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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世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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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底〃奇〃书〃网…Q'i's'u'u'。'C'o'm〃。他询问了丹阳的经营状况,并回答了丹阳上次提出来的问题:

“上海能否有大动作,关键要看国家如何拿主意。当初小平同志搞深圳、珠海特区时,曾对广东的同志说过‘国家没有钱,要靠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来’,后来,他又说过‘改革没有现成的路好走,要靠自己的摸索’。我理解,上海当时作为国家的主要工业基地,每年要给国家上交大量的财政收入。因此,对于没有现成成功经验的改革,国家不会在上海身上搞试验。现在,特区的实践证明是很成功的,国家一直对上海很重视,如何给上海插上改革的翅膀使之腾飞,我看大动作为时不远了。”

丹阳急切地问道:“您看,国家什么时候开始动作呢?”

苏教授笑了笑,谨慎地说:“我是一个做学问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能信口开河。”

苏教授问丹阳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丹阳说:“我所以向您请教,因为我想吃透政策,下一步,我想扩大在上海的投资。”

苏教授肯定地说:“你在上海投资绝对没错,上海的生意还是有得做的。”

装修公司已经开始工作,吴可要求必须在二十天内干完主体工程,扫尾工程可以放在春节之后。吴可很操心房子,她每天都要在现场盯着工人干活,生怕有一点儿不合适,中午就在谢国强家里吃点饭、休息一会儿。丹阳劝她不要这么操心,干成啥样是啥样。吴可不依,还坚持下午收工时,要丹阳来接她,也让丹阳顺便看一下工程的进度。

丹阳显然心不在焉,他哼哼唧唧地应付着,思索着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采取什么办法把苏教授拉上自己的战车。

他站在别墅二楼上,凭窗望着隔壁的复旦大学,球场上的喧闹声阵阵传过来。丹阳在想:慈眉善目的苏教授这会儿在干什么呢?丹阳知道,如果贸然请苏教授帮忙,弄不好会被他客气地拒绝。

他问吴可:“大学里有什么项目需要捐助吗?”

吴可:“当然有很多项目,比如给图书馆捐书、捐建体育场了,哪怕捐建一个小食堂,学校都会很高兴的。”

丹阳摇摇头,这些都不合他的口味。

吴可在一旁说:“好多人都给学校捐钱,主要想留一个虚名。其实呀,有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才真正需要帮助。我上学时班里有一个家在安徽的同学,他家里很穷,四年他没有回过一次家,家里也没钱供他上学。那时学校还有一些助学金,他省吃俭用,找活打工才挺到毕业。现在物价又涨了,这样的学生肯定很多。要是有人帮帮他们就好了。”

丹阳眼睛一亮,嚷道:“好,就这么办。”

吴可莫名其妙。

丹阳兴奋地说:“可可,假如让你拿一笔钱送给你母校的学生,你乐意吗?”

吴可说:“那当然好了,帮助人是在积德行善嘛。”

丹阳说出了他的计划:拿出三百万元,成立一个咨询基金会,将三百万元每年的利息拿出来,资助复旦、华师大、南大三所学校里的贫困学生,每个学校各五十名学生。会长当然由苏教授担任,他肯定不会拒绝。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为丹阳干活。

吴可听完,说道:“你这几天心不在焉,原来在打苏教授的主意。这样也好,这些年你挣了不少钱,并不全是从正道来的,也应该拿出来点搞慈善事业,积积德吧。”

二十

丹阳来到苏教授家里,向他谈了设立基金会的打算,并提出让苏教授担任会长一职。苏教授听了很高兴,他打电话给学校的学生处长,询问复旦学生有没有家庭生活十分贫困的,答案不言而喻。学生处长说大约有百分之三的学生完全靠借贷上学。

丹阳提出的资助五十人计划,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这是一个创举,苏教授欣然应命。

