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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开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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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记者摆了摆手,打断了罗译文的讲话:“我正调查这起矿难背后是否有官煤勾结、是否存在不为人知的黑幕,谢谢你为我提供了鲜活的素材,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罗译文一下子傻了眼,好事未成,反倒授人以柄,过多的解释都是徒劳的,罗译文只好收起信封,灰溜溜地走了。

  得知有记者要查官煤勾结,罗译文的表姐夫——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陈语、城关镇副镇长周奎元、洞洪县国土资源局副局长马天佑、县烟草公司总经理刘本富这几位股东,在罗译文的召集下聚到一起,商讨“灭火”计策。

  “《古城晚报》记者部副主任秦莲香。”周奎元拾过罗译文丢给他们的名片,把那位女记者的职务、姓名念出声来,“呵呵,想当年秦香莲包公面前告陈世美,这个秦莲香也不简单,要在报纸上告我们呢。”情急之下,周奎元说出的话不着边际。

  “现在就秦记者这里是个死结,解不开。戴副市长那里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他要的是女人,但合乎他胃口的女人不好找,其它关节全部打通。”罗译文介绍了公关工作的进展情况。

  马天佑说:“秦莲香这名女记者,我在市里工作的时候略有耳闻,有人给她总结了‘两好一不好’——人长得好,文章写得好,生活作风不好,据说有傍大官之嫌。可惜咱不是大官呀,官老虎们摸她的屁股,她就要戳咱们这帮小猴子的屁股了。”

  “废话少说,任务承包到人,摆平记者由罗老弟负责,让市长大人一饱艳福还是陈语出面合适,今晚突击行动,严查洞洪的娱乐场所,发现绝佳烟花女子,就地“征召”,为我所用。”刘本富总结性的发言,让众人纷纷散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2祸不单行
罗译文心烦不已,摆平秦记者的重任,就这么三言两语撂给了自己,你们一个个一推六二五,抱成团去那风月场所,要给戴副市长找寻尤物,这活儿多好多自在,一饱眼福自不必说,顺便沾点便宜揩点油,肥水流向外人田,也是说不准的事。

  唉!苦命之人自当劳心劳神,事到如今,也只能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了。罗译文想着心事,三菱车就开的跟老牛车没有两样,慢悠悠地来到矿上,之后耷拉着脑袋走到他的住处,刚要掏钥匙开门,冷不防黑影处有人召唤:“罗译文,我可等你多时了。”

  这一声,惊得罗译文五官变形、七魂出窍: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瘸子王怎么会追踪到这里来了。

  罗译文趁着夜色的黑,努力稳稳情绪,“嘿嘿!想不到,打死我也不会想到,行长大人不远千里来看我了,除了感动,还有激动呀!”罗译文这是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见面语,戏谑加调侃,算是对瘸子王的欢迎。

  瘸子王点着跛脚,一瘸一拐跟罗译文进得门来,一句面子话都没说,直奔主题到:“还贷款,200万元,少一分我都不干,三天以内贷款解决不了,别怪我不讲往日的交情。”

  瘸子王着实是气急败坏了,罗译文给他施缓兵计:放心,贷款到期分文不少,我赖不了帐。区区200万元,行长大人也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到期你也还不上,还想着宽限些日子,那是白日做梦,我这里通融不了。”瘸子王显然情绪失控,那条瘸腿在瑟瑟发抖,“你拿你的破公司作抵押,公司都他妈的完蛋了,你都一溜烟跑到这里了,还信誓旦旦是说赖不了帐,你糊弄三岁小孩呀,罗译文你这叫诈骗,不还钱我这就要告你。”

  200万元贷款想逾期归还,罗译文只在电话里和黄莺提过,其他人不会知道这档子事,瘸子王从何处获得的消息。“这不是空穴来风嘛,你咋知道贷款到期还不上呢?”罗译文故作轻松。

