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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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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才入门的师弟!你竟然把人都给逼疯了,要不是兰儿把他救醒。。。”孙天祐怒斥着:“你…。你怎么对得起人家?!怎么对得起慧芳和兰儿?!”说着想起兰儿看朱恩时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真是作孽啊!我当初没让朱恩,三跪九叩给祖师爷行入门之礼,就是为了丫头日后着想。你可好!你可好!你倒是先把人家妻儿给占了!”

    说着气极的孙天祐,随手就从案上拿过一把戒尺,敲着儿子的脑袋。孙哲明益加羞愧难当:

    “孩儿不孝,请父亲大人责罚。”

    “打你能挽回过错么?打你于事就有补了么?”孙天祐怒斥着,“啪!啪!”两下戒尺就抽在儿子的背上。再扬尺欲落时,却被儿媳冲上来拦住哀求: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说着又自呜咽起来。

    孙天祐看了看儿媳松下手来,敲着孙哲明的脑袋训道:

    “今天这事你得求你媳妇,若是她不答应,你就别再进孙家的门!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说罢转身愤而离去。慧芬见状更是满腹委屈的伤心啜泣起来。孙哲明站起身,看着父亲出去时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眼前掩面哭泣的发妻,一时也伤心沉吟,竟是无从说起。过了一会,慧芬抬起了头,看了看红着眼睛呆立一旁相公,相视无语泪更淋漓。

    “夫人。”孙哲明上前一步轻轻搂着慧芬的肩膀说了句。扭了扭身子,慧芬满是埋怨:

    “你还知道有我啊?我以为你沉醉不知归路了呢,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夫人么?”慧芬抹着哭红的眼睛悲戚地说:“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看见旧人哭?…想不到这些应验,就到了眼前了…。”说着泪更伤怀。

    “青青河畔草,郁郁向阳葵。谁负相思意,月明残烛窥。夫人…。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孙哲明拉起了慧芬的手,动情的缓缓地说。慧芬就转过了身子,埋首在孙哲明的怀里。抱着,紧紧地抱着孙哲明,仿佛要融入他的怀里。终于亲近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啊。盼星星盼月亮,荒废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守望,尽在无言紧紧地相拥里头。温热苦涩的是泪,欲理还乱的是情,还有凄楚酸甜的爱,纠缠里,一口咬在相公的肩膀上,是久久不肯松口。

    “哎哟!”孙哲明疼的龇牙咧嘴地笑了:“温婉体贴又大方,莫过咱家的媳妇大人了,诶哟!疼疼!夫人轻点。”

    “该!就该你疼!方才本不该拦着爹爹揍你,油嘴滑舌的,只会给我到处沾花惹草。”说着破涕为笑的慧芬,却是含情带嗔。

    “想我了吧?夫人。”孙哲明说着,把脸贴着慧芬的发鬓上斯摩:“搂的人家那么紧。”话刚说完“哎哟!!”又是忍着痛叫了一声。原是慧芬在怀里,用力掐了一下。

    而此时。太乙门议事厅里。太乙门掌门人谢思源对孙天祐说:“师兄,都安排妥了吧?”

    “嗯。。。又能怎样呢。哎。。。”孙天祐捋了捋长须慨叹:“儿女情长,横竖都不是理。偏逢多事之秋,岂可因琐碎误了大事。”

    “是的呢。此次还要仰仗师兄出山照顾。”谢思源回应道:“幽煞门重现,兹事体大,真多亏了哲明师侄及时相告。在外的门人,都已经飞鸽传书赶紧召回,只是不知,是否要通知各大名门正派?”

