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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年轻的时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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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啦,我自己请假去。”,肖像淡淡的回答,放下了电话。

  余老板三十几岁,一副琇琅架眼镜戴在白净的脸上,说话喜欢轻轻搓着双手。

  见肖像到来,高兴地把他迎进经理室。“外面装饰一下,来年改改财运。”,见肖像不接自己递过去的“红塔山”,他似乎恍然大悟:“哦,肖头不吸烟;搞开发的不吸烟,少见、少见。”,他捻灭手中点燃的香烟:“我其实平时也不吸,吸烟有害健康,有害健康。”。

  经过协商,肖像办理了门面续租手续。

  余经理十分高兴,迅速拨通了手头的“黑砖头”大哥大,呼叫朋友过来吃晚饭。

  “肖头,晚上有安排哟”,他冲着肖像眨眼:“去洗洗桑拿,那玩艺儿不错,比搓背的妹儿还舒服;你别说,人家小日本还真的行呐。”,“你们去,我就不去了。”,见肖像推却,他有些急了:“怕被不法商人拉下水?肖头不去,就是看不起我余某哟。”

  说实话,肖像确实不愿去。他认为,这种声色场所哪是自己去的地方?见肖像态度认真的推却不去,余老板像遭到了天大的不幸,皱眉苦脸的:“好了好了,我就知道我余某人结交不到真正的朋友;下次给我一个面子,一定要去了我一桩心愿。”

  “下次再说吧”,肖像拎起了提包。

  余老板迅速的站起,揣给他一个鼓鼓的大信封:“一点车马费,另处,每年的管理费我一次性了。”,肖像点点头。

  “你是个好人”,余老板见肖像收下了信封,便搓着手道:“肖哥,愿不愿跟我干?包你发财。”,肖像不禁笑起来:“跟你干?跟你怎么干?我可是国家企业的干部,近30年的工龄哟。”,“国家企业干部?”,余老板放肆的大笑:“不隐瞒大哥说,我还是皇亲贵族呢。”

  “此话怎讲?”,“实话告诉大哥”,余老板拉着肖像坐下,轻轻儿搓着手说:“我老爹是××市×县的县委书记,老妈是县地税局长。他们告诉我:共产党的天下改变颜色了,而且进一步国家还有更惨烈的大动作;如今下海正是时机。”

  他指指自己脸孔,问:“大哥,你看我是真正的商人吗?”,肖像疑惑的摇摇头。

  “我是××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没再读,抱点资金到贵处练摊来了,”,余老板喘口气,摸出支烟,想想又把烟塞回纸盒:“大哥,这共产党的天下我看是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愿意跟我干,包你发财。”

  “跟你干什么呢?”,“修房子,别看这些年房地产不起眼,等几年再瞧吧,修房子卖才是中国最赚钱的行业。不信?”,见肖像露出不屑神情,他有些愤懑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着:“我老爹老妈的话没错,他们好歹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等几年你大哥再回头看我今天的预言吧,不过那时,我已经大发啦!”

  肖像这次可真的是笑笑:他实在没兴趣和时间来听这些“形势和预言”。

  走出了余老板的《新世界》商贸公司,刚拐弯,一个同样手拿黑砖头老板模样的人,悄悄地喊住了肖像。

  “肖头”,肖像停下脚步:“你是……”,“我姓黑,道上的朋友称我为黑幕。”,“黑幕?”,“哦,肖头别多心,那是生意上的朋友喊起顺口而已。”,见肖像一副警戒样子,黑幕笑着连忙劝他放心:“我有事找你,可以赏光去喝杯茶吗?”。

  “不用,我还有事;你有什么就说吧。”,“嘿嘿,也是,这样和你说话,肖头当然要多心。”,黑幕自我解嘲地笑笑,问:“你们与余老板的续租合同签没有?”,“刚刚签了,怎么?你要租门面?”,“哎呀”,黑幕失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晚了一步”

