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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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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于小安立时呆住了,弥瞬间从狂暴战士变成加血牧师,反差太大,她的服务器一下当机了。
见于小安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弥忍耐地摇着头,淡淡道:“你一定要我报复,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曲起右手食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现在,睡吧。”
什么叫“你一定要我报复,我就不客气啦?”他喵的,搞得自己强烈要求被虐一样?于小安腹诽着,却抵不过阵阵睡意,终于在反驳的话出口以前,沉入梦乡。
这一觉于小安睡得十分安稳,即没发热也没发冷,醒来之后,虽觉得身体酸软,精神却好了许多。环顾四周,天应该还未亮,房内静悄悄的。于小安慢慢起了身,凭着记忆,试图摸索着向桌子挪步,睡了那么久,着实口渴的紧。
才刚下地,于小安只觉身体发虚,脚下一软,顿时刺溜一声向下滑去。惊惶中身边似有微风晃过,出乎她的意料,迎接下坠身体的不是冰冷地面,而是一个坚实的怀抱。
还未来得及细看来人,眼前微芒已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原来身体晃动间,佩在胸口的“影鱼龙肝石”逃逸了出来,那五彩的光芒,在黑暗里更显璀璨,仿佛姬非影每次看着她微笑时,眼中流溢的光彩。一时间,她睹物思人,心头大恸,哀哀道:“既然你能带我出来,为什么不来见我?非影,我是真的想你了。”
“唉……”一声长叹打断了于小安的哀思。“要喝水么?稍等。”耳边传来弥低沉的声音,随即身体一轻,下一刻,于小安已经安稳地坐在床上。又闻得几下轻微的淅桫声响,一杯温暖的茶水已递到她的唇边。
“呃……那个,我自己来吧。”于小安伸手欲接,却发现手抖抖的毫无力气,反而差点将杯子碰翻。
“病人要听话,别倔。”弥不由分说地坐在床头,扶着于小安,坚定却细致地将一杯水慢慢喂她喝完,又替她擦了擦嘴角和脸庞,“还有,不许哭,要哭等好了随便哭。”
啊!于小安大羞,原以为屋内漆黑,她又将影鱼珠握在手心掩盖了光芒,就不会被人看见自己的丑态,没想到这默默流泪的一幕却被弥尽收眼底。想起刚才弥以极快的速度给她倒了水,于小安心下奇怪:“弥,你有夜视眼吗?”
“算是吧。”
见弥口气平淡,似乎不愿多说,于小安也识趣的住了嘴。毕竟正如她先前所想,她和弥还不算太熟,贸然探听别人的隐私,有些交浅言深了。想到这里,于小安好心建议道:“你要不要去睡会,我现在挺好的,不需要人陪的。”
“不用。”弥简短的两个字标识着这个话题的结束。
唉,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弥还是如此惜言如金呢?于小安怏怏地闭上眼,准备继续眯一觉。怎奈刚睡醒,身体虽然无力,精神却好得很,只三秒钟,她又重新睁开了眼。
既然睡不着,于小安决定没话找话:“这是哪?不象客栈嘛。”这十年,弥一定是缺少她的熏陶,才会越来越自闭,现在既然有此机会,作为热心公益事业的人,一定要把这个不合群的家伙给改造过来。
“朋友在东海附近的别庄。”
“朋友?什么朋友?”于小安一听立刻来了劲,“你整天黑道老大的样子,也有不怕死的朋友啊?”
“这……”
还未等弥说出话来,于小安的想象力再次冒头:“莫非是女朋友?啊,那倒可以解释了。你这款酷酷型的帅哥的确比较受女生的欢迎,看来这一点上,古今相同啊!”说着,恍然大悟地点着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表示愤慨,“这两个朋友,你也认识的。”
“啊,我也认识?谁啊?”于小安拼命回想,自从来到这里,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谁那么有钱可以到处购置地产?
