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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今夜请把我埋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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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么斯文,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我身边的一个男人问。
凭借他的声音和模糊的身影辨认,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但我还是有点纳闷,这黑不隆冬的,他怎么就看出了我长的斯文了。难道这斯文之气也能千里逼人?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微地笑了下。这我敢确定,我的笑他百分百地没看到。
“你说我这半个老头子还能做什么坏事,走着走着就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了,这世道怎变的越来越乱了?”男人自言自语起来。
我听出了他话语的苍凉,与他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不禁朝他移了半个屁股。并低声地问:“你也是今晚被带到这里的吗?”
他叹息着说:“天还没黑呢,我就在大街上走,没招谁惹谁的就被他们拦住要暂住证,你说我刚来到这里,哪有工夫办暂住证?”
他说到了我的伤心处,我不由得说了句:“他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男人看了我好半天,问:“你从学校刚刚毕业吗?”
我说:“是。”
男人沉默了半天又说:“那你要处处小心点,这里很乱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男人肯定是好多话憋在心里太久了,忽然开了个闸口,就流泻不止了。他说,他前两年去上海搞建筑,天天起早贪黑,拼命地干活,就等到大楼盖成领了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但谁知到最后人家说大楼质量有问题,钱也就一直拖着不给,到现在都一个子儿没拿到。那时想上海那里的人不厚道,于是就寻思着到这里来了,但谁知天下都是一个理,老实人净受欺。
我该怎样安慰他呢?其实我与他是一样的难受,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沉默了一小会,问我:“你这边有熟人吗?”
我说:“有。”
他说:“那还好点,你还可以让他过来领你出去。”
我看出了他的悲哀,不禁问道:“你这边没有熟人吗?”
他叹息了一声,说:“没有。”
我急着问:“那他们让你出去吗?”
他又叹息了一声说:“肯定不给出去了,听说要送什么收容所。”
我傻傻地问了句:“收容所是什么地方?”
他说:“不知道。” 。。
第二章 某地(4)
我们都沉默了。夜像一团黑色的棉布,裹住了光艳的色彩,只是黑,无边无际的黑。外面有风声,风声越来越大,好像有人狂奔,接着有人跌倒,忽然有哭声,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我也想哭,最终迷迷糊糊地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呜咽起来,而且极度地伤心,不停地抽搐。
当我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是靠在身边男人的肩旁上睡觉的。他看我醒来,憨厚地笑着问:“醒了?”
我急忙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他一身朴素的衣裳,脚上的布鞋还带着泥点,身上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脸膛黝黑,眼睛布满红丝,嘴唇干涩,但整个笑容是如此的亲切。
我感觉他很像极了家中的大伯。
这时门哐啷一下开了,瘦巡警贼头贼脑地走进来,高声地喊:“你们都听着,这边有熟人的就快点喊过来,若等到晚上还没有人来领的就送进收容所。”
我急忙站起来问:“我可以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吗?”
瘦巡警看了我一眼,说:“可以。”
我拉了下身边的男人,他愣了半天,还是明白了我意图,也就站了起来。瘦巡警看了看他,问:“你也要打电话?”
他很不自然地说了声:“是。”
瘦巡警又高声地问:“还有要打电话的吗?”
其他的人都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好像他们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对面前的瘦巡警也就视之无物。
我和大伯(我一直没问他的姓名,所以姑且这样喊他)随着瘦巡警来到外面。他指了指隔间办公桌上的一台电话,说:“就在那里打。”
我刚拿起电话,瘦巡警又说:“让你的朋友把工作证、身份证、暂住证都带过来。”
我点了下头,刚要拨号,他又说:“还有,别忘了让他带钱过来。”
“还要钱?”我惊讶地问。
“难道你住宿不要钱啊?”他的语气不置可否。
我低声地问:“要多少钱?”
“四百。”他说得很轻松。这个把我吓了一跳,我和大伯两人就要八百,而我身上还没有这么多呢。
阿杰接到我的电话,惊喜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难过得有点想哭,向他说了我的具体情况,并把巡警给我的地址念给了他。阿杰在电话里说:“你别急啊,我马上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瘦巡警看大伯站在那里不动,就问:“你不是要打电话吗?”
