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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情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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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抬头直视着我。随即讪笑道:“你的想法太多了。国内其它地方也有大的药批市场。。。。。。”

  “那——他们遇到的问题和责难,肯定也与我们差不多。”我立刻说道。

  他瞪大眼瞧着我,坦然地笑了笑。本来,我还想冲动地说,就目前情况,就上边对待我们市场的审视态度,不管我们再卖力拼死拼活干下去,弄不好,也是白忙活一场,替他人作嫁衣裳!显然,他那坦然地微笑,已表明他对我的说法,持有好笑的异议。于是,我把话题转到窜货上。

  “要说窜货,药批市场是一个平台。我们市场最近的销售收入大幅度增加,可能上边认为我们大量窜货了。不过,你们督办最了解情况,几次大会小会,每次报出的名单里,可没我们大名。真正窜货的,恰恰是那几个钦定的手握上方宝剑的大市场,费用和货源给得最多的大市场。包括他们的产品窜到我们这里,屡屡被我发现,只不过我们没有上报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才愿多说两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照理说,他也是一个“杂牌督办”。在公司内部,要从“原生地”共同成长起来的才会自成一体又各有帮派。李总负责我们这个地区分公司,他属于集团公司最老的一批员工,老爸又是集团董事长的朋友,所以省公司贾总都拿他没办法。听说,过去贾总还是他的手下。这之前,我虽然怨恨李总克扣粮饷,可也只能攀附他了。最早,他不愿与我们新员工套近乎,摆出一副至高无上的态势,整天就跟那个杜丽娟和狗熊经理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我与督办之间,好比天涯沦落人,彼此应有援手的可能。可我听他又说要“注意点”,心头不禁窝火。我要注意什么?那些有后台的地区经理们把刚从仓库提出的产品,转个弯就发往别的市场销售,你们督办怎么不叫他们注意一下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见我不吭声,眼睛直直地望着地下,嘿嘿干笑两声。过了一小会儿,他说:“那我走了。” 

  “好。”我说。

  彼此对上目光,又迅速闪开。目送督办乘坐的黄包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望着前方的人和物,仿佛既在我的视线里又不在其中。迈步往回走,我不禁想,说不定督办在前边某个地方跳下车,又不知会钻到哪个销售商的门面上,东打听西打听。那个萧督办跑那儿去了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秋天长驻下来了。凉风,从北方一望无际的辽阔大地上,穿越高山和河谷,不可阻挡地席卷过来。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会越刮越猛,刮落树叶,刮落浮躁,代之而来是更为猛烈的寒风。我站在窗前,额头顶着冰凉的玻璃,望着外面杂草丛生的荒地和翻新过后日渐干硬的黄土,默想会上要交代的几项事情。

  小杨在我背后说:“魏经理,人都到齐了。”

  我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我一手端茶杯,一手拿着笔记本,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由两间办公室改造而成。框架结构,打掉中间的隔墙,放大面积。崭新的桌子板凳,摆成小学课堂的模式。阿东、阿伟、阿豪和小杨坐在会议室前排,几个乡镇市场负责人散座在后面。前排中央首位,为我摆了一张小课桌。

  “往前一点,不要都躲在后面。”坐下后,我朝后面招手。五个乡镇站长懒洋洋地起身,挪到中间。“再往前点,”我催促道,“还有你们,聚拢!”

  于是,唏哩哗啦一阵,聚拢到前面。我开始讲话。“今天开会,有四个内容。下面,我先把四季度的工作说一说,请你们做好笔记。”

  我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四季度,按三季度的计划执行。与三季度略有不同的是,海报张贴、小报发放,要缩小范围,接近城镇周边。相反,促销活动要下沉,不仅要在乡镇上搞得红红火火,还要在村里搞得热火朝天。搞促销活动之前,你们一定要先‘造势’。造势,明白不,事前把‘小报和海报’投放到位。这个道理,我就不多说了。”

  会场十分安静。多数人在哗哗地记笔记,阿东撮着嘴朝天上吐出一连串圈套圈的飘忽的白色烟雾。我想说他两句,但忍住了。继续道:“你们中个别的乡镇,上一周我去抽查过,其结果,你们不要以为你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蒙混过关。我怎么抽查的,用什么办法抽查的,首先请你们相信,不会冤枉你们,具体的,你们可以下去问问督办阿伟。我要说的是,你们把小报都投到哪里去了?嗯——”

  “天上!”阿东插话道。

  我恨了他一眼。阿伟扭头也恨他一眼,并举起拳头作势要捶的架势。阿东把头伸过去,那意思说,你打你打,你打呀!