见不得于小安苦思冥想地对手指,弥快速宣布了答案:“是丁丁和绮罗。”
谁?乍听到这两个名字,于小安楞了楞,随即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一行人自河胥去南楚时遇见的拦路二人组,当时还是从他们口中了解到那些武林人士伏击自己的真相呢。印象中,这二人是非常有趣的一对情侣,于小安遂好奇地问:“他们现在是不是成亲了?”
“是,还有了两个孩子。我也是前几年再次碰到他们,才渐渐多了些往来。”许是放松了些,弥的话稍稍多了起来,也流畅了许多,“前些时日你病得不轻,因你这身体本聚集了许多仙灵之气,普通药物毫无作用。想起丁丁曾说过的家传灵草,故特意来此求访。前日你的情况不是很好……”说到这里,弥顿了顿,整理了下有些紊乱的呼吸,才继续道,“好在现在终于醒了。”
“对不起哦,让你们担心了。”因为两人离得不远,于小安明显感觉到弥提及自己病情时隐含着极大的担忧,也许是因为黑暗的保护,才可以让他的情绪稍稍外泄吧。来到这里,她最大的收获便是多了这些朋友,他们对自己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弥说是带自己来这里求灵草的,那,那日的姬非影的出现到底是自己思念太切出现的幻觉,还是他确实曾入到自己梦里?如果是姬非影将自己从噩梦中带了出来,那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如果仅仅是她的想象,那他也许还未原谅自己吧?想到这里,于小安忍不住重重敲了敲脑袋,为什么那天要学小白电视剧的人物,说什么“你听我解释啊”之类的废话,直接说自己不是情不自禁,而是联想错误才叫出清的名字的,不就结了?真是当局者迷,笨蛋到匪夷!
“好了,小安。”弥一把抓住于小安正肆虐脑袋的双手,“你还是听话点,清师兄也说了,让你不要想太多了。修炼之身与凡人不同,最忌生病,下次可能真的药石罔顾了,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灵草可以救你。”
黑暗中,弥直视着于小安,那眸中倒映着影鱼珠的幽光,带几许沉痛,几许心慌,几许哀伤和几分恳求:“不要再让大家这么担心你了,好吗?”
于小安一时哽咽,感动莫名,吸了吸鼻子,拼命点着头,道:“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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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妞,爱死你了,你怎么写得那么好捏?你怎么分析得那么透彻捏?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捏?(玫姨居然是玫瑰花精,真能想啊。不过也有道理,取这个名的那天,俺正好买了束玫瑰送人。)哈哈,你还叫我坏糖糖,摸下巴反省ing,难道我真滴素坏银摸?不过,俺就是一个恶趣味滴人,越被人指责,就会越亢奋!so,小安还得继续纠结一会。活哈哈……
都在问小影子的抗击打能力,昨天其实答过,不过今天再说下。小影子的番外里就交代过了,他当时看见小安和清亲密的情状,就有些回去第四层功法的兆头,而且心境和功法相连,互相影响。不过呢,玫长老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个老狐狸,于小安当时不就觉得她说话总有些偷换概念么。当然了,即使是小影自己对小安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怕小安担心,一贯的报喜不报忧。so,且继续看下去,因为真相只有一个,需要大人们自己分析。活活……
四种结局就是:1、1V1 影 2、1V1 清 3、3P 4、NP
可是,最后只能有一种结局,就是说我怎么着都要得罪3拨人啊啊!!这什么日子啊是!看样子装甲车和潜水艇的使用频率很高嘛
东海别庄
绮罗和丁丁这座别庄依山傍水而建,坐落于东海边的一座小崖之上。自庄内可以俯视大半个海湾,海水湛蓝,沙质细腻。此时正风平浪静,浪花过处,轻拍岸边,卷起阵阵白色泡沫,亲吻沙滩后,又悄然退去。
坐在庄内观景亭,于小安裹了裹身上的薄毯,笑向绮罗赞道:“这里风景果然可以入画,最难得的是清净。”
已为人母的绮罗举手投足间多了几丝成熟丰韵,斜靠在美人榻上,徐徐笑道:“喜欢的话,可以多住些时日,待身体更好些,再寻人不迟。”
“师傅当日寻得这里建别庄,也是看中海边的清净自然。前几年一直在外奔波,这两年许是心境不同了,回来看看,还是这里最好。”一旁同杜问越执子下棋的丁丁,边品着茶,边悠悠补充着,复又看了绮罗一眼,问道,“不知现下这子怎生走得好?”
