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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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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着,周继君望向奔跑而来接自家孩儿的年轻夫妇们,嘴角划过莫名的笑意,颔首轻声道。
“当然会。不过,也要等到这天下平定,等你们长大。”
找回孩子们的夫妇们激动而又恭敬地望向周继君,就要下跪,却被周继君拂袖拦下,而那些孩子丢了数日的人们则欲言又止地望向周继君,满脸复杂。
“再等几日吧。”
长街上传出醇厚的声音,百姓们聚于街头,就见白衣银发的男子驾云而起,却在半空中按住云头。
“吾为国御,自会护佑尔等,三日里定会将你们失散的骨肉安然无恙地送回。”
白云扶摇而起,直向府城中央飞去,府城中,万人长跪不起,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为他们的年轻国御祈福。
“娘,他说要教成儿法术呢。”
男童探出头,笑盈盈地望向将自己死死搂在怀中再不肯放手的女子。
“别胡说。”
云娘轻啐一声,忍不住又摸上男童的脸蛋,微微抽泣着,却是喜极而泣。
“娘别哭了,等成儿将来当上神仙,连妖怪也不敢欺负爹娘。”
男童轻声说道,眼见爹娘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脸色不由得微微黯了下去,可双拳却捏得紧紧。
每一个注定成为传奇的故事都有个迷一般的开头,总会有一场奇妙无比的机缘在那方开始的地方,今日看不见,可等到无数年后回首再看时,却会恍然大悟,原来在那时候,自己心中就已经种下了成为传说的种子。
成儿捏紧双拳,直勾勾地望向天头那衫白衣,小脸紧绷,眼中浮起大人才会有的坚韧和笃定,心中暗暗发誓,等长大后一定要去找那个人。于是乎,另一段传说在这无人入睡的夜晚渐渐开始,可这却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平南府上空,周继君冷着脸向皇宫方向飞去,就在这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来,周继君将它轻轻抓住,就见它腿上绑着一个小竹桶,上书四个字,门下无病。从中抽出丝带,周继君细细看去,嘴角微微翘起。
“白启,终于等到你了。想要来收局吗,也罢,就让这平南府成为葬你梦中壮志之地吧。”
思索片刻,周继君从怀中掏出几只锦囊,分别向数个方向抛去,锦囊变化成白鸽,扑棱之翅膀没入夜色。就当最后一只即将出手时,周继君眉宇间浮起深思,微微犹豫,重新拆开锦囊,拾笔划去原先的篆文,重新写下。
转眼后,这最后一只锦囊也被周继君扔出,在半空中化作猎风,身形如电,直向南方豫扬走廊飞去,转眼间已越过数里。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就看你如何选择了,世子。。。。。。”
周继君望向脚下笙箫歌舞络绎不绝的宫殿,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华,幽幽一叹,尔后降下云头。
。。。。。。
午夜时分,豫扬走廊前的北朝军营中灯火通明。午夜升帐,众将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疑惑地走进帅帐,却陡然一愣,就见李平一身铠甲鲜明,端坐于帅座上,而在他下首,坐着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宦官。
“诸位将军都到齐了吧,啧啧,我北朝的大将们果然个个如狮如虎。”
那宦官干笑两声,尔后起身掏出金黄的圣旨,清了清嗓子,斜视了眼帐内众将,朗声道。
“陛下命下官前来宣旨,众将堂下听令。”
“铠甲在身,不便行礼。”
身后传来沉厚冰冷的声音,那宦官余光瞥去,就见李平大马金刀地坐于帅座,目不斜视,面色冷硬。
“铠甲在身,不便行礼。”
“铠甲在身,不便行礼。”
。。。。。。
压抑的气氛弥漫在大帐中,众将心中渐渐升起古怪的感觉,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李平,微微犹豫,也学他般拜而不跪,神色冷漠,帐内的空气变得僵硬了起来。
