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清留学生-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我知道。这里是地狱楼,不是吗?”杨彦昌笑笑。

    “这么冷的天容先生非要把窗子打开着,他说来点冷风好让我们有jīng神,能够专心!”史锦镛愤恨的说道。

    “呃,阿镛,忍忍就过了,也就三天。”杨彦昌也只能这样安慰他。

    “是啊,三天后就zì ;yóu了。”史锦镛长呼一口气,他又说道,“你知道吗?听说梁敦彦就要从哈特福德高等小学毕业了,他真厉害。”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知道他继续要去哪读书吗?”杨彦昌有些纳闷,要知道梁敦彦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之前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你没来的时候我才听他们说的,而且已经得到蔡绍基的确认了,你知道的,他们住在一起。”史锦镛解释道。“应该是哈特福德公立高中吧,毕竟城里就这一所公立中学。”

    “哦,我知道了,看来咱们也要努努力了。”杨彦昌笑笑,“都是头一波来的,怎么也不能被他给比下去。”他没有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已经有人凭着真本事要读高中了,“一年的时间你还有脸自豪啊,真是丢了穿越者的脸。”事实再一次让他清楚摆正自己的态度。

    “嗯!你说得对。”史锦镛使劲点点头,不经意间一个小小的挂坠颠出了领口。

    “这是什么?”杨彦昌看的很准,“一个十字架!阿镛,你有没有搞错,这种东西你也敢带到这里来?让别人看见你就完了。”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见。”赶忙把小挂坠又塞回去,“这不是我的,那天我陪詹妮去教堂之后她要我帮她保管。阿昌,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容先生还好,但要是别人知道就糟糕了。”史锦镛满脸紧张。

    “我当然不会说的!可是阿镛,虽然我不知道詹妮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要是你信教这事被发现的话,提前被送回国就是板上钉钉的。”这一刻,杨彦昌脑子里忽然闪出个画面来,眼前的人不就是被提前送回国的幼童嘛,他不得不提前打个预防针。

    “知道,知道。谁说我信教了?!”史锦镛不耐烦的挥挥手,“又是这一套,阿昌,陈大人都不在了,你能不能别用他的话吓唬人。而且,论起岁数来我可比你大。”

    杨彦昌动动嘴唇终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很明白史锦镛的年纪正是最叛逆的时候,当年自己也不比他好多少,自己越说他越会反其道而行,而且自己重生的秘密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书房里的灯仍然亮着,只是房间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夜渐渐深了,屋外街道边的树上,一只猫头鹰正打量着周围,只见它忽闪着翅膀就好似喝醉了酒一样飞到另一棵树上去了,屋子里只能听见它“咕咕”的叫声,窗外慢慢飘起了雪花。

    …

    幼童出洋之前,朝廷里关于怎么应对这些出国的娃娃所看见的花花世界产生了重大的分歧,守旧派认为干脆就不要出洋,洋务派却觉得不能因噎废食,但无论是谁他们都同意汉学不能丢,大清的cāo守不能忘!所以最后朝廷下了严令“每遇房、虚、昴、星等rì,正副二委员传集各童宣讲《圣谕广训》,示以尊君亲上之义,庶不至囿于异学。”这是筹备奏折的曾国藩,李鸿章二人亲自批准的。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当幼童到了美国,无论是最初的chūn田(Springfield)或现在的哈城肄业局,临时办公地点都没有足够的空间能一次把所有的幼童召集起来上课,如果说杨彦昌他们初到美国的那段时间这个规矩还能马马虎虎的执行下去,可是当去年第二批幼童来到之后,即使是最古板的陈兰彬也不得不同意容闳费尽心思的提议,同意上书朝廷改改规矩了。

    所以现在这五六十个孩子将分成五组,每组十二人,他们半个月来肄业局一次,每次呆三天,前一组还没走的时候下一组就来了,周而复始,永不间断。至于你担心两组人万一挤在一起了睡不下怎么办?请放心,这些随时准备逃离肄业局的孩子永远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这房子也不怎么小。

    这就是为什么杨彦昌紧赶慢赶不回西海文也要来哈城的原因了。

    第二天一早,仍然是6点起床,洗漱之后,整个肄业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容闳的带领下做起了必须的“功课”。