绮罗半探起身,斜睇了一眼棋盘,轻笑道:“不若跷之。”
“好,好。”丁丁长声一笑,嗒一下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小人啊小人,‘观棋不语’不是基本吗?仗着旁观者清,两个人斗我一个,哼。”眼看自己的棋子快逃出生天,却因绮罗的一语又陷入重围,杜问越忿忿地抗议着。左右环顾却见众人俱是看热闹的样子,于是对着于小安嚷道,“小安,你也来说说,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于小安正幸灾乐祸,不防被点了名,遂小心翼翼的确认:“呃……你确定要听我的指点?”
“是,你不是一直号称脑瓜子灵嘛,那给我想个一定能赢的办法。”杜问越眼看赢棋无望,索性耍起无赖来,“不然你就是小笨蛋。”
“这样啊!”既然事关名誉,于小安不得打起精神,盯着棋盘端详了一阵,对杜问越道,“只要丁丁能答应你下一步的动作,我保你这盘稳赢。”
“哦?你有办法?”见于小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丁丁和绮罗都起了兴趣,同声问道。
“只要不是悔棋,或者无限制的让棋,都可以。”明眼人都能看出白子已是穷途末路,好奇于小安短时间内会想出何种方法来扭转乾坤,丁丁拍着胸脯应承。
“好。”于小安说着起身来到棋盘前。见她纤纤玉指伸出,众人俱皆屏息凝神,看她能下出如何绝妙的一手棋。只见于小安双手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堪堪掠过棋盘,却落在放置棋子的罐子上。恩?众人一呆。又见她将两只罐子提起,双手一错,黑白罐子即对调了一下,这样杜问越的面前便是黑子,丁丁面前就是白子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于小安轻松地拍了拍手,道,“好了,现在你们继续下吧。”
……
“这个,是耍赖吧?”半晌,丁丁才艰难的开了口。
绮罗却是乐不可支。她原本亦是顽皮之人,只是有了孩子之后收敛许多,此时乍遇于小安,一时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立刻出言维护她:“不算耍赖哦,既不是悔棋,也不是让棋,不错不错,这一手下得好啊。”
众人皆笑意溶溶之际,管家匆匆行来,在丁丁耳旁说了些什么。于小安隐隐听见“公子……来访……”几个词,但见丁丁微点了点头,对弥道:“阿弥,故人来访,不若同去迎接。”
看着弥阴沉着脸色同丁丁一起向外走去,于小安不解地望向在座他人:绮罗回了她个不知情的表情;小甜甜同杜问越还沉浸在刚才的棋盘之战里,笑个不停;倒是清的笑容看来似乎有些勉强。于小安心脏突然莫名一阵狂跳,似乎有什么将要发生,她隐隐有所期待。
正在此时,远远滚来一只小肉球,边滚还边喊道:“爹爹,娘,哥哥,哥哥他……”
“怎么了?小丫头。”绮罗一把抱起小肉球,爱怜地问。
“哥哥偷偷跑进了师公的书房,说是今天爹和娘在陪客人,不会管我们。哥哥把师公的画画给弄坏了。”小丫头长得雪白粉嫩,可爱之极。肉肉的身子倒不影响她口齿清晰的告状。从她的言行来看,恐怕这兄妹俩也是属于攻歼一族,就如同自己和傻瓜小七一样,于小安看着小肉团,暗暗感叹。
“糟糕。”
“不好。”
只见绮罗和清俱皆脸色一变,于小安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看去,后院似隐隐有红光传来。这种感觉于小安异常熟悉,莫不是着了火?绮罗匆忙间,只丢下一句“先行告退。”便欲抱着小女儿展开身形向后屋行去。
“且慢,一起走。”清一边阻止了绮罗的单独行动,一边挥出一个灵诀。于小安只觉身体一晃,众人便来到了后院。只见眼前木屋被火烤得发出哔啵的声响,阵阵轻烟从屋内飘散而出。
“都后退一些。”清一个反手,又一个灵诀弹出,瞬间有水柱自地面喷涌而起,对着火舌扑了上去。
幸亏发现得早,火势不猛,只柱香工夫,火便被灭了个干净。
绮罗抱着被清从屋内施诀救出的儿子,看着他那乌漆麻黑的小脸,不觉痛哭失声:“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顽皮?”