  “哼,还狡辩,还抵赖,还耍滑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明确告诉你,从你失去踪迹那天起,我就在黑市上买来了手机窃听器,莺莺所有通话我都一清二楚。”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罗译文自认为滴水不漏的事情,还是让人家给寻出了破绽。他不得不撕下脸皮跟瘸子王较劲:“既然我和莺莺的通话你都监听到了,那么,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条脏污的内裤,那页你写下的悔过书,都摆到桌面上吧。”

  “我不怕,你罗译文先使美人计害我,又用空壳公司骗贷,法律是公正的,真相是掩盖不住的,陷害迟早是要露馅的。”瘸子王好像一不做、二不休,完全豁出去了。

  罗译文做下亏心事,不到万不得已,当然不肯硬碰硬,就只好缓和态度,缓解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了好了,咱俩也别斗嘴了,你也看到了,矿上都乱成一锅粥了,矿难的事处理不清,还贷款的事就免谈,我安排你住下,过两天再详细商议,你要相信我有还贷的能力,更没有恶意赖贷款之心。”

  连哄带劝,罗译文好不容易把瘸子王送到就近一家旅馆,返回矿上东方已鱼肚泛白。今天,政府相关部门、煤矿负责人、死者家属三方要对遇难矿工的补偿达成协议,罗译文就没了睡觉的心思,他简单洗了把脸,歪在沙发上迷糊了一阵。

  遇难矿工的补偿事宜由洞洪县安监局牵头,宝兴市主抓安全生产的副市长戴潮到场坐镇。任大麻子、罗译文、七妹子分别对面而坐,让人联想到外交场合会谈的情景,颇正规、隆重和肃穆。

  戴副市长代表古城市政府,上前象征性地和七妹子握手,说些节哀、保重之类的安慰话。罗译文注意到,戴副市长握着七妹子的手,从一开始的松松咧咧,逐渐发展到越攥越紧,因而握手的时间略微过长,握手的力度可能也大了些,还是七妹子先把手抽出来的,戴副市长的手就没了着落,顺势拍了拍七妹子的肩头,看七妹子的眼神就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按照程序,首先煤矿对遇难矿工补偿金数额表明态度。罗译文也没和任大麻子商量,站起来擅自做主:“老疤事故中丧生,我们同样伤悲,现实情况既然如此,我们愿意按现行的最高标准补偿,作为对遇难矿工的告慰,金额为30万元。”

  “好,不错,煤矿有这个姿态,善后补偿工作就好办了。”戴副市长冲罗译文投来首肯的目光,“死者家属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提出来,力争让你满意。”

  “补偿一分钱妹子不嫌少,补偿100万元妹子不嫌多,反正老疤的亡命钱妹子要不得,愿给谁妹子都没得意见。”七妹子言语利落、表情坦然,一席话让现场各路官员交头接耳起来。“主持这么多年补偿调解工作,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哎哟,什么意思嘛?”“奇怪奇怪真奇怪,金钱竟然没人爱。”……

  七妹子接着说道:“别的要求没啥子,请矿上给妹子安排个力所能及的活儿,妹子自食其力养活自个哟,老疤的亡命钱,妹子不敢花,也不想花。”

  “没问题,这个好办,你就到煤矿的食堂上班,工资跟下井的矿工待遇一样。”罗译文马上解决了七妹子的后顾之忧,转而向在场的官员表态“补偿款我们会尽快到位,请政府监督。”

  遇难矿工补偿问题不受半点阻力圆满处理完毕,大概是任何人也没有料到的。官员们前呼后拥着戴副市长,带着大功告成的轻松悠哉离开。罗译文看到,包围在众官员当中的戴副市长,还是扭头冲七妹子瞧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怜惜,好像还夹杂着某种渴望…… 。。

第十章1市长猎艳
七妹子俏脸如霜,紧勾着头正要走开,被罗译文叫住了:“妹子稍等,我有几句话,还要给你说说。”自上次在七妹子住处欲死欲活之后,二人再没有单独呆过。

  等人们走得干净,罗译文神色凝重地对七妹子说:“傻妹子,补偿款你要收好了,对日后的生活是个保障,可别钻牛角尖死心眼儿。”罗译文开导她,“不管你和老疤有什么恩怨情仇,人死如灯灭,往事一笔勾销了,从身份关系上讲,你是补偿款的第一继承人。”

  “罗矿长,妹子谢谢你哟,遇到罗矿长这样耿直的人,是妹子的福气!”