  “开会,严肃点!”我不点名地批评阿东。继续往下说:“还有海报,有些乡镇把海报贴到猪圈栏栅上,甚至贴在农家茅坑门板上,还贴得很紧,我去撕都撕扯不下来(下面有人嘻嘻笑)。难道,我们在培训中没把这些注意事项说清楚吗?你们的耳朵都长到屁眼上了?”

  几个站长埋着头,只有万泉乡的站长坐在那儿,绽放出憨厚的笑。他叫杨战士,我的老乡,原在本地一家铁厂当工人。去年,我在老城县政府招待所会议室举办招聘现场会,他提溜着一个破塑料袋,卷着裤腿就来了。不过,他站在会场门口所表现出的只有农村人才具有的那种憨厚淳朴的神情,立刻惹起我的注意。我本来是要离开的,叫小杨把他叫过来。原来,还是我的老乡。

  会上,有人提出发报费的事。意思说,每发一张收入两分钱,太少了。他们听说紧挨着我们的另一个片区的发报费,一张三分钱。

  阿东在一边发火道:“老子还听说有五六分的市场呢,你他妈的去呀?”

  “阿东!”我喊道。

第二十二章
下面员工说的是实情。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这个“小妈”生的市场,经层层扣减后拨付下来的到位的费用,只有三分钱一张。作为一个市场部,地区分公司会议上,李总允许我们提取每张一分钱作为管理费。前提是,小报要发放到位。

  说来说去,还是等于放屁!两分钱一张,就连“背篼军”都不愿接这活计。我只能把任务压在每个站长的身上。说白了,什么镇级市场经理,他们就是发报员,许诺的四百元基本工资,就从发报费里开支。在日渐熟悉的工作中,我渐渐参悟出其中的些许道理。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营销战略,要靠“人海战术”,但怎么招人和怎么用人,是一门学问。这就是,既要让马儿跑,又不要给马儿太多的草。或者说,让领头马吃半饱,却不能吃太饱。发报费,一直是困扰我们的老问题。可要是直接问李总,上边的贾总,以及督办和上边其他办事员,从来就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总是说,各市场根据自己的情况提取管理费,余下没了。问题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问题,你上边的上边,总部下拨了多少费用,到了每一层级,难道我们领导说不出个具体数字?

  ——那就是说,他们有意隐瞒!为何有意隐瞒这个关乎到一线员工生活与工作的关键问题呢?谁都在想、都在暗暗地琢磨,不仅仅是我这个县级市场经理。只不过,我觉得我比他们想得深入。因为,我年龄偏大,毕业于某经济大学经济系,当过两年科长,还被人坑害过。可是,尽管我渐渐意识到这中间的名堂,他们的管理远不像他们所宣称的那么以人为本,但与渐渐好起来的市场和我个人的职业发展前景相比,似乎我没必要过于斤斤计较。

  既然已融入这个团队,并渐渐看到了点希望,我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唯一能说服他们的就是:人的力气使不完,留着也白塔,饿着肚子望天,不是白搭是什么。多赚一分钱是一分钱,总比不赚好。人要有精神!

  那个站长在那儿牢骚满腹地细说在乡镇上发小报,不像在县城附近,一栋挨着一栋。从这个村走到另一个村,要翻山越岭,爬坡下坎,辛苦又不划算。

  这个道理我懂,不懂的是王八。个中道理,我能不能坦然告知?摊牌,不是组织的要求,大伙都会就此完蛋。好歹,呆这总有一口饭吃,即使像一个叫花子。

  一个季度,我带头下乡镇搞宣传。卷起裤腿,背着装满报纸的书包,拉着站长一块干活。然后,我检查站长,站长检查我,相互监督。起一个示范作用,领导不是一个混饭吃的窝囊废。

  我打断了他。“有这个问题。但上边还没细分这个事儿,我会向上边争取。”

  那个镇长很不满地嘀咕道:“鬼才愿意干!”

  我没搭理他。“下面,我讲讲最近市场上出现的‘窜货和假货’问题。多的不说,只强调一点,不管别人怎么窜过来,我们不能窜过去。我们是小妈生的,别人是大妈生的,情况不一样。你们明白吗?”

