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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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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都在呢?”孙天祐在院外朗声问道,没到门前先打个招呼,保准没错。
“嗯。。。爷爷,我在这。”如兰应道,‘咿呀’一声拉开门,却只探出个头朝爷爷笑,一闪又缩回房里去了,倒是朱恩走出来,把孙天祐迎了进去。
“这两丫头今个有些不同呢?”孙天祐笑呵呵问道,如兰拉住爷爷的手亲近模样,欲语还羞。思彩云则双手掩着脸颊笑而不语,一会瞧瞧朱恩,一会看看孙天祐。
“闺女长大了。。。”孙天祐看着身旁的孙女如兰慈爱满目,瞧着女儿家的心事,姑娘家的心思,自然知道她束发盘髻的用意。
“爷爷。。。”朱恩一旁躬身说道。
“朱恩有一事相求。”朱恩鼓起勇气说道。
“哦?但说无妨,爷爷先答应你就是。”孙天祐笑着看看朱恩又瞧瞧孙女,还没听他说呢,倒先急着答应起来。
“爷爷。。。他还没求你呢,你就答应啦?”如兰诧异道,脸颊发烫心里嘀咕,这爷爷倒是比自己还着急,可真给孙女掉份子。
“哈哈哈。。。朱恩这孩子我放心。”孙天祐眉开眼笑道。
朱恩闻言感动不已,自正身肃容,双手抱拳高举过头,朝孙天祐深深鞠了躬说道:“孤苦伶仃之人,得蒙爷爷洪恩浩荡,胜似再生父母,更承蒙兰儿深情厚意不离不弃。。。死生相伴至今。。。”言到动情处,朱恩双眼泛红,字字句句说来有些哽咽。孙天祐微笑着倾听,也不打断他说话。朱恩又抬起头深深看了孙天祐一眼,再鞠一躬恳求道:“朱恩今以至诚之心恳求爷爷,把兰儿许配给我,朱恩当死生契阔,与子偕老,今生不渝。”
孙天祐闻言粲然一笑,果然是在意料之中,深深吐了一口气,伸手去摩挲孙女新梳的发髻,不舍地说道:“闺女长大了。。。”
“爷爷。。。”如兰眼一红,依偎在爷爷身旁。
一旁的思彩云触景伤情,却簌簌掉下泪来。
“爷爷。。。你还没答应呢。”如兰含着泪红着脸说道。
“嗯嗯,爷爷当然答应,一百个一万个答应,呵呵呵。。。这可是爷爷日日想夜夜盼的大喜事。”孙天祐满口答应道,笑逐颜开,赶忙把还深鞠躬的朱恩扶起身来。
“唯朱恩愧对,没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更不能三聘六礼把兰儿迎娶过门。”朱恩惭愧道。
“谁图你这些东西了?!”如兰闻言微嗔薄怒道:“迂腐。。。”
“兰儿教训的是。”朱恩笑着赶忙躬身赔礼道。
“哪有这么凶的媳妇?”孙天祐哈哈笑将起来。
“爷爷。。。”
“好好,爷爷不笑你。”孙天祐哄她道。
“嗯,爷爷。。。”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爷爷说吗?”孙天祐问她道:“莫不是你俩姐妹要共伺朱恩?”孙天祐瞧着梨花带雨的思彩云,干脆挑明了说道,免得女儿家心性扭扭捏捏。
“你怎么就知道了?。。。”如兰脸红的不行说道。
“你们仨秤不离砣的,谁不知道?”孙天祐呵呵笑将起来,却见思彩云抹着眼,连羞带泪的。
“爷爷今天就把兰儿托付给你了。”孙天祐郑重对朱恩说道:“也把彩云托付给你,你今后要好好对她俩,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朱恩闻言欣喜不已,激动的心情,泛红了泪光:“嗯,朱恩一定听爷爷的。。。”
“好,好,这就好。”孙天祐伸手拍了拍朱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哪顾得上那些琐碎的礼数。何况现在这个时局,恁多武林同道的尸骨未寒,咱们一日在江湖,也总不能自得其乐,再则。。。咱家这些个事,也说不清理还乱,更莫说彩云这闺女的身世了。朱恩,爷爷信得过你这孩子,也为有你这么个孩子感到自豪。。。所以,一切从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趁着爷爷在这,爷爷给你们行拜堂之礼,就咱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你们说好不好?”
