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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仙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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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感慨万千,瞧这嘴脸,幸好当年没有去投奔这厮,丢不起这人哪!
正文031回权奸之路
端王府颇为幽深,迎面就是一座瑰丽花园,假山怪石,奇花异草,芬香扑鼻。陈丽卿挣扎着要从武松肩头下来,去扑蝴蝶,公输嫣然连忙拦住,高俅让一个婢女去拿来丝网,笑道:“无妨,王爷闲时也带着女眷来扑蝴蝶。”
几人继续向前走,穿过一条狭长幽静的楼道,来到端王府正堂,端王赵佶正在客室等候,远远便听到一个焦躁的声音道:“这些人整天拜来拜去,没个消停,若依本王说,把礼物放下来,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何必做得这么麻烦?本王下午还要去玩球,清河苑里又来了个姑娘,姿态风流,谈弄一手好***,又唱得好曲儿,不去狎妓,妄负了少年!”
这时,只听得另一个声音笑道:“王爷,圣上新死,你若去狎妓,只怕不大稳当,要遭人诟病。”
高俅听得这话,连忙窜进去,笑道:“王爷,您若做了龙庭,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妓女,您还不是想狎哪个就狎哪个?”
端王赵佶笑道:“岂有此理?不过也有几分道理,本王再忍耐几日就是了。只是要做那个位置,谈何容易?上下还有四个兄弟呢!”
门外,武松等人听了,暗暗摇头,杨戬也羞愧不已,鲁达恨不得冲过去,一拳打死屋里的几个败类。武松向公输嫣然低声道:“你去陪丽卿扑蝴蝶,免得让她走丢了。”
公输嫣然犹豫一下,点头道:“是。”感激的看他一眼,转身去了。
“鲁老哥,你不是酒瘾犯了么?不妨去酒肆里吃酒,我待会再去寻你。”
鲁达哼了一声,大步走了。武松整了整衣襟,心道:“若不先声夺人,怎能受这昏君重用?”于是朗声道:“王爷应该现在便立刻进宫,去见向太后,则荣登大宝之事,便尘埃落定!”
客室里传来几声惊咦,只听那赵佶道:“门外的是何人?快快请进来!”
杨戬连忙闪身入内,在端王赵佶耳边嘀咕几句,武松随后大步走进来,抬头看去,只见端王坐在主位上,穿着锦袍鹤氅,高俅侍立在一旁,另一边相陪的却是一个将军,甲胄在身,面色黢黑,皮骨坚硬如铁,一看便知有着极深的横练功夫。
武松依着道人的规矩,也不磕头,只是向端王稽首。赵佶连忙起身,道:“武先生,孤早听杨总管说起你的高明,今日才得一见,果然是道骨仙风!”
那黑脸武官阴阳怪气道:“王爷,这江湖骗子混白饭的,不在少数,王爷须得谨慎,免得被人骗了。”
赵佶迟疑一下,杨戬立刻尖声道:“童贯,武先生是咱家的知交好友,莫非你以为咱家也要骗王爷?”
赵佶又迟疑一下,童贯和杨戬都是他的亲信,一时间这个王爷也不知该信谁。武松看出他是个没主见的人,心中大定,笑道:“道人是否是真才实学,泾原路节度使章楶章帅可为道人作证,泾原路经略司种师道相公,也可为道人作证,上将郭成、折可适、王恩、种朴、王道、苗履,平夏城十余万将士,皆可为道人作证。王爷若还是不信,可去询问夏国降将阿埋、妹勒,他们也可为道人作证!道人在夏国,与那夏国妖僧斗法,一时性起,打坏了十几米高的城楼,攻破没烟峡,数万人亲眼所见!在萨川,以四人之力,杀退夏国五万援军,吓死梁太后,也是有目共睹!今日投奔王爷,却平白遭人嫌疑,实在令道人寒心!”
赵佶听了,连忙笑道:“武先生不要见怪,道夫(童贯的字)就是这个脾气。”向童贯训斥道:“你好没道理,平白得罪了高人!”
