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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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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弘大师见来人虽然貌似疯疯癫癫;可她一出手却让四个武刑僧连怎么回事都没明白,就倒在了地上,明显这是个武功高得惊人之人!

元弘大师不敢怠慢,忙致礼说:“前辈,请问您究是何人?恕贫僧眼拙,前辈在寺中十多年竟没被认出来,实在怠慢的紧,还请前辈原谅!”

“哈哈哈!我本不想露头的,只因事出无奈……唉,我还是说了吧!”疯婆婆手在脸上一抹,一个风姿绰约的俏妇人忽玉立当庭。也看不出她究竟有多大年纪,众人只觉得她太美了,美得叫僧人们都想入非非!

“我姓封,封剑华!相信年纪大点的人应该都知道!”封婆婆傲然说。

“啊!封剑华!”现场果然有人知道!

元嗔颤着声说:“你就是名震晋陕的红衣女侠封剑华?!”

“怎么!不像?”封婆婆哂笑着说。

“像!像!太像了!”元嗔说,“想当年,红衣女侠行侠江湖,天马行空,美震四方。现今的你却还是那样地英姿飒爽,那样地美!只是,你都隐身四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现身榆林寺,真让人费解!”

“哼!我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封婆婆撇着嘴说。

“那是,那是!”元嗔退后了一步,低头说。

“前辈,今日之事不知您有何见教?”元弘大师执礼问。

“嘿嘿!你们指认虚性杀了人,有证据吗?”封婆婆问。

“当然有!”元弘大师说,“慧静,把证物奉上给封前辈看!”

“是!”慧静接过飞鹰带来的经书和血戒尺,捧到封婆婆面前。

“哼!”封婆婆并不看那些东西一眼,只是昂起头傲慢地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

“怎么?”元弘大师问。

“哼!那戒尺虽然是虚性的,但人却不是他杀的!”封婆婆说。

“凭什么?”元弘大师问。

“我当然有证据!”封婆婆手一抖,手上忽然多了一件僧袍。

“啊!血衣!”众人惊呼。

封婆婆得意地点着头。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元弘大师问。

“什么?!你这秃驴!”封婆婆怒指元弘大师说。“这可是血衣哎!你就不问问它是怎么来的?”

“请指教!”元弘大师不卑不亢地说。

“这就是现场杀人的血衣!”封婆婆说。

“贫僧知道!当然;这不会是前辈的东西!”元弘大师说。

“呸!这当然不是我的东西!我又不是和尚!”封婆婆说。

“能说说么?”元弘大师问。

“哼!这是虚性的僧袍!怎么?你们认为这样更证明虚性是杀人凶手?”封婆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嘿嘿!衣服虽然是虚性的,但,人却是我杀的!怎么样;木了吧;呆了吧,傻了吧?哈哈哈!”

众人都惊呆了,天下竟有与人争罪的人,而且还那么地开心?!

“哈哈哈!妙!太妙了!前辈大概说的是前朝故事吧?”元弘捻须而笑。

81。第二卷…孽情惹的祸(三)

“呸!臭和尚!谁与你们开玩笑了!”封婆婆怒声说。

“哼!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请问,前辈为什么要替虚性顶罪?”元弘大师说。

“谁说我要替虚性顶罪了?我说的是事实!”封婆婆说,“一个小和尚值得我如此吗?”

“那你说说,你又是怎样杀了虚直的?”元弘大师不紧不慢地说。

“唉!其实整件事就是个误会!”封婆婆说。“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大概是子时,我正在后山练功。大家知道练武之人最讲究每天子时练功的,因了子时日月星辰所在位置,正好与人经脉大周天的运行相符,所以练武之人哪怕一天不吃饭,但子时的练武却不可缺,这就是武功高手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皆点头。

封婆婆见众人已接纳了自己的演说,得意地接着说:“我正练功呢,忽见一个人影进了寺里,大半夜的,肯定不会是好人!咱虽然不是寺里的僧人,但也靠着寺里的香火活着不是!所以我一时好奇就跟进了寺里,可是我左右却找不到那人。正想回去呢,忽见藏书阁里有人影晃动,就悄悄地跟了上去。原来那黑影人竟是虚直,只见他悄悄地跟在虚性的身后,一副心怀叵测的样子。这时虚性正好拿起一本经书在看,虚直忽然举起一根木棍,就向虚性头上砸去,眼看虚性就要死于非命!我一时义愤一掌斩在虚直头上,虚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

“精彩!太精彩了!”元昌鼓掌说,“这样不但虚直死得不明不白,恐怕连虚性偷经书也变得不明不白的了!”

