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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热血美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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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道成火透了,两个耳光打得小校口鼻出血,跟着一脚将他踹倒,拿过一把大刀压在他脖子上:“***我宰了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小石城被反贼攻破了,龙颜将军生死不明!”

    “什么?”江道成惊得毛都竖了起来。龙颜和小石城归信州辖制,小石城又非一般的城池,乃是屯积贡粮之所,贡粮,顾名思义,乃是进贡给皇上和朝廷的,贡粮被劫,这还了得?

    小石城既失,他江道成又怎能逃干系?

    他顾不得责罚那名冒失的小校,只穿着一条裤衩就来到了大堂上,传令道:“宣江化平、毛里求即刻进见,不得有误!”

    江化平是他的儿子,毛里求是他的大将。这两人也正搂着美人在被窝里行云布雨,江道成的命令传来,这两个人不敢怠慢,慌忙推开美人,屁滚尿流地赶到了大堂。他们明白,不是出了特别紧急的事、特别重大的军情,江道成是不会三更半夜把他们从热被窝里叫起来的。

    江化平一走进门,便看见他老子穿着条裤衩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踱来踱去,忙问道:“父帅,出什么事了?”

    江道成道:“小石城已被反贼夺去了!”

    江化平诧异道:“龙颜不是吹嘘他武功盖世、又有飞虎队相佐吗?怎么这么快就丢了城池?”

    江道成叹息道:“我也知龙颜匹夫过于自负,不肯多派兵马防守小石城,如今叫人家一锅端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将毛里求道:“想那反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利用龙将军疏于防范,打了个冷不防而已,末将愿率五万兵马,夺回小石城、剿灭反贼!”

    江道成便拨给了他五万兵马,让他火去救小石城,同时令江化平为监军。

    毛、江得令,立刻到校场整顿军马,连夜杀奔小石城……

    毛、江二人的兵马走后,江道成才回去换上了衣服,额上的冷汗仍不停地滚……

    再说华元丰等人率一千人马奉命在通往信州的路上设伏。队伍走到一条小河边时,华元丰下令停止前进,就在河岸边上构筑野战工事,等待阻击敌人的援兵,同时派探子往信州方向探听消息。

    等了大半夜,将近四更时分,忽然探子回来报告说,信州节度使派他儿子江化平和大将毛里求率领五万大军来救小石城,已经离此不远。众将都惊惶起来。华元山道:“逆王也太小器,就拨给咱们一千人马,能阻挡信州五万大军?”

    华元丰沉着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逆王和军师早已授我锦囊妙计。赵芳、马平,你二人带五百军士到上游搬运石块、阻塞河道;只待我信号灯笼升起时,即放水泄洪!”赵、马二将急急领兵而去。

    华元丰又令在刚刚修筑的野战工事内架起一百多架风车,只待唐军到来。

    将近五更,江、毛的大队人马才浩浩荡荡地开来。只见他们手举灯笼火把、漫山遍野而来。他们到得河边,见河水仅浅及没踝,即闹哄哄地趟水过河。

    华元丰一见,急令升起信号灯笼……



………【第九章 干戈迭起】………

    华元丰一见,急令升起信号灯笼。尽在赵、马在上游远远地望见信号灯笼升起,即令士卒用挠钩搬石放水。霎时一股冲天大水挟雷霆之势滚滚而来,那水头约有数丈之高,声若雷鸣,好不骇人!正在蜂拥渡河的官军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大水冲得七零八落,淹死者不计其数。

    江化平、毛里求急令扎住阵脚,且慢渡河。不一会,大水退了,依旧露出疏浅的河床来,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如果不是那些仍然还堆在河床里的尸体,仿佛就象什么事情也没生过。

    刚才的这场大水也来得太突然,去得也是突兀。不过却是将江、毛二人给震慑住了,不敢再下令渡河,只是停在河岸,等待天亮。

    天亮后,一清点人数,竟折了三、四千!同时查明这场大水乃对岸的反贼制造。再往对岸看去,只见对方稀稀拉拉,不过一千多人。

    江化平气歪了脸,扬鞭朝对岸一指道:“***,我五万人还收拾不了你这一千多个人?给我冲过去!”

    顿时官军擂鼓呐喊,往对岸冲去,那气势山摇地动。

    华元丰急令摇动风车。霎时一百多架风车飞快转动起来,藏在风车中的千万把利箭旋转着飞出,“划划划”带着骇人的啸响直射向官军,这阵势,有如十万人在一齐放箭!