杨戬在一旁冷笑道:“童大人自诩兵法无双,可曾建过这等功绩?”
童贯羞得老脸通红,讷讷道:“咱家若率兵征西,必然也不会比他逊色。武先生,你只顾着说自己了得,可否露一手两手,让咱们开开眼界?”
杨戬闻言,不由着急起来,他也知武松对法术一窍不通,武松却淡然道:“昨晚道人便露了一手,不知童大人是否看到?”
赵佶来了兴趣,连忙询问,武松道:“昨晚,蔡尚书府上的茅山道士王老志前来拜访我,说起五雷大法,道人一时性起,便与他演示一番五指发雷之术,却不想收不住法力,将杨总管的宅子毁了。道人不敢在王府做法,敢问童大人的宅子在何处?”
赵佶一脸兴奋,道:“原来昨晚那一阵雷,是先生做法,真是吓煞人,好不厉害!刚刚童贯还说,必然是杨总管作恶太多,遭了天谴呢!”
杨戬向童贯怒目而视,童贯讷讷无语,心中一阵后怕。昨晚的那千百道惊雷,他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武松法术了得,自己若是得罪了他,那一阵雷下来,自己满门老小都要死个尽绝!这宦官也是老奸巨猾,连忙向武松道歉,武松依旧一脸淡然,高深莫测。
童贯心中忐忑:“瞧这样子,只有送礼了,财可通神,早早送过去,免得遭殃!”
杨戬暗道:“武兄弟恁无耻了些,不但占了王老志的便宜,甚至把五雷都篆大法也说成自己的。不过这主意确实是妙,损失了一所宅子,却得到更好的东西……”
武松又云里雾里吹嘘几句,便说到哲宗驾崩,谁才能登基的事上,道:“王爷眼下只宜速速进宫,去见向太后,在太后面前先哭诉一场,对谁荣登大宝只字不提,太后若问,你只说想念皇兄的好处,不知该说什么。有道人为你做法,此去王爷定获佳音!”
赵佶直了直身子,喜不自胜道:“佶遇先生,不亚于刘备得诸葛亮,神宗得王安石也!佶这便进宫去见太后!”对高俅道:“你去备轿子,顺道把门前的那些人遣散了,今日不再见客。”
高俅见武松三言两语就获得端王的喜爱,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嫉妒,他用了十来年才爬到如今的位子,而眼前这人只用了半柱香功夫就爬到他头上去了,端的是手段高超。
“他日这武先生定然是人上人,现在结好他,将来自有好处。不知他喜欢女色还是财物,这倒要打听打听……”
高俅置办好一切,回到客室请端王上轿,还没来得及向武松示好,只听童贯大人陪笑道:“武先生住在杨总管府上,但杨府被先生毁了,岂不是没有落脚处?道夫前不久置办了一所宅院,地方不大,也有三五十亩,武先生若不嫌弃,道夫便将这院子送给先生养身。”
武松一脸淡定:“这怎么好意思……房契在哪里?”
童贯大喜:“不怕你道法高,就怕你没嗜好!只要你收了咱家的房子,还能再用雷劈咱家不成!”
高俅站在一旁暗暗着急,童贯送出偌大的豪宅,自己比不上他财大气粗,又该如何是好?这位武先生身边跟着一个大美人,自然对庸脂俗粉看不上眼,难道说他贪恋钱财,抑或是书画古玩?
武松也颇为自得,徽宗身边的六大奸臣,杨戬已经是自己人,童贯与高俅业已对自己服软,还有两人,眼下都不曾发迹,只有蔡京老贼,才是自己成为权奸的最大对手。
大宋国第一奸臣,已经崭露头角!