  “什么晚了一步?”,肖像如坠云雾。

  “我买通了《新世界》商贸公司的送货司机,才知道你在负责这事儿。我到你们公司找过你几次,都遇到一个姓王的主任说没你这个人。”,“找我有事?”,“我可以出比余老板更高的租金,租用你们的门面。”

  “哦这件事”,肖像松了口气,说:“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门面呀,空着哩。”,“唉,你不懂。”,黑幕见事已无挽回希望,立马换了一副模样:“告诉你吧:这地段已被开发,下半年就要动工修绿城商业中心,地价飞涨。”

  见肖像仍是迷惑不解,黑幕啪地吐口浓痰,掀起衣角擦擦嘴巴,不耐烦的说:“地价涨,门面租金也涨,而老租户一般都水涨船高,跟着发财;这点道理都不懂?难怪别人都说国营企业尽培养些土包子。妈的,嗯,嗯嗯,啪!”

  又一口浓痰吐在花砖铺设的人行道。

  黑幕生气地拿着沉甸甸的黑砖头走了,肖像则跳上了回城的公交车。

  
  (未完待续)

九、魔女李萍
九、魔女李萍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树叶飘零,轻絮飞扬,秋天了。

  国营粮食公司垮了,国营蔬菜公司垮了,国营运输公司垮了……一片垮声中,国营企业风云飘摇,人心涣散,人人自危。

  早晨上班时,肖像遇到小李子。要是以往,隔着远远的她就喳喳开了;今天她却低着头,像没听见肖像招呼似的只顾朝办公室走。

  肖像心一沉,八成是总公司解散了。虽然早有它解散的传闻,,可一旦真的解散了,倒还真有点令人感到伤感而惺惺相惜。

  办公室里,王科阴沉着脸告诉肖像:“市公司彻底垮了,大小经理和干部一撸到底,要么到各分公司做办事员,要么一次性买断,下岗待业。”,“真垮了?”,肖像还是有些不相信。

  市公司在本市最繁华地区一幢八层大楼里,存在了几十年,是本市计划经济时期的楚撬。那些日子,市公司领导着全市及十七个郊县人民的食品供应工作,管辖着大小28个分公司近17万职员。市总公司大楼气派、热闹,肖像每次到那儿去,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那亲切友好的笑容与问候,那熟悉得令人心跳的楼板在人们脚下发出的声响,那食堂中摩肩接踵的人流和嗡嗡的喧哗……可是,这一切都去了,永远的消失了。

  财务科传来小李子呜呜咽咽的哭声,大伙儿心里沉甸甸的,行办的小刘通知开会。

  王经理给大家宣读了市总公司撤消建制的通知,区商业局的王局长随后讲了一番大道理,勉励各位坚守阵地,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红军二万五千里都走过来了,今天这点困难算什么?”,王局长坚毅地告诉大家:“国家不会抛弃我们的,事情早晚会好转,只要挺住这一关,大家的饭碗就不会打破。总之,瞪大眼睛咬紧牙关,群策群力渡过难关,是我们每个党员干部现阶段的主要工作任务。”

  会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王经理接着宣布:市政府组织全市国营企业的干部,到新、马、泰三国学习和招商。公司正在建筑的新办公楼,将于明年初完成,共十七层,届时,新办公楼将是公司的新经济增长点,对外租赁、承包、联营均可;公司不管任何人,只要你能引来客户,公司一律给予重赏,照引资和租赁承包的到帐费额付10%的招商费用……云云。

  区生猪定点屠宰小组,又开始了活动。

  生猪定点屠宰后,一度秩序井然,各部门税费收集正常;可时间一长,农民兄弟的老毛病又犯了;关键源于本市分管商业财贸的曾副市长一次对“菜篮子工程”的抽查,猪肉质量不合格,销售者没检疫证,猪肉身上没检疫章……

