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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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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占着地利,以一敌十亦不在话下。”
“也不知该说你深谋远虑,还是杞人忧天好。再说了,若真有敌人兵临城下的那一天,就算守住了封神云台,也丢了大势。”
敖云轻声道,她抬头细细打量起封神云台,眼中奇光涟涟。天吾山上的封神云台第一层宽大,且高逾十丈,边角向上翻翘,可阻敌方兵马来袭。往上,云台每一层都有瞭台,且甬道狭窄,一两人便可守护一处隘口,却是易守难攻。云台之壁陡峭,周继君刻意炼制得如山石般嶙峋,更是难以立足攀爬。
“的确实用。。。。。。”敖云喃喃自语道,她看向立在山头不知想着什么的周继君,眉头微皱,“你还在等什么?迟一刻炼制完封神云台,便多一刻的不得安宁。这三天不知道有多少路反王乱寇前来云州生事,还不是为了你这封神云台。”
“来的好,敢来生事的军阀定是自以为实力强悍者,他们来了,正好给北疆军练练兵。”
周继君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三尺精光破开夜雾射向山下。厮杀惨烈的火光中,北疆军的骑兵如一柄长枪凿穿了来犯的刺狮兵,丢盔弃甲的乱兵之中,骑着白狮子的九尺巨汉面对如潮的骑兵咆哮一声,他的军队早已经崩溃瓦解,身后再无一名兵卒,可他却没有退后半步。
“哈哈哈,痛快,不愧是宝塔元帅李平。。。。。。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厮杀了!”
大汉猛地挥出左手流星锤,巨力袭来,砸落十来名骑兵。随后他拽出五尺巨杵,双膝微屈,“轰”地一声弹射向北疆军,好似虎入狼群般左冲右撞,竟杀得起性起来。
“这个小军阀到是有些意思,血勇无畏,不是诸侯的料,却当得起冲锋大将。”
“哦?你想收服此人吗?”
“就算要收服也轮不到我。。。。。。”
周继君话音刚落,就见中军分出一条道,身披银色盔甲的百里雄骑着火流马越众而出,隔着半个马身之后是手持宝塔、神情威严的李平。
“好一员猛将,不愧为狮王。”百里雄饶有兴致地望向砍倒大片大片北疆军的大汉,转脸向李平道,“这几日来犯的军阀都是懦弱之辈,输了便逃,难得有这般真血性的汉子,看他修为少说也有地境上品呵。”
李平微微颔首,他打量着满脸欣赏之色的百里雄,呵呵一笑道,“他狮王费无莽用了两年时间聚拢近万的刺狮兵,虽良莠不齐,可能统领万人也算有几分将佐之才了。虽没有诸侯之表,却是一员猛将。世子可是心动了?”
闻言,百里雄点头,随后深深看了眼李平,沉吟着,似在筹措言语。
“那么,元帅观我可有诸侯之表?”
“没有。”
百里雄神色微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硬是忍住了。他淡淡一笑掩饰脸上的些许失落,转向战场,就在这时,却听得身旁传来掷地有声的话语。
“诸侯之表算什么,世子有的可是那皇者之象!”
。。。。。。
天吾山上,周继君揉了揉眉。
“这李平还真是老狐狸,凭他心思,在太平时候做个弄臣也是不费吹亏之力呵。”
“既会打仗又会讨好主上,不抢风头,他可比你强多了。”敖云看向转目远眺的周继君,哂笑道,“你就不想看看那狮王的结局吗?”
