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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仙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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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好不容易才背着大板斧上来,见他实在厉害,挥舞两把斧头便没头没脑的砍上去。
那员猛将连战三人,这却吃不消了,斗了十几个回合,两杆大笔挝虚晃一下。逼退孙立,向城下退去。
鲁达与李逵不敢追他太急,又着实佩服他的武艺,道:“那好汉,你是何人?”
“沂州南山镇王天霸,释家降魔真人是也!”
张大牛兄弟二人也上了城墙。正祭起锁链四处捆人,听了这话不由惊疑不定,道:“原来是修炼佛门金刚战斗胜的法门,难怪如此彪悍!”
王天霸闻言,看了两人一眼,正要说话,只见那二人猛然将锁链祭起,把他捆了一个结实!
那两兄弟偷袭得手,李逵立刻抄起两把大斧头上前,不由分说。举起斧头便砍。只听当当两响。火星飞溅,王天霸吃了他两斧头。竟然还好端端站在原地。
鲁达见状,将月牙铲抡得风车一般,向王天霸脑门砸去,王天霸知道他的勇力惊人,生怕被打破了不坏肉身,连忙撒腿就跑。
张家兄弟二人死命扯住锁链根本拉他不住,李逵丢了斧头,也上前拉扯,还是拉不住他,孙立也跟着拉扯锁链,四人竟然被王天霸一个硬生生拉下城墙。
鲁达连忙也丢下月牙铲,帮助四人拉扯,这才将王天霸拽住,又拉回城墙上,几十个官军呼喊着上前,用麻绳将王天霸捆翻,绑了一道又一道,缠得椭圆,活活一个大粽子,王天霸这才无法动弹,安分下来。
众将纷纷感慨道:“厉害,真个厉害!不愧是修炼金刚战斗胜法门的术士!”
鲁达又捡起铲子,道:“比我的力气还要胜上几分,此人先不要杀,待攻下莱州,慢慢劝降。若是他肯投降,我军又多了一员虎将!”吩咐官军将这大粽子抬下去,整军先占领城墙垛口,却是到了深夜,城楼上燃起火把,原来是卢俊义、林冲趁着鲁达率领地拔城军获胜,先占了城楼。
经过一夜血战,栾廷玉栾廷芳等敌军大将被逼下城墙,准备展开巷战,武松命人连夜把弩车、霹雳车投石机搬到城墙上去,而后命林冲率军先做一次佯攻,待部队撤下来之后,立刻命弩车霹雳车和投石机向反抗最多的地方投射!
只见乱箭如雨,乱石铺天盖地,轰塌屋舍,叛军死了不知多少,一阵攻击过后,卢俊义军立刻扫荡过去,绞杀残余败兵。
栾廷玉等大将多有损伤,被逼地紧缩战线,鼓舞士气道:“只要撑到天亮,陈头领就会率军来援!撑到天亮,就有活路!”
叛军死命抵抗,各个街道小巷间埋伏兵马,又有弓箭手藏在墙缝之间,专射大将。卢俊义攻了一次,中了埋伏,胳膊上中了一箭,抬头只见栾廷玉栾廷芳兄弟二人呼啸杀来,众将士齐心合力,燕青死命救主,这才保住卢俊义杀出重围,退兵下来。
秦婉儿赶来给卢俊义疗伤,卢俊义待拔出箭,包扎好伤口,向武松道:“国师,莱州城街道窄小,小巷子众多,四通八达,不利于我军巷战!眼下只宜等日出之后,再行攻打。还有,诸军厮杀一天一夜,也都困乏了……”
武松无奈,只得暂停攻击,让大军休整,栾廷玉组织多次反攻,都被击退,心中暗暗发愁:“武贼若是用步步为营的法子,那该如何是好?”正想着,只见朔风呼啸,天空愁云惨淡。过了一时,飘飘荡荡下起鹅毛大雪来。
雪花成团,扑朔扑朔往下落,没多久地上便落了一层。
这雪下到中午,还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北风呼啸。狼吼一般凄厉,吹得士兵受伤拿不住兵器。
栾廷芳见了这场大雪。欣喜道:“天助我也!”换来黄信、宣赞、吕方、郭胜,道:“这一场雪下得好,如今我等又可以多撑几日!”