“太对了!……你这老秃驴!哼!”封婆婆说,“虚性根本就没想偷经书!你想呀,一个本寺的和尚,有必要去偷本寺的经书吗?嘿嘿!他只是想看看经书,更好地修炼修炼自己而已,是吧,虚性?”

虚性一直傻傻地看着封婆婆,忽见封婆婆问自己,他却好像并没有听清封婆婆说什么呢!

“哈哈哈!请接着说下去!”元弘大师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说下去?说完了啊!”封婆婆恍惚地说,“哦!你们是想问那虚性的带血的戒尺和僧衣吧?嗨!那是虚性见我救了他的命,心怀感激抢着处理虚直的尸体,不小心戒尺和僧袍上都沾到了虚直身上的血的缘故!”

“哦!……贫僧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前辈。”元弘大师说。

“当问无妨!”封婆婆说。

“您说虚性没想偷经书,可是他怎么却把敝寺镇寺之宝《菩提兰花经》与他的戒尺一同藏在后山古树下?”元弘大师说。

“也许是他一时心慌拿出了经书,又不敢放回去,所以只好藏起来了!”封婆婆说。

“哦,是这样!虚性,是这样吗?”元弘大师问。

虚性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嘿嘿!还有,您说虚直是你用掌击毙的?”元弘大师问。封婆婆点了点头。

“可是,经查,虚直的死是头部被钝物击碎所至,而这伤口却正好与虚性的戒尺相符。请问,这又作何解释?”元弘大师问。

“这……”封婆婆语塞了。

“还有,您说您是出于义愤才击毙了虚直。请问虚直当时的所为真的必须击毙才行?还是虚直与您往日有怨今日有恨,非得置他于死地?”元弘大师问。

“这……我与那虚直也无怨也无恨,可我就把他杀了,怎么地?”封婆婆在无以为对的情况下,竟蛮横地昂起了头。

“哈哈哈!前辈,您就别把那屎盆子兜着了吧!”元弘大师说。“平日,我们有时也见过您看虚性的眼光有些不同。今日,您又出头为他兜罪。不知您究竟为了什么?”

“哼!我就是要为他兜罪,你们能怎么样?”封婆婆说。

“您知道,这是我榆林寺的家事。劝您最好别插手!”元弘大师严肃地说。

“呀哈!贼和尚,要玩真的吗?”封婆婆手舞秃扫,跃到了厅当中。

“嘿!”罗汉堂数十个闻讯赶到的武僧跃过来,堵住了大门。

“哼哼!臭和尚,想以多胜少,欺侮老娘吗?”封婆婆叫道。

“让她出去!”元嗔大声说。

“是!”众武僧闪开了一条路。

封婆婆从容地走到堂外的空坪上,大声说:“老娘今日也开开杀戒!秃驴们,嫌命长的都过来吧!”

元弘大师挥了挥手,众僧人走出厅外,一字排开。外面又进来许多僧人,一圈火把却把空坪围了起来。

“封婆婆,你当真想挑战榆林的声誉?”元弘大师威严地说。

“屁!狗屁声誉!请问,榆林寺有几个正经和尚?哈哈哈!”封婆婆怒极狂笑,火光下她的脸色诡异无常。

“找死!”元嗔一声断喝。

四个武僧闻声冲过去,把封婆婆团团围住。

“哈哈哈!”封婆婆秃扫一摆,身形忽地凭空飞起,一把秃扫幻出一圈青光,稍呈及逝。围住她的四个武僧,连招式都还没摆好,就倒在地上哀叫不迭。

“疯婆娘,找死!”元嗔不顾身份地跳了出来。

封婆婆见元嗔亲自出面,心中暗生怯意。她常在榆林寺出入,也曾偷窥僧人们的练武,当然,寻常的僧人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唯元嗔的晨练她只看过一次就终生难忘,这可是个放眼武林让人变色的高手!她不敢轻敌,忙端起秃扫凝神护住阵脚。

“哼!看招!”元嗔挥掌而上,一套金刚掌舞得呼呼生风。元嗔不愧是罗汉堂首座,武功上的造诣当然决非寻常。

封婆婆使尽平生所学,一百招拼下来竟与元嗔打了个平手。

当然,主要还是因了封婆婆手里那把秃扫。这扫把丫丫叉叉的,丑陋无比,秽气熏天,若让它扫上了,那可是终生之辱!所以,任你元嗔武功天下无敌,终究也会投鼠忌器!