闻讯先行赶来的丁丁则气得劈头盖脸好一顿呵斥:“说是禁地了,还要进去。进去也罢了,居然在里面玩火。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以后还得了?”见他一副家法伺候的样子,于小安悄悄扯了扯小甜甜,轻声道:“你劝劝他,那孩子估计吓得够戗,现在最好不要打他,不然会有心理阴影的。”
心理阴影是什么小甜甜完全没有概念,不过于小安既如此说了,她一贯是听话的,当下对丁丁说道:“丁大哥,不如先查看下你们师傅遗留下的物件吧,希望没有损失。”
“啊,是。让你们见笑了。”丁丁说着,跨进了被烧了小半个屋顶的书房。半晌,捧了一堆焦黑字画走了出来,痛心疾首地看了半天,又狠狠瞪向自己的儿子:“你这个小畜生,说,为何在书房内烧师公的字画?”
在绮罗怀里被哄了半天,本已收泪的孩子,被丁丁如此一吓,泪水又狂飙了出来,嚎啕道:“不是,存心烧的……呜呜……被弄湿了,我怕……所以……想烤烤干……呜呜……不知道……”
于小安见状,好奇心顿起,小声问小甜甜:“丁丁的师傅是书画大家吗?”
“非也,于姑娘有所不知。”丁丁耳尖,听到了于小安的问话,对她解释道,“此别庄乃是师傅所传,全部亭阁均由师傅亲手所建。他老人家仙去前,只保留了此间书房,说是留给有缘人进入,故里面的一桌一椅平日皆不敢妄动。此字画乃师傅生前所书所画,于我们意义非凡。如今却被这逆子……”
说话间,一阵海风将丁丁手上一张缺了大半截的画吹了开去。“小心。”于小安正站在下风口,条件反射地一伸手,将画截住。刚想递还给丁丁,无意间瞥了画一眼,她顿时如遭雷击,楞在当场。
“这,这,这是谁?”手指不稳地指着画中人,于小安语音颤抖地发问。画象虽缺了半张,但是画中之人却熟悉得很。只是她暂时不敢确认,只因画中人的相貌虽依稀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这气质看来却大相径庭。
说起来,丁丁的师傅即便不是书画大家,水准却也极高,只寥寥几笔,这画中人的神情同韵味,便跃然纸上。只是看这画的感觉,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至少,画这幅画的人,心中有着无比情意,才能将画中人眉眼流转间的细微之处画得如此传神,怕是早在心里描摹了千百遍,笔下一气呵成,却又无比细腻。
见于小安神色古怪,清不由上前几步,也向那画像看去。一看之下,他同样楞在当场,不确定的道:“这是……师祖?”
两人有志一同地看向丁丁,见他和绮罗皆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不觉大为奇怪。
“这位画中人到底是……?”
丁丁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不若移步去厅内详叙,可好?”