    大厅里,漂洋过海的“天地君亲师”和“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依然端端正正的摆着。容闳站在最前边,这时候的肄业局再也没有比他更高级的官员了!教习们在他身后立的笔直,再往后就是十多个幼童,最后就连厨师杂役也没有落下。

    行礼之后,容云甫走上前去,“敦孝悌以重人伦,笃宗族以昭雍穆…”圣谕广训又一次在美国的领土上开讲啦。

    四书五经,礼仪chūn秋,古老的文言文是杨彦昌在这里必须的功课。

    …

    “阿昌,我们出去打棒球吧。”午饭后,梁敦彦过来拉他。

    “你就这么爱玩?外边还有雪呢!还有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说什么?”杨彦昌斜着眼睛瞅他,小子你还不从实招来。

    “啊?我没有什么事啊,快点,时间不多待会还得上课。”推推搡搡的杨彦昌跟他出了房门。“有雪才好,活动活动就不冷了。”

    “好好想想,哈城高中!”杨彦昌提示到。

    “哦,你是说那事啊,过年的时候你不是给我说诺索布先生认为你可以毕业了吗?我就记下了,我可不比你差!回家我问了巴特拉太太,她很支持我,我才向学校申请,结果还没下来,准备给你个惊喜的。”梁敦彦说道。

    “好吧,的确很惊喜。阿彦,要不咱们就正式比比看谁先考完试上中学?”

    “没问题!要我说,咱们就连上大学也比比,看谁最先!”小梁志气满满的说道。

    “你说的,输的人怎么办?”

    “呃,输的,输的?这样,输的人就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不管是什么!”梁敦彦想了想,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做赌注的。

    “我又不要你帮我干什么!”杨彦昌不依道,就凭哥这穿越者赢你妥妥的,但关键是,要是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怎么行?某人心底大言不惭的想着。

    “哎呀,就这样,快点,别磨蹭了。接着手套。”梁敦彦急不可耐的把手套扔给他。

    正在这时,容闳忽然出了门,他一身考究的西服,头上戴着绅士帽,辫子被他塞在帽子里,乍一看活脱脱一假洋鬼子。

    “先生好。”两个人打招呼。

    “嗯,好好玩,到时间了就去上课。”容闳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小心窗子。尤其是你,梁敦彦,你把巴特拉太太家的窗子弄碎过多少了?”

    “知道了,先生。”梁敦彦红着脸,回答他的只是容闳的一个背影。

    “呵呵。”

    “叫你笑,叫你笑。”梁敦彦对着贼笑的杨彦昌就扑了过去。

    “慢点,慢点,地上脏!”杨彦昌挣扎着,“我靠。我都说地上脏了,你完蛋了,梁敦彦!看招。”

    “你妹的,好冷!看我不把这团雪塞进你衣服里去。”

    …

    房间里福伯把窗户上的水汽擦掉,他看着窗外打打闹闹的两个小人,容闳的背影已经看不着了。

    “陈大人刚走不久容大人就弄得跟个洋人似得,看见这些小子疯成这样了也不管管,陈大人,你还是得快些回来啊。”

    漂洋过海只身来到这儿只有个小儿子陪伴,身边的一切在福伯看来都充满了不安全感!

    隐隐的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再是属于“正宗”的中国人的了,在容闳这个“二鬼子”的引导下,肄业局到底会走出什么一条路来?这些孩子的未来到底如何?

    福伯笑笑,“我在乎那些干什么?要知道,我的动力可只是你们手里的票票和支持啊。”
第十节 迟到的爱情
    容闳出门并不是临时起意的。

    作为留学生事务局目前实质上的主管,对每一个孩子负责,是他这个把学生们带出国的引路人必须做到的事情。所以,容闳经常得去这些幼童在美国的家里做客,他要去实实在在的了解这些孩子心里所想的,并且要随时掌握这些出国幼童们的近况,当初一纸干结,轻飘飘的纸上简简单单几个字“疾病生死,各安天命”却无比沉重,这些都是他亲眼看着签字的。