  罗译文把七妹子揽在怀中,“别别,先不说谢谢的话,我有一件事求你帮忙,你若是答应了,让我咋样谢你都成。”

  七妹子的头往罗译文胸口拱了拱,“说吧,妹子是个命贱人,不值得谢哟,为了罗矿长这份情谊,只要用得着妹子。舍得命也无二话。”

  “妹子言重了,我求你帮忙,不至于到舍命的地步,只是、只是……”罗译文字斟句酌一番,才又接着说:“你可知道,老疤这一死不当紧,煤矿有可能被关闭取缔,而掌握煤矿生死存亡的人,正是跟你握手的那位官员。”

  “老疤死是他做下的恶,是老天爷对他的责罚,凭啥子要关煤矿嘛?”七妹子不解。

  “你不懂,这叫事故,无论死去的人多么可恶,我们都是推卸不掉责任的,和你握手的那位官员不松口,煤矿十有###是要关停的。”

  “老疤这是作孽到家了,当了死鬼也不安生,给活着的人添一堆麻烦事哟。”七妹子愤愤不平,“当官的也真是的,搞啥子嘛搞,拿死人压活人,有啥法子让当官的松口哟。”

  “就我目前的观察,只有你能开道,只要你往那位当官的怀里一躺,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罗译文干脆把话挑明了。

  七妹子惊慌得从罗译文胸前跳起,“啥子?要我陪当官的睡觉哟?”

  罗译文点点头,“对,其实那位官员也想和你睡觉,你满足了他,他就会满足我,煤矿就有存活下去的希望,你我就还可以靠煤矿吃饭。”罗译文条分缕析,进退利弊说的相当透彻。

  七妹子银牙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痕来,忽然又扑向罗译文,疯了一般在他胸部猛咬一通,完了变得极为平静。“要得,老疤欺负妹子不够,死了还要欺负罗矿长,妹子能拿身子救了罗矿长,也算欺负了老疤一回,值得!”

  “对不起了七妹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妹子的好译文记下了,妹子的委屈冲译文发泄吧。”罗译文的眼泪无声无息淌满双颊,七妹子上前抱住罗译文的头,吐出香舌一点一滴把眼泪吸允干净。

  二度拜访《古城晚报》新闻部副主任秦莲香,罗译文是乘夜色去的。三菱车在洞洪县宾馆的拐弯处,车灯扫到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高级轿车,罗译文心说:这辆车在哪里见过,这么眼熟呀。于是仔细搜索关于对这辆轿车的印象,嘿哟,那不正是古城市副市长戴潮的坐骑吗。像他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专车夜间不应该停放在这里的。想到此,罗译文把三菱车停在背影处,跳下来,顺着林荫道悄没声息地向戴副市长的专车靠近。

  距离戴副市长的专车大约五六十米,车发动着了,两柱光束照射得前方如同白昼。罗译文猫腰蹲下,借助车灯四下散开的余光,他看得清楚,秦莲香记者闪身坐进车内,那辆车载着她扬长而去。

  马天佑评价秦莲香的“两好一不好”,罗译文记忆犹新,尤其是她的“一不好”——生活作风不好,有傍大官之嫌。难道戴副市长就是秦莲香所傍大官之一么?罗译文来不及多想,驾车高速急追上去。

