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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仙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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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红眨巴眨巴眼睛,高兴道:“大官人不要奴婢侍寝?”

武松气道:“大官人不是那种人,不要把老爷想象成京师里的那些败类!”突然看到那丫鬟白胳膊嫩腿,肚兜下面鼓鼓囊囊,顶起两个小圆球,腰肢柔软纤细,不由立刻改口道:“大官人就是那种人,快钻进被窝里来吖!”

小月红对大官人的后半句无视,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把衣服穿戴整齐,向门外走去。大官人捶胸,懊恼不已,叫道:“去把时喜娘子叫过来,老爷有事吩咐!”

“知道了,老爷喜欢老的。”小月红脆脆的应了一句,见大官人气得追出房门,连忙吐了吐舌头,飞一般溜走了。

“死丫头,不要跑这么快,小心跌倒了,把你摔出个兔子嘴!寻到时喜娘子,让她到书房见我!”

武松前脚来到书房,时喜娘子后脚便跟了进来,道:“阁主有何吩咐?”

武松斟酌言辞,半晌才道:“李二娘英勇就义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李师师,她为朝廷捐躯,女儿不能没人照顾,总不能让她在勾栏里卖春,免得让外人寒心不是?喜娘子,我听说,你日前是做贩卖人口生意的?”

时喜娘子连忙垂头道:“以前做过,现在不做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暗道:“家里还藏着五六个孩童,须得尽快给人家父母送回去,免得被阁主发现。”

“那就再做一次,你去到马行街,或拐或骗或下蒙药,务必要将李师师弄到天机阁来。”

时喜娘子见他不是追究自己的过往,松了口气,道:“阁主,二娘刚死,就拐骗了她的女儿,恐怕不合江湖道义……”

“哪里是拐骗?是把她女儿接过来享福!李师师过来了,自然免得沦为娼妓,本官还要给她住最好的房子,最机灵的丫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时喜娘子感动道:“阁主真是善男子!奴婢把李师师接过来,让她住在哪里?”

“天机阁最好的房子是哪里?”

时喜娘子恍然大悟:“阁主住的地方,奢华堂皇,几类皇宫。”

武松漫不经心挥手道:“那就让她住在本官的寝室里,老爷亲手伺候……快去快回!”

“……是!”

时喜娘子离去,武大官人兴奋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坐下来看《论语》,实在看不进去,把书掼在地上踩两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逑,好逑!”过了半晌,心情才平复下来,走出门去,不觉来到自己的卧房前,只见公输嫣然和小月红正在指挥十几个丫鬟,将他房子里的器物往外搬,连忙上前道:“谁乱动老爷的东西?快快放回去!”

公输嫣然笑道:“我听说阁主收留二娘的女儿,让她住最奢华的房子,最有用的丫鬟,心想阁主定然是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她,又想到阁主用的东西,岂能给女儿家使用?所以才让丫鬟们来搬家,在后院里腾出几间房,那里清净,又与我比邻,也能经常讨教法术不是?”

“哈,哈哈!你说得十分有道理……”武大官人肚子里暗骂时喜娘子的八婆嘴。

公输嫣然抿嘴笑道:“小月红还说阁主饱暖思淫欲,定然是看上了李师师,我就说阁主不是那种人,如今看来,阁主果然不是那种人。”

武松瞪了小月红一眼,那丫头吐吐舌头,躲在公输嫣然身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武大官人挥泪离去,走到凉亭上,只见陈丽卿蹦蹦跳跳跑过来,远远道:“五叔叔,我找你好久了!”

“丽卿,莫非你又发现了什么好汉?”

“骑马!”小丫头指着他的脖子,脆生生道。

武松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只听那小姑娘脆生脆气道:“丽卿确实见到一个好汉,不过是被人打得吐血的好汉。我前些日子见到天波府的杨志,心想他是难得的壮士,因此想和他结交,讨教拳脚功夫,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不料天波府的管家狗眼看人,始终不让我进去,我就哭了……”

武松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梁,笑道:“又哭鼻子,不羞!”