    “先静观其变吧,毕竟还只是伶人的一面之词。只怕幽煞门行事诡异防不胜防,至于本派事宜,还是要迁往后山,暂避隐藏为好。不过相邻的五台弥陀寺,改日你我,还是要去通知一下做个防范。”

    “嗯,师兄所言极是。弥陀寺的了然主持,对师兄可甚是想念,也可借机一叙旧情。”

    “哈哈哈,空门难渡痴心客,浊世易贪名利人。多事之秋是凶是吉,少不得还要请他老和尚,卜上一卦。”孙哲明笑了起来。

    是夜,

    久别胜新婚的人儿,滞雨尤云,于飞甚乐。一个婉转承爱蹙眉频呻,一个极尽弥补殷勤席枕。波澜处,慧芬喘气不得云霄神往,久久方才从温柔乡里跌撞出来,缱绻相拥而卧。

    “相公。”慧芬轻轻地说。

    “嗯,怎么了?夫人”孙哲明回应道。

    “兰儿真的跟,朱恩师弟在一起么?”慧芬问。

    “是的,朱恩疯了的那段时间,都是兰儿从旁照料。”孙哲明应了一句,就想起把实情告诉女儿的时候,她难以接受的表情,还有失望愤恨的目光:“兰儿真的是对朱恩有意了么?”

    “对啊,要不,她怎会嚷着跟他去找你。”慧芬说。

    “这可怎生是好?这。。。事乱的。。。”孙哲明皱着眉很是郁闷的说。

    “还不是得怪它。”慧芬捏了捏手里相公的分身,恨恨地说:“世间本无事,祸根自扰之。”

    “诶哟!轻点!夫人手下留情。”孙哲明故作求饶。

    “哪天我剪了它,让它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慧芬说着,手里却轻了下来:“干嘛?这祸根又不安分守己了。。。。”

    原是孙哲明久别爱妻堪滋味,又暗自念及府中等待的媚娘。各擅胜场花娇艳,竟又兴致昂然起来。一把拉起慧芬跨其股上,颠簸起来:

    “夫人,马上风光可好?”

    “嗯。。。。”慧芬情动喘喘,夹紧马鞍,不忘伸手,掐了一下颠簸的坐骑:“让你没羞没臊的男人。。。。”

    “哎哟”里气喘吁吁,竟又是一宿欢愉。原是红尘苦难多薄命。管你幽煞门还是天皇老子,也是过眼青烟容易散,惟一情字难了,堪醉。

    由是过了两天。孙哲明便带上慧芬,赶回中州府去。而孙天祐和太乙门掌门谢思源,则前往终南五台弥陀寺。几人到了岔路口,却见几个干净衣服打着补丁,乞丐模样的人在路旁打盹。纳闷未及细想,直奔弥陀寺而去,却不知,一行此卦凶矣。
第(十七) 太极两仪八卦阵
    书接上回。

    任九霄凭借天蚕寒玉神功,独闯武当天柱峰。一代凶魔恶煞当前,武当派掌门岂敢怠慢。况且此番其孤身闯山,正可借机拿下,否则放虎归山江湖危矣,遂急忙调令太极两仪八卦阵。确实如任九霄所言,此乃不到紧急关头,武当派是轻易不用的镇山法宝。此阵法是纯阳子吕洞宾,依据易经阴阳八卦启发,借鉴三国诸葛亮九宫八卦阵变化,按奇门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掌门天龙真人居中号令,大师兄天寿(与任九霄交手的扫地老道士)和二师兄天星子(刚刚赶来手拿拂尘的白眉老道之一)踏阴阳两极催阵。八门各布一队道士,四象牵机运动四组奇兵。玄真七子北斗七星剑,嵌入其中游走先锋作战,构成变化多端的四象八卦阵法。八阵散布成八,点点剑星寰尘宇,聚而合之,又可致命一击九霄龙,分合演变鬼神莫测。若人多布阵时,更可组成六十四阵,联合联纵威力无比,胜似十万精兵纵横四海。来敌一旦被困阵内,唯觉四处黑缁道袍昏然如晦,杀气腾腾雾气沉沉,不得其门而出。其中利害关系,没有人比任九霄更清楚分明的了。二十年前一役,纯阳子吕洞宾正是用此阵,在昆仑绝顶大破幽煞门的五行诛仙阵,而后才使出了驭气天遁剑法,破了天蚕寒玉功。所以任九霄,岂能坐等武当派安然布阵,还未等八阵成型,就已经纵身往人群冲了过去。‘天绝屠龙手’,一招力劈华山,犀利劲气如刀锋,亘空出世破卷残云,直劈武当掌门天龙真人。

    “呔!”