丹阳还说,由于名称叫丹阳咨询基金会,除了资助学生以外,基金会还要开展一些咨询业务。一方面,丹阳需要接受专家的建议来搞好经营决策;另一方面,基金会研究一些课题向有识的企业卖“点子”。这样,既可以提高基金会工作人员的收入,又可以将挣来的钱多资助一些学生。

苏教授听了品味一番,点点头说:“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多年来仅限于搞学术研究,没有直接运用到实践中去。这样一来,我又多了一块试验田。”

他们商定,等来年开学时,分别到这三所学校搞派发仪式。

丹阳本想把基金会注册到开发区,吴可不同意,她坚持让丹阳通过上海民政局来注册。吴可说了她的道理:“通过民政局这个口,将来的一切收入都可以免税,而且基金会成为一个市级慈善组织,影响面更大。”

丹阳一路绿灯,没几天,就拿到有关批文并到市工商局注好册。董事长还是丹阳,吴可也弄了一个副会长的衔。

他们回到南京,丹阳让吴可把所有账户的钱全部汇往基金会的账户里。吴可大惑不解,瞪大眼睛问道:“原来说汇往基金会的钱不就三百万元吗?”

丹阳说:“这次我们移师上海,今后我下定决心不再搞违法生意了,比如那个猎杀珍稀动物的生意,春节以后我就让马宝山停止。这么多钱放在基金会的账户里,等于给我洗钱了,谁也动不了。你说,这算不算超级保险箱?”

吴可说:“够保险了。”

离春节越来越近,中国人惯常有的过年气氛溢于言表。丹阳和吴可商量,一块儿回老家随阳过年,丹阳说:“一块去认认家门吧,不要整天认为我是一个没来历的人。”

吴可把这件事对父母说了,他们都赞成,母亲说:“春节之后你们回来的时候,最好把他的父母请来玩几天,顺便也谈谈你们的事。”

吴可上街买礼品准备行装,阿美打来电话,说一放假立即到南京来。吴可对丹阳说:“让阿美也一块儿去随阳吧,我又多了个伴。”

他们到火车站接来阿美,娇小的阿美拎来一大堆她在北京买的礼品,很沉重。丹阳问她如何把这些东西弄上车的,阿美很得意地说,请了几个男同学帮忙给送到车厢里。

阿美第一次来到南京,觉得处处透出新鲜。接下来的几天,吴可陪着她逛遍了南京城。

小铁不速而至,他找到丹阳,说还剩最后一个学期了,要采访丹阳这位名人,拿出一篇重头的稿子。丹阳打量数年不见的小铁,只见他个头又长高了些,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清秀的脸庞掩不住书卷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滔滔不绝,谈锋甚健。

丹阳向小铁介绍吴可,没等丹阳说完,他口中已经叫吴可为“嫂子”,惹得吴可直脸红。介绍阿美时,小铁还显得规矩。

小铁采访丹阳,丹阳三言两语地打发了事。他又缠着吴可,嫂子长嫂子短地央求让多说说丹阳的事。吴可为他详细地列出一个提纲,重点说了丹阳的奋斗创业精神以及设立基金会的慈善心肠。小铁快速地记录着,并抽空对丹阳说:“瞧,嫂子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还多。嫂子真是你的红颜知己呀。”

吴可说:“你还听不听?贫嘴的小东西。”

阿美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一边端茶送水,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小铁喜欢热闹,听说他们要开着车回随阳,也退掉火车票,一直等到腊月二十六和他们一同坐车回家。

路途需要两天时间,一路上他们热热闹闹。没想到,沉静的阿美和小铁有说不清的投缘。本来,小铁一开始坐在丹阳的旁边,两个女人坐在后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铁让吴可和他调换了位置,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向阿美说一些校园的笑话和卖弄他的学问,惹得阿美笑个不停。吴可悄悄对丹阳说:“你看到了吗?这次弄不好要促成一起跨国姻缘呢。”

丹阳说:“这是好事呀,你又可以少了一个心事。”

