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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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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问题暂时算是想明白了,下一个是——“东方不败”的问题。
如果说,萧苓以前的名字所象征的身份,确实和金庸笑傲书里的那个角色是一致的话,那也就是说,我来到了一个书里的世界?其实我不是回到了大明朝,而是进入了金庸的书里?听起来好玄幻……或者说,这里确实是历史上的明朝,而笑傲的故事是在现实中存在的?至少,有些人物是确实存在的?我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书里的世界也好,确实存在的历史世界也好,反正这六年来我吃喝拉撒睡,日子照过,也见证着周围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人生百态,没有哪一桩是不正常的。想不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也并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至于萧苓以前的身份,我不了解金庸书里的东方不败,那个书里的人物也与我无关;我不了解十年前的萧苓,没关系,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要知道我喜欢现在的萧苓,就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萧苓的“残缺”……
萧苓“变性”,萧苓是书中人物……在这些问题对我的震撼下,萧苓的“残缺”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下面少个东西嘛……那个,我前二十五年的生命里都没有的,最近六年才开始习惯起来,除了小解以外还没有运用过其其他功能的,东西……不知道当初萧苓是怎么动手的,切得干不干净,如果少一点留一点,我第一眼看的时候可能会吃惊甚至骇怕……我从小就怕见到伤残,偶尔瞥到少条胳膊少条腿的人,我都会立刻移开视线,同时心跳加快,要平复一会儿才行……胆子小,生活在一个太美好的环境下,就见不得有缺憾的东西……这是一种很软弱的表现,我承认,但是至今还没有办法克服。
我知道自己会对那个伤痕,或者残留物,感到骇怕,所以一定要提前告诉萧苓,别让他以为我是嫌弃他,我不认为胆小和嫌弃是一回事。虽然这话他听了会不高兴,甚至难过,总比让他误会心里留了疙瘩强……这么想着,我才发现,本是最怕见伤痕的自己,这会子却没有任何想要逃避的想法,潜意识里是很肯定要和苓儿“坦诚相待”的。我们是要在一起的,要过日子的,要睡在一张床上,钻一个被窝,做一些亲密的事……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改变过。
拉拉杂杂地想了不知多少事情,时不时地思绪就转开了,再被我拉回来……等我如梦初醒,再回过神来时,天早黑透了。
虽然看天色应是深夜时分,我却丝毫不感困倦,精神高度集中,头脑也终于明晰起来。
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见到苓儿,告诉他,我的想法。
走出房间,我正想出去找人,心念一动,视线投注在厅堂右侧的小门上,移不开了。
站在那扇门前,我试探地唤了一声:“苓儿,你在么?”
我话声刚落,门立刻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苓儿坐在一张和刚才那个房间里的圆桌一模一样的桌子前,脸庞正对着门的方向,视线直直与我对上。
看见我的一瞬间,他立刻站了起来,神情一番变换,眼睛深切地看着我。
他的穿着打扮与以前大不相同,一袭深青色的直裰长衣,头发简单束高,白得病态的肤色和过深的服色,让他看起来素净而凛然,那两只宽大的琵琶袖,却突显了他的纤瘦脆弱。
不等他开口,我先说道:“苓儿,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也都想清楚了。”
“哦。”他怔怔地说,垂下眼睛不看我,脸也侧了侧,才轻轻问道:“你……你都想了什么?”
“我刚才只是太吃惊了,现在消化了今天知道的新信息,平复下来而已。”我想了想,问道:“苓儿,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苓儿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一直穿女装呢?现在,又为什么穿着男装?”
