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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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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众人都点头称是,将这四路魔头在心中牢牢记住,不住想着自己哪一亩三分地上,却可能碰到那个煞星,当即众人有一说一,便将自己所知的江湖消息,又一一说出。

令狐冲在泰山之上时,便曾求肯过少林派帮忙打探齐御风的下落,他此时悄悄临近方生大师,再次提及,却见方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这一次此人失踪,以少林方证最为心焦,他前后投书数百封,请求了依附少林门下的齐鲁境内的各家镖局、山寨帮忙打听,但却无论如何,也没人见到这少年的踪影。

当即这一日,各派商量了御敌的细节,何处若有敌踪,何派出来抗敌,何派出来掩护,如何退却,诸派如何联络,诸多小门小派受何人节制,,值此危亡之秋,又有少林派主持发号施令,众人也不好多说,当即都商量得妥妥当当。

待众人商必,方生又说出东方不败与华山派的在泰山定下的三月之约,当即众人都轰然应承,表示现在就留在华山,等着两月之后,日月神教来攻。

当日里,便有精通奇门之术之人,选定华山之上的绝险之地,等着日月神教攻山之前,便布置机关,埋伏陷阱,教他等有来无回。

其余人马,便各自操练,秣兵砺马,准备来日与邪道人物决一死战,一时天下武林豪杰,众志成城,同心协力,原先有些仇嫌的,也是是一笔勾销,江湖之上,竟复现出当年驱除胡虏的盛况。

令狐冲指点门下弟子武功,平日也刻苦磨练,只寻思现买现卖,等来日与日月神教决战之日,便也多杀几人,叫东方不败大吃一惊,只不过这‘独孤九剑’及‘紫霞神功’的上乘境界,其中精要,每一处都足供他思索良久,进境甚缓,好在山上此时奇人异士颇多,他多加请教,方生等人也不厌其烦,为他解说,登时令他窥见了武学之中一个从未涉足的奇妙境界。

这一日天色微润,他登临朝阳峰绝顶,沉思片刻,起舞练剑,对于独孤九剑中种种奇妙之处,又有新得,正自喜悦之际,突然见东北角上涌起一大片乌云,这乌云涌得甚快,一阵风过去,便淅淅沥沥,撒下细细的雨点来。

他对于进益之功,甚为急迫,当即便运起内功,一股暖气由丹田升了上来,以为相抗,不一会儿便全身滚热,衣服上的水气渐渐散发。云蒸霞蔚,甚为壮观。

只是那雨越下越大,越来越急,他内功再高。终究也未能达到方证与东方不败那般境界,过不多久。他便全身湿透,如同水池中捞出来的一般。

他心中惘然。不由得焦躁起来,心道此时大难将近,自己这剑法却尚未纯熟,而平日迎来送往,练功时间本已不多,如此下去,可怎么了得?

他想了一想,咬紧牙关,当即又是一剑刺出。手腕略抖,登时嗤一声响,长剑破开雨帘,登时将将一尺之内的雨点,都聚在了剑脊之上。

他心道,据说兵刃练到极致之时,水泼不透,针插不进。我既然已经学会了这等天下至巧的剑法,却缘何不能练成这般功夫?当即他轻舞长剑。不断圈转,想起齐御风曾使过的‘太极剑法’的诀窍,用意不断,连绵有致。便在这山上琢磨了起来。

又过几招,他对这太极剑法渐生感悟,心中所得。当即心无旁骛,全心都沉浸在剑道之中。以往寂寞凄凉之感,一时全然不见。他本来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对习武一事,只仗着聪明伶俐,但此时历经风霜,却也不由得不多了一份坚毅。

他长剑越使越快,越练越精,对周围环境变化浑然不觉。

此时天色又变,漆黑如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而落,电光火石,风狂雨啸,那闪电与雷霆之间,几无间隔,只听的震耳欲聋的一声,他身边一块大石立刻被击得粉碎,他却充耳不闻,只是全身贯注,一心只在那剑尖运转之上。

