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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热血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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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柜台里的胖店家不敢怠慢,亲自过来打招呼:“啊哈,客官,请上座、请上座,好酒好菜很快就来!”一面不停地冲那吓傻了的小二打眼色。那小二半天才回过阳,心惊胆战地去通知伙房准备酒菜。
那三人则趾高气扬地在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那公子哥拿起酒,喝了一口,忽然将酒盅狠狠地掷到地上,破口大骂道:“呸!你卖的什么酒?跟猪哨水一样,这么难吃!你是想白坑害大爷吧?”那店家只得再一次走出柜台,来到那公子哥面前陪着小心道:“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酒——三十年陈的竹叶青……”
“混帐,你蒙谁?你以为大爷没喝过竹叶青?还三十年陈的?狗屁!”那公子哥的口水都溅到了店家脸上。“这确实是三十年陈的竹叶青……”店家强压住怒火继续解释道。
“啪!”一个耳光扇到了他脸上,店家的鼻子顿时歪在了一边,嘴里还掉落了两颗门牙。
店家捂住脸道:“你、你为什么打人?”
“打人?我还要砸了你这狗店!”那公子哥一脚踢翻了桌子,又举起柜台边放着的几坛酒用力砸碎在地上。那两个伴当也吹胡子、瞪眼睛,踢桌子、砸凳子。
店里吃饭的人顿时吓得惊慌逃窜。
“啪!”铁勇忽然将桌子一拍,桌上的三碗疾飞出去,那两个伴当顿时被砸中后脑勺,一齐扑倒在地。那公子哥总算机灵,躲过了这一砸,怒喝道:“是谁?”
“我!”铁勇目光如炬道。
“你?”那公子扭了扭脖子,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铁勇甩都不甩他,继续喝酒吃菜,一面冷冷道:“连三十年陈的竹叶青都尝不出来,还要在这里酒疯,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你想打抱不平?”那公子哥嘴里挤出一丝冷狠狠的微笑,眼里的杀气更盛。
“瞧你这人模狗样,大爷本来懒得理你,不过看你这嚣张相,不给你点苦头,你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识相的就赶快滚开!”铁勇忽然将眼一瞪,手中的酒杯已经被他捏成了粉碎。
“好个横小子,我叫你吃!”那公子哥突然一脚踹向贤杰他们的桌子,企图将桌子踹翻。贤杰早有准备,手掌一拂,桌子已滑向了一边,桌上的酒菜盘碟却是纹丝未动。铁勇拿起另一只酒盅喝了一口,冷眼道:“我和我大哥还要吃饭,你别来糟蹋我们的酒菜!”
那公子刚才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道,本以为一脚就会踹得桌翻椅倒、碟盘横飞,没想到竟是连桌子的边都没沾到,还差点赤溜摔了个狗吃屎。还算他功底也不差,总算踉踉跄跄站住了桩子。
这公子哥更不答话,挥掌直取铁勇面门。铁勇冷眼一瞥:“少林十八罗汉掌?少林寺里怎会有你这号角色?一定是少林寺里的败类了!”铁勇口里冷嘲热讽,但心下并不敢大意,当下也起身挥拳相迎。两个人掌来拳往好一阵恶斗,铁勇突然一个“黑虎捣心”,拳出如电,正中公子哥的胸口,公子哥顿时“飞”了出去,直摔落进柜台里。
那两名伴当忽然抽出两把尖刀,从后面剌了过来。好铁勇,凌空跃在空中,一个“鸳鸯**脚”,将两名伴当连人带刀都踹得飞了出去,一个家伙撞破窗棂摔到了大街上,一个家伙则镶嵌进了墙壁里,活象一只粘在墙上的大壁虎!