朱恩与如兰、思彩云三人闻言,一霎那惊喜临门,彼此含情相望,怎说着想着。。。千呼万唤就到了眼前了?。。。似美醇酒心,幸福的心悸飘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回 担当
“从现在起,我已经不能再穿这身袈裟了。。。”痴痴大师说道,阅尽沧桑的目光底下,是情动波澜的体验。
“嗯。。。国栋。。。”静仁仙姑迎着他的目光道:“以后不会再有别人说闲话了。。。我还你一个清白。”
痴人和尚陈国栋闻言,粲然一笑,却有一滴泪,无声落在静仁仙姑的手上。
“师父!。。。孙前辈和朱公子来看你了。”是妙真在院外大声说道,脚步声声里来了不少人。
陈国栋急忙迎了上去,把门打开,果见妙真领着一众人走过来。其中不但有孙天佑,更有昆仑派逍遥子伉俪和崆峒派赵保川掌门等人。陈国栋退后几步让到屋内,抱拳作揖迎接。
孙天佑一看赶紧还礼,心里却甚觉纳闷,暗想道:“这痴痴大师怎行的是江湖礼数,而不是出家人双手合十礼呢?”
“果然如孙前辈所料,今天静仁仙姑就醒过来了,在下感激不尽。”陈国栋说道,深作一揖。
“哪里哪里,如大师这般雪中送炭,不停灌输体内真元,仙姑再不醒来都不好意思了。”孙天佑却是打趣道,原是私底下,对他与仙姑的传闻逸事早有耳闻。
当此时,作为同样失去右臂的人,也只有孙天佑能够插诨打科开个玩笑了,令氛围轻松不少。
众人先后见过礼,一番关心问候,看着满堂的人。静仁忽而显得少许踌躇局促起来。一旁的陈国栋咬了咬牙,把袈裟解了下来说道:“惭愧。。。正好几位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在此,也当为我。。。做个见证。”
“大师尽管说吧,咱们都是风里浪里趟过来的人,当怎么痛快就怎么说才是。”孙天佑哈哈笑语,此时早已经的心中有数,猜个七八成。
“对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论资历,这可没人比逍遥子伉俪更高的了。正好请他们做过见证。”太乙门掌门谢思源也帮腔附和语。成人之美可也是件幸事!
陈国栋与静仁仙姑见此,具是微愣,相视里疑惑:“难不成还未说出口,他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吗?”其实他们的事。哪个武林中人不晓得呢。再加上近日。痴痴大师全然不顾男女有别,更勿论出家人的忌讳,一心照顾救治重伤了的静仁仙姑。襄阳城里早已经街闻巷议。风言风语有之,更多的却是希望一段完美结局的武林佳话。所以,大家见痴痴大师今日的异样举动,实在也是见怪不怪了。
“呵呵呵,国梁啊,你但说便是,我们两个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个见证人,这可是喜事啊,对不对?老头子?”张秀琳笑着说道,李燕青一旁连连点头,眉开眼笑着附和。
陈国栋闻言心里一阵感动,用力抱拳作了一揖,说道:“谢诸位。。。陈某当年,与先师有个约定,以十年为期,若仍放不开情执,则当脱此袈裟还空门清静。。。所以,从今起,昌德禅院便少了个痴痴大师,尘世里又多了个陈国栋。”言罢,陈国栋将主持袈裟,郑重托付到了他的徒弟觉明的手里。
“主持。。。师父。。。”觉明早知有这一天,可事到如今,仍难割舍。
“记住为师跟你说过的话。。。不要辜负为师一番心血。”陈国栋双手抓住觉明的手臂说道。人非草木,师徒一场多年相依伴,一遭要割舍,试问谁能无动于衷呢。
