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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仙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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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看着内城高高扬起的帅旗,道:“拆除外城城墙,耗费太多时日,若是被宋江陈希真等人来援,情况便有些不大妙了。”
公输嫣然道:“那就连夜赶造投石机,只需五百架投石机,便可以将内城摧毁。片瓦不存!”
“这是屠城!”
武松摇头道:“城内还有数万百姓。谁担得起这责任?”
众将领与公输嫣然都默然无语,李逵在一旁道:“不如再用铁浮屠,攻陷内城城楼!”
鲁达摇头道:“多半没有用,刘慧娘那女子机灵无比。铁浮屠用过一次,便会被她看出破绽。”
李逵不信这个邪,向武松请命,武松也无计可施,便准了他,道:“铁牛,见机不妙,就赶快溜回来!”
李逵笑道:“俺在铁浮屠下,城楼上地人能够奈我何!”当即点了百十个士兵,背着火药包。推来铁浮屠。踩着踏板向内城城楼冲去。
内城楼到外城楼之间地道路上没有钢轮火柜,铁浮屠顺利来到内城城门前,距离城门还有三十多米,突然只见城门大开,两排鸟枪手站在城门中,不由分说便开火,射得官军死伤不知多少。
那火枪又点燃炸药包,引发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爆炸开来。将巨大的铁浮屠也掀飞在半空!
李逵忙不迭往回跑,两只大板斧竖在身后,鸟枪砰砰响个不停,都打中在板斧上,当当作响。
城楼上一个小将觑李逵双斧之间有破绽。咄的一箭射去。从两把大斧头间射过去,正中其股。一时间鲜血横流。李逵拖着屁股上的箭回到外城,抬头叫道:“哪个暗箭伤你家爷爷?”
内城城楼上那小将挽弓冷笑道:“某家玉山郎祝永清是也!”
李逵拔下屁股上地箭支,按着大斧头,叫道:“暗箭伤人算什么鸟本事,可敢下来与你家爷爷一战?”
祝永清冷笑,不理睬他。武松唤来扈三娘与祝彪,道:“我怜惜祝永清是一员猛将,不愿杀他,你们可试着招降他,免得沙场上不分亲疏。”
扈三娘与祝彪携手站在城楼上,高声道:“永清堂弟,人不与天斗,武国师奉皇命征讨叛贼,于理,兄弟你也应该弃暗投明,向圣上效忠。于情,我们是你的堂兄堂嫂,你也不应该去助外人,对付自己人!好兄弟,只要你降了国师,非但没有罪责,反而有大功劳,光耀门楣,祖坟上又添一青色!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将来死后休想进祝家祠堂!”
这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刘慧娘心中一紧,连忙看向祝永清,暗道:“他若投降了武贼,我是杀还是不杀……”
祝永清朗声道:“陈道子与我祝家有恩,哥哥嫂嫂难道要我做个无义之人?我助陈道子,则是有信有义,反抗武贼,则是有仁有忠。武贼残暴无道,蛊惑圣听,乃是大大的奸臣!只有杀了他才能还这时间一个朗朗乾坤,才能天下太平!
哥哥嫂嫂,你们不如叛出武贼阵营,弃恶从善,将来我等扳倒武贼,铲除朝廷里的奸臣,你我都是功臣,将来光耀门楣,祖坟冒烟!”
扈三娘见他非但不听劝,反而试图劝降他们,不由笑道:“早就听闻你们开口武贼,闭口武贼,武国师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唤作及时雨,若是真的蛊惑圣听,焉能有如此响亮的名头?敢问堂弟,陈希真那反贼,又有什么名头?”
祝永清语气一滞,道:“宋公明宋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呼保义,比及时雨不逊风骚!柴进柴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小孟尝,名气更是大得吓人,陈道子前辈固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人品道义,都是没的说的好汉!”
“究竟是没做过善事的人,否则为何籍籍无名?”扈三娘快嘴快舌,立刻抓住他地痛脚,道:“反贼宋江,人称呼保义,又做过什么事情?你但若能举出一个例子,我便投降宋贼!”