“结局便是被百里雄收服,从此效忠北疆军。”周继君淡淡一笑,“他虽杀的起劲,可却只有三分杀意。在这乱世中能活下来成为一方军阀,哪个不是狡猾之辈。他决策失误在先,如今除了臣服百里雄,再无其他出路。而败军之将又能得到多好的待遇?只能以此举来博取百里雄的青眼了。”
“你总喜欢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狡诈吗?”敖云瞪了眼周继君,思索片刻,幽幽道,“这三日来犯的都是一些难上台面的小势力,似乎有只手在背后推动着,想要试探一下北疆军。也不知拥有封神云台的另外两大势力会在何时出手。”
“他们或许已经出手了,不过都被阻截住而已。”
“哦?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早早就布局了。”
“不能算是布局,只不过有几个朋友帮了我下罢了。”
周继君眸底浮起些许缅怀之色,他抬眼南望,嘴角微翘。
“洛继伤,你现在一定很急吧。”
。。。。。。
幽州之西,山壑之外,一身青衫的男子遥遥望向那座宫殿。
拂晓时分,天色已经由暗转灰,淡淡的月影悬在枝头,仿佛随时要消融。
“就是这里了。”
男子看了眼手中的信笺,勾起手中酒壶灌向嘴,黄汤顺着脖颈哗啦啦地流下,不多时就空了。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容貌异常平淡的男子眼中流淌过说不明的意味,自嘲一笑道,“我隐世良久,居然都能被你找到。。。。。。是终于想到我了吗。也罢,这七州各地都走了好几遍,也该出来凑凑热闹了。”
山壑中那座透着几分神秘气息的宫殿射出几道人影,向北飞去,可还没飞出多远,就见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人。
“谁?”
为首穿着镶日黄袍的皇天教徒眉头皱起,看向把玩着酒壶的青衣男子,戒备地问道。
“一,二,三,四。。。。。。总共六名天君,地境巅峰。你们是想要去北疆捣乱?”
“你究竟是谁?”六名天君互视一眼,眼中已染起杀意。
“知道我是谁又有何用,反正一会就成为我腹中之食了。”男子淡淡地说道,眸底寒光忽闪,双臂划过虚影指向那六名天君,低喝道,“定。”
六名天君脸上浮起慌乱之色,却是突然不能动了,可接下来发生的让他们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青衣男子走到一人身前,扭下他的手臂,塞入口中,偌大的一条手臂竟然弹指间被他吞咽下去。那名断臂天君惊恐地望向抓住他腰的男子,大声嘶吼着,下个瞬间,他已经被吞入腹中,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妖怪!”
剩下的五名天君满脸绝望地惨叫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成为饕餮大餐,被那个妖魔般的男子吞入腹中。
“妖怪?你们还是仙神呢。”
男子走到仅剩的天君身前,揶揄一笑,就在他想吃完这最后一人时,九道金龙从大殿飞出,呼啸而来。
“洛继伤?”
男子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闪避过九龙,抬头望向洛继伤,眼底浮出一抹沉重。
“你是。。。。。。”洛继伤走下云端,冷冷看来,陡然间,他脸上飘过惊讶的神色,“虚柯?”
“你还记得我。”
“四年前的武道大会,能记住的人确实不多了。”
洛继伤和虚柯都是四年前天下武道大会的佼佼者,那届大会涌现了无数天才横溢的年轻武者,堪称大煜史上最强的一届。而踩着败者的脊背走到最后的那几人,无疑会被天下人记住。
来自四大部洲神秘南柯国的虚柯,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你投靠君公子了,怎么,只身一人就要来阻我?”
虚柯淡淡一笑,没理会洛继伤的讥讽,他放开手中那名天君,转向洛继伤刚欲说什么,就听背后传来一阵憨厚的喧声。
“无量寿佛!”
虚柯和洛继伤同时转过头去,青檬的夜色下,胖乎乎的光头青年红着脸看向他们,有些羞涩地合掌道。
“久违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封神云台成
。。。。。。。。。。。。
朝阳从云层中折射出一缕金辉,将残月的影子击碎。风起,云散,清晨的阳光铺满山头,光头青年嘴角浮起憨厚的笑容,望向洛继伤和虚柯,就像见到多年未遇的朋友般欣喜。
“你也回来了。。。。。。沙摩尼!”