  两辆车始终保持200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朝古城市方向驶去。30多公里的路程,二十几分钟后,古城市城北郊区的一栋别墅前,戴副市长和秦莲香钻出车门,相拥进了别墅大门。罗译文怀着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心情,连忙掏出手机,“咔嚓”拍下了二人亲密的情景。之后坐在三菱车内,目睹了别墅里灯亮灯熄的全过程。罗译文触景生情,两首诗词在嘴里念叨开来,一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驱车返回洞洪的途中,罗译文接到了县烟草公司经理刘本富的电话:“译文老弟,给戴市长的宝贝,我们弄了十来个,可都是‘内外兼修’的佳人,身条长相一流,床上功夫过硬,你过来挑两个,给戴市长品尝品尝。”刘本富掩饰不住他的兴奋和淫荡。

  “哦,忙昏了头,忘了告诉你们一声,孝敬戴市长的美人,我已经定下了,肯定比你们淘来的宝贝更让市长大人着迷。”

  “啊!就那么有把握?”刘本富似乎不信。

  罗译文给他们吃定心丸:“绝对有把握!”

  “好,太好了,译文老弟,那我们可都出口转内销了,只是货物太多,怕是我们销售不完,要不你领走几个,帮我们分担一些忧愁啊,哈哈哈。”

  “扯淡!”这是罗译文首次和这些人说粗口,他觉得,如今自己有资本跟他们偶尔大不敬。

  果然,刘本富“嘻嘻 ”笑过两声,便挂掉了电话。

第十章2阴霾散去
罗译文直接去了黄莺的住处,好几天了,罗译文都没和黄莺打个照面,莺莺该是想坏自己了吧,罗译文美美地想。

  然而,黄莺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和依偎,撅着嘴,背着脸,怨妇似的对罗译文不理不睬。罗译文自知理亏,黄莺在洞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自己忙于矿难的事,确实冷落她了。

  “莺莺别生气了,矿上出了事故,死了一个人,我没敢给你说,怕你担心,净东跑西颠地忙这事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罗译文抚摸着黄莺瀑布般的长发解释、道歉。

  “我还以为你嫌弃我、躲着我呢。你知道吗,我的心天天跟着你呢。”黄莺的火气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疼得忍不住掉泪,“看你,都累得一脸憔悴了,矿难的事咋好收场?”

  “莺莺,不用你多操心,矿难事故差不多理清了,麻烦的是你的公公瘸子王,他寻到洞洪来催逼贷款了。”

  “啊!老东西长着狗鼻子呀,会嗅味儿吗,那可咋办为好?”黄莺一向没有主心骨,这会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好在罗译文的话在她听来如圣旨一般,多数时候会遵从照办。

  “咋办,换汤不换药,还得拿那条内裤说事,不过,得由你出面来说,我说没效果了,镇不住他了。”罗译文发狠地说道。

  黄莺慎重地点点头。“嗯,我听你的译文,我和老东西短兵相见,只要你能平安,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罗译文感激地搂过黄莺,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他决计不会让黄莺再为此厚颜无耻地丢脸。可是,对付瘸子王,还非黄莺手中的那条内裤不可,虽说内裤是瘸子王弄脏的,幕后主使却是罗译文,这一点,等瘸子王幡然醒悟过来,已为时晚矣,只好得了便宜,昧着良心为自己的“风流帐”埋单,屡屡让罗译文牵着鼻子走。

  这一夜,罗译文把几日的劳累、苦闷一股脑发泄在黄莺身上,弄得黄莺连连往下推罗译文。“哎哟,劲头小些嘛,疼死我了……”罗译文不管不顾,只是“埋头苦干”沉浸在鱼水交融的乐趣当中,直累得大汗淋漓才算过瘾,翻转身子就沉沉地睡了去。

  早晨还是黄莺叫醒的罗译文,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她为罗译文精心准备的早餐。罗译文胡乱吃上两口,穿上黄莺为他洗熨过的衣服,邋遢、沮丧的外形便一扫而去。竖条花纹衬衣透着鲜亮,裤缝笔挺似一条线垂到脚面,皮鞋油光锃亮可照人影,更加衬托出罗译文的英气、帅气和豪气。他罗译文有女人缘,除了外貌、性格、气质和阅历,更可贵的是,他是响当当的名牌大学毕业生,肚子里有才气呢。