觉明点了点头,眼中不舍终换成了坦然平静,回答道:“弟子明白。。。还请施主多多保重。”
一旁李燕青摸着下巴的白须,哈哈笑道:“我说老婆子,今后这江湖啊,又少了一个痴痴大师,多了一个痴心汉了。”
“谁说不是呢,这天底下什么不多,情种最多了。”张秀琳莞尔一笑道,却略带几分俏皮挪揄神态,有意无意撇了朱恩如兰几个一眼,唰!瞧得如兰和思彩云的脸都红了。
“掌门,你是不是有话要对弟子们说?”静月道姑问静仁仙姑道,昏迷这段时间里,静仁仙姑嘴里不停念叨着痴痴大师的俗名,也不知唤了几千几百遍,闹得静月只好清空了附近厢房,以免影响到峨眉派人心涣散。这也是为什么陈国栋立志还俗,不怕流言蜚语,也顾不了会否影响门派声誉,要不眠不休得照顾静仁仙姑的原因之一了。
静仁仙姑闻言愣了愣,她自是不知道这些个缘由,否则也淡定不起来,严肃不起来了。
“静月师妹。”静仁仙姑咬咬牙忍痛说道:“扶我坐起来。”
“是。”静月闻言答应,便与妙真去扶她,陈国栋站在一旁,责无旁贷的要去帮手,却被静仁仙姑瞪了他一眼,一时恍然,便难掩窘态,乖乖站一旁。
“怎个痴字了得。”如兰掩嘴偷笑。
“要不怎叫痴痴大师呢。”朱恩也小声应她道。
“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如兰白他一眼,倒是惹得旁边思彩云偷笑,妙真似有察觉,刚好也回过头来,便对朱恩嫣然一笑。
“妙真姐做道姑真可惜了。”思彩云对如兰偷偷说道。
“要不再来个四人行?”如兰斜睨她一眼道,却听着小妮子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两人便暗地里嬉闹。
“掌门师姊,师妹和弟子们都在,你有什么吩咐便说吧。”静月道姑对静仁说道。
众人闻言,皆安静肃立,知道此时是见证峨眉派大事件,便都众目睢睢的望着静仁仙姑,待其如何说来。
“把掌门越女剑拿过来。”静仁仙姑说道。
静花道姑闻言,赶忙从茶几上取来双手捧到榻前,躬身递上。静仁仙姑下意识伸出右手去接,却哪里还有存在?右肩一动,牵扯伤的口痛彻心扉,脸色便一霎惨白,蹙眉哼了哼,强忍着巨痛才没呻吟不停,却已是瞧得身旁众人,皆是满脸焦急关切。
“仙姑莫乱动,伤口仍未愈合。”孙天佑劝道,个中痛苦,没人比他更感同身受了。
妙真赶紧从静花师姨手中接过越女剑,双手捧到师父面前。
陈国栋哪里还顾得了避嫌,也不理静仁给不给,自伸掌运功抵在其身后,输入一股真气助其缓解痛苦。静仁当着众人之面,本还想斥他收回,真气已经涌入了体内,就想起孙天佑先前说陈国栋近日来常这么做,便也释然随他去。果然,在陈国栋的慷慨无私抚慰里,静仁很快平复了痛苦安静下来,便抬起左手去接妙真手中的越女剑。看着这日日相伴身边的亲近之物,何以如今握在手里,却有重逾千斤之感?
如喃喃自语般:
“贫道静仁,得蒙恩师器重栽培,曾在祖师爷司徒玄空画像前发过誓,愿继承峨眉掌门越女剑令,弘扬维护我峨眉派千百年的基业。。。而今老天却不随人愿,让静仁遭此断臂之恨,三十年心血浸淫的越女剑,一朝付诸东流。。。形同废人。。。”静仁仙姑言之哽咽,手中握着的宝剑也激动颤抖着。
“师父。。。”妙真含泪说道,一干峨眉派女弟子皆是伤心动容。
“不许哭!”静仁仙姑抬起头来轻声斥道:“否则,便会被天下武林中人耻笑我峨眉派皆是女流之辈了。在这强者如林的江湖,是什么让一众女流之辈的峨眉派,得以屹立千年不倒?”