这时公子哥已从柜台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双手齐扬,“嗖嗖嗖!”数点寒星突然疾射向铁勇面门。始终端坐不动的杨贤杰突然将手中的一只盘子掷了过去,截住了那几点寒星——原来是数枚梅花锥。
“杂碎,敢放暗器!”单铁勇怒喝一声,一个“猛虎跳涧”飞扑过去。那公子哥却虚晃一招,一脚踹开一扇窗户似一只笨重的大狗跳了下去,“啪嗒”,也不知是砸翻了哪位摊贩的窝棚,引来路人的一片尖叫之声。
铁勇还要追,贤杰一把拽住了他:“算了,咱们走吧,官兵要来了!”他拉起铁勇,从另一扇窗户跳下,跳下的瞬间,一锭银子从他的手里甩出,稳稳地落在惊魂未定的店家怀里……
………【第三章 金殿犯圣】………
两天后,白龙江渡口,早晨。
雾气漫天,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欢叫,几根木桩肃穆地立在江边,江水哗哗地流淌着,翻起一片片白亮的浪花,水鸟在水面上低空盘桓,准备袭击露头的鱼。
忽然小鸟扑达达地散开,林子里钻出两个人来,正是杨贤杰和单铁勇。
贤杰手指对岸道:“过了江,就是马嘴山了。”
铁勇喜道:“那太好了!大哥,那山为什么要叫做马嘴山,而不叫做马头山、马尾山、马**山?”
贤杰微笑道:“管他‘牛头’还是‘马嘴’,咱们上了山,就要让大唐的天下都抖一抖了!”
铁勇看着这一片水面道:“好水——可惜没有渡船。”
话刚落音,一只乌蓬船已经穿破浓雾向岸边驶来,船头立着一个头戴尖蓑笠、手撑船篙的梢公。贤杰二人尚未开口,那梢公已经吆喝起来:“二位客官,可是要过渡?”
贤杰道:“正是。”
“那就请快上船吧。”说话间,梢公已将船拢到了岸边。贤杰和铁勇便上了船。梢公干咳一声道:“两位客官,江上的规矩,过渡先交钱,一人十吊大钱。”列位看官,古代的钱是这样换算的,即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则等于一千文铜钱。一千文铜钱就是一吊,也叫做一贯。十吊钱则就是十两银子!过个渡再怎么样也值不得这么多钱啊。
铁勇当即拉下了脸。贤杰却抛给那梢公一锭大银:“这块够了吧?”
梢公眼中放光道:“够了够了。”说着将银锭揣入怀中,拿起船篙,开始撑船。
船过中流,雾气渐散,已可望见对岸渡口。
铁勇喜道:“咱们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梢公手中的船篙忽然“喀嘣”一声断成了两截。显然是梢公用力过猛,不慎撑中江底礁石,将船篙撑断了。梢公沮丧道:“唉呀,竹篙断了,这船划不了了。”这时那船果真在江心滴溜溜打转,眼看是无法划了。
铁勇不禁着急起来:“哎呀,这可怎么办?船家你快想办法呀!”
梢公无奈道:“没办法喽!”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过,江面上忽然一下子涌来了十几只小船,向乌蓬船包抄过来,为的一只船上站着的一人正哼哼冷笑。铁勇的脸色大变,贤杰也不禁微皱起了眉头。
原来那人正是两天前他们在盘龙镇酒楼上所遇见的那个公子哥儿!
铁勇刚要问梢公是怎么回事,那梢公却突然从一块船板底下摸出一把大刀,向贤杰当头砍来。贤杰早勾起一块船板踢过去——
不知贤杰和铁勇的命运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贤杰早勾起一块船板踢过去——
“咔嚓”船板被砍得碎屑横飞。横飞的碎屑中,贤杰跟着欺身而进,只一拳便击掉了梢公的刀,同时右手一勾,便勾住了那“梢公”的脖子,跟着一用力,“喀嚓”一声,那“梢公”的颈骨已断,尸身跌落江中。
这时周围的那些船越逼越近,只听公子哥喝声:“放箭!”霎时无数的乱箭飞蝗般射了过来。
贤杰和铁勇各执一块船板左抵右挡……
忽然那乌蓬船的底部传来了敲击声。
贤杰脸色微微一变:“水底有人凿船!”他让铁勇继续抵挡乱箭,自己拿起梢公留下的刀,对准船底扎了下去!