黄信抹去胡子上的雪渣子,怒道:“好个屁!儿郎们都拿不起刀枪了!”
栾廷芳不以为意,笑道:“黄头领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雪下得如此厚,我等只需藏在雪中。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雪中可没有冷风,握得住兵器,待官军搜寻,正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等只挑那些将领来杀,杀得多了,武贼大军必乱!”
黄信这才恍然,点头道:“可行。”
宣赞思索片刻,道:“最好有弓箭手。伏在屋顶雪堆下,乱箭射下,任他是神仙也躲不了。”
众人都抚掌称善,各自去领兵准备,栾廷芳又请来张鸣珂、汪恭人、李成三位术士,道:“三位法力高深。也埋伏在雪中,趁乱轰杀武贼上将!乱军之中,卢俊义尚且中箭,如今在各位地法术下,死伤更多。”
张鸣珂三人点头称是,也各自埋伏,
却说午后时分,各路军马生火造饭,饭后,卢俊义、林冲、鲁达各自起军。督促士兵进攻内城。还没进去多久,便遇到埋伏。士兵伤亡不多,但军中将领损伤严重。
火眼狻猊邓飞刚投降没多久,贪功猛进,被暗箭射死,李逵也中了一箭,卢俊义见势不妙,连忙退军,却见其他两路军马也退了下来。点清将领,只见少了一个时迁。
武松知道此事,不禁愁容满面:“难道天也不愿灭了陈希真?”
时喜娘子道:“我家时迁又陷在城中,这该如何是好?”
武松安慰道:“时迁经常陷在城中,每次都没有半分损伤,喜娘子不必担忧。”
正说着,只见公输嫣然领着机关营的能工巧匠上前,道:“对方在雪地中,专门刺杀我大将,防不胜防,如今可用水龙车破了这个法子。”说罢,命人推来一辆象喉水龙,前面是象鼻,后面是大肚子,两个士兵奋力上下压动气阀,只见一股大水喷出百十步。
“这种水龙车用沸水最好,烧开的沸水灌入,喷射更远。只需百十辆,一个时辰内便可将莱州城浇个一遍,沸水泼开雪,既能烫伤敌军,冷却后更是厉害,还有哪个兵能拿得起兵器?”
武松喜道:“须得有大将镇守这水车。”换来陈丽卿,命她带领二百神射手飞在半空,若有人靠近水车,便就地射杀。公输嫣然命人即刻烧水,灌到水龙车肚子里,准备完毕,又过了一个时辰。
士兵推着车来到城内,遍地射出沸水,冰雪融化,藏在雪下的贼军被水一烫,按耐不住跳将出来,都被陈丽卿等人射杀。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才将莱州城浇了一个遍,寒风一吹,遍地是冰,连同大雪融化形成地冰,足足三寸多厚。
莱州守军每人身上都挂着冰渣子,瑟瑟发抖,根本拿不起兵器,遇到官军便立刻投降,不投降就是一个死字。
张鸣珂见状,叹息一声,颓然道:“莱州守不住了。”
旁边一个形容猥琐的小兵叫道:“真人为何不投降?”
张鸣珂犹豫一下,这小兵虽然长得矮小,但在武贼攻城时多次保护自己,于是道:“陈头领对我有恩……”正说着,只见栾廷玉等人率领残部前来,道:“莱州是守不住了,现在趁机突围,逃亡登州还来得及。诸位大法师,我等拼死护送你们出城!”
张鸣珂与其他两位术士点头道:“我等在阵中作法,大家都可以逃出去!”
张鸣珂对身边小兵道:“你跟着我,乱军之中有我守护你。”
那小兵感激连连,道谢不迭。张鸣珂笑道:“若非你保护我。我早被武贼的羽林军射死。我恩怨分明,自然要守护你地安全。”
栾廷玉栾廷芳当即引兵突围,张鸣珂汪恭人李成当即在阵中作法,逼起浓雾,笼罩莱州,一股脑杀向东城门。镇守东城门的鲁达大军措手不及,被他们冲破阵势。
栾廷玉栾廷芳奋起余威。正要杀出城去,突然张鸣珂身边地小兵暴起。一刀砍了汪恭人的脑袋,刀背拍翻了张鸣珂,然后一手挽着汪恭人头颅,一手拎着张鸣珂,纵跳而起,如同一只大跳蚤,弹射出几十米高。蹦蹦跳跳走了,叫道:“某乃国师门下鼓上蚤时迁是也!”
