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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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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生连忙说:“如今先富裕起来的确实不少啊,平时里我们也不大来,可今天不能委屈了市里来的领导嘛,所以才到这里来的。也算是我自己打了点小算盘吧。”

  林科长呵呵笑起来说:“张书记算盘打得精,借口招待领导饱自己口福啊!”

  张云生故意苦着脸说:“老早就听说金满楼的酒菜一流,好不容易借个机会打打秋风,又被你们揭穿了!”诙谐的话惹得大家一阵笑。

  栗本群看了看巨大的桌子,说:“老张,看来不止我们几个吧?我们七个人才占了一半的位子。”

  张云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包厢门开了,易立宏领着四个人走进来,笑呵呵地说:“栗处长,几位科长,今天没其他人,就是咱们组织部的几个同志。咱们是组织部对组织部!”又把四人介绍了一番,原来是黄县组织部的两个副部长,一个干部科长和办公室主任。

  众人坐定,菜肴就流水般地端了上来,四瓶湖南名酒“酒鬼酒”也摆上了桌。栗本群一看着阵仗哪是吃夜宵嘛,比一般的正餐的菜还要多还要精致,苦笑了笑说:“老张、老易啊,用不着这么大排场吧?还有这么多酒,我看着都醉了!”

  黄县组织部办公室梅主任笑咪咪地叫退服务小姐,亲自开瓶倒酒,说:“栗处长,您可是咱组织战线的领导啊,平时你们跑乡跑镇的工作,我们不好打扰,如今考察工作基本结束,也该由着咱黄县组织部表示表示吧。虽说是夜宵,可规格一点不低,这也充分体现了组织之情啊!”

  到了这步,栗本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酒过三巡,气氛就开始活跃起来,先是黄县的表示歉意照顾不周,市里的回敬则感谢多方支持,两方又相互恭维;然后便是政治风云,小道传闻,谁谁高升了,谁谁又进去了;慢慢又不经意来了荤段子黄笑话,满屋子男人就越说越露,人人献宝,说不上来或是不好笑则罚酒!等到第四瓶“酒鬼酒”掉底时,桌子上早就没了上下之分、主宾之分,都成了无话不谈是好朋友了。

  开了第五瓶酒时,梅主任给几个科长副科长一一碰杯敬酒,一下就喝了五个满杯,大伙全叫好,梅主任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歉意地说:“这次考察组下来咱组织部真没帮上什么的,所以我这办公室主任就自罚三杯!”说着又往杯子里倒酒,满了一仰脖干了,又倒。。。。。。

  栗本群怕他喝醉了,急忙摁住他的手说:“梅主任的心意我们领了,可别再喝了,醉了伤身子的!”

  那梅主任被摁住了手,挣了挣便放弃了,满脸感激地说:“谢谢栗处长关心,我不怕醉,能陪您喝酒是我梅四远的福气!伤身体算什么?只要栗处长一句话,风里来火里去我不皱眉!”说着嗓子一涩,竟哭了起来:“伤身体怕什么,入了党这百几十斤早就交给了领导!就是伤心难受啊!我不服气啊!”

  栗本群见梅四元撒酒疯,连忙冲张云生说:“张书记,梅主任喝醉了吧!扶出去休息吧?”

  可张云生跟易立宏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没听见栗本群的话。

  梅四远见无人阻挡,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梅四远在黄县工作了近二十年,也是北京某大学的文凭,就怎么不入领导的法眼?就硬是提不上去?我都不说了,可副县长韩爱国怎么这次考察的没份呢?论资历、论政绩、论人品、论作风、论群众基础哪样比不上李学之?说是干部年轻化,韩爱国只比李学之大三岁,说干部知识化,韩爱国现在已经自考了本科文凭,又准备进修硕士,那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了。就怎么没他的份?”

