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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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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下去吧!大家在外面为我看着点!”飞鹰说。
“嗯!我们理会得。老弟你自己小心点!”蓝永说着指挥白纳兰等分四面警戒。
飞鹰拿出备好的火烛,手握弯刀跃进了地道。
地道没有想象的那么吓人,走过一道陡陡的斜坡,又弯腰走过一条甬道,就来到了一间青石砌拱的地下室。地下室也只丈把见方,最里边的墙下摆有一条案,条案上龙王的牌位前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飞鹰过去,在龙王牌位前上好香,又虔诚地拜了拜。然后才捧下了那个木盒。
木盒很轻,不用看飞鹰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第二个假佛宝!这时,飞鹰的心反而轻松了。他脱下外衣,包好木盒,提溜着走出洞来。
见飞鹰提着木盒出来,大家围了过来。
“真的有佛宝!我看看!”燕雨挤过来,伸手就去接飞鹰手上的布包。
飞鹰手一晃避开了她伸过的手,笑着说:“佛宝是神圣之物呢,光天化日之下,岂可曝光见人?”
“说得不错!”慎池长老也笑着说。
“哈哈哈!……”
鸭公嗓子忽然再次响起,就在栖龙池右侧的树丛里,藤田站起身,得意地说:“程大侠,我们又见面了!这次可以做成这笔生意了吧?”
“啊!东洋狗!”白纳兰和沈余香拔出了短枪。
飞鹰快速地左右看了看,见四处开阔无处好躲,忙说:“快进地洞!”
“这样岂不被人瓮中捉那什么了吗?!”沈余香喊道。
“捉了也比当活靶子强!”白纳兰说。
“与其在洞里被捉,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们捉了去呢!”燕雨嘟哝说。
“呸!奴才!”蓝永骂道。
“说谁呢!说谁呢!”燕雨却来劲了。
“都别说了!听鹰哥的!”白纳兰喊道。
飞鹰手捧木盒挡在大家前面,掩护大家进了地洞。
见大家都进了地洞,飞鹰拔出手枪朝东洋狗隐身的树丛连打数枪,然后一跃身也进了地洞。
“这下好了,等着当鳖吧!”沈余香不满地说。
“能不说吗!”白纳兰怒道。
“我相信程大侠!”妙峰不紧不慢地说。
看着大家争吵,飞鹰却笑了。也不知怎么,他还有心情笑!
“出来吧!”洞外传来鸭公嗓得意的叫喊。“只要你们交出佛宝,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啪!”飞鹰朝外打了一枪,算是对藤田的回答。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要朝里面丢几个火把,就能把你们活活烧死!”藤田叫道,“想想吧!我数到三,你们若不出来,我就要放火了!”
“怎么办?我们出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燕雨说。
“一!……”藤田叫道。
“不!我就是被烧死,也不向东洋狗投降!”沈余香大声说。
“二!……”藤田叫道。
地洞里静静的,没人理他!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藤田恼火地叫道,“我杀了你们!”
“啪!啪啪!……”洞外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
这枪弹肯定不是射向地洞的,难道是射向东洋人的,算是对藤田的回答?
“哈哈哈!你们完蛋了!东洋狗!”飞鹰大笑。
刚刚他首先开枪,就是为了报警。现在果然有人来救,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雁平时刻在暗中关注着自己呢!
外面的枪声更激烈了。
“呆!呆,兹!(倭语:撤,撤退)”外面传来藤田气急败坏的叫喊。
“哈哈哈!……”飞鹰大笑。大笑声中枪声慢慢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燕雨笑着说。
“我哥是神仙呢!”沈余香这会儿来劲了。
“你不是想当那什么吗?可惜这会儿没机会了!”白纳兰取笑道。
“你!”沈余香跺脚说。
“哈哈哈!别吵了,到外面去吧!”飞鹰笑着拎起布包大步迈出洞外。
“哈哈哈!陈警官,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大好人呐!”洞外传来飞鹰爽朗的笑声。洞中的人都赶紧鱼贯而出。
“嘿嘿!程大侠,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呢!”陈警官笑着说。“该死的东洋狗!又带了几个死尸回去!哈哈哈!”