    现在他正要去的地方就是幼童钱文魁和黄仲良的寄居家庭,他们住在库布鲁克的克罗格家,杨彦昌最好的朋友之一谭耀勋也住在那个山区小镇里,只不过谭耀勋却是在凯林顿家寄宿。

    不过说句实话,如果仅仅因为这些事的话,容闳自然不用特意穿着西服,在此之外他实实在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对于他本人比去问候那些调皮的小子更有意义。当然,要办好这件事情还必须得穿着西服才行。

    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做为已经光棍四十多年准确说应该是四十六年的容闳,这句话已经是他肩膀上压着的最重的担子了。他带幼童留美的梦想在磕磕碰碰间也已经走上正轨,就在今年还会有一批孩子来到这里感受zì ;yóu气息,他总算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打算。

    按说,已经作为大清国官员的他想找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在国内也不是没人给他说过媒,但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国内数不清的小脚女人。这种对于女xìng的压迫而为了满足男子yīn暗污秽心理的病态行为,他真的难以接受。

    已经习惯了西方审美观念,甚至已经算半个洋人的容闳这些年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个很“博爱”的理想,娶一个大脚白人女孩,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然而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个梦想能不能成功,这段rì子美国排华的气氛越来越浓重,而且自己还是个超龄剩男,这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容闳在马车里叹口气,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频繁的往那边跑会不会被人看出些什么,又或者自己这身衣服能不能给人留个好印象。

    他又一次想到那个被钱文魁他们很亲昵的叫着姐姐的女孩来,“玛丽,玛丽,为什么你只有二十二岁?”

    当人家爸爸都不算年轻的容闳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搭讪了,“看来就算在国内官场的大染缸里被染得五颜六sè了,有些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自嘲的笑笑,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自夸。

    “要不今晚在约瑟夫家做客的时候给他说说?他们都住在库布鲁克,或许认识,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想了想他又低下头去,“算了,顺其自然吧,偶尔能看看这女孩已经该满足了,时间还长不急,不急啊。”

    容闳自怨自艾的同时杨彦昌他们再一次沦落在容云甫的手上,在这时他们却也开始怀念起叶源濬了,毕竟叶先生对他们最大的要求也就是能写出一手能拿的出手的好字,将来不要丢了自己这师傅和包世臣师祖的颜面。

    叶源濬在几个月前被陈兰彬派往古巴做前锋了,圣旨到了美国,时时刻刻关心幼童情况的陈兰彬好死不死整整拖了三个月才走。“而这些rì子叶源濬估计已经带着个教习和美国翻译在古巴把最累、最重要的事情都干完了。”杨彦昌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被摘了桃子的叶源濬爽不爽,反正没了陈兰彬,他很爽就是了。

    在他看来整个肄业局除了容闳能好点,其他无论是谁,都是礼教的坚决捍卫者,就连福伯都不例外,他想到中午和梁敦彦玩球的时候,福伯黑着脸的样子跟陈兰彬有的一拼,“真是越老越顽固。”

    房子外边,张三喜正忍着严寒浆洗衣裳,“要我说这外国也有好的,这些衣服弄肥皂搓搓,洗的又快又干净,要是之前拿个棒槌还不知道得弄多久,大冬天的还不得冻死人。之前只听人说在上海也有卖夷皂的,估计就是这东西了,一直没见过,现在可真是天天用了。”

    自言自语几句,三喜又把手放到嘴边哈哈气,“好在这些娃娃不是常住的,要不然还得帮他们把衣服洗了。”三喜窃窃的笑了。

    “嘿,张!你在笑什么?”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几个小家伙也趴在栅栏边上看着他。

    他认识这个女孩,她是隔壁卡普隆先生最宝贝的女儿。

    “我,我没有,没有笑。”张三喜绞尽脑汁终于记得这几个单词怎么说了。

    “好吧,上次我们教你的东西你记下没有?”小女孩继续问道。

    “嗯,差不多。”三喜这次回答的很顺溜,这些小孩子经常问他这句话。

    “哦,那我问你,那个怎么说?”小女孩指着一旁挂着的裤子。

    “pants。”三喜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棒!它呢?”一个小男孩问道。

    “clothes。”不就是衣服吗?天天穿天天洗,没事就念念很简单。

    “你能好好把R念出来了吧?”

