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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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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多事之秋,导致师兄您,终究还是被逼着重出江湖了。”一旁谢思源叹道。
“呵呵呵,或许神秀高僧传授你心法之时,便已种下了今日之果了。”了然大师笑语。
“然也,大师所言极是。”孙天佑也笑答,回头复对苏玄海等人说道:“今日了然大师说出了,这么多的江湖隐秘,便是寄希望于诸位,发奋图强,及早除了幽煞门,为迎战血魔做准备。从今日起,我每天都会与苏掌门,研讨这铸剑式第九诀,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孙前辈所言有理,在下自当全力以赴才是!”苏玄海誓言道,青城派众皆热血沸腾,精诚砺志。唯独一人,正想着朱恩,不觉痴痴入神。
远在襄阳城郊,一处宁静的村庄。
昔日大漠天鹰教总把子李膺,被高僧度化之地。
院落凉亭里,一白眉老和尚与一白袍中年道士,正聚精会神地下着围棋,道士猛地打了个喷嚏,皱鼻子擤了擤气,抬起头来。笑着对白眉和尚说道:“玉蝉子。这年头,怎还有人惦记着我呢,唉,指不定。又是你那多事的徒儿。自作聪明着瞎胡闹了。”
“三尺之局兮。战况尤烈,陈聚士卒兮,一夫当关!”白眉老和尚却答非所问。趁虚而入,手起黑子落,奇招险进,一枝独秀震四方,遂一拍手笑道:“如此一来,且看先生你如何扭转乾坤?”
“高!高!高。”白袍道士连赞了几声,说道:“这黑子怎得似平地惊雷,杀气腾腾难挡难封,此番要厄相劫,天地之象危矣。”白袍道士额手喟叹,言罢却不闲着,竟舍去那危在旦夕的一片白子,围魏救赵,自取黑子腹地杀去。
“高,果然不愧是先生。”老和尚笑了起来:“攻其必救,自是最好的防守,只是。。。嘿嘿。”说着,老和尚手起子落,应着对方来招,步步回防,竟舍去眼前既得之利益,只围而不诛,黑子腾挪靠挡,连番接下了白子猛攻。如此一来,虽进攻一方仍为道士的白子,实则先手已经被老和尚的黑子占住了,直如插在白子心腹处的隐患,等待时机爆发。白袍道士岂有不知之理,作伏设诈,突围横行,连着奇招,欲挽回颓势。老和尚却是淡定如老树盘根,且看他逡巡儒行,保角依旁,一一把道士的进攻挡了下来。无声的厮杀,战况激烈,白袍道士却无机可乘,便叹了口气:“一招错,满盘皆输,为今之计,真的只有割地取偿,才能够补续吗?”
“然也,既有过失,仍可保虽败不亡。”白眉老和尚淡淡一笑道,垂眉大耳,宝象庄严。
“嗯。。。”白袍道士应了声,陷入沉思,半响才道:“此番天下,四方黑子纷纷晦然,白子死气沉沉,举步而维艰,也只能虚设预置,盖网罟之制以自卫护了。”
“先生所言极是。”老和尚虽赢了先机,却并不见喜色,反而同他一样忧心忡忡起来。
白袍道士却突然捋须笑了起来:“可叹这白茫茫一片白子,已然全无生气。。。呵呵呵。”
“时势命数,还是先生豁达啊。”老和尚也笑说,复问道:“还要下吗?”
“不了,留待明日吧,今日时辰已经过了。”白袍道士站起身来,一袭白素道袍纯阳巾,飘飘尺许美髯须,衬着一副仙风道骨,笑道:“这半年的棋局,今日方见端倪,呵呵呵,虽仍可为平局之势,却任重而道远,充满变数。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能操之过急啊。”
“对,先生明鉴。”老和尚竟然恭敬地对他颌首道。
白袍道士背手抬头,看了看山色,却忽然说道:“你的弟子了缘回来了。”
老和尚闻言微愣,也站将起来,看了看敞开着的院门,清心寰宇静听,却无所得。
“还没到村口。”白袍道士回头说道。
“原来如此。”老和尚笑答。
“他的禅修慧世意心拳,练得怎样了?”白袍道士笑问和尚。
“初现雏形,还谈不上火候。”老和尚答道,果然,话音才落,便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未几,了缘(李膺)匆匆奔来,进了院门,见二位师长在凉亭里,便躬身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嗯,过来说话。”老和尚指了指一旁石墩,与道士坐了下来,了缘便上前坐下,把襄阳里的动态,一五一十告诉了两位师长。其间老和尚偶有问答对话,白袍道士只是捋着须,静静地听,若有所思。
“云中鹤死了,史世明去昆仑了,任九霄却在陶家湾吃了败仗。。。这时局对孙天佑他们来说,实在不妙啊。”老和尚对白袍道士说道。
“嗯,人心魑魅魍魉,云中孤鹤却一尘不染,不幸成了棋盘中的白子。。。”白袍道士说道:“不知道谁是下一个,会是逍遥子夫妇俩吗?”