他每扎下去一刀,船底便冒出一股水柱,同时船的旁边便浮出一具被血水染红的尸体——约摸有六、七个,都被贤杰解决了。
然而船被扎穿,很快就注满了水,往江底沉去。
铁勇不禁有些着慌:“大哥,船要沉了,怎么办?”贤杰道:“我喊一、二、三,跳起来,去抢他们的船!”
铁勇点点头。贤杰便喊道:“一、二、三!”两个人同时凌空跃起,落到了公子哥所在的船上。
贤杰挥刀一顿狂劈猛砍,砍得那些打手纷纷落水。
那公子哥狂呼一声,抽出一把钢刀砍了过来,和贤杰叮叮当当战在一处。其余众人则围住了铁勇。铁勇虽没兵器,却拳脚如飞,在刀光中穿梭来往,将那些打手纷纷击下水去。
忽然旁边一条船上射来一把飞刀,正中铁勇肩头,铁勇“唉呀”一声跌下水去。他不会游泳,胳臂又疼,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已灌了不少水,只得大呼道:“大哥,快救我!”
贤杰武功本来在那公子哥儿之上,然而步战并不是他的特长,他更擅长的是在千军万马中驰骋撕杀。但是在这颠簸晃荡的船上,他的本事就大打了折扣,再加上刀法也不是他的强项,因此仅能同公子哥打个平手。
当下见情势危急,忙奋力几刀逼退公子哥,想跳入江中去救铁勇。不料那公子哥突然用力一蹬船板,小船的一头顿时高高竖了起来!
贤杰忙纵身跃上高空,低头看时,那船已翻转过来,罩在了水面上。那公子哥也早已跃到了另一条船上。再看单铁勇,已被人用渔网网住,拖上了船。
贤杰不容多想,忙也往公子哥那条船上落了下去。
然而等待他的也是一张渔网……
长安,大明宫含元殿。
唐太宗端坐在龙椅上,听值事官向他报告:“秦元帅他们连连得胜,目下已迫近牧羊城,不日就可班师回朝;另一件喜事是,前番杀害宇文总兵的反贼杨贤杰和单铁勇已被白龙剌史吴忠孝之子吴直擒住,吴直不敢擅专,现已将二人押解进京,此时就在午门外候旨。”
太宗大喜,忙命宣进来。
长史官径往午门去传达旨意,这里群臣议论纷纷。
“单铁勇是单雄信的儿子,多少也算瓦岗一脉,此人虽犯上作乱,但念其年幼无知,理应从轻落;这杨贤杰是隋朝靠山王杨林之孙,实属前朝余孽,当诛不贷!”
太宗道:“寡人自有道理。”
这时杨贤杰、单铁勇已经被御林军带上殿来,二人虽被铁链镣铐铐住,但一股英勇神武之气尤在。二人站立殿中,横眉怒目瞪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大胆刁民,见了天子还不下跪!”早有人高声吼道。
铁勇道:“老子上跪天、下跪地,就是不跪你这狗皇帝!”
御林军大怒,上来照铁勇的膝弯处就是一脚,将他踹得跪了下去。那家伙照例又来踹贤杰,谁知贤杰的腿弯竟坚硬如铁,那家伙非但踹不动贤杰,自己反而疼得“嗷”地一声怪叫,跌了个狗吃屎。
太宗强忍怒火,挥手止住众军卒:“卿等不必为难他们,去了镣铐,请他们上坐。”
御林军不敢违令,忙去掉了二人的镣铐,并搬来两把椅子。
铁勇大大咧咧,一**坐了上去。贤杰却将椅子掉了个头,背着皇上坐定。
这可真是大大地冒犯了圣威,因为自古以来还没有谁敢把**对着皇帝、背向皇帝而坐的!