祝永清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宋江地好处,只听扈三娘笑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武国师没有做过坏事,还不是你们刻意造反,要坏他的名头?这是我和阿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宋江何许人也?一个刀笔小吏而已,平日里收受贿赂,拿人钱财,在衙门里指黑为白指鹿为马,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这等败类竟然能成为青云山二头领。可见陈道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武松听了扈三娘这话,冲她翘起大拇指,心道:“三娘好口舌,一眨眼功夫我就变成了好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些年确实没有干过多少坏事,最低八十八房姨太太,是绝对没有地。其他地诸如蛊惑圣听之类的,倒是经常做……”
祝永清沉默良久,刘慧娘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九纹龙史进在一旁叫道:“祝永清,我一向敬重你是条好汉,却没想到你与武贼中的大将沾亲带故,原来你是武贼的奸细!”抄起一杆枪,就要杀他。
邓、辛、毕、朱、董、索等诸位大将。也若有若无阻住祝永清地退路。徐槐、徐青娘等人暗暗准备法术,只要祝永清点头,便一举将他轰杀。
“都住手!”
刘慧娘拦下众人,低声道:“祝家哥哥,你若降了武贼,我不怪你,毕竟亲疏分明。你尽管去,我在背后决不害你!”
祝永清打个冷战,瞥了旁边的九纹龙史进一眼。毅然道:“纵然她口绽莲花,也休想让我背叛恩公!”说罢,拔出一根箭羽,道:“祝彪,我与你之间地恩义。有如此箭!”啪的一声。折为两段!
史进、徐槐等人这才转怒为喜,九纹龙笑道:“你若不犹豫。我岂能作色杀你?兄弟勿怪,勿怪!”
祝彪与扈三娘不再劝说,道:“来日战场之上,你我分个生死,免得为祝家抹黑!”
刘慧娘也松了口气,向祝永清笑道:“我听闻武贼军中,还有你一个订婚的女子,叫做陈丽卿,是陈道子的女儿。陈丽卿被武贼蛊惑,杀我几员大将,祝哥哥,你可劝她弃暗投明,我决不追究,甚至会在陈叔叔面前为她美言几句。”
九纹龙听了,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祝永清,向董平等人丢了个眼色,几人又将他围了起来。
祝永清心中一凛,他自幼与陈丽卿定了娃娃亲,只是没有见过,在山上问岳父时,陈希真支支吾吾,推说丽卿一个女孩儿家,不便见人。此刻竟然听到陈丽卿投靠了武贼,那武贼为了练采阴补阳地邪功,陈丽卿落在他手中,后果可想而知!
“慧娘,哪个是丽卿?我是她丈夫,劝她归降,她必然欣然而来!”
刘慧娘一心要他彻底与武贼一脉决裂,笑道:“听闻丽卿妹妹自幼生了一双神眼,箭法举世无双,君可向武贼身边地女子射出一箭,若有人能拦住,便知谁是丽卿妹妹了。”
祝永清听了,挽了一下手中的弓,摇头道:“这弓只有一石之力,射不到对面。”刘慧娘命喽抬上来一张加强复合弓,只见那弓身纯钢打造,布满怪异纹理,有如一个个游动地蝌蚪,乃是加了秘密符文阵法地复合弓,单弓身便有三十斤重量。
刘慧娘又取来一筒箭,箭头乌黑,淬了鸠毒,见血封喉,笑道:“看永清哥哥的箭法!”
祝永清提起那张弓,道:“好沉!”搭箭上弦,右臂奋力拉动,又赞道:“好重!”奋力将那复合弓拉成满月,手指一松,那箭支追风赶月般飞射出去,眨眼间便跨越一箭之地,到了公输嫣然面前!
公输嫣然与武松都是面不改色,却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弦响,另一支箭毫无预兆飞出,叮的一声与那毒箭撞在一起,跌落尘埃!
祝永清急忙向那射箭人看去,只见五个女将,不知到底是谁,于是又挽弓再射,这时却见毒箭没有飞出一半路程,便被为首的那女将挽弓射下。
祝永清大喜,丢下复合弓,叫道:“丽卿妹子,我是你的丈……”“夫”字还没说出来,只见那女将与旁边四个丫头一起弯弓射箭,齐齐向他射来,祝永清连忙低头,趴在城垛下,哪知还是有一箭速度太快,将头皮带走一块,发髻连着头皮被射得无影无踪。
祝永清又惊又怒,探出头向陈丽卿大叫道:“谋杀亲夫了,这小贱人果然做了武贼的小妾!陈丽卿茫然的挠挠头,向桂花等人道:“什么谋杀亲夫?”