  “明白!”阿###然大声答道。随即,大家唧唧喳喳地议论开了。“听大哥往下讲。”阿东又说。

  “下面,我讲一讲市场调整的事。原先,我不敢安排进驻药批市场。现在看来,不在那个镇上设一个市场部,好像控制不了局势。即使派几个人过去,也不一定控制得了,但至少可以掌握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我没说证据)。”

  下面的意思,我没挑明,会上不适合讲。如果窜货已成燎原之势,势不可当,我们为何要坐以待毙呢?但要在那儿(药品批发市场)立足并有所作为的人,目前的人选,也只有阿伟合适,可我这边更需要他。前几天,我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我的一个老乡。有勇气,有胆量,有经验的一个人。派谁去,我不需要向下属说明。

  “另外,还有一个事。”我继续道。“目前市场销售越来越好,上个月,我们市场回款三十万。市场销售量大了,收货和回款量大了,往来账就多了,过去的流水账已经不适应当前需要,所以上边考虑到这个情况,招聘了不少会计。派到我们市场的会计,估计明后天就会下来。我说这个事,就是要事先提醒你们,以后要认真对待自己的账目,要对公司和对自己负责。”

  顿了顿,喝口茶,我又问大伙:“还有什么没有?”

  没人吭声。全都仰起了头。

  “散会!”我起身说。

  自己端着茶杯,夹着笔记本,先离开了。当然,我也发现,每次会上,杨鸿珊在下边看我的眼神,似乎充满了钦佩与无限温情的样子,不知我的感觉对不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三章
一个胖胖的矮个女会计,年龄不大也不小,估计三十岁左右。她穿一件底色泛绿的红格子长袖夹克,穿了一条黑裤子,梳了一个过时的运动头。左手拎一个白色手提包,一看就是在摊上就可买到的廉价货,右手拖着一个带轮子的旅行包,像一个进城打工的乡下妹,从火车站出口里出来,径直朝举牌的阿东跟前走去。

  我的第一反应:“红配绿,丑得哭”。

  阿东的热情,顿时消减了一大半。昨晚,他还开玩笑说,大哥,要是那个女会计长得漂亮,先让给大哥。要是大哥看不上,就让给小弟。

  现在,我看呀让给他,他也没兴趣了。他把牌子递给阿伟,阿伟装着没看见。我与会计对证了彼此的身份,阿伟帮女会计拖着旅行包,她把介绍信递给我。她叫吴倩倩。

  火车站外面的大坝子上,我们招来两辆三轮。我和会计坐头一辆,阿伟和阿东坐后一辆。“路上,辛苦了。”我对会计说。

  “不辛苦,睡一觉就到了。”

  “小县城不比大城市,你看,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她望着车夫的后背笑了笑。人长得不怎样,笑起来挺妩媚。她并拢双腿,右手抓住三轮车支撑棚架的铁杆子,表情既新鲜又紧张。一辆辆三轮在火车站聚集,载了人又匆匆离去。车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摇摇晃晃,车夫身上散发出浓烈的腋臭。我皱着眉头斜睨女会计,她没表现出丝毫的反感。

  对于一个上边下来的会计,没有其它可说的,只能说工作。我向她介绍市场情况,稍微说一下资金情况。一路上,她挂着浅浅的微笑,默默地听着。最后,我对她说:

  “看前边,那一栋浅灰色的孤零零的房子,就是我们办事处。暂时还没为你找好住房,只好委屈你住办公室。会计室摆了一张折叠钢丝床。”

  “谢谢!魏经理。”

  “谢什么。你来了,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同事了。”

  三轮车突然一晃,她的一只手撑在了我的大腿上。我赶紧扶住她的胳膊,我们对视一眼,她已羞得满面通红。我看她,一个已婚妇女,动不动就脸红,可见是一个老实的女人,干净的女人。这个世上,好多东西都已乱套了,该红不红都不对。

  把会计安顿好,小杨留在办公室里陪她,我们几个跑到徐小玲那儿喝酒去了。我和她已经上床了,尽管我不是很喜欢她。在许多个内心荒芜的日子里,远水解不了近渴。虽说,妈咪和她的小姐们离我们不远,从舞阳到东海,不过两个钟头的路程。可在大白天,男人很少把精力专注在自己早已十分熟悉的女人身上,只有在夜晚百无聊奈之中,才会或才容易丛生出额外的春情。方便,适用,生活的道理。何况,夜间跑过去也要等她们下班。我不愿去守候一个坐台小姐。