洛继伤眼中的厉芒一闪而过,目光穿过阳光下的粉尘,落在沙摩尼身上,却不知在想什么。
“是啊,小僧回来了。。。。。。”
圣德四年,当初聚集在周继君身边的狐朋狗友一个接一个回转,或是出现在京城,或是出没于幽州。随着他们的登场,原本就混乱不堪的七州战局注定又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风云起伏,成王败寇谁定属。
“有你们相助,君公子可谓势力大涨。”
“你知道就好。”
虚柯和沙摩尼相视一笑,两人交往甚少,也只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复赛擂台见过一面,他们一个来自东胜神州,一个来自北俱芦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为周继君的朋友,不过,只是这一点便足矣。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滚回你的老巢。”虚柯哈哈一笑指向沉默不语的洛继伤,他一人在此虽有信心敌住洛继伤,却无必胜的把握,现在有了沙摩尼加入,胜算已增至九成。
徐风流转,卷起洛继伤长发飞舞,他从怀中掏出那本厚沉皇天法典,缓缓翻动着。
“四年前未能和你们一战确实可惜,今日能遇上,正好弥补四年前的遗憾呵。”
“你们为君公子阻我,便是一起上,我洛继伤又何惧!”
皇天法典翻至最后一页,陡然间,金光涌出,笼罩洛继伤周身,他面容庄严肃穆,仿佛神祇一般升上天空。皇天法诀取自皇天道意,又创出三百六十五条教意,每一条教意便是一式战技,三百六十五招战技被洛继伤拾于手中,交替变换,杀机漫出,汹涌澎湃。
“这便是君兄所言的皇天法诀吗。”
虚柯望向半空中的洛继伤,战意一点一点地涌出,紫雾腾起,化做朵朵曼陀罗,弥漫四野,如梦如幻。
“好啊,我正愁新创的功法找不着人试招。”
虚柯淡淡一笑,双手向上举起,紫色的花雾旋转着涌向洛继伤。曼陀罗绽放开来,每一朵都腾出缭绕迷雾,雾气朦胧,摧人入睡,却又藏匿着无限杀机。
“梦回南柯,南柯轮回!”
“皇天道意,无法无天!”
南柯轮回与皇天法诀相撞在一起,空气波荡,一条条人影从曼陀罗中走出,挥舞着大网罩向洛继伤,欲要将他陷入无边无际的轮回大梦中。
“破!”
洛继伤眸中陡然射出精光,抬手便是一拳。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即便是创出皇天法诀,可最为依赖的还是他的拳头,普普通通的一拳击出,携着无法无天的霸道将无数虚影击碎。曼陀罗花闭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就在这时,土黄色的光晕从山壑间涌出。
“四年了,还是未寻得我的智和缘。它在哪呢。。。。。。”沙摩尼喃喃自语着,他那双始终懵懵懂懂眸子微微张开,下一刻他和虚柯相视一眼,同时飞腾而上,战向洛继伤。
。。。。。。
“又是没有悬念了。。。。。。此战洛继伤即使侥幸不死,也会身受重伤,再无北上之力。君儿呵,你这些朋友敌人个个是千百年一现的天才,有了他们你应当不会寂寞了。可是。。。。。。我寂寞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应该陪你玩上一局呢。”
山壑一边,套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望向空中翻飞激战的人影,喃喃自语道。他就这样立于山坡,肩头已落满寒霜,可无论洛继伤、虚柯还是沙摩尼都未曾发现他。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面容粗犷不羁,他百无聊赖地瞟向半空,摸着肚皮打了个哈欠。
“大清早地爬起来看这么无聊的打斗,师父啊,咱们还是回去吃碗卤蛋面吧。”
“好生惫懒。这些人都是你日后的对手,好好看看吧。”
“是吗?”青年眯起眼望向被打得连连后退的洛继伤,目光沉凝。
“白启。。。。。。你想做帝王吗?”
“帝王?”青年怔了怔,随后轻声咀嚼着,嘴角渐渐翘起,“会很好玩吗?”
“让天下都玩弄于你手掌中,你说好不好玩?”