桂花笑道:“那是个没遮拦的汉子,说话云里雾里,你若认真,便失了计较了!”扬起短弓,指向刘慧娘道:“那女子就是青州城的军师,好不厉害,我们姐妹四人便是被徐槐送给她,试图刺杀公输军师。”
薄荷道:“若能杀了她,青州可平!”
佛手、玫瑰齐齐笑道:“若能杀了我们地老主人,那就更好了!”
陈丽卿瞥了刘慧娘一眼,笑道:“正愁无法立功。”立刻抄起一箭,将加强铁臂弓拉得浑圆脱手射出!
陈丽卿所射的箭比祝永清更快更狠,只听一声呼啸,便来到刘慧娘面前,不过这一箭却没能将刘慧娘射死,只见刘慧娘面前陡然升起一个巨大的钢铁巨人,那箭只射中巨人胸口,插进去半尺,仅剩下一个箭羽。
众将见了,都相顾失色,却听武贼那边鼓声震天,无数官兵齐声喝道:“陈将军神箭!”
刘慧娘起身,笑道:“丽卿,我是你家表姐,难道你连我也要杀?”却见那陈丽卿一言不发,又飞快射出两箭,前面一支箭慢,后面一支箭快,不过准头都差得要命,竟然飞到内城城楼上方。
后面的箭支追到前面的尾羽,两箭相撞,第一支箭立刻饶过机关人,嗖地一声向刘慧娘射去,那巨人伸手一抓,将箭支抓在手里,手臂却被箭上地力道带动一尺。
刘慧娘看着险些插入她眼球中的箭尖,额头缓缓流下一滴冷汗。
后面地箭支却转折向下,突兀其然的射入徐槐的脑门!
那徐槐头顶中了一箭,依旧面不改色,将箭支拔下来,不带一丝血迹。
正文086回箭神之死(下)
徐槐脑门中了一箭,依旧不死,卢俊义等人见了,都相顾失色。
武松向手下术士道:“你们谁知那老贼来历?”
汤上前,道:“禀国师,那老贼唤作徐槐,表字虎林,旁边的老者唤作徐和,中年妇人唤作徐青娘,稍后两个徐长生徐伟生,都是徐和之子。徐和字榕夫,与徐槐是堂兄弟,与徐青娘是叔侄关系,师承陈念义,都参乘内典禅乘,有些法力。
这徐青娘是陈希真手下大将颜树德的婶子,丈夫死得早,也有些法力,因此回到娘家,做了徐和的道侣。”
武松诧异道:“徐青娘是徐和的侄女,如何能做他的道侣?”
汤微微一怔,笑道:“想来只是神交,并非肉体媾和,但也说不准,毕竟道侣需要元神交合,互补阴阳,难保忍不住。我们虽然是隐门中人,不入流的门派,但比这些人干净多了!”