满朝文武一个个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恨不能立刻将贤杰生吞活剥。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冒犯圣威,简直是沸反盈天、当五马分尸、诛灭九族!”几名御林军便要上来牵贤杰出去。
太宗这时表现出了他千古一帝的涵养,拼命止住了群臣的冲动,然后问道:“杨贤杰,孤是天子,你为何如此待孤,要背向寡人而坐?”
“天子?哈哈!”贤杰纵声狂笑道,“象你这种假仁假义、阴险狠毒之辈,也配称天子?”
“孤如何假仁假义、阴险狠毒?”
“你明知单兄弟的父亲单雄信和你朝文武徐茂功、秦叔宝、程咬金之辈是八拜之交,为何还要下毒手杀害他?还有,你为了当皇帝,不择手段、手足相残,杀害建成太子和元吉三皇子,仁义何在?”
太宗道:“孤杀单雄信,实是情非得已;孤杀建成、元吉,乃孤家事,与你何干?”
“我先不说你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却狠毒奸诈所干的那些勾当,我只看看你朝中的这些官吏干的勾当,就可以看出你唐朝是一个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贪污**之朝廷,你们唐朝既然亏对于天下,天下又怎能不反?”
“杨贤杰,说话要负责任,我唐朝如何‘有愧于天下’,你要举出实证来!”太宗有些坐不住了。这些年来他听到的都是一片赞誉之声,都说他的贞观之治是清平盛世,何来这些诽议之语?
“陛下,不要跟他废话,拖下去砍了再说!”一名大臣高叫道。
“看看、看看,你的这些臣子动不动就要把人砍了,这不是暴政的证据么?”贤杰冷笑一声。
太宗沉吟了半晌,摸着龙须道:“杨贤杰,孤的天下孤清楚,孤不否认,如今天下初定,确实还存在着诸多问题,但也不是你说的一团漆黑。孤一向勤政爱民、广开言路、减免赋税、展生产、勤修水利、鼓励经商,并不敢忘记前朝覆亡的教训,何来暴政之说?想是你等有所误会所至……也罢,孤不念你等旧恶,今日敕你等无罪,望你等不要再滋事生非。孤即刻命人打扫济安殿,今晚你二人就在济安殿安歇,明日早朝时孤再宣你等上殿,为官为民悉听尊便。”
太宗回到寝宫,内侍报告说魏征有事求见。
太宗忙令快请。
当下君臣见了礼,太宗赐了座,开言道:“魏爱卿所奏何事?”
魏征道:“陛下,臣以为今日之事陛下做对了。”
“哦?魏爱卿也认为对他二人不杀比杀好?”太宗含笑道。
“正是如此——不过,此二人反心未泯,稍有风吹草动,极易生变。臣以为,对他二人住所,还应多加防护,免得小人制造事端,以生嫌隙。”
“朕不明卿之意。”
“今日满朝文武对杨贤杰恨之入骨,难免有曲解陛下之意而欲为陛下出气或挟私怨而公报私仇,而杨、单二人并不知陛下宽厚爱仁之心,若造成误会,只怕会引起事端。”
太宗也沉吟道:“徐茂功此次北征前也为孤推演了一番先天之数,云将有一番刀兵劫数,不知何指?”
魏征听罢,忙低头掐算起来,忽然他的脸色大变,声音也有些抖:“不错,确实有一番刀兵劫数!此祸可大也可小,若不及早引源归流,只恐酿成隋末之巨变!”