    官军顿时被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尸体把小河都阻塞住了,清澈的小河变成了一条流淌浓稠血浆的血河!

    江化平急令鸣金收兵。一清点人马,竟折损了两万余!毛里求道:“这仗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咱们的这点血本都赔尽了!”江化平咬牙切齿道:“这些该遭千刀万剐的反贼,不踏平他们怎消吾心头之恨?”正欲再组织进攻,忽听对岸喊声大起,无数旌旗乱晃,显然是来了援兵。江化平不知敌人虚实,也怕再次受挫,只得下令后队改前军,撤回信州。

    “咚呛咚呛咚咚呛……”山寨子里锣鼓宣天、鞭炮齐鸣,人人脸上挂满喜色,庆贺造反第一仗的大胜。这一仗,逆军夺得二十万担上用的贡粮,还有无数的马匹、兵器、衣甲、银钱,同时歼灭了小石城、信州两处共两万六千兵马,战果辉煌。附近各州县百姓闻讯,纷纷前来投军,逆军很快已有三、四万之众。

    庆功宴一连开了十余天。

    这一日,逆王依旧在聚义厅里大宴众弟兄。众人举杯开怀畅饮,好不自在。贤杰抬眼一一扫过众将,忽然问道:“龙颜将军何在?”“末将在这里。”已经投降的龙颜坐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里应道。

    人们一齐把目光朝他身上扫去。毕竟是败军之将,龙颜总觉得内心不安,见众人都望向他,更加觉得不自在起来,浑身象生了蛆一样,羞答答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贤杰连忙走过去,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龙将军,你坐我这边来,别坐那暗角里。”

    坐中有一个诮皮的声音道:“龙将军这叫‘弃暗投明’啊。”说得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贤杰高声道:“诸位兄弟,龙将军既入我山寨,便是我等弟兄,望兄弟们对他一视同仁,不得轻慢!”“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兄弟纷纷应道。

    众人继续喝酒吃菜。席间,众兄弟纷纷向贤杰敬酒。贤杰来者不拒,一会儿已喝了几十杯下肚。喝得摇摇晃晃,已快支持不住了。

    狄公将一碗醒酒汤递到贤杰面前:“主公,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看贤杰喝完汤后,又意味深长道:“主公,这碗醒酒汤的效果还不错吧——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啊。”贤杰感激道:“狄公所说真乃金玉良言也!是的,我们不能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传我令,大家切勿饮酒过度,各哨营官,立即加强防守山寨,随时注意唐军动向!”

    夜澜人静,贤杰手按宝剑,站在山顶一块巨石上,向着西北方眺望。那里正是长安的方向。他仿佛看见了坐在大明宫含元殿里身披黄袍的那个人此时一定正惴惴不安、食不安寝了!是的,小石城一仗的仗况一定已经传到了那个人的耳朵里。狗皇帝现在还能坐得稳龙椅那才是怪事!不过贤杰心中又有一丝不安,毕竟胜利是用两、三万条士卒的生命换来的,无论是唐军还是逆军,他们都是父母所生、都是鲜活的生命,脱了衣甲,他们都是平民百姓。但是政治斗争就是这样无情,每一场政治斗争的较量,都是用无数鲜活的生命换取的!他李世民的大唐政权不也是靠无数战死者的生命换来的吗?他的龙椅下面何尝不是堆满了累累白骨?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想能有一番作为,就得抛却妇人之仁!战争总要流血、总要死人!他只希望和唐朝的争战能快点结束,尽量少造成杀戳……

    长安大明宫含元殿。

    太宗捧着一卷奏折,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眼花。他的人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数岁,口内喃喃道:“杨贤杰果真造反了,杨贤杰果真造反了……”

    众臣见皇上龙体欠安,都十分惶恐。臣相魏征上前劝道:“皇上保重龙体,不必为杨贤杰反唐担忧,此等小贼逆天行事,焉能成得了大气候?”

    “万岁,臣愿率十万精兵去踏平马嘴山,擒拿杨逆贤杰!”已经顶替父职的宇文虎高叫道。

    “万岁,伐逆一事还须从长计议,诸事还是等秦元帅班师回来再说吧。”魏征道。

    太宗强打精神道:“宇文爱卿言之有理,孤必当讨伐叛逆,以维护我大唐国威!”