“哼!疯婆子,你有本事,能把手中的秃扫扔了,咱们再斗一百合,怎样?”元嗔跳出圈子,叉手说。

“哈哈哈!扔了就扔了!老娘怕你不成!”封婆婆顺手把秃扫扔向元嗔,一缕罡风忽袭元嗔。

元嗔晃身避过秃扫,却没料到秃扫飞过,一支袖箭暗随其后突袭他的面门。谅元嗔武功奇高,变招奇快,仍不免被那袖箭擦头而过,削去半边耳廓,弄得血流满面。

“你!暗箭伤人!”元嗔怒指封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高手较技哪有暗与不暗之说,怪只怪你学艺不精!”封婆婆一招得手,意气风发,手一扬,又是一支袖箭射出。元嗔侧身躲过。

“阿弥陀佛!施主不得无礼!”元昌看不过去,颂着佛号踱了出来。

“哈哈哈!又一个不怕死的秃驴!”封婆婆笑了。

“出招吧!”元昌并不多话。

别看元昌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可是封婆婆却知道露相不真人的道理!凝重的封婆婆唰地抽出随身软剑,哗喇喇刺向元昌。

“啊!疯婆子要玩命了!”众僧皆惊呼。因为刚刚她与元嗔打斗时,只是用了一把秃扫。而现在,她却使出了暗藏的宝剑!众僧都为元昌捏了把冷汗。

“哼!”元昌徒手画了一个圈圈,看似轻描淡写,却见罡风暗生。封婆婆刺出的软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引得斜向了一边。

“啊!”众僧又是一片惊呼。平日,在他们眼里元昌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得道高僧,没想到他的武功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封婆婆知道自己今日难以讨得好去,因此只好领剑乱刺,生出了一个拼命的想法。

元昌眼见封婆婆无法理喻,无奈地摇摇头,弹出一指,把封婆婆的手中软剑击得脱手而出,直飞出三丈多远,插在地上风摆扬柳了一阵,颓然倒地!

“呀!我跟你拼了!”封婆婆红着眼扑向元昌,她真的疯了!

“阿弥陀佛!”元昌轻轻弹出一指。

一缕罡气袭在封婆婆的环跳穴,封婆婆痿然倒地。

“啊!”封婆婆突然愤怒地挣起身,嘶声疾呼:“艾六!你这个秃驴,缩头乌龟!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你的亲儿子和老婆,死在你的眼前吗?!”

“啊!僧人里有她的老公?谁这么胆大妄为?!”

现场所有的僧人都惊呆了!

82。第二卷…第四十章酸菜牛肉面(一)

“剑华!你这又是何苦呢?!阿弥陀佛!”元灭颂着佛号,慢慢地踱了出来。

“六子!救救封儿吧!”封婆婆哀哭着向元灭伸出了颤抖的手。

“嗨!这孩子作孽深重,没人能救!”元灭叹了口气说,“老衲受他牵连,也已经无法自拔了呢!”

“嗬!太精彩了!”现场一片惊呼,和着乱纷纷的议论。

“啊!元灭大师竟然是个有妻有儿的大花和尚!”

“嗨!花和尚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隐藏得够深的啊!”

“原来疯婆婆是为了她的和尚老公,委屈地在榆林寺装疯!”

“元灭这回臭大了!亏他还是戒律院的首座,自身不正,何以正人!”

听着众人的议论,无地自容的元灭大师缓缓转过身来。他早已是泪流满面!

“方丈!元灭犯下滔天大罪,乞请严惩!”元灭面对元弘大师缓缓跪下,深深地低下头去。

“怎么会这样?”元弘大师满脸悲痛,“师兄,你快说,这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剑华是我的妻子,虚性是我的儿子!”元灭说。

“可是,你在榆林寺都六十多年了,这……这怎么可能?”元弘大师摇着头,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面对如此事实。

“可,这是真的!”元灭也摇着头说,“往事不堪回首啊!”

“师兄,你就别说了吧!”元弘大师说。

“不!我要说!我罪孽深重啊!”元灭回忆起了让他又酸又甜,又苦又痛,刻骨铭心的那段往事。说出了一宗榆林寺数十年未解迷案的谜底!