“应该不是吧。希望那小友别再迟到了。”老和尚笑道:“我们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让他一个人对付周旋于幽煞门。”
“正是要他如此,搅一搅浑了这池之水,好让鱼儿浮起头来。”白袍道士答道。
“或许已经出现了,于今日之棋(时)局。”老和尚说道:“何以他仍吉星高照呢,难不成,血魔的功力还不足以战胜他?”
“应该是的,或许是因了他,才现出原形。”白袍道士说道:“此子身世来处便杀孽太重,走到哪里都有血光之灾,又遭逢人伦世变的打击。本来我还担心他会成为宿主呢。没曾想,经了然一劝,竟然不温不火了?啧啧。”
“如此说来,吕先生。那任九霄便不会是宿主了吧?”了缘一旁问道。
“目前局势来看。还不能肯定这个‘任九霄’是或不是。但那二十年前的任九霄,绝对不是了。”白袍道士说道:“不过幽煞门里,群魔乱舞。也仍有可能潜藏着适合它的宿主。所以,江湖人管江湖事,我们便让那小友扑腾便是,此刻那血魔,只怕早盯上他这护法金刚了。”
“这是要用他做饵了呢,罪过罪过。”老和尚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呵呵呵。”白袍道士笑语:“因缘由他而起,终也须有他而灭。”
“然也。”老和尚笑和,复问:“先生欲授业之事呢?现在那丫头,可也是开始崭露头角了。”
白袍道士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凤仙这丫头,吸取武当阴柔百剑之精华,成此乾坤一剑,确实已有仙剑之神髓,只是其形还未能脱俗而已。”
老和尚问道:“时机仍未成熟?”
“是的,虽然我让她熏陶在道教仙山,陶冶性情那么些年,其质如玉,但毕竟,还是要经过砥砺才足以试真金。”白袍道士说道。
“嗯,就像那小友一样咯?”和尚笑道。
“是的。”白袍道士答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我的职责,便是在于培养他(她)们。”
老和尚看了看了缘,笑着点点头。
“师傅,咱们的禅修慧世意心拳,能不能够抗衡那血魔的‘幻影神剑’呢?”了缘踌躇满志的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为师也没和血魔交过手。”老和尚笑答:“不过,若是在血魔初期,禅修慧世意心拳应该是没问题的。”
“初期?”了缘惊奇:“难不成血魔会不停成长?”
“魔剑之所以为魔剑。”白袍道士捻须笑了笑,说道:“这便是血魔真正可怕之处了。”
“嗯,是的。恶鬼成魔,怨念无尽。”老和尚接下话茬,面有凝色地说道:“欲练幻影神剑,须纯阳男身,灭绝人伦,自残其身献身魔道,变成了没有欲~望破绽,只会嗜血杀戮的恶魔。集聚人世间的怨气,每杀一人,功力便会增长一分,所杀之人越厉害,其功力增长也越快,直到把人界变成炼狱时,便是血魔向神界复仇之日,届时,血魔挟人界魔界之力,六道只怕也是要毁了。”
听得一旁了缘,直目瞪口呆。
白袍道士却笑语:“呵呵呵,此消彼长也莫过阴阳相参。待我把‘九天玄女剑’,和‘驭气天遁剑’传于金童玉女,阴阳合而为道,道生万物向荣。怨气虽有毁灭之能,在这‘道’里,也不过是春寒料峭里的绿芽罢了,试问血魔又有何惧哉?哈哈哈哈。”