那宦官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眼帐下诸将,尔后掀开那张圣旨,当他目光落到那行行御笔亲书的大字上时,脸色陡然变得无比惨白,双腿打着颤,背上已然冷汗淋漓。
第三百八十七章斩妖勤王
(第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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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吾皇诏曰。。。。。。兹命南征右军统帅黄先声率二十万大军。。。。。。”
宦官声音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篆字,紧咬下唇,手心不知觉已被汗水浸透。
“率二十万大军围困天吾山,南征元帅李平驻守豫扬走廊,不得妄动,违令者以军法*论处。。。。。。寡人知道众爱卿心中必有疑惑,寡人视国御为手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妄动兵戈。然京城出妖人,妖法厉害,此时正流窜于天吾山。为防妖人下山祸害百姓,不得不发兵于斯。。。。。。此妖会千变万化,黄爱卿围困天吾山,切不可放过一鸟一兽。”
将漫长的一段念完,那宦官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抬头望向笔直地站在众将之首的黄先声,就见他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宦官心头一惊,目光游离开来,却见帐内诸将个个瞪大双眼望向他,眼底血丝中满是惊怒。
宦官咽了口唾液,回转过身,颤抖着手将那道圣旨递向李平。
“元。。。。。。元帅还请接旨。”
帅帐内鸦雀无声,流风漫过帐帘悄然蹿入,那宦官只觉得背部一阵阴冷,也不知是发寒的夜风还是众将冷漠的眼神。心底平地升起一丝恼火,他在平南府也是人人巴结的当红内官,可到军营中这些大老粗竟对自己如此无礼。也不知哪来的胆子,那宦官紧咬下唇,第一次对上李平深不见底的眸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开口低吼道。
“诸位是想要违抗圣旨,反了不成!”
“哈哈哈哈。。。。。。”李平忽而抬头大笑起来,他越笑,那宦官脸色越是苍白。良久李平止住笑意,他嘴角划过莫名的弧线,淡淡地说道,“臣等岂敢违抗圣旨。”
“如此甚好。”
宦官长舒口气,想到适才自己的举动,心中微微有些后怕,他捧起圣旨,正要像李平走去,就觉冷风逼来,未等他回头,“锵”地一声,剑影闪过,他那颗满脸难以置信的头颅微微转动,随后“格达”一声摔落在地,咕噜咕噜地滚出去老远。
挥剑斩皇使的右军统帅拨开战裙,单膝跪地,朝李平拱手不语。
“无事,起来吧,我自会信你。”
李平淡淡一笑,上前扶起黄先声,偶尔挥手卷起那溅满血的圣旨,目光扫过那一行行熟悉的字体,眉头紧蹙。大帐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望向李平,气氛比大战之前还要凝重,却都是在等德高望重的宝塔元帅做出决断。适才众将都听见了圣旨,谁都能感觉到内中的古怪,君公子本身就是七州第一人,天吾山更是群强汇集之地,就算有妖人出没也用不到他们,百里雄命令黄先声率兵围困天吾山本就大悖常理,又下旨让李平不得妄动,则更是蹊跷。
此时众将脑中都隐约浮起一个念头,一个让久经沙场的他们无比惶恐却又不敢道出的念头。
帐内静谧如斯,只听得无数沉重的粗喘声,李平捏紧圣旨,面色不住变幻。他比众将知道的要多,自从北朝建国那日起,他就默默地等待着,可那个人却从未向他表露过心意,此时李平隐约感觉到,是到他做出决断的时候了,可身前身后都是灰蒙蒙一片,让他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从营帐外传来一阵清扬的鸣啸声,帐帘高高掀起,一只锦囊缓缓飞向李平。在众人们复杂的目光中,李平沉着气,伸手将写着醒目“君”字的锦囊拆开,细细打量着,面色古怪,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良久,李平长舒口气,他将锦囊收入怀中,遥视着嵌刻着熠熠星辉的夜穹,神情变化莫测。
“元帅。。。。。。”
等了许久,未闻李平开口,一名虎头虎脑的战将按耐不住,拱手问向李平。
他话还未道出,就见李平猛地抽出腰间宝剑,用尽全身力气凭空斩下,长长的印痕出现在地上,营帐内被一分为二。李平徐徐环视着帐内满脸惊诧的诸将谋士,半晌,执剑而道。