“那是四十三年前,光绪十年的那个夏天。榆林寺为了重修大雄宝殿,在山西中阳募得了十万两香资,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当时的明一方丈为稳妥起见,指派了寺里罗汉堂的十大武僧前往中阳押款,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开头一切都还顺利。可当这十万两香银运出中阳一百多里,到了一个叫琉临冈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却遇到了一伙强悍强盗的伏击。

这伙强盗约有一百多号,个个武艺高强,且拼命不怕死。他们先是用弓弩偷袭我们,如雨的箭矢射杀了数十个车队护银的镖师,有两个榆林武僧也在这突袭中死于非命。随后,我们剩下的十多个,与强盗展开了激烈地撕杀。虽然我们这些僧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武功高手,奈何寡不敌众,加之强盗凶悍无比,我们的人越打越少。激战中,一支梭镖忽然扎进了我的胸口,随着一股热血喷出,我只觉得霎时天旋地转,黑暗来临,死到临头了!也许正如传说的那样,佛家子弟临死的时候能看到佛光吧。恍惚中我看见战场上空忽然掠过一道道红光。我想,这应该是佛祖派人来接我了吧。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睁开了双眼。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躺在一个温暖的山洞里,身旁竟坐着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

我以为,这就是神话!可是,天仙般的姑娘告诉我,这不是神话!

这姑娘就是剑华!她那天正好路过,就出手杀退了强盗,见我没死,就救了我。

听了姑娘的一番话,我才知道她就是红衣女侠。那天我昏迷中所看见的红光,就是她在飞身救我们。

唉!也许这就是缘分!我醒来的第一眼所看见的,是美貌如花的剑华。她捧给我吃的第一样东西,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菜牛肉面!

也许是我大伤后太饿了,也许是有我平生从未见过的如此美貌的美女坐在身边,也许这碗面是天仙般的美女亲手做好端给我的,也许……总之我接过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如狼似虎地吃。当然,我心里却把阿弥陀佛默默地念了不止一千遍!剑华则微笑地看着我,直到我把那碗面吃完。

唉!这是碗什么面啊,竟让我神魂颠倒了一辈子!那面中的酸,那面中的辣,那牛肉的香,还有那吃时的甜,至今回想起来,仍使我颠倒!

当然,至今我也不明白,我一个纯和尚,当时怎么就把那肉也全吃了呢!

望着剑华笑靥如花的脸,我想,当时剑华若叫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我的伤好了,我与剑华也好上了!我做了一个僧人最不应该做的事,那全因了年轻的缘故,那年我正好三十,恰是狼的年纪!可是,我不会后悔!

但是,我毕竟是一个自幼出家的僧人,我还肩负着寺里的千斤重担!

一个月后,我终于说服了剑华放我回寺。当我赶着一溜马车押着十万两香银回到榆林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如见鬼魅般惊呆了!

原来,据琉临冈传回的消息说,现场所有押银的人都死了,无一活口,香银也没了踪影。可是,我却回来了!

我为什么能回来?我怎么又能一个人把香银全带回来?里面牵涉到的那个秘密,打死我也不敢说啊!可是,不说那个秘密,剩下的事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当然,我可以乱编故事,可至今也没人相信我的那套鬼话!

就这样我回到了寺里。剑华却从此隐身江湖,常偷着来约我幽会。十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当时我真不想要孩子,因为我是个和尚,并且进了戒律院,如果因这事漏了,榆林寺声誉何存,我将万死难辞其咎!可是剑华还是生下了孩子,取名艾封儿。当时剑华常隐身山林,只好把封儿寄放在她哥哥那儿。可这孩子太顽皮,常惹事生非,没奈何,只好在他七岁那年把他送到了榆林寺。

虚性这孩子可怜啊,从小就没得到父母的关爱!作为补过,我只好暗中多关照他。

所以,当我听说虚直是虚性杀的之后,我就千方百计地为他挡罪。我还和剑华一起设计,准备弄一个虚言自杀的假戏,转移大家的视线。没料想,剑华却把他弄假成了真!虽然她不是有意,唉!罪过呀!……”

“啥?虚言是这个老糊涂害死的?!”

“啊!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吸血魔手’!”

“杀了他!杀了他!”

“为虚言讨还公道!”