我急忙说:“他是我老乡,和我的朋友都熟识,所以就不要打了。”
瘦巡警又上下打量了我俩几眼,也没再多问,就让我们到外间的办公室去登记。我把身份证、毕业证等证件都拿给做登记的女子看。
那女子笑着说:“只要身份证就行了。”
我当时是不是有点弱智,冒失地问了句:“我们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
那女子一下子黑了脸,抛了句:“这要问你自己。”
我是不敢再问下去了,只是心里仍憋屈的难受,因为我一直都是个良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某地(5)
等到中午,阿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见到我是一阵的欢天喜地,我表现的很呆板,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搂他的肩膀,或者说一些热乎乎的话,因为我此时很难受。
阿杰知道我的心情,也不再多说,就跑过去交钱。我跟在他身后,说:“帮那位大伯也交了,以后他会还我们的。”
阿杰带的钱不够,我于是就把身上的钱拿给阿杰。阿杰凝视大伯好几分钟,也就决定帮他交钱了,并对收钱的女子说:“他是我的亲戚。”
女子只管收钱,哪管那么多。
我最终是跟着阿杰晕晕乎乎地走出去的。大伯也跟在我们身后,走不多远,他说:“谢谢你们了,我身上还有点钱,就还给你们吧。”
大伯说着摸出一块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帕,一层层地剥开来,露出几张半旧的钞票。我和阿杰急忙对大伯说,不急着还,反正都在东莞,以后见面再还也不迟。
大伯说:“不了,我不在东莞了,要回去了。”
大伯捻出四张百元的票子,又把剩下的两张放到手帕里。我知道那是大伯的血汗,说什么都不收。大伯急了,说:“你也刚到这里,又不是有钱,反正我回家,路费够了就行了。你要是不收,我还咋回去呢?”
我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大伯了,那眼神与神态都充满了慈爱。在大伯的一再坚持下,阿杰还是拉拉我,说:“那就收下吧。”
我接钱的那一刻,脸烫的如被开水浇过一样,都不敢看他那纯朴的如泥土一样的脸庞。多年后,我依然惭愧。他是我的亲人,是中国大地上最普通的一名,给予整个中华民族的很多,却索取的很少,而且却没有怨言,就如他服侍过的泥土一样,不声不响。
大伯最终融进了人群里,我也融进了人群里。我只记得他是山东人,靠近菏泽,离我家乡不远,后来也就没半点他的消息,只在梦中偶尔看到他,忽而像我的父亲,忽而像我的大伯。其实他就是中国千千万万农民中的一员,都是我的亲人,我衷心地祝福。
我随着阿杰去了东莞市。阿杰坚持让我和他一起去厚街,我说,我还是住在这边方便点,离人才市场近。阿杰想想也是,反正都是住旅社,厚街的比市内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我夜里是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昨晚的一幕总鲜活地呈现。我极力地要忘却它,就像从前的那些悲伤都不再成为我的负累一样。
最终我还是做到了。那晚的事情发生在哪里?我脑子里是一片混沌,真的不记得了。它或许是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所以我姑且称它为某地。
第三章 石龙(1)
我来到石龙,正是烟雨蒙蒙时。古朴的街道穿行着打伞的人们,朵朵水花像首首小诗,晶莹着明媚着。我仿佛置身于江南,甚至幻想着能有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向我走来。
而这最终不是江南,没有莲歌,也没有采莲的女子。我穿过一条条街道,再穿过一条条马路,也就来到了那个小小的工厂——XX玻璃工艺厂。
老板姓杜,香港人。他最终留下我,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我一定努力工作,并恪守职责,忠于公司,为公司的发展壮大贡献毕生力量。”
我为这句话一直脸红了好几天,并感觉自己非常的“二”,竟然把在大学里写的入党申请书里的一句套用到这里来了。后来我又想到了一句话:“管他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我就又安慰自己道:“管她屁话屁语,找到吃饭的地方就是好爷们。”
上班的第一天,杜老板把我喊到经理室。他一直望着我,直到我脸红心跳,低下头不知所措,才慢悠悠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我一怔,但还是快速地问答:“没有。”
杜老板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办公室人员不准和员工谈恋爱,希望你能遵守。”
我不假思索地问:“为什么?”
