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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热血美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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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夹马腿,直往远处驰去……

    逆军继续向北追歼着残余唐军,直到天黑,攻击才彻底停止。而这时贤杰已将大营安在了刚刚打下来的永城县。

    当晚,贤杰在永城县城庆功。各路大将纷纷献功。

    大逆王杨贤杰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一仗取得这么大的胜利,斩获敌将多员,俘虏了五、六万人马,连唐军元帅都给俘虏过来了。更重要的是,打破了亳州不可攻下的神话,极大地鼓舞了我军的士气,撼动了大唐的根基。

    忧的是,单铁勇破城功大,却受了重伤(吴忠孝的那一刀虽剌穿了铁勇后心,所幸未剌中心脏,而且抢救及时,阻住了出血,方得保下命来,但仍是严重休克过去,昏迷不醒);还折了韩顺昌、刘来福两员大将。

    此外马嘴山方面的战况也不甚明了,不知胜负如何。如果马嘴山不稳,仍将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贤杰压住忧愁,率领众将先来到救护所看望铁勇。铁勇除了受了吴忠孝那一刀,在这之前其实已全身是伤,有箭伤、刀伤、枪伤、硬物砸磕的伤……此刻他被郎中剥得一丝不挂,全身缠满了纱布,那血还在往外渗。

    贤杰哭道:“铁勇兄弟,我的好兄弟,你可一定要挺住,要活过来啊!”贤杰又命郎中,要无论如何救活单铁勇。众将也都说,今天还多亏了铁勇兄弟,要不然亳州城还真拿不下来呢!铁勇兄弟简直是“战神”!

    单铁勇从此得了“战神”的称号。

    当晚,贤杰亲自守护在铁勇床边,一直呆到次日天明。

    次日,贤杰命人将永城县衙收拾干净,作为临时议事的地方。贤杰正和众将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忽报天使到。

    贤杰命:“宣上来!”

    不一时,派头十足的天使来到了堂前。

    不过他一见堂上的架式,顿时就楞住了。只见贤杰高坐在大堂上,翘着个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两旁则坐着众逆军将领。这阵势简直就是县太爷过堂一般——把他堂堂天使当成过堂审问的犯人了,嘿!

    天使还未说话,只见杨贤杰抢先问道:“你是大唐的钦差么?李世民差你来干什么?可是要让位于我?”

    天使一听,顿时呆在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逆王竟敢直呼太宗皇帝的名讳!皇上的名讳岂是随便呼得的?怎么说也是个死罪!这还不算,这逆王竟问皇上是否让位给他,这也狂到家了!他刚要作,却见逆军众将正手按刀剑、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特别是一个黑大汉(其实是石明亮),那密扎扎的钢钎胡子几乎翘了起来,好不吓人!

    天使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把那想摆天使威风的念头早忘到了九宵云外,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竟语无伦次地讪笑道:“听说大王打了胜仗,微臣特来贺喜……”

    “哄!”众将哄堂大笑,有人笑出了眼泪,有人笑疼了肚子。

    那天使细细一回味,原来是自己把话说错了:自己本是堂堂天使,是来替皇圣威的,怎么反倒给敌人贺起喜来了?当下改口道:“圣上命我前来与将军罢兵讲和。”

    “讲和?李世民让不让位?”贤杰冷哼道。

    “圣上有旨,”天使摸出诏书道,“只要将军肯收戈息兵,不再造反,圣上愿封将军为南岭节度使,帐下大小众将也都有封赏,人人皆有富贵可享……”

    贤杰不动声色道:“诏书是这样写的么?”

    “绝无半点虚假!”

    “拿来我看。”贤杰向石明亮使了一个眼色。石明亮心领神会,一把抢过诏书,呈给贤杰。

    贤杰看也未看,便将诏书扯了个粉碎,冷笑道:“小小的节度使就能让我罢兵么?哼,老子要的是李家的天下!来呀,拖出去,斩示众!”

    众军士一拥而上,将天使拖了出去,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级便献了上来……



………【第十九章 抱憾断情】………

    众军士一拥而上,将天使拖了出去,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级便献了上来……

    贤杰令人将天使的级用一个华丽的仕锦盒子装了,然后让天使的副使带回长安,并让他捎一句话给李世民:“告诉那皇帝老头,我不接受他的和谈条件,我的条件是,要么他李世民向我投降,将帝位让于我,要么兵戈相见,两条路由他选择!”