太宗也变了脸色,他当然明白“隋末之巨变”的含义,难道刚刚平定的江山又要掀起腥风血雨?刚刚从隋朝暴政中解脱出来的子民又要来反对他这还算清明的大唐?不!不可能!太宗的脸上十分痛苦。他怎么也不相信他的子民会起来造他的反。但徐茂功和魏征都推算说会有此事,叫他怎不惶惑不安?古时生产力不达,人都有股子迷信思想,连皇帝也不能免俗。
魏征同情地看了看日夜为国事操劳、才四十来岁而鬓边都已经出现了缕缕白的皇上,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臣以为,要想避免此祸,不如干脆当机立断,只须如此……如此……定可保陛下社稷无忧!”
魏征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太宗出了个馊主意,这位敢于犯颜直谏的名臣几乎坑了整个大唐,历史也差点改写……
入夜,贤杰躺在济安殿的床上已经微微出了鼾声。铁勇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贤杰翻了个身,鼾声蒲住,开言道:“铁勇兄弟,还没睡着吗?”
铁勇睁着双目道:“嗯,睡不着……大哥,你说那狗皇帝为什么不杀我们?”
贤杰道:“我也想不通……这皇帝的涵养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我还真小瞧了这个老头,他的那份沉着的确让某佩服。不过这老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还不清楚,就算他真的不杀我们,我也不会做他大唐的官!”
“嗯,我反正与他势不两立……不过他要是真的不杀我们,这事还真的有点难办,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不错,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吧。”贤杰说完,鼾声又起。看来到底年长了几岁,他比铁勇要沉着得多。
铁勇终于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二更的梆子响过,铁勇已渐入梦乡。忽然黑暗中传来轻微的一响。铁勇心中一个激棂,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他才待要喊叫,那人却捂住了他的嘴,并冲他打手势,他借着夜光一看,才现是杨贤杰。铁勇不解道:“大哥,怎么了?”“嘘!”贤杰却指了指屋顶,叫他仔细听。铁勇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只听见瓦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仿佛是野猫在走动,那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
铁勇轻声道:“屋上有人!”贤杰冲他摆了摆手,闪入了黑暗中。铁勇也闪入了床后。
这时屋上的声音也停止了,大概是正在潜听屋内的动静。“呼噜噜……”贤杰不知在什么地方又出了鼾声。铁勇忍住笑,心道:“大哥可真会装蒜。”
过了片刻,窗外的地面传来了轻微的一声钝响,显然的人已经跃下地来,那声音轻得就跟一只猫跳下房没有什么分别。但这一切又怎能瞒过贤杰和铁勇?
“拨”地一声,门栓突然被拨开,几个黑影无声地闪了进来。这几个偷袭者显然绝对信任自己的身手,竟然连迷香都不用就冲进了房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径奔到贤杰床前,挥刀往那出鼾声的地方用力剁去……
………【第四章 题诗明志】………
“喀嚓”厚重的钢刀竟砍在了床板上!
“朋友,我在这儿呢。,尽在”贤杰的声音忽然从那人身后传来。虽然在黑暗中,也可以想见那人的脸色刹那间便变白了。他更不答话,回手便是一刀绰胸……这时另外两把刀也同时闪电般地剌了过去。
“当当当”金铁交鸣声顿起。
“且住!”一个沙哑声音忽然喝道。“扑”有人点燃了火折子,照见三张蒙着黑纱的面孔。原来刚才这三人竟然是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了几招,亏得他们平时在一起训练娴熟,对各自的刀法招势都已经熟悉,一交手便知道不对劲。
“哈哈,你们这三个刁毛,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贤杰的声音竟从屋梁上传了下来。那三个人脸色一变,同时飞升而起。贤杰的身影更快,早已穿破屋脊窜上了瓦面……
在那三个家伙扑击贤杰的同时,另两个家伙则扑向了铁勇的床。铁勇操起一块床板与这两个家伙打成了一团。
却说贤杰在瓦面上和那三个家伙斗了几个回合,他看准破绽,突然一个狮子摆尾,将一个家伙踹下了屋顶。同时飞在空中,身子似一个陀螺般旋转三周,“啪啪”将另两个家伙也踹了下去。
“呼赤赤!”衣袂破空之声再起,从四个方向又扑上来四个蒙面操刀大汉,四把大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贤杰冷哼一声:“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四人不答,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围绕着贤杰慢慢打转。
“诸位的身手都不同凡响,莫非是皇帝的护卫?”贤杰再次喝道。
“少废话,你纳命吧!”一个黑影冷哼一声道。
“是谁要你们来杀我?是不是皇帝?”贤杰的瞳孔慢慢收缩,杀机在暴涨。
忽然远处传来呼哨一声,那四人脸色同时一变,互相一使眼色,凌空窜进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贤杰轻跃下地,铁勇也刚好从屋里冲了出来,同他交手的两人也逃之夭夭了。铁勇还欲追赶,贤杰一把拉住了他:“穷寇莫追——你没事吧?”“小弟没事。这些家伙的身手好生了得,小弟和他们斗了半天,楞是没占到上风!”