我刚才已经意识到,其实苓儿只让我看见他穿着里衣,普通男性的样子,而“不男不女”也可以理解为,甚为男子却作女子打扮,装成女子模样。他其实并没有明确告诉我,他身体的异常。
苓儿苍白一笑,有些冷淡地说:“我过去骗了你,是我不对,既然都说清楚了,难道不该恢复正常的样子么?”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我不禁走近他,仔细端详他的神情,皱眉道:“苓儿,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劲呢?你想做女子打扮,还是男子打扮,都是你的自由,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并不开心……”
“我开不开心,与你无关吧?我骗了你四年,你肯原谅我,还肯与我交往,我还能有什么不知足呢?又怎么会,不开心呢……”他也不看我,径自冷冷地说着。
我抓住他胳膊,说:“苓儿,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我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当然还要同以前一样……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么?我说,我喜欢你,我……”
“萧一白!”苓儿抬起眼来,狠狠地瞪着我,在我看来更像是虚张声势地高声道:“你是真的傻了么?以你今日的能力,想找个怎样的好女人不成?为何还要这样哄着我?你没看到么,我是个男人,男人啊!我以后再不穿女装,再不打扮得同女子一样,人人都能看出我是个男子……你要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么?被世人诽谤侮辱?像过街老鼠一样?萧一白你这两年做生意,不可能会不知道吧,世人眼里,豢养娈童是风雅之事,可与我这么一个,年过而立的中年男人在一起,简直滑稽!你不能有妻子,不能有儿女……”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愤愤地说:“苓儿!我以为,刚才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是个男人,知道你不能做我的妻子,也不能为我生儿育女。即使这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决不会离开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与我拉开距离呢?你不是说,如果以后我反悔了,宁愿杀了我也不许我离开么?怎么现在又……”
我一时激动,又朝他逼近半步,紧紧盯着他,脑袋发热。
他的眼神忧郁又憔悴,倔强地看着我,多么固执,多么偏激的一个人!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呢。
可是,尽管如此憔悴,他的眼睛还是如此漂亮,内双的,细长的眼睛……暗淡中透着一丝微弱亮光的眼睛……
我激动的情绪不知不觉间淡下去,心跳却快了起来,受了那双美丽眼睛的诱惑,不由自主地,向那个迷人的所在,靠近……靠近……
微热的温度,细薄的皮肤,一下一下的脉动,那么清晰,那么鲜明……
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漫在我的鼻尖周围,迷惑我的神智……
手心与那两瓣丰润的唇,零距离接触着,那两片唇瓣,那么柔软,破皮的地方,扎着我敏感的手心,刺刺的,麻麻的,说不出的奇妙感受。
仿佛心也变得麻麻的,我不舍地离开那双心爱的眼睛,注视着它们再一次缓缓地打开,眼中的目光,带着几分迷离,几分朦胧,几分……沉醉。
右手轻移,慢慢地,手指,指尖,一一滑过那两瓣柔软的唇肉,滑过脸颊,耳垂,抚上那浓密的发丝,扣住硬中带软的后脑……
我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让我心里麻麻的嘴唇,伴随着如鼓的心跳,我缓缓俯下头。
……两唇,轻触……
干干的嘴唇,如此需要水分的滋润……我伸出舌头,试探着轻轻舔了一下,感觉它抖了抖,我心里,也跟着抖了抖……缓了片刻,我再接再厉,拿自己的嘴巴,含住上面的那片唇瓣,吸吮了一下,用自己湿润的口腔滋润它……然后,再去含下面的那片……
心跳得越来越快,我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热得好像要着起来……
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亲密,我不舍地,慢慢地,松开他的嘴唇,闭着眼睛,一把把那具纤瘦的身体搂到怀里,紧紧抱住,一丝缝隙也不留。
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他,喜欢得,心都要跳出来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怀里那个人,也伸出手臂,回抱住我。
他细长的小臂,修长的手掌,也用着好大的力气,扣着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固定在他身前的那个位置,永远不放开。
永远不放开……
“苓儿……相信我,好不好?无论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我都一样的喜欢你,在乎你……我记得你方才曾说自己的身体残缺不全……我,我胆子有点小,也许第一次见到你残缺的地方,会表现得不太好……你可以笑话我胆小,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许为这责怪自己,自厌自弃……我不在乎你身体什么样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朋友,不是普通的交往,就像,就像刚才,刚才那样,会做一些……一些亲密的事情……这样的,这样的在一起……好不好呢?苓儿?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的音调不稳,嗓音有点哑,满是恳求地说着,到后来,丢脸地带上了些微哭音。
虽然我并不想哭,但是,一想到他这么不相信自己,他又要和我拉开距离,就觉得好委屈,好难过……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啊,这么喜欢他,不知道该如何待他才好,如何才能让他放心,让他欢喜……好难,好难,可是,我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做到。
“傻瓜……萧一白……你这个傻瓜……你不要反悔,不要反悔!永远不许你反悔,不许,我不许!”苓儿也嗓音沙哑地,又想哭,又想笑,又狠厉,又舍不得地,说道。
“嗯……我不会的,苓儿,你也是个傻瓜……你明明想相信我的,对不对?却偏偏非要自己怀疑我。你比我还傻!看吧,看吧,老天爷也会看着的,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你看看,我会不会反悔!你看着……看着吧!”我狠狠地说。
说完,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这么痛苦又珍惜的滋味,让人没个着落的……爱情的滋味!
