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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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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悦嘿嘿一笑,抢道:“你这徒弟太不长眼,功夫不怎么样胆量倒是不小,虽然跟陶虎交手并未吃什么亏,可古老头的弟子哪是那么好惹的?最后惹得莫云川那小子出手,若不是老夫及时赶到,哼哼,你这笨徒弟恐怕就要大事不妙了。”
罗云脸色一红:“师傅,并非弟子惹事生非,而是……”
何不悦截断罗云,反客为主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退下吧。”
罗云一时进退不得,望向周长泰面露难色,周长泰略一沉吟,似乎颇为无奈的样子,轻叹一声挥手道:“你下去吧。”
罗云依言退出大堂,却听身后传来何不悦怪笑声,紧接着又是周长泰的话声传来:“何老怪,你还是不死心呀……”
罗云不敢偷听,加快脚步,匆匆离开大堂。
回到住处,罗云陷入沉思。莫云川的功夫甚是古怪,单凭强大的气势便压得自己难以生出抵抗之心,自己几乎是眼睁睁的任人宰割而毫无还手之力。
回想着适才的惊险一幕,罗云后怕不已。
幸运的是,在自己的剑术和内家功夫尽被对手压制的情况下,那股暖流竟然能够自行激发护住心神,从而让自己施展功夫展开反击,可见那套无名口诀的奥妙之处甚至要远远超出《青罡剑术》的。
第19章剑盾小成
如此一来,罗云自然意识到那套无名口诀颇有古怪,搞不好就是一种颇为上乘的功夫,只是当初黑衣女子传授口诀之时并未说出功法来历,自己受制之下也不便多问,只好稀里糊涂的练了起来,却不想今日又建奇功。
罗云略一琢磨,顿时又来了精神,将之前的恐惧和委屈都抛到了脑后,转而兴致勃勃的修炼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罗云面色古怪收止功法。
近几日的修炼之中,他发现丹田中的暖流增长之势较之以往变得缓慢之极,不过,其在经脉之中的流转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只是隐约间似乎快到了极限。
罗云一时摸不着头脑,忽地想起自己还有两颗聚气丹,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颗,可转念一想,这聚气丹必定是极为珍贵的丹药,若这么轻易服食,怕是极为浪费,无异于暴殄天物。丹田中那股暖流虽然增势放缓,但毕竟也有些微的增长,权衡片刻,决定等到增长之势完全消失,流转速度不再加快之时再来服食。
经过今日一战,罗云知道自己内力尚浅,而那股奇怪的暖流却又无法和《青罡剑术》融合为一,所以,他只有花费两份功夫分别进行修习了。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不太明白那股暖流到底是什么。若说是真气的话,却与自己的内力无法融合;若说不是真气,却又实实在在的增强了自己的修为,更是屡屡在关键时刻让自己绝处逢生,力克强敌。
打定主意,罗云不再胡思乱想,抛去所有杂念继续修炼无名口诀,待到丹田中传来鼓涨之感时方才罢手收功,转而又开始修习《青罡剑术》。
罗云已将“青罡剑盾”初步练成,此时催动真气,将剑盾施展开来。
这青罡剑盾练至初成的火候,必须借助真正的剑身方能将无形剑气凝聚成剑盾,抵挡对手的攻击,而且每次只能凝聚一层剑盾。练至小成之后,便可一次凝聚出三层剑盾,可以抵挡更加强悍的攻击,但这种剑盾毕竟是防守的招式,对于自身的攻击来讲却没有太大增效。不过,在与差不多境界的对手交战之时,能借助这剑盾使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再伺机求胜,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按照秘笈中所说,青罡剑盾练至大成境界,便可抛却兵刃化剑入体,于体内生成一面护心剑盾。对敌施展之际更可驱使由心,若是真气足够浑厚,便能凝聚出九层剑盾,而且每一层剑盾的坚韧程度,都远远超过小成境界三层剑盾的总和。
只是,就连秘笈中也说的明白,这种大成境界几乎很难练成,一旦练成之后,剑盾防守配合剑气攻击,哪怕是面对数名高手的围攻也可全身而退。
半月之后,罗云体内那股暖流终于不再增长,但是运转速度却是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这种状态下停留几日之后,罗云惊讶的发现,体内的真气一改往常的缓慢增势,变得愈发深厚起来。不经意间,青罡剑盾已然练至小成境界,随手便能施展出三层剑盾,驱使起来也颇为随心。
当罗云兴冲冲的找到申白方,问起青罡剑盾大成境界的修行体会之时,申白方彻底震惊了!