贤杰忽然从地下捡起一个东西,显然是刚才那些蒙面人失落的。
“大哥,是什么玩意儿?”铁勇不解道。
贤杰不答,却点亮火折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这是一块菱形的玄铁腰牌,背面镂刻有一条金龙,正面则是“禁卫”两个大字。
“是皇帝的贴身护卫禁卫军!”贤杰齿间隐约有一股寒意。
“什么?是禁卫军?难道他们竟是受皇帝指使来杀我们?”单铁勇失声低呼,只觉得头大。
“不错,剌客的身份是勿庸置疑的,只是我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名正言顺把咱们处死不就得了,何必又要派禁卫军暗中行剌?”贤杰也是满脑子疑问。
“我明白了,这狗皇帝怕明着把咱们处死有人不服,所以来阴的,这样既除掉了我们,又掩人耳目!”铁勇激愤道。
贤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想……这符合李世民一惯的作风!就冲他这种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作风,咱们也是非反不可了!”
贤杰说着,跃到墙前,以指力题诗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金甲龙袍披上身,杀进长安帝王家!”落款是“登州杨贤杰”。
铁勇高兴道:“好一个‘杀进长安帝王家’,咱们非把唐朝的天下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次日早朝,太宗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昨天和魏征定下那个计策后,他很快就后悔了,并临时收回了旨意,中止了行动。现在他正忐忑不安地等待长史官去宣杨贤杰他们上殿,看来少不得要低声下气作些解释了。低声下气也无妨,但求天下太平无事最好!
“陛下,大、大事不好……”长史官几乎是连滚带爬滚进了金銮殿,“那杨贤杰竟然题下反诗,连夜反出济安殿去了!”说着呈上拓下来的反诗,太监接过转呈给太宗。
太宗一边看,一边神色灰暗,作声不得……
众大臣却炸了锅,一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变故,也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只道是杨贤杰贼性难泯,不领皇上好意,竟然还要造反,可见是无可救药、唯有从重惩处!当下,群臣义愤填胸,纷纷上表要求皇上下旨擒拿反贼。
太宗望了望魏征,见魏征也是不住地叹气摇头,知道自己的馊主意坏了事,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补救,只好装聋作哑。太宗心思,现在唯有先依群臣之见,行文到各州县,画影图形,着令天下捕快,捉住杨、单二人再说。
离长安一千余里的江州。东关外紧靠城墙根有座天王庙,也不知道是什么“天王”,反正香火也不盛,这不大白天里都紧闭着庙门,仿佛早就没有了庙主。不过并不妨碍人们在天王庙前摆摊设点、吆喝叫卖。
忽然一个粗声的官腔盖过了所有生意人的熙攘:“不要放走了反贼!”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正面面相觑间,一伙人冲撞进了人群,慌得众人躲避不迭,放眼一看,原来是一队官军正在追捕两名年轻人。那两名年轻人跑到了城墙根下,眼看无路可逃了。
“哥,怎么办?”井凤安有些紧张地看着大哥井龙安道。
井龙安道:“沉住气,上来一个宰他们一个!”