众术士和武松越想越觉得邪恶,不由纷纷大笑起来。陈丽卿再次引弓射箭,桂花、薄荷四女也纷纷箭射内城,这四个女孩虽然箭术不及陈丽卿,但也是一等一的神射手,用的是三石的劲弓。
军中另有善于挽强弓的弓手,在浪子燕青的率领下,纷纷向内城射去,内城里的强弓手也立刻还击,双方箭来箭往,有射程不足的弓箭,落在地上便引起一番爆炸,却是触动了钢轮火柜。
钢轮火柜这种东西有些像后世的地雷,在北宋末年这个时代,已经被墨家开发出来,随即像昙花一现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武松目光闪动,吩咐士兵下去,小心翼翼挖出一个钢轮火柜,准备让人拆装一遍,了解这种火器的制造方法。
“只要弄清楚制造方法,交给营中地工匠,我们也可以用这种老式地雷,在青云山的主道路上布满,让陈希真下不了山。”
两城之间箭雨纷飞,众术士拥着武松与公输嫣然走下城墙。只剩下诸多将领指挥,整个青州外城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官兵,向内城射击。
刘慧娘等人也怕流矢误伤。纷纷下来,在城内升起飞楼,遥遥指挥。
武松当即命人推来投石机,向那飞楼轰去,刘慧娘这才不得不下了飞楼,躲在城内暗中指挥。
正在此时,只听外城上一阵欢呼。无数官兵大喊:“陈将军神箭!”武松忙命人询问。原来是陈丽卿用加强铁胎弓对内城守将挨个点名,一箭射死邓宗弼。再一箭射死薰平,辛从忠中箭倒地,不知死活。
其他不知名姓的。更是死了不知多少。
一时间内城人人自危,大将都躲在城垛后面,唯恐一露头便被射杀,饶是如此,陈丽卿还是用连珠箭,在空中碰撞,射向城垛后面,又有几员大将中箭,被人抬了下去。
偏偏此刻不能下城墙,武贼大军在城外等候,随时准备攻城。内城上的守将纷纷用大盾护住身前身后,士气降落到极点。
刘慧娘当即命人将缴获的霹雳车搬到城楼上,向陈丽卿还击,那些喽啰刚刚登楼,便被陈丽卿与桂花四个女将一一射杀,竟然连霹雳车也不能用。
外城的官军见状,欢声如雷,高呼神箭。小李广花荣正在城中养病,听到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立刻挣扎起身,带着三壶箭一杆枪,牵着马独领一军前来。
公孙胜见他面色带着病态的嫣红,连忙劝道:“你有病在身,出来做什么?”
花荣翻身上马,那马死活不走,原来是被武贼的威压惊了肝胆,花荣只得下马,道:“城外高呼神箭,莫不是在喊我上阵?”
公孙胜见他神智有些不清醒,连忙把陈丽卿大发雌威,射杀青州多员大将的事情说了,道:“你还在病中,待病好之后再上阵不迟。”
“大男子,岂能被一个妇道人家压制?”花荣勃然变色,带着三百弓手径自上城,只见内城守军都匍匐在地,抬不起头来,抬头看去,但见外城官军高呼如雷,五个女将骑着一匹机关兽,在外城城墙上来回纵横,见人杀人遇佛杀佛,竟然无人能挡她一箭!
花荣大怒,命人抬他地硬弓上来,却是十石的强弓,奋力拉开,向陈丽卿射去,叮地一声,将她头顶的花樱射了下来!
陈丽卿心中一惊,连忙看去,只见一个病怏怏地青年将领,头带一顶铺霜耀日红缨凤翅金盔,披着一副榆叶钩嵌唐猊铠,腰系一条镀金狮子蛮带,前后兽面掩心,系着一条绯红团花战袍,下穿一双卷云黄皮靴。
虽然面带病态,但一箭在手,仿佛天神一般。陈丽卿心中疑惑,只听那花荣高声道:“那女子,某家清风寨花荣,第一箭手下留情,不想暗箭射杀你。你也号称神箭,可敢与我比一比?”
陈丽卿自从出战以来,还从未遇到过敌手,闻言停下机关兽,笑道:“有何不敢?”说罢,嗖的一箭射去,花荣冷笑,也一箭射来,箭和箭镞射个正着,都落在地上。
那花荣又搭了三支铜牙箭在弦上,奋力射去,一箭直奔陈丽卿,被陈丽卿轻轻躲过,另外两支箭一支射向卢俊义,被卢俊义用长枪拨开,还有一支却射中郝思文的心窝,一头栽下城楼去,摔成肉酱。
陈丽卿又惊又怒,只见那花荣又是三箭射来,连忙也挂了三支箭,迎风射去,哪知花荣的三箭在空中相互碰撞,只被陈丽卿拦下两支,还有一箭射中百胜将韩涛,从眼眶穿入,脑后冒出,也是死的不能再死。
韩涛与郝思文两道英灵,都飞往青云山去了。
卢俊义等大将惊惧,连忙下了城墙,向武松禀告此事。武松登上城楼看时,却见内城贼军鼓声震天。高呼箭神!