    那副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跑回长安向太宗报信去了。說閱讀盡在

    处理完天使的事,贤杰记起了吴忠孝,决定去看看他——贤杰其实拨了一所宽敞的房子让吴忠孝居住,让军中最好的郎中给他疗治,并拨了下人服侍他,完全以元帅之礼待之。

    贤杰率领众将来到了吴忠孝的寓所——所谓寓所其实也和囚房一样,只不过要比囚房要高档一点,毕竟吴忠孝仍是逆军的俘虏。

    贤杰等人一走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只见院子里躺着好几个受伤呻吟的士兵,还有一人已经身分离。贤杰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一名小校报告道:“我们遵照大王旨意,优待这吴忠孝,给他吃好的、穿好的,他竟不识抬举,不但破口大骂,还夺了一把刀,砍杀我们,这不,刚刚被弟兄们制服,关在马厩里!”

    贤杰走到那马厩一看,果见吴忠孝被麻绳捆得象个棕子一样,全身都滚得是马粪,嘴巴也被塞了一坨马屎,正那里“唔唔”的叫。贤杰不高兴道:“怎么能这样对待吴元帅呢?赶快把他放了,换套干净点的衣服,摆上酒宴,以礼待之!”

    众军士答应着,却没人敢放吴忠孝——当然绳子还是解了,不过是由五、六个壮汉将他拉着,强行给他换上干净衣服,嘴里的马粪也捣了,用清水嗽了口……

    贤杰等人已经在屋里坐定,并摆上了酒宴。这时众军士推上了吴忠孝。贤杰亲自倒了一盅酒,奉到吴忠孝面前:“吴元帅,来来来,喝盅酒,消消气。”

    “呯!”吴忠孝一拳打掉了酒盅,一口唾沫差点吐到了贤杰脸上:“呸,逆贼,你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吴忠孝愈愤怒,贤杰的神色却愈谦恭:“吴元帅,在下并非惺惺作态,实是敬佩老将军一身正气、忠心为国,只可惜你错投了昏君,效忠错了对象。老将军不若归顺我大逆,夺得李家江山后,我封你为护国公。”

    “呸!乱臣贼子,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巧口惫舌!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吴元帅,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子无道,我等替天行道、吊民伐罪、诛昏君、杀贪臣、正礼法,为的是让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绝非是为了私心,也不是你说的什么‘乱臣贼子’。我劝老将军还是看清形势,也算是为天下、为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已命人按大将之礼厚葬了你死去的儿子,老将军无论是降是走,我都不会为难你,我杨贤杰敬佩的就是忠臣。不过,我真的希望老将军能够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推翻无道暴唐!”

    “快杀、快杀,不必多言!”吴忠孝干脆闭上眼睛,高仰着脖子,等待就戳。

    贤杰摇摇头:“不,我不会杀你的,我答应过你女儿,会放你回去让你们父女团圆的——我杨贤杰绝非是残暴不仁之人,不象那李世民,为了当皇帝,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要杀。”

    “你见过巧儿了?”吴忠孝心念忽然一动。

    贤杰点头道:“不错——我已放她一条生路,而且向她许诺绝不加害于你。”

    吴忠孝点点头,神色似乎缓了下来,看着贤杰道:“年轻人,老夫能否和你单独谈谈?”

    贤杰点头道:“可以。”当即屏退了左右,屋里只剩下他和吴忠孝两个人。

    吴忠孝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过酒盅,自斟自饮。连饮三盅后,一抹嘴巴,惨笑一声:“我吴某原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没有牵挂,可以慷慨一死以报朝廷,没想到巧儿却始终成为我的心头之隐羁……唉,我吴某真是死不冥目啊!”

    “老将军何出此言?”贤杰不解道。

    “巧儿是老夫最看重的一个孩子,她母亲去世得早,全是老夫一手将她拉扯之大,老夫授她武功、授她读书、授她兵法,为的是她日后能大展宏图、光耀我吴氏一门,她那四个不成器的哥哥,我本就没有抱多大期望,这次他们尽殁,我老夫虽痛心于怀,却也不甚看重,他们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只是巧儿,老夫对她实是放心不下。她的本事远在她四个哥哥之上,这点我倒不挂心,唯一挂心的是,她竟为一个‘情’字所迷,丧失心性、丧失为国尽忠之礼度,恣意妄为、任性倔强、误国误家,唉……”

    贤杰听吴忠孝如此一说,眼前逐渐浮现出了吴巧的形象……他和她第一次照面应该是他从信州兵败回马嘴山的那个夜晚。当时吴巧看他的神情着实古怪。以后吴巧屡次到马嘴山前搦战,也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好象心思根本就不在打仗上。当然最奇怪的还是那天晚上在观日台上,吴巧夜闯山寨,对他说的那些要和他“私奔”的话,他当时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这个女子不可理喻。现在听了吴忠孝的一席话,再联想到在亳州城头交战的情景,他终于明白,这女子一定是爱上了他……只是,这事也太阴差阳错、匪夷所思!