“涅槃越女定乾坤,沉脆刚柔峨眉风。”众峨眉女弟子齐声应答道。
静仁仙姑闻言点点头,不让须眉的刚毅里,却何尝不是眼含着热泪,自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接着说道:“我虽有心追随先人余愿,今却遭此劫难,再无力主持峨眉派了。。。”
“掌门师姐,我们还愿意追随在你身旁!”静月、静明、静花皆同声挽留道。
“堂堂峨眉派,巾帼不让须眉。。。我现在连越女剑都拿不起来了。。。又凭什么保护我峨眉弟子们?”静仁仙姑说道,一言罢了心灰意冷,终是再也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来。一众女弟子见状,知道掌门是决意要退位禅让了,亦是不舍泪流。
静仁仙姑握着手中的宝剑累了,放在身上歇了歇,沉默里,大家都在凝神安静地看着她。只见她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中越女剑正色说道:“众弟子听令!”
一众峨眉弟子躬身听训,屋里屋外皆是垂耳恭听的女弟子。
“堪开玄理树新帜,悟透禅机弃旧功。静月上前听命!”静仁仙姑努力提气威严道。
“第十八代弟子静月听掌门命。”静月虔诚匍匐跪下。
“我以祖师爷司徒玄空之谕,命你接任第十八代掌门位。”静仁仙姑庄重宣道。
“弟子听令,誓以今生绵薄之力,为光复峨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静月庄严宣誓道,复当堂连叩了三个响头,恭敬地接过越女剑,简单的交接仪式便算告成。
静月再躬身对前掌门施礼,才后退一步,转身面向峨眉众弟子,庄严地举起了手中掌门越女剑令,一众峨眉弟子齐齐躬身参颂。
一旁的太乙门、昆仑派、崆峒派几个掌门见礼毕,也都纷纷上前来跟峨眉新任掌门道贺,言笑晏晏间,一扫低迷伤怀的气氛。
静仁仙姑这才松了一口气,已经是累的不行,在妙真的帮忙下躺回床~上。虽累犹值,多年压在心头的重担终于卸下,便透进了一缕阳光来,照见了身旁陈国栋暗自激动的目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回 爱与恨总要了断
书接上回。
话说穷途末路的血魔,被吕洞宾和朱恩重伤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对于穷凶极恶的血魔而言,生死不过是个轮回。故在被擒之后,仍对吕洞宾大放厥词,直言等到下一个千年的轮回,神界天王老子的位置,也得被他取代。然而,吕洞宾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再次把他封印回冥府地狱,而是要把他打得元神寂灭,永世不得翻身。当血魔恍然大悟过来,惊惧战栗里,飞身欲往吕洞宾的天遁神剑上撞,却被吕洞宾及时撤回神剑,把他置于金童玉女朱恩与凤仙的剑下。
“他想自杀来逃避,被寂灭元神的命运吗?”如兰有些诧然道,手按在剑柄上,随时防备血魔的逃窜。
“他逃不了。”吕洞宾笑道:“而且,作为魔神,若非假他人之手,其是无法自杀的。”
确实,断臂又挨了一掌的血魔,即使没有吕洞宾的飞剑围困,想要在他们的围困下逃走,也绝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你们又岂能奈得我何?”血魔心有不甘,恨恨地言语道。