    一阵怒喝里,武当天字辈,四位老道真人须发喷张,同使**神拳炮冲而上。‘嘭’然炸响,直激得阵里人摇气荡。任九霄顿了一顿停住身影,而四位老道却都各自后退一步,气血翻涌里骇然失声:

    “天蚕神功十二层!”

    还未等阵法完全闭合,驱动起来的剑气声‘噺噺噺叮叮噹!’尖锐刺耳。合纵连起玄真七子的北斗七星剑,迎向任九霄全力一击,功力更胜方才两倍。任九霄岂肯恋战坐困阵内。长啸里,一刀冷光劲气,贯空相抗。‘砰’然炸响里,却借着力道翻身弹出了阵外,落地大笑:

    “非真武不足当之!哈哈哈…武当山,果然不负虚名也,哈哈哈哈,告诉吕洞宾老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言罢,不等武当掌门驱阵卷来,身如雨燕惊水,径直往山下掠去,只留下一声声,震耳发聩的狂笑,响彻山际经久不息。

    武当掌门天龙真人见状,不由连连顿足惋惜:“凶魔再现江湖,此番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矣。”

    “掌门无需自责。”天星子安慰道:“事隔二十多年,这次幽煞门,定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跟我们缠斗。何况幽煞门的四大护法,和七分堂主都没有现身,不知是何情况,还是另有图谋,得赶紧昭告天下。”

    “诶…”天寿真人一旁叹了口气:“序幕拉开,只怕此刻江湖,早已是腥风血雨了。”

    “师父,真的是任九霄么?”一旁如花的姑娘问道。

    天寿看了看姑娘,若有所思地说:

    “天蚕寒玉神功,确实是幽煞门无疑!虽然已是白发苍苍这般模样,但相貌我还是可以肯定的。”言之竟目及远方,回忆起过往,缓缓地说:“唯一不同的是,此人说话声音有些怪异。时隔二十多年了,日久年深,任九霄当初的音容相貌,却似犹在。当年那一段公案,着实是惊天动地啊。幽煞门屠戮江湖称霸武林,各大门派岌岌可危之际,联合抵抗。武林盟主纯阳子师尊,率众昆仑绝顶一役,围歼幽煞门。所以但凡上了年纪的武林中人,都会刻骨铭心。”

    “师父,那找师祖回来,不就行了么?怕什么,照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任他幽煞门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师祖的驭气飞剑之术对吧。”姑娘满不在乎地说。

    “胡说。”天寿真人瞅了瞅姑娘,轻嗔:“谁曾见过你师祖,现在何方?你师兄玄明玄慧几个,找了这么些年,可曾有半点消息?师祖当年,收你掌门师叔做关门弟子的时候,都已经一百零八岁了,算来至今一百五十有八矣。”

    “那么老?哇!”姑娘瞪大了眼睛惊奇状。

    “那当然啊,凤仙呐,你师祖他老人家,可是修仙得道的高人。”一旁天木真人眨巴着眼睛,对姑娘笑着说。

    “真的?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修炼成仙呢?”凤仙开心的问。

    “那个自然,只要你把师叔我的,太乙玄门剑法研习到家,其他都不是事。”天木真人拉着凤仙的手,眉飞色舞开心地说道。

    “嘿!”一旁的天星老道,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有我的九宫八卦剑厉害么?大师兄都说我的剑法,有师尊当年风范。”说完,竟也跑到凤仙身侧笑嘻嘻道:“凤仙啊,今天就跟大师叔我,去练九宫八卦剑第九式吧。”

    “啊!你这老牛鼻子。凭什么就说我的剑法不如你,你不就是比我,早半个时辰拜师么,就当了我师兄了。嘿!不服!不服!你有了玄明玄慧两徒弟还不够,还要跟我争凤仙,比比!比比!谁赢了,今天凤仙儿,就跟谁学剑法。”