“什么?你竟然将青罡剑盾练至小成境界了!”申白方一脸震惊之色的看着罗云,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在经过一番实战检验之后,他终于相信眼前这不怎么起眼的小子的的确确是将青罡剑盾练到了小成境界。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因为他早年练功之时,只是将《青罡剑术》作为辅助功法,而且因为这种功法重守不重攻,修行进展又略显缓慢,所以他并没有在这套功夫上下过太多的苦功,在将青罡剑盾练至小成之后,便发现大成境界遥不可及,几乎没有什么希望能够练成,于是就转而修行其他功法去了。
申白方倒也不藏拙,略一琢磨,便痛痛快快的说起了自己当年修炼的情形。罗云听得眉头大皱,暗忖:“这青罡剑术连申师兄都没能练至大成,自己再练下去一定能成功吗?”
申白方也颇觉为难,因为内门试练的日子即将到来,原本他对罗云并没抱太大希望,只当是师傅丢给自己的一个破烂包袱,将就指点一下就行了。可如今一看,罗云的修行进展实在是超出自己的想像,看来这小子在修行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他甚至有些后悔,若早知道罗云这么机灵,他肯定会向周长泰建议,换一种厉害些的功法让他修习,但如今试练在即,临时换功法显然是不行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练下去,至于成是不成,那……那当然是不成了!
申白方不禁暗叹一口气,心想这青罡剑术上说的明明白白,剑盾极难练至大成境界,加之自己早年修习之时吃过不少苦头,对其中难处是知根知底的。再想想其他师兄负责传带的弟子,忽然眉头一松,顿时不再那么懊恼了。毕竟,几位师兄身边的那些弟子资质要好的多,这罗云再怎么厉害,就算侥幸获得历练资格,也很难在历练中博得什么彩头,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些。
想到此处,申白方顿时愁云尽消,心头一片豁然,轻笑一声,拍拍罗云肩膀道:“罗师弟,这剑盾可不是那么容易练到大成境界的,当年我也是因为迟迟不能突破,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其他功法上。历练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你若是能获得历练资格,我倒是可以在师尊那里说些好话,替你求取好一些的功法,如此一来你便不用受困于这青罡剑盾了。”
罗云原本心情郁闷,听到申白方这么一说,倒是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那我拼尽全力也要获得试练资格!”
申白方却面色一肃:“罗师弟,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你可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都是些什么角色吗?”
罗云皱眉道:“不是跟我一同晋升内门的弟子吗?”
申白方听闻此言,连连摇头,笑道:“罗师弟,你想得还真是简单呀!若是这么容易,那还不如不用比试,直接让你们进入云岩山试练得了。”
“噢?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规矩不成?”
“规矩倒是没有太多,只不过,你的竞争对手,还要加上入门五年以内的师兄。”
罗云面色一怔:“入门五年以内的师兄!那我们这些新晋升的弟子岂不是太吃亏了?”
“呵呵,这也没办法,你若是想要在内门之中出头,这可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只有在历练之中表现出色的弟子,才会受到长老的重视,才有机会获得更好的功法,也才能够得到长老的重点栽培。”
申白方略一沉吟,又道:“告诉你也无妨,进入云岩山试练的弟子,每人至少要向内门贡献三种指定的药草或是兽皮兽骨。而往年那些表现出色的弟子,大都可以多贡献数件,远远超出了最低要求。所以说,你若是想出头,还是敢紧琢磨琢磨怎么满足这些试练要求吧。当然了,也有一些弟子进入云岩山不是为了这些,而是为了向武德堂换取自己需要的物品,只要满足内门规定的最低要求,多余的斩获,便可拿去向武德堂兑换所需,但这往往都是实力高强的师兄们才能做到的,像你们这样的新弟子,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罗云听得咋舌不已,看来若想换取那炼魂草,还要颇费些功夫才行。
“眼下更换功法已然来不及了,你还是回去安心修习青罡剑术吧,毕竟把剑盾练到小成境界也算是很不容易了,多巩固一下境界也是好的。”
“多谢师兄指点!”罗云谢过申白方,转身告辞离去。
罗云离开申白方住处,琢磨着青罡剑盾以及云岩山试练的事情,内心踌躇烦闷,加之近日潜心修炼难得放松心神,此时稍得闲暇,忽地起了游玩的心思,便信步走出白家,来到云城街面上闲逛散心。
来到云城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白家大院,看着城中的繁华景象和街面上的各色行人,不禁有种眼花缭乱的新鲜感觉。尤其是看到那些春花争艳般的妩媚少女之时,更是觉得眼睛都有些不够使了。
听着街上的吆喝声,罗云便想起幼时跟着母亲赶集的情形,这云城的街面可比乡下的集市还要热闹的多,各色行人熙熙攘攘,简直就像过年一样。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祖传手艺,个头大份量足,云城里独此一份儿,快来买呀!”