  罗译文并不避讳黄莺,当着她的面给“小人间”酒城老板许方玉打电话。事实上,黄莺从不过问罗译文的所作所为,她认准一条:罗译文不是普通的人、简单的人、平凡的人,是要出人头地的人,做大事情的人,自己永远都该心甘情愿、全力以赴、无怨无悔支持他、信任他、依靠他。

  “许姐姐好,罗弟弟向您报告,戴副市长所要的宝贝,弟弟千辛万苦,大浪淘沙寻到了,许姐姐要不要把把关,看可否合了市长大人的胃口。”罗译文心中有底,说出的话轻松幽默。

  “不必了,罗弟弟独具慧眼、别具匠心,相信寻到的宝贝自然是国宝级档次,合不合戴副市长的胃口,我说了也不做数,这种事,一向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就行;海面上吹起八级风,激情澎湃掀起高潮。”许方玉的话风流不下流,黄色意味蕴含其中,听起来也很有意思。

  “既然如此,我想借许姐姐的‘黄金屋’一用,作为市长大人偷欢的场所。”罗译文考虑得天衣无缝,堂堂古城市副市长,身份摆在那里,偷欢之处必定要安全、隐蔽、保密,公开场合,即便是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市长大人也未必肯欣然前往,而“小人间”酒城的“黄金屋”,必是外人所不知的地方,况且,许方玉和戴副市长极有可能是“自己人”,胜算的几率又增加几成。

  “没问题,罗弟弟好有自知之明,倘若要用我的‘玉石间’,说破天我也不会同意的,怕脏了那些有灵性的玉器。‘黄金屋’倒无妨,本身就是俗人所爱,任人折腾吧。你只管把人送过来,玉成好事由我来安排。”许方玉的“玉石黄金”论又讲了一遍,罗译文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许方玉大包大揽了“拉皮条”的活计,罗译文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一章1忍痛割爱
七妹子还在离矿区不远的简陋的小屋里住着,罗译文见到她的时候颇不合时宜,她正一件一件往外仍老疤的遗物,破旧的衣服、空空的酒瓶、脏兮兮的铺盖……根本就是咬牙切齿地向外攒,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

  “七妹子,我——哎——你先忙吧。”罗译文心虚,不知怎样跟七妹子开口。

  “哦,罗矿长这是要我陪当官的睡觉去哟,等等,妹子拾掇一下,换身衣裳哟。”七妹子不扭不捏、不畏不惧,山里妹子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的个性十足。

  “哎,不用,这样就好,妹子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罗译文倒不是觉得七妹子这身装扮多么秀丽,他是揣摩透了戴副市长的心思,就像吃惯山珍海味的富贵之人,对山野菌菇、乡村时令蔬菜总是垂涎三尺。同时罗译文再次把是否陪戴副市长睡觉的选择权交给七妹子,他不想为此让七妹子觉得自己重利轻义,毕竟和七妹子有过两次肉体接触。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影响到罗译文出人头地、干大事情的前程,把七妹子拱手相让他人,罗译文决计做不出来,也舍不得。而且罗译文也能隐约觉察到,七妹子的精神天平在向自己倾斜。

  “罗矿长又小瞧妹子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是儿戏哟,妹子又不是金枝玉叶,舍出身子能让罗矿长逢凶化吉,妹子就算没白认识罗矿长一回,跟罗矿长做的露水夫妻就有了情谊。”

  罗译文就朝自个脸上使劲扇了两巴掌,一把拽过七妹子,紧紧抱在怀中,久久无语。

  “小人间”酒城的“黄金屋”,罗译文只是耳闻,从未目睹。他和七妹子一踏进来,满室金灿灿、黄澄澄的颜色刺得他头晕目眩。许方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七妹子身上,好在更多的是偷眼打量,照顾了七妹子的人格和自尊心。