栾廷玉栾廷芳等人瞠目结舌,半晌也没回过神来,大雾没了张鸣珂汪恭人支撑,渐渐变淡,鲁达李逵等人反应过来,连忙整军厮杀。
栾廷玉栾廷芳等大将夺路狂奔,出了莱州。一路飞驰而去,鲁达李逵也不阻拦,只顾着绞杀残部。栾廷芳走了十余****里,点了点军队,只见活着逃出莱州城的只有不足千人,个个带伤。军中大将还剩下黄信、宣赞、萧让、裴宣、蒋敬、吕方。
萧让、裴宣、蒋敬都是文官,没有多少战斗力,不禁颓然道:“如何回去向陈头领交代?”
栾廷玉闷哼一声,道:“陈希真说了,我等守护莱州,武贼若是来攻,他必然来援。为何迟迟不见他地援兵?待回去,必然向他讨个明白!”
栾廷芳叹息连连,低声道:“这事是说不清楚,我看我等也只是弃卒。被派到你我身边的。除了颜树德是陈希真地亲信。其他的人,不是文官。便是武艺不怎么好地头领。吕方郭胜名头虽响,但这本领,确实稀松,依我看,咱们莱州早就被舍弃了!”
栾廷玉心中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黄信、邓飞、燕顺、杨林、吕方、郭盛武力确实不强,宣赞是叛将出身,而萧让、蒋敬、裴宣、欧鹏则干脆没有多少本领。
至于正觉真人张鸣珂,是武贼部下张叔夜的侄儿,妙明元君汪恭人本领稀松、镇海真人李成惯于卖友求荣,为人不齿,降魔真人王天霸则脾气火爆,没有人缘。
甚至栾廷玉栾廷芳兄弟二人,也和武松帐下扈三娘祝彪有关系,从这些疑点看来,栾廷玉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人都是被陈希真舍弃地家伙。唯一没有被舍弃的,大概只有纯阳真人颜树德,没想到颜树德却第一个死在阵上,被林冲一枪挑了。
“好兄弟,咱们现如今该怎么办?”
栾廷芳道:“只有两条路,一是回去投降武国师,只要没有大过错,国师还是能容纳我等,依旧能获得重用。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到登州,继续与陈希真卖命。”
栾廷玉思索良久,颓然道:“陈希真究竟对我们有恩,这条命算是他的,如今杀出莱州城,若再回去投降,传扬出来我等的脸面都没地方搁……”
栾廷芳突然面色诡异,古怪道:“若是不须回去就能投降呢?”
栾廷玉呆了呆,突然醒悟,大怒道:“栾小二,莫非你敢通敌?难怪我军败得如此之快!先杀了你这叛徒再说!”
栾廷芳连忙摇手,指着前方道:“不是我通敌,而是国师善于断人后路。哥哥你快看前面!”
栾廷玉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狼烟顿起,一路大军奔腾而来,最前面一员虎将,旁边大力士高高举着大旗,上面绘着一个“史”字,那阵势中间,又有一面大旗,却绘着“公孙”二字。
大军呼喝,叫道:“国师命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栾廷玉怒道:“竟然是九纹龙史进与入云龙公孙胜那两个叛徒……”
栾廷芳笑道:“幸好是这两个叛徒!”当即率众而出,抛下兵器道:“史大郎与公孙大郎且慢动手,我等投降了!”