吴可瞪了丹阳一眼。

知道丹阳要带着未过门的媳妇回来,母亲精神焕发,张罗着为他们拾掇房间。听说还有一位姑娘随同一起,母亲指挥丹阳的弟弟买来一张大床安在吴可的房间里。

丹阳到家后,天已经擦黑,一家人整整齐齐等着他们。一见面,母亲准确地认出了吴可,这缘于丹阳寄回来的照片,母亲曾经几百遍地看了又看,吴可的样子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上前拉着吴可的手不放,吴可也很大方,当着大家的面清清楚楚地叫了一声“妈”,一下子缩短了和大家的距离。

他们还稀奇地打量着阿美,结果也看不出她和中国人有什么区别。丹阳的弟媳妇走过来,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小铁反被大家冷落了。

大家一起走进屋内。

六岁的小侄儿不认识这个大伯,他怯怯地从丹阳的手中接过一套大变形金刚,然后发出欢呼。晚饭是由精于烹调的弟媳妇忙碌成的,丹阳和弟弟以及小铁陪着父亲一起喝酒,轻松喝掉两瓶五粮液。

第二天一早,小铁返回武汉。临走前,小铁说他春节后还要来,请阿美到武汉玩几天。阿美用眼睛征求丹阳的意见,丹阳点点头,旁边的吴可笑问小铁:“你有问题了,为什么单单请阿美,不请我呀?”

阿美发窘,小铁很干脆:“嫂子,我主要是看你一会儿都离不开阳哥。何况,阳哥比我还熟悉武汉,我怎能抢阳哥的生意呢?”

那些天,外面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吴可和阿美领着丹阳的小侄子,到街上买了许多炮仗。一到夜晚,他们就将礼花全放起来,阿美的新奇和欢喜不亚于小侄子。除夕之夜,阿美还学会了包中国饺于。

初一那天,丹阳的小侄子发了一注大财,丹阳他们三人每人给他发了两千元的压岁钱,崭新的票子拿在手中,他愣愣地不知所措。

丹阳现在真成了一位名人,得知丹阳回来后,市文化局长和广播电视局长专程拜访。邻里也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天吴可让丹阳猜谜:“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了?”

丹阳看着她卖关子。

吴可说:“今天我和阿美在前面走,邻里的一个妇人在背后指指戳戳地向别人介绍我们:‘瞧,这就是丹阳的女人。人也真是的,发了财气势就不一样,连女人也明明白白地弄两个。”’

他们都笑起来,丹阳说:“我如果弄两个,你愿意吗?”

小铁回到武汉以后到了程喜一那里,把丹阳回家过年的消息告诉了他。程喜一当即说,过了年要去随阳看看丹阳。初三这天,性急的小铁赶着要来随阳,本来要走丈母娘家的大铁也只好带着妻儿一同来到丹阳的家里。他们坐着程喜一的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轿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丹阳家门前。

丹阳热情接待,他在随阳宾馆订了三桌酒席。他和程喜一、大铁,吆五喝六,淋漓酣畅地喝得大醉。丹阳兴奋异常,说好长时间没有遇到对手了。

阿美随车去了武汉,他们走的时候,丹阳已在床上鼾声如雷。小铁对吴可说:“嫂子,阿美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证她安全返回北京。”

吴可说:“你这样说,我更要操心了。阿美会不会从此回不了北京呢?”