正文032回鬼谷子集注
童贯送给武松的房子,在旧宋门与新宋门之间,百十来间屋舍,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现成的老妈子和丫鬟,约有三十多人,还有几十个长工小厮。
宅院里面除了花园、金鱼池,还有一处果子林,一块演武场,这里原是童贯为自己准备的新宅,极具奢华,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就落到武松手里。
陈丽卿小姑娘兴冲冲的跑进大宅院里,半晌之后,武松在金鱼池边找到她,小姑娘坐在池子中间的浮桥上,一脸幸福地对他说:“五叔叔,我迷路了……”
“旁边不是有老妈子么?让她们带着,怎么会迷路?”武松把她抱起来,放在肩头。小姑娘不安分,两条细腿晃来晃去,小脚丫翘了起来,鞋头上绣了两朵荷花,咯咯笑道:“我喜欢迷路的感觉,好充实!我决定每天都要迷路一次,叔叔你来找我!”
武松摇头失笑,同时也有些发愁,庄园太大,人又多,的确不方便管理,说不定还有朝廷大员们安插进来的人。
“我们这几个人,都不擅长这事,白玉莲倒是这里面的能手。说起白玉莲,我有想到潘金莲了,不知那两个丫头在清河县怎样了?一晃年半,心里着实思念,饱暖思淫欲,等这边安稳下来,一定要把她们姐妹俩接过来。”
白玉莲和潘金莲这一年半来,几乎月月都要给武松寄信,因为是在前线,交通不畅,有时候几封信一起收到,玉莲的信中流露出婉转的小儿女情思,用小事来点缀心情,隐隐透露出幽怨。而金莲则要热情奔放许多,先叽里呱啦说一通如何如何想念,再聊一聊家长里短,最后来一句羞答答的“妾身枕席思念,幔罗丝帐,香被甜暖。”武松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痒痒的。
他也回了几封信,不过他的毛笔小楷实在见不得人,都是请军里的参谋代笔,许多儿女情长的话不方便说。
公输嫣然现在还在武器库中,正在研究其他种类的机关兽,而鲁达在演武场上耍了一通拳脚,大汗淋漓跑来找武松,道:“拿人东西手短,童贯送给咱们房子的确是好,不过此风不可长。”
武松点头道:“我晓得,你放心。”正说着,韩管家屁颠屁颠跑过来,道:“老爷,端王府上的高俅,送来几箱子古玩玉器,又有一些书画字帖,怎么处理?”
武松大手一挥:“收下了!”
鲁达气得瞪眼看他,武松解释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若不收,他反而心里不安,心里不安就要害我。收下他的礼,他反倒安心了。”
“你说的,洒家不是很懂,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将来你若与他们同流合污,洒家便与你绝交!”
“呵呵,你放心,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韩管家又屁颠屁颠的跑来:“老爷,蔡尚书府上来人送了厚礼,两箱的大银一小箱金条!还有书艺局的梁师成梁总管,也送来一箱子古籍。”
“收下了!”
鲁达气呼呼道:“你刚刚还说下不为例!”
“他们也是小人,不收下后患无穷,下不为例!”
“老爷……”韩管家又跑了过来,武松丢给他一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道:“膳房已经备好酒菜,等老爷开席呢!”
鲁达犹疑的看了管家一眼,转身走了。武松低声道:“谁又来送礼?”
韩管家也低声道:“回老爷,不是送礼,而是一个道士,自称是鬼谷中的林灵素,听闻老爷是高人,送来几张纸。老奴做主,把纸收下,因见他的礼太轻,将他赶走了。”
武松听了,郁闷不已,这些奸臣们送礼都是送些书啦画的,要么就是玉器古玩,其实武大官人还是比较喜欢银子,无奈北宋的风情就是如此,送书显得高雅,现在连送纸的都有了。
“什么纸?”
韩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三张纸,武松接过来翻看一眼,只见却是手抄本《鬼谷子集注》,里面注满古里古怪的经文,与寻常的《鬼谷子》大所不同。武松连忙道:“那林灵素现在何处?快快请回来!”