    “一言为定!凤仙来来,你瞧好了,看你天星师叔的九宫八卦剑,是怎么赢太乙玄门剑的,走走走。”天星拉着凤仙,就往观里后山走去。

    “来来来,谁输谁是龟孙子。”天木真人捋捋袖,摩拳擦掌说着,屁颠屁颠的,也跟在二人身后。

    “天星师叔,天木师叔,可是我想学师祖的天遁剑法啊,可不可以先教我这个啊?”凤仙边走边嚷嚷。

    直看得身后的天寿真人,是连连摇头,哭笑不得,对着天龙掌门说:

    “你看你这二师兄和三师兄啊,都快把凤仙这丫头宠~坏了。”

    “二师兄和三师兄,皆是道法如真的性情中人,倒是有师尊游戏人间的几分模样,凤仙跟着二位师兄学习,定能博采众长啦。”天龙掌门微笑着应道。

    “不闯祸就好了。诶…只可惜我们师兄弟几个,竟无一人可以学得师尊真传,否则又何惧这天蚕寒玉功。”言罢眼色一暗,拉过天龙的手把脉道:“掌门,来让我看看你可无大碍?”

    “不碍事,谢大师兄关心。只是天蚕寒玉功实在霸道,一时血气翻涌稍微震伤罢了,现在已无大碍。”天龙看了看身旁,玄真七子几个还在忙着给受伤弟子治疗,接着说道:

    “只是重伤了五个弟子,所幸无性命之虞。一个任九霄,就可以在武当山自来自去了,江湖从此,再无宁日矣。”言罢,难掩忧心忡忡之色

    确实如天寿真人所料,不用武当昭告天下武林,整个江湖黑白两道,就已经是血雨腥风,地动山摇了。几乎就在同一时期,江湖传言,一些比较小的帮派,均在一~夜间惨遭血洗。包括太湖三十六寨、飞龙门、神拳门、鬼头帮等。如同二十年前的幽煞门一样,顺者昌逆者亡,而领头的,就是幽煞门四大护法了。
第(十六) 天绝屠龙任九霄
    东方,日傍红云缓缓地升起。武当山天柱峰上,云蒸霞蔚晨光万丈。

    “真武庙前紫气氲,玉虚观上九霄云。千峦竞秀风光丽,万壑争流人世曛。欸…这方圆八百里,高险幽深云飞雾荡,磅礴气势可比龙腾九天际;灵秀处却美似玉女下凡尘,真不愧是玄天真武大帝,修仙得道飞升之所啊。哈哈哈…”蒙面黑衣人独自意犹未尽地笑着,竟是旁若无人:“置身此浮云端,环顾四周天下,七十二峰如万山来朝,得此天柱峰,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哈哈哈哈…”

    没有人回应。安静的真武庙前空地上,站满了不同服色等级的道士如临大敌。沉默里,只有‘刷’、‘刷’、‘刷’的扫地声音响起,倒像是不屑的回应。蒙面黑衣人眼睛里,就忽的闪过一丝杀机。七丈开外,一排站开的玄真七子,皆是头戴纯阳巾,面色凝重,身后宝剑垂下的剑蕙,自轻微无声地颤动着,却都沉默不语的看着来人。玄真七子中间,还站着的一位,头戴诸葛九梁巾,身穿八卦阴阳袍,看起来是掌门主持模样,却同样是一语不发的看着。只有眼前一个扫地的耋耄老人,一身黑缁道服,发髻逍遥巾,褶脸白眉灰须发,手执扫帚。清晨干净的地上,其实只有几张落叶,但他却还是在一丝不苟地扫着,像一种虔诚,做一份功课般认真对待。旁若无人的,‘刷’、‘刷’、‘刷’。蒙面人皱了皱眉,眼神犀利:

    “故人来访,怎么你们的全真师祖纯阳子,也不出来待客么?”