“哦?那似乎也不错。”青年淡淡说道,他伸了个懒腰,脸上刚装出几分豪情就被肚皮中咕咕的叫声叫驱散,“师父。。。。。。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想要做帝王,也得先填饱肚皮啊。”
“你啊。。。。。。”黑色斗篷中,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望向东北,阴沉的眸子渐渐染上火热,“去雍州吧,你有青龙之象,那里当是你起事之地。。。。。。就在雍州陪你玩两手吧,君儿。”
“君儿。。。。。。”
白启目光凝起,低声默念着,半晌,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半空中,沙摩尼耳朵微动,拳意杀机四射的间隙,他侧目扫过山坡,却见落叶飘下,脚印嵌于泥土中,却已是人迹杳沓。
。。。。。。
三天后。
云州,天吾山,子时。
周继君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看了眼只差一层便炼制成功的封神云台,眉头微皱,随后转脸望向东北方。
“会是谁呢?”
诡道棋盘中,云州之局一览无余,七州已定其一。可那原本战乱正盛的雍州上空却飘卷起浓浓的乌云,一股新势力从中生出,虽很弱小,却建于雍州各大势力鞭长莫及之处,只需几根柴薪便可燃起燎原之火,席卷雍州乃至天下。
“不管了,先将这封神云台炼制完成。”
云台之巅是那最为关键的封神台,范囡烟已将金玉运至,排列开来,只等周继君用心火炼制。以金玉始,再以金玉终,由封神者凭道意和心火炼化,成就封神云台。之后驻入云台守将和主帅,助封神者守护云台,执掌封神。
天吾山下,北疆军上下屏气凝神,百里雄和诸将仙神忍住心头的激荡望向封神云台,只等周继君炼制完最后一层。封神云台起,遍邀天下仙神,北疆军就可正式步入七州三大势力之一,真正拥有逐鹿天下的资格。
那最后的紫火升起,周继君已然飞至云台上方,接连操劳了六天,此时他一身修为十不足一,全凭君子道意支撑着。
“东方青龙,取风之象!”
一颗紫火射向东方,炼制东台,那处延伸的楼台被发出阵阵龙吟,若风中龙。
“西方朱雀,取火之象!”
紫火射向云台之西,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似有神鸟飞舞。
“北方白虎,取土之象!”
云台之北,土黄色的光晕里,一只巨兽仰天咆哮。周继君眉头挑起,却是紫君手中的封神天书光华大作,与自己心意的愈发紧密,隐隐约约中似想告诉他什么。周继君只觉得心潮澎湃,他颤抖着手,使出最后的力气将紫火射向云台之南。
“南方玄武,取水之象!”
水波荡开,龟蛇爬行其间,扭转身形,随后伏下。
四方云台皆已炼成,九天之上,星光坠下,四象发出阵阵低吟声,在正中聚起一个高台。高台之上,周继君遥遥而立,身后是一座巨榜,榜上模模糊糊地刻着篆文,有明有暗。
周继君张口,将封神天书吐出,天书悬于半空,涌出白光照向巨榜,那近百数篆文陡然蹿出,涌进周继君脑中。周继君浑身剧颤,向后倒退两步,仙神名号和所在之地如水幕般飘过眼帘,清晰无比。
百里雄遥遥望向云台之上那个模糊的人影,紧握住拳头,满脸期待,却听从山巅传来清吟声。
“君子筑云台,三意行天下。仙神皆来归,助尔得天下。百里兄,封神云台已筑成,我这便广邀本属我方的仙神前来相助。。。。。。七日后挥兵南下!”