陈丽卿得意洋洋道:“那管家看到我的厉害,连忙吩咐下人去买糖葫芦,我勒索了三个!正打算回家,明天再来,突然看到一个老头,一边吐血,一边走进天波府,吩咐那管家道:‘快请你们主母,给我疗伤!’那管家撒腿回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漂亮的大姐姐过来搀扶他。

那老头看到我,对我道:‘去把武松叫来见我,老夫要扒了他的虎皮!’这老头虽然吐血,我却看出来,这人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跟我有的一比!”

正文048回烈火明尊方腊

武松仔细想了想,自己进京以后,对奸臣、忠臣都竭力拉拢讨好,黑道白道通吃,没有得罪多少人,只有一个陈希真,尚且被自己赶出开封,种师道虽然恨他入骨,但碍着家国大义,业已原谅了他,怎么还会有人要扒了自己的“虎皮”?

“丽卿,那老头长相如何?”

陈丽卿手舞足蹈,描绘了半天,武松终于确认,这小姑娘描绘的是三串糖葫芦,根本不是什么吐血的老头。

武松心道:“一是要结识杨志,索性去天波府看看。”吩咐管家取来名刺,上面写着“天机阁三品大夫武讳松敬上。”命管家先去投贴,自己则带着陈丽卿来到街上,汤蹇在一旁随从,慢慢向天波杨府走去。

陈丽卿骑在他肩头,武松捉住她两只小手,三人在街上东瞄西看,此时早市已经过去,路边只有些烟火摊子和玩杂耍的。杂耍里头又有魔术、杂技、绳技、棍棒、艺妓献曲、波斯舞女、胸口擂大石等项目,三人驻足观看片刻,陈丽卿小丫头趁机与街上所有人较量一番,发现没人是自己的对手,便对这些活动失去了兴趣。

三人走到金水门,过了桥,只听旁边一个茶肆里传来说书人的声音,正在讲《武二郎大败吐蕃国师》,武松不由驻足,走进茶肆,着茶博士添茶,却听那说书先生道:“且说那吐蕃国师,身高八尺,宽也八尺,一个巴掌比人脑门还大,左手一杆方天画戟,右手一把青龙偃月,抖一抖,地动山摇。这国师身边有四大猛将,都是天上凶神下凡,老大魔礼青,老二魔礼红,老三魔礼海,老四魔礼寿……”

武松眨眨眼睛,一片茫然,他的确有吩咐过张家兄弟为他扬名,不过这说书人也太夸张了些,连魔礼青都出来了。只听那先生抿了口茶,继续道:“却说咱们朝的武松武二郎,那也是了得人物,乃是天上的二郎显佑真君下凡,不然怎么叫武二郎,为什么不叫武三郎、武四郎……但见那吐蕃国师波若星将左手方天画戟一挥,咔嚓一声削平了半个少室山,惹得武二郎大怒,化出二郎真君法相,伸手一抓,将他捏在手里……”

众人听得眉飞色舞,只听这说书先生把一段少室山大战演变成封神级别的战斗,武二郎如何三进三出,历尽曲折,将魔家四兄弟擒住,又如何请得天上神灵下凡,大败三国国师,拯救了大宋,端的是精彩无比。

正说到关键处,只听一个声音冷笑道:“哼,吹牛!那武松不过是个领兵打仗的莽夫,张大牛也不过是个皂隶,李二娘是卖春的,谈彪是街头卖菜的,哪里有这等手段?更别提天上的星宿下凡了!”

众听众纷纷扭头,向那声音怒目而视,武大官人也站在不明真相的群众中怒目而视,陈丽卿个头太矮,四处怒目而视,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气得小腮帮鼓鼓的。

只见那一桌子为首的是个长髯碧眼的男子,体魄雄伟,坐下来还比一般人高出一头有余,身旁坐着三四个胡姬,金发碧眼,裹着貂裘,雪白的围脖儿,还有一个矮壮汉子,正端着酒冷笑。

那说书先生拍案怒道:“你们不过是街头卖唱的,哪里知道武大人的本事?可敢报出万儿来?”