小铁抱起双拳:“嫂子,嫂子,成人之美嘛。”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丹阳和吴可就要返回南京了。吴可坚邀二老到南京住上一段时间。她说今后把家安在上海,在南京的时间就少了。两位老人不太愿意去,他们不想长途奔波。还是丹阳打圆场,他让弟弟陪着父亲去南京,说一是可以去看看,另外吴可的母亲说过,儿女就要结婚了,两家老人最好见面说一说。

听说是亲家的意思,父亲连连点头,老人都比较传统,这可是儿子的大事呀。

二十一

丹阳的父亲来到南京,吴可陪着他们逛遍了中山陵、玄武湖、莫愁湖等地。那些天,吴可扮演着一个贤慧媳妇的角色,侍候他们惟恐不周到。

双方老人在一起,同意丹阳、吴可的婚期定在今年五一。丹阳父亲很干脆地说:“丹阳是家里的长子,婚礼最好在随阳老家办。”

丹阳为父亲和弟弟订好飞往武汉的机票,他和程喜一联系好,让程喜一到飞机场接到父亲后,然后送回随阳。

父亲走后,丹阳独自来到基山。

基山这个地方仿佛整个二月都在过年,街上冷清清的。马宝山和江汉把丹阳接到县委招待所住下。

丹阳谈了他的打算:结束偷猎生意。

没想到,马宝山坚决反对停止偷猎,一开始他还迟迟疑疑地不吭声,到了最后,他干脆振振有词地反驳丹阳:“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凭什么断掉我们的财路?”

丹阳很恼火,没想到马宝山敢顶撞他:“凭什么?凭我说了算,我说不干就不干。”

马宝山说:“你不能太霸道,你现在在基山挣的钱已是你投资的数十倍,没有我马某人的帮忙,你能有今天吗?”

丹阳嘴唇颤抖着,恼怒到了极点,他破口大骂:“他妈的,你小子在我面前摆什么谱?我挣钱是我的本事,你刚才说的话应该倒过来说:没有我丹某人,就没有你马某人的今天。”

马宝山也被激怒,他反骂:“你敢骂我?你他妈的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想挨揍?”说罢,他就站起身来捋着袖子跃跃欲试。

丹阳迅速站起身来,冲上去踹了马宝山一脚。马宝山摔倒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丹阳过来摁着他,一记记重拳打向他的脑袋、上身,犹如疾风暴雨,马宝山只有躲避的份儿。

江汉上前拉开丹阳,丹阳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宝山,沉声道:“还打吗?对付你这样的蠢人,同时上来两三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如果不信,咱再找块场地比画比画。”

丹阳继续骂他:“你他妈的还想威胁我,在这块地上你能怎么样?我动动嘴唇你狗屁不算!你马宝山再混一百年,到我丹某人的面前,文的你不行,武的你也不行,论打架我是你的爷字辈。你滚吧,明天你把那两辆冷藏车交给江汉,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马宝山显然被打蒙了,他嘴里乱嚷嚷着被江汉拉出门外。

第二天,江汉来见丹阳:“马宝山让我来说辞,他想自己打猎,和厂子脱离。你能否看在这几年合作的面子上,将那两辆冷藏车留给他。”

丹阳斩钉截铁:“两辆冷藏车不能给他,你留作厂用。可以他副董事长卸职费的名义,给他二十万元。你要明确告诉他,从今后我们一刀两断,不许再来往。厂子也不许再接他的货物,马宝山有本事自己找销路。”

江汉问:“这个买卖现在势头正好,我不理解为什么不干?”

丹阳说:“这种生意有杀头的危险,别人都不干的时候还可以悄悄地捞上一把,现在目标太大,我们就要收手了。马宝山执迷不悟还要干下去,咱们走着瞧,他非栽进去不可。那两辆冷藏车是厂子出钱买的,万一人家顺藤摸瓜,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你这一段时间也要多操点心,要把前一段加工高原动物的痕迹全部抹平。把注意力转到正道上。”

江汉点点头,思索着,他露出为难的神色:“唉,我现在搞挣钱的买卖做顺了手,再折头回来实在不过瘾。再说,‘绿野牌’系列产品打响以后,现在许多食品加工企业都在搞类似的产品,有些厂干脆打着‘绿野牌’的牌子,假冒我们的产品,我们的利润大幅下降。”

丹阳叹了一口气,说:“能维持先维持一段。你不妨和工商局联络一下,出去打打假,看效果如何?”