  陪同副市长抽查的市二商局长,趁此机会大肆进言国家放松国有食品企业的不利之处。如此,副市长火起,当场指示:“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本市的生猪定点屠宰,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不能放松而要抓紧,谁松劲追查谁的责任。”

  各区又闻风而动。

  就在农业局和农民兄弟们窃喜高兴时,生猪市场与定点工作重燃硝烟。

  A区重查定点工作的第一刀,砍向了黄地坪个体屠宰场的曾老板。

  黄地坪地处城乡接合部,上次经区定点小组的检查和设定,已在基本符合日宰500头生猪量的规定下,定了三家个体屠宰场,对形成保证本区日均猪肉需求总量,做了较好的分布。可是一段时间来,这儿以各种名义却新冒出了大大小小个体屠宰场7家。弄得原经批准和每月照屠宰量纳税费的三家,生意日下,联名上告。

  经调查,曾老板是这7家非法屠宰场中最大的,气焰据说也是最嚣张的,第一刀当然砍到他头上。

  为慎之又慎,定点小组决定晚上出发,区公安局也派了精悍的干警。

  深夜2点钟,满载着小组成员和公安干警的二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滑在曾老板屠宰场门口停下。

  近三千平方的屠宰场内,灯火通明,刀棍声、猪叫声、烫池边的鼓风机声掺杂着人的喧哗声,热闹异常。见不速之客冲进场子,工人们全都呆住了。

  院坝里四处晃荡着准备现金提货的肉贩们,慌忙东躲西藏,按规定:销售未经定点屠宰场屠宰的猪肉,销售的个体户或企业要被重重罚款,吊销其证照直至触犯刑律的追究刑事责任。

  很快有人叫来了曾老板。

  曾老板一晃三步的走进来,鼓着肥腻腻的光肚子,并不十分惊慌。

  “各位老大包涵,各位老大包涵。”,曾老板江湖劲十足,满是胡须的脸上带着笑,大有“兵来将堵,水来土掩”之概:“请屋里坐,屋里坐好讲话。”

  “少来这一套”,姜科指着灯火辉煌的屠宰场,气愤得手指头直颤动:“谁充许你办这么大个屠宰场?先把工作停下来再说,快!”,“好好、好,先停下来再说。姜头别生气,别生气。”曾老板老练地摸出“红塔山”四下飞洒,一面对紧跟在其身后的膀大腰圆的男青年使眼色。

  机器停了,一行人拥到曾老板所谓的屋里——装饰得十分整洁的办公室里。

  自然,面对定点小组队员的严词逼问,曾老板什么证照也拿不出来。紧逼之下,曾老板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豁地站起来大声的说:“我认罚得了嘛,区定点小组又怎样?未必你敢把我这个场子封了?”,姜科也站起来大声回答:“不但要封,还要罚款。”

  曾老板冷笑道:“哪道河里没有昏水?哪座庙中没有财神?何必紧扭着我不放?我认罚不认封;真要撕破脸皮封场子?谅你们不敢,不信试试?”,队员们都被他激怒了。一下围了上来。

  窗口一阵人影晃动,几个保镖模样的男青年冲了进来。

  曾老板冲着他们一挥手:“谁叫来的?还不是时候,出去、出去。”

  这时,猫在面包车上的一直没下来的公安干警们,见势也冲了进来,几枝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曾老板和打手们。

  曾老板顿时软了下来:“不动、不动,我们不动。”,他颓丧地说:“我们是一家人呐,嘿嘿,别误会。”,“谁跟你是一家人?”,姜科冲着他狠狠啐道:“我们是执法者,你是被执法者。搞清楚点。”,肖像拿出盖着工商局鲜红大印的封存单,杨科,胡科接过就往门上贴。

  曾老板急了,大步枪上来大声说:“姜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八舅可是你们上级呀。”,“你八舅?”,姜科哭笑不得转过身:“你八舅是谁?”,赵管赶忙把姜科拉到一边耳语,姜科怔住了。见姜科一时没说话,正要贴封存单的歌杨、胡二科停了手。