  栗本群只好安慰他说:“你说得很好,对于有政绩有民望的党员干部是要得到重用和提拔,我们回去会把问题如实反映上去的。”

  梅四远把眼泪一抹感激地说:“栗处长,有您这样的话,我梅四远无话可说,也十二分知足”他又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我啥也不说了,所有的感情、敬意、期盼都在这里!我干杯,您随意!”一口喝了个掉底,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栗本群这才安心,可黄县组织部的干部科夏科长说话了,他一脸愤恨地说:“栗处长,在组织面前要襟怀坦白,我也就直话直说,对于提拔李学之我有看法。先不管什么资历呀年龄啊文凭的,我只说一个党员干部对待处理事件的态度和手段。李学之是很有心计的人,到黄县不显山不露水,刻意以廉洁干部的姿态出现,博得了吴书记的赏识,才一年多时间就爬上了常务副县长职务,就让很多人心里不服气,此后更是唯吴书记的命是从,达到了盲目的地步!吴书记当然不会让这代理人吃亏,自己要退了还不忘把他推上去,还亲自带着李学之去省里市里跑官要官,在才代理了县长。李学之大权在手,又有老书记全力支持,就开始了大清理,利用一农民超生之事就大肆炒做,把一些不服他的人撤的撤,处分的处分,为自己捞了个省级廉洁干部的名头,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件事导致了提前换届,倒是把老书记给坑了!不少人传言之所以省政法委金书记垂青于他,跟他市法院的老婆不无关系咧!”说着夏科长猥亵地笑了笑说:“他老婆可是南林市政法系统有名的美人哟!”

  此番话把栗本群和几个科长都吓了一跳,栗本群严肃地说:“说话可要有分寸,怎么把省里的领导也牵扯进来了呢?”

  黄县组织部廖副部长接茬说:“这都传遍了的事,李学之也真阴险,考察组来之前听说韩爱国似乎也在考察之列,便借口造纸厂一事在常委会上力主要免了韩爱国副县长的职位,老书记肯定支持他了,于是就被免了。如今考察都完了也没韩爱国的份,他是聪明过头了哟!好多人都替韩爱国叫冤呢!我看如果真要让李学之当了县长,还不定把黄县折腾成什么样子,这叫很多干部都寒心!今天就是李学之在场我也敢当面说给他听,他就是小说雍正王朝里的田文镜,为了捞取自己的名头就不顾人民群众的死活,不顾党员干部的前程!他其心可诛!”

  易立宏见栗本群脸色难看以极,连忙喝道:“你们都怎么了?说了陪栗处长喝酒聊天,怎么又扯到工作上去了呢?还让领导安身不安身!都别说了,栗处长考察了这么些天,知道的情况还用得着你来说么?”

  廖副部长委屈地说:“我可是实事求是,跟领导掏了心窝子说话。走到哪里都这么说的!”

  夏科长说:“就是就是,看着李学之骄横跋扈地样子,任凭哪个基层干部瞧着都来气。再说栗处长又不是外人,哪怕是考察也得讲真话,讲实话啊。”

  栗本群其实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气:这顿夜宵摆明了就是来给自己灌汤给李学之上眼药!可实在也不能表示什么,他仍是一脸平静,剥了只虾,蘸着红醋嚼着,没有任何表示。

  张云生在一旁密切注意着栗本群的表情,可他失望了,不由心里暗暗骂道:老狐狸硬是没反映啊。可还得打起笑脸来收场:“既然是在酒桌子上呢,也就没有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都是朋友,呵呵。老栗你也别计较他们胡说八道,喝了酒就是说酒话,过了就过了。是非曲折自然有公论的,也不是你们说了算。我这个副书记其实也顶不了什么多大的派场,无非是维护黄县的稳定局面,市委顾书记在大会小会上总是强调稳定压倒一切,我是忠实履行市委的指示精神,不稳定又怎么去发展?对于黄县的问题我只能做到稳定再稳定,就算是完成使命了。李学之同志是个实干家,也善于发现问题,如果让他去个工农业现代化程度较高经济较发达的县市出任主官,去挖掘问题我看是很合适的,而且会干得很出色,可黄县是个贫困县,一个需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的财政补贴县。我们需要的是更快更好地带领黄县人民走出贫困共同致富!在这么方面我看他还是显得有点稚嫩有点不太成熟。当然我们需要反腐的急先锋,也需要强有力的监督体系,可前提是人民生活要稳定,社会局势要稳定,干部人心要稳定!”

  栗本群看着张云生夸夸其谈的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顾同喜临来叮嘱他的话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多听情况汇报少表态。。。。。。”

  回到云雾山庄,栗本群把考察组成员叫到自己房间开了个碰头会,看着几个人都面红耳赤的,栗本群苦笑着说:“怎么样?今天这顿夜宵吃了有什么收获?”

  几个人喝着醒酒的酽茶,不时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菜屑,就是没人说话,栗本群点支烟慢慢抽着也不急,等待他们深思熟虑的话。

  朱副科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众人的脸色,斟酌着说:“我看黄县有部分干部对李学之很有意见哩!”