丹阳回到南京,让吴可打点行装准备去上海。

丹阳欲把香港嘉丰公司南京办事处的牌子撤掉,但那辆黑牌皇冠车不好处理,因为黑牌车不允许转卖和变更。无奈,丹阳把牌子挂在太可会计师事务所的门前。由于上海控制外地车较严,丹阳欲把皇冠车变通卖掉。小马提出要买,丹阳也不客气,说现在你手里有钱了,要用车可以,但要付钱二十万,小马爽快把钱交给丹阳。

小马和小莉摆了一桌酒宴为丹阳送行,丹阳一走,小马和小莉的心情很难受,仿佛心中的一个支柱倾然倒了。酒宴上,小莉伤感地为丹阳敬酒,祝词尚未说完,眼中已噙满了泪花,硬咽着说不出话。

丹阳说:“上海离南京这么近,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吗如此伤感?”

小莉才破涕为笑。

小莉对吴可说:“可妹,我提个要求,你不要生气。”

吴可含笑点头。

小莉说:“我想吻一下阳哥。”’

小莉对着丹阳的脸颊吻了一下,丹阳也吻了小莉的额头。说也奇怪,在座的人都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好像很圣洁似的。

丹阳和吴可住进装饰一新的新居,临来之前,吴可领着丹阳来到她户口所在地的办事处,办理了结婚证。晚上,他们相拥着在还有着油漆味的卧室里,丹阳抚摸着吴可那白嫩的胴体,打趣说:“今晚我们才算是合法的夫妻。”

吴可羞涩地搂紧了丹阳。

丹阳在《新民晚报》登广告,为丹阳贸易有限公司招聘工作人员,准备招收六人:一名经理,一名有进出口知识的副经理,两名财会人员和两名业务人员。

广告上注明了待遇丰厚,特别写了经理年薪十万、副经理年薪八万,注重个人的创造力,加上公司挂在沪东开发区管委会之下,因此响应者众多。广告登出后,应征者络绎不绝,吴可的一名中学同学,毕业于华东师大国际贸易系的司马奋强也来应聘。

丹阳把苏教授请来帮助筛选应征人员,经过反复测试,选中一位来自于中国远通上海公司的欧阳天担任经理职务。司马奋强也如愿以偿,被聘为副经理。

人员选好后,丹阳召集他们开了一个会,丹阳说:“感谢大家信任这个公司前来加盟,大家来到一起就是一家人,希望今后我们捆成一块儿把公司办好。”

欧阳天很轻松地说:“老板放心,冲着这丰厚的年薪,我们惟有卖力地干。”

丹阳看了一下欧阳天:“给大家丰厚的年薪,并不是说我是慈善家。大家拿到钱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挣回来,我给大家交个底,公司有充足的经营资金供大家运作,公司也是一个大家可以宽松地实现本身价值的载体。我希望,大家努力工作,为我也为你们自己挣到更多的钱。”

丹阳谈了两位经理的分工:“欧阳经理要搞一些短平快的生意,这个公司的日常开支就全靠你了。司马经理这一段主要把进出口权拿到手,然后想办法搞一些进出口的生意。”

欧阳天立刻说了一条生意信息。

欧阳天原在的中国远通上海公司,前天出台了一条售车措施:一辆苏制拉达轿车可以搭配一辆计划内价格的东风载重车。中国远通公司属于国家行业物资部门,每年行业内企业所分配的计划内物资都要通过这里分配,去年底,他们一下子从国家物资局订来了两百辆拉达轿车,当时的订货价为每辆三点八万元,一开始他们奇货可居,舍不得出手,仅按订单分配给下属企业几十辆,剩下的准备找机会卖高价。没想到新年过后国家物资局下文调低了该车的订货价,每辆仅为二点六万元,这一下子,中国远通公司要亏损近二百万元。