韩管家忙跑出去,过了会儿,回来禀告道:“那道人走了,老奴也找寻不到。”
武松郑重道:“若是遇到和尚道士前来送礼,一定要好言好语相待,不可怠慢了。”韩管家连忙称是。
午饭过后,五人各忙各的,杨戬独自修炼,鲁达又去打熬力气,公输嫣然继续研究机关兽,而陈丽卿小姑娘则怀里揣着一锭银子到街上买糖葫芦去了。
武松听完管家汇报家里的种种开支,只觉头大如斗,挥手让他下去,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拿出林灵素送他的那几张《鬼谷子集注》仔细研究。
林灵素自称是鬼谷中的道士,具体是不是无从知晓,但这几张《鬼谷子集注》确是真材实料,武松细细读去,只觉微言大义,字字如玑,开篇便讲的是一篇高深的推演术,书中自称万法不离其中,以四相真眼看破世间万象!
武松越看越是着迷,越看越是兴奋,鬼谷子是阴阳家的开山泰斗,传下来的四相真眼又叫双瞳神眼,一目双瞳,有一对凡眼和一对天眼。凡眼看世间万象,天眼看天地人神鬼。但最为关键的是,阴阳家的推演术能够靠双瞳神眼,看破他人的道法,从而推演出自己的功法,实在是一门高深至极的学问!
林灵素老奸巨猾,只将《鬼谷子集注》的开篇送给武松,但后面最为关键的部分一个字也没有。这一招的确一下子抓住武松的心理,让他心中痒痒,恨不得立刻把林灵素抓过来,抢走《鬼谷子集注》。
武松长长吸了口气,这林灵素送来鬼谷子残篇,就是想靠这个吸引他,以为进阶之道。他现在勾起了自己的兴趣,肯定过几日还会再来,现在还着急不得。
自己越是沉稳,越是不以为意,这林灵素便越会自己送上门来,到时《鬼谷子集注》还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鬼谷子集注》比那道家的《三霄神雷天书》还要胜出一筹,这门学问足以融合兵、法、道、墨、儒诸家法门,看来我走端王这条路,确实走得对了!”
正文033回三国术士的战帖
林灵素比武松想的更加有耐心,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再次登门,武松也是不慌不忙,先请端王赵佶题匾,挂上天机阁的大名,又打点了几个奸臣送来的礼物,有所斩获。大内书艺局的梁师成送来的古籍中,竟然有几本儒家经典,其中最出色的乃是周敦颐所著的《太极图易说》。
武松本以为《太极图易说》是道家经典,哪知细细读去,却是儒家浩然正气之集大成者,讲的是天人合一、天人一理、理先气后的太极宇宙论。(注:拙著《重生西游》的太极宇宙就是从程朱理学的宇宙观延伸来的,有兴趣的可以去翻翻。)
不过儒家的浩然正气尽管极尽巧妙,但目前对武松来说还是没有多少用处,兵家法门与儒家的正气不容,浩然之气无法周天运行。这两家矛盾重重,相互看不上眼,儒家开口必言先礼后兵,兵家的地位在他们心中可见一斑。
武松对此也不放在心上,一是修炼了兵家道家的心法,也不在乎再多一种,索性也在丹田里温养了一团正气。若是别人,尽管得到诸家法门,也要战战兢兢,只选一门专心修炼,免得修炼太多心法,导致走火入魔。但武松没有人指导,盲人摸象,索性把诸子百家的心法像大杂烩一般,统统练了一遍。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冒险行为,稍有不慎便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武松刚刚在丹田里温养一团正气,便发觉到不妙,肉身不能与浩然正气相容也就罢了,道家的那团柔气竟然也与正气相互排斥。两股气在丹田里如同两条游鱼,相互围绕着缓缓游动,突然间猛烈撞击一下,然后分开。
在武松丹田里还不止这两股气,尚有一股佛家的庄严气,是武松从琉璃尊者剑中吸收而来,气团最大,占据半壁江山。
起初浩然气与柔气两两碰撞冲击,渐渐磨砺得精纯,气团也慢慢膨胀,两团气谁也无法奈何谁,便向佛门庄严气冲击,两国争锋变成了三国大战。
三团不同属性的真气,相互磨砺冲击,越磨越是精纯,也越发壮大,在丹田里折腾不休。
武松对这种情形无可奈何,他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从林灵素手中得到《鬼谷子集注》,便可炼就双瞳神眼,将儒、道、佛、兵四家心法融合,到时这种困境自然解开,甚至可以推演出专属于自己的一套修炼功法。