天空中,奇形怪状的闪电掠过墨黑的天空,或如树枝,或如长矛。大片白光忽隐忽现,时而照出令狐冲坚毅的俊脸,他手中长剑也泛出闪电般的光芒,亮灼灼,白森森,直如冷电斜倚,凌云劈空一般。

突然之间,一个大雷闪过,映得他眼前一片空白,几乎花了眼睛,尚未听到雷声,便觉得身躯一麻,足下无力,几欲翻身跌倒,他猛吸一口气,张口一呼,只觉得体内气息猛升,立刻便通了一周,而与此同时,他周身电光急闪,又几道闪电劈了下来,令狐冲只听的雷声一轰,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令狐冲才缓缓转醒,他霍然站起,不由得脸上露出惘然之色,浑然不知何事,看看四下,他此时早已衣衫褴褛,身上各处不断流出鲜血,混着泥浆砂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略一提真气,只觉得体内真气充溢,周身有一股灼热之极的气流不断流转,虽然全身湿透,却有些口干舌燥,头脑晕眩,肌肤焦灼,似乎体内要爆裂了一般。

他只觉胸中气闷,立刻竭力鼓腹,欲将体内真气呼出,却不料这一呼居然似乎无穷无尽,直至半盏茶的功夫,体内还好像有余气未尽,当即他不敢再呼,便一瘸一拐,缓缓走下了山峰。

一路之上,令狐冲只觉得身轻体健,似乎有使不完的充沛精力,伴随着他默运“紫霞神功”调理腑脏,便愈加神采奕奕,几乎便要飘了起来。

他心中一时茫然失措,当即探察体内各路经脉玄关,却发现体内脉络之中,真气激荡,便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原本一辈子也无指望的玄关,竟然全被冲击而破,他这紫霞神功,居然已然自然而然的练到了最高境界,此时水火相济,龙虎交汇,已俨然成了一名绝顶高手。

他抬头远望群山,见苍翠如黛,江山如画,心中陡然一阵酸楚,心道这般功夫,便是华山派历代祖师,也未必能有,可是这成就的也实在太晚了些,只要先几个月得到这般奇遇,或许梁发师弟、陶钧师弟、齐御风师弟,并着岳灵珊的性命便可在自己手中保存了下来。

他心中想着:“自己纵然练得天下无敌,来日也不过多杀几名日月神教的教众,于事并无补益,倘若能回到山门之中逍遥快乐的日子,那却又多好,我宁愿内力剑法,一无足取,每日只同齐师弟吹牛喝酒,与小师妹朝夕相处,也胜过这孤零零地,做个武林高手。

他本是风流倜傥、至情至性之人,只因屡遭磨难,性子才渐渐坚定起来,激发了胸中的豪情血性,拯救华山派于危难之中,此时虽然得遇奇遇。一身武功空前绝后,足以傲视众生。但心中郁垒难平,面对这般萧瑟雨景。登时思念之情爆发了出来,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思及师妹,心中登时惆怅无限,便仿佛觉得世间一切,也没什么了得,纵然整个世界都死了,也与他毫无关系。

迷迷糊糊地,他又走了几步。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便一头歪倒在地,沉沉不起。

又一次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他才微微有些知觉,只觉得身子如同在云端一般,飘飘荡荡,四下里紫云飘荡,便犹如东方不败的衣裳一般。

他拼命想抓住一缕。却又不能,心中一急,便又晕了过去,如此他时晕时醒。神志才慢慢清醒,恍惚间觉得有一股潺潺绵绵的力道探入体内,似乎观察他的脉络一般。可是他内力充沛,真气激荡。便将那股内力弹出,那内力试探了几次。便也作罢。

随后又觉得似乎有人往他口中灌些流食,他吞咽几口随即咽下,略微休息一阵,才有了力气睁开眼睛。

他抬头一看,却见施戴子、陆大有两人正关切的看着自己,陆大有手中还持着小碗羹匙,旁边另有一位老人,却头上无发、烧有香疤,身穿土黄色的僧衣,正是方证方丈。

他陡然一惊,张口道:“我……这是在哪里,方证大师……你却怎么来了?”他一开口,自己却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已然不知道多久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嗓子居然已经哑了。