“京城出妖孽,蛊惑陛下,国御特召尔等前去勤王。”
压抑的气氛凝聚在营帐内,夜风流转,拂过众人的脊背,所有人都只觉全身僵硬而又发冷。
“愿意襄助君公子者,站在右边,剩下的。。。。。。站到左边。”
话音落下,半柱香时间过去,没有一人动弹,帐内众人都被李平的话吓得无所适从,脑中空白一片。
李平沉着脸,细细打量着众将的神色,随后深吸口气,朗声道。
“北朝能有今日景象,全赖君公子,如今国蒙剧变,本帅第一个愿意襄助君公子平乱。”
说完,李平毫不犹豫,迈出大步,走到印痕之右,百里雄钦赐的宝塔元帅剑被他猛地折成两段,重重地扔在地上。
“末将愿随大帅襄助君公子。”
右军统帅黄先声第二个开口,他大步走向右列,站到李平身后垂首不语。见状,犹在左顾右盼的众将不再踟躇,纷纷走向右列,转眼间,右列之中站在数十员将佐,只有数名将佐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惨白,却都是原先北疆王麾下的老将,此时心中无比惶恐。
“你们这是。。。。。。你们竟然想谋反!”
一名老将颤抖着身子,恶狠狠地指向李平,张了张口,良久憋出一句话来。
冷冷看了眼那名老将,李平淡淡地开口道。
“吾等只是襄助君公子斩妖勤王。。。。。。这个国度,不能没有君公子呵。”
那老将语塞,喘着粗气,颤抖着身子打量着右列杀机腾腾的诸将。
“既然尔等不肯为我北朝除害,那就请便吧。”
李平冷笑一声,朝着那几名北疆遗将拱了拱手,眸底深处却飘过一缕杀机。
“你,你们。。。。。。陛下绝不会轻饶你们!”
那老将狠狠瞪了李平一眼,随后拂袖走向帐门,剩下的数名将佐互视一眼,尔后都疾步跟上那老将。
银广如练闪过,那数名将佐的头颅高高飞起,血水喷洒在帐壁上,触目惊心。
“黄先声,这第一功归你了。”
李平看了眼擦拭着剑上血迹的男子,随后回转帅座,目光扫过渐渐笃定的众将,从案态上拾起第一只令箭。
“左军统帅何在。”
“末将在。”
“你亲率一万轻骑连夜出发,赶往豫东战场,势要生擒费无莽。”
。。。。。。
平南府中,皇宫之内,歌舞升平。在开满紫色小花的庭院中,君王坐高阁,佳人怀中笑,而在紫金苑下,酒池肉林,宫女和内侍半裸着身嬉戏其中。
无数道曼妙美艳的身影划过眼帘,雪白的胴*体妖娆扭动,百里雄通红着脸,端起起酒盅一饮而尽。征战沙场的疲倦随着酒水渐渐化作醉意,一点一点的腐蚀着年轻君王的雄心壮志,可自己却丝毫未曾察觉。眉心处闪过一缕红光,脑海中那个孤独的皇者凄凄哀鸣着,百里雄醉意陡然散去大半,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目,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宛若梦境。
“嘻嘻,陛下日理万机,却让臣妾好生心疼呢。”耳边传来绵绵细语,芳兰之气漫过鼻尖,将百里雄刚刚生出的几分清明之意消散得一干二净,“臣妾为你准备的游戏如何,陛下若是倦了,那臣妾就陪陛下去那汤水中泡一会吧。”
看着冷傲中透着几分妩媚的绝色女子,百里雄腹下某处陡然腾起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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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抽一天出来爆发下吧,加更一长章节,这几天写的好累,要让我再更个几章出不消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入宫斩妖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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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扯开皇妃单薄的裙纱,耳边回荡着女子娇柔的呻*吟,百里雄喘着粗气就欲压上去。
“惜我少年时,蒙君慧眼识。今日复相见,恨不曾回首。”
轻扬的话音从远处传来,百里雄目光陡然凝滞,他缓缓抬起,望向高阁下缓缓走来的少年。白衣,银发,赤足,当年高歌夺魁元,今日高阁遥相望,故人犹在,却已今非昔比。
“哈哈哈。。。。。。”百里雄干笑着,爬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衫,尔后临阁而立,朝着周继君拱了拱手道,“君兄也不让宫人通传一声,不等白昼就急着来见寡人,不知有何要事?”