“谢谢!谢谢陈警官再次救了我们!”飞鹰握住陈警官的手说。
“别说了!你们都没事吧?”陈警官左右看了看。
“没事!我们好得很!谢谢您!佛祖会保佑您的!”慎池长老也过来向陈警官致谢。
“嘿嘿!我这也算得是修善果吗?”陈警官笑着向长老行礼。
“算得!算得!阿弥陀佛!”慎池长老笑道。
“哈哈哈!我这就放心了!”陈警官也笑了。
众人皆笑。
……
回到普陀寺,飞鹰见沈余香他们都关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盒,心里不觉好笑。他想,一个假佛宝,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公之于众,也免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大家都关心我手里的东西。那我们就看看如何?”飞鹰笑嘻嘻地看着大家。
“看吧看吧!忙活了这么久,总得知道拿到了什么吧?”沈余香首先赞同。
“对!对!”燕雨也点头说。
“你就开开看看吧!”慎池长老也笑着说。
飞鹰点点头笑着打开布包,揭开木盒盖,取出保存物品用的木炭包,一件金灿灿的物品展现在大家眼前。
此物鸡蛋大小,金色的麒麟驮着一个五彩的珠子。
“啊!这就是佛宝?!”燕雨惊呼道。
沈余香和白纳兰早就见过这种东西,所以并没感觉惊奇,只是相视一笑。
慎池长老和妙峰也面带微笑合十念佛。
飞鹰微笑着把那所谓的佛宝轻轻取出,佛宝的底座上一个大大的“法”字格外显眼,正如元弘大师所预测的,这就是御笔峰所找到的假佛宝的双胞兄弟!
“哈哈哈!这就是佛宝?与传说的相差也太远了吧?”蓝永笑道,看来他的心情却不错。
“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为惹纷争。空为色者色皆空,此处无声胜有声。这是在御笔峰下,我们找到第一个佛宝时,那佛宝箱中的偈语说的一句话。”飞鹰叹道,“此处虽然没有偈语,但是,我们好像真的看见了那无为有为的纷争。唉!多少人为之大开杀戮的佛宝,恐怕也只是劝诫世人的一个精彩故事罢了!”
“世上本无宝,庸人自扰之!”白纳兰说。
“是呀!世俗的贪痴嗔,怕是真的要这佛宝来劝诫呢!”沈余香也大发感慨。
“说得好!我想那些贪图佛宝的强盗们,在这佛宝面前真该好好痛哭呢!哈哈哈!”蓝永大笑。
“哼!该死的佛宝,害我们吃了这许多的苦!还好我结识了鹰哥,不枉此行呢!”燕雨也笑道。
“你怎么不说还结识了我呢?雨儿妹妹,你太无情了吧?”沈余香打趣地说。
“香儿姐姐!你!你坏!”燕雨红着脸说。
“你坏?嘿嘿!怕是心里美死了吧?哼!小心我平姐姐收拾你!”沈余香假装凶狠地说。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认她作大姐就是!”燕雨红着脸低下头玩弄着衣角说。
“不羞!不羞!姑娘家家的这种事也敢认?”沈余香打趣说。
“别闹了!”飞鹰是过来人,眼见得燕雨如那含羞欲放的牡丹,此情此景难免心旌乱摇。但他不愿开这种玩笑,也红了脸严肃地说。“说真的,这次累蓝大哥和雨儿姑娘受苦了,飞鹰真心感谢!这里的事情已经忙完,路过川北,我亲自送你们回去吧!”