“没错,我们已经低估了你一次,便不会再给你机会长出另一只魔爪来。”朱恩说道,和凤仙一前一后堵住了血魔的去路,两人的内力真气透过剑芒,已经封住了他的诸身要穴。此时在血魔的眼睛里,朱恩却分明可以瞧见,那满溢的绝望和恐惧。便对他冷哼道:“当你无恶不作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
血魔闻言浑身一颤,却在金童玉女环身的剑芒里哆嗦起来,干涸的喉咙不停吞咽着什么,眦目狂语道:“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血魔说着,犹手指襄阳城下的武林中人狞笑道:“泉竭则流涸,树根腐朽则枝叶也会枯萎,只要一天江湖杀戮不止。这些人类心头的恶魔。便会永远存在!!!你们以为杀了我便可以息事宁人了?!做梦吧!须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血魔一气吼完,猛地一晃身影,使出了残余的功力。化作一道虚影。翻过凤仙的头顶。遁空急速逃去。如兰见状,‘噺’的一声软剑出鞘,便欲飞身去拦截。却被吕洞宾左手轻轻一按她的肩膀,说道:“兰儿莫动,血魔的元神真身,还需朱恩与凤仙的双剑合璧,才能打得他灰飞烟灭。”
如兰闻言微愣,却也只好停下身来,吕洞宾收回左手捋须复道:“这血魔的元神乃元始魔尊,非朱恩纯阳刚烈的混元神功,与凤仙至阴至柔的道法真元合之不可灭也,而你所修功法与朱恩同源,相助无益。”如兰闻言恍然,难怪只能他俩做金童玉女了。
果然,朱恩与凤仙已经追上了血魔,雌雄双剑合璧,阴阳相参造化,织成一道剑虹,从其身后贯穿了血魔的胸膛。
血魔惨叫凄厉,于高空中掉落下来,仍挣扎着爬起,骇然地瞧着胸口,被剜成了一个大窟窿。除了涔涔的血流,还有丝丝黑糜之气飘溢出来。‘噗通’一声,血魔痛苦地跪下,通身皮肤寸寸欲裂,复仰头张大着嘴惨嚎出声,眼睛和嘴里却迸射出白炽的光芒,然后通身裂开的体肤上,也透射出了丝丝白光。接着,他感觉到,被他吸食的冤魂的元神,一个一个飞速逃离他的身体而去,而他的血魔真身,则在内射的光芒里寸寸缕缕的湮灭。
血魔嘶声仰头干嚎着,仿佛还带有地狱群魔的痛苦呻~吟,万世劫魔终有尽,阴阳反覆造化机。尘归尘兮土归土,哪里来的也终将回到哪里去。这历经千劫万世的血魔,一心想要‘六道无常’‘天绝地灭’,终也支离破碎在无常虚境里了。当光芒熄灭,随即烟消云散,一阵风吹来,才在前头,又到了后头,转过身时,已是万劫不复!
人世几回沧桑?
朱恩的心头一热,眼角便盈盈着一滴泪。。。掌中的纯阳剑,便一瞬收回了体内,自深深地望了望凤仙一眼,回过头,如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两相凝视无语,襄阳城下却已是欢声雷动,有人哭泣有人笑,有人慨然有人疯狂,思彩云也已经朝他们飞奔着过来了。
“我终于可以娶你了。。。”朱恩忽的一笑,说道。
如兰眼眶几时也微红了,伸出手去,抹了抹他眼角的泪花,也不言语,报以赫然一笑。
凤仙儿微怔了一下,还剑归鞘,娥眉轻锁地看着他俩,还有思彩云尚未近前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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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阳城
日升月落如旧
峨眉派暂住的馆驿里,