    “R。”三喜把头昂的高高的,你们这些小不点,为了不让你们笑话我可专门请教了容大人。

    “YES。”一群小伙伴开心极了。

    …

    “张,我们能进去吗?”

    “当然。”陈大人在的时候你们都能进更别提现在了,三喜的心里清楚着呢。

    “太好啦,又能拿到糖果了。”

    “咱们得慢点,里边的人应该在上课。”

    “不知道黄在不在,也不知道他在哈特福德西部中学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他了…”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敲门去了。三喜眼看着呼啦啦一下子所有人都不见了,愣了愣,摇摇头,“跟咱中国孩子一样,都喜欢好吃的。”把手放到嘴上哈哈气,他继续洗衣服了。“其实没事的时候学点东西也不错,容大人和曾大人(曾兰生)不就是因为会这英语才出人头地的嘛。”

    福伯老早都听到这些孩子的呼喊声,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依然是个慈祥的中国老人,杨彦昌一定不会相信这满脸笑容的老头和中午黑着脸的的老头子是同一个人。

    福伯顺手从门厅的壁橱里抓出一大把糖果,塞到这些孩子的手里。这个在卡普隆家放着衣服架子的地方,让肄业局摆满了零食,糖果什么的,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当然,杨彦昌一众小子们也不时去顺几个。看着这些发sè各异,cāo着鸟语,很客气的小客人,再听着楼上传来熟悉的中文声,福伯满意的笑了。

    “中国人就该说咱中国话,这些外国人五颜六sè的头发什么都跟咱们不一样!”

    PS:这章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本来三言是想着承接上文,在介绍容闳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凸出肄业局两种思想的碰撞,但感觉不尽人意,不过放心,我会尽快调整状态的。
第十一节 狗仔杨的重操旧业
    新的大神出现,三言拜求支持!!!容闳在库布鲁克呆了一宿,他在第二天清早再一次走访了幼童的美国家庭后就回到了哈特福德,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在美国的朋友推切尔,也就是前文提到的约瑟夫。

    约瑟夫·推切尔是哈特福德避难山教堂的牧师,他有非常好声望。人们总是说,只要推切尔去哪个教区当牧师,那个地区的地产就跟着升值,无论在哪儿他都会是人们的jīng神领袖!现在我们的领袖就正在哈特福德的肄业局里做客。

    大厅里除了容闳作陪之外还有两个男子,都是白人,其中一个在未来,不,就现在来说他就已经是大名鼎鼎了,他就是萨缪尔·兰亨·克莱门,另一个叫查尔斯·特德雷·华纳。

    或许大家都没有怎么听过克莱门这名字,但要是告诉你,他就是马克·吐温,被称为美国第一个真正作家的大文豪,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他。华纳也不是路人甲,1873年马克吐温著名的《镀金时代》就是和华纳一起写出来的,他们不光是好朋友,在哈特福德他们也是邻居。

    一八七一年十月的时候马克吐温一家搬来了哈特福德,促使他搬家的原因除了那几年他的作品一直交给在哈特福德的美国出版公司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推切尔牧师和他的友谊了,这样说来第一个理由都得靠边站。

    而现在,无论是领袖还是文豪偶像他们齐聚一堂,都在楼下相谈甚欢…

    大厅里的说笑声传到杨彦昌的耳朵里,他实在有些心痒痒,要知道虽然之前他也曾和马克吐温见过面了,甚至还说过话,但也就那一次而已,时间还很短!

    这可是马克吐温,活生生的,而不是当年的只能在教科书的作者栏里看到的马克吐温,无论见几次面,说多少句话都不过分!