“书艺局的梁师成,掌管大内书库,肯定还有许多此类书籍,结好他大有益处。”武松命韩管家送了几件古玩给梁师成,心道:“杨戬是宦官,童贯是宦官,梁师成也是宦官,说起来我与这些太监还挺有缘呢。”
这几日他一直留在家里不出,今日想起自己结识的不是宦官就是奸臣,索性让管家多备了些礼,一面是回访梁师成童贯等人,另一面却是送给苏辙、范纯仁、章惇等忠义大臣。
武松想了想,又封了一笔厚礼,自称学生,送到种府种师道名下,却被种师道退了回来。种师道回书一封,言辞悲切,将他和自己都大骂了一通。
武松见他依然在生气,心中有些不安,杨戬到宫中办理哲宗皇帝的后事去了,武松便和鲁达、公输商议一番,亲自登门拜访种师道。武松背负着一人高的斩马刀,与鲁达、公输两个刚刚走出门,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一队骑士从新宋门纵马奔来,直冲旧宋门而去,鲜衣怒马,飞扬跋扈。
武松停下来观望,但见这些骑士模样怪异,浓眉大眼,头发翻卷,下颚留着浓密的胡须,腰挎弯刀。鲁达也停下脚步,疑惑道:“瞧这模样,仿佛是胡人。”
公输嫣然道:“我听到消息,胡人听说天子驾崩,我宋国无人掌管朝政,因此派来使团谈判,已经到了京师。这一次来的是吐蕃、北辽和西夏三国,那些使者语气猖狂,逼着朝廷归还侵占夏国的土地,并且要求赔偿战争损失,否则就要开战!”
鲁达怒道:“是我们打赢了,还是他们打赢了?”
公输嫣然无奈道:“现在无人掌管朝政,胡人就是看到了这点。左相章惇态度强硬,但其他大臣都赞同和谈,不谈割地,只谈赔款,左相也是独木难支。”
大宋国言论宽松,这些日子大街小巷酒肆茶寮,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谈论的都是这些事情,胡人猖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老百姓早就骂声一片。
不过骂归骂,老百姓却不敢上前动手,只有十几个破落户,大秋天光着膀子,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青砖,没头没脑向这些胡人砸去。那些胡人马快,没有一个能砸中。
那些胡人冲到武松三人前方百米,便纷纷勒马,跳了下来,十几人大步上前,走到武松面前三丈处,哗啦啦单膝触地,跪了一片。为首那骑士手捧一张朱红请柬,献了上来:“大夏国供奉莲花生遣使拜上宋国武讳松军都指挥使阁下:没烟峡一别,甚是思念先生。仆等师兄弟数人,不远千里从大雪山而来,愿再见先生一面,聆听教诲。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六人,备酒以待!”
武松沉着脸,接过朱红帖子,这是莲花生那番僧依照江湖规矩下了挑战书,不容他不去。那十几个骑士见他收了帖子,正要转身离去,只听武松道:“鲁老哥,去把马腿打断,让他们步行回去。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骑马!”
鲁达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爷们!”飞奔过去,几拳几脚将那些战马统统打死,两旁的百姓见了,纷纷叫好,拍手称赞。
西夏的骑士敢怒不敢言,他们早得莲花生吩咐,知道这三人都是杀人魔王,哪里敢动弹?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武松收了挑战书,三人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出旧宋门,又听得一阵马蹄声。那些战马停在距离武松百米之外,十来个骑士跳下来,走到武松面前,单膝跪下,又奉上一张朱红色帖子。
但听得为首那骑士朗声道:“大辽国术士耶律南柔拜上宋国武军主阁下:素闻武军主法力精深,在化外蛮荒之地,以一破万,不由心生敬仰。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愿一睹军主风采!”