我的泪落下去,苓儿也呜呜地哭起来,却是孩子一般嚎出来的痛哭,仿佛要把十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场哭泣中,发泄干净。
我们相拥而泣,泪不可止,心里,却觉得苦尽甘来,温馨平和。
定终身 第十七章 万事俱备
第十七章万事俱备“萧一白,倘若我以后还着女装,作女子打扮,你介不介意?”
“还好吧……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只是造型变化而已,你高兴就好。”
“那……你也把我当女子一样对待,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我未来的老婆大人啊!”
“……萧一白,你是真心,真心想和我成婚的么?即使知道我并不是个女人?不仅愿意和我相守,还要光明正大的娶我么?”
“只要你不反对,我当然乐意了!你愿意做女子,我就像以前那样,把你当作女子……其实并没什么不同。”
“那……那你什么时候……嗯……我?”
“要等采买的东西都送回来,把所需物品准备齐全了,婚房重新装修好……虽然有点赶,但我觉得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你说呢?”
“七月初七乞巧节……”沉吟一下,忽然惊愕,“你都打算好了?连日子都定了?什么采买……采买什么?”
“我不是要你给我三天时间么?这三天我就在忙这些呀。我对这边的婚礼过程不熟悉,一边找人帮忙准备着,一边学习,总算在三天内把单子列出来,该派到外地的人也派出去了。前几天等你的功夫,也在做这些工作。”
“萧一白……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哎!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萧一白……”
某人偎在我怀里,有点羞涩有点撒娇地搂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胸膛里。
昨晚我们也算春宵一刻了——诉情的位置是房间里,这点的好处,就是诉完情以后,有个床可以休息。
苓儿哭得爽快时,我的泪自然就收了,恰好屋里的铜盆里有水,旁边也有巾子,我自己抹了把脸,把巾子浸了水,拧得潮潮的,给苓儿擦脸。我擦的时候,他就只剩下哽咽抽泣了,拿一双水光闪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蹭蹭直上火。
终究是胆子小面皮薄,我啥也不敢做,拉了他的手坐到床上,揽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背抚慰。
苓儿靠在我肩上,说:“我累了。”
我便帮他拆了束起的头发,又在他的示意下,帮忙脱掉他那件宽大的外袍。也不知苓儿怎么弄的,铜盆里的水变热了,我给他褪了靴子,袜子,让他泡泡脚。
苓儿的脚,不是我花痴,真的很……很难以描说啊……大小倒是男人的尺寸,可真是漂亮得不像话,皮肤薄薄的,肤色雪白晶莹,透出一点青色,脚趾细长,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圆润润,白里透着粉色,好看得不得了。
我捧着他一双脚,觉得在欣赏两件艺术品,小心翼翼地用水撩着,轻轻抚摸,在心里口水留了满地,恨不得上去亲一口!这个人要是名正言顺地属于我该多好啊!别的人谁也不许看!别说对着流口水,摸摸碰碰了,看也不许!
男人的占有欲啊,多么可怕的占有欲……
伺候心上人舒坦了,我也很有成就感,用苓儿用过的水洗脚,我心里偷着乐——多像老夫老妻啊!这才是平常的生活啊。
苓儿倚在床上,微笑着看我做这做那,除去眼下的黑青,和略瘦的脸颊,他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心情十分愉快的样子。
心情就是能这么影响人的精神面貌,此时的他,看起来和午后那个悲苦凄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竟能发生这么多事,心情几经变化,大起大落。还好这种情况一辈子也就一回,不然再强壮的心脏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你也上来歇着吧。”苓儿拍拍自己身旁的床铺,笑眯眯地看我。
我有点发窘,毕竟除了老妈,我从没有和人同床过,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忍着不好意思的感觉,我脱掉外袍,拆了束发,先是坐到床上,再把腿放上去,背靠着床头,我朝苓儿傻乎乎一笑。
苓儿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嗔道:“瞧你那个傻样!”