方证笑眯眯道:“恭喜令狐掌门妙悟神功,内功已臻入神坐照之化境,如此内外兼修,神通盖世,复而如此年轻,天下除了那东方教主之外,便以令狐掌门为先了。”

令狐冲听得莫名其妙,突然又想起前几日之时,才突然醒悟,忙谦逊道:“我胡乱在山顶练功,谁想居然被雷电劈了一通,这般打通了全身经脉,可当真可笑的很。”

方证摇摇头道:“四万八千法门,皆可证道。你能触动这等天劫,也是极大的福缘,这雷霆之力,何等威猛,成则一步登天,败则魂飞魄散,真灵消逝,万劫不复。你有这般造化,也是积德累福之故,如此不足可喜可贺,又有什么称得上的?”

陆大有又惊有喜道:“大师兄,你成佛了?”

令狐冲接过他手中小碗,又吞了几口,才将碗朝他怀里一塞,笑骂道:“我成什么佛,不过将‘紫霞神功’练到头了而已,快些再给我弄些吃的来,这肚子瘪的难受。”

陆大有欣喜领命,当即冲出门去,一边施戴子却吃惊道:“你才感觉饿么?你躺了这半个月了,可是粒米未尽,怎么还这么有力气说话?”

令狐冲不禁吓了一跳,忙道:“我睡了半个月了?”

施戴子忧心忡忡道:“可不是,待会吃饭,你可得先少吃着点,等到渐渐适应了,再逐渐多吃一些,你走了三天,再加上在这里躺了半月,现在可快将近二十天,没有好好吃饭啦。”

令狐冲疑惑道:“我不是上山练剑去了么,怎么却失踪了三天,下山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晕倒在路边,你们没发现我么?”

施戴子道:“你上山那天哪有那般大雨,不是到了第三天头上才刮风下雨的么?我们先前叫你,你也不应,我们剑法又敌不过你,无奈之下只好由着你日夜修炼了,谁想到你居然练了整整三天武功,这才遇见了那个大闪电。”

令狐冲听得此言,只觉得晕晕乎乎,如在梦中一般,当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叹了两口气,他与几人叙旧一会儿,算算日子,才叹息道:“就算我这次武艺大成,可是那东方不败再过一月,便要攻山,我听闻她手下有三万余众,江湖之上另有任我行、左冷禅、王召等邪魔外道蠢蠢欲动,此事却也难了。”

他这话一说,却见方证和施戴子脸上,又是迷惘又是喜欢之色,似乎见到了甚么意外的喜事一般。

当即他不禁心生疑窦,连忙问道:“怎么……?”

施戴子抢道:“就在你昏迷之时,前几日山上来了两人,一人名唤老头子,一人名唤祖千秋,自称黄河老祖,他两人带着两颗头颅,却是左冷禅、王召的脑袋。另有一女子昨日来投,自称五仙教教主蓝凤凰,也带着一封书信,却是那任我行的对方证大师的忏悔之言,说从今以后,自当洗心革面,远遁夷洲,从此不理江湖是非,终生不履中原,若有违背,必定万剑穿心而死。”

方证也点点头道:“不错,就在前些日子,洛阳传回消息,说嵩山一派的奸逆之徒,共有五六百人,一夜之间全被人割了首级,余者二三代弟子已然向左近的五岳剑派的人物投降忏悔,此事现在已不必担心。”

令狐冲听得云山雾罩,只觉如坠云端,先前他兢兢业业,每日夜不能寐,昼思夜想之事,怎么却一下子似乎豁然开朗,莫非上天有好生之德,真的降下神仙真佛,将这世间的一切苦难,全都超度了一番?