一记略显沙哑的吆喝声自不远处传来,前方一个干廋的老翁正扛着一个稻草扎成的团子走了过来,稻草团子上扎满了火红的糖葫芦,看得罗云直冒口水。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竟然摸到两个铜板,罗云掏出铜板,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仅有的“财产”,苦笑一声,迎着老翁走了上去。
听着老翁的吆喝声,罗云一时兴起问道:“老伯,你这糖葫芦有什么名堂,为什么说云城中独此一份儿呢?”
老翁直了直佝偻的身子,见是一个弱冠少年,干咳一声笑着说道:“小娃儿,你有所不知呀。俺家祖上就是卖糖葫芦的,传到我这一代已是第三代了。我这糖葫芦外甜内酸,好吃不粘牙,即能化解那积食之苦,又能治肚子里的馋虫,小娃儿你来一串尝尝吧?”
第20章巧遇
罗云哈哈笑道:“老伯真是风趣!那你这糖葫芦怎么卖呀?”
老头伸出一根黑黝黝的手指,向着罗云晃了晃道:“一文钱一串。”
罗云握着手里的两个铜板大呼庆幸,心想这倒不贵,这糖葫芦自己还从来没吃过,今日正好买一串尝尝,正要付钱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记撒娇的声音。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还不及自己胸口的小女孩,正摇拽着一位中年妇女的衣角,用娇细的声音喃喃道:“娘,我想吃糖葫芦。”
那中年妇女抬头望了望卖糖葫芦的老翁,眉头皱的紧紧的,叹气道:“小莲儿乖,快跟娘回家去。”
小女孩紧咬着左手食指,右手仍是拽着中年妇女的衣角不放,嘴角一弯,就要哭了出来。
那中年妇女心有不忍,蹲下身抹了抹小女孩的眼角,低声道:“小莲儿听话,这糖葫芦小孩子不能吃,跟娘回家去,娘给你捏菜窝头吃好不好?”
“不嘛,我就要吃糖葫芦。”小女孩小嘴儿一撅,大眼一眨,两颗泪珠骨碌碌的掉了下来。
中年妇女急怒道:“你这丫头今天怎地恁不听话?快跟我走,不然我要打你屁股了!”说着便要拉起小女孩离开。
两人衣衫破旧,补了好多补丁,罗云看在眼里,心知是穷苦人家,又见那小女孩天真可爱,不禁心头一酸,将两个铜板塞在老翁手里,拔了两串糖葫芦快步上前道:“大婶且慢行!”
中年妇女闻声抬头,将小女孩护在怀里,疑惑的看着罗云。
却见罗云拿着两串糖葫芦快步来到身前,躬身道:“小妹妹,这两串糖葫芦送给你。”
“哇,糖葫芦!好呀,好呀!”小女孩见有糖葫芦吃,顿时破涕为笑,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花,便要伸手去接。
中年妇女却一把拉住她,向着罗云连连摇头:“这位小兄弟,咱们素不相识,俺不能要你的东西。”
“大婶,这没啥,快拿着吧。”罗云说罢,便将糖葫芦塞在小女孩手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快步走开了。
“大哥哥,大哥哥……”小女孩向着罗云招手,却见罗云三转两转便隐没在人群里。
“小莲儿,咱们走吧。”中年妇女轻叹一口气,拉着小女孩向前走去。
罗云前行几步,忽听前方远远传来一记响亮的马鞭声,大街上顿时一阵哄响,行人慌不择路,你推我抢争相闪往道路两旁。
罗云举目望去,只见前方扬起一溜烟尘,烟尘起处,却是一辆双马并驾的高大马车飞奔而来,红马驾红车,端的是耀眼异常。
一个身穿黑衣的壮年车夫手握马鞭左挥右打,双马吃痛之下发力疾奔,两三个闪避不及者,被马车刮倒在地,滚向路边,叫苦不迭。车夫却是看也不看,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声打马狂奔。
马车来势极快,罗云稍一错愕的功夫,便已驶至身前。
罗云背身疾退数步,轻松避过飞驰的车轮,皱眉望去,又有一人被蹭倒在地,马车却已奔出数丈之远。罗云举目前观忽地面色一变,只见马车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女孩被慌不择路的行人挤到街心,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惊慌失措的左右张望,大声哭叫着自己的娘亲。
那中年妇人被人群隔在街边,难以靠近,眼看马车飞驰而来,小女孩却懵然不知,顿时惊骇欲绝!