我闻言更窘,于是似乎表现得更傻……
两人对着笑啊笑,然后默默地看啊看,苓儿慢慢地躺下来,我也跟着躺下去……我把胳膊绕在他脖子上,把他揽在怀里,他则把手臂曲起放在我胸前,困倦袭来,便这么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起来,我最鲜明的感觉就是左手臂麻了,麻了个彻底。对此,苓儿笑得幸灾乐祸,撇撇嘴说:“谁让你武功不行?不然,自有办法保持气血通畅。”
说完又枕回去,手搭上我的腰,笑眯眯地说:“练好功之前,你就先忍着吧。”
之后我俩继续赖在床上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上头的话题。
“苓儿,待会儿我就回去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陈府里的书房,是我的办公室,我所有的办公材料,都在那里。
陈大叔的房子,在被我扩建以后,也该取个名字,陈大叔执意要叫“萧府”,我费尽了口舌,才让他勉强同意改成“陈府”。在我心里,这是陈大叔的祖宅,冠了我的姓,象什么话?既然我当初没有选择搬出去,那么,就应该尽量把这里当作和陈大叔共同的家。
那时没想到陈大叔还有亲人,还有喜欢的女子,我不愿意他孤独终老,所以才选择和他一起生活,让他不那么寂寞。
“你回去办事……我呢?”苓儿蹙着眉头,有些闷闷地问。
我自然也舍不得他,想了想,握住他的手,说:“我知道按照本朝礼教,新婚夫妻婚前是不许见面的,于礼你也不该来我家,我不想让别人说你闲话,所以本不打算让你过去。但陈大叔是我的恩人,也算这边的亲人了,以后你搬进来,时不常也要见面,我想在婚前,正式把你介绍给他——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今日就一起回去如何?嗯……只是对你名声不好。”
这里的名声,自然是作为萧苓,萧一白未来妻子的名声,是和他以前那个身份毫无关系的。苓儿自也明白,笑笑,说:“我们干嘛非大摇大摆地,叫人家说?我带着你悄悄进去不就行了?”他想到什么,斜我一眼,哼了一声,“那方姑娘可是你的陈大叔的外甥女呢,你不怕他厌恶我?”
我正色道:“我觉得陈大叔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如果他真的对你态度不好,或者表现不喜,我就借口婚后要另立门户,从他那里搬出来。”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其实很可行,又道:“其实,我们在陈家成了婚之后,我就可以再找一处房子搬出来了。陈大叔对他表妹方刘氏有意,两个人伴着自然也就不孤单了。省的到时候在家里,你还不自在。”
苓儿对此很满意,点点头,笑道:“那就这栋宅子吧,你可以随自己喜好布置。”
“那,到时候你从哪里过门呢?我以为,你要从这里……”
“傻瓜,这镇上的人,从未见过我,也从未听说过我,我要做大家闺秀嫁给你,不捏造个外地的假身份,怎么说得通?这宅子,你对外就说是原主人离开了镇子,急于脱手,便宜买到的就好。”
“嗯。”
当下两人起了身,各自梳洗好,苓儿也不知什么时候跟底下人打了招呼,我一转身的功夫,就见他手上捧了一叠衣服配件。
苓儿对穿这类复杂的女裙驾轻就熟,很快就打扮好自己,我有心想帮他打理头发,可又怕扯痛了他,且对女子发髻完全没辙。当下暗下决心,回头空闲了,就要去学习为女子绾发的技巧——想想看,为爱人绾发,这是一件多和谐的美事!