正当此时,突然陆大有端着一碗热粥闯了进来,口中道:“山下又有人来了,他手里,也提着一颗人头!”

ps:收尾,争取三五天内结束笑傲篇。

第160章决战

令狐冲闻言大惊,急忙起身出去观看,却见门口站着一人,身上穿着一条蜀锦长袍,腰悬宝剑,此人面相不过二十出头,丰神如玉,富贵都雅,生的便如同一个大姑娘一般,可谓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但他此时手中却持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颇为不伦不类,有人仔细观之,却发现那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脑袋。

此时山上好事者不少,都围拢了过来,众人见到这年轻俊俏的妙人,却都面面相觑,没一人能叫出这人的名字来。

令狐冲见此人也不熟识,且面色倨傲,不禁暗皱眉头,心道这人提着余沧海的人头来到这里,却又是什么意思?

方证却心中陡然一颤,心道,这余沧海本来在我少林寺外的地牢中关押,此子居然能闯进那阵中,杀了此人,其武力当真不可小窥。

曲非烟这些日来照顾爷爷,此时正好煎药路过门外,那曲洋虽保全了一条性命,但经脉俱已枯萎,委实剩余的日子,不算太多,曲非烟伤心之余,平素便也顾不及其他,只一心陪着他。

此时她回头一瞥,突然见到此人,不由得随口道:“是你!你没死?”

那人见到曲非烟问话,当即微微一笑,躬身一礼道:“不错,是我,大小姐请了。”

令狐冲皱眉道:“此人是谁?”

曲非烟双目澄澈,此时却露出一丝疑惑,便张口道:“此人便是福建福威镖局的少当家。林平之。”

她这话一说,登时群情耸动。有不少人都叫道:“这人不是死了么?东方不败一场大火,没能烧死他么?”

”可怜金刀王家。百余口性命,唉……”

却见林平之冷笑道:“王家窥窬我家的《辟邪剑谱》,烧死几个,又有什么可惜,此人不也是如此么?”说罢,将那余沧海的头颅扔在地上,骨碌碌一滚,上面顿时沾满了泥沙。

方证低头见之,也不禁凛然。当即说道:“此人乃是在我少林寺中做客,你却缘何杀得了他,我少林派护卫青城派的十七位棍僧,生死安危如何,还请少侠明示。”

林平之傲然道:“是觉明他们几个?这几人自不量力,想在我手上讨教几招,现在每个人都受了点儿伤,性命倒是无碍,此时正在我日月神教黑木崖做客。”

方证本来修为精湛。谦冲恬退,早已万事不萦于怀,但师徒情深,听了这话却也不由得不为之一惊。当即冷言不悦道:“受了点伤?多半是中点暗算罢?”

林平之冷笑道:“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谱》,岂是你少林派功夫任何一门功夫所及,你若不服。倒可以上来试试。”

这一下他以无名之辈居然向少林派第一高手挑战,可谓胆大之际。众人膛目结舌,都以为这小子失心疯了一般。但看他成竹在胸,大模大样的站在那里,一时却也无人能摸透他的念头。

曲非烟微微一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林平之微微一怔,复而想起三人结伴逃难的那些日子,心中一软,但他随即冷哼一声,心肠复又刚硬了起来。似他这种专记人家坏处,从不念好处之人,可称得上是狼心狗肺了。(此节本想长篇大论,细致展开,但限于篇幅,赘不容述,甚为遗憾。)

正当此时,突然一人哈哈大笑,快步冲上山来,口中叫道:“无知小儿,居然也敢挑衅少林派的高僧,方证大师行走江湖之士,你这娃娃还吃着奶呢。”

林平之脸上一红,怒火上升,随手拔剑,唰一下便回头朝那人胸口刺去,竟然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这一下他出手奇快无比,诡异非凡,众人见之,不禁都目眩星驰,俱吃了一惊。

却见那人须发皆白,脚步错动,略一闪身,便已如一股疾风一般,避过这一剑,只见他身形闪出,伸指一戳林平之背心,林平之登时觉得脚下一软,便几欲栽倒,那人提手一拎,便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般,将他扔出圈外,林平之腿上无力,不出两步,便瘫倒在地。

令狐冲见这人年约六旬开外,仪表堂堂,甚为清雅,而一身武功却又惊世骇俗,不在当世任何一流高手之下,心中顿生好感,上前抱拳道:“不知这位大侠乃何方人士,小子令狐冲拜见?”