  办公室明亮的灯火下,姜科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终于,他冲着赵管大冒其火:“你怎么不早说?”,赵管将手一摊:“我也是刚知道”,见状,曾老板哼的一下,抱起了双臂。

  姜科牙一咬:“我给他打电话,我不信他带头违规。”,赵管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哪位?”,“曾副市长吗?真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搅你。”,姜科沉住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大概受这么晚的打搅对方有气,甚或是为曾老板的大胆感到难堪和气愤。

  曾副市长在电话里的声音,大得周围的人都听清清楚楚:“给我封掉,好大的胆子,敢违抗执法?”,曾老板哇地声哭了起来,抢过姜科手中的电话:“八舅八舅,我是曾狗子呀。”,副市长声音更大了:“好你个曾狗子,我平时是怎样教育你的?守法经营,与时俱进;你倒好,在外面尽给我惹祸,从明天起,给我滚回乡下去。”

  姜科大喝一声:“封”,齐唰唰的几张封存单贴封了屠宰场、办公室和工人们的住宅。同时,在小组人员的监视下,随车来的二个力夫抡起了沉重的大铁锤,无情地砸向屠宰场内的土灶,刮毛磙和烫池……

  小组拔掉了眼中钉,打了个漂亮仗。大伙儿哼着歌,凯旋而归。

  已是清晨3点多钟,面包车在寂静的路上沙沙地行驶。

  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清洁工正在费力打扫,一个白早起晨练的老大爷,踏踏踏的跑着。车里,或明或暗的灯光下,杨科撬着嘴巴,不屑的说:“曾老板太大套了,你是懂事点,咱们还可商量商量。”,胡科说:“商量?没得商量。我最看不得这种傻儿;真要认了真,他纵有天大的本事,咱环保局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曾科接口道:“龟儿曾傻儿,钱不出一分,酒不敬一杯就想开屠宰场?吃错了药。”,肖像道:“他以为仗着副市长威风,谁都不怕?哼,如今改革开放当官的也怕呀。”,一直窝在座位上没说话的老罗,瞟肖像一眼:“那不一定,怕?他怕什么?又没贪赃枉法;这下撤了,你们国企又少了一家竞争者,该高兴吧?。”。

  肖像焉能不火?

  肖像瞪起眼睛:“老罗,你别含沙射影的,我们高兴什么?哭都来不及。妈的,就差所有的国企全部破产,所有的职工全部下岗了;现在改革开放,该高兴的是你们农民。”,“农民咋的啦?农民养活了国家,养大了共产党。你口中干净点,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姜科忙劝道:“哎哎,你们二家怎么又吵上了?算了、算了,别伤了和气。”,杨科曲起指头,对准肖像:“肖像,你再说,瞧我不给你一指头”

  老罗生气得脸色刹白,猛一下对姜科说:“从明天起,农业局退出定点小组,随便你们怎么搞?”,赵管忙劝住他:“吃口胡椒顺口气,农业局说退出就退出呀?你还是共产党员呢。”

  老罗兀自气吁吁的“你国有企业情形不好,怪得着我们农业局吗?你们要吃饭,我们也要吃饭呀;国家要搞改革开放嘛,有本事去和国家怄气呀?去呀!”,“神经病”,肖像气哼哼地扭过头。

  在一个僻静的灯火通明处,姜科吩咐停车,拿出了签到本:“好,莫生气,发钱啦。”。

  第二天上午,肖像正在蒙头大睡时,被B机吵醒。照号码打过去,是李萍。

  “老同学,几个月不见,作业做得怎样?今天有空吗?”,“有空、有空。”,肖像矇眬记起李萍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你有事?”,“嘿,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萍的声音真好听:“你答应给我看的作业,忘了?”