一缕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棱照进了厢房,照见了满屋子的药罐子和绷带。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罐子多而不乱,均被拾掇的整整齐齐有条不紊。一位身披法衣的中年和尚,端坐在茶几旁的靠椅上入禅,正是峨眉山昌德禅院的主持痴痴大师,难掩疲倦的面孔,在光与影的映衬下,宁静而祥和。唯有一粒粒,细微而飘忽的浮尘,在清早的静谧里打着转儿,沿着光路一直涌到榻前。是一个美丽而憔悴的面容,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弯弯柳眉低垂的眼睑,鼻息悠长。而她的身旁,躺着一位缠裹绷带的道姑,足足昏迷了一天两夜,是那断了手臂的峨眉派掌门,静仁仙姑。
缓缓睁开的眼,光影朦胧,屋宇仿佛晃了晃才逐渐清晰。静仁仙姑动了动左手指头,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浑身的疼痛,尤其是右手臂,牵扯撕裂般的阵痛,使得她不由轻哼出声。
坐在屋里茶几旁的痴痴大师,便猛地睁开了眼睛,跳了起来:“静仁仙姑。。。你醒过来了?!!!”言之急忙走到榻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痛吟的静仁仙姑见状一愣,瞧着他俯身贴近的脸,却莫名让她心里纷乱,皱了皱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怎么是你?。。。她们呢?。。。”
“静月刚来过。。。这些天为了你,大伙都累坏了。。。”痴痴大师回答道,眼里竟然泛着盈盈泪光。
静仁瞧着心里一热,感动的忘了痛苦,忍不住说道:“出家之人,也注意一下。。。恁得七情六欲都上了面孔。。。”说着,却知道他心里的挂念是谁。。。便忽而苍白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潮。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得很厉害。”痴痴大师见状,还以为是伤情的缘故,紧张地问。
“啊。。。师父,您醒过来了!!!”是趴在床沿的妙真醒来,有些激动的话语。
“嗯。。。师父不妨事。。。你这小妮子,怎得睡的那么沉,现在才发觉。”静仁仙姑笑着微嗔她到,忍着身上的痛,很自然的把心中与痴痴大师的尴尬化解掉了。
“不怪这孩子,她从你受伤到现在,就没合过眼。”痴痴大师一旁连忙解释道:“你瞧她眼睛红得。。。”
“你还不是如此么。。。”静仁仙姑柔弱的应了他一句,一撇便匆匆避开他的眼睛。
“师父。。。痴痴大师也没合过眼,上药什么的,都是他亲力亲为。”妙真说道,面容虽然有些憔悴,却努力绽开笑颜说道,可是眼里分明噙着泪光。
“傻孩子。。。别哭。。。师父没事。。。”静仁仙姑抬起左手,去抚她的脸,妙真的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我去喊师姨她们来。”妙真挽袖抹着泪说道,站起来便急急忙奔了出去。
屋里就剩痴痴大师和静仁仙姑二人了。
沉默里,静仁仙姑终于抬起头,迎上了痴痴大师的目光,竟无言,却有恨。。。是那彼此心中难言的爱恨。。。
“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静仁仙姑苦笑道,微微泛红的脸,仍似初见时的青春妩媚。。。
“先师让我修个痴字,清明见性既是佛,一叶一菩提也是佛,出家与不出家又有什么分别呢?”痴痴大师应她说道,一字一句缓缓的,却是肺腑之言:“流言蜚语不过是耳旁轻风,我但求不欺不诳,便自无愧。”言之双掌合十,似赤子之言,那沟壑沧桑的脸,却有饱经岁月洗礼的达然,缘何心中有爱,眼角却含着泪?