那人一笑道:“老夫任我行,不知曲洋死了没有?”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任我行怎么却挑衅到了华山之上,莫非他以为一身武功,已然天下无敌了不成?

一边方证须眉一动,站出身形道:“恭喜任兄激流勇退,浪子回头,从此乐享清净,曲施主心脉已被老衲护住,尚可一救。”

任我行点了点头,自嘲般的笑道:“你这老家伙,还是这般迂腐,老夫那是什么浪子回头,乃是实实在在被人打服了而已,还是休得取笑老夫罢。我这就去为曲长老治伤。”

一边陆大有惊讶道:“被人打服了,你不是魔教教主么,天下还有谁能让你说个服字?”

任我行喟叹一声,说道:“长江后浪退前浪,老夫一生从未服过人半点,此时却也不得不服了,华山派武功精绝,有齐小友在江湖一日,老夫又岂敢再造次。”

令狐冲惊讶道:“齐师弟?齐师弟还活着?”

任我行疑惑道:“他怎么会死?那般内功外功,俱臻天人之境,便是故意找死,怕也十分为难罢?”

当即他细细诉说,却是十几日前,齐御风寻到了他,以剑破剑、以内功对内功,以掌法对掌法。将他一身所学,破了个干干净净。

任我行面如死灰。束手待毙之际,却听得齐御风道:“我这般赢你。谅你也未必心服口服,我使出几招,你若不能破解,便从此退出江湖如何?”

任我行乃是天下第一等有韧劲之人,他深埋西湖池底十余载,尚日日思忖恢复霸业,此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拿住,却焉能灭了他的威风志气?

当即他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击掌鸣誓。齐御风便挥舞长剑,使了几招剑法,说他便是但凡能破解其中一招,日后便任凭他搅风搞雨,从此便不再管他。

任我行见剑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便细细思索,但这剑法其中精微变化之处。却的确奥妙无穷,他连想三天三夜,呕心沥血,将一头黑发都想得白了。也未能想出其中破法,无奈之下,只能认输投降。

齐御风又对他说道。东方不败与他一战之后,妙悟神通。见识大涨,此时也臻此化境。她复而年轻,说不上活上百十年也未必能死,你这般辛苦,最终也难免镜花水月,徒劳一场,还不如早些归去,享享清福。

任我行这十余年生涯,一直念着报仇雪恨,但后来竟得知自己女儿当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也是心中复杂,如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他虽然是一代枭雄,武学怪才,但被这少年降服之后,原本自大狂妄、专横骄傲之心尽去,此时沉稳精细的的一面占据了上风,不由得悲凉一叹,心灰意懒,索性便依了这少年之言,将余下的手下尽遣,并给方证修书一封,以示悔过。

他休整几日,念及曲洋被他打了一掌,生死难保,只有自己的独门武功,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他既然也退出了江湖,便对昔日的同僚陡然起了同病相怜之感,于是便赶来华山,想用自己的‘吸星**’为其疗伤。

令狐冲听闻大喜,急忙相请任我行进屋,一时众人前呼后拥,将将这位昔日的老魔头,当作了武林前辈一般伺候。

此时一边林平之却恨恨地站起身来,大叫道:“你们也休得得意,我教圣主已然决意定都杭州,开创不世大业,不日便要先诛少林,再灭武当,你们就等着被砍头罢。”

令狐冲笑道:“滚你奶奶的,还在这里猖狂,莫非想死不成?”