花荣瞥见一个头戴闪云龙头金冠,身披一副连环锁子黄金甲大将登上城楼,走动起来,如虎似枭,行动间有股逼人的气势,暗道:“此人定是武贼无疑了,只要射杀了他,什么慧娘陈丽卿,都是笑话!”
花荣立刻搭五箭上弦,爆喝一声。肌肉狰狞,身体节节攀高。向武松射去,五箭刚刚离手。只听一声呼啸,弓弦啪的断开,却是被陈丽卿觑出破绽,一箭射断他地弓弦。
那五支箭射到武松面前,被武松大手一抓,统统接在手里,只看得花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陈丽卿本欲一箭将他射死。见状连忙停手,叫道:“花荣。你没了弓,我若趁机射杀你,也不算好汉!快去取弓来!”
花荣看了陈丽卿一眼。命人取来一张六石地弓,这已经是军中最硬的弓了,花荣拉了两下,有些不顺手。
刘慧娘早听闻花荣与陈丽卿斗箭,连忙升起飞楼观看,见花荣地箭弦断了,命人搬起那张加强复合弓上前,道:“将军,军师造了一张强弓,祝将军只能拉开两次,便没了力气,不知将军可能使得?”
花荣一弓在手,用力拉动一下,喜道:“好弓!”
刘慧娘又命人将那壶毒箭给他,吩咐道:“这箭支上抹了鸠毒,见血封喉,将军可用此箭,射向武贼,武贼如果接箭,必死无疑!有了这毒箭,将军与陈丽卿斗箭,便已经先胜了一半!”
花荣将那壶毒箭丢下城去,勃然作色道:“我若用毒箭取胜,算得了什么好汉?”
刘慧娘知道他心高气傲,竟然舍弃毒箭不用,不由叹息一声,命人前来一匹机关兽,道:“将军与陈丽卿斗箭,不可无坐骑,这机关兽进退随心,愿将军马到成功。”
陈丽卿见他有了弓箭和坐骑,高声道:“花荣,你我去城下斗箭如何?城下的钢轮火柜都被弓箭破去,你我纵兽而行,比一个长短!”
花荣慨然应诺,吩咐三百弓箭手道:“我与那陈丽卿比箭,不可暗箭伤她。”
陈丽卿也吩咐桂花等人道:“我与小李广花荣比箭,谁都不可以暗箭射他。”又向武松道:“哥哥,你也不准暗中助我。”
“叫叔叔!”武松溺爱的摸了摸她地钢盔,陈丽卿有些不乐意,牵着机关兽走下外城墙,来到两城之间的夹道,只见那花荣也下了城墙,牵着一匹麒麟兽,带着一壶箭一张弓一杆银枪。
陈丽卿见他只有一壶箭,道:“我不想占你便宜。”把两壶箭丢了,也只留下一壶。
两人各自登上坐骑,只见那两只机关兽四蹄翻飞,泼剌剌跑开了。
武松传令道:“擂鼓!”顿时有力士,光着膀子,手持大木椎,将战鼓敲得沉闷惊人。
刘慧娘登上城楼,也命人擂鼓,又吩咐祝永清准备,觑见陈丽卿破绽,便将她射死。祝永清迟疑半晌,始终不肯答应。刘慧娘心中暗叹,道:“丽卿终究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是陈道子的女儿,永清不敢下手。史大郎倒是可用之人,可惜不喑箭法。”
双方主将都暂时罢战,各自向城下看去,只见陈丽卿与花荣两个沿着城道飞奔,各自拿出生平绝技,向对方射去。那城下还有没被引爆的钢轮火柜,被两匹庞大地机关兽踩过去,便轰隆隆爆炸开来。
这两只机关兽速度极快,飞奔过去,爆炸声才响起,根本伤不到二人一分一毫。
花荣箭术老道,或一箭三发,或一箭五发,又在空中各自撞击,或者碰到城墙反弹,花团锦簇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陈丽卿箭术稍有不如,但相差无几,花荣的箭也尽数挡得下,只是守多攻少,箭支消耗得飞快。
两人很快将一壶箭耗光,各自下了机关兽,捡了三支箭在手,又跳上机关兽,道:“再比三箭,若谁也无法奈何谁,便比一比枪法,一决生死!”