淡淡地看向才几日就已胖上不少的百里雄,周继君目光微微复杂,亦是遥遥拱手,沉声问道。
“为何?”
闻言,百里雄不解地望向周继君,眉头皱起,就听阁下之人长叹一声,又开口道。
“平南府中妖孽横行,害我北朝子民,陛下却不管不问,只顾在这宫苑深处饮酒作乐,如此荒淫无道的行为,和那等末世暴君又有何区别。陛下,你当年誓夺七州的雄心壮志如今安在乎?“
百里雄面色一僵,刚想开口,芳泽袭来,那个二十余年里第一次让自己心动沉溺的女子从背后抱紧他,柔若无骨,温如暖玉,那两颗高耸却不失弹性的肉丸轻轻摩擦着百里雄的背部。百里雄惬意地吐了口气,他再望向周继君时,眸中昔日的恩情已消散在淫靡的夜风中。
“君兄说笑了。寡人征战方罢,只不过回宫探望下皇妃,顺便歇息修养下,哪有君兄说的这么严重。”
百里雄呵呵干笑着,大手握住那只柔荑,摩挲着,接着开口道。
“再者,为祸京城那妖孽寡人也不是不管不问,数日前寡人就已让空空上人追杀此妖,想必不出两日就会斩杀那妖怪了。”
看着百里雄无比自然的表情,周继君眸中的怒意一闪而过。
“陛下真的好生心安。”
“君兄何出此言。”
百里雄微微一怔,尔后面色冷了下来,目光却游离着,不敢对上周继君的逼视。
“不知陛下可曾听过那个典故。”
“什么典故。”
“贼喊捉贼。”
话音落下,宫苑内冷风陡然凝滞,百里雄猛地抬头,眸中闪过寒意,而周继君更是面沉如水。
“寡人不懂国御在说什么。”
“却不知空空上人现下在哪疗伤呢。”周继君嘴角抹过一丝杀机,偶尔抬头望向百里雄身后的女子,淡淡地说道,“明知我今晚将要入宫斩妖,他却不来相救他的同类。皇妃殿下,你刚刚诞下的小公主可否让君一观。”
苑内的气氛又僵硬了几分,百里雄冷冷地望向周继君,就听一阵宛若犬吠的叫声从他怀里传出,生着耳翅的雪白小兽猛地蹿出,朝着高阁上的女子一阵咆哮。奇怪的叫声传出,皇妃面色陡然发白,身体微微颤栗颤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痛苦地呻*吟着。
“够了。”百里雄将女子抱进怀中,怒目而视向那只小兽,随后转头打量着周继君,一字一顿地问道,“国御究竟想说什么。”
“我说过了。”周继君抽出君子剑,扭头望了眼那丛盛开的紫荆花,尔后缓缓举向阁上佳人,“今夜,我是来斩妖的。”
“哈哈哈。。。。。。”携着愤怒的笑声从阁上传来,百里雄眼中的寒意再不掩饰,他对上周继君平静的眸子,幽幽一叹道,“你就这么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也是,你君公子何时把寡人放在眼里过。”
“这里是寡人的王朝,寡人的皇宫,你若要行凶,莫怪寡人不念旧情!”