苓儿把头发梳好,对着铜镜左右瞧瞧,拿起一旁的面纱,问我:“萧一白,我戴着面纱去,好不好?我不想素着脸见外人。”
我拿过面纱,研究了一下,替他蒙上,笑道:“当然好,你这么漂亮,我也不愿意叫别人看见你。”
苓儿的眼睛里露出笑意,握住我的手,紧了紧。
我们从宅子的后门出去,竟是一条小巷,我和苓儿牵着手慢慢走,听见人声时,他就揽着我使轻功避开,忽上忽下的,十分神奇鬼魅。武功,这真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东西。
到了陈家的后门,苓儿再次揽着我,也不觉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如何用力,我就跟着他飞来纵去的。还好我没有恐高症,不然轻功这东西再方便,也只能列为拒绝来往对象啊。
我提前说了,让苓儿带着我先到我暂住的房间。到达以后,苓儿眼神带柔看着我,问道:“我上回来给你传信时,看见你原先的房间有几个工人进进出出的忙活,找了找才发现你搬到这间来了。原来……那是作婚房的?”
隔着白色面纱,我隐约觉得苓儿的脸泛了红,不禁也有点害羞,又有点得意地说:“是啊,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房间,不管怎样,为了成婚总要重新修整一下。本想着,等你过来以后,看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再改。既然以后我们要搬出去,新家还是由你来设计吧,好不好?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了。”
其实我这人,非常随遇而安的,没什么主意。能不需要我拿主意的时候,我就不动那个脑子,落得清闲。
结婚大事却是不能偷懒的,更是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假手他人的,若不是环境所迫,我等不及,真要事必躬亲处处讲究,才觉得安心。这事情,也是累得很快乐,辛苦得很有成就感的。
至于新房,新宅子,我想苓儿也很愿意为我们的未来生活做点事。
果然,他含着笑意说道:“萧一白啊,你嘴怎么能这么甜?哼,哄得我开开心心地受累,对不对?”
“我给你打下手,不叫你受累……你受累,我会心疼的……”我小小声道。
我喜欢实话实说,有话直说,情话也是如此,再不好意思,也要表达出来。
我俩在屋里小聊了一会儿,我就先到陈大叔那边,准备请他过来。
随便找了个帮佣的问了一声,我在陈大叔住的那间院子的偏厅,看到他。方刘氏也在厅里,拿着个帕子擦泪。
我听力甚好,远远的,就听见他们的对话。
“表哥,这事都怨我……我不该瞎猜,不该自顾自地高兴,是我想多了……”方刘氏抽泣着说。
“阿秀,你也是为晓芸好……晓芸是个好姑娘,只是和一白没缘分。”陈大叔叹口气。
“我看他们这段日子走得近……表哥,你不知道,晓芸这丫头,个性太强,别看她总是笑笑的,其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她太要强,心思太深,外面的男人,都是看中她的脸面,图她有几分颜色,她都是看不上的,我也不舍得把闺女交给那些个人……眼瞅着晓芸年纪大了,再不嫁,可真成了个老姑娘了……”方刘氏满怀忧郁地说,“我看得出来,晓芸她,对一白是有心的……我再没见过像一白这么好的年轻人了,难得他也能理解晓芸的想法,俩人能处到一起去……他俩要是好了,多好啊,该多好啊!”
陈大叔在一旁听着,不搭话,我觉得有点尴尬,往后退了退,在外面绕了一圈,再过来。
还好,方刘氏不再哭了,正准备把帕子收起来。我假装没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朝她做了个礼,算是打过招呼,对陈大叔说道:“大叔,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方便过来下不?”
陈大叔点点头,忧虑地看了眼方刘氏,起身跟着我出来。
到了我住的院子,一边走,我一边跟陈大叔说:“大叔,前几天,我心情比较不稳定,乍喜还忧的,满脑子心事,忙这忙那焦头烂额,有些事情一直没和你说,你别生气。”
“孩子,你这是说的啥话?大叔也帮不上你什么……”陈大叔叹了口气。
“其实,我之前一直有个心上人,是我在外头认识的。我跟你说实话大叔,他是个武林中人,来去无踪的,背景比较特别。后来,我俩分开了两年,我那时候那么难受,就是因为惹了他不高兴,他走了……前些日子,我又看见了他,我俩说合好了,彼此心意相通……我是一定要娶他的,甚至很急,前几天才那么赶,呵呵。”我笑笑,“我想在婚前,让你们见见,他同意了,就在我屋子里呢。你见见他,好不?”