危急关头,罗云暴喝一声,身形如脱弦利箭,化作一道青灰色影子,瞬间掠过十余丈的距离,堪堪赶在马车之前,挟起那个小女孩向路边掠去。
“找死!”
车夫豹眼圆瞪,怒色一闪,将手中马鞭一抡,向着罗云猛然抽去。
鞭梢如蛇信般破风而动,发出尖利的啸声。罗云明知背后鞭势及体,怎奈身形尚未落地,兼且怀中挟着小女孩,无法回身抵挡,只能运足内力,将真气贯注于脊背护住后心,准备硬挨一记。
罗云自然不知道,这驾车之人并非寻常角色,而是凭借一手“狂蟒鞭法”横行江湖凶名昭著的恶汉。只是不知为何数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仿佛凭空消失一般,云城一带再也没了此人踪迹,今日却突然现身,看其架势,仍是那般嚣张嗜杀,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车夫见罗云脊背紧弓,显然是要硬挡这一记攻击,不禁心中暗叹:“这小子当真是不知死活!这一记重鞭下去,云城街头又要多一具横尸了。”
只见他狞色一闪,便欲重手下击,却又忽地眼珠一转,面上现出一丝戏谑之色,手腕轻轻一抖,鞭梢顿时如灵蛇般一个扭曲,倏地绕过罗云肩头,向他怀中的小女孩疾冲而去。
罗云正凝神于背后,忽见长鞭绕至身前,不禁大惊失色!
虽说他功夫也不差,可哪里见过这种怪异的路数,要知道这“狂蟒鞭法”可是从无数血腥厮杀之中锤炼而来,其诡异狠辣之处远远超出了罗云的想象。
眼看鞭梢就要戳中小女孩的脑袋,罗云怒喝不止却是无力再作抵挡。
忽听“啪”的一声翠响,原本如灵蛇般的鞭身蓦然从中间处断为两截,鞭梢在小女孩面前数寸之处戛然一顿,方向随之改变,卷着小女孩手中一串糖葫芦软软掉落在地。
车夫勒马环视左右,狂怒暴喝道:“谁人胆敢毁我长鞭?”
罗云突逢异变,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放开怀中的小女孩转身向后望去,只见车夫手持半截马鞭,在人群中来回巡逡着,一双豹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过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应声,车夫更是狂怒交加:“是谁毁我长鞭?快快出来受死!”见仍是无人应声,车夫羞怒之下怒目一瞪,扬起半截马鞭再次向着罗云抽去。
罗云后撤一步,就要拔剑出手,右手探出之际,忽地想起出门之时并未带剑,不禁心呼不妙。
“哼!”一记悦耳的冷哼声忽地响起,紧接着,一道绿芒自街边闪电般飞射而来,“啪”的一声翠响过后,车夫手中的马鞭再次被断为两截。
那道绿芒去势稍缓,又飞出数丈之高才悠然飘落,众人定睛看时尽皆惊呼不已,那道绿芒竟是一片细长的柳叶。
车夫两度失手,心头惊骇交加,豹眼一眯向街边望去。
罗云尚是首次目睹这种手段,惊骇之余转头望去,只见一道柳绿色身影自街边徐徐走出。
罗云定睛一看,顿时眼前一亮,那绿衣罩体之人竟然是一位翩翩少女,其样貌清丽脱俗,眉宇中略带一丝淡淡的冷意。
绿衣少女俏立街心,冷冷看了车夫一眼,淡然开口:“真没想到,云城竟是鼠辈横行之地。”
车夫见这少女淡然自若,谈吐不凡,一时猜不透深浅,僵在马车上不敢妄动,只是怒目圆睁,脸色阵红阵白。
罗云上前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那绿衣少女却似充耳不闻般,淡淡瞥了罗云一眼便转回头去,也不答话。罗云面色微红,一时尴尬不已,站在街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师妹何必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呀!”一个白衣青年冷冷瞥了罗云一眼,自人群中走出,来到绿衣女子身前昂然站定,将罗云挡在身后。
绿衣女子面色稍缓,随即又略带愠色,嗔道:“冉师兄,都怪你!都是你说要到云城来,可没曾想一到这里便看到这种场面,真是大煞风景。”
白衣青年一副溺爱之色道:“师妹说的是,这些鼠辈太不长眼,竟然敢在师妹面前出手伤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转头看了车夫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厉芒。
车夫与白衣青年略一对视,顿时面色一凛,心头寒意大起,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暗忖道:“今天忒也古怪,老子横行江湖十几年,还从来没怕过谁,怎地被这白衣后生看上一眼,便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犹豫片刻,压下心中惊怒,道:“在下‘吞云蟒’乔七,敢问这位小哥和姑娘高姓大名?”