咆哮声响彻深宫,随之而来的是阵阵脚步声,周继君扫向四方,就见宫苑内外被早已埋伏于此的内宫侍卫们围得水泄不通,而那些侍卫们虽然满脸复杂,可仍旧咬着牙高举兵刃朝向周继君。
“陛下不要执迷不悟了,妖女虽美貌,可却是祸国之源。既然陛下不舍,那就由我来为陛下斩杀此妖吧。”
周继君环视周遭成百上千的侍卫们,不知为何,心底忽然轻松了下来。他执剑走向高阁,可眉头却微微皱起,却是陡然察觉到几分古怪。
“君兄,我早知你会来此。”
百里雄淡淡地看向周继君,开口道。
“所以,我在这紫金苑中放满了断神香。这种香神奇无比,乃是由上古秘方所制,对于通天之下的修行者有利无弊,可对于通天境界却是最可怕的毒药。”
“君兄呵,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道力仿佛被封住了一般,虽能感觉到,可一旦去运转它们,却是难比登天。”
话音落下,周继君脸色微变,体内的道力果然像百里雄所说般,凝滞不动。回首又看了眼满苑的紫荆花,花香盈盈,却透着几分诡谲。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周继君深深望向百里雄,目光相遇,都是说不出的陌生和冰冷。
“寡人让空空上人去掠那些孩童,一是想凑齐百童精血和阳*根,弥补我女先天不足。二者,就是想把你们几人引入来呵。谁想却只来君兄一人,不过无事,寡人早已命麾下仙神前去天吾山,又调集了前线二十万兵马围剿天吾山。这些可都是我北朝子民呵,就算月罗刹能下得了杀手,沙摩尼也不会忍心的,因此再无人能救得了你。”
神色微微复杂,转瞬逝去,百里雄高坐阁楼,望向那个已陷入死局的男子,嘴角浮起莫名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君兄确实教会寡人不少,比如说布局,比如说阴谋。”
“学到这么多也不容易了。”
周继君揉了揉眉头轻声道,暗地里却疯狂地调集体内先天精气,想要冲破禁锢了道力的断神香,可无论他如何施展,道力仍旧纹丝不动。
“那接下来呢。”
周继君淡淡一笑,不再去做无用功。
“陛下接下来是想要杀了我,然后诏告天下,那条蛇妖其实是我所为,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
百里雄脸色一变,眼中浮起犹豫,未等开口,就听阁下那人接着道。
“然后逐一将罗刹他们引于此地,一一杀之,或是直接让空空上人带兵前去围杀。从此以后,陛下大权在握,再不用忌惮我。这番动乱后,北朝亦会元气大伤,人心散乱,再无争霸天下之力。”
“百里雄,这江山和美人,你究竟要哪个。”
“自然是两个都要。”
百里雄仰头将酒饮尽,赤红着双目望向周继君。
“寡人身怀一统天下之命,否则又怎会拥有皇者破军,君兄不必担心。”
“是吗。”
周继君收起君子剑,轻声说道,他扫视着那些蓄势待发却满脸紧张的内宫侍卫,随后转向百里雄。
“可若是现在白启正率大军长驱直入杀到平南府前,陛下又用什么来抵挡呢。别忘了你心爱的女人,可是白家送来的。”
闻言,百里雄神情一僵,随后嘴角浮起古怪之色。
——————
(今天再加更一章吧,新年快乐。)
第三百八十九章祸乱生
(第三更到,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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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兄是在吓唬寡人吗。寡人早已在平南府方圆十里设下烽火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知晓。更何况,白家的人马早已被赶出豫州,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北朝腹地。”
百里雄冷眼望向周继君,就见他眉头猛地一蹙,面色沉了下去。
虽无法动用道力,可周继君体内的先天精气和心念完好如初,心念从眉心蹿出,扶摇而上,飞出平南府,遥视周遭,方圆十余里地都静悄悄的,万籁无声,丝毫没有半点兵戈的迹象。
糟糕。。。。。。无病。。。。。。
之前无病飞鸽传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白启数日前已率军潜入北朝,将在今夜偷袭北平府,以乱北朝。。。。。。想到此,周继君心底涌出浓浓的杀机,却已于事无补。他今夜进宫也想过百里雄会下杀手,可却没想到无病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投靠了白启,误了大事。若是白启此时率领人马围困京城,空空上人被自己重伤,百里雄唯一的依仗就只有周继君,之后的局就可按照原先设想的徐徐布下。
如此,上策已失,只能行那第二局了。
周继君轻轻一叹,悠悠开口道。
“陛下就算除去我,可倒行逆施,人心向背,到那时候众叛亲离,陛下将恐怕真要成为寡人了。”
“众叛亲离,失去人心吗。”百里雄嘴角的笑容绽放开来,越来越来浓,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君兄勿要说笑了,你真以为这北朝的人心都在你那吗?你可知道,这断神香的古方是谁献上的?”