为了弥补这个亏损,他们琢磨着用多年积存下来的计划内东风车搞搭配销售。每年,国家都分配给他们不少东风车,合同价每辆仅二点四万元,市场价实际上已近四万元。每年他们费尽心机向上多要,向下克扣,已滚动积攒了不少。这些车他们不敢高价卖出,因为这样“平转议”是违背国家政策的,若让物价等部门查出,那是不得了的事。搭配销售时两种车都按原进货价计算,这样,上海远通公司不显山不露水地弥补了亏损,而买家一抵一扣之后还能少拿几千元钱,大家都高兴。

欧阳天说:“这种买卖实际上还是国家吃了亏,若购人一大一小两辆车,先把大车卖掉,小车找机会销售,肯定有赚头。何况,一辆轿车才二点六万元,这个价位也有点偏低,大家都反映说拉达车的性能不错,没准放一段时间,有可能涨价。”

丹阳听了心为所动,他说:“那好,就听你的建议我们做一把!你说,我们拿多少?”

欧阳天说:“只要资金允许,我们大小各弄五十辆。”

丹阳算了一笔账,同意购人,他让吴可从基金会账户上转过来三百五十万元,并让欧阳天抓紧办手续。车拿到手后,赶紧把东风车抛掉。

没想到欧阳天仅拿一百余万元就把事办好了,他去办手续的时候,找到一个客户把东风车按每台低于市场五百元的价格抵出去。归来后他得意地对丹阳说:“老板,你瞧我时刻为公司着想,这一下子又为公司节约了不少利息,怎么样,奖励奖励我?”

丹阳说:“只要挣来钱一定有奖励,你先放一放,等这把生意结束了我们一块儿算账。”

丹阳让吴可找个人帮忙理好基金会的账目。

吴可说:“还要找什么人?我看贸易公司的会计小王就不错,让她兼职干,不又省下一份工资吗?”

丹阳说:“你越来越会过日子了!就按你说的办。你这个管家婆可要当好,现在我的事业都比较分散,基金会就是我掌握全部财务动态的耳目,你别掉以轻心呀。”

吴可说:“哟,老板到了家里还要下指示?”

二十二

丹阳咨询基金会成立后,丹阳作为董事长和苏教授、吴可一起,先后和复旦大学、华东师大、南京大学进行了接触。学校都很欢迎这种资助形式,但对资助额不太满意,他们都提出,每年都要进入一批新生,若把这些钱分出去,那么每届学生只能摊上十余人。

丹阳也感觉这是个问题,他和苏教授、吴可在一起商量。丹阳说,若每届学生都资助五十名,依他目前的财力难以为继。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拿出了一个折衷方案:每年基金会给每个学校提供二十万元,由学校制定方案,评出特困学生给予资助。学校也同意这个方案,但都不约而同地说:既然是民间的捐助,且指明要资助特困学生,那么就由学生会负责接手事宜。

新闻界关注这件事,他们挖掘了其中的新闻价值,先是文汇报社专管民政口的记者发了一则消息,然后吴可在新民晚报社的记者同学闻讯前来进行了专访,并在头版发了一长篇通讯稿。紧接着,首都的《光明日报》等报纸也发了消息。

苏理翔作为全国著名的经济学权威担任基金会的会长显然又多了一层新闻价值,《教育报》驻上海记者站的记者专程访问了苏教授,随后,一篇题为《读书育人,惟以高尚试比高》的长篇报道登了出来。文中探讨社会办学的观点引发了一场大讨论,因为这时由国家出资建学校、国家出资包学生费用、包学生分配的状况,大家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人想到按市场经济规律搞社会办学。