    “师尊修仙成功之后,下山云游多年,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扫地的老道停下手来,对着蒙面黑衣人说。

    “向他讨要,欠我幽煞门的,一笔成年旧账。”来人冷冷的说。

    人群中一阵骚动,私语纷纷,掌门主持挥了挥手,场面复都安静下来。却听得扫地的老道,悠悠回应道:

    “凡尘俗念纷扰事,何苦亵渎此仙山圣境?况且,幽煞门廿年前,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么?”

    “嘻嘻…”

    黑衣人却是冷笑不语,缓缓地抬起了右掌,凌空向老道拍去。原本肉色的手掌,递出去时,竟而泛起了微微白光,方圆几丈地,霎时间劲风暗涌,寒气凌冽。

    “天蚕寒玉功?!”玄真七子惊呼里,皆捋袖欲扑。

    却听耋耄老道念了句:“无量天尊”,扬起手中扫帚一圈,挥向迎面而来的劲道,黏上从旁拖引。‘噗’的一声沉闷,来袭功力尽散于无形。可是手中扫帚的前半部分,却簌簌碎落粉如冰沙。玄真七子大惊欲动,耋耄老道挥了挥手制止,抬头看向蒙面人说:

    “尊驾跟幽煞门任九霄,是何关系?”

    蒙面人却是不回答,冷笑里,轻轻地扯开了脸上的黑色面罩。但见晨光虚映里,同样是一位白须鹤发的老者现出,只是黄面如蜡,目光如炬。

    “任九霄?!”

    老道惊呼起来,掌门主持一挥手,玄真七子已纷纷宝剑出鞘,纵身落在老道身旁。三丈开外的人,确是分明在目,不正是二十年前,被武林盟主吕洞宾,用驭气天遁剑法,诛于昆仑绝顶的任九霄么?老道犹自难于确认,难道最近江湖传言是真的?凝神注目里道:

    “任九霄不是已经死了么?”

    “谁告诉你我死了?可曾见过我的尸骸?哈哈哈哈。”任九霄冷笑连连。

    老道一愣,心里想着确实如此。当年师尊纯阳子吕洞宾,驭气飞剑,把任九霄刺下了万丈悬崖,事后几大门派,确实都没有人能找到其尸骸。可是当年,自己分明亲眼所见,师尊的绝杀,确确实实是击中了任九霄的,为什么二十年后,还会有其人站在面前?惊惧不定里,犹疑眼目昏花:

    “你!真的是天绝手任九霄?”

    “哈哈哈哈…。”来人狂笑着:“九霄幽冥现,血色满江湖!”

    言罢分拳立马微蹲,须发喷张里运气大喝一声,出掌如刀隔空直劈。凌冽刀气,惊若闪电,横空出世。老道见状大惊:

    “天绝屠龙手?!”

    急忙运功,力沉丹田噫气贯通,弓步立马炮拳一线冲,撞了上去。铁拳对刀锋‘砰’然炸响!尘土激荡风云暗!各自弹开。

    “内家**神拳!”任九霄说道:“想不到,除了吕洞宾,竟然还有人能练到这等境界。”