    “万岁,讨伐之事须要三思!我主若兴师动众,必会使天下百姓重遭战祸劫难,恐于江山社稷稳固不利也!”魏征道。

    太宗奇怪道:“魏爱卿,当初朕主张放了杨贤杰,偏尔多事,要朕派禁卫军暗中剪除此贼,岂料事不能成,反被此贼走脱。如今朕决心剿灭此贼,尔为何又劝朕‘三思’?”魏征面皮绯红,叹息道:“当初济安殿之变是臣失策也,臣实不应劝皇上去剌杀杨贤杰,否则也不至有今日之祸。”

    宇文虎道:“杨贼天生反骨,早在当初擒住之日就该弃于市乱刀碎剐,以正国法!何须等到他今日羽翼丰满、成为我大唐大患?陛下若出兵讨逆,臣自当竭力效劳、万死不辞!”

    太宗虽然仁政爱民,但此番心里还是有股愤懑之气的,毕竟杨贤杰在马嘴山造反,夺占屯积天下贡粮之所、还杀死两万多官军,这让他觉得作为一国之君,不出此一口恶气显然是心有不甘。因此最终准宇文虎所奏,决定出兵讨逆。

    旨令宇文虎为讨逆平叛大元帅,率领大军十万,讨伐杨贤杰。又令白龙剌史吴忠孝,会同其子吴能、吴直(即在渡船上擒住贤杰、铁勇的那人)吴才、吴德、及女儿吴巧,率军五万为接应使;又令信州节度使江道成,整顿城中先行攻山,站住一块阵脚,迎接讨伐大军。

    一时间大军兵动,烟尘滚滚,战云笼罩在中原大地上空,刚刚过上几年平静日子的老百姓眼看又要卷入战祸之苦。

    大逆王杨贤杰很快就得到了朝廷大军即将讨伐马嘴山的探报,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军师狄公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主公可派兵马立即攻打信州,先挫敌军锐气,同时使敌讨伐大军失去落脚之处,我军再寻机破敌!”

    贤杰颔道:“此言甚善!”

    他看了看两旁站立的众弟兄,神色凝重道:“此番出征不比寻常,须得几位得力的弟兄助我。普济、闲空,你二人率五千人马为我军前部,你等要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击退阻兵,保证我大军畅行无阻!任大责重,二位须要小心!”普、闲二人领令自去校场整点兵马。

    贤杰又点张忠、龙彪:“你二人为我部催粮官,负责从小石城往前线输送粮草,不得迟缓!”同时点龙颜为筹粮总管,督促张忠、龙彪催粮,还要用心防守小石城粮库,以防被唐军劫去。

    又点单铁勇、石明亮、齐大召、曹一显、高应龙、高应虎、谢志君、尤奔放、郑啸天、归田虎、万长山、李安生、陈松、韩顺昌、刘子春为随行大将;井龙安、井凤安为全军后卫;另外华元丰、华元山、姜红火、赵芳、马平及女将乌云留守山寨。

    调拨停当,贤杰在校场摆猪羊五牲祭旗告天,然后率大军立即出。

    于是旌旗飘扬、人喊马嘶,三万逆军将士离了马嘴山,浩浩荡荡杀奔信州而去。

    却说江道成闻得逆军来犯,忙和儿子江化平、大将毛里求、偏将胡为、何力、段丧良、徐无功等商议对策。

    毛里求道:“大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圣上旨令我等出兵讨贼,如今天兵未动,反贼倒先来攻我,何等猖狂至极!我愿率五万精兵,前去退敌!”

    江化平给他泼冷水道:“老毛,你忘了上一战的教训?贼人的诡计多端,我等只可坚守城池,不可轻举妄动!”

    毛里求哂道:“我看江少帅是叫敌人给吓破胆了!如今敌寇不过三万之众,我军虽上一战受挫,但仍有七万雄兵,对付区区几个反贼又岂在话下?若我军迟迟未动,只恐头功被宇文虎、吴忠孝夺去,那时反为不美。不如今日一战成功,那时也叫皇上和文武大臣对咱们信州军马刮目相看!”

    这信州如何有这么多的兵马,竟达十万之众?实际上唐朝的节度使都是割据一方的军阀,手里都有拉夫征兵之权,为了能在和中央政府的讨价还价中争得主动,故此拼命扩军。这也是唐朝为何会生安史之乱的缘故(那是后事,本书不表)。所以到了宋太祖手里就来了个杯酒释兵权,这完全是因为吸取了唐朝教训的缘故。

    却说江道成终于被毛里求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于是决定出兵:“毛将军既然胸有成竹,可整五万军马出城迎战,胡、何、段、徐四将与你同行。我和吾儿引兵二万在城中接应。切记不可轻敌!”