白衣青年冷哼一声,淡淡道:“凭你?还不配!”
“你……”乔七横行江湖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当下便恼羞成怒,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火气,将马鞭随手一扔,反身取出一柄九环长刀,自马车上一跃而下,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二位的高招吧!”
白衣青年不怒反笑,面带嘲讽之色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说罢便上前一步,双手倒背,冷冷盯着乔七。
乔七被那绿衣女子先后两次斩断长鞭,不免有些心怯,此时长刀在手,顿觉有了底气,心头凶焰大涨,狂笑一声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嗜血刀法’!”
白衣青年虽未亮出什么兵器,却是淡然自若,自有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仿佛丝毫未把乔七放在眼里。
不知为何,自从这白衣青年出现之际,罗云便有一种强烈压抑之感。以往面对莫云川的时候,罗云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不过,却远远没有眼下这般强烈。
虽然还未见到此人出手,罗云却知胜负已定,乔七碰上这硬茬子,怕是要倒大霉了。
第21章云岩山
白衣青年身形稍动,向前踏出一步,目中精芒一闪,一股无形的气势向着乔七当头罩下,乔七体内气血当即便是一阵翻腾,片刻后连呼吸都有些吃紧了,不禁双目暴睁,一脸的震惊之色。
“乔七,退下!若非这位小哥手下留情,你恐怕已经没命了。”乔七身后的马车车厢内忽地传出一记尖细的男子话声。
乔七闻言顿觉呼吸一畅,体内气血渐趋平缓,霎那间惊醒过来,转身向着马车恭敬一拜,便收起九环长刀退至车旁。
白衣青年双目微眯,似乎要把马车看个通透,怎奈车厢四帘紧闭,密不透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车上何人?还请现身一见!”
那男子尖细的话声再次响起:“你我素不相识,不见也罢。若是这不长眼的马夫冒犯了小哥,还望高招贵手,不要与他计较。”
白衣青年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那绿衣女子似乎不愿再生事端,轻叹一声,举步来到白衣青年身边,轻声开口道:“冉师兄,何必跟这种凡……凡夫俗子计较,若是杀了他只恐脏了咱们的手。”话声稍顿,压低声音道:“师兄莫要忘了宗门戒律,为这等鼠辈出手犯戒实在是不值呀。”
白衣青年闻言面色微变,片刻后冷意尽消,望着那绿衣女子轻笑道:“呵呵,师妹说得极是!跟这等鼠辈交手,实在是有**份。”
转向乔七冷冷道:“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遇到,就没有这般便宜了!还不快——滚!”
最后一个“滚”字似乎是运足劲力吐出,直震得众人耳鼓一麻,乔七听在耳中却觉胸口猛然一窒,如受重锤敲打一般,说不出的难受。此时方知车上男子所言非虚,这白衣青年修为果然远胜自己,心中一阵后怕。这等吐字伤人的功夫,他也曾听一些前辈高人说起过,却不曾想今天竟让自己碰上了。
饶是如此,乔七仍是怒火上涌,心有不甘。面上厉色一闪张口欲言,随即却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马车一眼,面色颇为忌惮,只得吞下到了嘴边的狠话,冷哼一声,将长刀收起,跳上车打马飞奔而去。
罗云僵立当场,再欲上前道谢,却见那绿衣女子向白衣青年说道:“姜师兄,咱们真不该管这些闲事,浪费这么多功夫,只怕耽误了正事。”
白衣青年轻笑摇头:“师妹莫要担心,这片刻的功夫,想来不会真的耽误什么。况且,咱们出来这么久了,哪里发现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绿衣女子闻言面色一黯,似乎被说中什么心事,现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白衣青年一怔,面现懊恼之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动绿衣女子手臂道:“师妹莫急,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师兄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放心吧!”