  临走之时,罗译文和七妹子不约而同地对了对眼神。罗译文的意思是给七妹子打打气,七妹子的眼神罗译文却读出了几层意思,既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心态;又有“君别去,情未了”的情愫。

  许方玉送罗译文下楼。“罗弟弟,何处找来这么一个山野村姑,浑身浸透火辣辣的味道,当使男人魂不附体,不会是罗弟弟的红颜知己,不得已而忍痛割爱吧。”

  “许姐姐就会拿弟弟开涮,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心必能办成事,仅此而已。”

  “看那女子冰清玉洁本性不散,不会是风月场合之人。”

  “情场老手还不够倒戴副市长的胃口,唯有众里寻她千百回,重赏之下召来艳丽的野玫瑰。”罗译文说不清楚为何要对许方玉扯谎,而且谎扯得相当圆满。

  “也是,戴副市长这个采花高手,高贵的牡丹、盛开的百合,哪怕路边不知名的小花,想必都已闻其芳香,唯有这种带刺的野玫瑰,未必就曾采摘到手过。

  罗译文不再和许方玉探讨这个话题,“许姐姐,戴副市长若把这朵带刺的玫瑰捧在手中,请给我打个电话,弟弟也好睡个踏实觉。”许方玉点头应允。

  下午五点多钟,罗译文接到许方玉的电话:“万事大吉,市长大人已经吩咐准备夜宵了,看来今夜要开足马力,加班加点,连夜奋战了。”

  许方玉对戴副市长的讽刺调侃,罗译文没有觉出一丝好笑,心头忽生兔死狐悲的伤感。“嗯,好,知道了,感谢许姐姐。”放下电话,罗译文心急火燎赶往洞洪县宾馆。

  《古城晚报》新闻部副主任秦莲香的门难进,脸难看。“罗矿长,又给我行贿来了不成,趁早死了心,矿难背后有啥见不得人的黑幕,主动向政府相关部门交代为好,比我披露出来罪责会轻不少。”

  “呵呵,秦大记者太敏感了,我来不为贿赂您,是想当面请教一段历史典故。”

  “哦,罗矿长研究历史?”记者秦莲香显然对罗译文的话充满怀疑。

  “宋朝时期出了个清官名叫包拯,仗义执言为民除害敢铡当朝驸马陈世美,请问秦大记者,包拯吃了雄心豹子胆,为何敢铡当朝皇帝的姑爷?”

  “你,你什么意思?”记者秦莲香略微惊恐。

  “陈世美犯下的罪,用现今法律讲叫重婚罪,秦大记者犯下的错,跟陈驸马有异曲同工之妙,流行的说法叫第三者插足。当然,这种事放到现在谈不上稀奇,关键是看跟谁插足,插到哪个家庭去了,这就大不一样了。”

  记者秦莲香还抱有侥幸心理,色厉内荏喝道:“讲话要有依据,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要担诬陷的责任。”

  “纸里包不住火,雪地里埋不住死孩子。秦大记者,昨夜想必休息晚了些吧,话到此为止,就不用挑明了,我出外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求秦大记者高抬贵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必弄得满城风雨,满心伤痕。”罗译文嘴里说着话,手中摆弄着手机,秦莲香记者就瞥见了她和戴市长相拥相亲的照片,忍不住身子略微一抖。

  “你想怎样,别兜圈子了好吗。”记者秦莲香彻底被罗译文击垮了,软弱无力地问。

  “很简单,矿难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别的记者怎么报道,你照葫芦画瓢即可。”

  “滚,立马从我眼前消失。”记者秦莲香怒不可遏,但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罗译文的条件。

  “得罪了秦大记者,不打不相识,但愿这是我们友谊的开始。”罗译文很正规地弯腰给记者秦莲香鞠了一个躬,出得宾馆大门,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再看满天繁星,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都在为自己喝彩。