    逆军已在城下排开阵势。忽听城中三声号炮响,只见城门大开,唐军蜂拥出城。

    贤杰急令放箭,射住阵脚。

    毛里求将手中剑朝贤杰一指道:“来将可是杨贤杰?”

    杨贤杰身披大红战袍,头戴金盔,相貌堂堂,一个性感的大鼻子高挺在面颊中央,身上则被金甲,蟒龙玉带裹在腰间,悬一口龙泉宝剑,骑一匹高头大马,手提金枪,显得格外英俊魁梧、气宇轩昂,天生一股王者之气!

    簇拥在贤杰身边的一干弟兄也都雄纠纠、气昂昂、虎虎生威。

    贤杰傲然道:“本王正是杨贤杰!”

    毛里求被贤杰傲慢的态度顿时激得火冒三丈,不由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杨逆贤杰!竟敢自称什么大逆王,背叛朝廷、杀官造反,前番夺了小石城,今又来犯我境,无法无天、藐视国威,如此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贤杰鼻孔里冷笑一声:“对面那将何故出言不逊,通上名来!”

    “姓杨的,你把你的猪耳朵张大点,坐稳了,莫被吓着!你大爷我乃信州江帅麾下常胜大将军毛里求是也!尔等识相的就早早下马受缚,免得大爷动手!”

    贤杰笑着回顾众将道:“你们听听,‘常胜大将军’。”

    “什么‘常胜大将军’?怕是‘常败大将军’吧?”众将一齐哈哈大笑。

    毛里求回顾左右道:“谁去取逆贼级?”



………【第十章 三姝下山】………

    毛里求回顾左右道:“谁去取逆贼级?”

    闪出胡为,挺枪冲向逆阵。早有谢志君拍马舞刀,接住撕杀。两将走马相交,刀砍枪剌,一场好杀。两边军士拼命擂鼓助威。

    胡为接受的是正规训练,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谢志君乃江湖草莽,招式神出鬼没、狂放不羁。这两个人一对阵就极不协调,打得很别扭。

    那胡为很不习惯谢志君的这种打法,一交手便处在下风。斗了十来个回合,他拨转马头想逃,早被谢志君手起一刀,齐后脖子根砍掉了脑袋。

    谢志君也凭这一战成名,后来成为贤杰帐下的名将,历经反唐、征夷之战,最后死于硫球战事,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贤杰见谢志君得胜,心中大喜,高呼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呀!抢进城去,活捉江道成!”

    逆军阵中立刻鼓声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齐往唐军阵中冲去。唐军士气低落,怎能抵挡,很快便被冲乱队形,七零八落、四下奔逃、溃不成军……

    唐将何力在慌乱中被普济铲断喉咙放了血,割了级;段丧良被齐大召拦腰砍成两断;徐无功被高应龙剌落马下。毛里求慌忙脱掉盔甲、混入士兵中想逃,忽听耳边有人喝声:“你给我过来!”毛里求只觉得腰带被人揪住,接着整个人给凌空提了起来——原来是被贤杰给活捉了过去。

    逆王兵马潮水般涌到了城下,正要冲进城去,“轰隆”一声,城上落下千斤铁匣,死死卡住了城门。许多来不及撤进城中的唐军皆被拦在了城外。逆军士兵们高呼道:“老乡,投降吧,江道成都不要你们了,跟着我们大逆王吃喝享乐去!”

    于是城外的唐军全部投降,加入了逆军。

    当晚,贤杰让狄公给他报战果:“俘敌三万五千七百,杀敌一万二千三百,总计歼敌四万八千余;另外缴长枪两万枝、大刀一万八千把,弓一万把,弩三千,箭枝七万、军马一千匹;斩敌将四员、俘虏一员……”

    贤杰皱了皱眉头道:“杀人还是太多了,只要敌人放弃了抵抗就应该不杀,可是我们的士卒只图杀得痛快,不分青红皂白乱杀,这怎么可以呢?象今天这种局面,本应该可以多抓一万俘虏的……”

    狄公苦笑道:“弟兄们一闻到血腥味就精神亢奋,只图多杀敌人,而且一开了杀戒就收不住手,今天这个样子已经算可以的了,我看不必求全责备……”

    贤杰点头不语,下令将俘虏的毛里求推上来。

    几名军校推上了五花大绑的毛里求。毛里求一边挣扎,一边谩骂,极不服气。众将都被激怒了,齐声大吼:“败将毛里求跪下!败将毛里求跪下!”