那矮壮汉子仰头把酒饮了,冷笑道:“有何不敢?我便是歙州方貌,摩尼教的护法天王,这位便是我教的烈火明尊……”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那长髯碧眼的男子悄悄踢了他一脚,方貌醒悟,连忙住嘴。

只见那碧眼男子笑道:“贤弟,你吃醉酒了,只顾着胡言乱语。”又向众人道:“今日的茶水,算在我账上,权作赔罪。诸位见谅,我这兄弟就是一个浑人,武大人大战吐蕃国师,咱们也是敬仰得很。”

众人这才解气,又坐下听那说书先生继续讲解,武松抬眼看去,只见那碧眼男子丢了一锭银子,一行人起身匆匆走了。武松向汤蹇丢个眼色,道:“这几人来历不正,去探探。”

汤师爷立刻出了茶寮,悄然跟了上去,远远只听那方貌道:“大哥,那武松明明是沽名钓誉之徒,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你还要说?这京师里不必歙州,遍地都是高人隐士,再不收住你那张嘴,便要坏了我的大计!既然我们已经打听到阴阳家的包道乙落脚处,便去把他请过来,赶紧离开,免得再生事端!”

方貌垂头称是,正说着,只见一个碧眼高挑的女子走过来,笑道:“方腊哥哥,我在开封遇到一个姐妹……”

那女子突然抬眼,向汤蹇看来,其中一只眼睛中有两个瞳仁,极为诡异。汤蹇心中一凛,连忙转身就走,回到茶寮中,心里犹自怦怦乱跳,向武松说了那番情形。

武松喃喃道:“那女子竟然练成双瞳神眼,难道是鬼谷阴阳家的人?不对,林灵素不也是阴阳家的人么?方腊一伙,怎么会跑到京城……”

他想了想,命汤蹇回府,叫上张家兄弟等人,动用下九流隐门的力量,调查方腊一行人的目的,汤蹇连忙去了。武松喝了口茶,又把陈丽卿抱起来,放在肩头,两个忘年交说说笑笑,走出茶肆,抬头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左边眼睛中一对蔚蓝色瞳孔,如同两片翡翠湖泊,正向他看来。

武松只觉背上寒毛炸起,身后一股庞大的力量蠢蠢欲动,却是那妖兽元神受到神眼刺激,按耐不住凶性。武松连忙向那女子笑了笑,带着丽卿走了,小姑娘在他背上咬耳朵,道:“这女子好凶,我被她看了一眼,只觉连心肝都被她看穿了,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到头顶。不信,你摸摸看……”

武松刚刚离开,方貌便来到那女子跟前,道:“百花公主,可看出那人的来历?”

那女子摇了摇头,低声道:“险些便看出,只是被他身后一股庞大的力量遮掩住,这男子,一身修为端的是深不可测,连我的双瞳神眼也看不穿,我们招惹不得!”

方貌骇然不已,道:“看来唯有本教烈火明尊,才能与他一争长短了。若能招揽进来,必然是我们的大臂助!”

那女子摇头道:“我觉得,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武松。若真是的,以他的地位,哪里会理会我们?”

“哪里可能?武松不过是卒门的下等人……先不说这个,去寻包道乙要紧……”

正文049回郓城宋江

武松与陈丽卿来到金水河畔,抬头便见一座豪宅,气势恢弘,又带着宋人独有的婉约,正是清风无佞天波滴水楼。武松把陈丽卿放下来,牵着她的手,砸开门,道:“天机阁武松,适才送过名刺的,特来拜会。”

那管家见他布鞋粗衣,浓眉大眼,不像官爷,反而像个平头百姓,不由心中疑惑,请进府中,又盘问几句。武松淡淡回话,向那天波府打量,只见这杨府没有几处花花草草,反而到处陈列的都是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不但齐全,甚至连各种型号、重量的武器都有,显然是给不同年龄、不同身高的人准备的。

陈丽卿跑过去,从架子上取下一张小弓和箭筒,将那箭筒挂在背上,引箭上弦,咄的一声射中五十步之外的靶心上。武松和管家都拍手称赞,小姑娘得意洋洋,又把箭筒里的十余支箭都射了出去,齐齐攒在靶心上。

武松不由惊异万分,拉住小姑娘的手,笑道:“小丽卿,你真的是百步穿杨,单这一手本事,哪个好汉也不敢小觑了你。”

陈丽卿咯咯笑道:“打不过我的,我都大眼不看他一下。骑马!”