“一番言动容,悄然上上机。”老和尚合掌喧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切都在预料中运行,
却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朱恩蒙着双眼,正在客房里,思彩云抱剑立在墙角。
“先生小心,我可是要出第三招了。”如兰说道,身形飘忽。短短一句,却仿佛是同时在他前后左右说着一般,形同鬼魅变身,竟听得金刚护体的朱恩,脊梁生凉。
“出手吧。”朱恩淡淡说了句,运起了全身功力,欲去捕捉如兰的身法。
‘嗤’得一声破空之声身后袭来,竟然已经是近了肩膀,朱恩屈身微蹲向前,双肩一沉避开,手中细枝条回撩,往她软剑击去,内力灌注,挟着劲风呼呼过去,一扫落空,心中愕然,已觉骇怪,这是从未有过之事。身体却一动不动,保持立马微蹲状,如兰的气息飘忽不定,难于捉摸,实在是棘手之极。这一招来去,却是看得一旁思彩云,屏息静气,大感意外惊喜。
“第二招‘割肉饲魔’,小心了。”如兰说道,话音方在左边落下,手中剑光乍起,人却于右侧直扑过来,剑气嗤嗤更胜方才,径往朱恩胸口处削来。
“噫!”朱恩鼻息沉哼一气,手中枝条一圈,卷向她的剑芒。铮铮两声,软剑竟然擦过枝条的围堵,嘤嘤地挑刺向他的咽喉。
“啊!”思彩云竟然紧张地喊了起来,实在是太过凶险了,眼见朱恩就要避无可避,“嘿!”的一声响亮,朱恩蓦地弹身后退,堪堪避开了如兰的杀招。
“停!停!”思彩云跺足喊道,如兰闻声一愣,摇了摇头,才从竞技状态中恢复过来,心想起方才,竟自也冒起冷汗。
“先生,你没事吧?”如兰赶紧问朱恩道,赶忙把剑收回了腰间。
“第一次被你逼得退避。。。这是什么剑法?!你只不过练了短短的时日!”朱恩看了看宝箱上的剑谱,骇然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回 惊天秘闻
金刚服铸剑,了然道玄机。
书接上回。
当朱恩于仙圣屯,启程前往汇合昆仑逍遥子夫妇之时,隐藏于终南山的太乙青城等人,也在对武学技击孜孜以求,勤学苦练。
其时,孙天佑亲自下场,一试青城派掌门苏玄海,初窥堂奥的铸剑式第九诀。未及尽全力的苏玄海,第一招便被孙天佑打倒,激起了他的昂然斗志,手中剑气森冷,力战混元金刚拳。
苏玄海手拿剑诀,主动出击,便是一招‘玉女投梭’,直刺孙天佑中路而来。自认方才一时疏忽大意,才被他奇袭得手,当下竭尽全力,怎么也得挣回些颜面。
孙天佑大喝一声,使出了十层功力,动如刚崩,疾如奔雷,一式‘霸王靠山’,拳风真气直往苏玄海剑锋上撞去。
‘砰’的一声剑气涣散,苏玄海脸色苍白,急退了几步。剑尖竟然穿不进对方的劲气之内,反而被击得胸口血气翻涌,知道彼此功力悬殊,脚下便飞快,绕着孙天佑,飞快转起来,伺机使出绝招。
孙天佑哪会给你喘息酝酿之机,拳风刚劲、朴实无华、却发力爆猛,大有翻江倒海,唯我独尊的气概。势动如神随,身影电闪,又是一招‘猛虎驱狼’,噼啪裂空混元真气,发如炸雷,往那正在闪转腾挪的苏玄海击了过去,连场外幼薇的衣袂都被吹拂,直觉劲气压身,心中骇然:“此拳如是被打中。岂有命哉?”