  肖像揪揪头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挺多,别说,还当真忘记了。“好的,我下午晚点到,地址?”,“金沙大街203号三楼5号”。

  既然夸了海口,肖像只得爬起来,洗漱后拿起了书本。好在他有一定功底,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复习和背诵状态。

  李萍早在屋里等待,听见敲门声,开了门。

  二室一厅的屋子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红木沙发前的小玻璃茶几上,摆着一套高级棕红色的茶具,电水壶正冒出缕缕水汽。

  李萍提给肖像一双精致的牛皮拖鞋,肖像换上后,小心翼翼的把脱下的皮鞋放在侧面的鞋架上。“好干净的屋哦”,肖像打量一下,夸口道:“看来,你早就小康了。”

  李萍笑笑,坐在茶具边摆弄,一边和肖像聊着。

  李萍凸凹鲜明的身体上,穿着一件淡紫色吊带裙,露出二只像荷塘白藕一般丰满圆润的玉臂,一说话,高耸的胸部便轻柔的颤抖,,*而*。

  二人聊了一会儿,谈到了学习。“单位垮了,垮了就垮了吧,反正这么不死不活拖着,也害人。”,李萍给肖像表演着自己纯熟的茶艺,平静的说:“8年的工龄,一年800元共几千块钱就买断了;别人哭天抹泪的,我倒觉得无债一身轻;现在,我就指望着年底的考试毕业,今后也多道谋生的资本。”

  肖像听着,打量着她秀气的脸,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呶,给你。”,肖像取出写满答案的笔记本,递过她:“如果考试时,你仍记不牢,放心,我会给你想办法。”,说不出怎样种情绪,肖像对这位女同学很有好感:她不像整天缠人老长不大的小李子,也不像愁苦哀艳的梅梅;肖像与她坐在一起,就能闻到她身上那令人心境摇曳的女人味,使肖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爱抚自己的母亲……

  李萍把沏好的茶水,递过他,肖像接过一饮而尽。

  “傻瓜”,她不禁打肖像一下,微嗔道:“品茶不是喝茶,该这样一口、一口的呷尝,才能喝出味道。”,肖像照他的所说,果然,淡红清亮的茶水在自己嘴里,渐渐溢出了一股微甜的回味,直通周身上下,漫上鼻翼……

  “什么茶?”,平时对茶不太感兴趣的肖像,忍不住问:“好喝”,“云南的普洱茶,怎么样,还可以吧?”,李萍露出了笑容,说:“下了岗也好,我一直想开个茶餐厅呢。”,“茶餐厅?”,“对,茶餐厅!”

  李萍告诉他,茶餐厅是西方十分流行的,集喝茶、进餐和商务洽谈为一体的休闲形式;近年来在东亚流行,比如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等地。“在中国沿海开放城市现在已经有了,要不几年,茶餐厅将会在中国风行。”

  嘿,这个女人。

  墙上的挂钟叮咚一响,6点正。

  见肖像站起来,李萍笑了:“要走?今晚吃饭和跳舞,算我的,老同学,肯赏脸吗?”,面对这天生*,肖像没有理由和勇气拒绝。“那……”,“上次哄你的,我没有孩子,他有病,可我仍爱他。”

  李萍淡淡的回答,面无表情的看看肖像:“碰上合适的男人,我倒愿意和他生个孩子。”,“噫……”,肖像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别大惊小怪的,都什么时代了?”。

  真是个魔鬼般的女人。

  
  (未完待续) 。。

十、盎然转机
十、盎然转机

  
  快过年时,全市《国有企业赴新马泰招商团》,满载而归。

  刚到办公室,大家就接到紧急开会通知。由于是年终,牵涉到大家最为关心的年终奖、年货和人员科室调整等关键问题,一会儿会议室就坐满了人。

  满面春风的王经理坐在主席台上,仿佛已给各位带来了意外的大好消息。他汇报了代表公司参加招商团的经过,高兴的说:“我们地处黄金地段,楼还未修,商已招好;新加坡的老先生已原则上同意,一次性二十年租用我们的新大楼共七层,其公司股东很快将到本公司洽谈签约。”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这下好了,光靠租金就饿不死啦,我们终于渡过了难关”,“还是靠人家外商好呀”,“鸟枪换大炮罗,这下发啦!”,大伙儿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后勤科的胡科长甚至喜滋滋的哼开了:“一年过了一年呀 /一生只盼这一天……”