百里雄用力拍了下大腿,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半晌,他止住笑声,朝周继君遥遥拱手。
“多谢。。。。。。君兄。”
云台之上,周继君把已成为阴神的华心投入南方玄武之地,随后抬头望向天穹,目光流转于诸天星辰间。
等收服散落天下的仙神,迎来月罗刹等人后,北疆军势成,能与之争雄的惟有皇室和洛继伤的皇天教,战局之数,天下三分,当不会再变。而周继君也可将大多数精力投入修炼中,九年之期已过近半,此后五年便是与天争命,夺取那通天境界。
“紫微、七杀、太阴,只有三颗主星之意被我掌控,今日就再收一颗吧。”
周继君喃喃道,漫天星辰中,已有一颗被他锁定——
——北斗破军,主将之星。
念海中,十四主星之位升起一只莹白的念头,它飘转飞舞,渐渐散发出熠熠星辉。
___________
(这里设定中的四神兽之位可能和传说中的稍有不同,别较真。。。)
第二百三十二章兖州别
兖豫草原,五万北疆先锋军已经驻入,三里连营依水排开,滚滚飞草尽头依稀可见那座高大的府城,落日城。
兖州原本有大小诸侯国十来个,四年的战乱中,大吃小,强吞弱,到如今只剩下三国,分别为楚夏国、大梁国和生元国。落日城屹立兖州之北已有数十载,为楚夏国的属城,可眼下却聚集了楚夏和大梁两国兵马共计十余万,仙神异人无数,只为抵抗来势汹汹的北疆军。
君公子筑封神云台遍邀天下仙神已为天下共知,七日间约有三十余仙神前来投效,皆为争夺那十三真仙神之位,算上北疆军中原有的十六仙神,此时百里雄麾下已有接近半百之数的准仙神,兼之北疆军底蕴雄厚,粮草、兵马都可源源不断地运送上前线,实力之强,令天下诸侯无不惶惶。
“小君君呵,你真决定放手了?”
一座偏僻的营帐中,头戴绿斗笠的男子抿了口茶水,斜挑眉头,懒洋洋地问道。
“再不放手,恐怕会越陷越深了。局已定下,只需落子即可。”
周继君轻弹茶盏,淡淡一笑道。在他左侧,月罗刹将腿敲在几案上,把玩着指尖的竹叶,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而沙摩尼则正襟危坐于右首,他时而看向周继君,时而望向月罗刹,摸头憨笑着。时隔四年,三人再聚于北疆军,没有那种重逢的狂喜;岁月沉浮;少年不再,却将他们的情谊沉淀;如茶香清淡甘醇。
“那你就先闲着?”月罗刹转脸看向蹲在地上玩着火红短鞭的齐灵儿;嘿嘿一笑道;“就算你想闲着,恐怕你这乖徒儿也不会让你闲下来。”
话音落下,齐灵儿撅起小嘴剜了月罗刹一样,随后蹦蹦跳跳地转到周继君身后,缠上他的脖颈,如同四年前一般熟稔。
“师父别听他乱说,灵儿可乖呢。嘻嘻,灵儿还差一点儿就到地境巅峰啦,可以为师父杀人了。”
娇柔的话音传至周继君耳中,却在他心底生出一缕淡淡的阴霾,转瞬散去。四年前,月罗刹和沙摩尼护着洛青游母女前往海外岛国寻周久,在大煜高手的围追堵截中硬生生杀出条血路,却也让齐灵儿沾了杀戮。而在海外岛国闯荡的日子里,齐灵儿的双手更是染尽鲜血,一身血腥味虽隐于天真可爱的童颜下,却让周继君有些不自在。
脑中又回荡起那幅血海尸山的景象,杀伐惨烈的战场中,红衣少女踩着骷髅和无边尸海主宰战局,却不知是为周继君杀戮,还是杀向周继君。
耳边传来齐灵儿娇俏的笑声,周继君揉了揉眉毛,将齐灵儿抱至膝上。
“怎么可能闲下来。”周继君低头看了抱着他大腿眼眉开眼笑的女童,淡淡说道,“灵儿都已快地境巅峰了,可我们几个仍困于这个境界,你们就不急吗?”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闻言,月罗刹和沙摩尼同时一怔,下意识地避开周继君咄咄逼人的目光。
还剩五年,五年之内,三人若不突破到通天境界,除了身死化为一捧黄土,再无其它可能。
“难啊,小爷我还真有点后悔吃了小千千那个破药……千宁臣……”斗笠下,月罗刹面色阴晴不定,手中的竹叶“啪”地碎成齑粉。
“就这么放弃了?”周继君哂笑一声,望向低头不语的沙摩尼,“摩尼,还有个人在龙归山等着你。”
“哈哈哈……”月罗刹陡然笑了起来,他指向周继君道,“怎么会放弃……只不过……”
说着说着,月罗刹眉头皱了起来。
“地境往上再突破境界需要的是机缘,这份机缘却不知从何寻得。别说通天境界了,便是这人尊,如今也是一筹莫展。”
“既然寻不着这份机缘,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周继君轻笑一声,张手,一团道力聚于掌中,如云翻滚,却又一分为三,诡异缭绕。
“这是什么?”