“别!我要陪你去榆林寺,我还没有见过真佛呢!”燕雨急了。
“真佛?”飞鹰吃惊地说,心中疑窦顿生。
“元弘大师呀!哈哈哈!”燕雨笑着说。
“这死丫头!唬人不带这样的哈!”飞鹰终于也笑了。
“那我可以不回去了?”燕雨担心地问。
“唉!真烦!”飞鹰摇着头说。
“哦!我可以不回去喽!”燕雨欢呼雀跃,全不顾飞鹰是怎样的表情。
“唉!燕大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蓝永不高兴地摇着脑袋。
“说什么呢?!”燕雨不高兴地瞪着蓝永。蓝永只好不再吭声了。
“哈哈哈!……”众人皆大笑。
这就是找到佛宝后的轻松,哪怕是只假的!
127。第二卷…第六十章兵们也张狂(一)
俗话说,一不过二,二不过三。说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意思。
第二只佛宝已经找到,第三只佛宝应该也要面世了吧!可是,榆林寺正面临天灾人祸的威胁呢,第三只佛宝能在艰难的时世中面世吗?
连续两年的干旱,秦川的百姓可遭了大难了。榆林寺身在其中,也难逃其害。逃难的灾民不断地往榆林寺涌,寺里已是人满为患,难以承载。幸得元弘大师有远见,几年前他就定下法谕化僧为农,除了寺里的庄园种些蔬菜自给自足外,寺里的僧人常年还有开荒的任务,种一些苞谷红薯,以弥补粮食的不足。
这天,元弘大师来到赈灾的粥棚,亲自过问施粥的情况。
“唉!灾民太多,恐怕粮食不够啊!”元昌大师苦着脸说。
“咱们每人每天少吃一口,也要坚持施粥,多救得一人也是好的呀!”元弘大师说。
“小僧已经布置下去,从今日起,全寺的僧侣再减两成米,以节省开支。”监院慧法报告说。
“嗯!做得好!我看还可以再减一成,你们商量着办吧。”元弘说。
“是!”慧法应道。
“老弱和有病的灾民安排得怎样?”元弘问。
“寺里专门空出了一间僧房作医馆,医头智会带了三个徒弟专门为有病的难民瞧病呢。”元昌答道。
“好!”元弘点头。
“寺里空不出僧房了,我们就在东院搭了个临时的棚子,还烧上了火炉和火炕,老弱和小孩都能安排好。长老请放心!”慧法说。
“好!救人于难是我们僧人的本分,大家都辛苦些,把这场灾难对付过去吧!”元弘说。
“是!”慧法等恭敬回应。
“我们再到东院去看看吧!”元弘说。
一行人边走边看,元弘对那些老弱妇幼尤其关心。正看着,一个僧值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方丈!外面来了许多当兵的土匪,到处找方丈您呢!”僧值报告说。
“哦,当兵的土匪?”元昌问。
“嗯!他们说是陕军卫定一部混成旅的,这混成旅的兵比土匪还凶狠呢!”僧值说。
“哦,是党拐子的兵?这可真是比土匪还土匪呢!哼!夜猫子进宅,不安好心!方丈,要小心了呢!”元昌有些紧张地说。
“嗯,党毓坤以盗宝杀人凶残出名,这次怕是冲着佛宝来的!”元弘若有所思地说。
“方丈,您还是躲一躲吧!”慧法关心地说。
“躲?往哪里躲?我若躲了,僧众就要遭殃了!”元弘说。
“方丈!”慧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那些兵在到处杀人呢!”
“都杀了谁?”元昌忙问。
“有寺中的僧人,也有逃难的灾民!”慧静说。
“这些畜生!”元弘说着就往外急走。
“方丈您不能去!”元昌阻止道。
元弘当然不会理他,仍急匆匆地往外走。忽然一阵清风掠过,元弘无力地倒在了地下。他回头怨恨地看着元昌,满眼的不满。
元昌却顾不了这许多,指挥慧法他们把元弘抬到后院的僧房藏了起来。
……
“报告连长!遵照您的指令,寺里的僧人都被赶出来了,都在天王殿前聚着呢!”一个匪兵班长过来报告说。
“好!我们过去看看!”趾高气扬的一连长曾桓对手下扬了扬下巴说。
“是!”几个勤务兵前呼后拥着他来到了天王殿前。
瘦瘦的一排长郑冰点头哈腰地跑过来恭迎着曾桓,然后站到众人前清了清嗓子:“都站好了!下面请曾连长训话!”