第二十四章
不过,与徐小玲交往一阵,我又感到腻味了。似乎,她认真起来了。有一天,她让她弟弟把我叫到餐馆,我以为又像平常一样,酒足饭饱,上床做爱。然后,毫无牵挂地甩手离开。

  我们吃火锅,海鲜火锅,不是这里的专长。一盘盘价格不菲的各种海鲜端上来,蟹,虾,桂鱼,团鱼,鱿鱼,以及许多叫不出名的蚌壳,围着不锈钢锅摆满一桌子,像在招待一个贵客。她这么热情干什么?我心里感到诧异,但没朝更多的方面去想。偶尔,一个人想发泄一下对金钱的不满,不是没可能。

  吃到中间,她提到她的父母,她的家庭,她的过去。她在家是老大,她弟弟排行老三,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在成都老家乡下,早就成婚了。她妈妈多次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没说,但她弟弟说了,说她有了。

  “有了,好哇!”我当时脑子发热,单边地暗想,她在摆一出分手宴。

  她满心欢喜地把她的脸凑到我眼前,胸脯靠在我的胳膊上,端起一杯酒,喜滋滋地说:“那我把我和你的事,告诉我妈,好不好?”

  糟糕!体会错了,矛头朝我来的。于是,我马上支吾开了。“这个。。。。。。这个你想清楚没有哟。”

  “我想清楚了。我愿意跟你好一辈子。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故作镇静地望着火锅咕咕冒泡,心里却不是一个滋味。我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哪怕我还是一个未婚青年。她下边的那个洞洞,我第一次进去就觉得松松垮垮,像走进了漆黑一片的空荡荡的防空洞。一点没感觉。搞哇搞,搞得我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感觉上,总是差那么一点火候让子弹出膛。真他妈急人!搞得自己都疑心自己有毛病了。

  私下里,我曾怀疑以前跟她好的那个男人的麻雀,一定又大又粗。我们多折腾一会儿,没劲了,退潮了,偃旗息鼓了。要不是她擅长交欢的花招,恐怕我早就懒得搭理她了。躲开,躲得远远的。花招所产生的异样刺激,激发出一个人窝藏在内心深处的狡黠欲望与肉体的依赖性,好比一个隐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属于一种人性中共谋的另类火焰。歇息一阵,过一小段时间,你又会不可名状地回味那种飞扬而激越的情怀,色情的欲念。

  她怎么就不明白,我与她根本不是一类,不是纯情纯种的哪一类。她跟过那么多男人,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一点。我不是一个有钱人,她在荒淫过后又想回归家庭的温情,我不是能给她真情的男人,至少对她这种女人是这样。

  我们争执了几句。我肃着脸,一脸温怒,起身要离开。她拽住我的胳膊像一个泼妇一般,要我把我们的关系说清楚,对她有个交代。她要交代?笑话,一个坐台小姐出身的小老板,她让我向她交代藏在我内心的真情独白?

  我甩手往外走,她哭哭啼啼地坐在地上,面带乞求的神色,死死地拽住我的胳膊和衣袖。不得已,恼怒之下,我踹了她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猛然抽出手,扬长而去。她没再找我,没打一个电话。

  今天,我和我的兄弟们又来了。相信她已经恢复平静,理智回归到属于她和她们那一类的门道里。各就各位。

第二十五章
她上身穿一件长袖棉布红T恤,下身穿一条带皱褶的紧身牛仔裤,把我熟悉的她的两半圆屁股绷得紧帮帮的。阿东他们还不知我与她已经有了过节。阿东叫她嫂子。只要是我的女人,不管碰上哪一个,阿东都热情的夸张地称呼嫂子。

  “嫂子,不欢迎呀!”

  “欢迎,是人都欢迎。”

  阿东瞥我一眼。笑嘻嘻地凑近我跟前,手在桌下掐了我的大腿。

  “别闹。”我嘀咕道

  “她好像有点儿不欢迎我们。”

  “不欢迎,拉倒。”说着,我就起身。阿东立刻拉住我,急忙说:“坐下坐下,大哥,慌什么。”

  他离开座位走向吧台。徐小玲在里边埋头看着什么。他俩在那边嘀嘀咕咕,我与阿伟说起吴会计的事儿。“阿伟,这很正常。我在会上说得很清楚,货物量大了,生意红火了,从管理的角度,就要加强财务管理。不然,要出乱子的。我问你,为何在一个公司,人事工作和财务工作,直属一把手管辖?”