月罗刹疑惑地问道。
“君子斗数之意,我自创的功法。”周继君收回手掌,望向月罗刹和沙摩尼道,“你们修炼师门的功法,只需天赋出众,循序渐进地修炼,便可不断提升等级境界。可这功法之意却不属于你,只有创出属于自己的功法和道意,才能走出樊笼,境界的也可随着功法的完善而飞速提升。”
月罗刹和沙摩尼面露深思,却听周继君接着说道。
“千十七、洛继伤和那位总喜欢独处的虚柯兄都看破了这点,创出了自己的功法和道意。这样下去,你们很快就会被他们超越了。”
月罗刹嘴角微微翘起,他转动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抬头望向周继君。
“小君君呵,你怎么知道我和小摩尼没有创出自己的功法……只不过至今未成罢了。”
看了眼有些苦恼的沙摩尼和不知想什么的月罗刹,周继君轻敲着几案,缓缓说道。
“我有一法,可助你们成就功法。”
“是什么?”
月罗刹和沙摩尼同时开口问道。
“很简单,战,不断挑战强者。”周继君笑着说道,“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突破,发现自己的不足。当年我们战于京城,虽然几次险象环生,可都受益匪浅。眼下正值乱世,强者如云,那些人尊、异人纷纷出世,正好成为我们的踏脚石。”
营帐外传来通通鼓声,战马嘶鸣,蹄声如雷鸣般席卷天地,硝烟的味道漫过帐帘流转而来,周继君一怔,却是膝头的女童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泛起血红的波痕,轻舔着下唇,五六岁的童颜中竟浮起几分妩媚,可这妩媚却宛如罂粟花般令人微微心慌。
“开始了呵,小世子现下兵强马壮,终于按耐不住开始攻城了。”月罗刹低低一笑,他眼中渐渐燃起火热,“小君君,你一定早已准备好我们修炼的路线了,啧啧,几时动身?”
周继君从怀中掏出三张地图,放于几案上,抬头看向微微错愕的月罗刹和沙摩尼,淡淡一笑道。
“这次我们不在一起,而是各自为战,只有依靠自己,才能不断突破极限。这三份地图是我这些年走遍七州,再根据来福客栈明里暗里排出的各种榜单绘出的。每一路都有许多隐世高人,或是人尊榜上的高手,或是隐世不出的异人,或是声名鹊起的仙神,有不少都是我无法看透的存在。”
月罗刹拾起一份地图,细细观看着,随后有些地犹豫开口道。
“走完这些地方,少说也要一年,你真舍得丢下辛辛苦苦建起的北疆军不管了?”
“管,自然要管,北疆军为我棋局中的那条黑龙,可它却属于百里雄。”
闻言,沙摩尼一脸迷茫,月罗刹却露出了然之色,他微微颔首,转眼望向趴在周继君膝上的齐灵儿,阴阴一笑道。
“可怜的小灵儿,才找着师父又要分开了。”
齐灵儿身体一晃,她抬头望向周继君,紧咬下唇,满脸凄哀。
…………
落日城前,近二十万的大军纠缠在一起,血光混着战火蔓延开,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百里雄骑在马上,皱着眉望向城头,却见一名通体黝黑的仙神正手持狼牙棒敌住北疆军的三名仙神,勇猛无比。他看向守于身前的那几名仙神,沉吟半晌,就欲令他们上前,这时,余光中飘过一衫白衣。
“君兄,你怎么来了?”
百里雄调转马头,哈哈一笑迎上周继君。
“怎么不见月兄和沙兄?”