栾廷玉见自家兄弟率先降了,硬着头皮上前,也道:“投降了!”黄信、宣赞、萧让、裴宣、蒋敬、吕方对视一眼,也只得跟着投降。
史进没参加莱州之战,只为在这里设伏,等待败军东来,正好厮杀,哪知刀枪未动,敌军都降了,憋了一肚子气。
公孙胜确实一个投降过来的人,与宋江部下有些交情,心中本不愿与他们动手,闻言松了口气,连忙命人将降将都困了,押往莱州城报喜。
正文094回薪火传承七百年
且说张叔夜攻下青云山猿臂寨,命大军搜山,捕捉青云山余党,两三日之间将青云山搜了一遍。
这里面只有一个漏网之鱼,便是庄韩墨,他是陆行仙,金丹期的高人,又是阴阳家的大法师,想要让别人找不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就算灭掉张叔夜的大军,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吹灰之力。
只可惜阴阳家的道法不能肆意杀人,杀人太多便会折寿。
三国时期诸葛孔明便是因为杀人太多,折损了寿命,不得已用禳星之术续命,这才为公输家所趁,否则以他的本领,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庄韩墨在山中慢慢修养,看守一百零八魔王的石碣,张叔夜在青云山大兴土木,建造营寨,他也不予理会。武松攻下青州莱州,挥军攻打陈希真的最后阵地登州,他也不搭理。
这日,庄韩墨突然起身,对童子道:“我有道友驾鹤西去,不得不前往相送。你扛着这石碣,跟着我罢。”那童子扛着石碣,庄韩墨撑起黄雨伞,两人腾云驾雾而起,一路来到洛阳城,落在伊川县城西的一家草庐前。
那草庐前早有两人等候,见了庄韩墨,伏地痛哭,道:“师叔,老师等您很久了。”
庄韩墨连忙走进草庐,只见病榻上躺着一人,形容枯槁,正是儒家大圣贤师程颐,只剩下一口气吊命。旁边还有两个弟子侍候。
程颐、程颢与庄韩墨数年前埋伏兵家掌教周侗,哪知三人死伤惨重。程颢当场被腰斩,庄韩墨被毁了面貌,而程颐也受了重创,被周侗一刀碎了丹田,从此沦为废人,躲在洛阳养病。
时至今日,程颐终于天年已尽。到了驾鹤西去的日子。
程颐见庄韩墨来了,脸色渐渐红润。突然精神大好,从床上起来,唤来四名弟子,命四人跪在地上,道:“道兄,你看这四人如何?可能发扬圣人地学问?”
庄韩墨知道他有托孤之意,抬眼向那四人看去。只见这四人分别是谢良佐、游酢、杨时、吕大临,都是程颐的得意弟子。
那杨时原本师从程颢,程颢死后,他得知程颐遭受重创,来到伊川养伤,便与游酢千里迢迢赶来,正逢程老端坐养神,门外大雪连绵。于是两人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
程颐本是想考验他的耐性,早已知他在门外等候,睡醒了才诧异道:“咦,两位还没走?”感念他们心意诚恳,这才将一身的道学倾囊相授。
这就是程门立雪的典故,杨时、游酢也因此成为程门四大弟子。
庄韩墨看着四人的面相。推演良久,道:“这四人将来的成就,皆不及你,但相去不远。”
程颐欢喜道:“相去不远,那便足够了。当年周老师创立儒家理学,从论语中看出理,从易经中看出义,当世之人,无一能够理解他地大义,只有我兄弟二人知道这实在是儒家的精髓。于是理学以一传二。得以传承下来。
到了我与兄长这一代。理学还是没能发扬光大,但能找到四个懂得地人。比周老师那一代有多了一倍。将来薪火传承,懂得理学之人,势必越来越多,如再出现一位圣人,理学势必会遍地开花!道兄,你推算一下,我儒家何时会再出一个圣人?”
庄韩墨推演良久,这才演算完毕,道:“再过二十三年,必有一位圣人出世……”
庄韩墨话未说完,突然看到谢良佐、游酢、杨时、吕大临跪在地上,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去,只见程颐面带微笑,趺坐在榻上,原来已经气绝多时了。
庄韩墨心中大恸,伏地大哭,泪如雨下,道:“道兄去得好快活,却不知我从此无人可以谈心了!”杨时等人哀哀痛哭,不能言语。
良久,庄韩墨起身道:“儒家的圣人,在二十三年后出世,经历坎坷,先学道家,再学佛家,最后才知义理,从此之后儒家昌盛,七百年不绝。”
杨时拭泪起身,道:“师叔,七百年之后呢?”