却见苏玄海如狂澜中的扁舟,身形被对方劲气掣肘,再难飘忽,此时孙天佑全力击来,他若不急退逃离,便只有硬扛之路了。不容多想,第九诀剑势,呼之即出,‘地老天荒’。其身似懒龙久窝摆尾起,欲追星赶月闹九霄。耀耀剑锋翻飞。投入了孙天佑的混元真气里。
“篷”的一声。劲风激荡,场中瞬间卷起了漫天尘土,再也看不清晃动的人影。在孙天佑的霸气里,有劲气相撞的爆裂声响。夹着着一缕嘤嘤颤动的剑鸣。复“呼”的一声。苏玄海连人带剑被撞得滑出了场外。地上拖出一道沟痕,血气被压得封禁,一口气憋不过来。晕了过去。
“师兄,掌门师兄!”幼薇紧张地扑过去,却身形一闪,苏玄海就近的了然大师晃身,已经落在他的身旁。
“没事,他只是被真气压制封禁血气,一时缓不过来而昏厥,醒来就好了。”孙天佑说道,从弥漫的灰尘里闪身出来,方才一击的功力,却已经是看得众人心下骇然。
“嗯,孙老友说的没错。”了然大师回答道,掐住苏玄海的人中,其便幽幽醒来了。
“掌门,掌门你没事吧?”刘绥关切地问苏玄海道,把他扶了起来。苏玄海缓了缓清醒过来,想起方才猛烈地对抗,心有余悸,竟然没有受伤,可叹孙前辈的真气内力收发自如,何等高深了。
“晚辈不才,未能习得第九诀的精髓,感谢孙前辈,亲自垂身示范。”苏玄海向孙天佑抱拳,深深一鞠,躬身说道。
孙天佑单手扶起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苏掌门已经是进步明显了,然切不可操之过急。拳脚的功夫,凭得就是内力,剑法却不全然,先师的第九诀要义,身剑合一,四两拨千斤的能耐,你们还要多加揣摩领悟啊。”
“是,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定当铭刻在心,不敢懈怠。”苏玄海感激道,却微觉失落。
“感谢孙大侠不遗余力相助,此番肺腑之言,青城派上下,皆是感激不尽啊。”刘绥在一旁,也向孙天佑躬身行礼道,方才害怕有人受伤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刘真人言过了,孙某也只能帮着验证,毕竟有限,还须你们自身努力才是。”孙天佑说道:“而今千鹤门的云中鹤老弟,也已经遭了任九霄的毒手,江湖危急,我们都要不余遗力,励精图治为好啊。”
青城派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现在就剩昆仑派的逍遥子夫妇了,诶,希望朱公子,能先任九霄一步,遇上他们。”了然大师坐回椅子上,对谢思源叹道。
“是的,如无意外,他们应该会等到与朱公子汇合了,才进入中原。”谢思源答道。
“从任九霄重出江湖之时,到群雄奔赴武林大会,谢长门赶在了他们之前,可谓眼光卓绝啊。所以此次朱公子,与他们的相约之地,也已经安排妥当了是吗?”一旁的苏玄海问道,边从刘绥手里接过布巾,拍打身上的尘土。
“是的,能联系上他们,也是因了我太乙门,与昆仑派渊源之故。”谢思源回答道:“昆仑派是此次武林大会,最远的门派了,西陲昆仑圣山,至襄阳何止万水千山,更有高原荒漠阻隔。我与师兄商量,便早料定,任九霄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谋求各个击破。然形势终究还是恶化,千鹤门精英,几乎尽殒,令人痛惜。”
“对啊,此次云中鹤前辈不幸遇难,听说丐帮的帮主史世明,也已经携丐帮高手,前去密会昆仑逍遥子夫妇,不知他们会否相聚一起呢。”苏玄海说道。
“嗯…史帮主一行人,当在朱公子之后。何况,他们并没有事先约定,这漫漫长路,未必能遇上。”谢思源答道:“若猜得没错,逍遥子夫妇,已经在丹曲小镇,密候朱公子的到来。”
“丹曲小镇?还在陇南啊?”刘绥诧异道:“仍距离襄阳很远诶。”
“是的,可这也是无奈之举,陇南还是昆仑派的势力范围,他们也比较熟悉,不至于太容易被幽煞门埋伏暗算。出了陇南,便到川蜀境内。已经近了中原,怕会逃不过幽煞门的耳目。”谢思源说道。
“预计他们,还会遇上一场恶战,任九霄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哪怕朱公子,已经跟逍遥子他们汇合了。”了然大师说道。
“大师所言极是,近日卦象,于西方,是凶是吉呢?”孙天佑问了然大师道。
“依然是凶兆。”了然大师说道:“大利仍在东南,便是襄阳方向。两颗耀目罡星聚于东南。我甚是奇怪。往昔七大名宿,所剩无几,莫不是仙道吕洞宾与玉蝉子,现身江湖了?”
此言说得众人心中一震。昔年打败任九霄的仙道。吕洞宾?
“都说武当派的弟子。犹自寻不到他们的仙踪,何况他们皆是百岁之人,尤其那吕洞宾。昔年打败任九霄时,相传也已经一百有卅了,真能活得那么长久吗?”苏玄海诧异说道。
“为什么不?呵呵呵。”了然大师捋须笑道:“纯阳子乃得道高人,半仙之体,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一窥端倪的?”