武松无奈,把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那小姑娘四周看了一眼,咬耳朵道:“五叔叔,这里有古怪,我觉得好压抑,仿佛杨府里藏着一个洪荒怪兽,躲在暗地里偷偷看咱们呢!”

武松被她说得也打个冷战,陈丽卿向来是看人极准,说谁是好汉谁便是好汉,从没有看走眼过,她说杨府里有怪兽,那就一定有怪兽了。

“那怪兽藏在什么地方?”

“在那!”武松顺着她的小手看去,只见一个古旧楼阁,有些森暗,却是杨家的祠堂。

“那里供奉着老太君的降龙木。”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武松回头看去,只见是个阴郁汉子,脸上好大一块青胎,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后,怀里抱着把刀,脚步悄无声息。

“青面兽杨志?”

杨志看了武松一眼,没有回话,抱着刀默默离去。管家歉然道:“少爷就是这个脾气,神出鬼没的,经常不晓得从哪里走出来,吓人一跳。”领着二人来到厢房坐下,命丫鬟献茶,自己去请主人去了。

武松把茶放在一边,站起身来,看那墙上挂的字画,只见那一排排水墨画,画的是从杨业老将军到十二寡妇征西的历史,让人看了,颇为感慨。

武松正看到降龙木大破天门阵,突然只听外面有人怒道:“武贼来了?他竟然敢来?老夫要活生生劈了他!”

陈丽卿冲武松吐舌头,低声道:“就是这个吐血的老头。”武松急忙看去,只见一个美丽柔弱的妇人,搀扶着周侗走了进来。那周侗左腿一瘸一拐,右手捂着胸口,头发也花白了,竟然仿佛老了十几年,哪里还有在清河县相逢时的风光模样?

周侗看到武松,顿时胡子飘了起来,怒道:“九妹,就是这厮,害得我受了重伤,赶快去把他砍了!”

那妇人抿嘴笑个不停,周侗怒道:“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还笑?”

那妇人扶着他坐下,笑道:“你还是这副脾气,整天想着夺了大宋的江山,如今吃亏了,反倒想起我的好了。”向武松道:“武大人倒是汉子,敢作敢为,就不怕这浑人真的把你砍了?”

武松连忙向那妇人施礼,这才向周侗道:“老家伙,谁竟能把你揍成这样?你别瞪眼,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一个能打你仨!”

周侗大怒,挣扎着身子要从椅子上下来揍他,险些摔倒,那妇人连忙搀住他,责怪道:“伤没好,就不要乱动!”把他摁在椅子上,塞了一杯茶在他手里。

周侗捧着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见武松,又不知气打哪处来,就要放下茶杯和他拼命。

那妇人嗔怪道:“你再这样,今后就休要来天波府了!”周侗这才老实下来,看着武松道:“武贼,你敢下阴手害我,就不怕老夫活着回来,取你性命?”

武松冷笑道:“周老贼,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在清河县时,遇到你,还以为你是个英雄,你反倒下阴手害我,传了我一本都天宝照经,也不说还有其他一百零七本,更不曾说只修炼一本危害甚大,真是居心叵测!我若被杀气控制,变成魔头,你能有什么好处?”

周侗看了那妇人一眼,那妇人会意,向武松微微欠身,出了房门。周侗这才道:“我初见你那时,确实有利用你的意思,但也不无善意。你转世为人,修炼不得妖法,那一本都天宝照经足以让你有保命之道,也不算亏待你。你倒机灵,给了我一份假名单,让儒家的两位大圣贤徒和阴阳家的法师埋伏我!”