  栗本群看着他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丝笑意。

  朱副科长似乎受到了鼓励,喝了口水,声音也大了点,说:“其实今天的夜宵就代表了部分人的意思,想我们考察组把这些意思融进李学之的考察报告里面。”他话音一转,有点气愤地说:“其实他们也小看了考察组的素质,怎么会偏听偏信嘛!我们组织工作就是要用事实来说话,摒弃任何的外来干扰!”

  栗本群很满意他的发言:这老朱如果不是太在乎看领导的脸色,揣摩领导的心意,也实在是个有前途的人,可惜性格决定了他前程渺茫啊。

  林科长瞥了老朱一眼,说:“虽然只是部分人是意见,可也代表了阶层的声音,不能不考虑进去哟。”

  黄科长点了点头说:“跑了这么多点,问了那么多人的话,一个感觉:李学之就不是当领导的料,那下面的乡镇的头头们得罪得七七八八了,当然有不少普通干部还是很支持他的,可没什么用处,至于农民群众都很信服,可最坏事的也就是那些个人了。”

  朱副科长脸涨得紫红,期期艾艾地说:“嘿嘿,看来我也是偏听偏信了,还是两位科长观点鲜明,有道理。”

  栗本群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老朱就是这么立场不稳定,都四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没主见呢?他见老朱脸色很难看,掩饰着喝了口茶,说:“这李学之确实是我历次考察中最位罕见的例子了,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写考察报告。如果按我们的意图来写,肯定会被市委定为黄县县长的候选人,但如果真没选上,我们的责任就大了;如果。。。。。。”说到这里他竟然说不下去了,用长长地叹息代替了。

  在坐的几个科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各想各的心事。良久栗本群才喃喃地说:“那就看以后的谈话吧!”似乎是对手下几个科长说的,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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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起点更新时间:2004…12…6 15:55:00  本章字数:5237)

  眼见到了年底,县政府的压力越来越大,任务、指标,要完成的东西太多太多,而达不到上级要求的也是数不胜数。李学之深感肩上的担子沉重无比,有时也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从前刘县长却似闲庭信步,而自己却力不从心呢?既然这官这么难做,可为什么又有人钻山打洞地某求一职呢?想归想,可做归做,他仍旧竭尽全力对待工作。

  上午九点,李学之应市委干部考察组的通知,到云雾山庄三号楼栗本群处长居室进行组织谈话。在此之前李学之也相应做了点准备,无非是把历年在黄县的工作情况略微总结了番。

  栗本群只安排了朱副科长记录,也没搞出一副习惯地姿态,高高地坐在光线充足的位置,把谈话对象弄在对面,象警察审犯人那样。据一位资深的组织干部说这样搞的优势是让考察对象要怀着对组织敬畏地心态接受考察,让组织有种高高在上的地位。

  确实这么多年来栗本群是这样搞的,可跟张云生谈话时,那位考察对象却主动打破了常规,而是很亲密地坐在自己身边,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栗本群却一下就喜欢上了这种谈话方式,至少平坐一条沙发,心态也一样,那么谈话的实质也就平等了很多,总比那些故做一副姿态要顺眼顺心得多。

  李学之进了门,跟栗处长和朱副科长握手问好后,眼睛习惯地寻找自己的座位,应该在栗处长的对面,可没有,而栗处长坐在条发的一端,按道理是应该坐在正中间的。李学之这么想着,既然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他就直立着身体微笑着望着栗处长,等待领导指示。

  栗本群同样微笑着望着李学之,看着眼前这朝气蓬勃、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他心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甚至想如果自己也象这么年轻,会比别人要做得更好的。他拍了拍沙发的垫子说:“李县长,坐这里吧。”

  李学之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也没客气什么,就坐了沙发的另一端,稍微侧过身子,静静地面对着栗本群,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轮不到他先说话。

  栗本群其实在李学之进门开始就在仔细打量着他,就这么个文弱书生状的年轻人,竟然想一个人打破多年官场上的套路,来个别出心裁,精神可佳、勇气可佳,只怕到头来终是要败下阵来的,不禁心里暗暗可惜,缓缓说:“李学之同志,今天我代表市委组织部跟你谈话,希望你本着对党对组织忠诚老实的态度,以你自己的党性人格保证来如实回答问题,可以做到吗?”