这三箭射出,又是不分胜负,花荣拔出银枪,奋声道:“痛快,痛快!好姑娘,咱们枪法上见真章!”
陈丽卿见花荣脸色越来越红,如同醉酒一般,摇头道:“不用比了,我箭法地确不如你,若论枪法,你不如我。你有病在身,回去歇息两天,养好病再来比过!”
花荣大笑道:“大男子,岂能被小女人鄙视?”纵使机关兽上前,舞着银枪杀来,陈丽卿无奈,只得举枪迎上,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只见花荣站在机关兽上,脸红如布,力气越来越大,竟然比陈丽卿的天生神力还要惊人!
刘慧娘等叛军见花荣大展神威,命力士拼命擂鼓助战,鼓声震天。
武松见了不由焦急万分,唤来桂花薄荷四女,暗暗吩咐道:“丽卿若是败了,立刻射死花荣!”
四女点头称是。
陈丽卿见花荣地枪法狂风骤雨一般,也站在机关兽背上奋力抵挡,又过了十几个回合,眼见支撑不住,那花荣突然收了枪,双手拄着枪尾,笑道:“如何?”
陈丽卿也收了枪,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站在机关兽上对花荣施了一礼,道:“我输了,你也没赢。箭神花荣,可惜了……”转身离去。
刘慧娘见陈丽卿认输,花荣大获全胜,向公孙胜道:“花荣此人,果然是不激将不使出全力,如今我方士气大振,可多撑一些时日,等陈道子来援。”
徐槐笑道:“武贼自恃勇力,如今碰到对头了,明日可使花荣出战,看看哪个能挡!”青州众将面带喜色,等了半晌,始终不见花荣上来。
刘慧娘心中疑惑,笑道:“莫非他还怨我曾经羞辱过他,让我向他赔礼不成?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命小兵下城去请花荣,自己则拱手站在一旁,准备向花荣赔礼。等了半晌,只见那小兵连滚带爬跑上城头,大哭道:“花将军他……归天了!”
正文087回反骨
“小李广花荣,可惜了……”
武松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依旧挺立不倒的汉子,拄着银枪站立在机关兽背上,一脸的倔强不屈,不由喟然叹息道:“如此猛将,可惜投靠了沽名钓誉的宋江,又遇到不能容人的刘慧娘,岂能不死?可惜花荣愚忠,不能为我所用……”
小李广花荣,不是死于与陈丽卿的斗箭,也并非是病入膏肓,而是活活累死!
他本来被武松抢了妹妹,又被刘慧娘羞辱,因此染了重病,全仗着胸中一口不平气支撑到如今,经过一场恶战,终于燃烧了所有生命,力竭而亡,虽死而不倒。
刘慧娘也感慨花荣之死,想要命人打开城门,去把花荣尸体接回来,又怕武贼趁机攻城,正在犹豫之间,却见武贼派出一队人马,把花荣的尸体和机关兽一起运了回去。
“武贼倒懂得做人,这一次运回花荣的尸体,不但打击我军士气,还收买了人心,传扬自己识英雄重英雄的好名声!”
武松将花荣的尸体抢回来,却见花荣拄着枪,依旧不倒,道:“此是勇士,不可辱没了他的尸体,当厚葬之。”命人将银枪抽下,花荣还是挺立不倒,双眼瞪圆,依然有生前的风采,威武如神。
武松疑惑道:“莫非将军死时,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向花荣拱手道:“将军威震青州,杀我数员大将,数万人亲眼所见,无人不说一个服字,箭神之名,当之无愧!”
花荣依旧不倒。眼睛瞪得滚圆。武松又道:“将军为宋贼尽忠而死,无愧忠义二字。”
花荣还是挺立不倒,武松与众将都暗暗发愁,他们敬佩花荣,不想让这员虎将入棺时还死不瞑目,公输嫣然低声道:“莫非花将军不惦记宋江,也不惦记自己的名声,而是惦记他的妹妹?”
武松恍然,向花荣道:“将军的妹妹,已经被我许配给混江龙李俊。威胁他说,若是不降我,便杀了你的妹妹。李俊无奈之下。这才投降,两人喜结连理,倒是恩爱的一对儿……”
花荣双目这才缓缓闭上,扑倒在地,却见一道阴风,直奔青云山方向去了。
武松感慨万千,命人造了上等棺木,厚葬了。引领着众将祭拜一番,道:“花荣已死,青州再无能用之人。陈贼宋贼已经起身赶来,今日连夜攻城,累死刘慧娘,拿下青州!”