第十一章2往事如烟
黄莺亦步亦趋紧跟在罗译文身后,来到她的公公瘸子王所住的旅馆,黄莺就有了临阵畏缩的意思:“译文,我心里咋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呀,要不,你陪我一快进去吧。”

  罗译文捋了捋黄莺额前的乱发,“别怕莺莺,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意外来得及,去吧,啊。”

  黄莺磨磨蹭蹭进了旅馆门厅,罗译文手插裤兜,在一处阴凉地儿低头踱步,心腹事还未想开,黄莺就披头散发,气喘吁吁冲到他跟前。

  “老不死的东西净动手动脚,差点把我摁到他身子底下,恨不得吞下我去。”黄莺眼泪汪汪,惊魂未定的模样。

  “可恶,老流氓。”罗译文骂着,便拉黄莺重又折回瘸子王的房间,指着瘸子王的鼻尖狠声道:“老不正经的东西,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自个的儿媳妇告你强奸才痛快呀。”

  瘸子王毫不在乎,“哼哼,那叫通奸,再说难听点,顶多算是乱伦,跟违法犯罪沾不上边。”瘸子王停顿一下,大约觉得话语不妥,想了想又说:“噢,不对,那事是标准的诱奸,你们俩联手,引诱我钻进了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我是受害者!”

  瘸子王的“诱奸”说,恰似画龙点睛之妙,勾起罗译文回忆“内裤门”事件的前因后果。

  半年前,罗译文白手起家创办的群生牧业公司,在市场萧条,饲料成本上涨等多重元素下,公司已如海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翻船淹没的可能。特别是他那套陈旧的公司+农户模式,更令群生牧业公司雪上加霜。众多农户把牛羊牵到公司,纷纷要求按合同价支付现金。

  罗译文一拖再拖,农户们忍无可忍,闹事、上访者接二连三,甚至初露造反、起义的端倪。罗译文遭受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其实,他何尝不想尽快解决公司和农户之间的纠纷。他罗译文也是贫困农家出身,农民朋友的苦他了解,农民朋友的难他清楚。他创办群生牧业公司,就有一部分带领乡亲发家致富的初衷。而今,好心演变成了坏事,罗译文却是不忍心坑了农户,他们一把辛苦一把汗按合约为公司养殖,挣的是油盐酱醋钱、儿女的学费钱……另外,罗译文也不止一次权衡利弊,他不敢耍滑头抵赖,且不说农户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个半死,光是以后,他在乡亲们眼中怕是要成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

  走投无路的罗译文,再度找到瘸子王提出贷款,这次许诺10%的提成。见钱眼开的瘸子王却一口回绝:“今非昔比了,你的公司不具备贷款资格了。”

  唯一的一线希望破灭,罗译文身上就找不出半点英姿勃发的影子。公司会计黄莺劝慰他:“译文,光发愁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再不支付农户的钱,可真交代不过去了。”

  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罗译文眼巴巴地瞅着黄莺,自以为找着了一条锦囊妙计。“莺莺,瘸子王还打你的主意不?”

  “别提了,老不死的东西骚着哩,我都觉得防不胜防了。”黄莺幽怨地说。

  两年前,黄莺嫁到罗译文的村上,按照“鳖对鳖,虾找虾,绿豆对王八”的说法,黄莺嫁给瘸子王的儿子,绝对是白瞎了她这个人。黄莺财会中专毕业,人长得黑点,倒是黑的出众,黑的风情,罗译文私下里管她叫“黑美人”。瘸子王的儿子呢,闷头葫芦似的,一副病秧子的模样,终日吃饱遛遛弯、转转圈,没个正事。黄莺就在母亲的全盘做主下,嫁给了瘸子王的儿子。她的母亲是有所图呀,一图瘸子王殷实的家境;二图将来瘸子王退休了,梦想让黄莺顶替到银行上班。黄莺就这么懵懵懂懂嫁了过来,嫁过来后便捶胸顿足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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