    “杨将军,你能否听老夫一言?”吴忠孝又喝了一盅酒,抬起血红的眼睛看着杨贤杰。

    “老将军请说。”贤杰诚恳道。

    “你和小女应该也有所接触,你觉得她……如何?”吴忠孝说到此,脸上竟然有点红晕,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

    贤杰赞道:“令爱武艺出众,巾帼不让须眉,实是一位女中豪杰!”

    “其他方面呢?比如说容貌、性情……”

    贤杰不明白吴忠孝这话的意思,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令爱仙姿玉容、胜比西子,至于性情,在下却不了解……”

    “这孩子她很听话、也很孝顺,性情温和、敦厚贤良,熟知《女训》、《女烈》、三从四德,若能娶之,绝对是贤妻良母、一心持家,不会做离经叛道、有违圣人礼法之事……”吴忠孝嚅嚅而言道。

    贤杰只觉得一个头大得厉害,这吴老头似乎在为自己的女儿做媒呢,他也不禁有些尴尬,讷讷道:“不、不知老将军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唉,事到如今,我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那巧儿看上了你……本来她已许配给朝中大员王将军的儿子王横行,但她根本就看那姓王的小子不顺眼,一心要嫁自己心仪之人,老夫通过对她暗中观察,现她心仪之人其实就是杨将军你……这也是前世的冤孽,老夫知道,如违拗她意,她必定会怨嗔老夫一生。老夫只有这一个女儿,实不忍她以后的岁月都在恨怨饮泪中度过,腆下这张老脸,向杨将军求许这门亲事。”

    贤杰怔了半晌,方苦笑道:“老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却无法应承此事。”

    吴忠孝一楞:“莫非杨将军已有家室?”

    “在下尚未有家室。”

    “那你为何不允?”

    “晚生以为,男女婚爱,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讲个两厢情愿,令爱虽有错许在下之意,但在下反唐大业未成,实还未有成家之念。何况某乃‘草寇’,怎敢高攀与老将军结亲?”

    “你亦既知自己为‘寇’,为何不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吴忠孝提高了一点声音道。

    贤杰冷笑一声:“何谓正、何谓邪?难道身穿大唐锦袍、道貌岸然者就为正、我等起事反抗君命者就为邪?”

    “老夫不和你理论此事,诚然你有你的道理,你亦可以认为自己是‘替天行道’,但我还是要提醒将军一句,当今大唐天下已经稳固,百姓历经隋朝长年战火,早已厌倦杀伐纷争,但求能有一个安居乐业之局面,将军选择在此时起兵,实是选错了时机,大唐天子随时会调集大军前来征剿,将军自问凭你如此微薄之根基,能撼动大唐天下乎?我劝将军不若归顺了唐朝,你我同殿为臣,你和小女之亲事自然亦是水到渠成!”

    “哈哈!”贤杰朗声一笑道,“多谢老将军忠告,不过我也奉劝老将军一声,反唐大业我绝不会半途而废,我既抱定反天之心,就决心和天抗争到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吴忠孝长叹一声:“既然老夫说服不了你,你亦说服不了老夫,老夫亦唯有断绝方才的痴念……只是我那巧儿却仍将一腔痴情系于你身,这却颇叫老夫为难。巧儿、巧儿,休怪为父心狠,你和这人原是月老系错丝线、牵错情缘,为绝你痴念,一心为国,留得我吴氏一脉清誉,为父唯有斩断此情丝!若你和那人有缘,来世再续吧,哈哈哈……”吴忠孝狂笑数声,突然将手中酒盅一掷,将头对准桌角撞去……

    贤杰阻之不及,吴忠孝当场脑浆迸裂,三魂七魄俱出窍而去!