  笑逐颜开的王经理看着大家,接着宣布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年终奖公司本部干部人凭三百,工人二百;年货与去年一样:人均五斤香肠,二斤板油和一个猪头;公司保持目前工作秩序,人员和各科室暂不作调整……

  大家给予了他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

  大家的心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这么舒畅了。

  各科室充满了笑声,工作效率也比过去高了许多。

  王科和肖像哼着歌回到开发办,忙着整理文件,写总结,检查各门面租赁费用来年的递增比例……“共十七层,外商租赁七层,职工分房七层,底层车库,平街层还空着哩。”,王科喃喃自语地拨算一会儿,有些焦急的对肖像说:“平街层近3000平方米还空着哩,我们要努力呀。”,“上海一百上次不是来人看了嘛?”,“价格没谈拢,上海阿拉算盘打得太精。”,王科气恼地望着肖像:“要不,再找阿拉们谈谈?”

  “我看希望不大,不过实在不行,就下浮几个百分点,保证我们的最低价吧,总比空着强”。

  临下班时,接到小李子的电话,老地方见,有要事相告。

  肖像把就要考试的题目,在办公室里独自背诵一阵,打了几个电话,匆忙赶往老地方。小李子正焦急地在那儿等着他,见肖像赶到乐开了:“肖哥你怕忘记我了吧?怎么今天像个女人?”,“什么?”,“瞧你那头发理得那个溜顺”,“你就爱耍贫嘴”,“在哪儿吃饭?哦,别忙,我告诉你,我要走了。”,“走吧,哦,到哪儿去?”,“我考进了国际公司,明天办了手续就走。”

  这可是肖像没想到的,怔忡之下,他好一会儿才想起问:“合同工?”,“现在哪还有正式的?”,“祝福你,工资肯定比国有企业高几倍?走吧,吃饭去。” ,肖像悻悻的领头走开。

  “我有了男朋友”,小李子一伸手,变戏法似的从身边揪出一个高个微胖的男青年:“喊肖老师”,“肖老师好”,男青年红着脸,恭敬地望着肖像。

  这个小李子,鬼精灵,一忽儿考上了别的企业,一忽儿又恋爱了……

  不知怎的,他觉得肩上轻了许多:原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是把她当自己的亲人,日夜在担心着她;轻松之余又感到一丝儿惆怅:毕竟她年轻活泼美丽,长期在自己身旁,青春的气息与肖像耳鬓厮磨,陡然离开,还真的十分留恋……

  肖像瞧瞧那正和小李子兴高采烈说着什么的青年人,想起小李子的任性和调皮,忍不住在心中哂笑道:“嘿嘿,年轻人,够你喝十壶的了,你老慢慢品吧。”

  他笑着对小李子拍拍手:开玩笑说“,小李子真是重色轻友呵,有了男朋友,就不管我这当大哥的了?哎,别臭美了,快走,吃饭去,我买单。”

  全市《跨世纪人才商用条形码学习班考试》,在警戒森严的氛围,开考,结束。

  靠着肖像的学习笔记本和自己的勤苦,李萍居然考了91分,还被评为二等奖和学习标兵。单位已垮了,奖金就由市二商局发给。

  全班38个人,像她这样学习努力成绩优秀,但国企单位或垮掉名惨淡经营的同学,近一半人。因此,散学发奖时,场面颇悲壮和滑稽。

  同学们都有此处一别,何时相逢之感?大家纷纷留电话和B机号,几位女同学抱在一块唏嘘不已;市相关领导和市二商局长却在讲台上,大发“国企人才济济,国家兴旺指待”的感慨。