眼见周继君不语,百里雄哼了一声,开口道。
“你费尽心机为寡人请来古老先生,却没想到过,他会对你仇恨如斯吧。寡人早就看出你们之间的不睦,你将那无生伏于寡人身边,他已向寡人全盘道出,为了安抚你,寡人收他为义子,你还当真了。”
百里雄酣畅淋漓地说道,冷冷看向阁下满脸淡漠的男子,多年来积累到极致的怨愤在这一刻终于不用再掩饰。
“这些来,你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想利用寡人为你取下七州,你真寡人愚笨到这种地步?军中将领,朝中百官,近百仙神,大半都是你带来,可是你离他们太远了,他们的心早已不在你这里。等四日后,寡人收集满百名童子,你消失在这世间,这北朝,这天下,所有人都会将你遗忘,而寡人将是他们心中唯一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淡淡地看了百里雄一眼,周继君拊掌而笑。
“这么说来,陛下今日还要留着我,等大功告成之时再斩首示众。”
“或许吧。君兄,时日无多,你就在寡人的皇宫中好生歇息吧,这么多年来你也够累,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
深夜时分,除了紫金苑灯火通明,歌舞嬉笑声远远传出外,皇宫上下阒寂无声,偶尔有内宫侍卫走过,却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齐统领,你还没歇息?”
一名侍卫朝着大步走来的男子拱了拱手,恭敬中透着几分嫉妒。
“近日那妖人闹得厉害,本统领不放心宫中。”
“大人果然忠心耿耿,难怪能连升数级,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
侍卫讪讪一笑,朝着齐灰弯腰行李,尔后继续巡逻,暗地里却轻啐一声,心道也不知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陛下点名提拔为副统领,前几日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现在却已人模人样地端起统领架子来。
齐灰自然不知道那侍卫的腹诽,即便知道了也只是一笑了之,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眼见宫人侍卫都各忙各的,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假装漫不经心地朝养心殿走去。宫殿外禁卫森严,巡逻站岗的人比金銮殿前还要多上几成,齐灰站在老树后,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他深吸口气,从怀中掏出锦囊,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只宛若玉佩的符。
“它真的能让我隐身吗。”
齐灰脸上浮起犹豫,可事已至此,早已无法回头。齐灰闭上眼,猛地将那只玉符吞入口中,只是刹那后,玉符化作清凉的液体,没入腹中。齐灰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自己,却发现并没丝毫变化,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紧张。
“什么人?”
不远处传来疑惑的声音,齐灰心头一紧,转脸看去,就见两名侍卫正朝自己走来。心头一阵狂跳,齐灰正想现身,就见那两名侍卫仿佛没看见他般自顾自地走过,抽出佩剑翻开草丛,却是一只怀孕的母兔在草垛中打着哆嗦。
竟然真有效果!