武松沉着脸收下帖子,鲁达不等他吩咐,便上前将战马打死。公输嫣然秀眉轻轻一弯,愁道:“夏国和辽国术士,同时向咱们挑战,这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却是吐蕃国的使者。那些吐蕃骑士不知规矩,打马冲到百米以内,纷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倒霉鬼当场摔断了脖子,剩下的人也躺了一地。
一个满脸胡子的西域汉子爬起来,捏着挑战书,上上下下打量了武松几眼,冷笑道:“你就是破了夏人五万大军的武松?瞧模样也不是很结识。”哗的一声抽出宝刀,叫道:“宋国的蛮子,吐蕃御前近奉将军浩也明达,要向你挑战!”
“我是北方人。”武松心中烦躁,看也不看,一道刀光闪过,反手将斩马刀插回背后,从他手里抽出挑战书,浩也明达的脑袋这才从脖子上滑下来,尸体仆倒在地。
这封挑战书,却是吐蕃国师波若星下的战帖,也是约定在三日后,于少室山上斗法。
“这些畜生,挑好了时间,要同时对付我!”
武松长长吐了口气,把三封战书收了,道:“走,去拜会种相公!”
公输嫣然看了看他,满腹的愁绪,鲁达也觉得三日之后的斗法棘手万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文034回愿为大宋留忠骨,不教种府埋孤魂
武松三人来到种府,投了名帖,等了半天才有管家出来道:“相公请三位进去。”三人走进种府,却见府邸不大,只有武松那座宅子的四分之一,没有水榭楼阁,一条青砖小道直直铺向正堂,道路旁站着两排甲士,笔直如枪,怀抱鬼头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三人。
那墙角又站着一排鸟枪手,一手持竹筒火铳,一手举着火把。
墙上又冒出一排弓箭手,手挽弓,箭上弦,瞄准三人。
武松三人见了这幅阵仗,心里寒气往上冒,公输嫣然挪了挪肩头的小包裹,玉手悄悄探进包裹里,目光游移不定,却见武松解下背上的斩马刀,丢在地上,鲁达也将月牙铲丢下。
公输嫣然迟疑一下,终未将包裹解下来。
那正堂里传来种师道的声音,道:“武二郎,你倒有胆气,明知我要杀你,还敢到我府上来!”
武松看也不看两旁的甲士,从鬼头刀中间昂然走进去,鲁达大步跟上来,公输嫣然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只手始终在包裹里没有拿出来。
只见那一排排鬼头刀,晃得眼睛都花了,却没有砍下。
公输嫣然来到正堂门前,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背后凉风嗖嗖,几步路倒惊得一身香汗,不由对武松充满钦佩。
“视刀枪若无物,这才是真男子!可惜,如今我们都要死了……”
武松也是一阵后怕,心脏咚咚震得耳膜嗡嗡响,只是他体魄惊人,将全身汗腺锁住,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真正让他佩服的却是鲁达,这关东大汉光明磊落,脚不软心不跳,连汗也没有流出一滴,实在是定力惊人!
武松整了整衣襟,走入种府正堂,只见正堂里只有种师道一人,斜斜坐在主位上,一脸颓唐之色。这些日子不见,这位名震边陲的大将,竟然愁得头发花白。
“种师,学生武松、鲁达、公输嫣然前来拜访。”
“种师?种某当不得这个称呼!”
种师道冷哼一声,咬牙切齿:“武二郎,你害死圣上,种某也有责任,这些日子种某一直在反复思量,如何为圣上报仇雪恨,终于让种某想到一个法子。”
他抬起头,嘿嘿笑道:“我知道你这人颇为仗义,你派人送礼拜师,我便故意不收你的礼,引你亲自前来。如今你果然来了!”