  李学之感觉到了肃穆和庄严,他有点激动地说:“我保证做到。”眼一瞥,却见朱副科长已经在本上开始了记录。

  张云生办公室里的气氛可就轻松愉快得多了,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吴新宇转到了市人民医院养病,县委这摊子就全落给了张云生,他也乐得提前享受一把手的乐趣。这不他笑咪咪地看着眼前满脸堆笑的大小官员们,心里可是甜滋滋的往外透着美啊。他其实根本没听清楚众人说的什么,他也不需要听什么,只知道来的人都需要他的首肯和签字,包括一些根本不必要来汇报的问题小事儿。

  可来的人到底真正有几个是汇报处理工作问题的呢,无非就是来给即将上任的县委书记报喜道贺的,谁都知道张书记不稀罕几句毫无营养地祝词,可谁也都知道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是来给他道喜的人呢。也许张书记正是喜欢众人朝拜的气氛呢。人人都心怀鬼胎却依旧笑颜满面。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张云生拿起了话筒,本来还在畅所欲言滔滔不绝的人们瞬间寂静下来,张云生本来还是软软靠在椅子上听电话,听到话筒里的声音后立即象针刺了一样端正坐好,轻轻唤了声:“顾书记,您好!”眼睛却横里扫了一遍房间,所有的人立刻明白了领导的意图,都赶紧站起来悄悄地迅速地离去,最后出门的那位则轻轻掩上了门。

  张云生努力地倾听电话里的每一个字,领会每句话每个字的意图,不时回答着:“是,是,是!”最后他坚定地说:“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请您放心!”等到电话里响起了嘟嘟地盲音,才放下话筒。诺大的办公室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发慌,他站起来把手背在后面,来来回回踱了几趟,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又慢慢坐回办公桌后,点燃一支中华烟抽着,很是惬意。

  魏华在县开发办好似如鱼得水,很快就显出他不凡的实力。魏华上任后,一反谦逊的常态,连下十几条新的规则制度,还搞了个考核上岗,把原本二十四人的开发办考核得只剩下十四人(当然有张云生的鼎立支持),而且人人定任务下指标,一下子就把懒懒散散的开发办整顿得比110还利索。

  仅仅“黄县立体山林养殖实验基地”签署的合同就镇住了开发办所有的人,练超在开发办当了两年的主任了,很清楚地知道求人到县里投资的难度,哪怕就是人家答应了投资,这政策优惠、利润分配上又死死卡住大头。就说这基地吧,吴书记想跟省农科院合资,哪怕只占到百分之三十也可以,人家楞是不答应,一定要占全部投资。练超只得请市里、省里相关部门的人去帮忙协调商议,开始农科院的领导还应付着吃顿饭,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在产品的销路上,人家也不保证全部落实销售。虽然给了很大的优惠政策,可人家爱理不理,导致合同一直签不下,闹得练超也灰头土脑的,应酬费花了几万却没获得实质性进展。

  可魏华上任后就不同了,本来练超还有点不配合,虽然张云生跟他做了大量工作,让他交了权,可心里不服气啊。魏华就带着他再跑省里,一路上打了几通电话,拜托了几位叔叔伯伯,就一副胜券在握地神态,让练超很难相信。可到了省农科院,不但主管的副院长在,就连难得一见的院长、党委书记等人都在,饭局上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弄妥了,基本上魏华提出的建议要求都通过,而且四千多元的酒菜费都是人家农科院买的单。

  这让练超懵了,还以为农科院那帮家伙中邪了。这才明白魏华电话里的叔叔伯伯是什么分量的人物了。见机的练超立马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眼里,再没有什么比有钱有权有门路的人值得信赖的了。

  石桥乡搞了这么个基地,不但农民经济状况很快得到收益,而且基地建设投资金额的百分之五十也由乡政府自己筹集,也就是说所获利润就全归石桥乡政府,这无疑是剂强心针,一下就激活了全乡干部的积极性、创造性和能动性!魏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石桥乡全体乡干部道谢时却透露:“之所以石桥乡能争取到合资资金自筹,全靠李学之力排众意才决定的,为的就是让石桥尽快富裕起来!”这让不少人都很感激。