    三百里外的青龙关。

    正坐在中军纳闷的吴巧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立在一旁象个木桩一样的王横行慌忙上前道:“巧妹,你怎么样?”吴巧却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滚——不要你管!”王横行不知吴巧为何火,只得捂脸退下。

    吴巧眼望着远方,低低叫声:“父亲……”她心里已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二十章 三路分兵】………

    北风怒号,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山岭原野都是一片银妆素裹就在这白茫茫的一片冰雪中,一座雄关矗立在山峡之间,关门上“青龙关”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贤杰披着大红斗蓬,胁裹着一身风雪矗立在关前,打量着眼前的这座雄关。他仅带了四个亲兵,乘着一辆雪撬,拉着吴忠孝的遗体赶了三百里路赶到了这里。

    此刻他心里忽然有一丝愧疚,当日战场上他答应吴巧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你父在我营中养伤,伤好后我即送他回来,让你们父女团圆!”他也没忘记吴巧投向他的深深一瞥,他知道那目光里含着对他的信任……

    而现在,自己却只能送来一具冰冷的尸体。

    “嘎吱嘎吱”关门缓缓打开了。

    吴巧一步一步从关门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她只是定定地望着杨贤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

    贤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怎样向她解释这一切。

    吴巧走到距他五步远处停下,然后目光便落到了杨贤杰身后的雪撬上,落在了一口漆黑的棺椁那是一口质地很优良、价值千金的楠木棺椁,棺椁上还盖着羊皮毡毯,以防风雪浸润。

    贤杰嘴唇嚅了嚅,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口才一向不错的他此时竟然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巧看了他一眼,脸色依旧很平静。她轻轻地抚摸着棺椁,眼光依旧是那么深邃,根本让人无法揣测她的心思……

    良久,她终于抬起头,再次看着贤杰,轻轻道:“谢谢你……”

    她一招手,门内又出来了几个兵,上前抬起那口棺椁,缓缓走入关内。吴巧也缓缓转过身,默默往回走去……

    “等一等……”贤杰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吴巧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真的为令尊的去世感到非常的不安,我真的不想这件事情生,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必说了,我早知道这个结果……我……我不怪你。”吴巧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但贤杰却还是听见了,他当即就怔在了那里……

    莫非吴巧早就知道了会是这种结果?也许知父莫如女?她早就知道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唉,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莫非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自主选择了爱情之路?可是为什么上天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啊?来惩罚这样一个心地纯洁、不染一丝俗世杂尘的女子?她只想追求她想要的爱情,可苍天为什么就这么吝惜,非要掐断她的爱情之火?

    贤杰也很难受,他真的想走过去安慰这可怜的女子一把,但他的脚却似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去安慰她?安慰她什么?她把老父托付给了自己,完全是对自己的信任,可是自己却让她的老父死在了自己面前,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是那是死在自己的军营里,自己无论怎样也脱不了干系啊!唉,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人啊,人为什么要有感情?人要是没有感情该多好!贤杰长叹一声,慢慢向远处走去……也许,他现在立刻从吴巧眼前消失,倒是最好的安慰!

    在亳州、永城休整了月余后,唐太宗贞观四年正月,杨贤杰继续挥军北上攻取唐地。

    正月初三,攻下唐县,初五取夏邑,初八取虞城,初十取商丘,一路势如破竹,唐军皆望风披靡……不出一个月,贤杰已取得十几座州县。二月初一,攻下了汴州。

    这汴州也即现在的河南省开封市。乃是一座帝王之都,颇有王气。不仅历史悠久,人口众多,城内有近万户居民;而且城墙高厚、易守难攻,实乃兵家必争要塞之地,此城往北即是黄河,过了黄河便可挺进翼中,直取燕山;往东则是齐鲁之地,可扼泰山之雄,东海之滨;往南则是沃野千里,直通江淮;往西便是攻取洛阳、长安,威逼唐朝心脏的大道。此外这附近人丁兴旺、民家殷实、物产丰饶,乃是征集壮丁、筹措粮饷的好地方。

    贤杰进城后,贴出安民告示,不许兵丁骚扰百姓,凡**虏掠、抢劫财物、杀人伤人者,斩立决!

    贤杰打下汴州的同时,龙颜也派人送来捷报,说已经平定了山寇,并得了卢定国、向友平、贾守义、李子雄等一批降将和三、四万人马。

    贤杰大喜,记了龙颜一功,对军师道:“吾后方无忧也。”

    安下营帐后,大将普济和井龙安等众将联名劝进:“大哥,这汴州乃是一个大都市,正是虎踞龙盘之地,大哥何不就在此称帝登极,以上顺天意、下顺民心,也好为将来建国打下基础?”