曾桓假笑着踱过来,其实他长得也还算帅,高高的个子,微黑的脸上缀着小络腮胡子,不了解他的人光看他的长相,还会认为他是个挺正义的人。其实他的内心被扭曲了,狠毒着呢!
“各位僧侣,大家好!”曾桓挥了挥手,派头十足地说,“大家不要害怕!我们是混成旅的,是陕地子弟兵嘛!哈哈!今天我们来,主要是受了党司令的指令。一方面是来保护寺庙安全的。最近寺里来了许多的陌生人,我们担心里面混有陕甘区委的共党分子,所以我们要对那些所谓的灾民进行登记清查。另一方面,受党司令指令,我们对贵寺的佛宝驮日麒麟舍利塔要好好保护。大家都知道,党司令对古董是情有独钟的!哈哈哈!我就不多说了,希望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找麻烦!”
“谁是方丈?请站出来!”郑冰指着众僧人问。
没有谁理他,更没有人站出来。
“谁是方丈?谁是方丈?谁是方丈?!”郑冰一连喊了数声,仍然没人理他。
郑冰气急了,抬起手枪朝天就是一枪“啪!”
众僧人心中一激凛,相互看了看,还是没有出声。
“郑排长!别跟这帮傻和尚TMD废话!先杀个鸡,给这些不识趣的猴子们看看!”曾桓生气地说。
“是!”郑冰转身从僧人堆里拉出一个年老的和尚,“老和尚!你说,谁是方丈?”
老和尚只低着头默默地念经,并未看眼前的兵们一眼,更没有回答郑冰的问话。
“哼!那你说,驮日麒麟舍利塔在哪儿?!”郑冰恶狠狠地问。
老和尚还是不说话。
“啪!”郑冰抬手就是一枪,老和尚无声地倒在了血泊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众僧念颂佛号。
“你,出来!”郑冰又指着一个年轻的僧人。几个兵冲上去,把那僧人揪了出来。
“说!方丈在哪里!驮日麒麟舍利塔在哪里?!”郑冰狠声说。
年轻和尚也只是默默地念经,并不回答。
“啪!”郑冰抬手又是一枪,年轻和尚也倒在了血泊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众僧只是念颂着佛号。
“你们这些秃驴听着!识相的就尽快交出方丈和驮日麒麟舍利塔!否则,我一个一个地把你们都杀了!”曾桓吼道。
“郑排长!”曾桓喊道。
“到!”郑冰道。
“每五分钟枪毙一个!直到他们说出佛宝为止!”曾桓狠狠地说。
“是!”郑冰高声道,“一班长!执行命令!”
“是!”一班长更是个凶神恶煞的人。他指住一个老和尚说:“把那个老东西押过来!”
几个兵匪冲过去把那个老僧拉了出来。
“你说不说?!”
当然仍然是无声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时间到!老东西,你说不说?”
沉默。
“啪!”枪响,血溅!
“阿弥陀佛!……”佛号声震天响起。
“换一个!把那个小的抓过来!”郑冰发现了众僧掩在身后藏着的小空明,凶狠地指挥几个兵匪把小空明抓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魔鬼!”小空明骂道。
“小秃驴!你不怕死吗?”郑冰狞笑着说。
“呸!和尚都不怕死!所谓的生与死,和尚们都看破了!”小空明无惧地说。
“那你是不说的了!”郑冰狠声说。
“呸!”小空明朝郑冰吐了口口水。
“把他毙了!”郑冰恼羞成怒地说。
匪兵举起了枪。
“慢!”殿侧忽传来一声怒吼。
来人竟是元弘大师,原来刚才元昌为了保护他,点了他的穴道。可当他听说匪兵在残杀无辜时,愤怒地运起了无妄神功,体内霎时如有凶涛骇浪涌起,被封的穴道很快就被冲开了。元弘大师不顾众人的劝说,毅然赶向凶杀现场,恰好喝止了匪兵的行凶。
元弘大师合十从容走向匪兵,朗声说:“老衲就是本寺住持,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哼!佛祖面前动刀动枪滥杀无辜,是要进地狱的!”