武松诧异道:“你这话如何说?我给你的那份名单,都是一百零八妖魔中人,不曾写错一个。”

“你倒有脸说!”周侗又要站起来,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这才忍住,道:“我那日破了龙虎山小辈的五雷都篆大法,第二天便起身去了山东郓城,在那里确实找到你说的那几个道友,的确转世为人,而且还发现你没有提到的几个道友。

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潞州赤发鬼刘唐,梁山水泊阮氏兄弟三人和教书先生吴用,其中晁盖和吴用你没有列在名单上。我以为你只是记不起来,接着便去寻宋江,哪里知道你竟然与儒家阴阳家勾结,布下杀阵来害我!”

“绝无此事!”武松疾口否认。说实话,周侗这个老家伙在他心中,是精明得像鬼一样的人物,初次见面就阴了他一把,实力又强的没谱,武松还没有动过要害他的意思。

周侗疑惑道:“果真没有?那为何我来到郓城去寻宋江的时候,被儒家大圣贤徒程颢、程颐,连同阴阳家的庄韩墨围攻?那程颢、程颐收了宋江为徒,而庄韩墨收了吴用。好在老夫手段高强,及早发现你的阴谋,不然便死在那里了!”

“阴谋?”武松一片茫然。

周侗冷笑道:“自然是阴谋!那宋江背上,根本没有一点纹身!”

正文050回天波府杨志

当时,周侗拿着武松给他的名单,前往郓城,经过潞州,见到贩私盐的刘唐,又在黄河畔的梁山泊遇到阮氏兄弟,不由大喜,坐了阮氏兄弟的渔船上岸,经那兄弟三人引荐,见到智多星吴用。

周侗看到吴用时,觉得他气色有些不正,便有些诧异。只因吴用的确是那一百零八中人,周侗便没有深思,跟着便去东溪村,寻到晁盖,又通过晁盖,见了在县里当差的雷横、朱仝,在赌坊里找到白日鼠白胜。周侗不由大喜:“郓城何其多才,竟然有十来位道友投胎在此,可谓是将星荟萃,能者云集!”

这些人中,晁盖年纪最大,又是最早投胎在此,而且是那一百零八魔王中之首,可逆天改命的天王,若能加以引导,势必篡了赵家江山,成为新的天子。周侗便有意让他完成自己的大计,只是还没有见到宋江,周侗寻到县城,打听到宋江在衙门里做押司,便连夜赶去。

宋某某正在睡觉,被周侗从被窝里提出来,轻轻打昏了,剥得赤赤条条,寻他身后的妖魔纹身,找了半天,只是没找到,别说纹身,那黑厮身上连个伤疤也没有。

“中武松那厮的计了!”

周侗猛然醒悟,连忙丢下宋江,翻身就走,在门外便遇到儒家大圣贤徒程颢、程颐,与阴阳家连横派大法师庄韩墨。

程颢、程颐是儒家大圣贤师周敦颐的得意门生,周敦颐升天后,这两人便隐居下来,与阴阳家的大法师庄韩墨比邻,共同探讨天下大势。三人见一百零八魔王必将扰乱大宋朝纲,兵家散布在全国的弟子又蠢蠢欲动,四处搜寻他们,于是这三人想到一个瞒天过海、移花接木的法子,要将兵家几十年的努力,据为己有。

吴用是庄韩墨的弟子,见到周侗后,便回去报告老师,庄韩墨立刻知会程家兄弟,三人设伏,周侗刚刚走进庄韩墨布下的阵法中,三人便发动攻势,务求将这兵家巨擘一举击杀!