一干人等先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并留下绮罗照顾他们。回到花厅落座后,丁丁才将原委一一道来。
两千年前封神大战后,尺国一统中原,怎奈好景不长,不过两百多年,当日有志一同的诸侯便推出抗暴虐的口号争相反尺。纠其原因,在于某日诸侯群集一堂,献送贡品之时,尺王大发雷霆,当场诛杀了一位侯王。诸侯中有胆敢求情或质疑者,均被一一棒杀。其余诸侯皆惊疑在心,做小伏低才得安然回返。怎奈才回到领地,又收到尺王增加赋税及纳贡更多珍宝的命令,又全国征集大量民夫建造通天塔。如此经年,赋税渐增,刑罚日苛,终于,在一位侯王的带领下,天下十八路诸侯纷纷举起义旗,反了尺国。
此场大战,历经二十余年,以尺国被灭,尺王自刎谢幕。之后各诸侯为了争夺领地,战争又陆续持续了近百年才逐渐偃旗息鼓。
据尺国当时宫闱秘闻,尺王昔日巡游,路遇一绝色女子,登时惊为天人,带回宫去封为王妃。怎奈此女子自入宫后一直郁郁寡欢,对尺王的态度也是拒之千里。君王百般讨好,建高楼起云塔,征掠各地奇珍异宝,只为博美人一笑,怎奈美人始终未有欢颜。
当日群侯云集,那妃子也曾列堂接受纳贡,却不料对其中一位侯王一见倾心,展露笑颜。尺王妒火中烧,舍不得动那妃子,却杀死了那位侯王。
“不要告诉我,那个王妃就是这画中人哦?”指着那副残画,于小安难以置信地道。
丁丁却点了点头,道:“照师傅所言,此画中之人正是那位王妃。”
于小安和清面面相觑,心算了半天,两人终于确认,这位昔日的王妃,应该是杜十娘飞升后被迫移魂来此的那位前辈。见清的脸色有些难看,于小安心知肚明,此事无关修炼心境,纯属门派自尊心。当日这位王妃虽脱离了灵云门自行离去,只是她的身体依然是灵云门的前辈所有,自己门内前辈却是引发千年前中原混战的祸源,清难免有些脸上无光。
当下于小安调转话题,问道:“那令师又是如何识得此前辈的呢?”哇哈哈,一位是深宫贵妇,一位是江湖游侠,加上画笔中的深情,绝对是个缠绵悱恻的爱情剧本啊。于小安的八卦之心又开始冒头了。
不料丁丁摇头道:“此事师傅未曾言过。”
唉,狗仔队果然是件高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当的,尤其还要探听千年前的事,难度更高。于小安思忖着,这王妃的事发生在一千多年前,既然丁丁的师傅能在其时与之相遇,又活到现在,多半也是修炼之人。只是为何丁丁和绮罗却不会任何灵诀仙法呢?白鹤的书信中也曾提及当日小腰的留言,话语间似同这位王妃也有所关联,只是这东海茫茫,到哪里去寻千年前人的踪迹。时间,在此时似乎成了纠结的重点。于小安只觉现在的她如果唱那首《一千年以后》定是声情并茂,压倒超女。
“丁兄,你方才曾言,令师说那书房留待有缘之人进入,何谓有缘?”于小安正发着愁,听见清的问题,也好奇的向丁丁看去。