且说插翅虎雷横奉公孙胜之命,赶往青云山报讯。日前到了青云山猿臂寨,见过宋江吴用陈希真等人,将武贼出现在青州地消息说了,宋江大惊,立刻便要起身赶往青州,道:“青州若失。我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陈希真道:“慧娘太年轻,虽有宰相之才,而没有宰相的肚量,的确不是武贼的对手,不过若是她只防守不出击,武贼一时片刻也拿不下青州。我等先造好沉螺舟。打败武贼水上楼船大军。再去支援青州也不迟。”
吴用摇头道:“我听闻武贼在京师里准备了四年,广敛天下财物金铁。锻造机关兽,刘慧娘只是就地取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陈希真道:“慧娘若不主动出城进攻,武贼定然拿不下青州,何况又有徐槐、公孙、花荣等人相助?祝永清、哈兰生、董平、史进、朱仝,哪个不是以一敌万的好汉?”
吴用皱眉道:“我所虑者,不是刘军师守不守得住青州,而是史进其人。史进在少华山落草,与朱武杨春陈达前来投,我一面收下他,一面却暗暗询问陈达,是否知道史进的来历。陈达道,史进的老师足足有十几个,最后一个老师,却是那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陈希真低头思索半晌,道:“王进这人我倒认得,是个干干瘦瘦的老者,虽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也仅仅是仗着祖上的余荫罢了。听闻他与高俅不和,高俅发迹后,把他逼出了东京。”
吴用冷笑道:“大头领,你可知王进祖上是哪个?”
陈希真又思索片刻,摇头道:“不知。”
“这王进地祖上非同小可,乃是当年和太祖皇帝结拜,共称义社十兄弟,任殿前司都虞侯的王审琦!这王审琦是兵家选出的争夺天下地豪杰,后来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借儒家大士赵普和道家势力,这才将义社十兄弟夺权,把兵家势力赶出朝廷。
王进是王审琦的子孙,也是兵家中人,周侗在京师时,多有拜访他。武贼又是周侗的弟子,和高俅的关系不差,有这一层关系在,高俅还能逼走王进?我因此不敢重用史进,正是因为他最后一个老师是王进那厮!”
陈希真脸色一变,急忙抓住雷横的手,问道:“史进如今在青州担任什么官职?”
雷横道:“公孙先生见史进勇力无双,准备请他保护刘军师。”
陈希真跺脚连连,道:“武松那个老狐狸,慧娘危也!快赶回青州!”
青云山留有吴用等人镇守,陈希真宋江二人立刻整军向青州而去,大军奔走了一天,到了傍晚安营扎寨,距离青州只有百余里。
宋江在帐中昏睡,到了半夜之时,突然惊醒,只见烛光摇曳,阴风沉沉,一个朦胧人影站在灯光中,伏地大哭,拜道:“小弟跟随哥哥许多年,恩爱至厚。今刘慧娘不能容人,弟以杀身报答,死于青州城下,不曾辱没哥哥名声,今特来辞别哥哥,回青云山归位去也。”
宋江急忙看去,依稀是花荣模样,但见那花荣轻飘飘而起,穿过大帐去了。宋江愕然半晌,突然醒起这是花荣死后托梦。不由心痛万分,放声大哭。
他虽然有利用一百零八魔王,为自己取得权势的意思,但一百零八人之中,他最喜爱的就是花荣,当成亲兄弟一般看待,花荣也对他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死在青州!
“痛哉花荣,惜哉兄弟!来生你不做魔头,咱们二人做亲兄弟……”
宋江几番哭死过去。吴用前来看时,宋江目光呆滞,将花荣死后托梦一事说了。吴用也垂泪道:“花将军死得冤枉,只恨刘慧娘不能容人,她想学诸葛卧龙,谁想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惜了花荣……”
陈希真也得知了花荣已死的消息,更加担心青州,急忙连夜启军,彻夜赶路。大军一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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