庄韩墨沉默许久,缓缓道:“七百年之后,道德不存,诸法败坏,不但没了儒家,便是阴阳、道家、佛家、诸子百家,都将不复存焉。”
说罢,命童子扛着石碣,起身离去,道:“能有七百年之盛世,程师兄应该满足了。那圣人姓朱,必然降生到徽州婺源,正所谓成也熹,败也熹,诸位小友好自为之……”
“成也喜,败也喜……”谢良佐、游酢、杨时、吕大临将庄韩墨临走前的话体味了千百遍,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殊不知熹与喜读音一样,待到那圣人出世后三十一年,这一句预言,早已被人忘却了。
杨时等人安葬好程颐,商议道:“庄师叔临去时说的不清不楚,我等却不能枯等圣人出世,须得去寻各自的弟子,将理学传承下来。”
杨时道:“我学业有成,可以入朝为官,留意佳人。”
游酢与杨时交好,道:“我与杨兄弟相伴。”
谢良佐道:“我曾经忤逆过皇帝,不能入朝,愿意继承老师的书院。”
吕大临道:“我还是回蓝田。三位,江湖相望,但若有事,尽管通知一声。”
四人相互告辞离去,儒门四贤徒定下了各自地前程,与此同时,诸子百家也各自安排了自己下一代的命运。
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村,一个少年捂住脑袋,蹲在地上。叫道:“周老头,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旁边一个老先生气得手足发抖,坐在石凳上呼呼喘气,将手中的竹棒丢了,怒气冲冲道:“我周侗怎么就收了你这个惫懒地关门弟子?真是老来糊涂了!”
那少年爬起来,嬉皮笑脸道:“谁让你收我来着?我可没有跪着求你!”
周侗被噎得半死。直翻白眼,竖着指头道:“我平生收了四个弟子。你这个懒虫不算,第一个弟子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做了大将军,独领数万人马,将来入朝拜相都不是难事。第三个弟子京师豹子头林冲,枪法无敌。也做了大将军,将来官拜太尉,有掌管天下兵马之才。第二个弟子更是了得,如今是当朝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卢俊义与林冲,都要听他的!他们学艺的时候,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老夫不教他,老夫只传授他们武艺,兵法一个字都不教!
偏偏你这厮,死活不愿意学!若被你三个师兄知道了,生吞了你!”
那少年翻翻白眼,道:“兵法没有武艺有趣。难怪他们不学……”
周侗险些吐血,只听那少年继续道:“我有个师兄是国师,莫不成就是那个武国师?我听闻,他娶了八十八房姨太太,个个貌若天仙赛貂蝉,好不羡煞人,将来我也要娶这么多……”
周侗捡起竹棒就打,那少年抱头乱窜,叫道:“许他娶就不许我娶,周老头。你太偏心了!”
周侗这次是真的吐血了。实在拿他没辙,只得换了一个法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牌,诱惑道:“这是我兵家地掌教金牌,将来你学成之后,拿着这块金牌,只要是兵家的弟子,都要听你地。就算是卢俊义林冲,都要听你的,武松那厮……多半不听。来,鹏举乖,把这些兵书统统背下去……”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英雄尚未长成,犹自顽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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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华阴华山之上,一个洪钟大吕般地声音突然响起,在山谷间回荡不休,久久方绝。山上的庙宇里,一个邋遢道人胡乱披了件衣服,然后用力在门前毛驴屁股上踢了一脚。
那毛驴正在睡觉,被踢醒了,恢恢叫唤,对主人颇为不满。那邋遢道人笑道:“畜生,你睡了一觉,多活了一百多年还不满足?”
毛驴就是不满足,它宁愿不多活一百多年,情愿啃两根胡萝卜。邋遢道人牵着驴,对庙里喊道:“重阳,你也睡了十几年了,为师一身本领都传给你了,如今为师心无牵挂,要下山游历一番,寻访几个道友,然后飞升。你若在山上待得无聊,可以随便逛逛……”
庙里走出来一个睡眼朦胧地少年,闻言战战兢兢道:“老师,你只教了我如何睡觉,什么时候把一身本领传给我了?”