  阿伟笑了笑,没回答。我又接着说,同时瞟一眼吧台那边,那俩人正说得热闹。“不管从国家机关,还是从企事业单位,几乎都是这种管理办法,无一例外。关键在于,首先抓人权和财权,你才有发言权和控制权。否则,就不好说了。另外,抓紧人事权,怎么抓?”

  “大哥说。”

  “一个是抓培训,当校长。你看我们老总,好多会议可以不参加,每逢新员工培训,他都要在会上露面,侃侃而谈。明白不,你?”

  阿伟点点头。我又说:“最关键的是抓人事任免权。你看,任免全国地区以上的老总,都要把名单报到他那儿签字通过。可能,他并不知道提名的地区级经理,谁是谁,但要过他那一关,情况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权利的象征,一种负责人的关注态度。说白了,也是一种威慑力。此外,还需要一个保驾护航的监督力量。这就是我们公司目前实行的督办制度。李总把总部督办处那一帮人形容成大老板身边的‘东厂与西厂’。你可知道东厂西厂的人是指什么人?”

  阿伟摇头。我以前对他们讲过,他还在摇头。“明朝时期,宦官当权,专门设立了一个类似‘克格勃’的情报组织。专门监督为政者的一言一行。但后来,这个组织变味了,为某一类少数人服务,成为个别人排除异己,打击持有不同政见者的工具,那个人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魏忠贤。我学经济的,多少了解一点历史。”

  徐小玲跟着阿东过来了,我赶紧打住。侃侃而谈,要看对象,阿伟是一个很合适的高谈对象。不知阿东都与徐小玲说了些什么,她的表情一如既往。阿东一直在称呼她嫂子,看得出来,她很受用。

  徐小玲跟我们一块喝酒。我们喝多少,她喝多少,俨然豁出来。她是在做给我看吗?不管怎么说,我为她担心。

  阿东高兴坏了,脱了外衣,摆开架势,要与嫂子一醉方休。“我大哥真有艳福,”他说,“以前怎没见你发情呢?”

  “发过了。”徐小玲说,“我陪你大哥睡觉,算不算发情?”

  她说这话,笑眯眯地盯着阿东。阿东被酒精烧糊涂了,瞪着一双色迷迷地眼睛,尽情领悟从女性目光里射来的别样的滋味。

  “喝酒!”我说。“喝完,一口干。”

  阿东把徐小玲推到我身边坐下,她没拒绝。喝着喝着,她的手就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恢复她的本来面目,才是我们相好下去的基本条件。喝得差不多了,阿东舌头打转转了。我抢着买单,徐小玲没吭声,她弟弟收了钱。

  她送我们到桥头,我把她拽上了一辆三轮。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六章
地区分公司打电话过来,让我立刻赶上去。会计吴倩倩接的。“李总让你十点前赶到公司。”

  我拍着脑门想了想。问:“李总亲自打来的?”

  “不是,一个女的。”

  “她没说她是谁?”

  “没说。是个女的。”

  我心想,遇到你这种迟钝又呆板的女人,我算交好运了。连他妈的对面是谁,你都不问一问,你的那个往来账怎么会做得明白呢?

  不用说,多半是李总的助手杜丽娟。我没再说什么,夹着皮包上路了。客车站上等了一会儿,路途上又耽误一会儿,赶到分公司,几间办公室都没人。奇怪了。我掉头去李总的宿舍,就在离公司三条小巷的一栋楼的五楼上。

  嘭嘭嘭,我敲了三下。没回应。我又敲四下。好像听见里边有响动。我瞥一眼手表,中午一点半。睡午觉的时间。不一会儿,李总拉长一张脸,头发乱蓬蓬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满脸不高兴地说:“你来干啥?”