    贤杰接受了众将的劝进,决定称帝。

    只有狄公持异议,认为不宜过早称帝,并提出要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后来朱元璋的谋臣也曾向朱提出过类似的建议)。但贤杰认为攻下唐都、平定天下已经指日可待,没有采纳狄公的建议。

    二月十五,贤杰在汴州即了皇帝位,称“逆天洪福圣武功德千秋大皇帝”,国号仍是“大逆”,改太宗贞观四年为大逆元年。

    贤杰封狄明为左臣相,新近投奔的文士范进为右臣相;张忠为征唐大元帅;龙颜、龙彪、普济、井龙安、高应龙为五虎上将;单铁勇、石明亮、闲空、高应虎、华元丰、谢志君、齐大召、华元山、曹一显、李安生为十大将,又称为“十大骠骑将军”;赵芳、马平、姜红火、尤奔放、陈松、刘来喜、归田虎、万长山、宋天成(贤杰攻取亳州时归降)、卢定国、向友平、贾守义、李子雄等为骁骑将军,女将乌云为绣鸾将军……

    乌云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她本来饶有兴致地听着贤杰分封诸将,当听到封她为绣鸾将军时,情绪顿时有些失落……

    她心里本来是有一个甜蜜的梦的,她不敢奢望贤杰封她为“后”,只要能封她一个“妃”,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贤杰却只封她一个“绣鸾将军”!她并不是嫌官小,她才不在乎官大官小,她为了葬父,宁愿把自己以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卖给别人为奴(她本来只打算为奴,是那人看她貌美,非要娶她为“九夫人”,其实她一直保持白壁之身,有“九夫人”之名而无“九夫人”之实)都可以,又怎会在乎这些个官职?让她伤心的是,贤杰始终只是拿她当义妹,根本就不了解她心里所想……她忽然有点佩服那吴巧,至少当面向贤杰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而她却实在羞于启齿……她只希望贤杰有一天能够开窍,明白她的心意,然而现在看来,她的傻义哥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了,她的心事也只能永远埋藏于心底……

    为了早日攻取长安,逆天子决定分兵三路西进:北路军由龙彪为主将,谢志君、曹一显、齐大召、李安生为副将,率领五万人马,攻打青龙关、郑州(即今河南省会郑州,隋朝时叫荥州,唐时就已更名为郑州,沿袭至今)、荥阳、巩义、洛阳,最后经潼关直到长安东门;中路军由井凤安率领,华元丰、华元山、高应虎、陈松为副,率领五万人马攻打白虎关、许昌、汝阳、商州、蓝田,直到长安南门;南路军以张忠为主将,高应龙为前锋,赵芳、马平又为高应龙副将;高应龙引二万人马先行,张忠率五万大军随后接应。原来,这南路军的路程最远,关隘最多,共有漯河、舞阳、泗水关、南阳、商南、武关、高河、咸阳,最后到长安西门。该路又有唐朝名将李林把守,为慎重起见,贤杰才如此安排。

    贤杰又令龙颜、姜红火等守卫马嘴山,随时往军前供应粮草。贤杰自己坐镇汴州,接应各方。

    三月初八,三路征伐大军同时开拨西进。贤杰亲到校场送行,安排美女给出征将士戴大红花,同时奏以雄壮的军乐,预祝众将士早日凯旋。

    贤杰兵三路,大举攻唐,中原大地又是战云密布、烽烟四起——自唐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内战或曰农民起义开始了!

    太宗皇帝躺在龙床上,圆睁着龙目,心绪难平……一个月来噩耗接连不断,先是杨贤杰攻下亳州、永城,大破吴元帅的讨伐大军,接着斩天使、毁诏书,还送来天使级示威,吴元帅等一大批忠臣良将惨遭逆贼杀害;这还不算,逆贼继续侵夺大唐江山,夺占十多个州县不算,竟然还在汴州称帝,自称什么“逆天洪福圣武功德千秋大皇帝”,兵三路来攻长安,只气得龙颜大怒。

    正是一天不容二日,一国不容二君!

    这杨贤杰如此沸反盈天,公然叫板大唐,此等无法无天之徒,不除之而后快,更待何时?太宗从龙床上挣扎起来,大呼道:“传朕旨意,立即升殿议事!”一名太监慌忙上前奏道:“陛下,此时正是三更时分,群臣皆在府中安寝,不如等到天明再升朝议事……”

    “朕的天下已经危在旦夕,他们不为朕分忧还有心暇安寝,岂有此理!”