绿衣女子容色稍缓,却仍是点头不语,举步向前走去。
白衣青年摇头轻叹,紧随其后,两人步伐看似不紧不慢,却只片刻的功夫便已不见人影。
罗云自始至终被晾在一旁,一脸尴尬的站在街心,遥望着绿衣女子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
中年妇人似乎被吓坏了,心神不属的拉着小女孩向罗云道谢一番,便匆匆离开了。
罗云也没了闲逛的心思,便举步返回白府。
一进白府内门,罗云便愣住了。
早前在街上见过的那辆马车此刻正停在内门的空地上。罗云看得眉头大皱,心想那乔七在街上横行霸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人,而车厢内的男子神神秘秘,始终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们来白家作甚?
罗云返身走回大门处,见守门的是两个陌生的武者,拱手道:“两位大哥请了!”
守门的武者年纪只比罗云稍大,一个身材略高的武者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另一个身材稍矮的武者眼珠滴溜乱转,面相略显滑稽,此人打量罗云一眼,开口道:“小兄弟,你是何人门下?”
罗云恭敬道:“这位大哥,小弟罗云,拜在周长泰周长老门下。”
“噢?周长老门下!哈哈,幸会幸会!我叫孙龙,以前有幸受过周长老指点,只是在下福缘浅薄,未能被他收为弟子呀。不过,我对他老人家的仰慕之情可是一如既往,始终丝毫未变的!罗兄弟,你有何事呀?”
“孙大哥,不知这马车是什么来头?那车夫你可认得?”
孙龙一脸疑惑道:“罗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罗云打了个哈哈道:“我只是随便问问,适才在街上看到一辆马车经过,看样子倒跟眼前这辆差不多的。”
孙龙略一犹豫,道:“告诉你也无妨。这驾车之人名叫乔七,车中之人乃是古长老的客人,至于此人找古长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古长老……”
“是呀。不过,像这些长老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打听为好,私下里更不要议论。若是不小心让长老知道了,你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罗云皱眉片刻,拱手谢过孙龙,快步走回别院。
云岩山历练的选拔比试日益临近,黑衣女子留给罗云的时间也只剩下三个月,罗云忙于修行,渐渐的便把乔七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十日之后,白家内门开始了每年一度的云岩山试练选拔。
各大长老手下的精英弟子自然是不需要参加比试,便可直接获得试练资格的。而那些晋升内门五年以内的弟子们就没这么幸运了,为了获得试练资格,免不了要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杀。
虽然选拔比试严禁性命相搏,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能够有机会获得长老的青睐,所有参加选拔的弟子们无不是拼尽全力,出手狠辣毫无保留,功夫稍差者稍有不慎便会落个重伤而退的下场。若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厮杀则更为惨烈,胜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在这种情形之下,那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弟子们难免滋生出急功近利的想法,若是遇上难啃的骨头,久攻不下,往往便会心浮气躁,自乱阵脚。
罗云却因此得了便宜,凭借《青罡剑术》稳固的防守和纯熟的剑气攻击连克强敌,连过两轮而毫发无伤。
接下来,罗云遭遇一名入门五年的内门高手,此人名唤于和安,一柄金色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虎虎生风。长枪善攻,罗云善守,怎奈对手修炼多年,内力之深厚远非罗云可比,罗云虽然祭出青罡剑盾全力抵挡,仍是左支右绌,险象迭生。
此时已是最后一轮比试,罗云本无意争这一时的胜败,可毕竟少年心性,在场上杀得兴起,岂肯草草罢手认输?见青罡剑盾难以建功,便欲催动无名口诀助战,试图反败为胜,谁料对手本就有所保留,罗云的无名口诀还未运转完毕,于和安自忖已探清眼前对手虚实,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杀招倾泄而出,直杀得罗云无力招架,无奈之下只得苦着脸罢手认负。
不过,罗云心底却是另外一番想法,若是再战一次,早早便加持那无名口诀的话,自己并非全无还手之力。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已凭借选拔赛第十名的身份获得了云岩山试练的资格。
三日之后,参加试练的弟子在内门广场之上集结完毕,在几位长老的带领下离开白家,出了云城向南直行。
云城以南是大片的原始山脉,巍峨的群山绵延数千里,云岩山便坐落在这片山脉的外围,相比那些高奇险峻的深山主脉来说,云岩山其实并不起眼。
这大片的原始山脉之中物产丰富,奇珍异兽数不胜数,外围的山脉大多被云城周边各大势力所瓜分。而那些地势险恶常人难以涉足的深山,则被那些隐在俗世之外,鲜为人知的神秘势力所占据。
白家虽然在云城之中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但放眼云城之外,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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