    刚刚吃过晚饭不久,容云甫应该出门散步去了,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呆在楼上,他们知道楼下有客人自是不会来打搅的,像杨彦昌这样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人毕竟没几个。

    他小心翼翼的下楼,左右看看,走廊里没有任何人,通向客厅的路很安全,不会有人逮到自己的。蹑手蹑脚的走过长廊,靠在转角,露出半个脑袋,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原来自己也是追星族啊,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穿越前自己保护的那个新同事了。

    只见屋里的几个人在壁炉前坐着,围成个半圈,容闳的位置恰好对着自己,只不过是背对的,杨彦昌松了口气。

    “虽然你也是个名人,但现在咱们太熟了,在偶像面前你的光环就不起作用了。”默默地在心底给容闳告个罪,他就把眼光放到大神身上去了。

    马克吐温侧着身子,从自己的方向能看到大半张脸,正翘个二郎腿,宽大额头,上唇厚厚的胡子,手上还有只大烟斗,看上去很有派头。

    “嗯,好像跟上次那烟斗不一样。他好像还长胖了点,是《镀金时代》的成功造成的吗?”杨彦昌评头论足,这一刻他好似又回到当初刚进报社的时候,当年被派去做狗仔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很刺激,尤其是去“狗”自己偶像的时候。

    “老实说,Wing(广东话‘闳’的英语发音),你确实应该找个女人了,那样代表着一个男人将会有一个稳定的家。相信我,和单身相比拥有一个好女人是非常不同的。”

    约瑟夫推推眼镜对着容闳说道,只有他和马克吐温能让杨彦昌能看见他们的脸。

    “嗯,这话我绝对同意。”偶像手里拿着烟斗,他附和道。

    “闳,相信他。奥利维娅绝对是个好女人,有时候我都忍不住羡慕马克。”查尔斯在一旁说道,他的话引起一阵欢笑。

    自从马克吐温的名气越来越大,已经很少有人还称呼他的本名了,就连亲密的朋友都不例外,甚至到了后世很多美国人还一直以为马克吐温就是萨缪尔的本名。

    “谢谢,你的爱慕我会帮你转告给奥利维娅的。”马克幽默的说道,他又加了一句“当然,你的妻子也不能错过。”又是一阵更开怀的笑声,“噗…”杨彦昌赶忙缩回身子捂住自己的嘴,房间里边的声音盖住了他的笑声,真是万幸。

    里边的话仍然继续,他不敢把头露出太多,慢慢蹲下来,就躲在角落偷听起来。

    “唔,查尔斯,这段时间你可得小心马克到你家做客了。”容闳在一旁说道。

    “哈哈,我才不怕,大不了我被踢出家门的时候就去他家宿营。”查尔斯说道。

    “看来近期我得去买条狗了。”马克耸耸肩,把烟斗放在嘴上。

    “闳,别听他们瞎说了,快点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瑟夫在一旁问道,“是哪家的姑娘让你朝思暮想?”

    “对,对,快说出来,我们会帮助你的。”查尔斯起哄道。

    就连偶像都挺起身子认真起来,杨彦昌再往外探探身子,没想到好不容易重cāo旧业就能挖到这么大的新闻,“容闳的妻子应该是叫玛丽吧,啧啧,咱这金手指也开得不小。”他心里悄悄的嘀咕道,不过仍然竖起了耳朵,亲眼见证一段历史的发生总归是令人兴奋的。

    “好吧,好吧,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就行了。”容闳摆摆手,他有些难为情,“我说,我说,是玛丽,玛丽·克罗格!”

    “喔!是库布鲁克克罗格家的玛丽?”推切尔惊叫道。

    容闳点点头。“嗯,就是她。”

    “上帝,你怎么会看上她?她才22岁!”推切尔的话令大家嗔目结舌,当然也包括了某个拐角处的主角,“我靠!”

    推切尔的话才说出口,他就跟着惊叹喊了出来。“CCTV,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介绍清楚?老牛吃嫩草啊。”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急忙缩回头。“噢,MyGod。”

    “谁在那?杨彦昌!我看到你了,你还不给我出来。”容闳的声音里他似乎感到自己暗淡的命运。

    杨彦昌慌慌张张站起来就要溜掉,还没跑出第一步,这时候容闳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了,总共也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更何况某人还埋怨CCTV了几秒钟。

    “哎,疼,疼。大叔,我错了,别揪啊,别揪。这还有人看着呢!”被提着耳朵带进客厅的杨彦昌可真是尴尬,第二次和偶像见面怎么就能这样?

    “闳,放开他吧,这只是个调皮的孩子。还有,在我们面前你能不能不说中文?”