    “无量天尊,若不是我天资愚钝,习不得天遁剑法,又何惧天蚕绝手?”老道抑制住翻涌的血气,缓缓地说道。

    “你这算无明嗔念么?哈哈哈…。”任九霄往前一步,逼近笑语。

    “身心顺理﹐唯道是从,无量天尊。”老道自语着精神内守、中正安舒、虚灵顶劲、换了式太极拳“金刚倒锥”。

    “你先接住我第二招再说,嘻嘻嘻,架势倒是有了,不知可有你师父几分修为?”言罢趋身前近,一招‘冰封万里’,功力更胜方才。只见得泛白双掌,荡起了一片阴凉透骨的肃杀。“灭绝天蚕手?!”又是一阵惊呼里,老道身旁的玄真七子,哪里还敢怠慢。匆忙里,七柄长剑交织,太极两仪顿生四象,圈圈的剑气防护网,挡在老道身前。‘嘭’然巨响,剑气涣散,玄真七子几人,被撞的弹跳开来,一阵血气翻滚元神飘荡。各人手上的利剑,却是如结冰霜丝缠,渗渗透骨的寒凉。还未等玄真七子几人,调息重组剑阵,任九霄已然欺近耋耄老道身前,挥掌猛击。老道此时早已准备,脚踏阴阳两极,避实就虚六封四闭。奈何身似处狂澜惊涛里头,难于驾驭,无法消弭任九霄那,霸道凛冽的劲气。但见任九霄长啸着,功力突然暴增,周遭空气肃杀凝霜。老道连忙错身后退,牵引拨弄里,却遭殃了身后,来不及躲开的众弟子。几个功力稍弱一点的,立马惨叫着倒下。掌门主持见状不由大急,怒目圆睁发冲冠。内家**神拳,丹田噫气劲走,铁拳硬封。‘砰’然对撞里,却不敌对方重击,后退着面色苍白,须眉凝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任九霄接着进势,欲挥掌夺命,重组剑阵的玄真七子见状,脚踏阴阳合八卦,转起的北斗七星剑阵,拼死合力一击相护,才挡下了,任九霄天蚕寒玉功的凌厉攻势。待任九霄收掌立定时,见状狂笑:

    “哈哈哈!莫说我以大欺小,告诉吕洞宾,他再不出来,休怪我血洗武当山!哈哈哈!”

    话落,却听远处有人说话:“谁的口气那么张狂?”循声望去,却见几个身影迅疾而来,未几跟前身影落定,分明两个手拿拂尘,白发苍苍的老道,还有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姑娘直接飞身奔向之前的老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而两老道此时也看清了任九霄面容,不由大惊道:“任九霄?!”

    “哈哈哈哈…”任九霄狂笑着说:“武当天字辈的,都到齐了么?正好让我试一试你们,这些年可有何长进。”

    说完横掌如刀削,拦腰劈向二老。二人岂肯怠慢,拂尘一挥双双运功合力迎上。又是砰然巨响。任九霄只是肩膀晃了晃,而二老却是各退一步。任九霄正待提掌进逼时,却听闻武当掌门高呼:“太极两仪八卦剑,布阵!”

    “哈哈哈哈…。压箱宝都拿出来啦…。哈哈哈哈!”任九霄狂笑着冲向人群。
第(十五) 苏醒~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知睡了多久,远处传来喧嚣的人语,慢慢的由远及近。

    “傻子!起*床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叫喊,然后有个小手,轻轻摇着朱恩的臂膀。

    “不许胡说!怎可以没个规矩?”一个清甜女子的声音轻声训斥道:“宝儿,要喊先生,知道么?要不…叫叔叔也可以。”

    “叔叔!叔叔!先生叔叔!起*床啦!”一个小孩蹦跶脚步的声音,嘴巴凑近朱恩耳边聒噪着。

    朱恩悠悠醒过来,目之所及似梦似真。

    “宝儿胡闹,乖,别吵,你看先生已经醒过来了。”一个挽着发髻秀丽面孔的女人,拉过小孩低声的说着。

    宝儿?朱恩一愣,似乎想到些什么皱了皱眉头。茫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孩子。

    “先生醒来啦?先生真能睡!都日上三竿了,快起来用膳吧。”女人身后闪出几个人,其中的保长,打量着朱恩笑着说。

    先生?谁是先生?朱恩心里又是一愣,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宝儿,去,把先生拉起来吧。”年轻女人对着小孩说。

    “嗯。”小孩蹦了一下,来到先生面前,拉着朱恩的手说:“起来!快起来!跟我玩,妈妈还给你熬了,好好喝的黍米粥呢。”

    拉扯里朱恩坐起了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孩说:

    “宝儿?妈妈?”