    太宗深夜要升朝议事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所有大臣耳中。众大臣不敢怠慢,只得从热被窝里爬起,屁颠屁颠赶往金殿。

    太宗也不过多废话,直截了当对众臣宣称要“御驾亲征、讨伐叛逆”。魏征等苦苦劝阻,太宗才打消了亲征的念头,一面行文到各州县,令他们兴起勤王之师来京城护驾;一面令长安以东各关隘加紧防守,严防反贼攻打。同时令车骑将军上官士图为御林军总管,统领十万御林军,加强长安的防护。

    旌旗猎猎、战马嘶鸣,青龙关已在眼前……

    龙彪下令放炮安营,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到关前挑战。当夜他坐在灯下正在思索,副将谢志君笑道:“元帅在想什么事呢?”

    龙彪叹息一声道:“明天这仗不好打啊,这青龙关守将乃是吴巧,明日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元帅有何犯难之事,可是因为她武艺高强、我军无人能敌?”

    “此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她和咱们皇上的关系,唉……”

    “她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谢志君故意问道。

    “我也说不清……想亳州大战之时,她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皇上一句话就把她给放了,你说,皇上凭啥那么看重她?还有她那个反动透顶的老爸,明明是自己碰死的,皇上却偏偏象护送自己的老爹一样恭恭敬敬送到这青龙关,你说,吴巧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如此看重?明天这一仗到底怎么打?”

    谢志君道:“谁叫你长了个榆木疙瘩脑袋,连皇上和这吴巧有一腿都看不出来?我看明天这仗好打得很……”

    “老谢,饭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你凭什么说皇上和这女人有一腿?你可不要毁誉皇上的清白……”

    “不管她和皇上是不是有一腿,总之,她是皇上看重的女人,明日交战,咱们见机行事就可以了……”

    夜色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袅娜身影悄无声息地掠过一片帐蓬,射向黑沉沉的远处,这人的度实在太快,以至所有的军士都没有察觉——就算有所察觉,也会以为是只蝙蝠或者夜茑根本不会想到是人!

    这身影落在一处山崖上立定,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放射着焯耀的光辉。她的目光向远空看去,似要看穿这黑沉沉的夜幕。良久,她喃喃低语道:“我是他看重的人?我是他看重的人?”



………【第二十一章 大战雄关】………

    这场仗不好打也得

    次日一早,龙彪即整大队出营,在关前排开阵势、盔甲鲜明、刀枪闪亮、士卒战马皆跃跃欲试。三通鼓罢,龙彪回顾左右道:“那一位将军前去搦战?”

    谢志君挺刀出马:“末将愿往!”一夹马腿,直冲到关前,冲城上大叫道:“城上守军,快快报与你家主将,今大逆天兵到此,早早开门投降,不然打破蕃篱,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城上半天没有动静。谢志君正等得不耐烦,忽听关上三声炮响,关门开处,大队唐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出城。谢志君忙退至本阵前面,让唐军排好阵势。唐军三通鼓罢,出来一员唐将,二十多岁,盔甲倒也齐整,只是脸上有一股晦色,下巴上长着一撮黑胡子,虽然不失阳刚,但总的来说给人一种猥琐的形象。

    谢志君大刀一摆,喝道:“来将通名!”

    “我乃青龙关总兵王横行是也,你是何人?”

    “我乃大逆国逆天洪福圣武功德千秋大皇帝诏令北路征讨使龙彪将军麾下大将谢志君是也!”

    “狗屁!”王横行低骂一声,回顾左右道:“谁去取了反贼级来?”

    闪出副将肖子昂,挺一杆红樱枪,纵马直取谢志君。谢志君急用刀架住肖子昂的枪道:“唐将报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我乃青龙关总兵王横行将军麾下副将肖子昂是也!你这反贼,妄称什么‘洪福圣武功德千秋’,我看是目无君上、大逆不道、十恶不赦、无法无天!还敢大言不惭、犯我神圣王土,该当何罪?”那肖子昂破口大骂道。

    谢志君笑道:“你骂吧,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肖子昂更不答话,绰枪便刺——二将走马相交、一场好杀!

    但见场中两人,一个刀法如神,要为大逆建功立业;一个枪如游蛇,凭一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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