林平之原以为自己几个月下来,武艺已然不错,谁想上来一人便让他栽了跟头,当即也不敢反驳,只愤恨几声,随即下山。

当即任我行进到室中,见过半死不活的曲洋,两人见面,分外感慨,任我行当即施展神功,替曲洋延续经脉,打通穴道,虽然一身武功不能恢复旧观,但终无性命之忧。

当即过了几日,任我行、刘正风、曲洋三人,便向众位告辞,同赴海外,准备从此绝迹江湖,不履中土。

临行之前,方证拦住任我行道:“江湖风波未平,任兄可有妙计?”

任我行喟叹一声道:“一人若是权势滔天,武功无敌,便任凭他绝顶聪明,也必然日益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被功名利禄遮住了眼睛。眼下她得罪了满江湖人物,就算是立地神仙,也终是自取灭亡之道,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天下大势,又何必我一个乡野之人操心。”

当即他说过这一句,便告辞离去。

这三人一路径往东南,漂洋过海,但见海阔天空,顿生神清气爽,悠然自得之感,数日后,三人抵达夷洲,见风光秀美,高山深潭,遂留恋不去,当即在潭便建一茅庐,从此笑傲江湖,终老此地。

任我行与曲洋夜深人静之时,常在潭边饮酒做歌,回顾往昔,遂将面前此潭命名为日月潭。

至于任我行三人后来又有何等事迹流传,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令狐冲等人得知东方不败竟欲登基称圣,不禁哭笑不得,当即众人商议一番,便想着集合武林菁英赶赴杭州,趁其不备,偷袭刺杀与她。

当即众人商议一番,择了好手数百,一行人便经由洛阳,赶赴杭州,去参加东方不败的“立国大典”。

不过数日,群雄来到大海之畔,却见黑烟弥漫。四下海空之中尽布尘霾,令狐冲不解其意。便问向冲虚道长道:“这却是何故?”

冲虚道长叹息一声,却也不做回答。等到一行人骑马又前,傍晚及近之时,令狐冲才看出原来前面海中火光冲天,遮天蔽日,焚烧着无数巨大的船只,那些船只体势巍然,巨无与敌,看那情形,足可堪万人乘坐。雄伟至极,天下无匹,乃令狐冲做梦也从未想过的庞然大物,而眼下却熊熊燃烧,付之于阙。

他不禁回头迷惑道:“这些船不都还好得很么?为什么都要烧掉?”

冲虚长叹一声道:“当朝敌不过倭寇海盗,遂生海禁之政,现在海贼倭寇猖獗,这宝船不能远行,朝臣刘大夏和项忠便建议废止下西洋之举。如此不过数年,眼下宝船破败,便就烧了罢。”

令狐冲迷惑道:“那下西洋的,可就是评话里说的三宝太监?”

冲虚道:“不错。昔年永乐年间,四海升平,遂有此壮举。现在朝政**,当朝皇帝宠爱万贵妃。挥霍无度,宦官当道。奸佞当权,西厂横恣,民不聊生,也就顾不及这些了。”

令狐冲虽然懵懵懂懂,心中却实为惋惜,当即道:“倘若他日再有明君圣主,当可复旧观,纵横大洋之上。”

他一语未必,自沙丘之后突然一道身影横空飘飘,飞临半空之中,口中道:“现在朝政昏庸,只不过仗前数代之遗泽,一朝不易枯竭耳,此等宏伟之舟,中华从此六百年不复见矣,天朝陨落,始于此耳,诸位还不自知么?”

众人抬头一看,心中不禁凛然一惊,却见那人身法轻灵飘逸,宛如洛神在世,不是东方不败,又复为何人?

她飞临大船之上,随手削下一根桅杆,投掷与地,回身站在上面,微微一笑道:“诸位已入我磬中,尚还不自知么?”