丁丁沉吟片刻后,道:“各位既是阿弥的朋友,也不算是外人,本来这虽算不得什么秘密,却有些匪夷所思,故不曾对他人提及过。师傅曾言,此有缘人该是两人,信物为一块玉佩,一块大多数人看不见,只有修炼之人才可得见的玉佩。最最奇特的是,此玉佩世上唯有此二人才能拿起。”
“什么?”于小安和杜问越同时跳了起来。
“是不是这个,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杜问越忙不迭地自怀里掏出了那块让他和于小安相遇之初,丑态百出的玉佩,连声追问。
“难道,真是有这样奇怪的玉佩么?”丁丁既惊奇又有些尴尬,看着杜问越高举的手道,“我未曾修炼过,是看不见的,不如各位先随我到师傅的书房,那里有师傅留给我的暂借仙灵之气的符咒。”
小心翼翼地避过熏黑的外门和半焦的桌椅,于小安仔细打量着这间书房。幸好它名为书房,书倒并不多,家具的间隔也比较开,所以虽然着了火,却发现得早、扑得快,损失也不大,只是那原本挂着满墙的字画倒是烧得七七八八了。就着仅剩的一些残幅,依稀能看出皆是那位王妃的画像。于小安站在一幅残画前,呆呆看着,出了神。这幅画挂在最里面,周围也没有其他画像,所以保存得最为完整。
于小安一直知道,即使是同一个外貌,换了不同的灵魂,予人的感觉也是大为不同的。比如仟就气质高洁,坚毅决断;待得换成杜了,看来就多了几分柔弱婉转,惹人爱怜。只看先前那副残画,于小安就觉得王妃的气质与前二人全然不同,却不知异处何在。待得细观这副画,方觉这王妃眉宇间颇多英气,飒爽之姿不让须眉。
看来,那末代尺王也是见多了后宫的莺莺燕燕,突然换了个款,就趋之若骛了。不然就是潜意识里有同性恋倾向。于小安偷笑着腹诽。
“果然是这块玉佩。”丁丁使用了符咒后,借几丝灵气入眼,看见了杜问越自进屋起就一直高擎手中的玉佩,惊叹道。
“那现在该怎样?”杜问越迫不及待地追问。
“各位请稍等。”丁丁说着,郑重地捧出一只木匣子,恭敬地指着中间的凹槽,“将玉佩置于其上即可。”
杜问越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对着凹槽轻放而下。那凹处该是为了玉佩特意准备的,甫一放下,就听得“咔”的一声,立刻严丝合缝地嵌入缝中,似与木匣子本为一体。众人屏息等待,突然一阵光芒自匣中射出,众人皆向光线的方向看去。一片光影模糊后,居然在面前出现了一个长须老者的人像。
“哇,立体投影!”于小安赞叹道,好象看科幻片哦。
“音容宛在?”清不确定的自言。
“怎么是他?”杜问越疑惑地自语。
“师傅!”又见师傅,丁丁忍不住热泪盈眶。
“啊,吓死我了。”小甜甜被猛然出现的人影一吓,正悄悄拍着胸口压惊。
一时间,屋内同时响起了五个人的声音,嘈杂无比。正混乱时,只见那人像捋着胡子,微微笑道:“看来,徒儿终是等到了有缘之人。为师也可安然离去了。”
丁丁闻言,泪意更甚。
那老者顿了顿,又道:“想来,杜问越你已找到了需寻之人。至于于小安姑娘,你的心事我也知晓。自别庄出海向东,有一处小岛,岛上是王妃同小腰遗留给你的传送阵,由那阵法,便可回去你原来的地方……”
什么?