  既然开发办的魏副主任有如此神通,当然令县里其他乡镇的书记乡长们眼馋心跳了,都纷纷找上门来求魏主任帮忙搞个项目,魏华在拿足了腔调后给这些书记乡长们指了条明路:“开发办隶属县政府,我当然也得听政府的嘛。要照顾谁还不得政府拿主意拍板子啊!”力主把县政府的威望提上去,也暗暗警告这些书记乡长们莫不把李学之当回事。那些个书记乡长心里对魏华有气,可谁也不敢真得罪,谁跟钱赌气过意不去呢?魏华正是吃准了这点,很多人往往也服这点。

  尔后邀请省城喜得利服饰有限总公司的刘老板来黄县考察投资环境,同时也考察黄县苎麻培植情况,这就让很多人着实惊喜了一番。如果真能让喜得利服饰有限总公司在黄县投资建厂,不但卖地皮可以赚钱、修厂房可以赚钱、而且还能解决不少就业安置等令人头疼的问题。对于农民也是好消息,虽然黄县的苎麻质量一流,可市场的需求不多,价格也极不稳定,完全跟国际纺织行情挂钩,而内陆信息不畅通,往往得不到正确的行情交易,导致农民越来越不愿意种植苎麻,原因很简单,不赚钱谁搞!

  刘老板在黄县考察了两天,一来是黄县为了吸引投资商把政策优惠到了极点,二来地皮报价甚低,相比在市里要便宜许多,三来魏华提供的麻类服装厂资料很齐全,四来黄县交通便利,所以对这计划很热心而且很有信心,看来很有希望在黄县兴建一座大型的麻类服装厂。这无疑让魏华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在石桥乡东面是新安镇,那里山上出产上好的楠竹,因为夏季酷暑炎热,许多农家房前屋后都种植了大量竹林,而床上夏天必备竹席,在户外纳凉也用的是竹制凉板,总之新安镇有不少竹制品家庭小作坊,不但生产生活用品,如竹凉席、竹凉板、竹椅子、竹筷子、箩筐、晒簟、蒸笼、筛子、簸箕、筲箕、竹伞等等,也有家传的竹雕艺术,甚是精巧。新安镇也就成了远近有名的竹器市场,可到底是家庭作坊式的模式,不成气候,从前黄县也立项投资搞了个竹器加工厂,可技术落后、资金匮乏,不但没带活竹器加工业,反倒是自己经营不善倒闭了。

  李学之得知魏华路子多,就再次把这事给提出来了,想招商来投资,或是立项再搞个大型机械化的加工厂。把竹器加工家庭作坊模式彻底转变成大型机械加工模式,这样才能做大坐实,从而把黄县新安镇的竹器市场向全省全国推广,然后再把有竹雕等手艺的师傅集中起来搞个竹雕艺术品加工厂,一定很有市场。

  为此魏华亲自去了新安镇进行考察,发觉情况确实与李学之所言相似,虽然不少家庭生产竹器,可基本是手工操作,规模小,品种少,粗加工多,精加工少,效益较低。而且制作手艺还非常保密,生产加工的作坊基本不允许生人接近。都是各自为战,甚至为了拉到客户不息搞降价等恶性手段,竹器市场也没有专门的部门进行行业管理,显得混乱不堪。

  魏华为了得到更多资料,便挨家挨户上门进行调查。其实这些手工操作很辛苦,而且出活少,不少年轻男女因为受不了做竹器活的枯燥和辛苦,情愿到外地打工也不愿意在家做竹器。而且收入并不很高,比种地好点吧。

  看着一个个被竹子扎得尽是血泡老茧的手,魏华纳闷了,问:“那为什么不引进机械来搞加工呢?为什么不几家甚至十几家联合起来呢?这样效益不是更大些么?”很多人都这样说:“跟人搭伙干是要赚钱点,可麻烦事也多啊,用机械代替手工是效益好,可机械代替不了人,最后还得人来做!”魏华问:“如果乡里办加工厂,你们投不投资?来不来上班?”很多人不屑地说:“鬼才跟乡里搞呢,莫把我们的钱给糟践完了!”魏华不死心,再问:“如果是外地的大老板来投资办厂,你们愿不愿跟厂里合伙?”这下很多人眼睛亮了:“那当然好了,私人老板虽然刻薄点,可毕竟是他自己的产业,肯定就会赚钱,我们有钱赚,当然愿意跟厂里合伙了!”