“哦!老秃驴,你终于露头啦!哼!滥杀无辜都是你造成的,要进地狱也是你进!你这个老东西!”曾桓凶巴巴地走向元弘大师。“说说吧!驮日麒麟舍利塔到底在哪?!”
“什么驮日麒麟,什么塔?没有!”元弘大师回答得很干脆。
“可这都是古来流传的故事,难道就凭你一句话就没啦?”曾桓说。
“故事确实有,驮日麒麟塔,老衲也听说过,但也只是听说,却从没见过!”元弘大师说。
“其实,我们找那佛宝,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它。大师不必多虑!”曾桓假惺惺地说。
“虚无的东西,如何保护?”元弘大师说。
“那你是真不愿说了?”曾桓瞪眼问。
“本就没有,叫我如何说?!”元弘大师从容地说。
“找死!”郑冰喝道。
“哼哼!滥杀无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明火打劫,这就是所谓的子弟兵所为?”元弘大师斥道。
“呀!老秃驴!我杀了你!”郑冰怒道。
“阿弥陀佛!”元弘大师不屑地看向蓝天,“青天白日,怎容得你等鼠辈嚣张!”
“你!”郑冰握枪冲向元弘大师。
“哎!郑排长,不要动怒!嘿嘿!还是按老规矩办,五分钟杀一个和尚,直到他说出藏宝地为止!”曾桓奸笑着说。
“是!”郑冰又拖出了空明小和尚,用枪在他脑袋上比划着,“嘿嘿!老秃驴!你看着办吧!这小小脑袋可是不耐打哦!”
“方丈师爷爷,空明不怕死!别告诉他们!”小空明不屈地说。
“好孩子!别怕!”元弘走过去抚摸着空明的头,转身对曾桓说;“你们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吓唬孩子!”
“少废话!郑排长,数数!”曾桓挥舞着手说。
“是!一……二……”郑冰恶狠狠地喊道。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突然响起。
128。第二卷…兵们也张狂(二)
枪声是从寺外传来的。
“谁打枪?”曾桓吃惊地问。
“报……”一个匪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冯,冯冯,国,国……军来了!”
“啊!冯玉祥的国军?给我冲出去!”曾桓拔出手枪命令道。
“是!”几十个匪兵丢下众僧,慌慌张张地扑向寺门外。
寺门外传来激烈的枪声。
别说,党拐子的兵还真能打,面对三倍于自己的敌人,楞是坚持了近一个时辰!
当然这里面有国军不愿伤害僧人的担心,也有榆林寺易守难攻的地理因素。
“弟兄们!坚持到天黑,咱们的援军就到了!”曾桓喊道。其实他很清楚,营部离他们不到半个时辰的路,按说他们被围营部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到现在也没有等来援兵,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营部也自身难保!听说冯玉祥的五虎上将之一宋哲元曾经发过话,对党拐子的匪兵要斩尽杀绝呢!
榆林寺里忽然涌进来许多的国民党兵,这些都是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原来,是元弘大师见党拐子的匪兵拼死顽抗,就叫慧静从后门绕出去,仗着对环境的熟悉,把国军从后门引了进来,对当拐子的匪兵形成了包抄之势。
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党拐子的匪兵被全部歼灭了,当然包括曾桓郑冰等几个企图以投降保命的,也全都被枪杀了。正义的队伍是绝不会对匪兵讲仁慈的!(有人说,这里是不是该装饰个双引号,可以商榷)
“长官,谢谢你们救了榆林寺数百僧人和灾民!”元弘大师握住国军张营长的手说,“贵军解民与倒悬,救民众于水火,不愧为仁义之师呀!”
“哈哈哈!惭愧!惭愧!我们来迟了,让你们受惊了!”张营长果然有大将风度。“早就听说混成旅的党匪兵欺压百姓,为祸地方。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寺里的僧人也不放过,真是该死!”