之后那老者的影像又说了些什么,于小安完全不晓,她的脑中只反复回荡着那句“由那阵法,便可回去你原来的地方”。
回家?真的是回家?自己居然可以回家了?日思夜想、千盼万望的心愿,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归途,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摆在了面前,于小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胸中充斥着不知是喜悦还是惊慌的情绪,她四顾着,亟欲找人确认,刚才的好消息不是自己的幻听。
“小鱼,恭喜你啊。”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瞬间,于小安仿佛被闪电击中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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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家的意见,会综合考虑的,但是让每个人满意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尽力,来圆满设定。
另:打分一定要超过5个字,打2分却不留言,是会被倒扣分的。
一夜缠绵
那声音虽然轻,听在于小安耳里却是擂鼓般的响,那是她日思夜想,萦绕梦境的嗓音啊。一时间,似乎所有血液都冲到了脑部,心跳得如此剧烈,以致于她不得不伸手按住胸膛,以免下一刻心脏破体而出。“噗嗵……噗嗵……”的巨响声中,于小安僵硬着却满怀希翼地转过身。
夕阳下,那个人正优雅的缓缓行来,海风吹起他的衣角,带来阵阵冬日榆梅气息,如此熟悉,似早已在心中回味百遍。
那瞬间,天地都似乎失却了颜色,只有那比星辰更亮的眼睛,比太阳更耀目的笑容。凝望着那渐行渐近的人影,于小安轻轻吐出了这些时日来,一直萦绕心底的名字……“姬非影”。
“别哭,小鱼,乖啊……”直到姬非影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湿润,于小安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泪留满面。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影,描摹着他的轮廓,她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犹在梦中。
“姬非影”
“恩”
“非影”
“是”
“小影子”
“我在”
……
不确定的一次又一次唤着心底里早已念得烂熟的名字,见姬非影一遍又一遍的应答,耐心、细致,触感犹温。她方才有些真实感,眼前的他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不是思念过度而臆想出来的幻影。
眼泪,终于放心的大滴大滴滚落。原来,只有在爱人的面前,才会如此软弱。
心疼的将于小安轻轻揽入怀中,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厮磨着,姬非影低声道:“我在这里,就在这里,在你面前。”
话音才落,于小安已抬起头,狠狠地将姬非影的脑袋勾下,对着他的唇使劲地咬了下去。
两片灼热互相撞击着,啃噬着,带着久别的热情与想念,合着无尽滚落的泪水。虽然流到嘴里的是苦涩,流入心底的却是异样的甜蜜。
良久,两人才气息不稳地分开。将于小安抱坐在怀里,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姬非影意犹未尽地轻啄着她的脸庞,将泪痕一点一点的吻去。
“小影子……”靠着姬非影,于小安软软地唤着。
“什么?小鱼。”
“没,就是想叫叫你,看你在不在。”
闻言,姬非影有些心酸地答道:“我在的,一直在的。”
“骗人。那天你就突然走了,把我一个人扔下,头也不回的走了。”于小安说着,想起这些时日来自己的忧虑,又有些哽咽起来。
“别哭,小鱼,乖。”姬非影赶忙解释,“那天事发突然,心境突然不稳。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修炼一下,也有让玫姨通知你们,让你别担心的,你有收到传讯吧?我是打算情况一稳定就回来找你的。”
知道姬非影是为了什么才突然心境不稳的,于小安不禁有些心虚。只是想起泠山上的待遇,难免有些怨怼:“传讯是收到了,可惜说得不清不楚,我担心死了,所以才去泠山找你的。”
“什么?你来过泠山?”姬非影一惊,继而试探的问道,“那你没去我修炼的密室吧?”
“去了。”于小安赌气道,“所以,都看到了。”
自知闭关时的情形有多骇人,姬非影一时满怀歉意:“对不起,小鱼,就是怕你会被吓到,所以那日才没敢多做停留,只通知了清前去接你的。”
“是,我是吓到了,我都快被吓死了。”似乎要将前些时日的担惊受怕都发泄出来,于小安使劲地发着脾气。
见于小安的嘴扁了起来,又有落泪的趋势,姬非影吓得赶紧连声哄慰:“对不起,小鱼,对不起。”
摆足了架势,见姬非影被自己吓得够呛,于小安才正色道:“小影子,不管什么天道人道,那个法术你都别再修炼了好不好?一想到你那天的样子,我,我,我就……”
怕她念头一直在这件事上转不出来,姬非影立刻忙不迭的答应:“不会再有那样的情况发生的,绝对不会了。小鱼,你放心吧。”
“即使我不在,即使我回去了?”想起那日玫姨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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