  随行的市报记者摄下这一串镜头,欲为全市首届也是末届的被戏称为“黄埔一期”,国企跨世纪人才结业和领导们的政绩配上重重的一笔,却因现场氛围原因,没发出来。晚报、晨报均只发了文字报道,算是对曾被媒体大肆炒作的这事儿,作了个交待。

  李萍是个说干就干的女人。

  学习结业后,她一直张罗着的茶餐厅就开业了。

  开业仪式隆重而新颖,高朋满座,贵客盈门;来人坐在装饰简洁明快的餐厅里,就有一个漂亮小姐送上一杯清香扑鼻微甜回味的普洱茶,一封致辞和一张贵宾卡。客人到齐后,挂在墙上的42寸大银幕,演起了感谢各位光临的幻灯片。来客的名字配以鲜花一一出现在银幕上,令众人惊奇之余而纷纷拍手叫好。

  一番热闹后,餐厅里只剩下了李萍和肖像。

  劳累了一天的李萍,疲惫地斜躺在经理室的棕色沙发。

  美丽的脸颊上,陪客人喝的长城干红葡萄酒,此时正以迷人的酒红显示它那特有的醇厚。这次顺顺利利的开业,让李萍露了脸,她十分高兴。她招呼座在大班椅上打电话的肖像:“来不来一曲?”

  这次开业肖像帮了大忙,不但包办了茶餐厅所有的证照办理,还将姜科、赵管、杨科胡科曾科老罗等一干人,介绍给了她。李萍十分感激,对他格外亲热。

  肖像李萍都是舞迷,平时没少相互邀请,所以肖像高兴地站了起来。

  立体声声道的音乐纯正明净,有如天籁。一曲旋律优美的《牵手》后,《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又娓娓而诉。踏着悠扬的节奏,二个都有些醉意深邃。

  李萍的头越来越紧地依偎在肖像怀中,柔软丰满的*抵着他前胸,令他心中怦怦乱跳。方才在宴会上,经李萍介绍,肖像认识了她老公——一位约比老婆大十余岁身体健壮,略显得疲惫的区民政局转业干部。

  两人握了握手,互相客气而谦让着干了几杯长城干红,转业干部就借口工作忙,匆忙地走向别桌,与来客寒暄碰了杯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赶着上班去了。

  结婚以来,除和老婆亲热外,肖像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和搂抱着一个年轻女人。或是酒壮色胆,肖像居然浑身燥热,强壮而充满生命力的*渐渐膨胀,牢牢的抵在李萍丰盈凸显的三角区。

  李萍显然感受到了肖像的狂热和冲动,她娇纵的呻吟一声,有力地迎了上去。正当肖像紧紧抱着她磨蹭着要一泻千里时,李萍推开了他。

  李萍闪烁着情欲横溢的大眼睛,盯住肖像慢慢地一件件地脱去衣裙。

  少刻,一个美丽而年轻的女祼体出现在肖像前面。

  由于还没有生育,李萍的身材相当完美,不但有少女壮美苗条的身姿,更有少妇圆润*的魅力。肖像完全陷入了迷乱,猛力扑了上去。

  “别慌,听我说。”,李萍架住肖像,轻轻道:“我说过,我碰上合适的男人,愿意和他生个孩子,你还记得吗?”,肖像迷乱的点点头:“你不是合适的,而是较合适的,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可是只有这么一次,你明白吗?仅此一次。”。肖像又点点头。“生命苦短,白驹过隙。这次欢悦后,望你保重,早日成功。今日之事不准再重提,明白吗?”

  李萍正色地提醒道:“你知道我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不能勉强,懂吗?”,“懂”,肖像猛虎一般扑了上去……

  外商办事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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