  回到县里,魏华就把这些情况跟李学之汇报了,李学之沉吟着,他还是想黄县本县立项成立竹业加工企业,县里拿不出钱来搞,可以支持新安镇搞,甚至可以开村办企业,无非就是不想让肥水流进了外人田。可魏华把建一家年加工楠竹100万根的企业全部投资资金拿给李学之看时,李学之沉默了,投产资金不超过一千万元,可黄县哪乡哪镇又拿得出呢?李学之不想搞政府的国营企业,那是个吃钱的无底洞,看来就只能引进外地资金了。李学之有点无奈,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得知要搞竹加工厂,地界有山有竹林的书记乡长又激动了起来,一趟一趟跑开发办,请求把企业定在他们的辖区之内,先是保证大力支持民营企业,觉不违反政策的乱收乱罚,又许诺如果定到他的地头,就将给开发办多少多少好处,甚至有的人直接就准备用“四位老革命”来镇压魏华!

  魏华看着这群人哭笑不得,楠竹资源在黄县存在这么久了,他们没点动静,全然不思怎么合理利用资源、开发资源,只守着现成的老本来啃,甚至连老本都保不住!硬是稳坐钓鱼台等别人来想办法,一但有了好处就想猫儿闻到了鱼腥味,蜂拥而至。魏华还真佩服这些人的消息灵通,什么好事还在襁褓中,他们硬是打探得到;不管合适不合适、应该不应该,就先伸手要了再说;如果要不到则牢骚满腹,醋气冲天,得手了的就立马忘记了事先的承诺,只看如何从中得利,中饱私囊也好,合伙侵吞也好,那就是唐僧的肉,不管那路妖魔,都想分杯羹!如此一帮人怎么能真心实意为农民做想,有怎么能带领农民致富,又怎么能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而这些人却是真正落实党和国家政策法规的最基层实施者,就是这样一群素质低下的人在实施党和国家的各项政策法规,能不走样变味吗?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万般变幻全在他们手中!他们敷衍着他们的上级,他们的上级又只能敷衍他们上级的上级,都是在玩数字游戏,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始终迷失在神秘默测的数字中!而玩数字游戏的高手们其实就把自己推进了一个循环的怪圈,最终迷失在数字中。

  魏华一个人在静静地想着这些另他发笑的事情,也考虑着自己的将来。

  李学之走出三号楼时,对着波浪起伏的藕湖长嘘了口气,很显然栗处长比较满意自己的回答,从栗处长关切的目光中他得到了点慰籍,他很明白现在的处境不妙,有不少心怀正义的人打电话告诉了他目前在人们中流传着对他不利的言论,也有仗义之人夜访他家,立场鲜明地支持他。但更多的人与他泾渭分明,从工作上的不支持,到见面的不理睬,他都一笑了之。

  刘明亮曾好意地提醒他是不是放低姿态,等安全度过两会换届再说,他更是不屑,他从没想当多大的官,想得最多的是怎么样做好官,至于做多大,做多长,他就没放在心上,从来也没有!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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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起点更新时间:2004…12…9 22:27:00  本章字数:5389)

  南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何丽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很不好。自从升任经济庭庭长后,她发觉很多同事对她的态度起了微妙地变化,看她的眼神隐隐含有点什么内容,可以分辨的就是不屑、鄙夷,甚至敌视!可奇怪的是某些人居然跟她套起来交情,还有在提拔问题上曾经持反对意见的两位副院长也做出了和解之态,还莫名其妙地请她吃饭,解释当初反对她提拔的原因。

  倒是经济庭常年一起的属下还同平常一样,一如既往地支持、配合她的工作。最后还是朱红梅一语道破天机,可语气中不乏羡慕,还有些许妒忌:“大丽啊,没想到你真攀上了省委领导的高枝啊!这下就顺风顺水喽。到时候老姐姐求你点什么事儿,可要当自家的事帮忙啊!”对此,何丽无言以对,含糊带过,却也暗暗感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谨慎,免得给人落下口实,那就百口莫辩,何况只要有人恶毒地用男女关系来扣屎盆子,就更无从辩解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念又关心女儿菁菁的病情,拨了个电话回家,是公公接的,何丽问:“爸,菁菁今天感觉怎么样?”公公笑着回答:“蛮好,现在在屋里慢慢走呢,我叫她听电话。”

  何丽这才心情好点,电话传来菁菁稚嫩的声音:“妈妈,我今天可以走大步子了!伤口好痒痒的!”

  何丽忙说:“别太累了啊,还有伤口痒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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