众僧皆怒吼。

“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说!”元弘大师大声说。

众僧人慢慢静了下来。

“各位!元灭大师刚刚所说,那真是一段孽情。可,这也是一种人间真情!是可恨,但也可谅!你们说对不对?”元弘大师说。

“对!”竟有人附和道。

“唉!”元弘大师眼里漫出了泪水,“只是,那虚言的死,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老衲自知罪孽深重,且不止于此!”元灭跪在地上说,“方丈,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榆林寺的列位师祖!我做了佛祖都不会原谅的错事!”

“哦?”元弘大师听如此说,心中一惊,头也有点晕了。

“方丈!我还偷走了那本《菩提兰花经》经真本!我,我该死啊!”元灭哭倒在地。

“嗨!”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元弘大师捂住脑门坐到了地上!

“方丈!方丈!”现场一片混乱。

83。第二卷…酸菜牛肉面(二)

“我没事!”元弘大师缓缓地摇着头,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很痛苦。

是的,寺里出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这已经够他伤脑筋的了。如今,他最得力的助手元灭,竟成了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蛹者,他能不伤心吗?还有那什么《菩提兰花经》……哦!它哪儿去了?!

“那经书你弄哪儿去了?!”元弘大师忽大声问。

“给虚性了!”元灭低着头轻声说。

“啊!”元弘大声喊了一句,“我罪该万死啊!”

“不!是我该死!阿弥陀佛!”元灭忽翻身盘腿坐下,嘴里颂了句佛号,闭上了双眼没有再说话。脸上却是说出了罪过后的轻松,一脸安详!

“啊!”元昌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忙上前探了探元灭的鼻息。但他却失望地站起身,轻轻地说了句,“他自断经脉,自尽了!”

“啊!”众人皆惊呼。

“六子!……”封婆婆一声惨呼,令现场所有的人色变。

“嗡,嘛,呢,叭,咪,吽……”在元弘大师的率领下,众僧人纷纷跪下高颂佛号,为一代高僧送行。

虽说元灭身为戒律院首座曾得罪不少人,可他毕竟为榆林寺立下过赫赫功劳,如今的大雄宝殿也因他的功劳才能修建得如此雄伟!戒律院也在他的打理下法如镜、律如尺。还有他那执法如山的秉性,都是可圈可点的!

“六子!你怎么舍得抛弃奴家独自走了呢!你既然走了,我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封婆婆痛哭道。

“封儿!过来!”封婆婆忽向虚性招手。

虚性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说:“前辈有何吩咐?”

“孽子!快跪下,送送你爹!”封婆婆厉声说。

“凭什么说他就是我爹?”虚性犟道。

“你这孽子!”封婆婆站起身,走到虚性背后忽地撕开了虚性的上衣,露出了他洁白的后背。

“大家看!他背上刺有一个‘艾’字,这个‘艾’字就是他俗家的姓!这还是在他一岁时,我在送他去他舅舅家时刺上的!”封婆婆哀声说,“孽子!你爹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还为你偷了那连神圣都敬畏三分的经书。你……你却不认他?!”

“别说了,娘!爹!”虚性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跪行扑到了元灭的身上,呜地哭开了。

“哈哈哈!”封婆婆忽然鬼一样地惨笑起来,“六子!你看见了吧?你的儿子终于认你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真正团聚了!哈哈哈!”

笑声中,封婆婆颓然倒地,趴在了元灭的身上,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个暗中苦苦相爱了一辈子的老人,终于堂堂正正地结合到了一块!

这是一种什么爱?为了爱,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这就是崇高的爱,人世上最崇高的爱!

“嗨!可悲,可叹啊!阿弥陀佛!……”元昌、元善、元嗔,还有元弘方丈,全站过来高颂佛号,为一代女侠送行!

“爹!娘!”虚性哀哭着,“爹!娘!自小我就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没有父母,没有人疼爱,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可是……可是!呜!今天我才真正地知道,我有父母!我的父母一直就在我身边,他们在暗中爱着我,护着我,我要什么他们都愿意给我,哪怕是要他们的命!呜!其实我是多么地幸福啊!可是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却离我而去了!呜!爹!娘!是我害了你们,我才真正的该死啊!呜!”

虚性的哀哭,让现场所有的人都为他们一家三口的真情真爱所感动,并从心里同意不再追究他们所有的过错和不是。

“节哀吧,虚性!”元弘大师慈眉低垂地抚着虚性的头。

“呜!我该死!我真该死!”虚性仍哀哭不止。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沙弥:“禀方丈,外面有个年轻女子哭着要见虚性!”

“让她进来吧!”元弘大师说。

“是!”小沙弥退了出去。

一会儿,一个貌美女子被引了进来,她就是虚性的那个女人!