“长官,请到寺里休息,鄙寺将煮茶浆饭招待贵军!”元弘大师盛情地说。
“哈哈哈!不用客气!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张营长笑容可掬地说。其实他心里却骂道,什么煮茶浆饭,僧人吃的是什么东西!喂鸟吗?可他并不敢这样说,只是笑着说:“元弘大师,绥靖地方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受咱陈旅长的委托,真诚邀请大师您到武平县城一叙!”
“哦,出家人四大皆空,对世俗的宠辱是不感兴趣的。还请转告贵长官,老衲对贵部的敬佩之意。但老衲患腿疾不易出行,万请谅解!”元弘大师不亢不卑地说。
“大师此言差矣!锄恶扬善乃佛家正理!我们长官请大师前去也是为扬善计,请万勿坚辞!”张营长仍笑着说。
“唉!多说无益,老衲确是腿疾!”元弘皱眉说。
“这好办!勤务兵!”张营长忽大声喊道。
“在!”小兵应道。
“传轿!”张营长道。
“是!”小兵答应去了,只一会儿带了一领软轿过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一个僧人,又从不参与社会活动的,却有高官坚请,看来此去绝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元弘不好再强辞,只得向元昌交代了一下,随张营长去了。
……
找到的第二只佛宝也是假佛宝,此事怕已是路人皆知了,飞鹰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在普陀寺稍作停留,飞鹰一行踏上了回榆林寺的归途。
归心似箭呀!任务一完成,飞鹰心里整个想的都是骆雁平。是呀,所谓爱情爱情,如果说爱是为了那片云和那蓬雨的话,那么情就是内心相互间的那份深深的亲情和牵挂!
一想到雁平,飞鹰心里就甜滋滋的。那红茶谷的销魂温情,还有一路的关照温馨,都让他无法自已。雁平现在在哪呢?她已经回到榆林寺了吗?
终于回到了石陀山,飞鹰几乎是飞进的榆林寺。可是,榆林寺今天似乎有些异常。信男善女照常地烧香拜佛,僧人也照常地行走念佛。异常在哪儿,飞鹰一时也说不清楚,但他却明显地有一种感觉。对了,是气氛,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寺里肯定是出事了!
“方丈在哪里?”飞鹰拉住一个僧人问。
那僧人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低头走了,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难道元弘大师出事了?”飞鹰心中一紧,忙赶往方丈禅堂。他知道,元弘大师通常都在那儿念经的。
可是禅堂里并不见元弘大师的身影,只有慧静木木地在拂扫香案。
“小师弟!”飞鹰常这样叫慧静,哪怕是隔着辈呢,因此慧静也很喜欢飞鹰这位俗家师叔公。可是今天慧静见了飞鹰却没了往日的欢愉,只表情木讷地向他点了点头。
“方丈呢?”飞鹰着急地问。
慧静没有说话,眼中却流下泪来。
“方丈怎么啦?你说话呀!”飞鹰真的急了,他摇着慧静的手臂大声说。
“方丈他……被城里的兵们抓去了!”慧静终于说话了,他哭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飞鹰急问。
“飞鹰师弟,你回来啦!”这时元昌急急地走了进来,他是听了僧值的报信赶来的。
“元昌大师!方丈他?”飞鹰顾不得其他,只担心着方丈。
“你别急!”元昌怕飞鹰着急上火,缓缓地说,“大师他被国军请去了。”
“国军?请去了?怎么回事?”飞鹰问。
元昌把那天党拐子的匪兵如何屠杀寺僧,冯玉祥的国军如何救了寺众,又如何请走了方丈的事,细细向飞鹰说了。
“哼!这是明请强劫!”飞鹰怒道。“这都是哪天的事?”