怎料周侗已经有了防备,吃他们打断了一条腿,断了五六根肋骨,强行挣脱阵法束缚,立刻驾驭仙兵,飞遁而去。

庄韩墨追上去,被周侗折过身来,一刀把脸坏了,程家两位大圣贤徒在半空狙杀,周侗拼死将程颢击杀,程颐趁机将他重伤,又被周侗一刀伤了心脉。

一时间,四位炼就金丹的陆行仙,当世顶尖的人物,死了一个,重伤三个,周侗拼着老命遁走,潜回京师,向杨府求救,尽管有杨九妹施展援手,但一身修为还是只剩下半成。

周侗端着茶杯,瞪着武松:“是不是你做的?你若是承认,老夫现在就捏死你!别看老夫修为只剩下半成,但捏死你百十次不成问题……”

武松起身,在他左腿上捏了一下,痛得周侗脸都绿了。武松道:“我都说了,我现在一个人可以打你仨。周老贼,宋江那事儿,原是个误会,我并不知情,不过你陷害我的事情,可不是误会!”

周侗哼了一声,道:“此事既往不咎,你也休要怪我以前害你。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若能办成,剩下一百零七本都天宝照经全交给你。”

武松不由怦然心动,道:“什么事?”两本都天宝照经,便能让他有如今的成就,若是一百零八本一起修炼,接引都天星斗,修为几乎以一百零八倍速度递增,想想都让武松兴奋得战栗。

周侗略略思索一下,道:“晁盖是不行了,尽管是真龙转世,但落入庄韩墨与程颐手中,早晚要被他们移走真龙之气,晁盖迟早死在宋江手里。所以,我想让你来顶替晁盖,将剩下的一百零六人全部拉拢到你的麾下,干掉宋江,免得被那儒家小人得逞!只要你完成此举,我便将其他都天宝照经传给你,如何?”

武松冷笑:“我干掉宋江之后呢?”

周侗瞪大眼睛,迷惑道:“什么之后?”

武松怒道:“老贼,你少装蒜!上次你给我一本都天宝照经,也没说‘之后’,结果还不是被我查出来种种弊端?”

“你倒学聪明了!”周侗呵呵干笑两声,然后被武松在大腿上捏了一把,痛得老先生打了激灵,只听武松冷笑道:“是不是之后便举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发动起义,占领梁山水泊,等待皇帝招安,然后你们兵家便可以顺利进入朝廷?”

周侗摇头,冷笑道:“我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目光短浅!占领梁山水泊有个屁用?要占领,自然去占领天下的龙脉!

大宋的龙脉,一分为五,一道落入安徽,一道落入浙江,若是起义,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攻打安徽浙江,占领两大龙脉,这时在国运上便有与宋廷抗衡的能力。你若能取得这两地,就有四百年的国运,若能占领蒙古和黑龙江,便有八百年的国运,就算是周朝,也不及你!”

武松吸了口冷气,他突然明白方腊想要做什么了,烈火明尊方腊之所以去寻找阴阳门的包道乙,正是想请他算出龙脉的降落地,然后起义,占领龙脉。

历史上,方腊起义占领的,正是安徽和浙江两地!

武松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两道龙脉的具体降落地点,一个是浙江临安,一个就是安徽凤阳,也即是现如今的濠州!

他心中一动,连忙道:“若是有人占领了这两地,该如何破去?”

周侗笑道:“动心了?破除两道龙脉的国运,只能动用金丹期以上的练气士,百人之数,出手迁走龙脉。若要打破龙脉,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用至凶至猛的妖物,压制住国运。不过你们一百零八人,都是凶悍至极的魔头,若是全盛时期,只怕神仙才能将你们收服,谁还能凶得过你们?”

武松突然想起一事,全身冷汗津津,头脑里嗡嗡乱作一团。

宋朝用谁干掉了方腊?正是梁山一百零八人!想必就是儒家和阴阳家的那些高人,看到方腊的国运正盛,所以招安了这一百零八魔王,用他们的凶焰,压制两条龙脉国运!

难怪一百零八将征讨方腊,会死掉一把半,最后只剩下二十七人!

“这么多诡计百出的老家伙,时时刻刻算计梁山一百零八好汉,处处杀机,处处险地……这水,实在太深了,我如果蹚进去,肯定被淹死!还是安心做一个富家翁,老老实实的拍徽宗马屁,扶龙庭要紧,凭我的小脑瓜,哪里能算计得过他们?”