杜老板本来方正的并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暗了起来,定定地望了我一阵,说:“这没有为什么,只是规定。”
我是一个屁也不敢放了,只是点头。最终杜老板还是微笑着挥挥手让我离开。我忽然感到这里有点阴森可怕,就如进了一个魔宫,但我还是自贱自怜地想与魔共舞。
这个玻璃工艺厂不大,一百来人。一个不算大的办公室容纳了财务、生产、业务、采购等各个部门的十几号人。黄经理,香港人,技术员出身,烧就一手好玻璃工艺。他办公桌上的一棵高大逼真的玻璃古松以及两个栩栩如生的玻璃丹顶鹤就出自他之手。我坐在他对面,趁他不在时,对着松鹤出神。
我成不了鹤,因为没那灵气,碧水蓝天离自己很远,所以把即将升起的梦拼命压挤下去,把桌上的一叠单据整理齐整归好类,然后用借贷的关系标识好它们的身份。我有时想,自己的青春是记在借方还是贷方?是归属资产还是归属负债?
而坐在我身边的夏媚却整天是一副不识愁滋味的模样,有事没事的问我:“你老是盯着那松鹤干嘛?”
“没有啊,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我话语有点结巴,并为自己的谎言而羞的满脸滚烫。
夏媚是一阵的哈哈大笑,惹的其他人都行起了注目礼。我把头低下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媚却不管这些,依然我行我素地说道:“恐怕不是想工作上的事情吧?”
我不再理她,把一叠单据翻的“哗哗”响,夏媚最终无趣,也就闭上了红润却有些泛腥的单薄嘴唇。
我不喜欢夏媚,并深深地讨厌她。
她负责人事工作,去人才市场招个人得瑟的像个鬼似的。最主要的是她的那个媚功,让人觉得她是个腥臭的狐狸。她站在黄经理身后,娇滴滴地说:“你要招车间主管,我哪能招的好吗,你还是陪我一起去人才市场吧。”
黄经理本喜欢她这口,也就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的肉一颤一颤地说:“那好吧,我明天就抽个时间和你一起去。”
夏媚的手就顺势放在了黄经理脑后,并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耳垂。黄经理的身子颤了一下,并礼节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这个场景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淫男贱女”这个词已不能表达我心里的愤怒了。
后来,夏媚和黄经理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事整个工厂的人都知道,但夏媚依然是夏媚,幸福开心的如将要糜烂的野百合。
第三章 石龙(2)
刘娟就在我对夏媚深恶痛绝的时刻出现了。那天夏媚把一叠车间工时统计报表扔给我,并不可一世地说:“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工作。”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和黄经理有一腿,就开始横行霸道,这样对我指手画脚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我再也难以压住怒火,重重地把报表扔到她面前,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太上皇吗?你说那是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了。”
夏媚还是被我忽然的怒火震了一下,但随即就撒起泼来,并上前抓住我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找黄经理评理。我一时难以脱身,真的如被剥光了晾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样羞耻。
刘娟也就在此刻走过来,拉着夏媚的手说:“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解决,都不要太冲动了,这样不好。”
夏媚最终还是松了手,瞪了刘娟一眼,夺过她手里的报表,厉声地说:“这里不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刘娟是车间的统计员,一向都被夏媚呼来唤去的,也多亏了她是个好脾气,要换了个性强一点的人,早和夏媚闹起来了。
刘娟临走时对我微微一笑,我对她不禁充满感激。我最终还是被黄经理没鼻子没脸地训斥了一顿,要按我现在的个性,早和他干上了,一来那时初出茅庐,工作不是那么好找;二来大老爷们和一个破女子吵架,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也就哑巴吃黄连,再苦也咽得无语无声的。
车间的统计报表最终交到了我这里。夏媚胜利了,不时地瞟上我几眼,眼里可全是轻蔑。我才不尿她这壶,就把她当根葱好了。
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善良而温柔的刘娟就经常来到我面前。我感受着她特有的芳香,不觉有点陶醉。我知道,我是深深地爱上她了。
我爱上刘娟的秘密还是忍不住地告诉了阿杰。阿杰在电话里笑着说:“请我吃喜糖!”