    毛里求怒目圆睁道:“呸!老子上跪皇上、下跪父母,就是不跪你们这些罪该万死的反贼!”

    贤杰道:“毛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唐王无道,大逆当兴,何不早早归降?”

    “不降,不降!”毛里求的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

    “太猖狂了,推出去斩了!”众将齐声吼道。

    “大丈夫,要杀就杀,何饶舌也!”毛里求昂挺胸,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样子。

    贤杰见多说无益,乃挥手道:“推下去吧!”几名操刀大汉拖起毛里求便往外走。

    没想到刚刚还挺牛气的毛里求突然软得象一条死狗,拉出两筒硬屎,浑身筛糠不止,上下牙齿磕绊道:“大、大、大王,饶、饶命……”

    贤杰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真是条硬汉子呢!刚才不过是要把你押往后营羁押,没想到你如此熊包,看来是非杀不可了!”乃令将毛里求推出斩示众,级号令辕门。

    先不表信州的战斗。却说在鄂西北有一座鼋山,山并不是很高,也没有多大名气,不过山顶有一座方圆达数亩的圆形巨石,恰似一只巨龟趴卧在山顶上,巨石下部经岁月剥蚀,已经中空,形同石臼,高达数十丈,猿猴皆不可上。确切地说,这是一座鼋形石峰。石峰顶上仍然郁郁葱葱,长满苍松翠柏,风景奇佳。更令人称奇的是,石峰顶上竟然有一座道观,名唤“祈仙观”,意思是祈祷“神仙”降临。“神仙”没有降临,不过这“祈仙观”里却住有一名神仙般的人物,自号“白云隐者”,非僧非道。不知其年岁高低,也不知其祖籍何方、姓氏名号。只知其是一名绝顶武林高手,一身本领惊世骇俗。传说她能御剑飞空,一日之内能行千里,并擅使一柄飞天神剑,可御剑斩仇敌之于千里之外。

    不过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也从没有人见过她施展过这些神通,但这与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的老人却收了三个美丽绝伦、聪慧异常的年轻女徒。

    这一日,三姐妹正在石峰西北角一处空地上叮叮当当练剑,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苍老而有些凄婉的声音:“三位徒儿,你们下山去吧,不必再来拜辞……你们三个在老身此处也有一些时日,老身一生之绝学也大半托付你等,望你等好自为之,莫辜负老身期望……你们三个之中,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云娇,你生性倔犟、心气极强,脾气浮躁,又有一段风流夙缘,只恐沾惹红尘、误陷苦妄情劫、万世不得脱也……如雪徒儿生性老实、性情敦厚,我最放心;至于巧儿,尔父乃白龙剌史,身为朝廷命官,肩负辅佐君王、安定天下之重任,你亦有军职在身,此番下山自当投效军前,为国尽一份忠心;只是巧儿,老身送你一句话,尔此番下山,虽持有君王授柄,诛逆擒叛乃是你的职责所在,但也不可大造杀孽,须见好即收、激流勇退,方可保全功名、颐享天年……去吧,此番去后不必再回来,老身亦将离开此地、云游四海,至于以后是否还能再见,缘了。唉,‘天道’二字,可惜你们三人俱非修道之人,始终无法融会贯通,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太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你们三人一定要心存仁念、多行善举、多遵礼法、知耻辱而无奸邪、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切记、切记!”

    苍老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三姐妹面面相觑,半晌方才望空拜谢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定当谨记于心……”那苍老的声音却没有回答,想是已经飞仙而去。

    吴巧对其余二人道:“二位师妹,师父走了,我们也下山去吧。”

    年纪最小、一袭白衣如梨花般的颜如雪眼中晶泪汪汪:“可是师父好象说要我们不要再来了耶,我们再也见不到师父她老人家了,嘤嘤……”

    一袭红衣、人若桃花的吴巧拍了拍颜如雪的肩膀:“师妹,想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的脾气,师父既然如此安排调理,我等又能怎样?何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师父她老人家总是要离开我们的。我等身负君父重托,此番下山自然理应干出一番业绩,虽不敢越须眉伟夫、但求报效家国、问心无愧可也。”

    一直沉默不言、头上挽着两个仙女髻的蓝衣女孩柳云娇却眉宇中透出一股怨嗔之色:“你有‘家国’可以报效,我和如雪师妹却不知往何处‘报效’?还有师父对你们都放心,唯独对我不放心,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那是师父最看重你、最挂怀你,你最让她揪心……”吴巧道。

    “是吗?”柳云娇哂笑一声,不置可否。吴巧一手拉了她的手,一手拉了颜如雪,向石峰边上走去:“走吧,我们三姐妹此番下山也将各奔东西,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唉……”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石峰边,看了看脚下的悬崖危壁,红、蓝、白三道身影突然如三只展翅的天鹅,凌空飞去,空中只见划过三道光线——

    好厉害的轻功!