“他们走了。”
“嗯?”
百里雄神色微变,目光飘过一旁哭红了眼的齐灵儿,有些犹豫地问向周继君。
“那君兄你……”
“我也要走了”
“为何?”百里雄双臂微颤,连忙跃下马,扯住周继君的袖子刚欲说什么,就被周继君止住。
“世子不用挽留了,北疆军大势已成,这兖州之战不会有悬念。等世子取下兖州,天下大势也接近明朗,到那时候我再回来相助世子。”说着,周继军拉过齐灵儿,“我把劣徒留下,还请世子替我管教她。”
顿了顿,周继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十余颗神位递给百里雄。
“这些是属于我天书中的神位,世子可赐给战功卓著者,若是得到敌方神位,世子必须先将它们投入云台中炼化,再论功行赏。切记。”
“君兄……”百里雄勉强一笑,欲言又止。
“外事问李平,内事问古老先生,对待诸将赏罚分明即可,其余无需多担忧。”
周继君拍了拍百里雄肩膀,随后转身向东北走去。
白光闪过,君子剑飞舞而出,以一分七,射向落日城头那位仙神。
君远伐,却是周继君在兖州唯一一次出手。
城头那名仙神扭曲着脸,难以置信地地看着自己被割成一片片的身体,随后惨呼一声,头颅从脖颈上掉下,滚落城垛。
……
(新的剧情要展开了,会发生很多离奇好玩的故事。。。。。。)
第二百三十三章炼化破军
飞瀑疾下,跌入深涧,冲刷着血花。水中渐渐映出一个黑影,涟漪荡开,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从水中浮出。他身形颀长不显壮硕,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微微张缩间引得涧水逆流。
“心无旁骛的修行,真是痛快。”
周继君脚踩水波,面色平淡若流云,他仰头深吸口气,闭上双眼,似在享受山涧流水奏出的天籁。
一个月来,他横跨兖豫草原,来到豫州,四处挑战强者,虽然境界依旧停留在地境巅峰,可精气神明显提高了不止一筹,已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人尊境界的门槛,只等炼化破军,完善君子斗数,继而冲击人尊下品。
“也不知兖州战事如何了。。。。。。罢了,眼下唯一重要的只有修炼,其余皆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周继君张开眼,目光淡然而笃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纯粹无比。他负手漫步在水波上,念海中那颗正在炼化的星斗飞转移位,正是破军。
破军,北斗第七星,属葵水,亦为将星,冲锋陷阵,不下于七杀。
周继君思索着北斗星意,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这时,从远处的草原传来轰轰马蹄声,如雷鸣势大而急。周继君心头微动,转脸望去。
。。。。。。
草原上,十来个牧民骑着羊驼兽奋力奔逃着,在他们身后是滚滚黑潮,骑着骏马的骑士们手执弯刀和铁弓,残忍地望向那些精疲力竭的牧民,兴奋地大声嚎叫着。鸣镝声响起,箭雨铺天盖地的落向牧民,那头领模样的汉子怒吼一声,回身舞动长棍,卷起厉风将周遭的箭矢挡下。然而箭雨密密麻麻,仍有百来只突破棍风射来,瞬间射落了七八个牧民,将他们的身体死死钉在地上。
满身鲜血的首领呆呆地看着惨死在面前的同族,身下一阵晃荡,却是羊驼兽承受不了没日没夜的疾奔,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仅剩的那四个牧民颤抖着望向转眼后就到面前的马贼,已是心如死灰,满脸绝望。
“阿爸,我们要死了吗?”
从头领怀里钻出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他揉了揉眼望向数十丈外的马贼,惨白的小脸上浮起慌乱和害怕,随后紧紧靠向大汉。
“都是他!”
一个牧民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很恨地指向男童。
“要不是他得了那本破书,那些马贼怎么会盯上我们!族人都死光了,阿黄,小吉。。。。。。都被他们杀了!楚生,你就是个大祸害!”
头领看了眼怀中委屈得哭出来的男童,用了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冷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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