“嗨!十天了!方丈那儿一点信息也没有,所以我们都着急着呢!”元昌搓着手说。一个高僧喜怒无形的,今天却忧心忡忡,看来他心中真的很着急。
“大师别急!我这就去看看!”飞鹰安慰了大师,要蓝永和燕雨留在寺里,自己带了白纳兰和沈余香向县城赶去。
县城并不大,住着十三军的一个旅部,稍一打听就有人给指了方向。飞鹰仨在那旅部门口溜达了几圈,辨了个方向,就到茶馆喝茶去了。
当半轮新月渐渐西沉的时候,旅部大院掠过三条黑影,其行动之速常人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存在!
一个歪戴着大盖帽的兵兵嘴里叼着烟卷轻轻地哼哼着,手里的枪被他当作拐棍支着,懒懒地倚在墙上。他就是哨兵?他的身后敞开的是旅部办公室的大门,当然这个时候里面不可能还有人办公,这不是兵们的习惯。但是里面的灯却大亮着,这也透着一种气派或威严。
“哼!”一阵风动,眼前一花,兵兵的眼前突然站了一个黑衣人,黑衣黑裤黑纱蒙面,两只黑黑的眼珠透着杀气盯着他。
“唔……”兵兵刚张开嘴就被人从后面捂上了,手里的枪吱溜一下砸向地面,却被后面伸出的一只手轻轻捞起。
一只枪管硬硬地顶在兵兵的脑门上。
“说!抓来的榆林寺的大师在什么地方?”黑衣人轻声却威严地问。
“唔……唔……”兵兵吱唔着。
“让他说!”黑衣人朝同伴扬了下头。
捂在兵兵嘴上的手松开了,兵兵喘了口气,哀求说:“好汉饶命!”
“少废话!”黑衣人说。
“哦,你说的可是元弘大师?”兵兵见黑衣人点头,忙讨好地说,“大师现在就在后院的客房里,他好着呢!”
“什么意思?”黑衣人问。
“听说大师是我们旅长请来的客人,他不会受苦的,只是行动不方便而已!”兵兵说。
“哼!有这样的客人么?”黑衣人生气地说。“走!前面带路!”
“是!”兵兵点头哈腰地说。
来到后院,有一间还亮着灯的客房,门外立着两个士兵守着。
“就是那儿!”兵兵指点着。
“好!你先歇会儿吧!”黑衣人弹指一笑,兵兵无声地软在地下,两眼恐惧地瞪着。
“别怕!两个时辰后,你自会醒来!”黑衣人一声哂笑,健步走向客房。
“什么人?口令!”守卫喝道。
“客人!”黑衣人从容地说着,并没有停下脚步。
“进屋!”守卫答道,斜开了手中指住黑衣人的枪。
“怎么!这就是口令么?”黑衣人心中好笑,一个箭步冲上台阶,双手一圈,两个守卫稀里糊涂中也无声地软在了地下。
进得屋里,豆油灯下,一个老和尚盘腿坐着,嘴里念念有词,梵音绕梁。
“大师!”黑衣人轻声道。
“哦,飞鹰师弟!你来啦!”元弘大师睁开眼,高兴地笑了。“小白,沈姑娘,你们也来啦!”
“大师受苦了!”飞鹰上前握住元弘的手。
“没有!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还行!”元弘笑着说。
“他们没难为您?”飞鹰关心地问。
“倒没怎么的,只是老问佛宝的事,不让贫僧出去罢了。”元弘笑道。
“我们救您出去!”沈余香说。
“我还用得着救吗?”元弘乐了。
“那您?……”飞鹰问。
“出去也没有用的!他们的目的是要佛宝,找不到我,他们还会去找其他僧人的。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元弘叹了口气。
“哦,难怪您不出去。”飞鹰说,“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呀,一旦他们失去耐心,您岂不危险了吗?”
“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拖着看吧!”元弘无奈地说。
“嗯,我去找雁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飞鹰说。
“哦,雁平?你看见她了?”元弘关心地问。
“嗯!一路上多亏了她暗中相帮呢!”飞鹰把路上的惊险遭遇简要地说了说。
“好你个臭鹰!你真够沤的哈!平姐姐就在身边,可你一丝丝消息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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