    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御剑飞仙”,却也是差不离了。



………【第十一章 战云滚滚】………

    三姐妹御空飘飞了里许,降落在了一个三岔路口。,尽在所幸这里并无行人,否则见三人从天而降,一定以为是遇见了“神仙”。

    吴巧向柳、颜二人道别道:“我们姐妹三人今日就在此拜别,望二位妹妹多多保重。”颜如雪擦了一把泪花道:“大师姐,你也要多多保重。”柳云娇叹息一声,眼圈略微红,语颇有几分伤感:“师姐,你我此番分别,也不知何日能够再聚?伯父已经接朝廷旨意,不日就要开赴马嘴山剿寇,师姐定然也会报效军前,为国家出一番力,只是此番征战,却不知几时得终?唉……”

    吴巧眼圈也有些红,但她却强作颜笑道:“师妹多虑耳,想那几个贼寇,慑于天兵之威,如何能与天兵久抗?吾料定战事即日可息,那时吾姐妹三人又可重聚、饮酒把欢、驰骋天地间也。”

    柳云娇道:“但愿如你所言……我只是不明白不是说当今圣上勤政爱民、让天下得以修养生息吗?如何又会招来民心激反呢?”

    “天下大事,我等小女子如何能明白得这许多?也罢了,不提这些烦心之事,师妹此番意欲何往?”

    “我又能去哪里?还不是回庐州去做我的都统制?”云娇长叹一声,似乎对这个“都统制”很不屑一顾。“我也去庐州做云娇师姐的副手。”颜如雪忽然嘻嘻笑道。

    老天,莫非这三个女子竟然都是朝廷的“官”?

    是的,她们都是朝廷的“官”,而且都是武将,只不过,她们的官衔多半是承袭父职或者只是个虚衔而已。她们三个跟随白云隐者从艺已有十年,但这十年间并不是日日在此,而是间或至此一聚而已。

    三姐妹在跟随隐者学艺期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三人也都有一番抱负,也想象须眉那样率领千军万马、驰骋于广袤天地之间。

    最先得以付诸理想的当然是白龙剌史之女吴巧。柳云娇、颜如雪目前却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师父对她们说的那一番话她们并没有记住多少,却记住了最后一句话“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她们没有过多考虑个人的事,却考虑的是“家国”大事。这也算是三个奇女子吧。可惜她们的命运却不尽相同。柳云娇更是应了师父的那句话“沾惹红尘、误陷苦妄情劫”……

    其实要说“误陷苦妄情劫”,三个人都一样,只是各自的结局不一样而已。

    却说白天的一场战斗,信州兵马折损大半,目前城中兵力已不足三万。江道成不敢出战,只是和江化平紧守城池,等待援军。

    这日晚上,贤杰在中军帐又召集众弟兄议事。贤杰道:“据探子报告,宇文虎部十万人马将于明日傍晚到达信州;吴忠孝部也将于后天赶到。敌人两路大军即将对我形成包围之势,形势逼人啊!敌人是十五万,加上城内的兵马,共是十八万人,我军不过三万,加上新投降的唐军,也只有六万人,明显敌强我弱!咱们必须争取主动,打好即将到来的大战。诸位兄弟有什么好计,尽可献上来!”

    众将各抒己见,但大都主张尽早攻破信州,站稳脚跟,再同唐军主力决战。此外,也有人主张回撤马嘴山,凭险而拒唐军。

    贤杰见狄公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直沉默不语,忙问道:“狄公有何高见?”

    狄公眼睛放光道:“狄某以为,众兄弟主张尽早攻破信州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军若全力攻打信州,虽然有可能在短期内得手,但这种可能性却不高,盖因信州城墙高厚,我等并无攻坚经验;而信州城也绝非小石城可比,无论兵力、防御都要比小石城强得多,我军很有可能久攻不下,而那时敌军援军又至,我军精疲力竭,必将陷于两面作战,我军如何能敌?所以狄某有一计,叫做‘围城打援’,就是以一部兵力继续牵制住信州的敌人,围而不攻,而以主力转移到外线,在敌军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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