种师道站起身,指着门外道:“外面一百刀斧手,一百鸟枪手,一百神射手,之所以不愿刚才就杀你,只因你们三人都是有功之臣,怎能死无全尸?因此种某准备了另一个法子。”
他指着桌上的两杯绿油油的酒,道:“这里有两杯毒酒,你我一人一杯,一同下去陪圣上,你当着圣上的面解释清楚,磕头赔罪。你放心,有种某陪你,路途倒也不觉寂寞!”
武松摸了把冷汗,这位大宋名将已经被哲宗皇帝的死,刺激得有些疯狂了。也难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皇帝突然落马死了,除了武松那几个怪胎,任何人也接受不了。
只听种师道继续道:“我知你多半不肯喝酒,你是有法力的练气士,若要逃走,门外的那些将士多半拦不住你。种某左右思量,想到一个好主意,在这大厅下,埋了五十桶火药,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大厅立刻被掀上半天,灰飞烟灭,任你法力通天,也休想躲过去!不过,公输虞侯与鲁军主何其无辜,种某不愿杀无辜之人,武二郎,这两杯酒你自己选一杯罢!”
三人听到大厅下埋了五十桶火药,面面相觑,看来这种相公恨武松入骨,一心要置他死地,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去。
武松正盘算着自己撒腿就跑,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种师道又笑道:“不过,我在这一刻却改变了主意。”
武松心里一跳:“这厮又想玩什么?”
“我刚刚听闻,你在来我这儿的时候,遭遇夏国、辽国、吐蕃三国术士挑战,我若这时候杀了你,圣上在九泉之下也要怪我又做错了事。今日我便放你一次,让你三天后与外国术士决战,扬我大宋之名,打消胡人的气焰!”
三人松了口气,却听种师道又道:“你若败了,那些术士与你仇深似海,自然不会放过你。你若胜了,也算解我大宋国燃眉之急,立功至伟,我也不及你。咱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种某自己下去向陛下解释!”说罢,挥了挥手,道:“送客!”
武松听到这话,一颗小心肝才放进肚子里,鲁达也喘了口粗气,公输嫣然几乎要软倒在地。三人久经沙场,还从未如此惊心动魄过,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竟然如此之近。
鲁达与公输正要离去,却见武松依旧站在原地,只得停下。武松拱手道:“种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圣上之死,纯属意外,即便他此刻不死,也活不过明年开春,圣上气数已尽,实乃上苍借学生之手,召他回天,怨不得你我。种师若是不信,可去找那些有道之士询问,必知学生所言不虚。
种师若一时内疚,随陛下而去,我宋国便失去一个栋梁之才,倘若胡人率兵来攻,边境又有谁来守?章帅已经老了,将这重任托付给种师,种师岂能因一人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只怕到了九泉之下,陛下也要怪你!”
种师道听了,脑中一片雷鸣,颓然失色,失神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陛下,真的会怪我吗……”
武松见状,等了半晌,只见种师道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知道他已经想开了,又拱手道:“种师,学生此来,原也抱着必死以报圣上的知遇之恩,但夏国、辽国、吐蕃三国使者,实在欺我大宋太甚,因此才绝了死念,要以有用之躯报效朝廷!三日后,少室山,学生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学生临死前,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五十桶火药……”
武松三人离开种府,都摸了把冷汗,在路边靠着垂杨柳坐下来,歇了半天才恢复元气。鲁达道:“武兄弟,若种相公动了杀意,你真的会束手待毙?”
“废话,我如果知道种相公埋伏了这么多杀招,当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打死也不去种府!死个皇帝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以为他的气早就消了,没想到种相公如此老奸巨猾,竟然能算到我要来,提前做了埋伏!”
“种相公的确看人极准,眼光毒辣。”公输嫣然抿嘴笑道:“说起来,咱们真该感谢那些胡人术士,若不是他们,只怕咱们这次去种府,就要有去无回了。”
三人想起种府的埋伏,还是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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