“我知道你在等我。。。可我如今断了手臂。。。却还欠你一个了断。。。”静仁不再逃避他的目光,尽量平静地说道,却被一阵剧痛颤抖了她的身体。
“你别乱动,也别多说话。”痴痴大师赶紧制止她到,转身从茶几上取过几支银针,便为她把穴针灸起来。果然,几针下去,静仁仙姑霎时觉得松缓镇痛的奇效。
“这是孙天佑前辈传授的针法,据说也是了然大师传给他的,他曾受断臂之痛,深知个中苦楚,都一一悉心跟我说了,所以我便先学会了这止痛奇效的针法。”痴痴大师低声细语地说道。
“你这是何苦?明知道我立下了誓言。。。”静仁仙姑眼睛泛红的说道,终于忍不住抬起左手来,轻抚这张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的面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 颤抖吧!血魔
书接上回。
朱恩与凤仙双剑合璧,大战血魔的‘四妖迷识王’。
战到酣处,朱恩得了兰儿同心共勉,大吼着与凤仙使出龙凤合击之术,‘七星伴月断鞭流!归海苍龙凤来仪。’破了血魔的‘四妖迷识王’,一剑削断了他其中的一个手臂。
血魔惨嚎着,遁身脱出了阵外。邪功被破,却见凭空长出的手臂,在他的挣扎痛吟里,逐渐萎顿缩回了体内,恢复了常态,犹自气喘吁吁万分痛苦状。
“嘿嘿。。。真没想到,你们两人的剑法竟然这么厉害。。。”血魔半眯着眼诡笑道,复‘呛啷’一声,把左手的钢刀扔在道上,双手握剑柄,起手杀神诀,狠狠地盯着朱恩与凤仙二人。
“怎么?你现在还不觉悟吗?”朱恩冷笑着问到他道,与凤仙一左一右逼近血魔。即使是没有过招的时候,暗地里双方的内力就一直在纠缠较着劲,但凡对方有一丝破绽,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啊哈哈哈。。。”血魔蹲马双手横剑眼前,手中利剑,发出森森满溢杀气的颤鸣。
“已经转攻为守了吗?‘杀神成魔’的境界也不过如此而已嘛!”朱恩冷讽道,与凤仙又迈进了一步,牢牢牵制住对方,只等破绽一现便可左右而击之。
“狂妄的小子!”血魔狰狞怒吼道:“待我大功告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呵呵呵,穷途末路了吗?”朱恩哂笑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劝你识趣放下屠刀束手待毙为好,免得自讨苦吃。”
“你这是激将法吗?”血魔气极反笑:“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血魔说完,‘嗤’的一声把剑插入地里,挑起一股泥团砂砾激射身前二人。
朱恩与凤仙不知对方是何招数,自运功防护不敢掉以轻心,却只见那些射来的沙土全无劲道,未能欺近身旁,便被二人的真气弹落地上。当朱恩还在狐疑的时候,却见此时的血魔。已经空出了双手。气沉丹田蹲桩扎马,狰狞着咿呀呀呼号。接着运抓如钩,‘噗’的一声,从地上摄起了一团泥土。复于双掌真气里旋转揉搓。青筋暴起处。双掌间溢出丝丝暗晦阴惨之色。染得黄土变成黑褐。在血魔的狰狞凶相里,益加妖气纵横了。
“这是又要使出什么恶心的怪招了吗?”思彩云愕然道:“这血魔怎得让人瞧着幕拧!泵挥腥四芄换卮鹚嗟氖怯胫小
血魔却似乎察觉到众人的恐惧一般。嘴角裂开一丝狞笑,眼里凶光闪闪。而在朱恩与凤仙与之凝神的对峙里,却是旁观者清,吕洞宾忽然大声说道:“所有人退避三舍,以防血魔毒砂偷袭!”
呼啦声响,众人闻言皆纷纷退后开去,也正在此时,血魔魔眼怒睁,竟被吕洞宾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益发穷凶极恶起来。尖叫里足踏幻影妖步,身法无妄咒符,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撇开朱恩与凤仙,奇袭那些蝼蚁般的凡夫俗子。人未追到,便双掌猛地如推窗望月击空,隐隐风雷乍起,激荡出一片乱世妖迷的毒雾,狂乱呼啸着席卷四周,仿佛张开了的地狱之门。
朱恩冷哼一声,手中赤练气焰暴涨,岂能让血魔阴谋得逞?凤仙心有灵犀的默契,一幻手中玄女剑,两人并肩双剑合璧:“浮世轮回曳轻舟,阵中法宝六幡魂。”金童玉女飞身阻拦,挟浩然凛凛正气,席卷向血魔的乱世妖迷。
就在这个时候,血魔激射的身影却一晃,幻化出了十个分身,如群魔乱舞动作各不相同,混在四散的毒雾里奇袭正在逃散的武林中人。
同时逼近的血魔和漫天的毒雾,着实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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