    “嗯啊,我就是宝儿,这是我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手指了指妈妈,小孩回头天真的问。

    “宝儿?…宝儿?…。媚娘…。媚娘?…。”朱恩囔囔着看向母子二人,一脸困惑痛苦模样:“你是宝儿?…你不是…你不是宝儿…你不是宝儿。。媚娘呢?…还有媚娘呢?”

    “我是宝儿啊,我妈叫秀莲!傻子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孩子摇晃着朱恩的手问。

    “媚娘是谁?先生。”保长对着朱恩问。

    “媚娘是谁?”朱恩一愣,懵然,捂着脑袋喃喃自语:“媚娘是谁呢?…先生是谁?…我又是谁?…。”寻思未果里,脑海一阵刺痛眩晕,右手用力往床*沿一撑,‘噼啪’一声巨响,竟压断了床*沿摔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是把众人都吓坏了,惊呼着赶紧避开。朱恩摇晃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耳鸣声噪,满脑子都是‘宝儿、宝儿、媚娘、媚娘’聒噪的声音。呼吸间仿佛地面和周遭的事物,都在远离自己,一种失坠幻灭的窒息感袭上心头。抬手身外,却找不到可以依靠。摇晃里,一个身影欺近扶住自己,朱恩抬头看了看…眼泪就流了出来,说了句:“你不是媚娘…。”便昏了过去。

    “昨天走远了,在另一个世界。

    留下我们踏着她的足迹,

    喜怒哀乐着。

    ——

    所有的心路历程,

    曲折的、香艳的、无奈的、狗血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

    不要理会别人怎么看你,

    关键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

    换一颗透明的心吧,

    让什么都穿过去不留痕迹,

    自然伤不到你分毫了。

    做你自己才是真的幸福,

    谁又可以说你是失败者呢?

    除了你自己。

    ——

    痛苦不堪的时候,

    就是你发现人生真谛奥义的时候,

    迈过去,

    你就是人生,

    人生就是你。

    …………。

    也不知过了几时。

    “先生,先生,先生醒醒,先生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在耳边响起,然后有一抹清香靠向怀里胸膛上,轻轻的,是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被熨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弧度,怦怦。。。怦怦。。。怦怦。。。

    朱恩就缓缓地,睁开了生涩的双眼。光影浮动里,一张张清晰的面孔掠过眼前,像昨日今生,像来世前生。两行清泪,就滑过了脸颊,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滴落。

    “先生醒来了,小姐,先生醒来了。”秀莲边说着边伸手,用帕巾给朱恩抹去泪痕。

    如兰闻声抬起头,目光交错里,泪更翻涌。

    “先生,你醒来了?他们说你睡了两天,快把我吓死了。你还认的我么?你还认得我么?我是如兰啊先生?我是如兰啊。”说着把朱恩扶起紧拥着。

    没有回应,朱恩在进与退之间挣扎徘徊。本能让他选择逃避,可是如兰却步步相逼着,要他面对。

    “先生,我都知道了,回来的路上,父亲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也是啊。。。。”如兰呜咽着跟朱恩说。

    还是没有回应,朱恩在一阵心寒里打着颤。害怕闭上的双眼后,都是难以承受的过往,如无尽的梦魇吞噬。

    “先生,还有我!不要在抛下我好么?不要抛下我一个人。爷爷是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不能再扔下我不管好不好?”如兰捧着朱恩的面孔,大声地说着。

    先生依旧没有回应,沉默里,却分明能够体会到,他的身体正剧烈地颤动。如兰知道,现在是朱恩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一定要趁此,剖开他想要逃避躲藏的面具,直面惨淡的人生。旁人的规劝,能起的作用其实有限,关键还是要让他,自身坚强意志地崛起。最直接有效的刺激引导手段,莫过于由其身心入手,激发其自我免疫修复能力。想到这里,如兰急忙扶正朱恩身体,让其盘腿做好。然后微蹲立马,掌心抵在朱恩胸口天枢穴,运功徐徐输入真气。二人所习的,都是同门金刚混元神功,自是更容易融汇贯通。朱恩的身体丹田穴道里,功力早趋化境。经如兰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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