“封哥!”那女人看到了虚性,直扑了过去。“呜!封哥!你受苦了吗?”

虚性抱着那女人,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女人也强自笑了。

“让你受苦了!”虚性内疚地抚摸着女人。

“封哥!我不想活了!”女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虚性神情忽然紧张起来。

“封哥!呜!”女人又哭了起来。

“菊妹,别怕!封哥在这儿呢!到底怎么了?告诉我!”虚性温声地哄着那女人。

“那帮该死的!你刚离开家门一会儿,那帮该死的就闯进了我们的家,他……他们!呜!”女人哭得说不下去了。

“唉!”虚性叹了口气,“你慢慢说!”

“那帮该死的东西,闯进我们家,二话不说就翻箱倒柜。我……我藏在炕洞里的那本经书,最……最后,还是被他们搜走了!呜!封哥,我对不起你!”女人哭道。

“啥?唉!我真该死!”虚性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别这样!别!封哥,都是我不好!”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虚性。

“唉!”虚性跪在地上,垂下了头。女人在一旁抽泣着。

“别哭了!我会去找他们要回来的!”虚性见女人不停的抽泣,抬起头过去安慰道,“别哭了!一切有我呢!”

“嗯!哥,我对不起你!”女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而且哭得是那么的委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虚性终于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

“他们!他们……对你怎么啦?”虚性大声问。

“我对不起你!”女人只是哭。

“啊!这帮该死的畜牲!”虚性吼着站了起来。

“别!封哥,你不能去!”女人扑上前拉住了虚性的裤腿,哭着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宁可死了,也要去找这帮畜牲算账!”虚性眼里冒着怒火。

“不!不!我不让你死!”女人哭道,“为了我,我求你!”

望住哀哭的女人,虚性的手心都攥出了鲜血!他终于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望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

“谢谢你,封哥!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女人也流着泪,“封哥,你会记住我吗?”

“嗯!”虚性用力地点着头。

“谢谢你,封哥!”女人笑了,笑得很灿烂。“抱抱我!快!抱抱我!”

虚性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可是,他却感到自己的女人在怀里怎么越来越软,软得像一团烂泥!

他赶忙扳过女人的脸,啊!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可她脸上仍在笑!

再一看,女人的胸口竟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死了,不甘屈辱的她自杀了!

“啊!……菊妹!”虚性嚎哭起来。“菊妹!你不能这样!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啊!……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菊妹!……”

可是,他的菊妹已经听不到他的呼喊了,只是把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永远地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虚性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僧人们都围在他身旁,眼里默默地流着泪。

虚性嚯地站了起来,暴喝了一声:“东洋狗!我操你们十八代祖宗!……还我菊妹命来!”

“走,找那帮畜牲报仇去!”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

几十个僧人围着虚性就要往外冲。

“站住!都给我站住!”元嗔突然一声暴喝。

冲动的僧人们停住了脚步。

84。第二卷…酸菜牛肉面(三)

“虚性,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元嗔问。

虚性望着平日待自己如父兄的师父,心里百感交集,跪下道:“师父,弟子对不起你!”

“少废话!说说东洋狗是怎么回事!”元嗔说。

虚性低着头说:“师父,就是这些东洋狗抓住了菊妹。他们知道我和菊妹的关系,就逼迫我为他们盗《菩提兰花经》。我不愿意,他们就在菊妹身上下了毒,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们。我第一次盗的是假经书,他们竟然能认出来,逼着我再去偷!可,寺里因此连着死了两个师兄弟,其实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我真的不愿意再为那些畜牲干了。后来,元灭大师把真的经书给了我,说是要我好好保管,其实我知道他是想帮我。可是,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大家发现了我。同时,我也知道这经书价值连城,是国宝。所以我并没有想把经书给那些畜牲,而是要菊妹把它藏起来。可是,他们还是找到了并抢走了经书,最后竟没有放过菊妹!”

“你知道这些东洋狗是什么来路吗?”元嗔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帮家伙心狠手辣,武功也挺厉害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虚性说。“我也是偷听他们自己的说话,才知道他们是东洋人的。”

“还有,他们嘴里常说什么‘帝国黑狐’,我想这可能是他们的上司!”虚性说。

“‘帝国黑狐’?”元弘大师闻言走了过来。“你见过他吗?”

“没有!”虚性说。

“嗯!事情果然复杂了!”元弘大师陷入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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