“可是大师,若果真是如此,为何他不像当年一样,再一次打败任九霄,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呢。”幼薇说道,有些不以为然,却被刘绥瞪了她一眼,她故作不见。
“嗯,按理是如此。”了然大师笑道,想了想复说:“但,凡事皆有因果,乾坤有定,命理循环。非恶便是恶,非善即是善。这个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会影响未来的命运。人心若沉沦,恶缘缔结就不会消失,所以二十年前,纯阳子出手干预,希望拯救世人,何以除魔不尽呢?皆因人心使然。江湖莫怨刀光劫,恶土自然会开恶花,结恶果。姑娘明白吗?”说着,了然大师看着幼薇微笑。
“不甚了然。”幼薇如实答道。
了然“嗯”了一声,复语:“世界貌似很大,其实很小,只限于自己看得见的,手摸得到的。便如朱公子,他所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哪怕他武功再高,若世道不伦,杀了一个任九霄,还会出现下一个,再下一个任九霄。”
幼薇听他说到朱恩,心里一动,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苏玄海见师妹反应,不明所以,对了然大师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吕洞宾不出手相救,我们又不是任九霄的对手,岂非陷天下于水深火热了吗?”
“对啊,苏掌门所言,也正是谢某人的担忧啊。”谢思源附声道。
“呵呵呵,自救,除了自救别无他法。”孙天佑笑语:“一日江湖人心幽暗,便总有潜藏的鬼魅现踪。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因果循环,天下苍生何尝不是如此。”
“善哉,善哉,呵呵呵。”了然大师颌首道:“还是孙老友看得通透。”
“我能不通透么?否则我这右手,岂非白断了吗?哈哈哈。”孙天佑自我调侃道,豁达开朗。
“除掉一个任九霄,还会有更多的任九霄?”幼薇喃喃诧异道,已觉骇怪。
“然也。”了然大师说道:“佛虽能化度众生,众生能否得度,尚须由,众生能否自我努力而决定。叹人心背离,世间苦海。佛法曰,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太深奥了诶。“幼薇瞪大眼睛,无奈道:“大师,你但说这纯阳子吕洞宾,为何不直接出来主持公道吧?”
了然大师闻言,看了看众人,沉吟半响,终于说出口道:“这其中,实则有着,鬼神都要震惊的隐秘。”
“是什么隐秘?”众人闻言,皆是微微愕然,却兴致盎然。
“了然和尚莫卖关子,直接说与他们听又何妨嘛。”孙天佑呵呵笑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的。”了然大师说道,笑了笑,欲言又止状,却看得众人心里着急,催促起他来。了然大师便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脸色凝重的娓娓道来,竟而说出了一段,惊世骇俗的千古秘闻来:“你们可知否?三界六道,生灭流转变化,乾坤有序,万物始生,乃顺天承,不二阴阳,各尊命数。然而…轮回叛逆,有无相参。天下大事,从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上古传说,魔界祸害六道,神界便执纲常与魔界历时大战,血魔终被封禁于冥界,再难作恶世间。然而血魔,却从冥府中,吸取了人界的恶灵怨气,每隔千年。力量大增。便能绕开诸神封印,附体与人界凶徒,现血光于人世间,欲挟人界沉沦。解除冥府之封禁。每至此。神界便下凡除魔。却无法消弭,盘踞深埋于人心的隐患,也只能行亡羊补牢之事了。”
“神界?人世间?冥府?”除了孙天佑外。一干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几疑是听错了。然,却是德高望重,通晓古今阴阳变化的了然大师,亲口说出来,又不得不信,真闻之色变。
“血魔?大师,您是说,每隔一千年,便出现一次血魔作恶于人间,是吗?”幼薇惊骇地问道。
“没错,在一千年左右。”了然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它是靠吸取积累,人世间的怨气为能量,所以,血魔的出现,便总是恰逢乱世之秋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先秦之时,秦王无道,民不聊生,血魔绕开封印,假身于世人,荼毒生灵。其魔咒附托在一本上古秘籍里,叫‘幻影神剑’,便是一~夜屠尽酆阳城的先秦宦官‘妲笪’所习得。后来,妲笪被半仙之人钟离,诛于阿宫金顶,然而却找不到那本秘籍,故而未能销毁‘幻影神剑秘籍’。冥冥中早有定数,想必是流落于江湖,等待千年乱世,再重出江湖作恶了。”