陈大叔看样子很吃惊,但也不是那么吃惊……怎么说呢,大概我这一段心事,突然说出来,不吃惊不可能,可我要娶老婆,对象不是他们一直以为的方晓芸(我想,方晓芸应该已经向她母亲澄清过了),自然是别人,也就没什么好惊讶了。
“既是你喜欢的,你高兴就好。”大叔点点头,真诚地说。
说话间来到厅里,我让大叔坐好,再去接苓儿过来。
苓儿看着我,笑问:“你那位大叔,怎么说?”
“他说我喜欢的,我高兴就好。大叔人是不错的。”当然,我也没给他任何劝我的机会,上来就说个明白。
我能和大叔一起住这么久,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他人虽然寡言,朴实,但很明辨事理,也很尊重我,从来不试图干涉我的决定。六年了,不管是明朝人还是现代人,能做到这一点,都是很难得的。
苓儿进了厅,朝陈大叔行了个小礼,在我看来,却已经是非常郑重了。我的苓儿,不知道多久没对人行过礼,如今,还不全是为了我。
我感动地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苓儿眨眨眼,不看我了。
“这位姑娘……”陈大叔见到苓儿,立刻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比见到县太爷时还紧张的样子,想了半天,才呐呐地说:“姑娘,我是个粗人,别的不会说,但是,一白是个好孩子,我希望,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过日子,你们俩,都好好的。”
短短一句话说完,他已经紧张得冒出汗来。
苓儿轻轻道:“我明白大叔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和萧一白,会一切都好的。”
她的声音又恢复成以往的低柔婉转,听着十分柔和动人。
至此,诸事大顺,只等着订的东西运回来,良辰吉日,我便可以和苓儿,成婚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啊!
定终身 第十八章 婚礼
第十八章婚礼七月初六,婚礼前一天,苓儿手下的心腹雇了可靠的人,领着八十八个青壮男子,穿着一水儿的簇新青色短衫黑裤,精神奕奕地护送着苓儿的六十八抬嫁妆,由南方而来,浩浩荡荡地进了镇子,在镇子的主干道上绕了一周,再回到镇南头刚挂上“萧府”牌匾的,我的新宅子,把嫁妆送进去。
苓儿嫁妆包含的内容种类多种多样,光家俱就有床、榻、桌椅板凳、衣柜、箱子等等,一应俱全,且全是紫檀和黄花梨材料的,不仅描了金边,还镶嵌了珠宝玉石,工艺精湛,造型美观,每一件都堪称是艺术品和奢侈品的完美结合,精致奢华无以言说。家俱之后,是各种瓷器、首饰、胭脂水粉、珠玉摆件、珍品字画等等,每一种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尤其那上百件首饰,闪着晶莹的亮光,华彩夺目,无一不是上上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六十八抬上乘物件,在镇子绕那一圈时,不知道让多少人看直了眼,也让坐在茶楼楼上包厢里的我和苓儿,忍不住相视而笑。
苓儿和陈大叔见过面以后,就回去做他的准备,我也和陈大叔表达了婚后想搬出去过“二人世界”的念头。陈大叔表示理解,我又说,我还是打算在陈家办喜事,新婚前三天也会住在那里,毕竟陈家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家,我还指望陈大叔领导我的亲友团呢(亲友团成员,也就是陈大叔和我手下的掌柜账房等)!陈大叔听了,十分高兴欣慰。
苓儿在准备嫁妆之前,问我,若是他搞得太扎眼,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还能有什么麻烦?无非让人觉得,我傍大款了呗,殊不知,能傍上大款,那是本事啊。我让他可着自己心意来,什么东西好用什么,我还不是跟着沾光么。苓儿办事效率比我高得多,没多久就都置办停当了,我估计都是花高价买的现成的,还有他以前收集的许多宝贝。这六十六抬,终究还是顾虑了在镇上的影响,和镇民们的承受能力的,不然,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他要怎样的排场不行?
半个月前,镇南头这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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