  我来干啥?他倒是会问;不是你叫我来,我跑来干啥。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弄得我心里很不痛快。我望着门缝里的那张长脸,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有事,到办公室。”他又说。

  这时,我才说:“吴会计说,你让我过来的。”

  “哦,”他似乎想起了,回头朝身后望一眼,随即说:“明天,明早再来。”

  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我看见杜丽娟在里边。他们上床了,我搅了他们的好事。我晕乎乎地退下楼,在楼下兜了一圈,转回办公室,碰见企划部的部长,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说没听说。

  “其他人呢?”我问。

  他一边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边回头望着我说:“都去搞宣传去了。”

  清净的办公室,莫非财务人员都去搞宣传了?果然,他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仅有的几个行政人员都下市场了。从他嘴里得知,他们都被李总赶到大街上张贴海报和包装药店去了。

  我简直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李总抱着女助手在屋里亲热,而管理人员却跑上大街干活。我跟着他兜一圈,眼见为实。

  帮了一会儿忙,从“狗熊”经理的嘴里得知,原来是集团总公司的副总要过来巡查市场。搞调研。说好中午到达,不知怎么就变卦了,改为明天过来。他们抓紧时间做“面子”工作。

  瞧他们的忙活劲,我不禁心里发笑。我巴不得上边的人看到真实情况,看看谁在老老实实地干活,谁在唬弄人。市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哇,你们蒙混了那么久,你们也有这一天,厚着脸皮指责我们这么那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被更高的领导来个突然袭击?到头来,实际是你们直接负责的市场,一片空白,连最起码的这么那么都没有,全是欺上瞒下的哄人的花招。钱呢?大批的市场费用,应该拨付给我们的费用,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哪儿热情的帮忙,喜滋滋地暗笑,同时略加指点:“要这样,先打一个折,两指捏住一头搓一下,轻轻一撕就撕开了。贴一半,先把头粘住了,再拉住内衬慢慢往下拉。贴出的海报,才会平整、光滑、好看。”我比划着,得意洋洋地对财务人员说。

  狗熊经理在培训我们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依我看,他还没正经张贴过一张规范的海报。特别是针对不同的店面和凹凸不平的脱落粉尘的墙壁,包括贴在电杆上,都要根据张贴地点的大小和墙面情况来决定。他没这个经验,在那儿笨手笨脚地贴得满头大汗。

  跟大伙在一起表现了一番,我借故尿胀,溜了。溜到妈咪哪儿鬼混去了。妈咪还在睡,全都在睡。她们就是这样,早晨不起,晚上不睡,一直贪睡到下午两三点钟,才迫不得已的懒洋洋地爬起来,胡乱对付一顿,接着上班。搞男人,也不容易。

  妈咪耐心地接待了她的男友。我把我的东西放进她的身体里,尽情放纵。别看她是一个妈咪,据她说,好久都没跟一个男人在一块了。鬼才相信她的话。但她下边的入口,比徐小玲的紧,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实情。不知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道理上说,她很难做到!莫非在这以前,跟她上床的男人们的东西,都是一个个的小家伙?至少,我觉得自己的东西不算小呀。

  干这些事,花不了几个时间。尤其对于饥渴难耐的男人来说,很快达到高潮。我拉开门,燕燕翘着一条白嫩嫩的大腿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来了,伟哥。”她抽一口烟,笑嘻嘻地说。前不久,她们别有用心地把“魏哥”喊成了“伟哥”。

  “上个厕所再说。”我夹着双腿,朝她眨巴眼,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第二十七章
黄昏,我请一帮坐台小姐吃饭。我和妈咪、燕燕在前开路,屁股后跟了一串花枝招展的女人。把领头的那个高个男人衬得简直就像一个有作为的大款鸡头。虽说,与小姐们有说有笑现身在公众场合,脸面上感到不太光彩,心里发憷。可另一方面,跟她们在一起实在是很过瘾,很放得开。只要你想说,敢说,都可以说。没有顾忌,没有忌讳。说到高兴处,想拍一拍谁的肥屁股,摸一摸谁的奶子,问题都不大。

  妈咪总是笑眯眯地打趣道:“摸一摸,三百多。”

  过去的皇帝才有资格过这种艳福生活。我想,只有我们在外打工混日子的男人,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群小姐在一起投怀送抱。道德,情怀与责任,是不是换个地方与角度,就要重新掂量掂量?人性在这中间,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人性是个什么东西,正像灵魂是个什么东西?

  抱过妓女睡觉的男人与一辈子没嫖过娼的男人,二者之间的人性与灵魂,是不是完全不一样?有一点,无法论证:在远古时期,在那个什么母系与公系的氏族公社时期,人们群居,乱搞。男女只要合心,就搞在一起,明天再换一个。肉的心与人类的情感,原始的情感,是因什么在历史的变迁中符合社会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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