“哥,反贼这顶帽子咱就这样戴上了?”
“事到如今,不反又能怎样?”
这时官军队里领头的王蛋儿高叫道:“井龙安,你和杨贤杰是同窗,只要你说出杨贤杰的行踪,就放了你们兄弟,否则,与反贼一同定罪!”
井凤安骂道:“你放屁!我们兄弟绝不会干出卖朋友的勾当!”
“说得好!”官军背后忽然有人鼓起掌来。
众人回过头,只见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年在那里冷笑。
王蛋儿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少年笑嘻嘻地从墙上摘下画着图影的告示,递给王蛋儿道:“你自己看吧。”
王蛋儿一看,神色大变:“啊,杨、单……”他正欲拨刀,早被单铁勇抢上前,揪住他脑袋,挥刀往脖子上一拉,王蛋儿“啊”地一声,象只被宰了的公鸭扑倒在地。
其余的众官兵吓得一哄而散。
“杨兄!”井龙安兄弟忙上前和杨贤杰等相见。
贤杰道:“你们兄弟为何被官军追杀?”
井凤安道:“别提了,他们说我哥窝藏‘反贼’,这不,把他的武举都免了,还非逼我兄弟交出你来!”
贤杰愧疚道:“龙安兄,是我连累了你。”
井龙安摆摆手道:“别提了,朝廷如此是非不明,焉能久治天下?”
“龙安兄昆仲今意欲何往?”
井龙安叹息一声:“我兄弟父母早亡,无业无家,本在这江州城凭武艺考中了武举,以为会混个一官半职,混饭糊口,没想到如今弄成这样……刚才你们杀的这王蛋儿是江州太守王忠义的儿子,王忠义必定不会甘休,我等实已无容身之地耳!”
单铁勇道:“如今朝廷无道,天下必反,我和杨兄正欲去投靠大南王张开天,扯旗造反,你们不如和我们同去,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贤杰道:“铁勇休得胡说!人各有志,岂有强劝人造反之理?”
井凤安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其实我们也早有此意,只是不知去投何处好?”
井龙安点头道:“不错。不过张开天气量狭小、忌贤妒能,只怕未必肯接纳我等!”贤杰道:“目下反王只有张开天这一处,除此之外别无他处。我等诚心去投,张大王岂有不接纳之理?”
“好哇,你们竟敢在此议论造反!”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咋喝,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贤杰等人四处观望,却又不见有人。
正在诧异,忽见天王庙的庙门大开,跳出一个肥大的和尚和一个高瘦的行者。
和尚道:“四位如此明目张胆、杀了官中之人,不遁去,反在此高谈阔论、口出逆词,岂不怕弥天大祸从天而降吗?到贫僧的小庙里歇歇脚,喝杯清茶如何?”
贤杰见和尚并无恶意,便点头表示同意。
四人随同和尚、行者进入庙里坐定。和尚亲自掌上茶,而后关紧庙门,对贤杰道:“实不相瞒,贫僧普济、师弟闲空,本是隋朝遗臣,隋被大唐灭亡后,我等便隐入江湖、苦练技艺、等待时机,以图东山再起。今杨施主竟与我等同志,岂不幸甚至哉?杨施主不如和我等共谋大事,杨施主意下如何?”
杨贤杰道:“二位大师若果有此意,实是再好不过。”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便在天王像前焚香结拜,普济年纪最大,做了大哥,井龙安第二、闲空第三、贤杰第四、井凤安第五,单铁勇做了老幺。
普济道:“我年纪虽最长,但缺谋少略,四弟乃名将之后,文武全才,理应为我等之。”
井龙安等也并无异议。
正在计议,忽然庙外人声鼎沸,一人高叫道:“休要放走了一个——抓住杨贤杰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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