那老者摇了摇头,低声道:“榆木脑袋!”径自翻身骑上毛驴,拍着驴脑袋笑道:“古人飞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多是神话。不过你我兄弟,总算做到了!”骑着毛驴得得的下山去了。
“去找谁玩玩呢?”邋遢道人下了华山,只见山下四处鞭炮轰鸣,到处张灯结彩,原来是到了新年。
但是,过不过新年对于陈抟这等仙人来说,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事情,活了二百多年,再好的东西都变得无所谓了。
“四处逛逛,逮到谁就是谁了!”
道人骑着毛驴四处溜达,时过境迁,和他同一时代的人早已死个精光,但是江山不改,这片秀丽山河还是从前地模样。道人跑到稻田里,抓住一个大蛤蟆,对着癞蛤蟆说了半天的经,然后又疯疯癫癫的上路了。
那蛤蟆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去捉虫子吃了,开始对着日月吞吐灵气。
陈老头又在树林中捉到了一只小狐狸,凑到狐狸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那小狐狸听了眉开眼笑,过了几年变成漂亮的大姑娘,四处勾搭男人娶了。
陈抟走到龙虎山,那龙虎山上一个道人连滚带爬跑下来,跪地磕头道:“老师,我家老爷马上下来!”
“俗物!”一人一驴都扬起鼻子,抬头看天,不去理睬他。
龙虎山上,张天师把三五斩邪雌雄剑、阳平治都功印、平顶冠、八封衣、方裙、朱履等重宝都传给自己的儿子,吩咐小张天师道:“道法一脉传承,七百年断绝,这不怪你我,天命如此,你只需保住这七百年道法不失便了。”也牵着一头毛驴,下山而来。
陈抟等了片刻,看到一个七八岁地粉雕玉琢地牧童骑着毛驴下来,笑道:“你又不能带着它飞升,还骑着它作甚?”
那牧童点头道:“说的是。”下了毛驴,将那毛驴赶到山里面,放生去了。
于是华阴道上,出现了这样古怪地一幕,一个邋遢道人骑着毛驴,屁颠屁颠的行走,身边还跟着个可爱的小男孩。众人见了,都指责道人,道:“哪有父亲骑驴,让小孩子步行的,真是无耻!”
道人于是下来,换作牧童骑驴,众人又指责道:“哪有儿子骑驴,让老父步行的道理?真是不孝!”
牧童与道人都骑上毛驴,又有人指责道:“没有人性啊,这毛驴如此瘦弱,你们竟然还忍心两个人骑着它!”
牧童与道人都不再骑驴,别人又指责道:“有驴不骑,这父子俩都是混球!”
牧童与道人不禁哈哈大笑,那毛驴也乐得恢恢叫唤起来。
“世人就是如此,汉人如此,辽人如此,蒙古如此,蛮夷如此,所有人都是如此。两位道友,你们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牧童想了想,道:“先去找庄大家,把石碣取来,然后去看看那个国师,再做决定。”
道人与驴子都点了点头,慢吞吞向京师走去。
“走慢一些,到了京师,刚刚可以碰到他回来。”
正文095回十二圣旨与十二金牌
攻克莱州之后,武松命令大军休整半个月,等待青云山的张叔夜前来,又有高廉高封兄弟率领沂州兵前来。
大军共分八路,一路卢俊义、呼延灼,二路林冲、秦明,三路鲁达、李逵,四路陈丽卿、桂花,五路史进、公孙胜,六路高廉、高封,七路张叔夜张鸣珂。
正觉真人张鸣珂本来不愿意归降,张叔夜袒开胸膛,露出心口处一道惊人伤痕,这道伤口正是刘麟****暗箭所伤,缓缓道:“鸣珂只想着报恩,忘记祖宗了么?”