我说:“吃个屁,八字还没一撇呢。”
阿杰回了句:“小气鬼。”
我笑,而后说:“我想请你喝酒,你到石龙来。”
阿杰也笑,说:“这还差不多。”
我是想找阿杰喝酒了,在这个工艺厂有即将追求的爱情,但少了兄弟般的友情。大家是各忙各的,不生疏,但也不热络,见面一个笑,一个招呼,再者在一起胡乱地扯几个荤段子,一笑了之。
阿杰在星期天的早晨就赶来了。我先带他到江边走走。这是初夏时节,风有一点温热,南方植物疯狂地成长,浓密茂盛中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阿杰说这里的夹竹桃太红了,像毒药。我说它们开的太热烈,如一个女人太*就让人受不了。
阿杰一阵哈哈大笑,说:“你碰到*的女人了?”
我摇摇头,微笑着看波澜不惊的江面。其实,我此时想把“*”这个词放在夏媚的身上,但阿杰不认识,我说了也白说。
我和阿杰在一阵乱扯之后,也就讲到了工作。阿杰在四月份就当上了仓库主管。那个大头在追大小姐碰壁之后仍不死心,最终让大小姐深恶痛绝,也就使出了杀手锏,假意接受他的爱意,并约他在某地见面。那个大头也是鬼迷心窍,欣然前往,刚到地方就被几个男人摁住,痛打一顿,大小姐并揪着他的耳朵问:“你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石龙(3)
大头哆嗦的像痉挛的病人一样,说:“不敢了。”
大小姐怒喝道:“那有多远滚多远,如果明天再看到你,就把你送到公安局。”
大头是软的欺硬的怕见到牛的就跪下的孬蛋,当夜就收拾了铺盖卷,灰不溜秋地跑了。这段故事是阿杰在电话里跟我讲的,当时我都笑的不行,差点眼泪就出来了。
我问阿杰,现在工作怎么样?
阿杰说,还行,只是有点反感那里的老板。我对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也是除了反感就是深恶痛绝,于是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想离开这里,但还没有找准下一步的目标。”阿杰说完叹息了一声。
我重重地拍了下阿杰的肩膀,无语。其实,我此时的心情与阿杰是一样的,对一个地方有不满,有痛恨,但还要留下来,也许这是弱者的表现。我承认自己是弱者,不然就不会被巡警无缘无故地抓起来,也不会那么心痛地看着大伯无助地离开。
“我要变得强大!”我暗暗地对自己说。
阿杰默然了好久,忽然回头问我:“你现在和主管有联系吗?”
主管?我愣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个东北汉子,一股温情瞬间袭遍了全身。
这里我还是郑重地向大家介绍一下我曾经的主管,因为后面的故事,他依然是主角。我一想起他就想起《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这首歌,因为他能把这首歌唱得原汁原味,而且他的名字也有一个“锋”字。周锋,这个名字透着一股钢性,给人一种爷们的浑厚和苍凉,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经常梦见他和老板动武的场景,有时还能梦到他奔跑在漫无边际的高粱地里,因为他曾经跟我吹嘘过,他老爸酿的一手好高粱酒。在他离开东莞的那天晚上,我还开玩笑地说,下次你过来,一定带上你老爸酿的酒。
“我想喝主管老爸酿的酒。”我喃喃自语。
阿杰看了看我,问:“你没有病吧?”
我忽然就笑了,问阿杰:“你现在和他有联系?”
“也就是前天,他打电话到公司问了一下我和你的情况。”
“他现在怎么样?”
“他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到这边来。”
“是吗?”我有点兴奋,随即又问道,“他现在都在忙些什么?”
“在跑业务。”
具体什么业务,阿杰也不清楚,但确定主管还来这里,我心里忽生出了一股希冀。周锋的到来能给我带来什么呢?能改变我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感觉他是个有魄力而且可靠的人,所以我真诚地尊他为兄长。
我和阿杰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两人都成了话痨。我们又谈起了家乡,说起了那割舍不下的爱,但有爱又怎样?家乡也只有在梦里才是完美的,明月清风诗画一般,但现实是残酷的,我们都要远离家乡,经受着煎熬。
“家乡是海上的一艘破船,不想它也罢。”最后阿杰扔下这句屁话。
我不喜欢他这句比喻,还是想把家乡形容的很好,很诗意。但我酒后的话,也就慢慢违背了本意,我说:家乡不是海上的破船,是海上的一个暗礁,不小心碰上它就头破血流的。阿杰听了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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