“对啊!”谢思源一拍大腿说道:“先秦至今,不正是刚好逾越千年了吗?想是盛唐太平,所以多等了百十年诶。”
“正是如此。”孙天佑答道。
“可是,这又有什么干系呢?江湖并为见有谁会使‘幻影神剑’啊,难道那半仙的吕洞宾,也是神界派来诛杀血魔的神人吗?”幼薇连声问道。
“很有可能是的。”孙天佑代了然和尚答道:“所以,真正可怕的还不是幽煞门,而是蛰伏千年的血魔。那任九霄还想着一统江湖,这血魔可是要毁灭人世间的。”
此言即出,震得众人四下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如临厄运。一个任九霄,已经是搅得天翻地覆,再来个血魔,岂非生灵涂炭了?了然大师见众人自危,安慰道:“自古邪不压正,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何况此秘闻,也是千年前的传说了,一直以来,中原武林知道此秘闻的,不超过四人:纯阳子吕洞宾、先师玉蝉子、少林方丈裕德大师,还有就是我了。”
“对啊,这可没谁活过一千年吧,江湖中也从未有过‘幻影神剑’一说,便也不知道这传闻,是真是假了吧?”幼薇自我宽慰道。
“这血魔一千年才现一次,便如昙花一现般,凡夫俗子哪能知晓,即使当初亲历,几百年后也轶失了,何况是这谈之色变的血魔,越是惦记着它,它便越快出来了,所以,今日我所言,大家尽可以当成奇闻异事一般,听了去便可,日后若真有其事,各尊天命便是。切不可传扬出去,成蛊惑人心,便是要遭天谴的。”了然大师郑重其事道。
众人连忙齐声答应,不敢有违。
“我便是逞一时能,窃乾坤阴阳之变化,常泄露天机,遭此天谴,竟祸害了我弥陀寺的弟子们,唉。”了然喟叹道。
“既然生死有命,因果循环,你又何苦执着呢。”孙天佑劝慰他。
“对,老友所言极是,各有命数,时势使然,我若不偷这半点火光于黑暗,又怎称之为了然呢,阿弥陀佛。”了然大师合掌道。
“大师,如此说来,这任九霄,使得一手天蚕绝手,定然不会是血魔之人咯?”苏玄海问道。
“嗯,这任九霄应该不是的。二十年前,天下武林正派,在昆仑绝顶围剿幽煞门时,纯阳子虽把任九霄,打下了万丈悬崖,却是暗自救下了,他还位于襁褓中的女儿。”了然大师答道。
此言方落,又是惊得众人一阵大呼:“啊!。。。”全场骇异。
“任九霄竟然还有个女儿?!”幼薇与苏玄海同声问道,一个又一个秘闻,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没错。”了然大师笑答:“当初,纯阳子吕洞宾,救下女婴去抚养,也只有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知道,更别说外人了。”
“难道此次任九霄重出江湖,也是为了找回他的女儿吗?”幼薇问道:“何以任九霄独闯武当天柱峰时,却没有跟武当要人呢?”
“这便不大清楚了,天蚕神功还是如此的凌厉霸道,江湖风波诡秘。。。”了然大师呵呵笑语,欲言又止,复道:“何况,有什么比让女儿,跟着半仙的纯阳子更好的呢?”
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被了然大师一个接一个说出的江湖隐秘深深震撼。
“真不是我们不明白。。。实也是这世间变化太快了。”幼薇喟叹道,竟忽而,想起了曾与任九霄一战的朱恩来,不知他现在。。。与如兰怎样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回 地老天荒
书接上回。
朱恩降服妖道,散尽千金慰乡亲。
仙圣屯之人,终于盼来沉冤得雪,敲锣打鼓,欢乐如同过节一般。当地执事,欲为仙圣屯觅一长久的平安符,与朱恩定下了君子之约,保留悦来客栈,付于其名下经营。更准备力邀玉皇庙村的黄香,出来主持打理,同时也盼着了切一段多年的夙愿。事于至此,朱恩也觉甚慰,如是一晚欢欣,翌日收拾心情,准备重新上路。仙圣屯的居民,早早等在店外,候着夹道相送,犹自不舍神情。如兰洗漱罢,在阳台上看着,很是唏嘘,来时人人自危,人心似海难测,一朝除去了,压在众人心头的恶魔妖道,如今便是别样晴天,对朱恩亲如家人般不舍。
如兰对身旁的朱恩说道:“先生,彩云所说有道理诶,这乡亲们,往后还指望着我们保平安,可是我们不能时时在这,远水难救近火,总难免会成了,事后的亡羊补牢。”却见他,正微笑着跟等候的乡亲们,拱手作揖打招呼。
“这可如何是好?我也自想了一宿,没好的法子。”朱恩回过头来答道:“人的名树的影,总不能打着混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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