群雄只见云淡星稀,钩月斜挂,她横空出世,在半空之中挪移自如,便如同神仙一般,当即不由得都为之一震,令狐冲抬眼望去,却见沙丘之外,隐隐有刀兵光芒闪烁,当即凛然惊觉。

方证与冲虚见仇人见面,与诸派领袖略一点头,随即众人齐声一声大呼,便向前攻去,几人身形如电,眨眼之间便飞上几丈高空,各施绝技,分别递出招数。

众人离东方不败尚还有三尺之遥时,却见她手腕轻转,眼前陡然便寒光闪动,方证只觉得手腕剧痛,急忙向后跃开,其余诸人也都面色一痛,随即后退,待站到了沙地之上,却只见各人手腕俱已中剑,似令狐冲、方证、冲虚这等武功高绝之人,只是略微轻伤,而金光上人等诸位,却早已腕骨半断、鲜血淋漓。

众人抬头一看,却见东方不败气定神闲,手中正持着一柄长剑,那剑鞘之上铜绿斑斓,以铜丝嵌着两个篆文:“真武”。

冲虚道长借月光看到这字样,忍不住“啊”的一声,知道这长剑乃是武当派创派之祖张三丰先师所用,向来是武当派镇山之宝,八十余年前,日月教几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宝剑连同张三丰手书的一部《太极拳经》一并盗了去。

当时一场恶斗,武当派死了三名一等一的好手,虽然也杀了日月教四名长老,但一经一剑却未能夺回。这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八十余年来,每一代掌门临终时留下遗训,必定是夺还此经此剑。

但黑木崖壁垒森严,武当派数度明夺暗盗,均无功而还,反而每次都送了几条性命在黑木崖上,数年前冲虚当上掌教,但东方不败却势力滔天,更胜往昔,冲虚遂也绝了此念,想不到此剑竟会在东方不败手上出现。

东方不败看见冲虚讶异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前番比试,我就见你这功夫不错,回去翻了翻张三丰所著的《太极拳经》,果然非同凡响,你武当派的武学,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只可惜你冲虚年老糊涂,一直可练得左啦。”

冲虚心中怒极,但听说东方不败不过一月之功,便将太极拳的功夫练到了自己所不能及的境界,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惭愧,一时竟不能言,眼见她方才一招,出手奇快,而且如腾蛇游雾,捉摸不定,众人竟然都没看出她剑法的招数,显然她这一次前来,必定有备无患,功力更添一层。

丐帮副帮主张金鳌方才未曾动手,一时也不明状况,他见众人都愕然不语,便以为都是为她气势所慑,当即热血沸腾,大叫一声道:“大伙儿齐上,咱们人多势众,又怕她一个小妖女何来?”当即一马当先,挥舞大刀,便朝着桅杆砍去。

他想着东方不败武功再强,总不过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场中原武林奇人异士齐聚,倘若一拥而上,自能取胜。

东方不败低头冷笑道:“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随即剑尖颤动,身形倒转,便朝下袭来,她长剑如风如雾,精妙异常,出手之际,便已然如万芳攒动,花海生潮,张金鳌略一抬头,不禁便大惊失色,生平之见,他却那曾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法?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之遥,但只见东方不败白衣飘飘,长剑如银河乍落,飞腾而落,在场之人无一人来的及救援,不由得一个个都脸若死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正当此时,突然猛听得“嘭”一声大响,众人身旁的沙丘之上,砂石飞舞,烟尘弥漫,一人如同流星一般疾疾飞出,窜入两人之间,手中长剑一抖,精光闪闪,剑气森森,雄浑豪壮,直有裂石破云之势。

他长剑到处,刚若山崩地裂,重若雷霆万钧,快若疾光闪电,凶若狂风骤雨,纵横穿插,高低起伏,便犹若雄鹰展翅,激荡风雷,晓月东升,天地风云,登时都为之变色。

东方不败措不及防,收剑一退,却见自己的白衫之上,此时居然点点斑斑,溅上了十几点鲜血,宛似白绫上画了几枝桃花,鲜艳夺目,她蓦然一呆,抬眼望去,见那人剑眉星目,玉树临风,不是齐御风,更是何人?

第161章浣熊

张金鳌耳听得周围呼呼金铁交鸣之声,犹如流水一般,叮叮不绝,生平之中,又那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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