三个学校的捐助仪式都由学生会出面办理,简朴的仪式、热烈的气氛和记者们的蜂拥而至,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丹阳作为一位乐善好施的名人受到记者的追捧,记者询问他的动机和欲达到的目的,丹阳答道:“这件事要归功于苏教授,是他启发了我。他多次对我谈到,这些将来国家的栋梁之材仅仅因为家庭贫寒一时之困,甚至不能完成学业,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因此,我想带个头,让社会各界力量都来关心这件事。一个家长可以竭尽全力、勒紧裤带来供养自己的孩子上学,那么对于这些我们民族的希望,全社会为什么不能像家长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呢?这就是我的动机,大家也可能注意到了,基金会当场把捐款交给学生会,具体给哪一位学生,基金会根本不掌握人员名单。这也说明了,基金会不需要任何回报。”

丹阳把苏教授推到了前台,使苏教授在学术界和教育界得到了空前的荣誉,一些组织、协会纷纷为他加了荣誉职衔。苏教授感叹地对丹阳说:“我一辈子耕耘学问,在学术界也算小有名气了,但远远赶不上帮你捐的这点钱。”

电视剧《日子》的发行工作已近尾声,这个片子丹阳共投资近四百万元。根据协议,丹阳在收回投资后,又五五分账获得了八百万元的利润。他把五百万元留给谢国强,让他找本子筹拍第二部电视剧。

谢国强的办事效率很高,他组织来一篇稿子让丹阳看,这是一部长达五十集的长篇连续剧。看到这么一厚摞本子丹阳直头疼,谢国强则兴致勃勃地介绍剧情:

这是发生在滇南小镇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独身的中年人,他的邻居男的是一个长期瘫痪在床的病人,家里四个孩子,田里劳作都落在女人的身上。当他们的大儿子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女人在赶集的路上让拖拉机给碾死,男人悲恸半年后也悄然死去。于是,这位中年人毅然接过邻居家的生活担子,使其四个子女都大学毕业,成家立业。谢国强最后总结道:“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让人凄然落泪,我和作者都认为让观众落的泪越多越好,后半部分则是符合中国国情的大团圆,让人心里逐步高兴起来。”丹阳也兴奋起来:“老谢,这个本子不错,我感到有武训的味道,不过本子太长了些,压缩到二十集就可以了。”

谢国强不同意:“那不行,这些台词还是请北京侃爷给加工出来的,一压缩,整体性就不好了。”

丹阳也很坚决:“本子里有压缩的内容,像老大和女朋友谈恋爱,写那么多干吗?明显是卖嘴皮子,何况,观众一看五十集,啥时能看完呀?现在港台那些长剧已经让观众开始倒胃口了。”

谢国强同意压缩,提出拍摄预算四百万元,片子定名为《岁月》,丹阳哈哈笑道:“老谢,你拍完《日子》,再拍《岁月》,下一部该拍《风月》了吧?”

丹阳又对谢国强说:“最近,范文宣那里也搞得不错:李咪又出了第三个专辑,在市场上仍很走红,最近又准备推出一个叫林音音的小歌手。老谢呀,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总,也要关心关心那边的事呀。”

谢国强连连摇手:“别再给我找事了,我看小范干得挺好。”

丹阳说:“最近我一直在喀琢磨,你拍电视剧,范文宣搞音乐,你们俩能不能结合结合,搞出一个类似美国《音乐之声》之类的东西?”

谢国强说:“老弟,那是在人家欧美,中国根本没有洋音乐的土壤。与其搞《音乐之声》,还不如弄一个戏曲联唱让大家来喜欢。”

丹阳眯着眼,看了谢国强一会儿:“老谢,我发现你现在有些变了。”

“变什么?”

“你现在变得和我有些像了,近墨者黑呀。老谢,你要警惕了,别让我这样的下里巴人把你同化成凡夫俗子。”

谢国强“哈”的一声笑起来,头仰上去,直仰过椅靠后面。

苏教授组织他的几个博士生进行一个课题研究,这个课题其实还是丹阳提出来让他研究的:国家如何开发沪东。

吴可紧锣密鼓地购买家电、新衣,一个人整日地大包小包,她感到太孤单,她打电话请小莉前来帮忙,小莉来时把小马也带来,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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