    约瑟夫不愧是主的好助手。“感谢你,我的上帝,您送来这个善良的男人让他出现在这里,真是我的福音。”杨彦昌内心感激涕零。

    “喔,我记得他,他会说一些很有趣的故事。为了他的故事,把他放开吧,我还有事想问他呢。”马克吐温也在一旁劝说道。

    再次感激您,我的上帝。亲爱的偶像,您竟然还记得我。这一刻,什么推切尔,什么牧师,你们统统都靠边站吧!
第十二节 老牛吃嫩草和嫩牛吃老草
    容闳是个胸襟很宽阔的人,但对于大多数有着这样jīng神的人物,总得有个前提,你永远不要让他太过难堪!否则,他们的爆发会比一般人更加剧烈。

    很不幸,杨彦昌悲剧的发现,做为一个晚辈自己的发现似乎并不合事宜。

    “你真的很惊奇吗?杨彦昌!”容闳换成了英文,他的脸sè很红润,但杨彦昌知道这绝对和健康是两码事。

    “呃,呃。我就是想表示下,嗯,大叔,你很厉害。”刚说完他就想扇自己,这话忒没水平。

    杨彦昌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后世的口逃禅给纠正过来,尤其痛恨自己曾经以看土鳖的心态得意洋洋的给别人炫耀那些话,更加痛恨在容闳面前自己竟然也解释过诸如:我靠和泪牛满面之类的词!总之,现在因为一句“靠”,终于轮到自己泪牛满面了,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哈,哈哈,闳,你很厉害。”

    “你真的很了不起。”查尔斯和偶像都笑喷了,就连一边的约瑟夫也翘起了嘴角。

    杨彦昌看的很清楚这一刻容闳额头的青筋都跳得老,“各位,你们真会火上浇油。”

    “哦?忽然想起有些事我得问问你,坐下吧。”容闳忽然转了口气,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脸sè越发“灿烂”起来。

    “呃,我可不可以上楼去?”纠结半晌,杨彦昌觉得三十六计,咱还是先闪的好。

    “你认为呢?”容闳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貌似很轻松的样子。

    杨彦昌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老老实实的坐下,唯一幸福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椅子离偶像可不远。

    “看来有些事情我也要和大家分享才行。”容闳说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憋在心里真是难受。”他装模做样的自言自语。

    可这让杨某人真是如坐针毡,到底你要说些什么?而且,你这演技也太过拙劣了。

    看着容闳的眼神忽然转到自己身上,还笑了笑。顿时,杨彦昌毛骨悚然,这到底什么情况?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故事一定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老天保佑,让容大人成熟点!”他默默的祈祷,希望事情不会太麻烦。

    但他不明白,当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剩男忽然情窦初开却被人笑话的时候,尤其这还是个晚辈。那么什么狗屁的成熟和风度都将会被抛到爪哇国去。

    “哦?到底是什么?”偶像很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比你的爱情更重要?”查尔斯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些该死的作家,这一定是你们收集素材的恶习了。”杨彦昌心里恨恨的咒骂。

    “彦昌,你是老老实实认错,还是我帮你说?”容闳挺起身子,他很严肃的问道。

    杨彦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嗯,容先生。真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听你们谈话。”

    “嗯,态度不错,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容闳看着他微笑道。

    “嘶…”杨彦昌看着他的笑容竟无端打了个寒噤。

    “那,那我,我真的就不知道了,你说吧!”大不了咱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除了骂我几句还能怎么办?

    “好吧。”容闳看了杨彦昌半晌,知道他背后发凉,忽然开口了,“你也有了心仪的女孩!。”容闳神神秘秘的说道。

    “呼!原来就这事,肯定是海伦了,大家都知道。而且没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送回国吗?你要得舍得。”杨彦昌大大松了口气。“那几封信?开玩笑,回去我就把它们烧了。”

    “你这臭小子,不好好读书,一天都在干什么!你要我给陈大人说嘛?”容闳看杨彦昌很无所谓的样子,又威胁到。

    “切,谁怕谁,老陈可是知道海伦的。”某人撇撇嘴,心里不屑道。

    “oh~我们的小男孩长大了啊。”旁边几个人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