齐灰满脸通红,心底兴奋无比。不再犹豫,他径直向养心殿走去,一路上穿过十数名宫人和侍卫,却无一人看他一眼。此时,齐灰心中对周继君的钦佩已然达到极致,他却不知这颗玉符乃是周继君从豫东天宫所得,别说普通人,就算法天境界的强者,一时半会也无法察出。
养心殿侧门缓缓张开,侍卫们只当时候夜风所吹,也没去多管。齐灰谨慎地走在殿中,就听耳边传来阵阵酣睡声,待到双目能看清事物,方才发现周围摆放着一只只竹笼,数十个男童沉睡其间。齐灰微微一愣,尔后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转而化作浓浓的愤怒。
“原来。。。。。。那妖人竟是陛下派出的。。。。。。天杀的。”
齐灰握紧双拳,只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虽投靠君公子,可却以为君公子用自己只是为了朝堂势力之争,而眼下,他已隐约明悟到什么。君公子说这几日豫州将有剧变,他所指的恐怕并非自己原先料想的朝中势力变动云云,而是一场足以颠覆北朝的剧变。
“砰砰砰。。。。。。”
胸口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齐灰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可当他目光扫过那些宛若猪狗被关在竹笼中的男童时,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不再犹豫,齐挥迈开大步向宫殿深处走去,在那只镶着金玉的摇篮中,三条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上面的毛还未长全,绒毛初生,光看那三条柔软的尾巴就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意。
“哇!”
诡谲的啼哭声回荡在养心殿内外,守护在门口的侍卫们眼中浮起惊恐之色,飞奔入殿,就见那只摇篮轻轻摇晃着,里面却已经空无一物。天头飘过浓浓的乌云,夜色陡然一黯,养心殿的侍卫们脑中一片空白,就听从皇宫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被内侍拦下,可那声竭尽全力的咆哮声却传入众人耳中。
“报!二十三府来报,白家大军夜袭豫州各大府城,掠夺人口财物不计其数!”
第三百九十章寡人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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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军肆虐于北朝境内已有六日,紫荆大旗在豫州之地招展飘扬,宛若一阵恶风掠过北朝腹地数十座府城。白家军也不攻城掠地,击溃府城守军后,就破城而入,掠夺财物粮食,强征人口以为兵源,却是以战养战。北朝各府兵力不一,大府六七千,小府两三千。白家兵分三路,逐一击破,北朝折损的人马也有近十万,而百姓的损失比之则有过之而无不及。短短六日见,北朝繁荣昌盛的景象一扫而空,败乱之象渐生。
谁也不知道驻守豫东的大军为何会放白家大军长驱直入,可事已至此,再纠缠这些已无济于事。百里雄自然是大发雷霆,在朝堂之上连杖数人,下命八万金吾卫严守平南府,又传令两路大军,命费无莽和李平各发五万大军回转救援。然而皇使派出数日,无一回转,而两路大军也毫无音讯。北朝举国空有五十余万大军,可到危难关头,竟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百姓终日惶惶不安,不知朝堂上的大人和那位年轻的君王在想什么,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敌国的铁蹄之下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白日提心吊胆地看着城外,夜里又要防范那个妖怪前来偷走自家小孩。就在人心浮动之时,白家三路大军已齐聚平南府外的十二府城前,剑指北朝国都。
年轻的统帅收回手中的长弓,看着最后一座府城的守将坠城而亡,尔后挥手不语。身后的铁骑如洪潮般涌向岌岌可危的城池,厮杀声回荡在天穹下,血染眸帘。
“我早和你说了,我终会有回来的一天。”
白启望向在他的铁骑下匍匐颤抖的城池,嘴角微微翘起,身后那个病怏怏的书生眼中划过一抹异色,看了眼如高山巍立在身前的男子,思索片刻,还是没将背后的那只鸽子放出。
“你现在告诉他,也没用了。无病,你家主人如今身中奇毒,陷入囹圄生死亦不知道,就算他还活着,能收到你的传书,恐怕也不会再相信。就算他信,可抬头就是我五万铁骑,他只有那些软弱的金吾卫,如何能挡我。”
无病幽幽一叹,没再掩饰,挥手将那只鸽子放出,白鸽在山头盘旋片刻,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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