一次大事后,被灌婴威吓,吓得他腿都哆嗦,话都说不利落了。因为可怜他,灌婴才没杀他。
所以接近领导得到职位,跟人品能力还就是没多大关系。
时尚达人的危险
当一名时尚领先人物并不只是酷,要是走得太远太快,还有危险呢。20世纪初,美国的玛丽·沃克仅仅是因为不穿裙子而穿裤子,就曾被警察逮捕,平时还经常有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和唾弃她。以至于后来美国国会不得不通过了一项专门的法规,赋予她合法穿裤子的权利。
这样有勇气有力量的时尚领军人物,在战国时候也有一个,是赵武灵王。他上任的时候,赵国是个有文化的国家,有文化国家的人都穿宽松款的衣服,这样显得比较优雅。赵武灵王觉得这种衣服不够方便,想倡导一种实用和简约的风格,就决定借鉴东胡、楼兰等少数民族的设计,推广短衣、长裤和革靴,衣身瘦窄,便于活动的胡服。
鉴于国内的时尚环境偏于保守,他对于标新立异的安全性也有担忧,于是他和近臣肥义做了一番讨论,肥义鼓励他说:“大王既然抱定违离风俗的念头,就不要管天下俗人的议论了。”于是,他下定决心,率先穿起了新款服装。
一个人穿不能叫时尚,必须要让大众也迅速跟上潮流,这就需要著名模特的加入。他想到的是圈中最为保守的人,自己的叔父公子成,就派人去进行动员工作。道理讲了一大堆,从新款服装的设计宗旨、实用性,到倡导新观念的意义,可谓苦口婆心,但公子成不为所动,表示“还是旧的好,大王不要太前卫”。武灵王只好亲自到场,威逼利诱,逼迫公子成穿上了新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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