武松抹去额头冷汗,拉住陈丽卿,转身就走,道:“周老,您好生养伤,弟子过五十年再来看您。”周侗在身后怒道:“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

武松几步走进院子里,只见那清丽脱俗的妇人双手搅在一起,浅绿色裙摆拖在地上,站在一个兵器架前,看着上面的武器,眼中充满寥落。武松连忙道:“九姨,弟子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那妇人回身,清清淡淡的笑,轻声挽留道:“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家里还有两岁的孩子,嗷嗷待哺,又有八十岁老母,两眼都盲了,我若不回去,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九姨,我若是孤家寡人,肯定把这条命交给周师,这不是还有一家老小么?我若去了,一家老小都要死绝,您劝劝周师,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妇人诧异道:“你成亲了?孩子娘呢?”

“孩子娘故得早,可怜!”武松把陈丽卿拉出来做挡箭牌,道:“这是我家大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周侗撑着两条胳膊从房里爬出来,怒道:“九妹,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这小子光棍一条,只不想让我找他!你放心,我不在你这儿住了,立马搬到天机阁去,看他能躲得了我?”

那妇人掩住嘴,吃吃笑个不停,如弱风吹拂梨花枝,娇躯乱颤,把武松都看得痴了。周侗见状,哼了一声,叫来管家用轿子把他抬到天机阁去。武松无奈,抱起陈丽卿离开杨府,刚刚出了府门,眼前人影一晃,一个青胎脸的汉子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怀里抱着把宝刀。

武松连忙捂住小姑娘的眼睛,不悦道:“杨志兄弟,你不要这样神出鬼没好不好,吓坏了孩子!”

“我要做官。”杨志抱着刀,沉着脸道。

“有志向。”

“我要做大官,比我老祖父还要大的官。”杨志的脸色更加阴郁。

武松茫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九姨说,跟着你就能做很大很大的官,因此……”

正文051回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杨志有强烈的做官欲望,从他在哲宗皇帝死后第二天就去端王府送礼一事,便可以看出。这也怪他不得,杨府男丁稀少,杨门的寡妇们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让他从小就很压抑,时刻梦想着做出比老祖父杨业还要大的功劳,光耀门楣。

怎奈,如今的杨府没落,法家大士包拯包龙图在时,主张内法外兵,王者之道,因此照顾兵家杨府。包龙图去后,杨府在朝中无人,以至于现在门可罗雀。杨志连端王府的大门,也没能进去,所以才动了心思,要走武松这条路。

武松只能答应他,许他先领护国术士的职务,一同回到天机阁,果然见到一顶小轿子把周侗送到家门口。周侗指挥着韩管家,给他清出一套房子,大模大样的住了下来,又开出一个药方,让韩管家去抓药煎熬。

“要不要给这老贼的药里,下点毒……”武松正在考虑这事的可能性,却见时喜娘子悄悄走过来,低声道:“阁主,李师师已经请来了。奴婢没下,只是对她说,二娘临死前,把她托付给阁主照顾,免得落入风尘。这女子啊,只爱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到二娘临终托付终身,便应了,收拾些银软,搬到阁主房里去了,只等着阁主晚上去呢。”

武松大喜,又想到公输家的姑娘把他的卧房搬到后院去了,不由懊恼万分,道:“喜娘子,可有办法将李师师搬到府外养着,金屋藏娇?”

时喜娘子恍然道:“阁主莫非是怕了公输姑娘?”

“本官怎么会怕她,我官职比她大两品!我老家还有两个媳妇儿,没有过门,正打算接过来,到时这三个凑在一起,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我便想,先让李师师在府外住着,等时机成熟,再向大房解释清楚,接到府里来。”

“好主意,不过公输姑娘正在陪师师,奴婢有些怕她,还请阁主亲自去说。”

武松兴冲冲来到自己原来的住所,只见小月红把关,死活不让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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