张鸣珂羞愧难当,伏地请降,武松知道他素来忠义,难保会念及陈希真的好处,到时再反叛,便让他归入张叔夜门下,与张伯奋、张仲熊为伍。
有亲情羁绊,张鸣珂断然不会再帮陈希真卖命。
第八路大军却是从海上而来,武松与水军都统杨戬、李俊联系上了,原来楼船大军在海上遇到刘慧娘派出的潜水艇…………沉螺舟,双方在近海大战一场。李俊布下水雷,这才保住楼船,不过依旧寸步难行。
李俊出了一个法子,用大渔网裹着水雷,散布在楼船四周,沉螺舟是个铁疙瘩,遇到水雷便会爆炸,因此不能近身凿船。
李俊便是靠这个法子,硬生生磨到养马岛,下了锚,大军上岛。轰天雷凌统当即命人留意海面,但若有沉螺舟浮出水面,当即乱炮轰过去。
沉螺舟只能潜行十余里,势必要出水换气。因此被轰沉了十几艘,气得阮氏兄弟破口大骂李俊叛徒。
李俊也是无奈,他若不降武松,死了不说,甚至连花荣的妹子也要被杀,这才不得不降了国师,又被国师安排与花荣妹子成亲,生米煮成熟饭,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首发君子堂^^
阮氏兄弟只得退兵,关胜、杨戬等人便从养马岛附近登陆。留下李俊与一半兵力看守楼船,又将神武大炮拆下五十尊,用牛马拖拉,向登州而去。
这八路大军约莫有四万人,各路齐头并进,开往登州,杀气腾腾。
武松刚刚从莱州动身,便收到朝廷地快报,命他即刻回军,暂停攻打登州。朝廷已经派来宿太尉与徐槐前来招安。
“派徐槐前来招安?”武松气得将圣旨撕得粉碎,怒道:“皇帝糊涂了!徐槐是什么人,反贼的头目,让他前来招安。招个鸟安?”
那宣读圣旨的太监听了这大逆不道之言,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接圣旨的人没跪下,宣读圣旨的反倒跪下了。
武松也不让他起来,对诸路大军统领道:“朝廷昏庸了。陈希真宋江只剩下一州之地,弹指可破,这个时候招安,让我等大半年的厮杀都没了用处!”
卢俊义迟疑一下,道:“朝廷昏庸了,但究竟还是朝廷,他若招安,也只能依从他……”呼延灼、张叔夜等人本来就是忠君爱国之人,听了这话都默默无语。
“招个鸟安!”李逵跳将出来。叫道:“先砍了这天使鸟人,打完登州再招安!朝廷再聒噪,杀到京师去,砍了鸟皇帝,武哥哥做皇帝,大家都快活!”
武松瞪他一眼。怒道:“你这话太大逆不道。我本想留住这天使一命,现在也不得不杀他了!如果被他回去报告了朝廷。老子不反也要反了!”
李逵缩了缩脖子,闷声闷气道:“这朝廷做事扯淡,犯不着为他卖命……”
鲁达将他拉到一边,责备道:“好兄弟,你少说些!”换来刀斧手,将那太监拖出去砍了,道:“朝廷这个光景招安,只怕是受了奸人蛊惑,他招他的安,咱们打咱们的,不相干!只要趁着宿太尉到达登州之前打下登州,即便宿太尉来了,也没话说!”
林冲更要稳重一些,道:“抗旨不尊,只怕朝中有人闲言闲语。”
“怕什么?”李逵两只牛眼一瞪,叫道:“给俺铁牛两块斧头,一股脑砍到京城,将那些闲言碎语的鸟男女都砍了脑袋……”
李逵还要再说,鲁达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先听国师如何说,你再放蹶子!”
武松思量片刻,缓缓道:“陈希真宋江不死,我心难安,刘慧娘不死,我寝食不安。”
“登州还是要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回复朝廷说,没有见到天使,想来是被路上地反贼杀了。只需在宿太尉、徐槐到达之前,攻克登州,便大局已定!”
“诸军继续前进,快马加鞭,争取早日拿下登州!”
武松大军继续开拨,走了十余里地,只见军队后面狼烟顿起,十来个骑士快马奔来,为首是个老太监,远远便尖声高呼道:“武国师接旨!圣上有命,请国师暂缓攻打反贼,准备迎接宿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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